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11)
,兩人疼的都是鼻子。
皺着眉頭揉了好半天,夏天才幽怨的開口。
她這個妹妹,做什麽都是風風火火,連走路都不看的,還好自己手中沒有剛煎好的藥,不然要是被燙着了,這還得了。
“怎麽會這麽湊巧......”
夏雲舒哀怨一聲,該不會又要将冷逸宸給弄回餐館吧,來的時候他已經很吃力了,這再回去,豈不是會要了自己半條命。再說了,那飽受非議的目光又要再一次被洗禮嗎......
此刻的夏雲舒有種掐死冷逸宸再掐死自己的沖動。
“到底怎麽了,魂不守舍的樣子。”
193不到二十五不嫁人
夏天都在她跟前招手幾次了,可她毫無感覺,不免皺着眉頭憂聲問道。
“沒事,姐,你不是跟着楊大夫學過嗎,你給他看看。”
夏雲舒突然一把拉過夏天的手,直接走向冷逸宸那端。在看到虛弱的冷逸宸之時,夏天嘴巴張大成哦形,目光一直在兩人身上暧昧的流轉,夏雲舒氣的直接背對着她。
“冷公子,我只是學了點皮毛,你這是...受了刀傷,刀上還被下了毒。雖然傷口已經愈合,餘毒也清理的差不多,可是你一路勞頓,加上天氣炎熱,導致傷口再次發炎。”
夏雲舒越聽越不對,原來他是真的帶着傷趕時間過來的, 臉上頓時出現一絲燥熱,打斷了夏天的繼續。
“姐,你就直接開藥吧,費那麽多口舌做什麽。”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
夏天對着冷逸宸擠眉弄眼的一笑,然後真的去給他抓藥了。如同楊大夫說的那樣,她雖然不夠聰明,但勝在好學,而且肯堅持不放棄。跟着楊大夫一路耳濡目染,雖不能說厲害,但也積累了不少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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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舒兒,回去就給他清理傷口将這藥敷上。內服的你還是等楊大夫回來再開吧。”
不一會兒,他提了幾副藥過來遞給夏雲舒并且叮囑一番。
夏雲舒尴尬的笑着将藥接過,無奈的看向冷逸宸。冷逸宸對着她眨了眨眼睛,并且伸出手,意思很明顯,他現在很虛弱,不能自行走動。
夏天的任務完成了就去忙活了,夏雲舒氣的差點将藥直接扔他臉上。于是,一來一回,用了半個時辰,到餐館的時候,黑蒼擎已經離開了,冷逸宸心情莫名的好,中午吃了兩大碗米飯喝了一海碗湯,将展離給吓懵了。
真的沒想到,一見到這小母老虎,他家主子連食欲都好了。
劉氏将韓老太太那間屋子收拾好,并且換了被褥等讓冷逸宸住。
“發生何事了,怎麽生意這麽清淡。”
晚飯時間,餐館都不見一個客人進門,冷逸宸才意識到事情的不對,遂才問向夏雲舒。
夏雲舒閑着無聊正準備做鹵毛豆,菜市口散了後這毛豆便宜賣,她買了幾斤回來,這會兒正在挑洗,見冷逸宸悠悠的蹲在了自己的身邊問話,心情有那麽一刻是低落的。但還是沒有隐瞞,因為她現在這樣子可養不起多餘的人了,說了他總該有點表示才對。
“得罪了賈仁父子,将來我餐館吃飯的客人都打了,人家不敢進門了。”
再這樣,她可真的要去喝西北風了。
而且韓城那麽遠,她暫時不想帶着劉氏她們一起,至少要給她們一份保障才能離開。
“豈有此理。”
冷逸宸聞言氣的一拳砸在水井蓋上,吓了夏雲舒一跳。
她不喜歡在廚房內洗東西,立馬不夠寬敞不夠明亮,每次都是在院子裏的古井旁邊洗。一個人也圖個清靜。
“放心吧,很快生意就會恢複如初了。”
冷逸宸意識到自己失态,對着夏雲舒眨巴了下眼角,像是做着保證那般輕聲說道。
夏雲舒心口一暖,像是劃過什麽,她來不及抓住。
晚飯後,大家洗漱完便各自回房,因為多了冷逸宸和展離,餐館的樓上不好住,畢竟男女有別。結果冷逸宸硬留着夏雲舒給他清理傷口上藥,反倒将展離趕走了。
有了展離的保護,夏雲舒也放心劉氏幾個回小餐館住,畢竟那裏她們才住的習慣。
“真不知你個大男人是怎麽想的,這傷口都灌濃發炎了。”
冷逸宸有好幾處傷,最嚴重的在腹部,那條猙獰的疤痕橫貫了整個腹部,現在疤痕周圍又紅又腫,那結痂處已經開始灌濃了,夏雲舒看的心隐隐一疼,一邊用熱毛巾給他擦拭一邊斥責出聲。
冷逸宸卻不以為然的笑了笑。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會發瘋了那般想要趕來,特別是展離說這個年齡可以定親之後,他的心就沒有平靜下來,這會兒平躺着,任由夏雲舒為他清理傷口敷藥。
躊躇許久,才問道:
“聽說你們這裏的習俗十三歲就可以定親。”
說完他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心口砰砰砰跳個不停,對于這事他可是趕鴨子上架第一次,有些不知所措。
夏雲舒手上的動作一頓,繼而輕笑道:
“那是人家,我不到二十五不嫁人。”
冷逸宸眸子一縮,嘴角一抽,二十五......他豈不是三十好幾了,家裏兩老不得殺了他。
“那我現在提親,等你二十五歲再嫁。”
黑眸流光一轉,他低頭看着夏雲舒認真的表情,探問道。
第一次覺得自己這般锉,直接撲到生米煮成熟飯不就可以,可是對象是夏雲舒,做不到......
“這次出門莫不是吃錯了藥,淨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二十五歲,那可是這個時代的頂級笑話,就算自己不在意那些目光他也該在意啊,再說了,自己二十五歲他都三十好幾了,等自己,都不知道會是他的第幾房小妾,這活她不幹。
“好了,你好好休息,我得回去了。”
見他不做聲,夏雲舒居然有股小小的失落,收拾好東西叮囑一聲便起身要離開。
冷逸宸卻及時抓住了她的手,微微一扯,夏雲舒驚呼一聲,順勢撲在了他身上。
絲......
同時也牽扯到了冷逸宸的傷口,疼的他倒抽一口涼氣。一手卻緊緊箍着身上的夏雲舒,極為輕柔而認真的道:
“我是認真的。”
夏雲舒驚的連掙紮都忘記了,只是瞠大眸子愣愣的看着他。
“嬸子一定很滿意我這女婿。”
見她這傻傻愣愣的表情,冷逸宸伸手在她小巧的鼻尖上一刮,咧嘴笑開,得意洋洋的說道。
不然劉氏也不會同意夏雲舒留下來為她清理傷口上藥,真是因為她默許了這一切。
夏雲舒不傻,只要稍微動動腦子就明白了。
可是看着自己這小胳膊小腿還未發育的樣子就像爆笑,雖然說心理年齡早已成年,而且還是阿姨級別的了,可是放在現在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奇葩。
194你故意的對不對
“今晚留在這裏。”
冷逸宸嘴角一勾,用眼神示意她。
夏雲舒随着他的目光扭頭看去,一張小臉頓時紅白交加。還真是她的親娘,是怕她嫁不出去嗎?連小床鋪和被褥都準備好了。
此刻,她感覺被賣了還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帶你去看一場好戲。”
見她認命的垂下頭去,冷逸宸居然覺得異常的可愛。須臾,便是松開了對她的禁锢,坐身起來穿衣服。
“你這是幹嘛?”
夏雲舒見他這動作,吓得後退幾步,詫異的問聲而出。
今天可是下過雨,外面很潮濕,不宜出去散步。而且這天還是陰沉沉的,無星無月的,倒是适合放火殺人。
“帶你去看場好戲。”
搖曳的燭光下,冷逸宸對着她挑了挑眉,高深莫測的說道。
夏雲舒眉頭一蹙,也未多說,稍許片刻,兩人便并肩出門了。
“你帶我來賈府做什麽。”
結果,冷逸宸直接帶着她飛上了賈府的屋頂,夜闌人靜,兩人趴在賈仁的房屋頂,冷逸宸悄悄掀開一片青瓦,結果只看到兩個赤、裸上下運動的軀體,還伴随着銷魂的喘息聲。
冷逸宸臉上劃過一絲燥熱,正欲将青瓦蓋上,夏雲舒這會兒卻湊了過來。
“別看。”
冷逸宸第一時間去遮夏雲舒的眼睛,可是還是遲了一步,因為夏雲舒這會兒直接趴在瓦片上看了,而且還看的津津有味。島國片她也不是沒看過,不過還是這親眼所見的才真的刺激。
而且賈仁五短身材,胖的很有特色,一點都看不出腰力這麽好,居然連這樣的高難度動作也能做出來,她忍不住啧啧幾聲,冷逸宸腦海裏嗡的一聲像是被什麽炸開,當即磨牙切齒道:
“夏雲舒......”
夏雲舒一愣,看戲看的過瘾,險些忘記了旁邊還有冷逸宸在,暗叫一聲不好,可是屋頂這麽高,她也不敢跳下去。豁地擡頭,對着冷逸宸嘿嘿一笑,極為無辜道:
“這下面在做什麽啊。聲音怪難聽的,我這視力是越來越不好了,看來的讓楊大夫開幾幅增強視力的藥吃吃。”
冷逸宸眼角一抽,真想不到,這小母老虎睜眼說瞎話的本領這麽高。
而且看着這樣的事情臉不紅心不跳,真讓人懷疑她是不是經常看這些或者是聽這些。
該不會是跟着那個黑蒼擎學壞了吧。
一想到這裏,他這心口一頓堵。恨不得将夏雲舒拆入腹中給吃了。看着他那吃人的目光,夏雲舒縮了縮脖子,再也不敢随便開口了。
然而,賈仁壞了冷逸宸的興致,當即長臂一伸,直接将夏雲舒攬進了自己的臂彎。
“喂,我可什麽都還沒答應,你不可以這麽霸道。”
夏雲舒幾番掙紮,可是他那手臂如同銅臂鐵骨那般,撼動不了半分,既然體力上占不了上風就靠嘴巴了。
她不服氣的很,憑什麽他能看自己卻不能看。
“夏雲舒,你敢試試不答應。”
冷逸宸不但不受威脅,反倒變本加厲,将她箍的更緊了,薄唇貼在她的耳垂之上,用着蠱惑的聲音說道。夏雲舒狠狠打了一個冷顫,識相的閉嘴。
下面做的那般激烈,冷逸宸是個正常的男子,她不能激他。
結果,所謂的好戲什麽的都沒有,冷逸宸直接攬着夏雲舒飛回了餐館。
“喂,你能不能下次別總是越窗,好好的大門不走,讓人看了還不得吓死。”
“麻煩。”
夏雲舒只覺得耳畔一陣戾風刮過,人已經從穿過窗戶進了樓上的房間。她氣的連拳頭都輪起來了,而冷逸宸卻嫌棄從正門走費時間,麻煩。
她氣呼呼的鼓着腮子,不再理會冷逸宸,脫了外衣就準備入睡,結果冷逸宸長臂一撈,她又被帶往了他懷裏,随着身上重心一壓,雙雙跌入大床之上。
四目相對,一個怒目橫生,一個浴火燃燒。
就在夏雲舒咬牙切齒做足了厮殺的準備之時,冷逸宸卻在她額間印下一吻,翻身下去,輕言道:
“陪我一起。”
夏雲舒無奈的翻着白眼,知道是難逃魔掌,幹脆也不掙紮了。不就是同床而眠嗎,又不會少塊肉。
翌日,夏雲舒被某個東西擱着不舒服而醒來。入眼,是冷逸宸妖孽至極的面孔。而他正一手撐着自己的頭,嘴角挂着一絲慵懶的笑意,邪魅的道:
“你睡覺一向喜歡這樣投懷送抱嗎?”
刷的一聲,夏雲舒小臉紅的足以滴血。
此刻她如同八爪魚那般攀附在冷逸宸的身上,一只腳直接橫在他精壯的腰上,另一只則在他的雙、腿之間,一手搭在他胸前若隐若現的果實之上,一手直接探進了他的褲腰帶裏面。
天啦,怎麽會這樣,夏雲舒想死的心都有了。
而肚臍處的抵觸令她整個神經繃緊,動也不敢動。此刻,恨不得暈死過去。
“不過...我很喜歡你的主動。”
冷逸宸看着她這窘迫到想鑽地洞的表情,忍不住添油加醋。夏雲舒雙腿一登,雙目一閉,索性挺屍。
“冷公子...雲舒兒不在房......啊......你們...你們......”
倏然,門咯吱一聲被人打開,劉氏的聲音傳入夏雲舒的耳尖。她疑惑的轉頭過去,卻見劉氏長大嘴巴臉紅不知所措的看着兩人,半天都支唔不出一句話來。
冷逸宸嘴角一勾,似乎很滿意劉氏的表現。順手拉過薄被将兩人蓋住,不忘交代道:
“岳母大人,小婿這幾日便會向雲舒兒提親。”
劉氏瞬間回到了現實,頓時,笑的眉眼都成了一條線,看的夏雲舒嘴角一抽。
“诶,好,好,不急...不急哈......”
“娘,你....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他這是在胡說的。”
夏雲舒傻了,這是什麽狀況,劉氏就這樣認定了兩人的關系,連冷逸宸那聲小婿都接受了,她開始懵中淩亂了......頓時抗議出聲,可是劉氏早已将門砰的一聲關了,将她的聲音隔絕在了屋內。
“死面癱男,你故意的對不對。”
195柳芊芊
倏然,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拳砸在了冷逸宸的胸膛,瞪着眼睛斥聲道。
那小床應該不是為她而準備的,不然劉氏也不會直接推開冷逸宸屋子的門問自己的去處。她一定是去了隔壁那間房,見自己沒在裏面,并且連被子等都沒動過這才擔心而不顧禮儀的推門進來詢問。、
所以,這一切都是冷逸宸下的套。
她這拳頭砸在冷逸宸身上就像是在給他撓癢癢一樣,不但不疼,反而有了其他反應。但是此刻他得意的嘴角直接翹起。只要劉氏答應了提親,他就後患無憂了,再也不怕夏雲舒抗拒,又或者是被人占了先機。
就這樣,冷逸宸抱着美麗的心情雄赳赳氣昂昂的起了床,夏雲舒則鼓着腮幫子就差沒踹他幾腳。
她也是被豬油蒙了心,怎麽就聽了他的胡言亂語,昨晚怎麽就不堅持自己的立場,即便不在一張床上就是被劉氏看到也不至于到提親的程度吧。
啊啊啊......她氣的發狂。
賈府。
正廳裏,賈仁父子,李建父子以及趙子平和師爺圍着桌子而坐。
賈仁父子鼻青臉腫,口眼斜歪,像是中風了那般。卻不停的敲打着昂貴的八仙桌。他們父子兩世得罪誰了,前幾天才被人燒了倉庫,包成粽子挂在衙門口,被衆人看盡了笑話,昨晚卻無辜挨打,就差沒要了兩人的命。
“嗲...一頂似夏雲蘇那賤人幹的。”
賈狀元被打落了兩顆牙齒,這會兒說話漏風,若不仔細聽,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說什麽。
但是,在這臨水鎮混了這麽多年,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依舊橫行無阻,無人敢惹。直到這個夏雲舒出現之後,一切就都變了,三天兩頭出事,好幾次險些掉了腦袋。
那女人一定是他們一家的災星。
趙子平眸光閃爍,忍不住摳着自己的皮膚,而且越摳越想摳。不少人都知道他得了病,之前都傳言得的是花柳病,基本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後面他花了些錢買通了那藥館的夥計,說他得的就是一般的皮膚病。這事一傳出去,三舅他們才願意接近自己,但是從眼神看得出,對自己很排斥,又或者說是不待見。
家裏也是回不去了,就只能幫着街頭那些幫派混混幹些跑路的活兒賺幾個錢飽餐。
今早,突然被表哥叫到了縣裏的家裏,他心裏忐忑不已,見了賈仁父子,這顆提着的心才放下來。但是由于匆忙忘記擦藥了,這才片刻的功夫渾身就開始癢。
“趙健,你說說,那夏雲舒真的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鄉下野丫頭嗎嗎?”
賈仁氣的一張臉都扭曲了,一動就抽口涼氣,真他媽的疼,可是這氣不出他這心裏憋的難受。向來只有他欺負別人,哪有被人欺負的道理。
今日,說什麽也給那女人點顏色瞧瞧。
“回大人的話,那小賤蹄子真的毫無背景關系,就是仗着自己有幾分姿色到處勾搭男人,來者不拒。”
“豈有此理。”
賈仁一拍桌子,氣的渾身發抖。不過這事還得從長計議,這兩次都被打的莫名其妙,他懷疑是那群狗膽包天的土匪做的,但是若是将那賤蹄子與土匪搭上聯系,是不是就能明目張膽的将其毀掉。
一想到這裏,他眸底露出了陰測測的冷光。
須不知,屋頂上,一道黑影一閃而過。
福來客棧,黑影躲過所有人的視線順利進入一間雅致的包廂。
“香兒,可是見到宸哥哥了。”
柳芊芊正在梳妝臺前描眉,一見貼身丫頭香兒回來了,轉身興奮的問道。
她可是一路舟車勞頓,趕了十幾天的路才到達這鳥不拉屎的鎮裏,真不知宸哥哥怎麽想的,這樣的小地方還能出美女不成。這已經是這裏最好的客棧了,又髒又臭,還小的可憐,她真的懷疑宸哥哥出門之後是不是被人帶壞了品味。
他一向有潔癖,不管是吃穿還是看人。
不順眼連一眼都不會施舍。
“哼,小姐,相爺被一個狐媚子給勾引住了,據說這狐媚子頗有手段,對男人來者不拒,不知被多少男人玩弄過,指不定還為人打過胎呢。小姐,你一定要讓宸少爺浪子回頭,千萬不要步入歧途啊。”
這香兒看上去是個厲害的丫頭,此刻,眸底已是染了殺氣,義憤填膺的為自家小姐打抱不平。
她家小姐美若天仙,冰清玉潔,在韓城多少男人傾慕。可是她一心一意愛着宸少爺,非他不嫁。宸少爺卻一直對她冷淡,連她這個做下人的都看不下去了。
現在聽聞他居然為了一個煙花女子而做出對不起自己小姐的事,氣的身子顫抖。
“宸哥哥怎麽會喜歡那樣膚淺的人,香兒,莫不是消息有誤。”
柳芊芊擰了擰眉頭,夏雲舒這個名字是她親耳從冷逸宸口中聽到的,他眼光那麽高,她一直在想,這女子一定有什麽過人之處。如今聽香兒這麽一說,卻覺得有些不真實。
“不會的,小姐。這可 縣令幾人親口說的,而且縣令和縣令兒子對那個賤人好像成見很大,巴不得吃了她似的。香兒想,這縣令和縣令公子一定在那賤女人手裏吃過虧,結果她現在巴上相爺這樣的權貴,不但棄了兩人還找人将他們狠狠打了一頓,那臉跟個豬頭一樣的,看着怪可憐的。”
她們這次出來就是為了打動相爺,讓他發現小姐的好,對他的真心。
所以,香兒會不惜一切為小姐掃平障礙,至于那些狐貍精什麽的有多遠就滾多遠。女人最在乎的是名聲,雖然她還未徹底弄清楚那個狐貍精是不是這樣的,但是在她心裏,只要跟小姐搶男人的人都不是好貨色。
所以,言語間盡是對賈仁父子的同情,夏雲舒的鄙視。
“好,香兒,咱們換上衣服去會會那個賤人。”
柳芊芊聽得火冒三丈,她的宸哥哥怎麽能夠被那樣低賤的女人染指,她一定要讓他回頭是岸。
頃刻,兩人一身男裝出了福來客棧,沿路打聽直接來到夏雲舒的餐館門口。
“香兒,你真的确定那個女人是個狐貍精嗎?”
柳芊芊看着餐館普通的牌匾,莫名的心裏開始打鼓,歪着腦袋問香兒。
196老王你們就吃上了
香兒眸底也是閃過一絲疑惑,可是為了小姐今後的幸福,不管如何,那個女人的名聲都必須臭。頓了頓,便是道:
“小姐,這就是人家的手段啊。你想想,相爺才來這裏多久,自然不知道她的那些風塵往事。若是人家把錢弄到手了再裝裝可憐開個普普通通的餐館來博取相爺的同情也不是不可能的。”
柳芊芊聞言,覺得這話不假。宮裏那些妃子們的鬥争她從小聽到大,這樣的心機還不算什麽。
眸子一定,便邁步走了進去。
“兩位公子,請裏面請。”
鐵管家正在櫃臺撥弄着算盤,這段時間虧得可不少啊,他這心抽疼的厲害,也不知夏雲舒那孩子怎麽将苦吞往肚子裏每天對着大家笑的。剛擡頭,見兩個氣質不凡的年輕公子走了進來,當即一臉熱情的迎了上去。
有冷逸宸冷公子在,他們也不怕那什麽賈仁了,只要是進店的客人,能夠挽留極力挽留,不然大家真的該回老家種田了。
“你們這生意怎麽這麽清淡,是不是這菜不好吃。”
因為連着幾天沒有客人進店,桌子也就沒有每天都擦,這會兒均是鋪了一層薄薄的灰塵。柳芊芊用手在鼻尖閃了閃,皺着眉頭不耐煩的問道。
先還覺得福來客棧又小又髒,可是跟這小餐館比起來不知好了多少倍。她是閑着沒事幹才會來這裏。
香兒不削一笑,将茶杯洗了一次又一次,陰陽怪氣的道:
“公子,咱們出門在外就別那麽講究了,這樣的小地方咱一輩子來這一次算是他們燒了高香。”
鐵管家那滿臉的笑頓時僵在了嘴角上,無比心疼的看着那被浪費的花茶。就是這花和枸杞都是劉氏一滴一朵給挑選出來的。這兩公子既然眼高于頂,又幹嘛進他們這小店呢。
莫不是來找事的吧。
三樓,夏雲舒按時給冷逸宸清理了傷口換了藥,才敷一次,周邊的紅腫看着好了不少。此刻,将毛巾擰幹,對着仰躺的冷逸宸道:
“你先躺會兒,等藥幹了吸收了再走動,我下去幫幫忙。”
冷逸宸嘴角咧開,笑的跟個大傻個那般,使得夏雲舒小臉一紅,端着盆便走了出去。
“雲舒兒,你娘正找你呢,問你那鹵豆子還要怎麽弄。”
即便柳芊芊主仆各種輕視,鐵管家還是厚着臉皮招呼好她們。此刻,兩人正吃着鮮花餅喝着花茶,倒是閉了嘴。見夏雲舒登登瞪的下了樓,他連忙喚住她出聲。
柳芊芊和香兒同時轉頭,只見一草色嬌小身影端着一個盆下來。
女孩兒幹幹淨淨,臉上毫無修飾,頭上僅僅用一直普通的木簪固定。眼睛又大又圓,倒顯得有幾分俏皮,嘴角挂着輕輕淺淺的笑,那笑容如沐春風,看在柳芊芊和香兒眼裏卻異常的刺眼。
沒有風塵的氣味,沒有打扮的花枝招展。普通的在人群中都不會多看一眼,宸哥哥看上的就是這樣一個村姑。
柳芊芊委屈的咬着唇瓣,眼睛都紅了。
“狐貍精,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
香兒看着自家小姐這可憐兮兮的模樣,當即磨牙切齒的說道。
“好的,我這就去。”
夏雲舒只覺得兩道冰冷的目光一直定在自己身上,擡眸瞅了一眼柳芊芊和香兒,笑着對鐵管家說道。而後直接端着盆走向後堂。
随着她進入後堂,餐館居然陸陸續續進來了客人。
“老鐵,趕緊的給咱上一盆鮮花餅和鹵豆子,今早家裏下人在菜市口聽說雲舒那妹子買了不少豆子回來鹵,我這口水可是流了一個晚上。”
縣令出事,本該是保密的,可是這大街小巷卻都知道了。
而且,繼賈仁父子被綁着吊在衙門口之後,昨晚又出事了,兩人在家遭橫禍,被揍得鼻青臉腫。據說還留有血書,意思就是他在欺壓百姓就直接讓他們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這事一早就鬧得風風雨雨,大街小巷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他趁早來将位置占好了,等下人一多,未必今天吃得上這頓飯。好幾天不來,還真的是想念這裏的味道了。
“老王,你這消息倒是靈通,瞧給你饞的。”
鐵管家每天在櫃臺收錢,依着夏雲舒的意思,一些零頭基本都可以免去,大家吃的開心,到頭來最熟悉的也是這鐵管家了。對他們這而且長期吃的還能辦理會員,會員吃飯打九五折,根據你這一年的消費積分,年尾有禮物領。
這可把大家樂呵的,基本都辦理了會員。
見人進店,鐵管家一雙眼睛都笑成了一條線,連忙叫了人來擦桌子和凳子,并且将鮮花餅呈上,還有最新鮮的果汁。
“我王大錘活了五十幾年,還是第一次聽說這鮮花能做成餅子的。光是聞着這香味都折騰人,不吃上一口今個做生意都沒勁。”
王大錘一雙眸子直勾勾的盯着這鮮花餅,掰開就立馬咬了一口,眸底瞬間一亮。
"嗯,好吃,雲舒丫頭的手藝真的是無人能及,太好吃了......”
兩口解決了一個鮮花餅,一同來的同伴看着他這狼吞虎咽的模樣均是笑開了,不過對夏雲舒的手藝是從來都不需要懷疑的。
“小姐,你看,這就是那女人的聰明之處,仗着自己會做些吃點,便是利用這個來抓住大家的胃,讓大家離不開她。”
不管在哪個時代,民以食為天這是基本的常理。但是做個食物能讓所有男人誇贊并且日日前來的手段一定不簡單。
良妃娘娘早先家裏也是開館子的,皇上出巡因一頓飯結識,最後封她為妃子,可是也沒見皇上天天去吃她做的東西,而且時間一久已經吃膩了。所以,對于香兒的話柳芊芊是極為同意的。
這鮮花餅就是新鮮,香味獨特,吃幾個倒是可以,但是要一直這樣吃下去就覺得素然無味了。
還有這茶,味道也是很別致,香甜潤喉。她一開始喝也覺得驚訝,可是,一想到這些東西都是出自那個夏雲舒之手,就是再美味她也喝不下去了。
“呦,老王你們就吃上了。”
“呦,老杜,你那嫩媳婦兒沒跟着來?”
197調戲夏雲舒
店員們才擦幹淨幾張桌子,幾個熟客就進來了,在看到老王他們這桌已經開吃後便是調侃出聲。大家都是這街道的生意人,很熟悉,閑着的時候男人們經常會坐一起下下棋,喝喝茶,碰到了都會打聲招呼,偶爾還會湊一起來吃上一頓,反正也不差那幾個小錢。
這會兒,兩人就唠嗑上了。
杜老板今年四十好幾了,去年納了一小妾,小妾那肚子争氣,這不,才一年就給他生了個大胖小子。可把家裏給樂壞了,那小妾更像是條螞蟥,懷孕那會兒特愛吃夏雲舒這裏的食物,夏雲舒都吩咐為她做的東西盡量清淡,但是又要做出味道出來。
其實,誰都知道,杜老板有些好色,是怕他看上夏雲舒了。
畢竟有錢嘛,哪個不是三妻四妾。可是杜老板卻心知肚明,夏雲舒這姑娘不簡單,他就是再傾慕也懂得分寸,三天兩頭來吃吃東西看看她就滿足了。
他可不想和家人父子一樣,弄得小命不保。
“坐着月子呢,娃兒要吸奶,脫不開身。”
“哈哈哈....恭喜老杜啊,又添一壯丁,這頓飯你得請吧。”
這杜老板的話才落下,一道略粗狂的聲音傳了進來,只見一高胖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身後跟着幾個年紀相仿的男子,而且很是随意的找好了位置坐下。
“好,這頓我老杜請,大家吃好喝好,想吃什麽讓那丫頭準備就行。”
杜老板也不小氣,當即腰杆子一撐,極為爽快的答應下來。
要知道,夏雲舒這裏的東西味美價廉,就是吃幾桌也比不上日進千兩那大酒樓,随便一道菜都是這裏一桌的價錢。這也是大家對這裏念念不忘的一大原因。
一聽說杜老板請客,大家哄作一團,你一句我一句的祝福着。
“小姐,你看,這些人都是上了年紀的男人,而且都是這裏做生意的人,聽這話,哪個不是奔着那個夏雲舒來的。所以,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可不能心軟。”
聽着一堆男人侃侃而談,香兒蔑視的皺了皺眉頭,湊近柳芊芊輕聲說道。
柳芊芊也是這般認為的,他們一口一個雲舒丫頭,雲舒姑娘,小丫頭,敢情不是她還不會吃這飯一樣。對于香兒來給她的消息是必信無疑了。
此刻,心裏已經是有了打算。
“幾位老板都來了呢,是饞我這鹵豆子吧。”
就在這時,夏雲舒和劉氏擡着一個盆走了過來,立馬是剛剛鹵好的毛豆。見大家興致勃勃的談論着,也是忍不住插了句話。
一聽說鹵豆子,大家唰的一聲整齊劃一的起身,均是伸長着脖子看向那盆裏的東西。
其實鹵味夏雲舒不是沒做過,但是基本都是忙裏抽空,做的基本都是些葷的。而且都是來的早的才吃得到,來晚了可就沒份了。
“何止饞這豆子,這裏的一切都饞呢。”
有人開着玩笑取笑道。大家又是哄堂一笑。
“雲舒姑娘,你都快十四了吧,這要是哪家的公子娶了你這輩子可就有口福了。”
“何止是有口福,眼福也是滿滿的。”
“放眼咱這臨水鎮,還真的難得找到像你這般水靈的姑娘了。”
夏雲舒的未來大家早就在盤算了,将家裏七大姑八大姨的适婚年紀的男子都給算遍了,盡量給推薦合适的,只有這樣,這以後家裏要是請人吃飯讓她幫忙整一桌菜,那多有面子。
“你們可別拿我開玩笑了,我就陪着我娘,誰也不嫁。”
其實夏雲舒是反感這樣的玩笑的,但是大家都是客人,也沒惡意,權當是玩笑。而每一次她都是以這樣的言語回絕大家。
大家都是精明人,點到為止,不一會兒就将話題扯開了。
接下來,夏雲舒裝盤,劉氏将這些鹵豆子端到桌上去。裝完了夏雲舒才過去幫忙,結果最後一盤端給了柳芊芊那一桌。
柳芊芊五官精致,膚若脂凝,讓人一眼就難以忘記。縱使夏雲舒也看呆了好一會兒,真的是個美到不可方物的秒人。她倒是不知道這小店一而再再而三的進來這樣的人物。
撇去冷逸宸黑蒼擎不說,姥姥韓老夫人是一個,而這位...公子應該身份也不簡單。但是這一身裝扮都得普通老百姓家裏開支一輩子。
“兩位請慢用,若是有什麽需要盡情吩咐。”
她淡淡一笑,便是将盤子放在了桌上,輕聲說道。
香兒感覺一身惡寒,看看,看看,她就說的沒錯吧,這就開始勾搭她家小姐了,還好之前打聽過了這女人的為人,不然準會被她這裝可憐的微笑給迷惑住。
男人最看不得就是女人裝柔弱了,她家小姐就是不會撒嬌,不然相爺早就是她家姑爺了。
而就在夏雲舒離開之際,柳芊芊身上的玉佩卻掉了下來。基于禮貌,夏雲舒蹲身下去撿。
“哎呦......”
“哎呦......”
“姑娘,你沒事吧。”
“公子,你沒事吧。”
然而,蹲下去撿的同時,柳芊芊嘴角一扯,也是彎腰下去,結果兩人的額頭碰在了一起,兩人同時痛呼出聲後便又關心出聲。兩人頓時一凝,随即兀自笑了。
“沒事,有勞姑娘了。”
但是,最終,玉佩還是落入了夏雲舒的手中,她尴尬的吐了吐舌頭,然後将玉佩呈上。柳芊芊接過玉佩,很是禮貌的道謝。夏雲舒微微颔首便起身要走。香兒在這時卻彈出一顆花生米,夏雲舒膝蓋莫名一麻,驚呼一聲便朝前撲去。
柳芊芊見狀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的胳膊,本就單薄的衣服卻在這時斯拉一聲裂開了,夏雲舒瞳孔一縮,奈何柳芊芊像是看不到那般緊緊扯着那布料不肯動手。
不但不松手,反而還加大了力度,一雙眸子擔憂的看着夏雲舒緊縮的瞳孔,無比關心的問道:
“姑娘,抓緊了。”
随着她的話落,薄薄的衣料再次發出斯拉的聲響,夏雲舒的整條胳膊已經露在外面了,看的衆男子倒抽了一口涼氣。
“哎呀,公子,這可怎麽辦才好,這位姑娘這樣....豈不是要在場選一位做夫君。”
198嫌棄她胸小
而柳芊芊手一用力,夏雲舒的衣袖徹底斷裂,她踉跄的超前跌撞了好幾步,最後撲在了一張空桌子上才停下來。大家關心的話還未問出,香兒故作驚訝幸災樂禍的出聲。
這保守的封建時代,不說讓人看了胳膊,就是看了一塊皮膚都得以身相許。而夏雲舒卻被這麽多男人看了胳膊,此刻,因為剛才柳芊芊的用力扯,盤扣掉了好幾口,那水色的肚兜也是若隐若現。大家都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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