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章節
又豈能強迫別人和自己共患難呢?這樣一想,對顧少元的無情似乎也有了三分釋然。
沒有希望,何來失望。
大廈倒,燈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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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馥走進梅家老三梅遠的屋子,不出意外的看到滿地的碎瓷片。梅三哥垂頭喪氣地背門坐在椅子上,聽到後面的聲響,都沒有回頭,只是呆呆地吐出三個字。
“她走了……”
“我知道,三哥。”梅馥看着那張布滿胡渣的清俊面龐,掃過桌上墨跡未幹的和離書。
梅遠怔怔地看着遠處。半晌,才幽幽嘆息。
“不過也好……走了一個是一個……”
他話語凝重,語氣悲觀。梅馥想起在顧少元那遭到的冷遇及其不太明朗的未來,心口驟時緊縮。
“爹知道嗎?”
三哥搖搖頭,像是想起什麽猛然驚起。早上那事情鬧得太兇,梅長安如果在不可能坐視不管啊,這麽說的話,難道他不在府上。
“……一早上沒有看到他。”
兩兄妹對視一眼,同時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急急趕到爹住的小院子時,哪裏有什麽人影,可問遍了莊子裏的各人,均對梅老爺的下落不知所蹤。這別院只有一輛馬車,早上梅馥出門時已随她使用。這梅老爺到底去了哪裏?可就在梅馥與幾個哥嫂急得團團轉準備報官時,一頂馬車急匆匆地趕到莊子。
“喂,有人嗎?”趕車的老胡頭丢下馬車急急往裏趕。
“哎,真是晦氣,別死在我的車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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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內心絕望,本以為今天遇到了個肥差,在郊外拉了這個雍容富貴的老頭,可才載着他在城內晃悠了幾個地方,這老頭進出幾個府邸後臉色一下比一下不好,最後竟然在上他馬車時吐了一口老血,當即就暈在他的車上。
路上,他聽這老頭自稱是從這別院來的,也不忍把他随意亂丢在荒郊野外,于是自認倒黴連人帶車拉倒這裏認認,這一下,正巧和心急如焚的梅家衆人撞上。梅馥幾個千恩萬謝了老胡頭,除去車資外又給他了幾塊銀錠。
好在梅老爺一直病着,梅府被查封後,雖遣散了梅府大半仆役,可梅家長聘的郎中金大夫卻一直被梅馥說服留下。衆人手忙腳亂地把梅老爺擡進屋子,金大夫在他穴位上紮了幾根銀針,探過脈象只說是突然受驚,氣急攻心,只需靜養便可。
梅家上下才安下心來。梅馥守在旁邊,看着爹那張紅潤的臉龐沒有一絲生氣,在眼眶裏一直打轉的眼淚終是忍不住掉了下來。
“阿馥,別哭……”
耳畔一聲老邁的安慰猛然拉過梅馥的思緒,梅馥驚喜,趕緊擁到床前。
“爹,你醒了?”
梅老爺半晌不語,晨光暮歇,此刻天色已暗了下來,屋內的燭光微弱,似乎一陣風就能吹滅。梅老爺心中嘆息,查封那天看自己女兒眼圈青黑,當下便忍住探求究竟,今天獨自偷跑出去,只想去找找年輕時的老朋友幫幫忙,才發現……
氣數已盡,氣數已盡!!!
絕境之中何處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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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家書香門第,後世子孫逐漸不濟,可在自己手上轉商入賈後又重又盛起,可成也蕭何敗蕭何,現在……還是終是敗在自己手上了。
梅馥看她爹反常地不說話,知道梅長安已心中有數,撲通跪下。
“爹,我們不是有意瞞您,只是……”
“阿馥,爹都知道。”梅長安聲音沉痛,他躺在床上,很是虛弱。“去把你哥哥、嫂嫂們叫進來吧。”
梅馥應下,不多時,梅大嫂、二嫂、三哥便都走進屋子,幾人圍床或站或立。一時間,梅馥只覺得鼻子酸楚,一種父親就要遠去的恐慌感油然而生,惹得她陣陣心悸。
梅老爺靠着床頭坐起來,眼神從一個個身上劃過,待到梅三哥時,突然停住。
“老三,你媳婦呢?”
“爹……我們已經和離了。”梅老三一腳跪下,七尺男兒已經淚滿襟。
“老三,在爹面前哭什麽哭啊。”大嫂二嫂忙勸,“到時候,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再讨一個不就成了。”
梅老爺搖頭。
“他心裏苦,由他去哭吧。不過老三——”
梅遠擦擦眼淚,擡起頭來,只聽梅長安像交代後事一般鄭重囑咐。
“別的不說,這梅家以後就你一個男丁,答應爹,無論将來多苦多難過,一定要堅強地活下去!!!”
梅老三一哆嗦,其他幾人也聽出了話中的不對,梅二嫂聲音發顫。
“爹,您……您說只有老三一個男丁,那大哥和老二呢?”
梅老爺沒有正面回答,只對着兩個兒媳道:
“老三媳婦和離了,梅家對不住你們,現在老大、老二不在,你們也還沒有孩兒,不如就由我代他們給你們一紙休書,放你們回家吧。”
梅大嫂、二嫂對視一眼,雙雙跪下。
“爹,我不走!”
“是,這裏就是我家,我要等梅韻那個死鬼回來。”
梅長安淚水漣漣。
“好孩子,可是……老大和老二可能回不來了啊……我怎麽忍心讓你們繼續留在這裏苦熬?”
“怎麽可能?”
“爹,您是說——”
……
屋裏衆人臉色發白,只見梅長安沉痛地點點頭。
“我今天去拜訪了一個老朋友,他才對我說這事或許無法扭轉,本來淮王打算一舉拿下梅家上下,還是少元周旋,但最後……老大、老二大概真的回不來了。”
梅馥腦袋轟然,她死死地咬緊嘴唇。直到嘴唇被咬破皮,溢出鮮血也似不為所知。
顧少元,又是顧少元……難道還要讓我謝謝你嗎?
梅老爺擔憂地看着梅馥,在別莊了幾天,顧府不聞不問,更別說梅馥口中承下的顧家二老來看自己。他商海沉浮半生,什麽樣的人沒見過,當下就已料定不對,今天出去轉了圈,特地又去和老朋友們打探了下顧家的事情,在別人側面的敘說中得知女婿和沈家大小姐走得很近,大有娶她入府的打算,更是對這個心尖尖上的女兒放不下心。
他正想對女兒再交代兩句,可就在此時,梅二嫂身體不穩,哀恸一聲暈了過去,衆人手忙腳亂地把她擡回屋子。
梅馥握緊手中的拳,喃喃道。
“爹,我不會讓大哥、二哥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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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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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夜裏,梅長安的病越發重了,金大夫搖搖頭,
“心結太深,若還是放不下心病,只怕……”
接下來的話他沒有明說,但在場的衆人均知道事态不好,均浮出凄色。梅馥別過父親兄嫂,把去求夏雪籬的事也和他們道明,衆人雖均覺這事指望不上,但現下一籌莫展,就算死馬當活馬醫不試試又怎麽知道。
梅馥爬上馬車,最後望一眼別院那雅致的大門,也覺得前途未蔔。家裏人一天比一天少,不知道此番之後又會如何。不知為何,梅馥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那顆殷紅的淚痣,想到那雙傲雪欺霜的眼睛,她雙手合掌,在漫天冬雪中許下願望。
“菩薩,求你佑我此行一帆風順,救得我兩個哥哥的性命。”
皇家別院離京城二十裏,地點十分清幽,周圍草木茂盛,在夏日時還是皇家狩獵去處。
夏雪籬一身白色錦袍,外面披了一件銀鼠毛大氅,正坐在二樓落地軒窗前與花漪紅舉杯對飲。因身體關系,他平常偶有喝酒,只興致來時,才會淺酌幾杯,可今日裏卻不知為何,竟連飲了半壇,眼見他浮出慵懶醉意,花漪紅忙勸。
“國舅,差不多了,不然等太後看到了又生氣。”
這不提還好,一提人便已到。
花漪紅話音方落,只聽簾外太監尖細的聲音響起。
“太後駕到——”
那邊廂花漪紅還來不及回避,布簾被打起,一個遍體珠翠,身着明黃色宮裝的美豔少婦便已跨過了門檻。
夏太後扶着宮女的手臂走到兩人跟前,她眯着眼睛不悅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花漪紅,也不叫起身,對着仍端坐竹木長榻上獨酌的夏雪籬怒道:
“聽說你把昨天哀家送到你屋裏的人全都趕出去了?”
夏雪籬放下酒盞,面上不見喜樂,他輕描淡寫地拉着怒氣沖沖的夏太後坐到對面,輕笑道:
“我這裏只有酒,姐姐是要喝什麽?叫阿九送來。”
他姐弟兩人關系極好,而夏太後能有今天,如果沒有夏雪籬從中的周旋以及在專橫跋扈的戚煙太妃手中一心擔保,指不定還沒有懷上當今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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