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章節
個毒婦,十多年前害我至此,沒想到如今生的女兒也不是好東西。”
梅馥聞言,放下阿寶。
“你和白玉芝有仇?”
魁姐不答,正色看向梅馥。
“梅馥,你是回來報仇的吧?我勸你還是算了,留下這條命便是萬幸。”
梅馥預感魁姐并不只是一個女地痞那麽簡單,她的話中處處是玄機,緊緊撰住了她的注意力。
“為什麽?”
“那毒婦和她女兒身邊,有個很厲害的靠山,你和她們鬥只是在找死。”
“什麽靠山?”
梅馥好奇,所謂靠山指的是沈忠仁還是淮王?總不會是沈冰柔雇來的那個殺手吧?那她還真是不會放在眼裏。
可惜任梅馥怎麽問,魁姐都搖頭不答。
“你走吧,以後沒事少來這裏,省得讓人識破身份。”
魁姐起身就将她往門外推,梅馥只得帶好帷帽,不悅地走出門去,末了,她回身盯着魁姐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我活着,就是為了看沈冰柔怎麽死,所以我是絕不會放棄複仇的。”
梅馥坐在馬車上,一路回想魁姐的反常,總覺得她定是隐瞞了真實身份,她的兒子阿寶,又究竟……是怎麽死的?
“夫人,前面有座廟,你要不要去拜拜?”
Advertisement
箐兒活潑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梅馥側目,看到車窗外古松柏掩映的寺院,突然想起自己的“屍首”還曾經在這裏停放過,嘴角勾起一絲自嘲的笑。
“也罷,那就拜一拜吧!”
馬車在廟門前停下,梅馥與箐兒一道進了寺裏,梅馥拈了三柱清香往大雄寶殿中來,已近傍晚,香客不多,菩薩面前只跪了一名男子,那人白衣素冠,穿着極簡單的衣裳,但一看料子,就知道身份非富即貴。他占着殿中唯一一個蒲團,久跪不起,梅馥等得沒了耐心,對箐兒道。
“算了,我們走吧!”
沒想話音剛落,那人便轉過身來。
梅馥與他同時一怔。
很快,梅馥便攢出個柔媚的笑容。
“哎呀呀,這麽巧,又遇上了顧相,妾真是榮幸之至……“
她開口的那刻,顧少元臉上一抹希翼轉瞬即逝,到嘴邊的一句“阿馥”生生咽了回去,神色漠然地站了起來。
然而梅馥卻突然不想走了,她迎了過去。
“顧相倒挺悠閑,妾本以外,所謂國家棟梁,都是伏案日理萬機的呢,顧相身為百官之首,整天不是踏青就是拜佛,別的官員想必更惬意,我朝上下一片其樂融融,甚好甚好。”
顧少元焉聽不出她話中的諷刺,昨日他回府,沈冰柔一頭便紮進他懷中差點沒哭暈過去,玉桃在一旁繪聲繪色地描述夏雪籬那個新收的小妾如何如何欺負了她們小姐,顧少元聽着卻也冒火,畢竟他作為一朝之相,竟被國舅之妾當着那麽多有身份的人折辱他的妻室,豈有不怒之理,可如今,一看到這張言笑晏晏的臉,他的火氣竟莫名其妙消失了。
他想,他是樂意見到她的,所以任憑她風姿卓絕地扭腰走至他身邊,他也沒有後退,他甚至想離她近一些,好把那熟悉的面容映在心中。
“這座白玉觀音,是九靈山聖物,本寺七代高僧锲而不舍地求取,才将它請了來,我聽說,若将故人的牌位置于觀音蓮花座下,那位逝去的故人之魂魄便能脫離苦海,免入阿鼻地獄。”
梅馥順着顧少元的目光看過去,果見一座檀木牌位立于觀音座下,那上頭俨然刻着自己的名字。
梅馥嗤笑一聲,轉頭對他道。
“聽起來,顧相似乎在超度索命的冤鬼。”
顧少元雙眉一皺,最終低嘆。
“我倒希望……她能回來同我索命。”
梅馥沉默半晌,又擡眼笑得風姿卓絕。
“顧相若是拜好了,能否讓讓?”
顧少元一愣,往後退了一步,默然伫立在原地看她拜了三拜,又雙手合十,喃喃禱告半晌,這才虔誠地将清香插入紫金爐中。
梅馥起身,顧少元竟開口問。
“你……是來祈求平安的?”
主動向這女子搭話,顧少元自己也顯得有些讪讪,可眼見她要離開,他又有些舍不得,他左手伸進袖袋中,握住裏頭涼軟的一方絲帕,想掏出來對她道“上次你的帕子,我還留着……”
梅馥搖搖頭。
“不,我是來求菩薩保佑夫主身體安康。“
顧少元左手抖了一下,緩緩松開,好一會方讷讷道。
“是嗎?”
梅馥沖他柔柔一笑,轉身剛欲離去,卻又猛然頓住腳步。
不遠處的古柏樹下,沈冰柔扶着玉桃站在那裏,臉色慘白地注視着他們。
梅馥分明能感覺到她目光中的恨意,但在顧少元轉過身那一瞬,她還是立刻換上了一副柔弱無助的神色,懷中抱着把油紙傘款款朝他走來。
“少元哥哥,變天了,我特地送了傘過來。”
顧少元見了沈冰柔,不由一怔,下意識拉開了和梅馥的距離。
婚後,他三天兩頭不是去給梅馥上墳,就是來這裏拜祭她的亡魂,剩下屈指可數的時間,大多又借口公務待在衙門,此時沈冰柔尋至此地,他自是有種說不出的心虛,接過傘,語帶歉意。
“這等小事,讓下人做便好,你身子弱,何必又親自走一趟?”
梅馥冷眼看着顧少元的舉動,嘲諷一笑,突然不想離開了,她很想看看,沈冰柔若是站在自己當年的立場上,又會是怎樣一幅嘴臉。
說來也怪,偏偏此時當真下起雨來,一時間噼噼啪啪,跳珠亂墜,梅馥恍若不見,徑自提裙跨出門檻,踏入迷潆之中。
顧少元一驚,想也沒想,撐開傘便趕上去遮住梅馥。
“你要去哪?雨下得很大!”
梅馥擡眼望他,雙眼彎彎,櫻唇綻然。
“多謝。”
那笑容讓顧少元記起十四歲時自己關在書房中苦讀,一枚青杏從窗外打進來落在書桌上,他擡頭,只見梅馥坐在桃花樹上,嫩綠衫子,紅潤雙頰,彎彎的雙眼似笑非笑滿含俏皮。
顧少元不由看得癡了,渾然忘卻了身後的沈冰柔。
梅馥透過顧少元的肩膀,見沈冰柔木雕泥塑般立在原地,雙手攥成拳頭死死握着,她心中暗笑,故意扶着腦仁,身子一歪作勢要倒。
顧少元連忙扶住梅馥腰肢,将她往懷中一帶。
“你怎麽了?”
梅馥扶着他的雙臂踉跄站穩,抱肩瑟瑟發抖。
“早上出來得急,穿得單薄了些,大概着涼了。”
顧少元聞言,将傘遞在她手中,二話不說解下自己的白綢披風,小心翼翼替她披上。
沈冰柔的溫順終于強裝不下去,她沖進雨中,眼底含淚,高聲質問。
“少元哥哥,你難道忘了麽?這件披風上的青荇草,是我親手繡的!你怎麽能将它送給別人!”
這話一出,顧少元當下便有些後悔,沈冰柔繡給他的東西多到他記不住,拿她繡的披風送人确實不妥,可披風已系在娉姬身上,要他收回,他又有些開不了口。
若是從前的梅馥,大概會十分不屑地解下來扔還給他,可如今,她已不是從前了。
梅馥緊了緊披風的系帶,吸吸鼻子,小心翼翼地看着顧少元。
“我只是借用一下,等我回去洗幹淨了差人給顧相送回來行麽?”
她這摸樣又與當初臨江釣雪時梅馥跌入冰河,披着他的衣裳時的樣子重合在一起,顧少元心髒一抽,點點頭。
“不打緊,你穿着吧!”
沈冰柔怒不可遏,這點小招數騙得了顧少元,可騙不過她,這種博同情的苦肉計她使得還少麽?只不過在她眼中,自己叫做弱柳扶風,而別人就是惺惺作态,讓人作嘔。
她目中戾氣大盛,騰地揚起手掌便要給梅馥一記耳光。
“你不要臉!”
梅馥擡手扣住她的手腕,淡淡一笑。
“不看僧面看佛面,此是佛門淨地,夫人即便要行兇,也該給菩薩幾分面子。”
顧少元臉色一沉,扯過沈冰柔,責備。
“冰柔,你一向性子溫和,這是怎麽了?即便她酷似梅馥讓你不快,也萬萬不該動手!”
說着,他目光一黯。
“梅馥已經死了,你何必還和她過不去?”
沈冰柔滿腔委屈,對于梅馥,她從未在顧少元面前流露出一點恨意來,因她深谙男人最厭惡妒婦,所以一直裝得十分與世無争,進了顧家的門後,卻逐漸耐不住性子,多次催促顧少元給自己正名,久而久之,他難免心生反感。
沈冰柔突然意識到自己這般方寸大亂,或許正中娉姬下懷。
這個長着梅馥皮相的小妖精,處處和自己過不去,簡直像是梅馥的幽魂回來複仇了……
沈冰柔背脊一寒,還不及反應,梅馥已經自己解下披風,塞到她手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