29 章節

梅馥,你還有何話說?”

梅馥不答,當寒菊出來攀咬她的時候,她便明白了,沈冰柔這次是有備而來,她早就布置好一切,只等請君入甕,天時地利人和都不在自己這邊,只怪她太蠢,把沈冰柔看成了那種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小女子,卻沒想到,她是條披着美人皮的狼。

百口莫辯了,梅馥臉色發青,像是想起什麽,她突然望住林殊同,雙眼一亮。

“林侍郎,春遲剛才說的,可是事實?她沒有碰過酒壺?”

林殊同沒想到火轉眼又燒到自己身上來了,一時猶疑起來,對上梅馥急切的眸子,他有些于心不忍,但他畢竟與梅馥沒什麽交情,雖沒投靠清流,可為她得罪沈忠仁并不值得,除非……

林殊同目光下意識地向夏雪籬望去,卻見他只顧低頭飲茶,并未看梅馥一眼,心下明了。

權衡之後,他低聲道。

“我記得似乎是添過一回……”

掌上蓮花眼中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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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一絲希冀也破滅了,梅馥腳下一個踉跄,她以為就算沈冰柔弄鬼,可至少林殊同的人品是信得過的,誰知還是她太天真,以為是非曲直之前人人定講個分明。根本未料到林殊同竟也是個落井下石的人。

顧少元閉眼,攢緊拳頭,從齒縫裏狠狠擠出幾個字。

“來人,将這個下藥害人的賤婢拖出去,杖責八十。”

這一幕顧少元早就料到,或者說,他一開始就認定是梅馥所為從未動搖,他作為家主,本來是有權利懲罰她的,可深深的憤怒下,他卻還是不忍,那些年少純真的回憶絆住了他,況且,她畢竟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那麽就只好由她的丫頭代為受過。

“住手!”

梅馥厲喝一聲,沖上前護住春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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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少元,你要打就打我,不許動我的人一分一毫!”

“你!”

顧少元勃然大怒,卻拿她毫無辦法,畢竟他下不了這個手,一旁的兩個護衛見狀,僵在那裏不知是否該上前拖人。

沈夫人生怕他們主仆兩人就此逃過皮肉之苦,一拍桌子,色厲內荏道。

“少元,現在真相大白,你難道就準備放任兇手逍遙法外嗎?要知道,如今謠言已經傳得不可開交了,我們冰柔今後要怎麽做人?”

顧少元臉色一白,幹脆地擺手。

“拉下去,打!”

兩個護衛得令,便不顧梅馥的阻攔上來拖人,梅馥哪裏肯放,又踢又咬撕扯起來,她雖然蠻橫,到底一介女流,對付婆子丫鬟雖不在話下,但對身負武功的男子,到底不是對手,加之護衛們眼見少爺對少夫人沒有半點憐惜,下手也不那麽客氣了,最終将她推開,拖着春遲便出去了。

眼見春遲慘叫着被拖走,梅馥心在發顫,發瘋似地追過去,卻被顧少元握住手臂,她想也沒想,回身便給了他一巴掌。

伴随着清脆的響聲,顧少元微偏過頭,握住梅馥是手掌松了開來,眼見那俊秀的臉龐上慢慢浮起五個淺紅的手指印跡,梅馥倒退幾步,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後頭一股力道将她撞到一邊,沈冰柔跑過去,顫手摩挲上顧少元的臉,眼裏淚珠幾乎滾落下來。

“少元哥哥,疼不疼?”

顧少元握着她的手慢慢放下,安慰般搖搖頭。

沈冰柔的聲音似要哭出來一般。

“你騙我,紅成這樣一定很疼,別動,我給你敷一敷。”

梅馥就像一具行屍走肉般木然站在那裏看着沈冰柔拿來熱毛巾,溫柔地替顧少元敷臉,好似她才是顧少元的妻子,而她梅馥,只是一個看客,她的心,仿佛被挖空了一塊,此時竟不覺得痛,眼前的畫面越來越恍惚,恍惚得不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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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退為進的心機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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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一聲,夏雪籬手中的扇子擱在梨花木桌上,聲音很輕,卻驚得梅馥渾身一震,從渙散中清醒過來。

一直樂于看好戲的夏雪籬突然輕笑一聲,玉人如璧,白雪素衣,頓時便吸引了廂房內齊刷刷的目光,連那兇神惡煞的沈夫人,也忍不住側目。

夏雪籬啓口,聲音溫柔低靡。

“好一幅郎情妾意的場面,真是讓人不忍拆散,所謂只羨鴛鴦不羨仙,我看顧夫人不如就成全了少元和沈姑娘吧?”

梅馥臉色煞白,不知道夏雪籬葫蘆中賣得什麽藥,反而沈冰柔羞紅了臉,她一向表現得矜持,被人如此點破還是第一次,當下臉上也挂不住,嗔道。

“冰柔對少元哥哥只是出于關心,國舅爺休要說這種引人誤會的話。”

“引人誤會?”

夏雪籬微微一笑。

“引人誤會的事倒确實不少,京中謠傳沈姑娘失身于人,卻沒有指名道姓,只說是位風度翩翩官位不低的世家公子,這身份套在少元身上想必也是可以的,姑娘何不順勢為之,嫁與少元,正好兩全其美。”

沈冰柔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當初她讓人放出這謠言時,便刻意隐去了林殊同的名字,為的就是暗示顧少元可以順水推舟。夏雪籬滿含笑意看似誠摯的建議,在做賊心虛的她聽來,自然滿是譏諷。

沈冰柔咬唇,隐隐覺得夏雪籬此時出來有幫梅馥翻身之嫌,她深知此人陰險狡詐,只是看似随意的話便踩中了自己的七寸,如果真有心追究下去,難免……

于是不等他再次開口,沈冰柔突然自袖中抽出一把剪刀,拉過自己的秀發便絞,衆人均吓了一跳,沈夫人更是大驚失色,連忙上前去奪剪刀。

“冰柔!你這是做什麽!”

沈冰柔哀哀地哭起來,她不敢挑釁夏雪籬,便對着梅馥凄聲控訴。

“梅姐姐,我知道你害我,是因為少元哥哥對我好,所以我并不怪你,因我……我對少元哥哥,确實心存愛慕難以自持,若不是你今日相逼,我已打算将這份感情深埋心中,絕不去打擾你們,縱然如此,我還是從心底覺得愧對你,所以你怎麽恨我整治我,我都沒有怨言,如果到了這地步,你還是不肯放過我,那我、我便剪了頭發當姑子去!你今後便可不必擔心了。”

說至此,她平靜無波的臉上已是淚珠連連。

夏雪籬唇角漾起一絲諷刺的笑,終是沒再開口。好一招欲擒故縱以退為進的把戲,他倒是沒想到直腸子的沈忠仁會養出這樣狡猾的女兒。雖說沈冰柔方才準備的供詞漏洞百出,若細細追究下去,自會不攻而破,可他卻突然不想插手了,這樣的女子嫁給顧少元,究竟會怎樣呢?他反而有些期待。

哀莫大于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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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夏雪籬的漠然,梅馥卻是天打雷劈,萬萬沒想到,她千方百計想要證實的事,竟被沈冰柔自己承認了,盯上別人丈夫這種鮮廉寡恥的事,卻被她說得如此無奈可憐,梅馥大驚之下盛怒不已,可看顧少元,卻分明是無限動容,一臉憐惜痛色,他全然忘了梅馥的存在,三步并作兩步走過去,情不自禁将哭得肩頭發顫的沈冰柔按在胸前。

“冰柔,別說了,別說了……”

梅馥已經木然的心竟一絞一絞地痛起來,那一瞬,她徹底明白,根本沒有什麽證明清白的必要,對上沈冰柔,一開始,她就已經輸了。

喉頭一口腥甜湧上,被梅馥強壓下去,雙腳虛浮地離開了廂房。

夜已經很深了,雪還未停,大街上已經堆起一層雪,珍閣樓外,春遲被扔在階梯上,蔥綠棉裙被血染得點點斑斑,雪珠落在上面,瞬間就化了,暈開一片暗紅。

梅馥走過去蹲下,将她抱在懷中,理着她臉上的亂發,用手溫暖着她冰冷的臉。

春遲感到溫暖,轉醒過來,睜開一絲縫隙。

“小、小姐……你別哭,我不疼了。”

梅馥摸上自己的臉,才發現已是一片濕意。

“小姐、小姐,我們……回家去吧!姑爺他,已經……不是原來的姑爺了,他……他不愛你了。”

一句話似尖刀戳進梅馥的心窩,努力咽下去的那口腥甜再也憋不住,梅馥低頭,一口血喋在地上,似朵紅梅綻放在雪上,格外觸目驚心。

“小、小姐!你怎麽了小姐!”

春遲掙紮着擡起袖子替她擦嘴,梅馥卻倔強地別過頭去,不經意地,一塊白綢絲帕出現在眼前,上頭繡着朵淡黃色的蟹爪菊,遞帕子的手修長白皙,渾如白雪。

梅馥擡起眼,只見阿九替夏雪籬打着傘站在臺階上,他整個人掩在厚厚的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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