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修】
沈荔婉拒了李珂南的提議,阿易預感到她要離開,心頭湧上細微的不舍情緒,挪着步子走到沈荔身邊。
沈荔揉了揉他毛茸茸的短發:“阿易聽話,下次不要再自己亂走了。萬一不小心和家人走散,也最好找到穿制服的哥哥姐姐們求助。萬一我是壞人,把你拐走了怎麽辦。”
“姐姐不會是壞人的。”阿易似乎是想找一個理由來論證這個觀點,烏黑的眼珠滴溜溜轉了一圈,但詞彙量匮乏難以表達,最後只是重複了一遍說,“不會是壞人。”
然後伸開雙臂,抱了一下沈荔。
阿易是那種可愛得讓人忍不住想揉一把的漂亮小孩,看一眼都覺得心髒熱乎乎軟塌塌的,更別說投懷送抱了。他的身體溫熱柔軟,帶着一股好聞的奶香味兒。沈荔發自內心喜歡他,奈何時間不早了,她得盡快趕回家,安頓全新的生活。
沈荔拍了拍阿易的背,實在沒忍住捏了下他柔軟的臉蛋,起身對李珂南說:“沒其他事我先走了,今天還趕時間。”
李珂南張了張嘴,沈荔執意拒絕他也不好強留,一句“那好吧”剛冒出一個音,阿易混着濃烈撒嬌意味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姐姐我打不開。”
好家夥,膩得他耳朵都要聾了。阿易不算開朗的個性,甚至有點認生,他們兄弟情深好幾年,也沒聽過這麽一嗓子。
李珂南驚得下巴差點脫臼,低眼一看,阿易不知何時從兜裏摸出一顆悠哈,用乳牙咬了下糖紙,沒咬開,然後仰着頭,把糖果遞給沈荔。
“阿易你嫌不嫌髒!”李珂南覺得丢人,伸手想要拿走那顆被阿易啃過的糖,卻是晚了一步,沈荔已經将悠哈接過,撕開,放回阿易的手中。
“沒關系。”她有輕微潔癖,但小孩的東西她不介意。
傅嘉延目光在沈荔明媚燦爛的笑容上停留,眸中暗色漸深。眼前這場景似曾相識,紮根他腦海的卻稱不上什麽溫存回憶。
沈荔正專注和李珂南他們對着話,李珂南一來,這件事确實和他不再有關系。種種細節印證着,他自以為然的猜想可能是錯誤的,除非這又是什麽新的路數。
無論如何,他的心情都算不上愉快,胸腔被煩悶感侵據,難以揮散。
傅嘉延有些話想說,喉結輕滾了下,話到嘴邊終還是沒說。
這時候,沈荔同他們道了別。他們——不包括他的,他的室友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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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崇看着沈荔離開的背影,從頭打量到尾,總覺得這腿有幾分眼熟,似乎最近才見過。
倏然間,他想起了籃球賽結束的時候,給掃地大爺送水的沈荔。
這個猝不及防冒出來的想法差點沒把易崇自己吓着,而且詭異地越看越像,因為當時那副畫面就出現得相當詭異,按捺不住好奇多看了兩眼,給他留下極深印象。
除了發型不盡相同,披了件長款外套——之前着裝中一言難盡的點倒是全都沒有了。
應該……不會吧?
“HELLO?看人姑娘看傻了?”李珂南見易崇忽然發愣,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易崇和李珂南插科打诨慣了,對他聲音敏感度高,這一聲語氣欠揍的HELLO讓他幾乎是立刻回神過來,條件性反射拍掉李珂南的手:“你他媽才傻了,死纏爛打請別人吃飯,我尴尬癌都犯了!”
“我操,你也太暴躁了???”李珂南揉着發疼的手,一臉豈有此理,“我是那種人麽我,我就是想表示感謝。感謝知道吧?剛阿易不見吓得我半條命都沒了,少拿你那龌龊思想來揣測我。”
“操。”李珂南的話一只耳進一只耳出,易崇沉浸在震驚中連鬥嘴的心思都沒了,自顧自感慨,“以後你就能明白我在說什麽了,也不用以後吧,就明天。”
李珂南有點蒙,強行對易崇的話進行一番理解,确定自己精神正常完全理解不了他的腦回路,無語道:“什麽跟什麽啊。”
他放棄和易崇交談,裝模作樣捂住了李珂易的耳朵:“來珂易我們不聽髒話!”
沈荔回到書店,選購了一些習題教輔,導購很是熱情,覺得自己業績有望,開學兩周後再來買這麽一大籮筐書的顧客實在太罕見了。
沈荔付好錢,從中抽了套數學試卷帶回家,以備時間有多。其他則和導購商量好送到學校,明天上學的時候再取。
商場出來步行沒多遠就到了地鐵站,D口進去之前,一個戴着鴨舌帽的少年從她身側走了過去。
少年皮膚白皙,用吹彈可破都不足以形容,如此膚色在人群中格外打眼。
皮膚好到這種地步,作為一個女生也是很羨慕的。
但沈荔注意到他,并非因為他長相優越,像走過去了一個大明星,而是因為,他從她身側走出兩步後又倒了回來。這個舉動本來沒有不妥,因為幾秒前他的鑰匙掉到了地上,不偏不倚落在她的腳邊。
反常的是,少年沒理會鑰匙,而以一種近乎探究的目光打量着她。
那目光,仿佛她才是那串鑰匙。
“你有事嗎?”和少年對視後,沈荔用幾秒鐘時間斟酌了一下用詞,是該用您,還是該用你。
原主記憶雖然不完整,但眼前的少年她應該不會認錯。他樣貌完全稱得上出衆,少年感十足,置身何一個學校都會是top級別的顏值。
——繼兄沈淮年,今年上高三,也在嘉年中學就讀,不同于原主讓人為難的學習成績,沈淮年從高一伊始,學習成績就是年級前列。
沈荔之所以遲疑,是因為沈淮年看起來完全不認識她。和傅嘉延的冷漠不同,他目光中帶着顯而易見的好奇。
雖說妝容影響五官的視覺效果,她的發型和着裝也發生了變化,但沈淮年畢竟是原主的繼兄,逢年過節是要在一張餐桌上吃飯的。沒想到在認人方面,竟然比不上傅嘉延?
好吧,也許是因為江琴二婚後還沒來得及過幾個節,沈荔想道。
倒是沈荔一開口,沈淮年就篤定了眼前身形有些眼熟的女生不是他的繼妹。因為繼妹說起話來不是咄咄逼人就是惡語相向,和生吞了幾串二踢腳沒有區別。
眼前女生雖然沒有溫柔到滴水那麽誇張,甚至因為他的冒昧,說話态度算不上客氣,發音咬字卻是極好聽的,讓人特別舒服。
“噢沒事,你長得有點兒像我……一個妹妹。”沈淮年心虛地摸了摸鼻梁,帶着歉意說。
沈荔:“……”合着您還有挺多妹妹。
沈淮年看着沈荔一言難盡的表情,覺得自己确實是眼拙了些,微微欠身,不怎麽好意思地笑了笑,白皙臉頰上兩個酒窩若隐若現:“不好意思認錯人了,對不起哈。”
沈荔看着沈淮年一臉覺悟,以為他悟出了什麽驚天大道理,原來是得出了這麽個結論。
沈淮年說完抱歉就離開了,走出幾米外也沒意識到有什麽不對,沈荔确定他确實忘記了某件事情,友善提醒:“你的鑰匙。”
沈淮年猶豫着慢吞吞轉身:“你是在喊我嗎?”
他低眸看向地面,一串銀色金屬赫然躺在那兒,反射着光線,他下意識摸了摸褲袋,空的。
沈淮年震驚道:“咦我鑰匙什麽時候掉了?我今天可能沒帶腦子出門,見笑見笑。”
沈荔:“……”
沈淮年撿起來的時候,她看清楚了,确實和她兜裏的色澤形狀都挺像。
是相同的鑰匙。
這空氣裏,好像中二的濃度有點高。
傅嘉延一行人從商廈出來,沈荔和沈淮年的互動被收入眼底。
隔了段距離也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麽,李珂南八卦的眼睛亮起,驚奇道:“那不是沈淮年嘛?沈淮年也這麽喜歡搭讪啊。”
“說得你很單純無辜一樣。”傅嘉延睨他一眼,淡漠的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緒。
“那可不嘛,我跟你說你不要總是揣測我。”李珂南嘴快接了一句,才後知後覺意識到和他說話的人不是易崇,而是通常情況下一個字都不會多說的傅嘉延,整個人陷入懵然的狀态,“诶?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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