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章節
來人除了梅馥和顧少元,還有沈冰柔母女,加上各人随身的仆從,一時間原本寬敞的廂房都顯得有些擁擠,他唇邊的笑意于是更深了。
“好生熱鬧啊!”
沈家母女見到夏雪籬,均是臉色發白。沈忠仁作為硬骨頭老頑固,不像顧少元這種年輕人,見到夏雪籬還能保持表面上的禮貌圓滑,他一向與夏氏勢不兩立,從來都是橫眉冷對,他的家眷自然也對其十分忌憚,但因着是後院女眷,不敢發作罷了。顧少元的表情也極不自然,他深深地看了梅馥一眼,目光中似有懷疑更有隐怒。
夏雪籬在場,這下自己更加說不清楚了,梅馥郁悶的同時,心中反而有了些底氣,至少和清流作對的夏雪籬,怎麽也不至于幫着沈家陷害自己吧?
誰下的毒
最快更新仇嫁最新章節!
梅馥急于證明自己的清白,還不等衆人落座,便開門見山對林殊同抱了抱拳。
“抱歉讓林侍郎久等,我就長話短說,想必林侍郎也聽說了,現如今沈家一口咬定我下毒毀他女兒清白,所以梅馥此來,正是想請林侍郎好好回憶一下當晚的事,好替梅馥正名!”
見林殊同緊抿着唇不發話,梅馥有些着急,正要開口,沈夫人搶先涼涼道。
“林侍郎是要好好回憶一下,事關我家女兒清譽,要是找不到罪魁禍首,我們沈家只好唯你是問了!”
眼見林殊同雙眉緊蹙,梅馥猛然回頭,冷笑道。
“沈夫人對林侍郎這般恐吓威逼,是心虛嗎?還是怕他揭穿某些人自導自演的好戲?沒臉見人?”
沈夫人一聽這話,登時怒火中燒,指着梅馥顫聲質問顧少元。
“賢侄,你看看你這位夫人,這就是和長輩說話的态度?真是一點教養都沒有!所以說士農工商,商賈之家只知道鑽營貪利,才會養出這樣沒規矩上不得臺面的女兒!”
梅馥生平最恨別人拿她的出身說事,當下哈哈大笑,橫眉倒豎。
“沈夫人罵起人來真是渾然把自己置之度外啊!也不知道那天是誰跑到別人家撒潑打滾,滿口污穢,原來這就是所謂氏族大家的教養啊?梅馥真是長見識了!”
Advertisement
眼見兩人又要吵起來,顧少元沉聲喝道。
“夠了!梅馥你閉嘴!”
他按了按額頭,聲音裏帶着幾分疲憊。
“內子無狀,讓各位見笑了。”
我無狀?那沈夫人尖酸刻薄地諷刺我你就視而不見,梅馥又是委屈又是失望,還要辯幾句,春遲急忙拉住她的袖子,小聲提醒她別忘了正事,梅馥這才咬牙忍下。
顧少元見屋裏靜了下來,這才對林殊同拱手。
“林侍郎,此事關系沈姑娘及閣下的名譽,我有幾個問題想問,還望你如實回答。”
林殊同此時已恢複了冷靜,他瞥了角落裏低頭默默坐在一旁的沈冰柔一眼,吐出口氣。
“顧相放心,下官定當知無不言。”
顧少元于是道。
“林侍郎可是在喝了內子所備酒水之後才出現異狀的?”
林殊同點頭。
顧少元問這問題分明就是認定了自己,梅馥哪肯就範,緊接着便問。
“你出現異狀,是在我出船艙之後,我在場的時候,分明什麽事都沒有,難道不是嗎?”
林殊同想了想,依舊點頭。
梅馥笑了,環視一周繼續道。
“我們三人都喝了同一壺酒,為何只有林侍郎中毒?也就是說,那酒原本沒有問題,根本是有人在我離開以後,偷偷在壺中下了藥。林侍郎,我出去後,沈姑娘可有喝過壺中的酒?”
林殊同陷入回憶,喃喃道。
“不曾,記得當時沈姑娘說自己不勝酒力,在下便沒有勉強……”
“這就對了!”
梅馥視線落在一言不發的沈冰柔身上,放低聲音道。
“不是不勝酒力,沈姑娘你不喝,恐怕是因為早知道酒裏有問題,若是喝了,只怕控制不住反而弄假成真吧?”
衆人聞言,不由倒吸一口冷氣,梅馥的意思,就是沈冰柔這受害者自己下毒嫁禍于她了。
人贓俱在
最快更新仇嫁最新章節!
林殊同表情複雜,夏雪籬一臉玩味,沈夫人剛想發作,顧少元卻已拍案而起。
“梅馥!你不要含血噴人!”
梅馥一愣。
他發火了!
自己被冤枉被指責,被沈家那群潑婦圍攻踢打的時候他沒發火,現在她只是點明沈冰柔的嫌疑,他卻發火了。
一時之間,梅馥怔怔望着顧少元,直覺他的心,真的已經離自己而去了。
而就在此時,一直裹着鬥篷,靜默坐在角落裏的沈冰柔站了起來,她表情恬淡無悲無喜,絲毫沒有被揭穿的窘迫,反而像個與世無争的受害者一樣,對着梅馥深深一福。
“沈冰柔雖是一介弱女,可以任人欺淩,但絕不能忍受冤枉和污蔑!原本我打算到此為止,但現下卻不能了,凡事講究證據确鑿,梅姐姐,你所說的那些,可有證據?”
這話何其熟悉,梅馥自己也曾對顧少元說過,但那是因她清楚自己的清白,所以理直氣壯,卻未料沈冰柔居然也敢有此一問,梅馥不怒反笑。
“我沒有證據證明是你,難道你又有證據證明是我?”
“當然有。”
沈冰柔招手。
“玉桃,帶人證物證!”
梅馥大為詫異,便冷眼看她究竟要玩什麽把戲。沈冰柔話音一落,她的婢女便應聲出去了,盞茶功夫,竟帶了兩個女子進來。
兩女來至衆人面前,跪下磕了頭,這才擡起臉來。
梅馥看那其中一個有些眼熟,還在尋思,春遲已經啊了一聲叫出來。
“是你!給老爺煎藥的那個!”
梅馥登時便想起了這個因為忤逆自己被她改了名的丫鬟,見她看自己的眼神似有怨氣,心中隐隐有種不詳的預感。
果然沈冰柔溫柔地道。
“寒菊,且把你看見的說給大家聽吧!”
寒菊叩首稱是,恭敬道。
“不久前,我爹病了,我告假回家探望,經過群芳樓時,我、我看到春遲從裏頭出來……”
“你胡說!”
群芳樓是京城有名的青樓,春遲一聽便急了,忙向梅馥解釋。
“小姐,我根本沒去過那種地方!”
梅馥自然知道春遲沒去,她垂眸望着寒菊,努力壓下怒火平靜地道。
“不就是一個名字,你至于那麽恨我麽?或者是沈家給你的錢財太過誘人?才讓你昧着良心說出這種鬼話?”
寒菊身子有些發顫,她知道今天誣陷了少夫人,她今後必然無法在顧府立足,可那又如何?沈冰柔許她的那筆錢,已足夠她出府後過上富足的生活,便咬牙堅定道。
“少夫人,我沒有說謊,不信你問群芳樓的海棠,她也可以作證。”
說着,她用手肘捅了捅身邊的少女。
“海棠?說吧,那天是誰,找你幹什麽去了?”
聯手陷害她
最快更新仇嫁最新章節!
那少女穿紅着綠,梳着雙髻,一看就是青樓小丫鬟的打扮,她擡頭在屋裏望了一圈,指着春遲脆生生道。
“就是這個姐姐,她給了媽媽一錠銀子,媽媽便讓我拿一瓶安樂散給她,一般來買這種藥的都是相公官人,這樣年輕的姐姐還是頭一遭,所以我就記住了……”
強将手下無弱兵,梅馥是個爆脾氣,春遲也是受不得半點冤枉的人,此時早已氣得渾身亂顫,幾步沖上前去左右開弓對着那丫頭就是一通耳光。
“你個信口雌黃的小蹄子!滿嘴說的是什麽鬼話!我幾時見過你了?待我撕爛你的嘴!看你還敢不敢誣陷我!”
那丫頭年紀尚幼,看上去又老實巴交的,被春遲打得哇哇哭起來,看在衆人眼裏,好似是梅馥縱奴欺人了似的,沈夫人趁機添油加醋道。
“啧啧,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簡直野蠻不堪。”
顧少元看不下去,一把捏住春遲的手腕,将她甩到地上,喝斥梅馥。
“你口口聲聲說要證據,現在人證在此,你還敢縱容這賤婢行兇,是打算殺人滅口了嗎?”
就在這時,一個顧府家丁從外頭蹭進來,肩上頭上還落着雪珠,顯然是急急趕過來的,他雙手奉上個琉璃瓶子遞給顧少元。
“少爺,這是按您的吩咐,在春遲房裏搜到的半瓶安樂散。”
沈冰柔瞟了一眼,搖頭嘆道。
“想那夜我與林侍郎在船艙中坐着,春遲進來添過一回酒,這藥想必就是那個時候下的了,對嗎?春遲?”
春遲痛哭流涕,膝行上前抱住顧少元的腿。
“少爺,我沒有!我沒有!我是進去過一回,可只是添了炭火,根本沒有碰過酒壺,林大人可以作證的!”
顧少元置若罔聞,揮袖甩開她,看向梅馥的眼神冷到極致。
“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