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章節

更是一片煞白。

他竟然眼睜睜的就看着自己被他們強暴?

“救救我……夏雪籬……救我……”

臉上一片鹹濕的觸感,引得梅馥陣陣惡心,她拼命掙紮,護着身體試圖要逃開幾人的侵犯,可好不容易才從地上爬起時,已被人狠力拉住腳踝。梅馥腦袋一片空白,眼睜睜地看着三個男人把她破碎的外袍扒下,賤兮兮地湊到她跟前,想別過頭去卻還是躲不開三個男人瘋狂的動作。

看梅馥被幾人如此蹂躏,就連一向看梅馥不順眼的阿九也不忍再看。

一秒,兩秒,三秒……

終于,連梅馥都已經不抱希望空洞着雙眼無聲哭泣時,夏雪籬總算示意阿九出手。感受到三個男人動作倏地停止,力氣用盡的梅馥已經呆怔在地上發不出一絲聲音,就連癱在身上的男人身體也忘了推開。

“阿九。”

阿九聽命,一腳把三個男人踢開,正打算撈起梅馥時,看她衣不蔽體只着肚兜亵褲的摸樣,黑臉霎時紅透。正在糾結時,卻見夏雪籬解下身上的大氅,繞過他蹲身把梅馥緊緊裹住抱在懷裏,那動作要多輕柔有多輕柔,莫不是看了前番此人對梅馥冷血旁觀的動作,阿九簡直覺得國舅此時憐惜的神情,完全是對待心上人的狀态,更何況——他從未見夏雪籬這樣過。

“疼嗎?”

夏雪籬曲指輕輕揉過梅馥肩上的淤青,他動作很軟,但梅馥還是疼得一陣抽氣,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清雅的面孔,顫聲道:

“夏,夏雪籬……你到底要幹什麽?”

“幹什麽?”夏雪籬勾唇一笑,目光在梅馥臉上停留了一陣,指尖突然順着梅馥的鎖骨,落在了她尚平坦的小腹上。

“這裏是不是有了一個我們的孩子?”

他的聲音太軟太輕,像極了情人間的親昵,好似怕提高聲音吓走了懷中的人兒。可梅馥卻在聽完他那句帶着溫度的陳述後一陣顫抖。

“你,你都知道了?”梅馥懊惱,她就應該在白天藥碗碎後迅速再去抓藥服下,可轉念一想,便堅持了白天的措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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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不存在了,這個孩子已經被我打掉了!”

夏雪籬卻不太相信,再次叫阿九過來。阿九猶豫了一秒,仰頭眼睛看着別處胡亂抓起了梅馥一只手臂,只一瞬之後,便朝夏雪籬搖了搖頭。

“還在騙我,阿九醫術雖比不上宮中的太醫,但尋常把個脈倒不成問題。梅馥,最後給你一個機會,願不願意跟我走。”

感受到身後溫暖撤離,梅馥恍惚了一下,待明白夏雪籬話中的意思,心髒霍然收緊。她好不容易得來的自由,怎麽能夠就……她下半生只想平平和和地過日子,再不願去牽扯這紅塵恩怨。她太累了,這一次已經讓她輸得體無完膚,已不想再從一個噩夢中醒來再投身到另一個牢籠中。

發現她的猶豫,夏雪籬也不惱。外面突然一片火光,阿九四下一探,把夏雪籬護在身後。

“主子,沈冰柔在外面放了火,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好,不急。”

夏雪籬咳嗽一聲,最後看了一眼屋中掙紮寥落的梅馥。

“梅馥,你甘心嗎?”

屋中的溫度已越來越高,燒焦的味道充斥着整個房間,火光蔓延間梅馥半晌不語,夏雪籬輕輕嘆了一口氣。

“既然梅姑娘不願意,阿九,解開那幾人的穴道,就當咱們沒有來過,成全沈冰柔一番苦心吧。”

阿九道了一聲喏,迅速解開三人的穴位,那三人早被春藥迷失了心智,全然沒有發現周圍的異樣,一旦得動便瘋狂地朝梅馥撲來。

“不,我不甘心。”

梅馥猶如大夢初醒,驚恐地躲開幾人的動作。不,她怎麽能在父親尚不瞑目,兄嫂尚未重逢之時就丢了性命。她使夠渾身力氣,沖到夏雪籬腳邊,跪下。

“我願意,求國舅救我。”

如果他們棄她而去,梅馥知道,夏雪籬說到做到,一定不會給她保留活路。

周圍大火滔天,屋上的橫梁被燒斷掉落,炭化的碎屑掉了一地,砸得火苗到處亂竄。可夏雪籬卻好似沒有看見,唇邊的笑容如三月春風,他打斷了阿九焦躁的催促,不緊不慢從袖袋中抽出一張空白的絹紙。

“很好,既然梅姑娘答應了,就在這契約上簽名吧。”

斯人已逝,悔恨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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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大火,把慈濟堂燒得幹幹淨淨。就連旁邊的山神廟也遭到牽連,等隔日傍晚大火被撲滅之後,那焦黑的慘狀,讓人不忍直視。

這火來得太過突然又燃得太快,當夜跑出來的人不過爾爾,其餘物事混着人的屍體均變成了一堆焦炭,黑乎乎一片,黏糊在一起,完全分不開。別說分清誰是誰,就連具體人數都難确定。慈濟堂也好,山神廟也罷,收留的人無非是低層邊緣人士,官府根本沒有制書造冊。不過也好是這些人,待大火撲滅後,大理寺只以簡單“走水”二字便了結了此案,反正無人計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顧府內,顧少元坐在書房內,後日便是他與沈冰柔的成婚之日,可是慈濟堂那場大火頓時讓他坐立不安起來。在屋內轉完第三個圈,顧少元衣袖下的拳霍然收緊,他一把推開書房的門,已經等不得顧府暗衛的回報,連外袍都沒有披就往馬廄走去,急得後面的小厮一邊忙着抱大氅,一邊追将上去。

“少爺,外面正下雪,快帶上雪帽。”

火已經被撲滅,廢墟堆上零零散散站了幾個人,均是灰頭土臉破敗不堪,原是慈濟堂那場大火中為數不多撿回一條命的漏網之魚。見顧少元疾馳過來,顧府暗衛忙迎了上來,領頭的一個抱拳拜過他後,只見他不過搖了搖頭,馬上的顧少元已經變了顏色。

“不見了嗎?真的……沒有找到?”

顧少元喃喃自語。

下面人不知怎麽回答。

“在這些幸存之人中并沒有見到少……梅姑娘,不過依屬下看,興許,已經之前已經先逃走了。”

他說這話時底氣十分不足,不過是安慰馬上頹喪的男子。

顧少元沒有說話,臉色有些蒼白,他拉起缰繩,慢慢從那些幸存的女人之前掠過,這一瞬,他多麽希望那些髒兮兮亂糟糟的女人中能發現那雙晶亮的眼睛,跳起來喚一聲“顧少元”,或是聲線嘹亮的與他對罵,她不是最恨他的嗎?恨他對她家不管不顧,恨他三心二意,有了發妻卻又對沈冰柔心猿意馬,恨他到最後都見死不救,間接把她逼到了絕路。

梅馥,你倒是出現啊!!!

“屍體整理出來了嗎?”

“除了少部分已經焦化破碎的,其餘已被仵作送到了旁邊的廟前空院。”

顧少元揚了揚馬鞭。

“帶路。”

“可是大人……那種地方怕是不幹淨……不如由屬下……”

“少廢話,帶路!”

下面人一驚,擡眼看顧少元雙眼赤紅,如何敢違抗,調轉馬頭趕緊往寺廟走去。

廟前空院地上,黑壓壓擺了幾排屍體,上面都用白布蓋上。旁邊放着做法事的香爐和火盆,幾個小和尚在前面敲着木魚,念着往生咒。見顧少元一行人進來,均是一愣。

顧少元雙手合十朝衆和尚行了個寺禮,向各位小師傅說明來意後,顧少元在香爐裏上了三炷香,道了句“望諸位原諒少元不敬”,便打算走進去一具一具親自查看。

手下人本欲幫他,但都被顧少元拒絕。明明還是白日雪天,但眼前的一切和外面已是陰陽相隔,兩個世界。

顧少元把香插到香爐裏,深吸了一口氣,終是懷着複雜的心情走到第一具屍體之前。

不是……那個身量太小,也不是……這個也不是……還有那個,也不像……

每每否定一個,顧少元面色稍霁,胸口的沉悶也少了一分,沒有看到……至少……也許還有希望不是……

可顧少元的好心情沒有持續多久,手下人看到他在一具屍首前停下,只靜靜地盯着那塊白布,卻久久不見動作。

“大人?”暗衛繞進去,他注意到顧少元探向遮屍布的右手不斷顫抖,正想幫顧少元扯開,卻被他打斷。

“讓我來。”

話才開口,便發現聲音已經帶了顫。顧少元喉嚨發幹,沉了沉呼吸,不斷自我暗示不會是她,不會是她……可随着手上白布掀起的瞬間,卻完全忘記了呼吸。

“阿馥,不會的,不會的,不會的……”

他連說了三個“不會的”,待再看到屍首右手上那只銀晃晃的镯子時,更是嗚咽得說不出話來。

七寶銀镯,還是當初的模樣。梅馥走出顧府時卸下全部首飾,卻在解下這只镯子時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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