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上)

秀寒帶着合荼合弈搭公交車回家。此時正是下班的時間,路上人來人往,好不容易等到一輛公交車,裏面都擠滿了人,幾乎連站的地方都沒有,門口還有人硬要往上擠。可憐的公交車在左搖右晃着,讓人有種它快要翻倒了的錯覺。三個人等了好長時間,不論過去那一輛直達的公交車,裏面的人都是滿的,而且車站裏等車的人只見多不見少。合荼不禁感嘆道“哇,等車的人也太多了吧?”

“你以為。”秀寒正等的有些焦急,語氣裏面便帶了些抱怨,“一到這個時候,壓根就等不到車!算了算了,我們打的回去吧。”

“好好好!打的!就不用擠這麽多人的車了!”合弈拍着手笑。合荼緊緊地拉着她的胳膊,生怕一不小心在人群裏跟她走失了。秀寒走到邊上去攔出租車,沒想到連出租車都是那麽的難攔,在錯過了第五輛車之後,三個人終于成功的坐上了車。而此時已經是華燈初上,夜聲鼎沸了。

出租車三繞五繞,在一個巷子口停了下來。合荼記得這個巷子口的模樣,車剛一停下來就打開車門下車,看着合弈出來,才伸手關上了車門。

“謝謝師傅啊!”秀寒招呼了一聲,出租車便開走了。她擦了擦一腦門的汗,嘆道“天哪,我就說我為什麽不喜歡出門,看看這個情況就知道了。”

“人多了熱鬧!”合弈蹦跳着說道,在秀寒和合荼的身邊繞來繞去。合荼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低聲斥道“你別亂跑,等會兒丢了找不到。”

“對!”秀寒一拍手笑了,“你姐早上還在這兒迷路來着。”

合荼的臉刷的一下紅了,她伸手去打秀寒,秀寒靈敏的躲開了,嬉笑着往巷子裏面跑去。跑到門外,秀寒愣住了,見一向都不會打開的大門此時居然大開着,仿佛在等什麽人似的。

“爸!媽!”秀寒邊招呼合荼合弈進去,邊大聲的喊着。院子裏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秀寒關上大門,三個人順着小徑走到院子裏,見院子裏搭着幾根竹竿,竿子上三三兩兩挂着些漂亮的緞面被套和枕套,旁邊還有幾件綢制衣服,在兩邊路燈的照耀下好像古時候布坊裏晾着的布樣子似的。秀寒跑進屋裏去找爸媽了,合荼便領着合弈到處參觀,兩個人都不禁發出了啧啧的贊嘆聲。不一會兒,徽蕊就從南邊的屋門裏走了出來,揮着手笑道“你們回來啦?”

“嗯。”合荼急忙站定,微笑道,“我妹妹也來了。”說着推了推合弈的肩膀,示意她問阿姨好。合弈忙說了句,“阿姨好!”

“好好。”徽蕊笑着,“來,進來,我房間都給你們收拾好了,你們三個今晚就在這裏睡吧。”

合荼帶着合弈踏進門檻,這間屋子她還沒有進來過,看裝修似乎沒有客廳那麽精致豪華,卻也貼着素雅的壁紙,家具小巧而雅致,靠牆邊擺着一張大床,四五個人躺在上面都不會擠。秀寒就躺在那張大床上,見她們進來便說道“今晚我們在這邊睡,這是我家客房,床大,我們三個在上面跳舞都跳的來。”

徽蕊噗嗤一聲笑了,扭頭對合荼說道“你看,秀寒她就是這個樣子,以前上學的時候就經常帶同學回來,我就給她把這間房間打掃了讓她們鬧去,反正離我們卧室遠,也吵不到。”

合荼捂着嘴笑,合弈學着她的樣子也捂着嘴笑。徽蕊叮囑了兩句便退出去了,三個人這才放了開來,合弈脫了鞋就往床上爬,合荼急忙拉住她,說道“先把衣服褲子脫了,髒兮兮的。”

“哦,對了!你們等下!”秀寒說着往門外奔去,不一會兒手裏拿着幾件衣服走了進來。原來就是院子裏晾着的那幾件絲綢睡衣。她從裏面挑了一套小的遞給合弈,一套中等身號的遞給合荼,說道“來,換上吧,我媽下午專門去商場買的。”

“啊?”合荼驚訝的擡起頭看着她,“阿姨專門去買的?”

Advertisement

“對呀。”秀寒邊擺弄着衣服邊說道,“她看你來的時候都沒帶衣服,就想着買件睡衣睡覺的時候能穿。這都是剛洗過的,趕緊換上吧。”

合荼幫着合弈換衣服。那睡衣滑溜溜的,在大熱的夏天裏穿在身上令人覺得尤其涼爽。合弈換完就倒在床上了,張開雙臂感嘆道“真舒服啊!”

合荼笑了笑,正要脫掉上衣,扭頭就看見了正在旁邊換衣服的秀寒,頓時呆住了。她從來沒有仔細打量過女人的身體,就連給自己洗澡的時候都是羞羞答答的快速了事。秀寒的身體纖長,皮膚細膩如脂,有着精美花紋的衣服包裹着她小小的胸口,黑色的長發間透出來的肌膚是那樣的白皙。反觀自己,卻穿着母親縫制的粗糙的衣,又是穿了很久幾乎都有些磨舊,合荼馬上感到自卑起來,正在解扣子的手也停了下來。

或許是感受到了合荼的目光,秀寒快速地換上衣服,扭頭看着她,雙手做作的捂住胸口,大喊道“你看我幹嗎!你這個色狼!”

合荼勉強笑了笑。

“你怎麽不換?”秀寒放下手,好奇地看着她,“你怎麽啦?剛剛還挺開心的,這會兒怎麽又這副表情。”

“沒有啦。”合荼重新擺上笑臉,可是那笑容是那樣的無力低下。

“合弈,姐姐帶你洗澡去!”秀寒拉起癱倒在床上的合弈,笑嘻嘻的說道,“你要不要一起啊?”她問合荼。

合荼搖了搖頭,“你們先去吧。”

“好吧。”

合弈開心的跟着秀寒跑出去了。合荼見着兩人出去了,急忙關上門,這才緩緩地換起衣服來。剛解開第二個扣子,門突然被人推開了,一陣腳步聲傳進來,吓得合荼急忙把衣領合上,扭頭看是誰跑了進來。

“我忘了一件事!”秀寒直奔向衣櫃,從裏面拿出來一套全新的nei衣,“忘記給你這個了,你等會兒洗完澡換上。”說完她就往外面跑,跑到門口又回頭道,“都是今天剛洗過的,幹淨的。”

合荼呆呆地看着她消失在門外,手裏的衣服是那麽的火熱,燙的她的心幾乎都在痛。她緩緩地褪掉衣服,看着那全新的精致的衣,卻不知道該怎麽穿。到最後只好先換上睡衣,捧着衣服去浴室,打算洗完澡再穿,也不至于玷污了這嶄新的衣服。浴室的門關着,裏面傳來打鬧的歡笑聲和嘩嘩的水聲。合荼在門口發了好一會兒呆,秀寒同合弈才甩着濕漉漉的頭發走了出來。

“姐,我們洗完啦!”合弈仰着臉笑道。合荼點了點頭,往蒸氣滿溢朦朦胧胧的浴室裏面走,秀寒幫她關上了門,帶着合弈去卧室吹頭發。剛剛把合弈的頭發吹幹用皮筋綁起來,只聽見浴室裏傳來巨大的“砰”的一聲,兩個人都被吓了一跳,急忙扔下吹風機跑了出去。

“合荼?”秀寒敲了敲門,将嘴唇靠近門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裏面傳來合荼窘迫的聲音,“東西不小心掉地上了。”

秀寒還沒來得及說話,合弈便喊道“姐姐,那個開關往左邊擰是熱水!”裏面悄無聲息的沒人說話,不一會兒水聲便嘩嘩的響了起來。秀寒對着合弈眨了眨眼,兩個人又回到了卧室。

“姐姐沒用過熱水器洗澡。”合弈跳上床,“我們家裏都是燒熱水洗的。”

“我們家以前也是燒熱水啊。”秀寒不以為然的回答道。她翻開扔在梳妝臺上的一本雜志,漫不經心地翻看着。

不知道過了多久,合弈趴在床上都快睡着了,合荼才慢悠悠的走了進來。她長長的頭發披在背上,将背上的衣服都暈染濕了。秀寒站起來幫她擦頭發,合荼便呆呆地坐在床上。

“你怎麽洗這麽久?”

合荼沒說話,她感到窘迫極了,很害怕一不小心弄壞了什麽東西。這裏的一切她都不熟悉,也不懂得怎麽使用,更不好意思問秀寒,只好自己一個人瞎摸索,結果還把東西給摔了。要是摔壞了,怎麽着她也要賠的,可是她哪裏來的錢呢?合荼越想心裏越忐忑,幾乎連坐都坐不住。

“你怎麽了嘛?”秀寒茫然的看着她,“從剛剛開始你就不對勁了。”

“沒,沒什麽。”合荼垂下頭,斜睨着已經在打瞌睡的合弈,雙手無助的搓弄着衣角,“我覺得困了,我們睡吧。”

“這會兒才幾點。”秀寒朝牆上的挂鐘看了一眼,“才八點半你就困了啊?”

“我平時睡的比較早”

“我們聊天呗。”秀寒興奮地盤腿坐着,“好不容易你來我家一次,好不容易我們能舉行一次卧談會”

“你想聊什麽?”合荼也想借此轉移自己的忐忑心理,便強打精神坐直來認真的看着秀寒。

“你覺得這裏怎麽樣?”

合荼認真的想了想,點了點頭,“挺好的啊。”

“你想不想見見我朋友?”秀寒的嘴咧的更開了,她幾乎目不轉睛的盯着合荼。

“你朋友?”合荼疑惑地看着她,“我見你朋友——這不太好吧。”

“怎麽不太好了?”秀寒笑道,“他們是我朋友,你也是我朋友啊,我們應該互相認識。”

“你朋友都是誰啊?”

“就是以前的同學咯,我們都是玩的比較好的。”秀寒往合荼跟前湊了湊,“我們等會兒就去找他們。”

“嗐!”合荼驚詫的看着她,“都這麽晚了,不好吧?”

“好着呢!”秀寒推了一下她的肩膀,“晚上玩才有意思哩。”說着她就往床下挪,床頭櫃上擺着一部電話,她輕車熟路的迅速按了幾個號碼,就将話筒放在耳朵旁等待起來。

合荼給合弈蓋好被子,好奇地看着秀寒。

“喂?我可以出去了,其他人呢?好好好,就在老地方彙合——真的?對了,我帶個朋友,沒關系吧?好的好的,待會兒見。”秀寒迅速地說完,就挂掉了電話。她趴在窗戶上往外瞅了瞅,就開始翻箱倒櫃的找東西。合荼從床上跳下來,手指豎在嘴邊噓了一聲,輕輕說道“別吵醒合弈了。”

秀寒識趣地點點頭,放輕了手上的動作,“沒錯,你說的沒錯,要是吵醒合弈就麻煩了,她肯定非得要跟着來的。可是!”她突然在原地跳了一下,激動地說道,“我現在覺得好興奮啊!”

“有什麽好興奮的?”

“你知道嗎?”秀寒抓住合荼的肩膀,滿臉似乎都在放光,“我下午給幸偲蘊打電話,約了他好幾次他都沒答應,說有事情要忙,結果剛剛打電話給我朋友,她說他會去!你說我有多高興!我高興的現在就想上天!”

“行了行了。”合荼笑望着她,“那你現在又在找什麽?”

“我找我那條裙子。”秀寒繼續趴在衣櫃裏翻找着,“那條短裙,很漂亮的,去哪兒了到底,我記得之前就塞在這個櫃子裏來着——啊!找到了!”秀寒站直來,手裏抖着一條黑色的絲滑連衣裙,她開心的說道“我去換衣服,你自己在衣櫃裏找找,看有什麽喜歡的衣服也換上。”

“我就不用了吧——”合荼的尾音還沒落,秀寒就消失在了卧室門口。合荼聽見門廳裏大門被關上的聲音,就知道她是在門廳裏換衣服了。

合荼低頭在被翻的亂七八糟的衣櫃裏看了一眼,覺得裏面的衣服都千奇百怪,自己不是很喜歡,便仍舊回到床上坐着了。她瞧見被秀寒扔在床上的那本雜志,覺得百無聊賴,就翻開看了起來,那是一本時尚雜志,裏面的插圖都是時髦洋氣的男男女女,臉上畫着精致的妝,身上穿着各種風格的衣服,令人看着仿佛是屬于另一個世界的一般。

不一會兒秀寒就進來了,她在原地轉了一個圈,本來想拎着裙擺的,結果裙子太緊了,就沒拎的起來。她昂着下巴高傲的問道“怎麽樣?好看嗎?”

那是一條吊帶裙,胸口成v型,寬寬的肩帶将大部分肩膀都遮了起來,胸前只隐隐約約露着兩截玲珑的鎖骨。秀寒轉過身将側面給合荼看,那條裙子緊緊地包裹在她身上,裙擺只到膝蓋上面一部分,很精妙的勾勒出她身材的曼妙之處。她的皮膚又潔白細膩,在黑色的襯托下便更顯得如同象牙般的白。合荼看得呆了,一時之間什麽話也說不出來。秀寒又奔到梳妝臺前,往臉上抹着各種各樣的東西,邊小小的張開口問道“你怎麽還不挑衣服?”

“我,我不知道該穿什麽?”

“那麽多衣服,總有你喜歡的呀。”秀寒說着扔下手上的粉底液,再次鑽進衣櫃裏翻找起來,她将一條裙子扔在床上。合荼拿起來比對了一下,覺得裙子太短了,便搖了搖頭。秀寒接着往床上扔,一連扔了好幾件,合荼都覺得不滿意,直到秀寒拿出來一條未開封的還裝在塑料袋裏的裙子,她才眼睛放光的跳下床來,呆呆地說道“這裙子有點眼熟。”

“我那時候送給你一條藍色的,這是我給我自己買的,同那條一模一樣,只是顏色不同。”秀寒笑了笑,“那條裙子你還留着沒有?”

“留着呢,我好好的藏起來了。”合荼高興地拍拍手,“我就穿這條。”

“好。”秀寒幫她拆開袋子,仍舊回梳妝臺前化妝。合荼扭扭捏捏的脫睡衣,露出裏面那套嶄新的衣來。秀寒在鏡子裏瞅見了,低低一笑,便不再看她。合荼不知道該怎麽穿那條裙子,從頭上套也不對,從腳下往進穿也不對,好半天才将它套在了身上。她背過手想拉上後背的拉鏈,卻半天也拉不上。

“我來。”秀寒已經化好妝了,她将長發甩了甩,幫合荼拉上拉鏈,拉着合荼坐在梳妝臺前,說道,“我也給你化個妝。”

合荼連連搖手,“算了算了,我就不用了吧?”

“要。”秀寒堅定的說道,“這麽好看,肯定化完妝更好看。”

合荼聽了這話覺得心裏喜滋滋的,便不再反抗,任由着秀寒在自己臉上塗塗抹抹。她想起那年在家裏時秀寒給自己化妝的時候,她第一次知道自己是長得好看的。她不介意變得更好看一些,這讓她的心裏感到滿足,覺得自己還是有地方可取的。

化妝程序很快就完成了,秀寒又幫她擺弄起頭發。她給合荼辮了一個蓬松的、可愛的蜈蚣辮,發尾用絲帶綁上一個淺藍色的蝴蝶結。合荼站了起來,仔細的打量着穿衣鏡裏面的自己,幾乎認不出來站在鏡子裏的那個人是自己。那條飄逸的長裙,她第一次看見時是穿在12歲的秀寒身上,無數次她在夢裏看見自己穿上了這條美麗的裙子,而如今終于穿在了自己身上,她的心裏竟平靜的沒有任何波瀾,仿佛自己天生就是該穿的這麽好看、打扮的這麽漂亮似的。她轉過身,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平靜的說道“我們出發吧。”

秀寒正往身上穿一件薄薄的灰色風衣,聽見這話詫異的回頭看了看合荼,笑道“你簡直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哪有,我就是我啊。”合荼拎着裙擺在原地轉了個圈,覺得自己仿佛就是那年12歲的秀寒,“真好看。”

“好看好看。”秀寒背起了包,“我們走吧。”

兩個人小心翼翼地開門,小心翼翼地關燈,小心翼翼地關門。院子那頭徽蕊卧室的燈還亮着,她們便放輕了腳步出了門廳,順着小徑往大門那邊溜去。

“為什麽不跟阿姨說?”合荼壓低聲音問道,“阿姨不是平時很寵你嗎?”

“也不是什麽事情都寵的。”秀寒輕輕地打開插銷,回頭朝身後看了一眼,“我媽從來不讓我晚上出門。”

“嗯,好吧。”合荼感到一種冒險的興奮和激動,她緊張地看着秀寒開門,跟着秀寒的腳步溜出門,又看秀寒将大門虛掩了上來。

“不鎖嗎?”合荼好奇地問,在鄉下家裏的時候,晚上一般都要把大門鎖好來,因為傳說不鎖好門會有狼跑進來。

“我們在外面怎麽鎖。”秀寒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了合荼一眼,“再說鎖上了我們回來的時候怎麽進去?”

“有道理。”合荼點點頭,“但是萬一我們走了有人推門進去怎麽辦?”

“不會的,我就從來沒見過有人跑進去。”

“哇。”合荼驚訝的看着秀寒,“你這樣跑出去好幾次了嗎?”

秀寒急忙捂住合荼的嘴,拉着她朝胡同外面走去,邊說道“你話真多。”

“我們要去哪裏?”合荼掙脫開她的手,激動地問道。

“我們先去跟他們會合。”秀寒朝左右張望着,領着合荼朝另一個方向走去。正是晚上九點鐘的光景,街上的人還很多,大多數都是情侶或者一家人在一起散步。合荼害羞的低着頭跟在秀寒的身後,總覺得旁邊路過的人在看她,看她臉上剛化好的妝,看她身上漂亮的裙子。不一會兒走在前面的秀寒就停了下來,她拉住合荼的手,另一只手高高的揮了起來,“我們在這兒!”

合荼聽見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擡起頭迅速地朝前方瞅了一眼,只見有三個男生三個女生跑了過來,他們都是同那時尚雜志上一般的打扮,臉上洋溢着青春歡快的笑容,令人一看到他們就覺得仿佛年輕了十幾歲似的,能深刻的感受到生命的活力與律動。秀寒一一與他們招呼着,将秀寒介紹給他們。這群男生女生很是熱情,其中有兩個女生馬上就摟着合荼的肩膀寒暄起來。合荼羞澀的低頭笑着,先前的自信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那股子讓人無力的自卑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上。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