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16)
是厲害,這藥一上疼就緩解了,而且換藥也沒有再流過血。”
夏雲舒也未霸蠻,畢竟自己帶着這一身傷回去更加令劉氏她們擔心,在這裏養傷也挺好的。就是有點麻煩,比如這裏沒有一個女眷,洗澡上廁所什麽的都不方便,而且一直讓冷逸宸這個大男人跟着,她覺得都快要沒臉見人了。
219鬥嘴的男人
随着她這不知是褒是貶的話一落,冷逸宸手中的動作一頓,掀眸直直看着她,半響,才疑惑道:
“娘炮......”
那個叫淩雲的醫術卻是高超到令他也心服,可是他的穿着以及舉動有些不正常,對那個黑蒼擎的關心似乎也超過了常人,久了會讓人覺得厭煩,但是小母老虎這聲娘炮...他一直都猜不透其中的意思。
“呃......”
夏雲舒尴尬的一笑,眼角一抽,随即卻是咧嘴抽搐道:
“哎呦,剛才還贊揚他醫術高來着,現在傷口就開始疼了......”
“哪兒疼了,這裏...還是這裏.....”
聞言,冷逸宸表情一沉,連忙掀開被子看着她被包紮好的傷口,擔憂的問道。
夏雲舒面色一虞,感覺自己做了虧心事那般縮了縮身子,找着借口道:
“估計是剛剛不小心動了一下牽動了傷口,歇會兒就會好的吧。”
冷逸宸見狀這才将被子給她蓋好,然後脫了鞋襪上了床榻,兩人面對面,他卻不敢有半點動作,饒是這樣,夏雲舒一張小臉依舊紅的如煮熟的蝦子,若是可以,她真想找個地洞給鑽進去。
翌日,冷逸宸早早的就起來了。
淩雲說夏雲舒之前被那死太監差點扭斷了腳,洞裏溫度比起外面要涼很多,即便她傷口未愈,也要多走動。所以,冷逸宸一早就去廚房給她找吃的了,結果黑蒼擎起的比他還早,而且廚房早已炊煙徐徐。
Advertisement
當滾燙帶着雞蛋的面條被端上來之時,夏雲舒還真覺得自己餓了。
“這裏的廚藝不比你自己,暫時委屈一段時間。”
黑蒼擎見她已經被冷逸宸扶着出來并且落了座,面上閃過愧疚之色,輕言道。
“我不挑的。”
夏雲舒對着他淺淺一笑,說的極為風輕雲淡。令他心中一顫,而後立即收回目光,将面條放在了她跟前。
冷逸宸則拿起筷子将雞蛋給戳成小塊,問道:
“自己能行麽?”
夏雲舒面色一虞,趕緊接過筷子。
“放心吧,我沒你們想的那麽柔弱。”
說着,便低頭開吃,被這樣無微不至的照顧,她真的适應不來,而且不管在那一世,她都很自立。只可惜,話剛落下,就被自己給打臉了,因為她太過緊張而嗆着了,當即劇烈的咳了起來。
“咳咳咳......”
“小母老虎......”
“雲舒...姑娘......”
見狀,冷逸宸和黑蒼擎幾乎異口同聲擔憂出聲,兩人也是同時伸手去拍她的後背,只是,黑蒼擎的手伸至半路有收了回來,因為冷逸宸的速度比他快了一倍。
“是不是牽動傷口又疼了。”
冷逸宸面色很不好,輕拍了她後背幾下,見她停止了咳嗽這才遞過一杯清茶過去,見她捂着左胸上方久久不擡頭,一顆心被揪的緊緊的,趕忙低頭問道。
那後背一劍刺穿了整個左胸上方,此刻她捂着的就是那傷口處,這種傷冷逸宸大大小小受到過,但是卻沒有一次感覺這般痛,比這傷在他身上還要痛。
黑蒼擎雙拳緊握,後悔不已,一雙眸子一直都無光的垂着。
“沒事,這面..好辣......”
半響,夏雲舒才緩和過來,眸底有些氤氲,不知是疼的還是委屈。淡淡的掃了跟前的面一眼,不得已說道。
畢竟在這裏的都是男人,很多細節都不會注重,她并不想把事情鬧大,因為依着黑蒼擎現在的性子肯定會對着他的屬下發火,但是不說,他心裏又會多想。無奈之下她只能這樣了。
“辣......”
“我刻意交代了不放辣椒的......”
又是異口同聲的回答,夏雲舒覺得自己的腦袋瓜子混沌的厲害,頓了頓,才瞅着兩人道:
“你兩好有默契。估計是誰不小心放了點辣椒吧,沒事,再下一碗就行。”
趁着黑蒼擎對他的人發火之前她一次性将話給說完。黑蒼擎面色雖然很不好看,但是很感激她的善解人意。若是一般女子,估計早就撒嬌哭鬧了,也只有她,還會擔心自己跟兄弟們是否會鬧別扭。
冷逸宸握着夏雲舒的手漸漸收緊,突然覺得選擇在這療傷是錯誤的選擇,他一直都知道他的小母老虎很聰明,很善解人意,但是看着他們這樣,他會不舒服,剛剛對黑蒼擎升起來的僅有一點好感都被磨滅了。
後面,冷逸宸親自去廚房下了一碗面條過來,守着夏雲舒吃完,這才扶着她去躺下。
“就躺這裏吧,這床有療傷的功效。”
而剛扶着她起身,黑蒼擎則快他一步掀開那張冒着霧氣的石床,對着兩人輕聲說道。
夏雲舒擡頭看了冷逸宸一眼,這石床總覺得怪怪的,雖然躺上去渾身就像是有股暖流進入身體并且到達四肢百骸,可是大腦會停止一切思考,就像是被強行洗去了記憶一般,等你醒來下了這石床一切又會恢複正常。
“就睡這裏吧。”
冷逸宸寬慰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柔聲說道。随即便将她扶着躺下并且無比輕柔的為她将被子蓋好。
黑蒼擎看着兩人的舉動,心間劃過絲絲失落,卻只是瞬間而逝。
就這樣,一直到第五天,夏雲舒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幾乎能活潑亂跳了。此刻,正開心的穿梭與每個石洞之間,像是個好奇寶寶。
冷逸宸和黑蒼擎跟在後面追,一顆心蹦的緊緊的,更不忘一路擔心的提醒:
“你小心點,剛好一點,可千萬別摔着了。”
“若是喜歡這裏可以一直住下去,沒人會趕你走。”
“她什麽時候說喜歡這裏了。只不過對你這破石洞感到好奇,她要喜歡,本公子回去給她鑿建無數個。”
“哼,就憑你那些飯桶的技術,能鑿建出這一等一的建築出來。”
“那本公子用金子建,小母老虎最喜歡的就是錢,到時候看看她作何選擇。”
“別把她想的那麽膚淺。”
兩人明明是在關心夏雲舒,結果卻變成了鬥嘴。
220情不自禁
走在前面的夏雲舒不免翻了個白眼,索性在一石階上坐了下來,撐着下巴看着兩人吵,結果兩人一發不可收拾,直接捋起袖子你推我一下,我揍你一拳,然後就直接飛起來打了。
“我覺得你兩倒是挺有夫妻相的,不如湊一對得了,每天這樣打打鬧鬧多開心啊。你受傷了我照顧你,我受傷了你照顧我,哇呀,夢寐以求的仙侶生活啊......”
石洞只有正廳那間大一些,其他都是些通道,要不就是一間一間屋子,裏面還設有假山水榭,但是因為空間有限,兩人雖然在搏鬥,但是不宜施展拳腳,而且也不像是要将對方致命,倒像是無傷大雅的切磋。夏雲舒打了個哈欠,看的累了,才不疾不徐的出聲。
結果,她這話一落,兩人同時做了個作嘔的動作,停止了打鬥。
冷逸宸一臉幽怨的看着她,黑蒼擎則一臉無奈的看着他。
“嘿,黑大個,你這裏這麽隐秘,能不能弄到野味啊,我好想吃燒烤了,趁着這裏天傑地靈好好享受一次。”
見兩人停止打鬥,夏雲舒耳朵貼着石壁似乎能聽到外面的流水聲和鳥叫聲,眉梢一挑,對着黑蒼擎說道。
養傷的日子太無聊了,她每天除了吃飯吃藥就是躺着,實在是快要憋出病來了。而且她也想念劉氏她們了,吃飽了喝足了就該走的,而且黑蒼擎肯定有重要的事情要辦,她在這裏無疑也在耽擱他的時間。
“你的身體......”
聽說她要吃燒烤,冷逸宸第一時間便想到的是她現在的身體,不免蹙眉出聲。
“沒事,叫上娘炮一起,保準他這輩子再也不敢歧視我了。”
要說這幾天最讓她郁悶的就是那個死娘炮,每天見了她像見了情敵一樣,換藥還特別用力,用力就得了,還用眼神警告她不讓她喊出來,為了大局着想,她忍了又忍。而且每天的面條或者是中餐,明明大家都說沒有放辣椒,可是吃起來就是辣,害的冷逸宸和黑蒼擎每天都要重新為她準備一份飯菜,而那個死娘炮在這期間對自己各種刁難和瞪眼。
冷逸宸好幾次險些要跟他起沖突,但都被自己給攔住了,至于黑蒼擎看他的眼神總是帶着無奈和複雜,那種一種責任的無奈,夏雲舒不免有些心疼他,他們之間肯定是發生過什麽,他才會這般遷就他。
所以...現在是該報複回來了。
聞言,冷逸宸也未刻意反對,畢竟這幾天那個娘炮雖然讨厭到令自己好幾次想要殺人滅口,可是他功勞也不小,若部署他妙手回春,小母老虎哪會這麽快就好起來。
“我要跟你們一起去找野味,順便弄些香料回來。”
見兩位并未反對,夏雲舒更加得寸進尺了。兩人明顯是不願意的,可是見她那委屈巴巴的眼神又耐不住心軟,最後在黑蒼擎的帶領下幾人 出石洞了。
”虧得你這窩隐秘,不然會給野獸啃得屍骨不剩。”
一出來,夏雲舒就被蒼耳子給弄了滿身,冷逸宸幫她弄了好久才将這些東西給弄下來。她看着四周連伸腳都沒地方的深林,忍不住啧啧出聲。
之前以為那次被黑蒼擎帶進那破木屋的山是最隐秘最沒人煙的,可是跟這裏一比那根本就不算什麽,至少,那裏一擡眼還能看到距離和空間,而這裏,一擡眼只有對着鼻子和臉的植物。
但是,不得不說,這吃的就多了,幾乎遍地都是。
還好出來時她做了準備,帶了簍子過來,這會兒卻是一手一個橘子,一手一把香料往簍子裏放。冷逸宸和黑蒼擎配合的很默契,一人去找野味,一人則守在夏雲舒身邊。
幾人走了一段距離,不免出現一塊較空曠的綠地,夏雲舒喜滋滋的用刀割了些帶枝的花過來,坐在一旁的石塊上運作起來,不一會兒,一花環順利完成,她開心的往頭上一罩,對着冷逸宸咧嘴一笑。
“面癱男,好看麽?”
或許是在鎮裏待的太久,一見這五顏六色的花便是按捺不住了,心情異常的好。笑容也未曾消失過。風吹着她散落下來的青絲,那一雙清澈毫無雜質的眸子笑如一輪彎月,若隐若現的兩個小梨渦泛着白光,一時之間将冷逸宸給看呆了。
他的小丫頭,初看絕對不傾城,細看也不絕色,可就是讓人欲擺布能。
風吹着兩人的衣袂呼哧作響,而他的眼裏卻只剩下她明媚陽光的那抹淺笑,甚至都忘記了要回答。
不遠處,黑蒼擎一手提着兩只野雞,一手抓着兩只野兔,肩上還挂着一只一只裝死的小鹦鹉,一顆心被刺的生疼,抓着也未的雙手也不斷的用力,幾乎要将其給捏碎了。
他已經一次又一次告訴自己,不要癡心妄想,可是每次看到這樣的夏雲舒,他就忍不住想要靠近。
夏雲舒在淺笑當中看着冷逸宸靠近,兩人的距離近在咫尺,而他的那身深邃仿佛洞悉這世間一切的眸子卻不曾眨過,夏雲舒笑容一僵,伸手在他跟前晃了晃,一次,兩次,三次......
“喂,你被攝了魂麽?”
最後,她索性伸手在他俊臉上用力一捏,歪着頭疑惑的問着他。
四周她都看過了,并未第三人在場,他這是傻了?
“如果對象是你的話,我寧願被攝。”
冷逸宸一把抓住她捏在自己臉上的小手,眸底染上一絲笑意,無比輕柔的說道。
她的頭上還帶着那剛剛編制的花環,四種顏色的花環,很是漂亮,此刻散發着淡淡的花香味,令他心神一震。
夏雲舒嘟了嘟嘴,覺得他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小臉忍不住發熱,剛擡頭,冷逸宸卻低頭,含住了她的呼吸。
夏雲舒雙眸瞪大,如被電擊,小幅動作的抗議,可是冷逸宸卻不給她退縮的機會,這幾天他一直都想這麽做,可是怕牽扯到她的傷口,而今天,他再也忍不住了,這樣的小母老虎實在是太吸引自己太誘惑自己了。
他甚至迫不及待的提親之後成親,讓她徹徹底底成為自己的,那樣也好過夜長夢多。
不遠處的黑蒼擎,捂着發疼的心口,踉跄的後退幾步,直到背部抵在一棵樹上才垂頭停了下來。手中那奄奄一息的野味全部都掉落在了地上,做着垂死的掙紮。
221小鹦鹉
同在某處,淩雲咬牙切齒的一拳砸在了一旁的樹木之上,頓時血飛四濺。他卻像是不曾感覺到,一雙好看的桃花眼直直看着垂着頭的黑蒼擎,一顆心緊縮到窒息。
他因為長得好看,打小就被爹娘當做女孩養着,因此除了身體特征其他的一切他都是照着女孩的習慣生活的,直到十二歲那年,在他第一次被賣給一個五十二歲的糟老頭,那一夜,他遭受了非人的虐待,那糟老頭脫光了他的衣服,在他身上為所欲為,用遍了能用的工具,就在他要對自己做最後一步侵犯之時,他卻掏出了枕頭底下早已準備的好的刀,一刀将那糟老頭的命根給割了下來。
那血如同噴泉那般飙在了他的臉上,身上。那糟老頭的慘叫引來了家丁,那些家丁個個兇神惡煞,對着他拳打腳踢。鈍痛之餘,他一把将桌上的煤油燈和蠟燭全部丢到了滿是工具和血漬的床榻之上,熊熊大火随之燃起,再也無人顧及與他,他露出嗜血的笑,一步一步爬了出去,身後是熊熊大火的噼裏啪啦聲和各種慘叫聲。
最後,老大就像是天神那般出現了,那一刻,他的心從未跳的這麽快,這個人注定是他的救贖。是他以命保護的人。
被救之後,因為身受重傷,心理有着很大的障礙,除了老大誰也不能靠近,無奈之下,老大找來神醫并且三跪四磕頭求得那神醫收自己為徒,這一學就是七年,去年,神醫仙逝,他就成了接班人,但是,他卻直接将神醫谷移到了這裏。他直到老大各方面正常,兄弟們也勸過自己,老大遲早有一天會成家立業,因為那是他的使命,更是他已故父母最大的希望。
可是,他就是忍不住那顆愛慕的心,甚至想要老大對自己做糟老頭對自己所做的事。
他知道這一切都是病,可是,他知道,這病一輩子都好不了......
若不是夏雲舒身邊有冷逸宸,他固然會讓她生不如死。
一吻,猶如經歷了天長地久。夏雲舒渾身發軟,雙手緊緊抓着冷逸宸的雙臂勉強支撐着自己站着,呼吸愈發的急促,就是眼神也開始迷離,這種感覺令她恐慌,明明要推開他的,可是使出去的力氣反倒像是欲拒還迎。
最後,還是冷逸宸克制住自己的欲望而停止了這個吻。
兩人額頭抵着額頭,呼吸交融。
“回去我就去提親。”
他的聲音很輕很柔,夏雲舒卻聽得面紅耳赤。
下一刻,她別扭的将他推開幾步,一把摘下頭上的花環,坐在了石塊上細細的看着。
夏雲舒夏雲舒,明明知道冷逸宸那面癱男現在就是一頭餓極了的狼,你倒好,好這樣去誘引他,豈不是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這是在深山,若是在家裏,豈不是要......
越想,夏雲舒這臉就越紅,就像是要着火那般,将緩緩放置一旁,假意轉身,不敢看冷逸宸那赤、裸裸的目光,雙手輕拍着自己的臉頰,待這種火熱的感覺壓下去才沙啞着聲音道:
“黑大哥怎麽還不回來,不會遇到危險了吧。”
冷逸宸眸色一冷,覺得這聲大哥聽着格外的別扭。就在他上前準備糾正之時,黑蒼擎的聲音冷不丁響起。
“雲舒兒,你看這些野味夠了麽?”
聞言,冷逸宸腳下一頓,帶着審視的目光瞅像黑蒼擎,難道是他剛才大意了,他來了也不曾發覺麽?
“哇,好可愛的小鹦鹉。”
随即,眼神一道水色身影一閃,夏雲舒已經停在了黑蒼擎的跟前,伸手小心翼翼的将挂在她肩膀裝死的小鹦鹉給捧在了手心,驚喜的出聲。
“就知道你會喜歡,沒受傷,裝死罷了。”
黑蒼擎臉上的霧霾終于散去,似乎只要看到她的笑容他的心也跟着柔了起來。當即用手彈了彈裝死的小鹦鹉,笑着出聲。
夏雲舒眸光亮的如天上的星星,對着黑蒼擎賊賊一笑:
“鹦鹉送我,我給你做好吃的。”
黑蒼擎無奈一笑,看着手中的野味,有些想說她耍賴皮,這些可都是自己辛辛苦苦打來的,可是這話終究沒說出來,因為冷逸宸直接将小鹦鹉給拎走了。
“喂,面癱男,你做什麽,這可是黑大哥送我的。你要是喜歡自己捉去。”
“這小東西這麽會裝,等下我就拔光它的毛,再往沸水裏滾一圈,看它還能裝不。”
“你敢,你要敢我跟你沒完。”
“怎麽個沒完。”
“......”
聽着那吵鬧的聲音,黑蒼擎心如刀割,至少,不管自己對她怎麽樣,她從來都不會跟自己吵,而是客客氣氣的喊着他黑大個。
這或許就是他輸給冷逸宸的最大原因。
因為她在自己面前永遠都放不開。
“這個你們先弄回去,我再去打一些,給兄弟們也嘗嘗你的手藝。”
頓了頓,他突然加快了步伐追上冷逸宸和夏雲舒,将手中的野味遞給冷逸宸,快速的說了聲就消失在了林子中央。
“那我也再弄些香料,面色到時候不夠。”
夏雲舒也覺得該感謝他的兄弟,畢竟在這裏打擾了這麽久,大家對她還很客氣,雖然都是看在黑蒼擎的面子上,可她還是覺得很謝謝。于是,身子一轉,繼續去找香料了。
結果,這一忙活,直到兩個時辰後黑蒼擎才回來,但是帶回來的東西足足有半馬車之多,把夏雲舒的眼珠子都給瞪直了。幸好,她備的香料足夠,本想着把剩下的帶回去,現在看來沒有必要了。
大家興趣高漲,生火的生火,動刀的動刀,不到片刻,那些野雞野鴨什麽的都被清理的幹幹淨淨放在了一旁的大盆裏。
夏雲舒讓人砍來了竹子,找來了芭蕉葉等各種能利用的上的東西,一邊腌制這些野味,一邊讓冷逸宸幫忙制備東西。
畢竟,冷逸宸跟着自己吃的東西最多,很多一點就通。
美酒,美食,篝火,二十幾個人圍坐在一起,說說笑笑,從天黑一直吃到天亮。最後,火堆滅了,骨頭丢的滿地,酒杯酒壇滾落在各個角落,一個個東倒西歪餍足的睡了過去。
冷逸宸将夏雲舒整了個舒适的姿勢,看着東倒西歪的幾十個人,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亦是閉上了雙眸。
222陷害
翌日,天剛亮,有人翻身,有人打鼾,也有人睜開了迷離的雙眸。
“你們是誰?”
倏然,一道驚呼聲驚醒了熟睡中的衆人,冷逸宸黑蒼擎瞬間醒來,可是,面對他們的卻是團團圍着的大內侍衛。夏雲舒最後一個醒來,在看到眼前這景象驚呆了。腦海極力的回想着昨天的點點滴滴,為何會憑空冒出這麽多的人。
“相爺,辛苦了,我家主子說了,回去會重賞。”
帶頭的人一身褐色長袍,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臉冰冷的冷逸宸,帶着一絲愉悅的口吻說道。
“冷逸宸......”
黑蒼擎眼眶一紅,整個人猶如地獄修羅,帶着毀天滅地的氣焰,這一聲寒若冰霜。眸底怒火滔天,就是看夏雲舒的眸子也是冷了好幾分。
夏雲舒對着他無辜的搖頭。随即又看向冷逸宸。
“你相信我麽?”
冷逸宸自始至終都不曾推脫過,甚至連一聲辯解都沒有,只是沉沉的看着夏雲舒,口吻依舊輕柔,眸底依舊充滿了寵溺。
“相爺,主子正等候您的消息,這裏就交給屬下等吧,”
夏雲舒不是不相信他,而是她現在不知道要怎麽回答,而他不為自己辯駁一句,卻只在意自己的看法令她心暖的同時更加擔心。
黑蒼擎雖然是土匪,但是勢力絕對不容小噓,而冷逸宸是皇帝的人,若是黑蒼擎對皇帝也憎恨,那麽他們注定會是敵人。
“本相問你話了嗎?”
倏然,冷逸宸爆呵一聲,衣袖一掃,那帶頭的男子身子飛出幾米之遠,重重的撞在了石壁之上,然後又滑落下來,當即吐出幾大口鮮血,眸底滿是驚恐的看着他。
“你...你...不可違抗...命令......”
那人話落,頭一歪便暈死過去。夏雲舒看的一驚,整個人都混亂了,他明明也受了傷,傷勢還很嚴重,怎麽...怎麽...這一掌可以要一個武功不弱人的命,雖然不能确定那人是否已經死了,但是這一掌肯定很厲害。
“帶着他們走。”
冷逸宸看着夏雲舒略失望的眼神,嘴角扯起一抹涼薄的笑意,真的是沒想到,居然連皇後也會在這個時候陷害自己,難道是他的日子真的太安逸了?手一推,夏雲舒順勢朝着黑蒼擎的身邊倒去,黑蒼擎眼疾手快的接過她瘦弱的身子,在聽到冷逸宸斬釘截鐵的四個字後雙眸一縮,他這是什麽意思?
“我冷逸宸做事向來都沒有理由,走。”
見他們遲遲不走,冷逸宸再次一揮掌,兩個大內侍衛同樣飛出去撞上石壁,然後不知是生是死。衆侍衛只覺得相爺瘋了,均是握着兵器後退。
“冷逸宸,我相信你,相信你。”
夏雲舒在這個時候如夢初醒,一邊掙脫着黑蒼擎的禁锢一邊對着冷逸宸喊着。可是,這個時候的冷逸宸就像是走火入魔了那般,殺紅了眼,對着那些侍衛大打出手,來一個殺一個,來一對殺雙。黑蒼擎眸底一寒,将夏雲舒推到兄弟們中間。
“誓死保護好她。”
用着從未嚴肅的口吻說了幾個字後便飛身加入冷逸宸等的戰争之中。
“其實你早已懷疑到我的身份了對不對。”
兩人背靠着背,協力作戰。黑蒼擎倏然扯起一抹澀澀的苦笑,用着極為清淡的口吻問向冷逸宸。
“他們若不出現我不能肯定。”
冷逸宸想不到他會站出來與自己并肩作戰,但卻并不想說謊。
“你不怕被牽連而誅九族。”
黑蒼擎一點就通,嘴角的笑意愈加的深了。
“你會護我不是麽?”
“......”
你就這麽篤定,他日我認祖歸宗會護着自己的情敵。
“殺無赦。”
褐色衣袍之人此刻吊着一口氣,看到冷逸宸和黑蒼擎并肩作戰,險些被一口氣背過去,當即對着侍衛們呵出聲。那些侍衛聽到命令如同什麽一樣全部擁了上來,冷逸宸和黑蒼擎配合的很默契,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可是不知為何,這人看着一個個倒下,不但不減,反倒越來越多。
而黑蒼擎這邊的人也滿滿的加入了戰鬥當中,唯有六個人卻将夏雲舒緊緊圍在中央,不讓任何人靠近半步。
“那個老女人的手段依舊不減,從不為大局着想。”
這一打就是半個多時辰,兩人漸漸的精疲力盡,而對方也被消滅的所剩無幾。冷逸宸吐出一口血水,扯着嘴角說道。
黑蒼擎眉頭一蹙,字字泣血道:
“當年的一切你都知道。”
本來想要先将賈仁這股勢力連根拔起之後再去韓城讨回公道,卻不曾想自己透露了行蹤反而讓對方露出了馬腳,一路追殺。冷逸宸若不出聲他或許沒有這麽快知道哪個老女人是誰,可是經他這麽一提點,他腦海裏出現了模糊的幻影。
“先活着出去再說。”
冷逸宸看了眼被保護的毫發無傷的夏雲舒,心下松了一口氣,口吻也輕松了很多。黑蒼擎眸底一暗,雙拳緊握,随即又松開,然後,兩人進行了最後一波打鬥。
直到天黑,那些侍衛終于全部被放到,四周除了濃郁的血腥味再無其他。
除洞口之時,黑蒼擎點了一把火将洞裏的一切全部燒了,包括那些侍衛的屍體,還有他一部分兄弟。
一出洞口,展離就帶着人在不遠處恭候,在見到黑蒼擎之時眸底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郁悶。
“主子,你......”
“小傷。”
冷逸宸卻一手拉過處于呆滞中的夏雲舒,對着展離淡淡說了一句便上了馬車。
黑蒼擎則騎上了一匹壯實的馬,他的兄弟亦是都上了馬。
“今日之恩沒齒難忘。”
他不曾想到,冷逸宸會準備的這般周到。臨別之時,抱拳感激的說道。
冷逸宸骨節分明的手撩開車簾,一雙如墨的眸子掃向黑蒼擎,嗤聲道:
“他日飛黃騰達了不要觊觎本相的女人就行。”
黑蒼擎嘴角一抽,眸底劃過淡淡的失落,随即一夾馬背,絕塵而去。
展離目送着他們離開之後擔憂的看了馬車一眼,才趕着馬車離開。
223你先洗
其實他想不通,主子現在的地位僅次于皇上,就是太子皇後等他都不放在眼裏,為何要犧牲這麽大去幫助一個本該死了的皇子。這樣和皇後太子作對對他沒有一點好處。再說了,小母老虎向來都不喜這樣的打打殺殺,若是讓她知道主子一開始就在籌劃這事,或者說來臨水村主要就是奔着這事而來,她會不會氣的直接将她踹了。
“害怕麽?”
馬車裏,夏雲舒始終保持着同一個姿勢,雙目空洞如同一個木偶那般坐着。冷逸宸心疼她今天的遭遇,退下一身血跡的外衫坐了過去,伸手攬過她瘦弱的肩膀輕聲問道。
“面癱男,你去養群豬吧,到時候當着我的面一起殺了,或許我就能習慣了。”
良久,夏雲舒眼珠子有了動靜,斜視着他,不經大腦的蹦出一句話。
展離拉着馬缰的手一頓,險些從馬車上掉下去,嘴角抽搐着,不愧是他家主子看上的女人,這見解可不一般。
“展離,立即通知下去,在韓城買下一塊地修建莊園,留一處養群豬。”
噗嗤......
就在展離以為自家主子會哄小母老虎之時,冷逸宸那絲毫不帶玩笑的話卻傳了出來,可憐的一品護衛一口血噴出,就差沒斷了性命。而夏雲舒也被冷逸宸這話給逗笑了。
兩世,她經歷了太多,而在這樣一個弱肉強食的朝代,只要涉及到權利勢必會争個你死我活。她不喜歡殺戮,卻不得不面對殺戮。即便沒有今天所見的場面,若是自己還是這般無能,他日,或許看到的就是自己家人在乎之人的屍體了。
不說其他,她敢相信,賈仁只要時機成熟了絕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你的傷需要先包紮一下嗎?”
見識到了冷逸宸的強大和厲害,夏雲舒都不敢說他之前受的傷是傷了,居然能夠不停歇的打上一整天,雖然挂了彩,但是傷口都不大。她咬着唇瓣猶豫再三,才問道。
“不止要包紮,而且還要做的滴水不漏。”
冷逸宸卻附在她耳畔輕聲說道。
頃刻,馬車停了下來,夏雲舒眉頭一攏,耳畔有流水聲,當即撩開車簾看向外面,而後疑惑道:
“為何不走了。”
這馬車上什麽都沒有,他要包紮傷口估計得先去醫館,若是去遲了醫館就該關門了。到時候就會露出馬腳,他這樣做肯定是不想讓柳芊芊和那個韓什麽的知道。
“幫我包紮傷口。”
冷逸宸卻先一步下了馬車,對着夏雲舒說了一聲,展離便提着藥箱遞到了她手中。
夏雲舒哭笑不得的看着這對主仆,配合的還真默契,敢情早就準備好了。
她撅着小嘴一臉不情願的跳下了馬車,結果肩頭一沉,展離對着她眨了眨眼睛。
“這是主子和你需要換的衣服。”
夏雲舒氣呼呼的瞪着展離,差點就将東西摔在地上不幹了。
展離才不會理會她的小脾氣,翹着二郎腿坐在馬車上吹着口哨,極為的惬意。夏雲舒咬牙切齒的瞪了他幾眼,然後踩着沉沉的步伐追了過去。
天色漸暗,這一帶也只有一條河,剩下的不是池塘就是小溪,所以,冷逸宸這會兒已經脫了衣物坐進了清澈的溪水之中。這裏的小溪通常不是很大,水也直到她的胸部高,但是對于身材高大的冷逸宸,不過腰部而已,所以,朦胧視線當中,他優美的背部線條看的清清楚楚,夏雲舒小臉不免開始發燒,不滿的嘀咕道:什麽包紮嘛,根本就是美、色誘惑,簡直太可恥了。
“下來。”
而就在這時,冷逸宸轉頭看了她一眼,輕聲說道。
“...你...先洗。”
夏雲舒背過身去,拍了拍滾燙的臉頰,嗫嚅的出聲說道。笑話,這個時候過去豈不是自投羅網,那水清澈見底,她衣服都在自己肩膀之上,她下去還不是一樣洗澡,洗澡就一定要脫衣服,這朦胧夜色之下……夏雲舒簡直不敢想太多。
“在想什麽,我胸口受傷不宜彎腰,所以要你幫忙洗頭。”
看着那嬌小的背影聽着那嘀咕的腹诽,冷逸宸嘴角一勾,很是玩味的說道。他倒是想來點刺激的,可也不會挑在這樣露天的地方,不然這小母老虎估計再也不會讓自己碰觸,那天他這輩子要那玩意有何用,還不如閹了算了。
嘎嘎嘎……
夏雲舒只覺得頭頂一群烏鴉飛過,還往他她頭上拉了一堆鳥屎,該死的腹黑男,就不能将話一次性說完麽?
尴尬死她了……
将東西放下,夏雲舒捂着臉赤腳踏進水中,透過指尖縫隙看到冷逸宸趣味的表情,小臉一虞,恍惚道:
“忘記摘皂角了,你先等等。”
她話一落就轉身準備離開,可是這身子還未轉過去,腰間便多出一手臂,直接将她帶入還帶着血腥味的懷抱。夏雲舒甚至來不及驚呼一聲,本能的去抓他的衣襟,結果雙手一滑,直接滑在了他胸前的兩點之上。
“這些我都準備好了。”
冷逸宸似笑非笑的看着那兩只白皙的小手,附在她耳畔輕聲說道。
夏雲舒只覺得身子一個哆嗦,如同被電擊那般松開了雙手,然後擡眸瞪着冷逸宸,控訴道:
“你故意的。”
冷逸宸嘴角一勾,然後松開了對她的禁锢,直身坐在了水中。
“你的雙手可是比你的小嘴誠實多了。”
夏雲舒面上一陣燥熱劃過,如同煮熟的蝦子,氣的想要給他兩拳。
“喏......”
冷逸宸此刻卻遞來了皂角濃縮液,夏雲舒眸子竄出兩團怒火,該死的面癱男,什麽都準備好了,都是在戲弄自己嗎?而且連自己提煉的皂角濃縮液都帶過來了,那皂角沐浴露什麽的是不是都有。
不過,氣歸氣,她還是老實的開始為他清晰頭發,因為這一身的血腥味太重,她極為的不喜歡,倒是懷念他身上的松柏清香。
不遠處,兩道鬼鬼祟祟的身影瞧瞧離去,冷逸宸寒冽的眸子露出一抹嗜血的笑意,微微擡了擡下巴,随即閉上雙目,享受着頭頂按摩的舒适感,他的小母老虎,懂得可真多,這樣洗頭他還是第一次。
224洗澡
冷逸宸現在住的別院,韓麟君正哄着柳芊芊吃東西。冷逸宸一出去就是一天一夜,她讓香兒找遍了這臨水鎮,這會兒抽抽搭搭的哭着,眼睛都腫了。韓麟君心疼到窒息,想着法子逗她開心,可是她就是開心不起來。該死的冷逸宸,最好再也不要出現在芊芊面前,不然,他肯定讓她好看。
“爺......”
柳芊芊鬧着別扭,不肯跟他說話不肯吃東西,他心情低落到極點,而在這時卻還有人冒死來觸黴頭,當即冷聲呵斥道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