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上)
晚間睡覺的時候,秀寒對合荼講了很多,不管是生活中的,還是學校中的,她的嘴一張開似乎就沒有将它關上的意思,一直唠唠叨叨說到晚上十一點多。夏日的夜晚炎熱悶人,蛐蛐就伏在窗下不停地叫着,既讓人覺得心煩意亂卻又覺得惬意美好。在城裏的時候,秀寒從來也沒這麽近距離聽見過蛐蛐叫,在城中的家裏,夜晚似乎從來也沒真正的靜谧過,聽到的都是汽車的轟鳴聲,聞到的都是浮躁的煙火氣。只有在這鄉下美麗的夜晚裏,她的心才會真正的寧靜下來,觸眼都是美麗的綠,鼻腔裏都是青草的青澀的氣息。秀寒講累了,就閉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氣,她突然爬起來,趴在窗口上向外望,院子裏靜悄悄的,門口雜亂的長着好些草,旁邊堆着些許秀寒費了好大勁才除下來的幹草,只有院中間狹窄的一小塊水泥地上還算是幹淨。秀寒轉頭對合荼興奮的說道“我們去外面睡吧!”
合荼被唬了一跳,急忙說道“外面怎麽睡?萬一有蟲子爬進耳朵怎麽辦?”
“我們把大房裏的卧榻擡出來,就放在那塊沒長草的地上。”秀寒說着就往炕下爬,“那張榻大的很,我們兩個睡足夠啦。”
“你真是瞎折騰。”合荼懶得動,她閉上眼睛聽着秀寒穿衣服的窸窣聲,直到秀寒的腳步聲消失在門外的時候,合荼才睜開眼睛從炕上撐起半個身體。透過玻璃窗,她看見秀寒手裏拿着一根蠟燭進了大房,嘴裏啧了一聲,趕緊跳下炕,重新點了根蠟燭跟了出去。
“這麽重,怎麽擡嘛?”合荼斜着蠟燭,倒了幾滴融化的蠟油在桌上,把蠟燭固定了上去。秀寒已經開始着手擡了,費了好大的力氣也擡不起來。合荼上前幫忙,兩個女孩子忙活了半天,那張紅木卧榻也沒挪動一點點。秀寒首先癱軟了下來,她搖頭四處張望着,突然跑到一個角落抱出來兩條竹席,興奮地說道“我們就把席子鋪在地上睡,怎麽樣?”
“明天一早醒來,你耳朵就成蟲子的窩了。”
秀寒一點也不理會合荼的話,她抱着席子跑出去在院中間鋪好,又抱了好幾床被褥鋪在上面,才拍着被面對合荼喊道“好啦!過來睡吧!”
合荼不情不願的躺了下來,她面對着那一片美麗的星空,腦子裏一直顯示出蟲子爬進自己耳朵的畫面,弄得她翻來覆去的睡不踏實。
秀寒把兩條胳膊枕在腦下,她的被褥要比合荼的薄些,身下的地面堅硬厚實,她卻不覺得難受。她的目光在頭頂的那片星空中逡巡着,尋找着偶爾從天邊落下去的一顆小小的忽閃的星星。空中有一條星星聚集尤為密布的銀河,它們在空中一閃一閃的,就好像歌裏唱的明亮的眼睛似的。秀寒感嘆了一聲,用手在眼前劃了一個圈,說道“在城裏可看不到這樣的星空。”
“咋,你們城裏沒有星星嗎?”合荼扭頭好奇地看着她。這樣的星空合荼從小看到大,小時候還躺在院子裏數過天上有多少顆星星呢,但總也數不清,她也就放棄了。
“有。”秀寒點了點頭,表情有些凝重,“可是就只有那麽幾顆,有時候還看不到。”
“為啥呀?你們城裏跟我們村裏的不是一片天嗎?”
“是一片天。”秀寒突然笑了,“可是你們這裏的天更幹淨,沒有東西把星星給擋住,所以就能看到好多星星啦。”
“那你跟我說。”合荼側過身往秀寒跟前擠了擠,“你們的天是被啥擋住了,才看不到星星的?”
“那可多了去了,數不清。”秀寒閉上了眼,但迅疾又睜開了,“我們的生活雖然在進步,但是在進步的同時也在退步。”
合荼搖了搖頭,耳邊的碎發在枕上布出了好幾條裂痕,“我聽不懂嘞,我沒你那麽有學識。”
Advertisement
“唉。”秀寒坐了起來,在口袋裏掏着什麽,“我現在算是明白了,科技和自然,只能選擇一個,就算是再聰明的人也沒辦法讓世人同時擁有它們倆個。”
“你這是幹啥?”合荼也坐了起來,驚訝的看着她手裏的打火機和嘴裏叼着的一根煙,“你居然學會了抽煙?”
“怎麽了嘛?”秀寒不管她,一只手護着在微風中搖曳的火苗,一邊把嘴湊上去想點燃嘴裏的煙。
“不行!”合荼猛地搶過那根煙用力地扔到遠處,“抽煙對身體很不好的!我們村裏黑蛋他爹,就是抽煙得了肺癌死的!更何況你一個女孩子,抽煙成什麽體統!”
“你現在跟你媽越來越像了。”秀寒皺着眉看她,“先不說抽煙對身體好不好,我一個女孩子怎麽了?現在講究男女平等,除了身體構造不一樣,那是老天爺決定的,人力沒法可犟,但是其他方面都是平等的!男人能抽煙,我就能抽煙,男人抽煙就成體統,女人抽煙就不成體統啦?你這是什麽封建思想?大清朝早就滅了!”
合荼嘴笨,一時之間被秀寒的話噎住了,半天才嗫嚅道“反正看着不好看,女人抽煙難看的很。”
秀寒冷哼了一聲,繼續掏出一根煙,拿着打火機點燃了煙頭。
合荼沉着臉看着她,覺得秀寒突然變了,變得不再像以前那樣了。她想起第一次看見秀寒時的模樣,穿條小裙子跟小仙女似的,多美好呀,可是看看她現在就跟個女混混似的,手裏夾着根煙,對着空中吞雲吐霧,一只手還不停地在光潔的大腿上拍來拍去的。
“什麽時候你們這兒也能想得開就好了。”秀寒忽然說道,“這樣的話我寧願一輩子呆在這裏呢。”
合荼學着她的樣子冷哼了一聲,轉身躺下了。
“喂,生氣了哇?”秀寒伸着脖子看她,嘻嘻的笑了起來。她深吸了幾口手裏的煙,把煙頭在地上摁滅了,貼着合荼的身體躺下說道,“你知道我是怎麽學會抽煙的嗎?”
合荼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着,她想知道,可是又生秀寒的氣,不想這麽輕易開口。
“你還記得幸偲蘊嗎?”
合荼在腦袋裏回想了很久,才記起好久以前秀寒對自己說過這個人哩,便悶悶的嗯了一聲。
秀寒嘆了一口氣,“我抽煙就是他教會的。”
“你那時候不是說很喜歡他嗎?”合荼在腦子裏搜刮着,“你還說他的聲音很好聽呢,怎麽後來淨跟他學壞了?”
“其實抽煙不算學壞啦,我們學校有好多女生會抽呢。”
合荼轉過身來看着她,目光擔憂而深沉。
“他跟我說,我的嗓音雖然唱歌很好聽,但是太過于圓潤,沒什麽特色,如果學會抽煙,就會把嗓子熏的沙啞一點,唱歌就會更有味道了。”秀寒邊回憶着邊說道,“我覺得他這樣說很有道理,所以就學上了。但是到後來,居然戒不掉了,心裏一煩就想抽煙,一抽煙煩心事就都跑光了。”
“我覺得你唱歌好聽,如果遠遠的有好多人唱歌,我能一下子聽出你的聲音來。”
“那是因為你是我的好朋友啊,但是不是所有人都是我的好朋友,能從很多人的聲音裏一下子聽出我的聲音來的。”
合荼捋了捋耳邊的碎發,“但是我還是覺得你抽煙不好,你還是戒掉吧。”
秀寒抿着嘴笑着,“哎,你跟那個朱海怎麽樣啦?”
合荼臉一紅,移開目光不看她,仿似漫不經心地說道“自從上次跟你一起去放羊,我都好久沒見過他了。”
“你倆就這樣了啊?”
“那你還想咋樣?”
“如果你喜歡他,就對他說呀。”
合荼第一次聽見這麽直白的語言,她的臉更紅了,急忙轉過身子愠怒道“你真是胡說八道。”
“你喜歡他對吧?”秀寒不依不饒的湊上來,笑嘻嘻的喊道。合荼趕緊用手捂她的嘴,但那裏能捂得住,院子裏一時之間都是秀寒銀鈴似的笑聲。最後合荼生氣了,她才停了下來,嘴角仍舊含着笑,揶揄道“我們合荼生氣咯,又害羞又生氣。”
合荼噘着嘴,看着她又從口袋裏掏煙,“你爸媽要是知道你抽煙肯定得氣死。”
“我怎麽可能讓他們知道。不過就算他們知道了,應該也不會幹涉我,反正我就要出去上大學了,我都已經成年了。”
“你去哪裏上大學?”
“廣州你知道不?”
合荼搖了搖頭。
“就是很南邊的一個城市,可漂亮了,那裏沒有冬天,你能想象不?他們的冬天不會下雪的。”
“不下雪,那算什麽冬天。”
“就是因為接近赤道,太熱了呗。冬天都可以穿短袖出去呢。”
合荼驚訝的張大了嘴,“那麽熱啊。”
秀寒捂着嘴露出了一抹壞笑,她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爬起來往屋裏跑去,沒幾秒鐘抱着吉他跑了出來,興奮的喊道“我一直記着要做啥事,但老是忘記。我寫了一首歌,我唱給你聽,你聽聽好聽不。”
合荼盤着腿坐下,期待的看着她。
秀寒也盤着腿坐下,把吉他斜抱在懷裏,手指快速地勾動着細弦,一陣排山倒海似的音符從她的手下炸裂出來,似乎一片小精靈似的在空中踩着皮鞋跳着激情的舞曲。秀寒的頭一點一點的,她的臉上帶着一種夢幻而激情的表情,似乎沉浸在了那片音符所構造出的世界裏。她的手指一刻不停的快速地在弦上移動着,前奏行将結束的時候,她張開殷桃般豔紅的小嘴,一陣天籁般的聲音從她的嗓子裏滑動出來,那片人聲音符仿佛舞會上的舞後似的緩緩飄向空中那片激情舞蹈着的小精靈,她甩動着雙手牽起寬大的兩邊裙擺,高跟鞋在腳下敲出一片靈動活潑的樂曲,在精靈們中間翩翩起舞。她偶爾彎腰低頭,偶爾挺腰仰面,偶爾迅疾的轉着圈,但不論是什麽動作,她的臉上都帶着笑容,那是一種熱愛生活、永遠不會放棄的笑容,那是一種真正的發自于人內心的笑容。合荼為這段樂器和人聲的合奏感到震撼不已,她的心髒劇烈的跳動着,似乎也同着那位女郎翩翩起舞一般。一曲将要終了,秀寒笑着重新起頭,從前奏彈起,對合荼說道“你起來。”
“幹嘛?”合荼不想打擾這段美妙的音樂,快速地問道。
“跳舞。”
合荼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她扭扭捏捏的在被子上蹭來蹭去。曲子的高潮來臨,她的心髒重新變得激動澎湃,終于忍不住站了起來,伸開雙手在空中開始笨拙的舞動。旁邊的小矮桌上燃着兩根蠟燭,蠟燭的火焰在微風中顫動着,将合荼纖細的身影投射在牆壁上,好像在跟着她一起舞動一般。秀寒對她露出鼓勵的表情,手下的音符更加狂熱了起來,将那窗下不停叫着的蛐蛐聲也給遮掩了下去。合荼閉上眼,任由着思緒沉浸在這段美妙的音樂裏,不再顧忌任何東西,放開手腳在地面上舞動着。
一曲再次終了,秀寒停下手上的動作,微笑地看着合荼。合荼的臉再次紅了起來,她從音樂的世界裏清醒了過來,卻覺得自己剛才的動作笨拙可笑之極,急忙在原位置上坐下,用被子捂住了臉。
“在我跟前你害什麽羞啊?”秀寒收起吉他,“你跳的可好看了。”
“真的嗎?”合荼從被子上露出一雙羞怯的眼睛。
“當然啦,我都想跟你一起跳了,可是我一跳沒人唱歌了嘛。”秀寒嘻嘻哈哈的笑了起來,合荼這才放下被子,同着她一起放肆的笑着。
“你唱的可真好聽。”合荼指了指吉他盒子,“彈的也好聽。”
“你覺得我要是用這個曲子去比賽,會不會得第一名啊?”
“那肯定的。”合荼用力地點了點頭,“這個曲子要是不得第一名,那誰還能得第一名。”
秀寒高興地笑了,她一般摟住合荼的肩膀,兩個人齊齊倒在被褥上,對着星空發起呆來。
合荼因着第一次聽見這麽激情狂熱的音樂,心裏興奮的睡不着覺。她的腦袋裏一直控制不住的回響着,好像腦子裏放了一個永遠都不會沒電的随身聽似的。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扭過頭一看,秀寒已經陷入沉沉的睡眠當中。她的臉上閃爍着異樣的光彩,這種光彩讓人覺得生活中充滿了熱情和積極的力量。合荼笑了,她伸出手輕輕摸了摸秀寒光滑的臉蛋,輕聲說道“不管怎麽樣,希望你一輩子都像今天這麽開心。”
秀寒醒來的時候,合荼已經離開了。腳邊的小矮桌上的蠟燭已經燃盡,只留下兩灘幹透了的蠟油。秀寒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太陽剛剛從天邊露出了半個腦袋,涼風吹拂着她困乏的身體,讓她的頭腦漸漸變得清醒了一些。合荼睡着的那床被褥已經被她收拾進了屋子,只留下空蕩蕩的一個席子,那是合荼怕秀寒睡覺不老實滾了出去沾一身土。秀寒爬了起來,随意的将被褥卷了卷,塞到了櫃子裏的最上層,自己則坐在門檻上發呆。
驀的,院子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手裏端着一個裝滿了菜和馍的碗的合荼出現在了院門口,後面是滿臉興奮的合弈。兩個人走了進來,看見秀寒坐在門檻上發愣,自己也愣住了。合荼喊了聲,把手裏的碗筷放在小矮桌上,喊道“趕緊吃飯啦。”
合弈跑到秀寒身邊,仔細的看了看她的臉,扭頭對着姐姐喊道“秀寒姐還沒洗臉呢!”
“你去給你秀寒姐端盆水來。”
合弈馬上站起來就往廚房裏跑,不一會兒手裏就端着一個銅盆跑了出來。秀寒摸了摸她的頭,手鞠着涼水往臉上沖了沖,拿了條毛巾擦幹,就坐在還沒收起的席子上吃了起來,邊吃邊含糊的說道“合荼你做飯的手藝簡直是越來越好了。”
“等會兒中午你去我家吃飯去。”
“不要。”
“為啥?”合荼驚詫的看着她,收席子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我自己做着吃啦,總得要自食其力不是?”秀寒咽下一口饅頭,笑嘻嘻的說道。
“我陪秀寒姐一起做。”合弈忙舉起了自己的小手。秀寒扭過頭看她,問道“你會做飯嗎?”
“會呀,我姐給我教過。”合弈振振有詞的說道,“秀寒姐,等開秋了我就去城裏念書啦,到時候我去找你玩!”
“真的嗎?”秀寒笑了起來,“那你一定要跟我說你在哪個學校,我到時候給你帶好吃的去。”
“唉算啦,等我給家裏做完飯,還是帶下來給你吃。”合荼嘆了口氣,“就你們兩個手上從來沒沾過活計的,做的飯那能吃的下去嗎?”
“你看你姐,是不是跟你媽一個模子裏出來的,連說話的語氣都一樣。”秀寒扭頭對合弈說道,合弈急忙點了點頭,她就高興地笑了,“将來肯定是一位特別優秀的賢妻良母。”
合荼的手在半空中停住了,一時之間沒聽明白秀寒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她扭過頭看她,見秀寒抿着嘴沖着她笑,目光深沉幽暗,似乎飽含着一片汪洋大海似的。合荼急忙回過頭,心神不定的擦着桌子。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