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廖清歡拒絕接受陸長纓這個馊主意, 她寧願一輩子不知道自己體重。
憶苦思甜飯吃得大家都不得勁,其實廖清歡他們還好些,偷偷的給自己開個小竈, 也沒啥問題。畢竟憶苦思甜飯是提倡大家吃,而不是非要大家吃。
表面上飯店提供憶苦思甜飯, 只是為了響應號召,而且上面也發了話, 讓他們別做其他的。
但廠子裏就不一樣了,廠子的食堂做的都是什麽喇嗓子的窩窩頭, 還有什麽放了米糠煮的粥。廠子裏是直接要求,所有人都得在廠子裏吃飯,必須吃這個憶苦思甜飯。
然後大家夥就只能苦着臉, 老老實實的在廠子裏吃飯。
不是他們吃不了苦,也不是他們不願意吃。這可是國家號召的,怎麽可能不願意吃呢。
但你做的, 也稍微好吃點吧。食堂平時有肉菜, 沖着那些肉, 就算做得難吃, 大家也不會太介意,有油水就行了。但現在沒肉了, 那就真的難吃到頭。
偏偏食堂裏的人為了響應號召,為了跟相鄰的工廠去比誰更苦, 還要故意把菜做得非常的不讨好。到吃飯的時間吧, 所有人都一臉菜色,一想到吃飯就頭疼。
吃飯的時候得拿個大喇叭放《白毛女》,領導還得講話,讓大家回憶過往的苦日子, 感恩現在的生活。
吃着飯,聽着《白毛女》然後還要回憶以前的苦日子,個個都跟吞了幾斤苦瓜一樣,恨不得邊哭邊吃。
張興國和鄭楚華就是在這種環境下熬了幾天,他倆大小也算領導,必須以身作則在食堂吃。廠長怕他們倆溜出去,見天的守着他們,大門都不讓他們倆出。
得虧之前廖清歡給了他們一罐子油雞枞,但這玩意兒他們也不能在食堂吃啊。就只能放在鄭楚華辦公室裏,到了飯店倆人一人去領幾個窩窩頭,拿到辦公室裏偷偷地沾着油雞枞吃。吃完還得開窗透風,太香了,一旦有個人進來就能知道他們偷摸着吃好吃的東西。
這年後第一天,廠長也不盯着他們了,倆人下了工就趕緊跑到和平飯店來。結果那門口又是長長的隊伍,個個都眼冒綠光的盯着裏面。
他們來屬于走後門的,來了就直接從邊上擠進去。後面有排隊的不高興了,見着他們倆這樣就嚷嚷了。
“你們怎麽回事,插隊幹啥啊?不允許插隊的,到後面排隊去。”
“就是啊,我們都在這排隊呢,沒到飯點又不讓進去,你們進去幹啥?”
“沒看見大家都排隊呢嗎?插隊幹啥?”
張興國把鄭楚華往裏一推,回頭從大家彎腰低頭,不大好意思的說道:“我們是直接去後院的,不坐前面。”
“不坐前面也不行啊,沒到飯點啊。那這樣我們也去後面,我們也不坐前面。”
其中有個看起來挺橫的男人把袖子一撈起來,上前還想把張興國拽出來。
還沒走過去呢,一個更為高壯的男人擋在了他面前,陸長纓低頭看着這個男人。
“要鬧事就出去。”
那挺橫的男人頓時洩了氣,也不敢做什麽了。
“就,就是讓他們排隊。”
他是挺橫,可這位飯店服務員更橫,光比着身材人家一拳就能把自己打飛出去。
陸長纓掃了他一眼,回頭對張興國鄭楚華說道:“你們祖奶奶在後面做燒鵝,單獨掏腰包留了一只給你們。”
張興國高興的一拍肩膀陸長纓肩膀,“好好好,陸同志我們進去了。”
倆人興奮的往後院去,這邊排隊的大家夥也知道了,感情這倆位跟後面師傅是親戚,還是祖奶奶的身份,那就是打長輩了。
既然是親戚,那就沒得說,誰讓自己沒親戚在裏面幹活呢?
廖清歡把燒鵝取下來,這燒鵝顏色就像是熟透了的大棗,紅亮亮的。一只只燒鵝擺在切菜的案板上,張文躍他們都看了好幾眼。
沒辦法,這燒鵝不僅顏色好看,還非常的香,就像藝術品一樣,好看得很。
廖清歡拿刀将鵝給剁開,鵝肉很肥,剁的時候會有鵝油潤到案板上。
鄭楚華他們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廖清歡的動作,收起刀落,很連貫的,這鵝肉在她手裏聽話得很,邊上的幫廚就拿着盤子,她剁一份。直接拿刀在下面一托,手按在上面,往盤子裏疊上兩層,擺得整整齊齊的鵝肉就架在上面,油潤的鵝肉棗紅的鵝皮,都能聽到脆響聲,這些都讓張興國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廖清歡也看到了他們,邊剁着鵝肉邊說道:“你們去後面坐着,端一盤子鵝肉過去。”
張興國趕緊伸手端了一盤子,“得嘞,謝謝祖奶奶。”
“還有什麽要吃的,張師傅做了東郭豆腐羊雜湯,孫師傅做了糖醋脆皮魚和炝炒豆芽,劉師傅做了棗釀肉還有饅頭花卷這些。”
廖清歡又問了一嘴,這倆孩子胃口大得很,以前她一個人做菜的時候,所有菜都會點上一遍。現在菜多了,除了自己做的他們還是都要,剩下的就會選一選。
“楚華你去端一盤子棗釀肉,我們還要個羊雜湯。”
張興國迅速的點好,孫林跟他們也挺熟悉的,見沒點自己做的,還打趣着說道:“是我做的不好吃?怎麽不要我的?”
“哈哈哈,孫師傅您做得好,但我想吃這兩道菜,晚上再來吃您做的。”
“那我可記住了,你要是不吃,我就把其他人的菜都給下了 ,只給你們上我做的。”
孫林把羊雜湯給他們端上,跟着他們出去把湯放好。
張興國和鄭楚華之前幾乎是天天在飯店吃,那嘴養得不知道有多刁。今天能好好吃一頓,先各自盛了碗羊雜湯。
早上劉紅星帶回來的羊雜有半個蛇皮袋,他說是去得晚了點,本來有好些羊肉的。等他去的時候就剩下這些羊雜了,想着飯店師傅都厲害,羊雜就羊雜吧,做得好也好吃的。
于是就把剩下的羊雜的都拿來了,廖清歡本來說她順道把羊雜給做了的。然後張師傅說自己會做羊雜湯,就讓他拿過去做羊雜湯了。
他們飯店跟其他飯店飯店不一樣,其他飯店一般就是固定幾個菜,魚就是那麽做的,肉也是一個做法,沒什麽變化。他們飯店或許是拿回來的食材不統一,所以幾乎天天變着花樣做菜。
不過這種方式食客們還蠻喜歡,覺得天天都有新花樣,關鍵是這些花樣不會出錯,反正都好吃。尤其是廖師傅做的,能搶到她做的那就是賺到。
羊雜是先炒了一遍的,然後放到半人高大罐子裏,加井水放香料慢慢的熬,翻滾的羊湯在熬制的過程中漸漸的蘊出濃香,水汽缭繞中羊雜這些早就熬得爛熟,湯汁都是濃白色的。
張興國和鄭楚華都是京城人,愛吃羊肉,羊雜湯自然也喜歡的。鄭楚華聞着味道就知道不差,再拿起勺子舀一口,醇厚的湯汁滑到嘴裏,鮮而不膻。羊肚彈軟,非常的适口,面上撒着大把的香菜,香味裹到湯裏增加了清新的味道,着實好喝。
喝一口湯也就是先開個胃而已,兩人最期待的還是燒鵝。
京城出名的是烤鴨,燒鵝倒吃得少,看顏色跟遞到的京城烤鴨還是非常像的,只是這顏色看着更加鮮亮。
鄭楚華喝了口湯就拿筷子夾了一筷子鵝肉,這鵝皮就是虛挂在鵝肉上的,咬的時候脆響聲震動到耳膜,就像是在吃烤得酥脆的鍋巴,但這口感可比鍋巴要精致多了。鵝肉跟烤鴨的味道也不一樣,肉更厚一些,不如鴨肉那麽細膩,可鵝肉的厚,是油潤的。越嚼那味道就越香,不需要沾着什麽輔料,空口吃,那醇厚油潤的滋味就潤到了你腸裏肚裏還有胃裏。
倆人都知道,不需要他們特別誇獎,這味道好吃就是了。要是吃得覺得乏了,那就來一顆棗釀肉。
這做法挺新奇的,棗子裏面核給去了,然後把調好的豬肉餡塞到棗子裏,兩邊一和上,就把肉給夾住了。
蒸熟的紅棗味道香甜,和豬肉一起吃,不會很膩,倒是挺新奇的。
他們在後院吃得歡快,外面的客人也一個個都進來了。餓狼撲食一般,揮舞着手裏的錢和票開始點菜。
哪怕是陸長纓板着一張臉,在饞極了的人面前用處也不大,要吃什麽早就在門口想好了,拿到票就迅速的找個位置坐下。
陸長纓現在對這工作已經很熟練了,迅速的計算好價錢,迅速的開票,直到他媽洛寧跟其他人站在他面前,“我們要吃東鍋豆腐,糖醋脆皮魚、羊雜湯棗釀肉還有炝炒豆芽。廖師傅做的是燒鵝,已經賣完了是不是?”
陸長纓擡起來,就看到洛寧笑眯眯的看着他,他嘴角抽了一下。
“媽,您怎麽過來了?”
再看她身邊,都是年紀跟她差不多的女人,穿的衣服也都一樣,一看就是同一個單位的。
“我怎麽不能來了?這不是飯店嗎?我們來吃飯的。”
洛寧把錢和票放在桌子上,“快給我們開票,我們要個大桌,就坐樓上,主食你們吃啥?我看到有饅頭花卷,那咱們吃花卷行不?”
她還問了下身邊的朋友,又要了幾個花卷。
怎麽着也是原主親媽,陸長纓對洛寧還是很尊重的,見旁邊幾個女人都好奇的看向自己。他點了點頭,把錢和票還給洛寧。
“媽,不用給錢,記我賬上就行了。燒鵝我去看看,還有的話就給你們端上去。”
洛寧想說那不行的,但見旁邊的這些朋友都看着呢,又挺驕傲的擡起頭,把票和錢收回去。
“嗯,還是我兒子好。來來來,跟我走,我上回來過,這裏的菜可好吃了,保證你們來了還想來。”
她領着衆人走在前面,昂首挺胸的。
陸長纓對身後跟着那些人都點頭示意,親耳聽到最後兩位女人說的話。
“老洛家的孩子還真好了啊?前些天說的我都不信,都傻了那麽年,哪有說好就好的。”
“你信不信有啥用?這不好好的站在咱們面前嗎?還會開票數錢呢,一點都不傻了。老洛這些天走路辦事都有勁得很,這是好事啊!”
“沒說不是好事,就挺新奇的……”
剩下的陸長纓也沒聽到了,想想洛寧剛剛高興的模樣,他也反應了過來。
原主癡傻其實洛寧和陸然才是最痛苦的,旁人一說起來,肯定要說他們有個傻兒子。現在兒子好了,洛寧自然要滿世界宣揚,她兒子不傻了。這會帶人來吃飯,除了不放心之外,也是想讓自己這些同事都看看,她兒子真的好了,還能工作了。
陸長纓把錢和票收到櫃子裏,叫林香香過來守着,他去後面端菜,再問問還有沒有餘下的燒鵝,給洛寧他們送一份。
如他所想,洛寧确實是揚眉吐氣,她迫不及待告訴所有人,她孩子好了,是個正常人了。
雖然旁人不敢當着她的面說什麽孩子有問題的事,可背後不曉得有多少人笑話她,這種委屈她受了這麽多年,正好,趁着這個機會,把這些人全拉過來看看。她兒子确實好了,一點毛病都沒了。高大帥氣得很,還能工作了。
“咱們洛姐也算是苦盡甘來,之前我就覺得長纓長得好,剛剛站在櫃臺後面你們看到沒?多結實的孩子啊。”
坐下後其中一個短發女人笑眯眯的誇了起來,聽得洛寧嘴角直翹。
“咱們幾個有哪個比得上老洛長得好,她生的兒子個子高不說,長得還那麽好。我也不說洛姐苦盡甘來,是自己兒子,為什麽苦不苦的,我就以茶代酒,恭喜恭喜洛姐。”
另一人明顯更會說話些,洛寧把茶杯拿起來跟人碰了一下,“确實是,自己孩子,他怎麽樣我都喜歡,也沒什麽苦不苦的。”
話是這麽說,可在坐的都清楚,以前洛寧可從來沒有笑得這麽高興過。大家都是在一個單位工作這麽多年的,老搭檔了。洛寧因為長得好,又嫁得好,也讓大家挺嫉妒的。後來知道生了個傻兒子後不能再生了,大家又開始同情了。
嫁得再好有什麽用,還不是生了個傻兒子。又不能繼續生了,她丈夫肯定要跟她離婚。結果一晃這麽多年,洛寧和她男人也沒離婚,夫妻倆關系好得很,就是兒子一直是那個樣。
她兒子走丢幾個月,大家夥都在想,孩子肯定是沒了。本來現在就難生活,又是一個傻子在外面,哪裏活得下去。
誰知道過年頭一段時間,洛寧突然說,自己兒子找回來了,而且還好好的,不傻了。
那時候大家還以為她是不是受了什麽刺激,已經精神不正常了。但她每天樂樂呵呵的上班,又樂樂呵呵的下班,好像是真的一樣。
今天洛寧說她兒子在一家飯店幹活,她邀請大家過來吃飯。大家将信将疑,都跟着過來了。
大家都是見過她兒子的,知道長什麽樣,剛剛一看,确實是好了,精神着呢,說話好好的,還會開票,收票算錢。
這麽多年的同事了,大家也為洛寧感到高興。
“老洛現在高興着呢,下一步就是把之前落下的事撿起來,不是說給長纓找媳婦兒嗎?”
洛寧把茶杯放下,“現在我倒是不着急了,看孩子自己。他好好的就行了,孫子嘛,看緣分。”
話是這麽說,可心裏卻期待了起來。孩子沒丢之前,她确實說了一嘴,至于為什麽要給兒子找媳婦。是怕自己以後年紀大了照顧不了孩子,給他找個媳婦,以後再生下孩子。等他年紀大了,也有人照顧。
同座有個女人眼睛一轉,“诶诶诶,洛姐落下的事,我聽那個金蝶說了,她不是想給洛姐介紹的嗎?是看中了一戶,人家有個大女兒,媽早死了。是個聽話懂事的孩子,但後媽嫌棄她,想把人嫁出去的。但那會長纓不是丢了嘛!肯定成不了。我前些日子聽金蝶說,那戶人家出了好多事,做後媽的偷人家東西,被送去改造了。當爸的把自己後面老婆生的兒子給送到了老婆娘家,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還好沒跟這樣的人家成為親家,不然這樣的家庭跟咱們沾上關系,那不得跟螞蝗一樣,逮着可勁吸血。”
“那可不,說是後媽的娘家還想把親外孫趕出去呢,反正就是一團糟的。聽說那家的大女兒人還可以,有正經工作,一直沒露面。”
“那也是個沒良心,家裏出了這麽大的事,也不知道把家扛起來。”
洛寧瞥了說這話的人一眼,剛要說什麽,小包廂的門打開了。
廖清歡沉着一張圓臉,手裏端着一盤子燒鵝肉。旁邊的陸長纓臉色也陰沉沉的,時不時還非常忐忑低頭看廖清歡一眼。
“上菜。”
作者有話要說:陸長纓:別說了,我知道我完了我涼了。
感謝在2020-09-17 22:05:45~2020-09-18 16:18:5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靜靜 24瓶;小年糕餅兒 4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