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14)

芊瞠大眸子,半響之後才反應過來,随即捂住自己的口鼻跑了出去。

展離眉間一跳,胃裏翻騰倒海,一雙眸子充滿了幽怨看着夏雲舒。夏雲舒燦燦的瞅着他,笑的無比無害。

“這玩意大補,我剛才不也吃了嗎?”

她剛才的确吃了好幾塊,而且覺得炒的也不錯,只是自己這段時間上火,那老鼠肉爆炒放的辣椒也多,她悠着了。這樣說不就是想惡心死柳芊芊,誰讓她心術不正,老想着法子整自己,不給點顏色瞧瞧真當她那麽好欺負。

展離聽了夏雲舒的話心裏終于好受了一點,不過,一想起自己吃了老鼠,這心裏還是毛毛的。倒是冷逸宸,惬意的嘴角勾起邪魅惑人的弧度,越看夏雲舒越覺得可愛。

“小姐,喝點熱茶,那個賤人一定會得到報應的。”

柳芊芊吐得半死,不說中午的飯菜給吐了,就差沒被胃和膽給吐出來,此刻,一臉蒼白的趴在房間的桌上,一雙眸子淬了毒那般盯着外面正在晾衣服的夏雲舒。

香兒心疼自家小姐遭受這樣的罪,一雙眸子紅紅的,倒了熱茶呈上,陰測測的說道。

柳芊芊始終無言,她雖然氣夏雲舒的舉動,但是更氣宸哥哥居然對她不聞不問。對那賤人的作為不但連一句責怪都沒有,反而滿是柔情的對着她噓寒問暖。她就不明白,那賤人有何好,讓他這般迷戀。

看來,是她太心軟了。

“嘔......”

柳芊芊雙眸陰鸷的瞪着夏雲舒那背影,突然,見她将帶着毛的老鼠皮給拿出來挂在那裏曬了起來,她胃裏又是一陣翻騰,當即趴在桌上幹嘔了起來。

這個賤人,一定是故意的。

“小母老虎,你吃了人家的肉不夠,居然連皮毛也不放過,你也太心狠了點吧。”

這端,展離圍着夏雲舒打了好幾個轉,一臉不明的問道。

夏雲舒心情大好,胡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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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說要弄幾只小豬仔回來養,眼看要過冬了,這老鼠皮毛正好給那幾個豬崽子做幾套衣服。”

“......”

展離嘴角一抽,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豬還帶穿衣服過冬的,就是頭豬也不會相信啊......

一旁的冷逸宸肩膀抖動,這丫頭,真的是他的開心果,就不怕惡心死人。

“嘔......嘔......”

夏雲舒并未刻意壓制自己的聲音,柳芊芊剛幹嘔完,才趴在桌上,結果又被她這番話弄得胃裏翻騰,再次幹嘔起來。

香兒心疼的看着自家小姐,欲哭無淚。真的是恨不得将夏雲舒碎屍萬段。

就這樣,經過夏雲舒這一折騰,柳芊芊老實多了,連着幾天都老老實實的喝藥養傷,冷逸宸也覺得清淨多了,因為夏雲舒白天基本都在餐館忙活,到了吃飯時間才會過來給他們幾個做飯,不過這夥食就好的沒話說,展離覺得自己的體重不斷地在往上飙升。

“你們這飯館怎麽開的,連蚯蚓和糞便都有,是要毒死人嗎?”

這天,餐館生意異常的好,眼看着客人們陸陸續續的摸着圓滾滾的肚子出門。倏然,只聽得嘩啦一聲,一張桌子被掀翻。

一聲粗暴的聲音響徹整個餐館,讓沒走的客人全部都呆住了。均詫異的看着櫃臺的鐵管家。這是有人鬧事啊,他們在這裏吃了這麽久,可從未見過這些東西,不說蚯蚓什麽,就是一只蒼蠅也不曾見到過。

而且這一臉兩樣東西出現在這桌客人的菜當中,就是再傻也猜到了他們的來意。

“客官,你們是不是判斷有誤,我們在這裏做生意這麽長時間,從未出現過這樣的無稽之錯。”

鐵管家畢竟是老手,這樣的場面也不是沒有見到過,當即走了過來,好意的提醒。

“判斷錯誤,難道本大爺連蚯蚓和糞便也不認識了嗎?”

這人喝的有些高,站都站不穩,見鐵管家走來,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咆哮出聲。

鐵管家被這聲音震的心尖一顫,耳朵也嗡嗡嗡的響了起來,而且這人的力氣非常的大,此刻,鐵管家的腳尖已經離地,一張臉呈灰白色。

“客官,有話好好說,先別動粗啊。”

劉氏吓得心肝懼裂,疾步跑了過去,雙手扯着那客人的衣袖,有着哀求的口吻說道。

一桌四人,點了整整十六個菜,中途有三人突然離席,只剩下這兇神惡煞的大漢在這裏。

“快去報館,這事讓衙門來解決就好。”

這人大手一揮,劉氏踉跄幾步差點磕到一旁的桌子,而他卻對着目瞪口呆的一群客人吼道。

一聽報館,鐵管家眉頭一皺,這人明顯是知道夏雲舒與縣之間的矛盾,才會這樣吼出聲。劉氏也是心尖一顫,她可記得很清楚,那個縣令大人的兒子調戲過夏天。

“我看這事該讓專業人士來斷定吧。”

就在大家恐慌的不知所措之時,夏雲舒卻悠悠的渡步走了進來,不疾不徐的開口。

“別想給老子蒙混過去,官府不來老子還就不走了。”

那人一看夏雲舒走來,臉上的橫肉抖了抖,暴吼出聲。

夏雲舒也不急着讓他放開鐵管家,而是走至被這大漢掀翻在地的殘渣,蹲身仔細的檢查了起來。

稍許片刻,果然看到了一條很大的蚯蚓和一坨糞便似的東西。

她用筷子給跳了出來,看的極為的仔細。

然後遞至那大漢跟前,滿是嘆息道:

“這蚯蚓說它死的好冤啊,它好好的松土為人民服務,半途卻被人給挖了出來并且帶到餐桌上栽贓嫁禍。”

那大漢瞳孔一縮,暴吼道:

“臭婊子,你瞎胡扯什麽。”

大漢手掌一掃,夏雲舒臉一偏,躲過了他這耳光。眸底一寒,直接将這還未死透的蚯蚓甩到大漢的臉上。

209我可沒那麽多時間耗

結果因為她力氣有些過猛,那蚯蚓直接挂在了大漢的頭上,還隐隐蠕動着。

“呵...可真有趣,這菜裏的蚯蚓還是活的。”

因為夏雲舒這動作,那大漢眸光已凜,掐着鐵管家的手當即一松,鐵管家雙腳落地,夏雲舒眼疾手快的将他拉至身後,随即冷笑出聲。聞言,那大漢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惱羞成怒,抓過另外一張桌上的茶壺就要對着夏雲舒的頭頂砸去。

突然,只聽波的一聲,是利器插入皮肉的聲音。

“啊...我的手...我的手......”

那大漢的手腕中央被一把尖銳的小匕首給刺穿,茶壺啪嗒一聲摔在地上成數瓣。而他則疼的大汗淋漓,抱着自己血流不止的手鬼吼鬼叫。夏雲舒不由得掏了掏自己的耳朵,讓鐵管家将客人們請走,再将劉氏等人帶到後堂去。

“還好我感到的及時,不然主子非擰了我腦袋當板凳坐。”

展離的聲音悠悠的傳了過來,一邊拍着自己的胸口一邊慢步走了進來,見人都走了,才對着夏雲舒眨着眼睛出聲。

那大漢看到突然冒出來的高大男子,再聯想到自己手腕上的刀,粗橫的臉頓時變色,但是卻再也蠻橫不起來了。

既然展離來了夏雲舒就無需費多餘的口舌了,很是識趣的退開一步,展離上前腳一踢,那大漢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随即,展離直接踩在他那虎背上,使得那男子慘叫連連。

“啊...大俠饒命,大俠饒命。”展離不知何時手裏多了一根牙簽,此刻,将牙簽塞進嘴裏,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俯視着那大漢,笑的極為詭異。

“你最好将幕後人給供出來,不然...就是本大俠真想饒你一命,你也未必躲得過這一劫。”

都欺到自己未來主母身上來了,他就是想通融,自家主子那護短的性格也未必會同意。

而且,要是讓他知道自己這般輕易将人給放了或者是解決了,自然也是不會輕易繞過自己。

“沒...沒.....啊......”

聞言,那男子眸光閃爍,一張滿是橫肉的臉皺成一只橘子,半響,才顫顫巍巍的否認有幕後人,只是,他這話還未說利索,插在手腕的刀子便被拔了出來,頓時鮮血如噴泉那般噴了出來,那男子險些暈厥過去。

“那個... 小母老虎,要不...你先避一避。”

見夏雲舒面不改色的看着自己教訓這人,展離眼角一抽,當即放緩了口吻說道。

哪知夏雲舒連眸都不曾擡,只是淡淡的說道:

“沒事,殺豬那場面我見多了,都是一刀一個幾百斤的,你這半天連只手都不曾廢掉。”

展離只覺得頭頂嘎嘎嘎幾聲,一群烏鴉飛過。那男子聽到夏雲舒這話,連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他就是死也不敢接下這生意,眼看展離眸底變色,當即雙眼一番,吓得暈厥過去。

“帶回去好好審,這次務必要将那對父子搬下臺,我可沒那麽多時間耗。”

夏雲舒冷冷瞅了這男子一眼,倏然冷聲說道。

210小的還有一妙計

夏雲舒得罪的人就那麽幾個,可能性最大的就是賈仁父子。所以,她想一次性将事情告一段落,又或者說讓他們再也沒有機會再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展離莫名一凜,這似乎是夏雲舒第一次用這樣嚴厲的口吻說話,看來她是真的怒了。他點了下頭,然後直接拎着暈厥過去的大漢走了出了餐館。

夏雲舒親自收拾了一地的血跡,最後才讓讓人收拾打翻的飯菜。

這天晚上夏雲舒沒去給冷逸宸做飯,從事情發生到晚餐後一直都在餐館候着,怕再出事,同時也尋思着是不是改該請幾個打手回來。

可是打手好像都不便宜,幹的可是賣命的活,倒是令自己猶豫了。結果,天徹底黑了,店員和劉氏他們都離開了,她一個人還坐在餐館發呆。

大門在這個時候嘎吱一聲被打開,夏雲舒給吓了一跳,一看來人,不免拍着胸口埋怨道:

“你怎麽來了?”

冷逸宸一張臉臭臭的,一步一步走了進來,夏雲舒看的眉頭一皺,連忙起身走了過去,可憐巴巴的看着他。

“為何不第一時間來告訴我。”

對于這件事他很生氣,且不說這次沒有受到任何傷害,要是萬一出了點什麽事,他豈不是要發狂。

“這不是見你受傷嗎?再說了,這次這個人智商很堪憂,連條蚯蚓都弄來一只活的......”

冷逸宸的氣場太大,臉太沉,吓得夏雲舒脖子一縮,連忙讨好說道。結果被冷逸宸那眸子一瞪,立馬不說話了。

“嘿嘿...那個人招供了沒?”

頓了頓,夏雲舒上前扶着冷逸宸坐了下來,轉移話題說道。

“那人服毒自盡了。”

冷逸宸沒好氣的涼涼出聲。夏雲舒一愣,覺得這應該不可能的,要是真服毒自盡,那也是在暈厥之前,而不是在被展離帶走審訊之後。

“我會派些人手在這裏保護你們,包括嬸子她們幾個住的地方。”

夏雲舒是要去韓城的,不止是韓老太太那裏,就是冷逸宸也有這打算帶她去見見父母,好讓柳家打消這念頭。因為兩家的關系和在朝堂的勢力,他暫時不想兩家鬧僵而成為敵人。

“哦......”

聽到他這樣的話夏雲舒是喜悅的, 剛還在為請打手而傷腦筋,結果他一句話就将這事給解決了,而且他貴為一國相爺,這手底下的人怎麽樣也是有些能耐的,而且對付賈仁等一句話就能搞定。

不過,高興雖高興,但卻不敢明顯的表露出來,因為冷逸宸這厮的氣還未消呢。

突然間夏雲舒覺得自己怼爆了,她為何要怕他,為何要聽他的,而且這本來就是自己餐館的事情,沒第一時間告訴他他生氣自己怼個毛線。可是最終,還是不敢抗議出聲。

“你吃飯了沒,我給你去做。”

倏然,想到自己今晚沒去做飯,他肯定是沒吃的,頓時舉手問道。

冷逸宸看着她這幼稚且怪異的動作心中的火突然消了一大半,可是為了不讓夏雲舒高興過早,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沉沉道:

“不吃蔥,不吃姜......”

夏雲舒眉頭一挑,這還用的着說嗎?

一炷香後,一碗熱氣騰騰的面條出現在冷逸宸的跟前,上面躺着兩個荷包蛋還有幾根青菜。

冷逸宸吃的很歡,一碗面連湯帶青菜吃的幹幹淨淨,夏雲舒都不敢問他是否還想吃一碗。

“夜色不早了,你要不要回去歇息。”

收拾碗筷後走了出來,見冷逸宸蹙眉不語,她捋着舌頭出聲問道。

總覺得今晚的他有些不對勁,身上的氣息很沉,似乎極力的壓制着什麽。

這樣的她令她很不習慣,只想找着話題聊。

“今晚不回去了,展離去了那邊,你娘她們你就放心吧。”

冷逸宸眸子流光一動,轉移到夏雲舒那疑惑的小臉之上,輕聲說道。

夏雲舒心中一凜,今晚要在這裏歇息麽?

明天早上自己豈不是又要被各種眼光洗禮了......

不過,冷逸宸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直接走向後堂,問洗澡水。夏雲舒一個頭兩個大,去燒了鍋水,等冷逸宸洗完自己又去洗了一個澡,然後兩人才上樓歇息。

“飯桶,看看你們找的是群什麽樣的人,連蚯蚓都不知道動了手腳再放嗎?”

同一時間,太子韓麟君一腳踹翻了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就差沒一張将人給拍飛。一點小事都做不好,難怪他屢次都敗在冷逸宸的手中,連父皇都拿他跟自己比較,并且還讓自己去學那個人的行事風格。

他是一國太子,未來的儲君,憑什麽要活在外人的陰影之下。

就連自己心儀的女孩他也要跟自己争。

這個人,不除不快。

身為他的貼身護衛尤熊委屈不已,這裏可是臨水鎮,不是韓城,他也是人生地不熟,相爺心思缜密,那般厲害,一有點風吹草動他定然就會察覺,他只能花錢找人。

結果,他哪裏知道花的錢找了一堆飯桶。

偏偏那夏雲舒還是個軟硬不吃的人,犟的跟頭牛似的,據說縣令賈仁父子栽在她手裏好幾次,沒有一次鬥贏。

倏然,尤熊黑眸一亮,殷勤的道:

“殿下,小的還有一妙計。”

韓麟君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可是一雙眸子依舊陰沉的令人生寒。睇了尤熊一眼,冷冽的道:

“說......”

“殿下,據說那個縣令父子跟那個夏雲舒有不共戴天之仇,若是我們借他們父子之手來對付那個夏雲舒,冷逸宸定然會插手,然後殿下再找機會接近柳小姐......”

一刻鐘後,尤熊出了韓麟君的房門,一手捂着高腫的臉隐隐呻、吟,殿下下手可真重,他的牙都松動了。

翌日一早,賈府貴客登門。

賈仁父子此刻還躺在床榻之上,連日不曾出門,此刻,憔悴得像是老了十幾歲不說,見了人來都顯的戰戰兢兢。眸底滿是恐懼的看着尤熊,父子兩面面相觑,這人他們不認識啊......

211稀客啊

“啧啧啧...看來那個女人的後臺可真不簡單,瞧瞧,都被打成什麽樣了。”

尤熊做為韓麟君的貼身護衛,可沒少被懲罰,拳打腳踢很正常,在韓麟君面前跟個哈巴狗似的,可是在別人面前卻趾高氣昂的很。此刻,看着賈仁父子的狀況,比起自己還慘,頓時,幸災樂禍的說到。

“類...似...水......”

賈狀元被打落了幾顆呀,當時找了鑲牙的大夫過來,可是實在是太疼了他受不了,那大夫被家丁連棍帶棒的給轟出去了,至今,他說話都漏風,每一句能夠說完整,主要是別人還聽不懂他說什麽。

對于他說話漏風的狀況尤熊也未置氣,只是從腰間掏出一塊令牌,賈仁見狀,瞳孔一縮,連滾帶爬的從床上給滾落下來,磕頭道:

"小人有眼不識泰山,不知"

“停,賈大人,本大人此次前來是有事與你商議。

“是...是......”

下一刻,賈狀元被家丁給扶着走了出去。尤熊和賈仁開始了商議。

“大人,你是說那個夏雲舒是亂黨安插在這裏的奸細......”

聽完了尤熊的話,賈仁瞳孔怒睜,破音的叫到。

他就說,那女人,要背景沒背景,要後臺沒後臺,可是每到關鍵時刻都會化險為夷,特別是這幾次,父子兩屢次遭人暗中下手,原來是這麽回事。

既然是這樣,那麽他就不怕明着來了,她敢暴露身份那才是好事呢。

再說了,這個功要是立下了,聖上可是會褒獎自己,升官發財豈不是一句話的事。

越想,賈仁這心中也就越是美滋滋的。恨不得現在就想出對策去對付夏雲舒那賤丫頭。

對于冷逸宸突然出現在餐館或者是從夏雲舒的房間出來大家都習以為常,除了會多看幾眼便再無後話,夏雲舒瞧瞧的松了一口氣,還以為又要各種解釋和躲避,冷逸宸在餐館更像是在自己家一樣,毫不客氣。

劉氏對這個女婿是越看越滿意,恨不得他立即來提親就好。就是夏雪也覺得這個姐夫越看越順眼,除了他還真沒人配得上她姐。夏雲舒對自己家人那種目光簡直沒法看,只能是一頭紮進廚房不停的忙活。

午飯時間,柳芊芊在香兒的攙扶下走了進來,并且走在了冷逸宸的邊上。

冷逸宸淡淡的掃了一眼,眸底閃過不悅,卻并未明着趕人。

“宸哥哥,你昨晚去了哪裏,可讓我擔心死了。”

柳芊芊卻冷臉貼熱屁股,盡管冷逸宸不理她,可她依舊笑顏如花,含情脈脈的關心問道。

劉氏正在給旁邊桌上的客人上菜,柳芊芊進來她這心就攥的緊緊的,直到她在冷逸宸的旁邊坐下,她這顆心咯噔一聲,險些将菜給打翻。這姑娘長得美若天仙,在座的食客都被吸引住了目光,而且看她看冷公子的眼神,分明就是愛慕的。若是這天,她的雲舒兒要怎麽辦。

可是,就在她打算要不要進去跟雲舒兒說一聲的時候,冷逸宸卻不鹹不淡的出聲:

“跟你未來嫂子讨論結婚生子去了。”

撲哧......

劉氏就差沒當即噴出來,這話實在是太赤裸裸了,暗示也太厲害了,瞧那姑娘面紅耳赤的,眼眶都紅了。

不過,這個女婿她可是更加的滿意了,說什麽也不讓雲舒兒錯過。

“宸哥哥....你....你在跟芊芊開玩笑對不對。”

柳芊芊雖然在深閨中長大,可是聽到的事情多了去,對于男女之間的事情也是知道的甚多。這孤男寡女一個晚上一直在一間屋子,只要正常的都會發生一些事情,她是真的開始害怕了。

雖說夏雲舒跟宸哥哥身份懸殊,可是若是兩人先那個,而夏雲舒又懷上了,依着冷家雙親的性子,是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孫子流落在外的。

“你認為我像是個開玩笑的人麽?”

對于柳芊芊的厚臉皮和死皮賴臉冷逸宸已經見識的夠深了,若不把話說得明白點她真的不知道恥字該如何讀。

而且,這麽多年,他根本就不曾正眼看過她一次,她憑什麽篤定自己就一定會成為冷家的媳婦,并且自作主張搬進冷府。他最讨厭就是這種沒有自知之明的人。

要是他的小母老虎有她一半的不要臉他都要開懷大笑了。

柳芊芊恨得自始至終都只有夏雲舒,認為她用了手段勾引了她的宸哥哥,所以,不管冷逸宸做了什麽她都覺得沒有錯,錯的只有夏雲舒。

所以,盡管冷逸宸都已經這般無情了,她依舊對他怪不起來,反倒是對夏雲舒,幾乎到了恨之入骨的地步。

此刻,她緘默的垂下頭去,片刻又擡頭微笑的問着冷逸宸:

“宸哥哥,你想吃什麽,芊芊給你點。”

而就在她的話落。便是浩浩蕩蕩進來了一群人,帶頭的不是別人,正是縣令賈仁。此刻,他一臉恭維的笑,眸光掃到一張空桌子,便是笑眯眯的走了過去并且坐下。

與他一同而來的是幾個做生意的大老板,以及帶了人、皮面具的尤熊。

冷逸宸一雙眸子如同潑墨那般深邃的令人心慌,在尤熊從他身邊走過之時,他嘴角勾起了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尤熊心下一驚,搶莊鎮定。

“幾位客......”

劉氏又給一桌客人上了幾道菜,見有新的客人入座,連忙拿着菜單走了過來,可是,下一刻,那笑意僵在了一張略微蒼白的臉上,當即恐慌道:

“大...大...大人......”

不管賈仁做過什麽傷天害理之事,終究改變不了他是臨水鎮縣令之事實。

不管他們這餐館生意有多好,菜有多受歡迎,終究是在他的管轄之下。

冷逸宸那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在桌子上敲打着。令尤熊這心突突突的跳,莫不是被發現了。

“哈哈哈....劉夫人,我今日來就是想吃頓飯,別無他意,別無他意。”

賈仁瞅了好幾眼尤熊,可是他一心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令他抹了把汗,當即挂着奸詐的笑很是無害的對着劉氏說道。

“大...大人...想吃什麽菜。”

劉氏心慌不已,顫抖着遞上菜單,連聲音都抖得不像話。

賈仁接過菜單,再次瞅了一臉沉思的尤熊一眼,心裏打着鼓,在最貴的幾道菜上均畫上了勾勾。

其他幾位着實是當地的大商人,甚至很多不知道賈仁與夏雲舒的矛盾,只是覺得他看旁邊那個大個子的眼神有些不對勁。卻也不敢多說,畢竟能讓賈仁這樣的人在這臨水鎮都找不到幾個,那個人很面生,一路沉默寡言,倒是領他們心生疑惑。

劉氏接過菜單,給幾人上了一壺花茶,然後直接跑去了後堂。

“娘,是什麽客人,居然點的都是這麽貴的菜,這一桌可是幾十兩銀子呢。”

廚房內,夏雲舒正在做珍珠丸子,這是她昨天才增添的新菜。此刻,接過劉氏手中的菜單,看了一眼,有些詫異的出聲。

她這裏的菜價價格很人性化,進來吃飯的人可以使普通的老百姓,可以是做生意的商人,也可以是旅游的外來客,更可以是有身份地位的官員,但是,這餐館開了這麽久,從未有人一桌超過五十兩銀子以上的,莫不是遇到什麽揮金如土的大客戶了。

那她可得好好抓住了。

“雲舒兒....這...這是縣令點的菜......”

劉氏顯然還未從恐慌中恢複過來,知道夏雲舒出聲她才聲線不穩的說道,更是擔心的看了夏雲舒好幾眼。

夏雲舒眉頭一蹙,賈仁居然回來吃飯,而且還點了這麽一桌豐盛的菜......

“娘,你在這裏幫下忙,我出去看看。”

頓了頓,她将菜單遞到劉氏手中,對着她叮囑一聲便走出了廚房。

這端,賈仁坐立難安,主要是這尤大人連一個眼神都沒有,這讓他壓力很大啊,而且不能打草驚蛇,他就像是個瞎子摸路那般,沒人牽頭,他就是摸出來也走不出去啊。

“呦...稀客啊......”

夏雲舒一出來就見賈仁等坐在了冷逸宸的旁邊一桌,嘴角一勾,走了過去,很是意外的說道。

目光卻掃向在座的幾個人,除了賈仁無一認識的。這狡猾的狐貍,又準備耍什麽花招。

難道說昨日陷害之事沒有成功今天喪心病狂到自己親自出馬了。

不過,這不像是他的處事風格。

這對父子一直都喜歡在暗中操盤,基本不露臉,除非賈狀元面對美色的時候。

“嘿嘿....夏姑娘,瞧你說的啥話,難道我就不能來吃頓飯麽?”

賈仁摸了吧鼻子,瑟瑟的看了眼尤熊,客套的說道。

這尤大人是怎麽回事,是他讓自己帶着他來的,結果自己反倒一句話都不說了,夏雲舒這賤丫頭嘴厲的很,他怕自己招架不了。

況且,自己在她的眼裏算是最大的仇人了吧,無緣無故來這裏吃飯,不懷疑才怪。

212感情不能将就

“怎麽會,來者是客。”

夏雲舒皮笑肉不笑的出聲,深深看了幾眼尤熊,眸底閃過一絲什麽,然後折回了廚房忙活。

結果,冷逸宸和賈仁這兩桌幾乎同一時間上的菜。柳芊芊看着白芷老鴨湯,天麻煲烏雞,水煮柴魚,水焯白菜,唯一一道能入眼帶了點辣椒的還是她最不吃的雞雜,眉頭頓時蹙成了一個川字,冷冷瞪了夏雲舒好幾眼,滿桌的藥味更是令她作嘔。

賈仁那桌菜卻豐盛的令所有人都流口水,色香味俱全不說,這每一道菜的造型都別致的令人嘆為觀止。此刻,就是尤熊,眸底也染上了複雜的光芒。

賈仁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桌美味佳肴,怎麽也想不到夏雲舒會真的這麽熱情招待他們,聞着這香味,他已經口水泛濫了。

其他幾位商人本來就只是陪襯,賈仁和尤熊不動筷子,幾人只能尴尬的坐着,目露綠光的盯着那一道道菜。一直都聽人說這家餐館的菜如何美味而價廉,可是礙于賈仁,他們都不曾來過。

夏雲舒卻在櫃臺有意無意的監視着這一桌,她倒是想看看,這賈仁又要耍什麽花招。不過,半柱香的時間過去,坐在賈仁上方的男子終于開始動筷子,然後便正式開吃。

反觀冷逸宸這一桌,柳芊芊咬牙切齒的扒着碗裏的白飯,根本不曾動筷子去夾菜,她這輩子最讨厭就是吃動物的內髒,這雞雜一上桌,她整個胃裏都開始不舒服,可是為了宸哥哥,她必須忍下來。

夏雲舒眉梢抽了抽,倒是挺佩服這柳芊芊的。冷逸宸都表現的那麽明顯了,可她就像是看不到一樣,這臉皮堪比城牆了。

一頓飯,吃的各懷心思,而賈仁那一桌卻也意欲未盡。賈仁從未來夏雲舒的餐館用過餐,今日這一頓足以讓他回味一輩子。

礙于冷逸宸在場,尤熊自然不敢有所動作,只是一張臉陰沉的足以滴墨,碗一放就起身打算離去。賈仁見狀,趕緊去櫃臺付錢,結果被告知這一頓飯吃了他五十兩銀子,他這心就在滴血,要知道,庫房無故被燒,他自然是不敢上報損失了多少,不然上面還不追究下來。

只是可惜了他的那些名字明畫,那可是花錢都買不到的東西啊……

庫房被燒,損失無數,說起來他現在不能跟有錢人聯系到一起,反倒手頭有些緊。所以,這五十兩對于現在的他來說不算少。可是,他卻不敢賴賬,也不敢讓別人付,免得招來麻煩。

見賈仁去付錢,尤熊并未多做耽擱,而是直接朝着門外走去,只是在經過冷逸宸之時,突然被什麽絆了一下,沒有任何防備的他一個踉跄,跌撞了好幾步,險些就跟大門撞了個正着。但是他不動聲色的将這口悶氣吞往肚子裏,因為冷逸宸已經發現了自己,事情貌似就沒那麽簡單了。

冷逸宸吃飽喝足,放碗的空間打了一個響指,立馬一道黑影尾随尤熊等人而去。他則惬意的拿過一旁的擦嘴巾優雅的擦着自己的嘴角,看着夏雲舒慢悠悠的走了過來,口吻帶着一絲埋怨道:

“晚上能不能給道下飯的菜。”

每天雖然很豐富,但是都是些湯湯水水,而去基本都是食藥相融,他向來都讨厭藥的味道,活了二十一年,估計這幾天吃過的藥比起之前二十一年加起來的都要多。

整的很倒胃口,他都覺得自己要瘦了。

“看傷口的愈合程度再定。”

夏雲舒只是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對着柳芊芊禮貌的颔首一笑,才不疾不徐的說道。

她用的魚都是柴魚,對愈合傷口有很大的用處,至于那些藥物也都是咨詢過楊大夫的,對他的傷有很大的幫助,雖然說味道有些不盡人意,但是勝在心誠。

柳芊芊一碗白飯只扒了幾口,冷逸宸和夏雲舒極為普通的對話在她眼裏卻勝過了打情罵俏。因為她的宸哥哥從來都不會跟她這樣說話,哪怕是責備,說氣話她都會覺得高興。至少,在他心裏是有自己的,可是卻從未這樣。

她的心如同針紮那般疼,臉色蒼白無血,心情更是低落到了極點。

夏雲舒同情的瞅了她一眼,嘆息一聲便是收拾碗筷離開了。

“宸哥哥….我們之間……”

柳芊芊覺得自己快要被逼瘋了,她怕自己會忍不住将夏雲舒給砍了。見客人們陸陸續續的離去,終于鼓起勇氣看向冷逸宸,傷心欲絕的開口。

“我們之間永遠都不可能,若是可以,我認你這個妹妹。”

這是第一次,冷逸宸終于退開一步跟她正式說話。柳芊芊兩行淚水一落,笑的凄慘,捂着胸口喃喃道:

“呵呵…妹妹…妹妹……”

她知道,雖然一開始家裏別有用心,可是她從抛開一切搬進冷家開始,就真的愛上了這個嚴謹到不拘一笑的男子,可是這麽多年,等來的只是他一句大發善心的妹妹。

教她如何能接受得了。

看着她跌跌撞撞的跑出了餐館,冷逸宸也未上前去追,追她的人都來到這臨水鎮了,他根本就無需插手。

“連你也覺得我狠心麽?”

夏雲舒端着飯碗走了過來,看着柳芊芊跑了出去。只是瞥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冷逸宸,然後淡定的坐在他對面吃着碗裏的食物。冷逸宸嘴角一抽,有時候他真的覺得這小家夥是沒有心的,不管遇到什麽都是這般的淡定,連他都自愧不如。

而她這般冷淡的态度令他有些不爽,當即涼涼問出聲。

“感情不能将就,現在狠心對她而言是為她好,畢竟她還沒到不可自拔的地步。”

其實柳芊芊這人應該不算壞,只是大小姐脾氣,不懂得人間疾苦罷了。或許,當莫一天遇到了一個真正愛她的人她才能長大成熟一些。

至于自己這句話不過是發自肺腑的評價。

畢竟也是活了兩世的人,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不成?

“我能理解為你很贊同我的做法并且承認自己是在乎我的麽?”

冷逸宸嘴角一勾,不愧是他看中的女人,對事對物永遠有跟別人不同,看的很通透。與她這年齡卻極為的不符合,可是他什麽都查過了,她就是臨水村被繼父一家欺負到大的可憐姑娘。

213雙面夾擊

“我左右不了別人的想法。”

夏雲舒雙肩一聳,回答的令冷逸宸咬牙切齒。這該死的丫頭,何時才會承認自己的心,兩人之間都這般親密了,她難道還逃得出自己的五指山嗎?

是夜,更闌人靜,冷逸宸盤腿坐在床上接着調節功力。夏雲舒臨時被夏天給拖走了,他今晚注定成為孤家寡人。

向來淺眠的他俊臉之上居然露出一絲不耐煩。

似乎自從有夏雲舒伴在身邊之後他每晚都是一覺睡到大天亮,貪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抱着她嬌小的身軀更是有催眠的作用。

倏然,窗口呼呼作響,像是戾風在作祟,冷逸宸眉間一動,眸底流光瀉出。片刻,房間多了一道黑影。黑影單膝跪在屋子的正中央,雙手抱拳,在冷逸宸睜開黑眸之際恭敬的出聲。

“主子,太子等就在永福客棧。而且…好像已經知道了您識破了尤熊的身份。”

“明早直接去讓他将柳小姐接過去養傷。”

太子韓麟君向來與冷逸宸不和,這是朝廷上下皆知的事情。他一心愛慕柳芊芊,但是柳芊芊并不是柳家嫡女,皇遭到皇後的反對,倒是順着柳家的意思将柳芊芊推給自己,既是這樣,他何不順了韓麟君的人情,豈能讓他單相思呢。

“是,屬下明日一早就去辦。”

黑衣人眉梢一抽,對他家主子的舉動很是不理解,當初之所以沒有将柳芊芊轟出去是因為想要知道柳家的最終目的,哪個知道那個柳小姐最終卻真的看上了他家主子,使得他家主子避之不及。

但是,若柳家和太子結親,那對主子豈不是很不利。

但是,身為下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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