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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那粥。

那瓷罐是四海一家的,上面刻有四海一家的字體,一眼就能認出來。

此刻,卻是有些感動冷逸宸的所作所為,昨晚之事早就抛之腦後去了。

冷逸宸心有靈犀的舀了一碗清粥出來喂她。

夏雲舒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頰,伸手去拿碗,小聲的道:

“我自己能行的。”

又不是什麽大病,這樣顯得自己好矯情,她可是接受不了這樣的伺候。

“乖,吃完這一碗就讓你自己來。”

冷逸宸卻是舀了一勺子粥放在嘴邊吹了吹,像是哄小孩一樣哄着她。

他發誓,以後再也不跟她生氣了,她若是耍性子,将她弄回家好好教訓一頓就行,無需在外這樣。若書再來一次,他會有陰影的,估計以後出門不止是帶上展離,還會多稍一個禦醫。

261他們都期待抱孫子

夏雲舒面色一虞,拗不過他,只能張嘴将粥吃下。熟悉的味道,令她食欲大開,連着吃了三碗才停下來。

“身子還虛,先躺着,等下喝藥。”

冷逸宸将碗給放下,便是扶着她躺了下去,順便帶着威嚴的口吻說道。

一聽說要吃藥,夏雲舒便委屈的癟着嘴巴,這古代的藥黑乎乎不說,比黃連還苦,沒吃一次就要半條命,可是冷逸宸的眼神有些可怕,她沒抗議出聲,但是表情卻代表了一切。

而且她也不是什麽大病,一月一次很正常,只不過昨天估計是吃多了辣的,才會導致胃痛,上下一起,最後才會暈厥過去,并非她身體有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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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乖乖在家裏休息,哪裏也不許去。”

見她可憐兮兮的表情,冷逸宸別過臉去,不讓自己心軟,卻是給她掖好被子,輕言說道。

“其實沒什麽大礙的,休息半天就好了,進店我也不做什麽活,就守着看看。”

夏雲舒是了解冷逸宸的,在某些事上他會依着自己,可是涉及到了自己的身體方面,就是她哭鬧也沒辦法,弄急了他一個穴道一點,她徹底就躺屍了,所以只能慢慢磨。

“你要這樣,信不信等你好了我就讓你懷孕,看你還怎麽去店裏守着。”

果真,冷逸宸一眼瞪了過來,威脅的說道。

夏雲舒脖子一縮,不敢說話了,她絕對相信,他會做出這樣荒唐的事情來。因為,在他的腦海裏,無時不刻的都在想怎麽樣将自己給辦了。

而且,她知道,上個月他派人去提親了,派上大到驚動了整個鄰水縣,也就是說,再也沒有人敢欺負劉氏幾個了。

說起來,她還挺想她們的,可是韓家的事情還未了解,她不便将她們接過來。

見她乖了,冷逸宸才就着她剛才喝粥的碗喝了兩碗粥,從頭至尾,夏雲舒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她,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可是她此刻不敢作聲,因為冷逸宸肯定會說出很下流的話來。

畢竟,兩人都這麽親密了......

“那個...這個東西是你給我換的嗎?”

身下的感覺很不好,夏雲舒蹙了蹙眉,在這裏也沒有其他女眷,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冷逸宸親手給自己弄得。一想到那畫面,夏雲舒有種撞牆的沖動。

真的是丢臉丢死了。

“不然你還想別的男人給你換嗎?”

冷逸宸想到自己被針戳到了好幾次的手,便沒好氣的說道。

在臨水鎮的時候她要知道每個地方都會備一些,可是到了這裏就不備了,若是自己不知道弄這玩意,是不是得掀開被子讓她扒開腿躺着。

“......”

夏雲舒徹底無言,更多的是窘迫。居然讓一個男人給自己換這東西。

倏然目光瞄到一旁的草木灰和針線,她徹底蒙了,不會是他臨時給做的吧。

因為她根本就沒備月事包在這裏,而且身下墊着東西的感覺不同,隔的難受。

若不是他在這裏,她就會看一下了。

可是這場面太尴尬了,而且她也開不了口。

“我已經讓展離回去取了,等他回來你再換。”

冷逸宸卻毫不在意的再來一句,夏雲舒頓時羞的無地自容了。

他自己知道這事還不夠,還派展離去,那整個冷府是不是都會知道......

果不其然,半個時辰後,夏雲舒剛剛吃完藥,正躺的腰酸背痛,門嘎吱一聲就被推開了。

正在茶幾旁審閱的東西的冷逸宸擡頭,卻見冷夫人提着一個小布包走了過來,笑的有些牽強。

夏雲舒不動聲色的将被子微微一拉,将自己的頭給蒙着。那包袱裏裝的就是月事包,她親手做的,連那小包袱也是自己親手做的,而此刻,卻被冷夫人這樣提了過來......她不要活了。

“娘,你怎麽來了。”

看着夏雲舒細微的動作,冷逸宸嘴角一勾,起身走向冷夫人,輕聲問道。

“這些事還是娘來适應些,人家年紀輕輕的女孩子,臉皮薄,哪裏經得起這樣的窘迫。”

其實夏雲舒那動作冷夫人也看到了,但卻并不點破,而是對着冷逸宸說道。

老爺今天一早就被傳入宮,結果皇帝追着他問夏雲舒的事,而且這莽撞的小子居然還驚動了整個皇宮,小子大家都在議論,這夏雲舒是何方神聖,居然能讓他們從不近女色的相爺發狂。

冷重華本來就是大男子主義的人,得知此事後心情很不好,若不是皇帝在場估計當場就發飙了。

她自然是先一步過來了解事情的經過,回去也好勸勸老爺。

他好不容易對夏雲舒有所改觀,可是昨天她和陌生男子喝酒吃飯,結果自己兒子還為她鬧到了皇宮,他那麽好面子,怎麽會輕易将這事過去。

冷逸宸蠕了蠕唇,臉皮薄也是他的女人,哪裏他沒看過沒摸過沒親過,只是這些話他沒有說出來而已。

要是讓自己娘聽到這話,估計又得去一趟太醫院了,當即卻是道:

“她就與我親些,在這裏也就我幫得上忙。”

意思是她跟冷夫人不親近,在這方面估計也不方便,還是自己來的好。

冷夫人面色一虞,有些不知道要說什麽。

好在,夏雲舒并無大礙,在兩人僵持之時,便是将被子掀開,一把接過冷夫人手中的包袱,對着她說了聲謝謝,便拿着包袱離開了。

然後,在廁所足足蹲了兩刻鐘才出來,結果冷夫人還未離開。

她一個頭兩個大,這是打定主意要在這裏住下來了嗎?

她尴尬啊,在這裏冷逸宸對自己為所欲為,甚至偶爾自己還會發出一些聲音,若是冷夫人住在這裏,那她......

夏雲舒煩躁的扒着頭發,來回踱步,只想回四海一家,那裏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啊。

結果,說走就走,只是,還未出別苑的大門,冷逸宸那涼涼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我娘問我何時将你娶回家,他們都期待着抱孫子了。”

又是這樣的威脅,夏雲舒才不吃這一套,當即轉過頭去怒瞪着冷逸宸,而他的表情嚴肅,壓根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頓時,她蔫了,明明是邁腳,結果卻是朝着他邁的。

262周豐

就這樣,夏雲舒在冷逸宸的別苑待了整整五天,這五天可謂過得水深火熱。因為冷夫人每天一早就會到來,傍晚才回去,而她要喝什麽禦醫開的藥,冷逸宸根本就不讓她去四海一家,就是出去他也會讓人跟着,要是自己有時間就自己跟着,她感覺自己成了被囚禁的金絲雀,那種感覺非常的不好,而且她一直都是放養的,突然被這樣,真個人憔悴了不少,這下,冷逸宸就更加擔心了,還将那姓張的禦醫給帶了回來。

可是,把脈,各種望聞問切,結果她一切正常,唯獨對生活熱情不高。

最後,得出結論,心氣郁結,恐生大病。

這可将冷逸宸給吓壞了,對着她各種噓寒問暖,又聽取張禦醫的建議,才将她放出來。

一出了那別苑,感覺像是放飛的鳥兒,頓時覺得心情舒爽,一身也都輕松了許多。

冷逸宸看着她那欠揍的樣子氣的磨牙切齒,就這麽不喜歡跟自己待在一起。他做夢也不曾想到,會這麽迷戀一個人,恨不得時時刻刻将她綁在身邊,如不是娘大煞風景,她也不會這樣。

他現在煩躁,反倒留戀臨水鎮的生活了,沒人任何人幹擾。

突然覺得自己追媳婦之路還很遙遠......

這天,四海一家二樓的戲曲包廂被人高價包了,夏雲舒也是來了之後才知道的,而且這人出手大方,包場一天直接給了一千兩銀子,沒有人願意與銀子過不去,雖然對其他客人有所怠慢,但是她這裏也沒有規定不能包場,加上據說來的是個大人物,大家也都能夠理解。

雖說是包場,店員們自然也會輕松不少,可是人家出手大方也是有要求的,比如茶,要上月出來的新茶葉,水要十裏之外一口神仙井的井水,再說到各種糕點,小吃,包括中餐,都是帶毒般的要求。

而且,這客人不吃的東西很多,比起冷逸宸還要挑刺,若不是錢給的多,誰願意伺候。

所以,據說四更天就有人開始趕往神仙井,帶了一個大水缸,用馬車拖了一水缸水回來,然後五更天就有人去就近的一座茶山去弄新鮮的茶葉,然後就是廚房,對那些肉類都是有要求的,比如說雞,只吃雞翅,鴨只吃鴨舌,豬只吃豬腰子,也就是将這肉食類最好的部分給吃完了。

好在她這裏生意好,就是只剩下幾根骨頭都能銷售出去,不然這一千兩銀子都沒人肯接。

午飯期間,廚房忙的熱火朝天,大家都知道夏雲舒近幾天身子不适,但卻不知道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便不讓她插手幹活,只讓她在一旁指揮。夏雲舒欲哭無淚,可總不能當着大家大聲說自己是因為月事來了才這樣吧。

那樣自己的形象還不徹底坍塌。

可是,不讓她幹重活,端點小東西還是行的吧,于是,只要閑着的時候,她就将洗幹淨的盤子搬到自助餐的架子下,又或者将其他糕點甜點擺放到它們原本的位置,到最後,大家實在是太忙,根本就沒有機會來看着她了。

好在經過五天,月事已經完了,她也沒必要老跑廁所。

然而,就在中午終于告一段落,店裏準備開飯之時,一道驚訝的聲音傳了過來。

“雲舒兒......”

這聲音帶着一絲驚喜,可更多的驚訝,夏雲舒神經一繃,總覺得這聲音有幾分熟悉,便是轉頭看向聲源處,頓時撐大了眸子,驚聲道:、

“周豐......”

這世界真小,先是黑蒼擎,現在又是周豐,雖然知道他離開了村子,來了天子腳下,卻不曾想會以這種方式相見。

周豐一身草色長袍,襯的人挺拔玉立,臉上的幼氣全無,倒是多了一份沉穩。

而且一臉不拘言笑,倒是像極了官場上的人。

“你怎麽來韓城了,夏...你娘她們都來了嗎?”

周豐瞅了眼四周,并未見劉氏和夏天等人,眸底閃過一絲失落,見夏雲舒一身價值不菲,這才問道。

雖然與家裏一直有書信來往,而且還會不時的寄錢回去,可是家裏并未提及她們母女幾個的狀況,令他有種無力感。

兩年了,不知道她們幾個怎麽樣了。

現在看到夏雲舒,差點以為自己眼花了,直到确定之後他才敢喊她的名字。

“我娘她們暫時還在那邊。”

夏雲舒并非明白周豐的心思,只是淺笑的說道,至于自己沒有必要多說,只要稍微留點心就知道這四海一家是誰的産業。

“你一個人來的嗎?點菜了沒有。”

見他不說話,她便又随意問道。如果自己沒有記錯他好像已經滿了十八歲,在這個朝代,男子十八歲早就成親了,而且兩年多不曾見過,甚至沒有一點消息,他肯定成家了。

“沒有,和朋友一起。”

周豐撓了撓頭,笑得有些牽強。

夏雲舒點了點頭,剛要說些什麽,肩膀就被一條長臂給攬住了,鼻尖是熟悉的松柏味道。夏雲舒心中一陣哀嚎,怎麽每次在這種時刻冷逸宸就出來了。

“你......”

冷逸宸在臨水村不是生人,周豐也是認識的,只是不熟而已,此刻,見他當着衆人的面攬着夏雲舒的肩膀,就算再遲鈍也猜到了兩人的關系。只是不曾想,他們居然成了,而且還來到了韓城。

“周豐,你見過的。”

氣氛頓時有些詭異,夏雲舒硬着頭皮對着冷逸宸笑道。

“嗯,見過,就是中意你姐的那個。”

冷逸宸瞅了周豐一眼,直接了當的說道。

周豐面色一喜,剛要說些什麽,卻見夏雲舒白了冷逸宸一眼,然後歉意的對着他說:

“不好意思,他就是這性格,你別往心裏去。”

說着,便是推着冷逸宸離開,還不忘回頭對他道歉。

冷逸宸是來給她送藥的,若不是周豐,估計他那醋壇子又要打翻了,此刻卻是将藥遞給夏雲舒,彈了彈她的額頭,搖頭道:

“真傻。”

接過藥,夏雲舒皺了皺鼻子,有些嫌棄的瞪了他一眼,然後便去取了一個碗過來,将藥倒進去一口氣喝了。

263夏天殺人了

“這話以後可不要亂說,我姐很注重名譽,這萬一讓她聽到了還不氣惱的去跳河。”

周子平當初對她那樣,慶新她一切都不知道,現在對于這些夏雲舒特別的警惕,深怕夏天摸到一點風頭,倒時還得了。

冷逸宸緊緊鎖着她這叽裏呱啦的小嘴,嘴角微微一扯,也不去解釋什麽,就她這丫頭傻的什麽都看不出來。

不過,據說今日來這裏包場的是宮裏的某位太醫,是想給周豐謀個好職,他現在可是張坤的門生,雖不說能力頂尖,但也沒有差到哪裏去,而他投靠的親戚是個商人,缺啥也不缺錢,但是卻缺個兒子,無疑,這周豐成了他半個兒子,又或許說打算将自己的女人許配給他,但是卻用恩情困住他,讓他入贅。

既然是這樣,他與夏天沒有結果也好,免得夏天遭罪,她一遭罪夏雲舒肯定會插手,到時候遭罪的就是他了。

“身子可舒适了些,還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或者是疼。”

言歸正傳,他開始詢問着她的身體狀況。這幾天可把他擔心死了,卻也憋壞了。

“好......”

“主子......”

其實之前楊大夫給她調理了,可是她并未大在意,吃了幾副藥覺得好了就又不管了,這次吃的藥倒也還管用,可是她最怕的就是吃那黑乎乎苦澀不已的東西,自然點頭說好,可話剛出口,展離就來了,他手中拿着一個信封,面色凝重,在看到夏雲舒之時卻又欲言又止。

夏雲舒心中一提,直覺跟自己有關。一雙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那信封。

冷逸宸也是意識到了,想要避開夏雲舒卻已經不肯能了,因為她帶着玩笑的話已經傳入了耳朵。

“是我不能知道的秘密嗎?”

冷逸宸對她很坦誠,來到韓城之後就更加坦誠了,她這般一問,他反倒不好怎麽做了。只是接過展離手中的信打開看了起來,随即面色也是沉了下去。

夏天居然殺了趙子平......

而前去辦理這件事的卻正是此次下去辦事的欽差範圍,一個古板只認律法的老不死。雖然和自己有幾分交際,但是在律法面前無人情,因為自己的關系,此刻正将夏天押入韓城。

“怎麽了,可是我娘她們出事了。”

看着冷逸宸的面色一寸一寸陰沉下去,夏雲舒伸出去的手卻停在了半空中,眼神擔憂的看着他。

“夏天殺了趙子平......”

冷逸宸并未打算隐瞞,就算現在她不知道,等夏天來了也會知道,甚至劉氏因為擔心已經在來韓城的路上了。

“該死的趙子平,他早就該死了,夏天她...怎麽這麽傻?她現在怎麽樣了,是被抓起來了嗎?我們要怎麽辦......”

夏雲舒面色一白,踉跄的後退幾步,慌亂的連說話都亂了,最後才想到夏天此刻的處境。

不管怎麽說,這可是殺人的大罪,放在哪個朝代都是随時被判決極刑的罪名。

她想幫,可是現在只有依靠冷逸宸了,他是一國丞相,夏天殺他肯定是有原因的。

“先別急,你告訴我,夏天極有可能殺他的原因嗎?”

信中并未提及此事,而且就算那個趙子平不被夏天殺了,依着他那身體也活不過幾年。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他必須了解事情的前因後果。

“他一定是知道趙子平對她下藥進行猥亵之事......”

夏雲舒雙目一閉,痛苦的說道。

當初她那一棍子怎麽就沒将那趙子平給打死,怎麽就留下了那個禍害......

冷逸宸眸底一寒,雙手捏住了夏雲舒的肩,帶着逼視問道:

“何時的事。”

夏雲舒她們唯有在趙家的時候跟那個趙子平有牽連,而夏雲舒卻早已知道這事,夏天肯定是因為突然間知道受了刺激才會這樣做的,那麽夏雲舒是不是......

此時此刻,他連将趙子平鞭屍的心情也有了。

“還未離開趙家的時候,我半夜起來去了茅廁,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了,而她們都中了迷藥,估計也不是第一次......”

夏雲舒有些無助,捂着臉說道。

“你這個傻瓜,為何不早告訴我。”

冷逸宸卻是一把将她揉進了懷裏,恨不得将她揉進骨血裏。夏天是她的姐姐,親眼目睹此事,肯定比什麽都難受,而她卻一直藏在心裏,面對夏天的時候需要多大的勇氣,難怪她會這般保護着她們幾個,是在擔心嗎?

“我...我不敢說...我怕說了之後她會想不開。而且...那時的你根本就無法靠近.....”

夏天是這個時代的女人,最看中的便是名節,怎麽會受得了那些。

況且,那人還是趙子平。

“一切都過去了,會好起來的。”

冷逸宸心疼的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慰的說到。

對于夏天,因為有了這個理由,也多了一份希望。況且,他若真的要将人弄出來,範偉也拿他沒有辦法。

“我姐現在怎麽樣了。”

夏雲舒心中堵得慌,擡頭問向冷逸宸。

“已經在押過來的路上了,我的人跟着,不會受罪的。”

聞言,夏雲舒這才放心了。

一旁的展離不知何時離去,夏雲舒雙目無光的望着大門外,連飯都吃不下了。

最後,還是在冷逸宸好說歹說的情況下喝了一碗湯,大家以為她身體又不好了,便是建議冷逸宸帶着她回去休息幾天,畢竟是個十幾歲的姑娘家,從裝修到開業連着幾個月不曾休息,這一病估計不輕。

冷逸宸也不放心,便是順了大家的意思,帶着她回別苑了。

冷夫人不知道從哪裏得來的消息,夏雲舒身子骨又不好了,這不第二天一早,就讓人搬了一堆補品過來,而那個時候夏雲舒還未起來。

因為擔心,昨晚幾乎淩晨才睡,冷逸宸看着她眼眶下的黑眼圈,雙拳捏的咯吱響,那個趙子平死了他不洩氣。若不是他,他的雲舒兒又何苦遭受這樣的心理創傷。

264坑娘的兒子1

“兒子啊,那丫頭又怎麽了,要不要讓張坤來看看。”

冷夫人見冷逸宸憔悴的走了出來,一臉心疼的瞅了瞅房間內,擔心的問道。而她這份擔心也是藏有心思的,昨個柳家宴請一些夫人們去賞花,她也是其中一個,結果大家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他家宸兒,而且都是同僚的夫人,對那日宸兒半夜抱着一個女孩進宮看太醫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便一個兩個的來詢問她。

她都是敷衍的帶了過去,然後不知是誰,說這女孩兒身體這般羸弱,會不會影響今後的生育。回去後她就将這事跟老爺說了,夫妻兩便開始了無靜止的擔憂。

若是張坤今日過來,她一定要他在女性這方面下點功夫,順便讓他們也知道知道。

她家宸兒今年二十一了,比他小的家裏都抱上了孫子,也就他們家,兩個影子都沒見着。

他性情本就淡薄,看中個女人不容易,她和老爺也就不插手兩人感情了,但是孫子必須得生,不然說什麽他們都不同意,不然就多納幾個小妾,只要子孫滿堂,他們也顧及不了那麽多了。

“娘,你怎麽又來了。”

冷逸宸頭疼的看着自家娘,這是抽了哪門子的風,怎麽盡在這關頭給自己添堵。

以前的她可不是這樣的,也是因為這樣,他才和她走得近,有什麽也不會太過隐瞞。

可是,他與夏雲舒的事情,不願意任何人插手,哪怕是自己的爹娘也一樣。

“聽說雲舒這孩子又病倒了,娘擔心啊,這不一早就讓府裏準備了一些補品送過來。”

既然來了,自然是有自己的說辭的,冷夫人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老爺面皮薄,還等着她帶消息回去呢。

“她沒事,就是娘家那邊出了點事,受了點刺激,休息一兩天就好了。”

自己和範圍的矯情雖然不怎麽樣,可是冷重華和他的關系卻很不錯,冷逸宸不見到冷夫人倒是将自己爹給忽略了,這會兒眸光一亮,卻是意味深長的說道。

冷夫人一聽夏雲舒的娘家,當即心中一提,連忙問道:

“是出了什麽事,好解決嗎?”

她知道的就是夏雲舒幾個沒有爹,她娘拉扯三個女兒長大,如今在鎮裏有店鋪,應該不會缺錢什麽的,難道是身體不行了。

“嗯...她姐夏天被人下藥猥亵,結果藥效不夠她醒來失手将人給殺了,正好遇到範偉下去督查,便接手了這個案子......”

冷逸宸眸光微閃,一板一眼的說道。

“豈有此理,這樣的畜生就該殺,那她姐是押往韓城這邊來了嗎?”

聞言,冷夫人氣的直接拍想一旁的桌子,發出啪嗒一聲,憂心的再次問道。

自己曾經被人陷害差點就失去了整個家,那事之後,她最讨厭就是那別人的清白和感情開玩笑。所以,那個人是死有餘辜。

範偉什麽都好,就是好酒,而且一沾酒,就什麽事都給忘了,可沒少在這上面碰壁,不然這官連升幾級也不是問題。

“娘,那範偉範大人是不是喜歡喝酒,雲舒兒手藝可好了,不如等他回來請他來家裏喝點酒,和爹敘敘舊。”

此刻,冷逸宸就像是一只狐貍,将冷夫人滿滿拉下自己布好的局裏,典型的坑娘的兒子。

264坑娘的兒子2

冷夫人心中一喜,他們夫妻兩還在怪夏雲舒呢,來冷府那麽久了,有着那麽一手好廚藝也沒見給他們兩人做頓飯,若不是因為這四海一家估計兩人一輩子都吃不到她做的飯吧。而冷逸宸的意思她豈會不懂,不過是順着他的意思下而已,免得他親自出面,到時候那範大人估計都不願再跟老爺來往了。

自己兒子如何自己最清楚,絕對不會多費半點口舌,只要是不好解決的,武力一下子擺平。他們是怕了,以前門庭若市,現在卻冷清的只剩下自己人,這都是他這張從來都沒有表情的臉給整的。

不得不承認,夏雲舒給他帶來的變化太大了,簡直是脫胎換骨。

“好,等他回來了就讓你爹去。”

拍了拍冷逸宸的手背,輕言道,又是叮囑一番便折身回府了。

“那孩子怎麽樣了,這身體怎麽這般虛弱。”

冷重華早早下了朝,在家裏來回踱步。就等着自家夫人回來,在心裏兩人已然是将夏雲舒當成自己媳婦了,冷逸宸的性子兩人都清楚,而且他們也是在乎家世的人,只要家底幹淨,人清白,兒子喜歡就沒有多大的意見。如今相處一段時間,随說那孩子在他們面前不怎麽說話,可卻并不讓人讨厭。

兩人早就盼着抱上孫子,幾乎是盼星星盼月亮。

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夏雲舒的身體了,對生孩子有無影響。

這不,冷夫人一進門,他就急忙迎了上去,蹙着眉頭問道。

“事情有些棘手,還得老爺你出面才行。”

一路上,想到夏雲舒姐姐的事情,冷夫人心裏也難受,女孩子最在意的就是名聲,年紀輕輕遇到這事,對她今後的影響可大了,弄不好都沒人敢娶。

所以,在冷重華開口詢問之際想也未想就直接說道。

冷重華面色一虞,像是看怪物一樣看着自家夫人,他問的是那孩子的身體如何,對生孩子是否有影響,這跟自己有何關系,還得自己出面,這是要笑掉人家的大牙嗎?

“咳咳咳......”

見自家老爺以這種目光看着自己,冷夫人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些什麽,當即尴尬的咳了起來,清了清嗓子便道:

“這孩子的姐姐被人輕薄,失手下将那人給殺了,正好範偉範大人下去考擦,這案子便落到了他手裏,咱兒子有人在那邊,範偉便賣了個人情将人給押往韓城......”

聽聞冷夫人的話,冷重華沉默了。

這個時代輕薄人是要坐牢的,嚴重者可判死刑,可是失手将人殺了,也有可能判死刑。而且範偉向來公正嚴明,就是靠關系也難從他手中将人給弄出來,至少也得坐個幾年。

看着他糾結的神情,冷夫人心頭一動,便是湊近道:

“老爺,範大人不是好酒嗎?咱家裏還有幾探上好的三口醉,到時候雲舒那孩子親自掌勺,咱們先請他來打聽打聽,總不能讓咱家兒子出面吧,還不掀了人家的樓頂。”

一聽說冷逸宸出面掀了人家的樓頂,冷重華臉都青了,那個不孝子,不知道毀了自己多少好朋友,如今想要找個人下棋都難,他僅次于皇帝,人家一進門都得給他跪拜,要是給個笑臉還好說,偏偏一直都是一張面無表情的臉,是個人都被吓跑了,弄得自己只能往人家那裏跑。

猶豫了片刻,覺得這方法是最好的,便是點頭道:

“行,咱就這麽辦。”

四海一家。

周豐連着兩天都來了,可是卻再也沒有看到夏雲舒,心情不免有些急躁。

前天在這裏包場吃飯,周伯伯花了一千兩,一來是為自己謀職,二來則是為了逼婚。他想讓自己娶周家的大女兒周婷。

周婷是個溫婉的好姑娘,識大體,懂分寸,的确是妻子人選。

可是,她早已有心上人,卻不敢告知家裏,得知周伯伯有意将她許配給自己之後整日以淚洗面,令他很不是滋味。

而他只想知道夏天怎麽樣了,她是不是已經許配人家了,若是這樣,那他也好死心。可是等了兩天都未等到人,不免開始煩躁。

每次點的菜幾乎都沒動過,這一度讓店員們認為他是來找茬的,在他們店裏還未出現過這樣的情況,而且店裏也準備了打包盒,吃不完的讓他們自行打包回去,哪怕送給路邊的乞丐也是一件好事。

可是他每次連筷子幾乎也沒動,走得時候都是在桌上丢下一錠銀子。讓大家不免對他警惕起來,以為他是同行過來偷學的,要知道他們這裏的東西都是獨特的,就算菜名一樣,這做出來的樣式絕對有差別。

這也是生意源源不斷的主要原因。

“公子,你每次都點幾個菜,又不吃,不是為難我們嗎?新的客戶來我們店裏見你這樣還以為我們店裏的東西不好吃。”

這天,收拾桌子的店員終于開口了,每次看着這些菜倒掉都很心疼,有錢也不是這樣揮霍的。

周豐比起之前內斂了很多,也未生氣,而是逮着話題道:

“請問夏雲舒何時會過來。”

哪店員一愣,他認識他們老板。當即正視了他起來,良久才道:

“你是她朋友嗎?”

記憶中好像前天遇到那麽一幕,可是并未看清對方的臉,現在看着周豐,倒是覺得有點像。

該不會是老板的爛桃花吧,那相爺豈不會酸死在醋缸裏,平日裏不見男人找老板他都每次酸溜溜的。要是還來這麽一出,還得了。

店裏可是有訓言,別人的私事不能管,哪怕是再好奇也一樣。

“是的,我們同一個地方的。”

來到韓城周豐也變得圓滑許多,這裏的人基本都不認識臨水縣,更別提鄉裏,剛來那會讓他倨傲,我行我素,周伯伯家裏來客人了也會自己介紹是臨水村的,得到的都是嗤之一笑,久而久之,他便明白了,人家那是嘲笑他是個鄉野小子。

所以,不想給夏雲舒添麻煩,便是這樣回答。

“嗯,我們老板這兩天身子有些不适,若是急着找他你可以去相府,她應該住在冷家。”

265看到夏天1

“老板...相府......”

周豐瞬間像是被雷擊,釘在原地動彈不得,夏雲舒居然是四海一家的老板,而冷逸宸是相爺......這一打擊;太大,令他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

而那店員說完就已經去忙活了。

許久,他才回神過來,然後目光空洞的走出了四海一家。

可是,十字路口,他卻猶豫了,到底要不要去相府,那樣的話會給夏雲舒帶來什麽樣的後果。

劉氏和夏天他們沒來,是因為冷逸宸的身份嗎?還是因為他家裏反對,不然夏雲舒怎麽會一個人來到韓城,以前的她是絕對不會這樣做的,不管去哪裏都會帶着她們幾個。

越想,周豐的心裏就越亂。

突然間,覺得在這裏活的還不如在村裏自在,在村裏什麽都是受他的管制,而在這裏,他沒有了人權,什麽都是受周伯伯一家管制,可是他欠他們一家太多了,如果就這樣一走而之,不但毀了自己的前程,也會愧疚一輩子。

但是,那門親事,說什麽也不願意接受。

不但是為了自己,也為周婷。

最後,他還是放棄了去找夏雲舒,而是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周家。

“今天不是不要去張禦醫那裏嗎?讓你在家陪一天婷兒你都待不住,這今後要成親了還得了。”

一進門,周夫人就開始數落他起來。整個周府,周夫人是最看不慣自己的人,而他卻必須忍氣吞聲。

“伯母,我出去有點事。”

周家對他的恩德,他銘記在心,可是周夫人對他的刻薄他一樣銘記在心,他只是內斂了,成熟了,可是骨子裏那邪氣卻還在,只是在等羽翼豐滿的哪一天,他發誓,再也不要跟她同一個屋檐底下。

“呵,有事,別以為現在能賺幾個錢就了不起,還每天逛四海一家,就是有點出息也不過是個半吊子,可別給張禦醫丢臉。”

周家本來是有兒子的,卻在兩年前出門游玩失足落水,至今生死不明。周伯伯白發人送黑發人,他體會得到他那種極致的難過,看到自己就像是給了他希望。而那人也不是周夫人生的,所以可有可無。周夫人倒是對周婷關愛有加,因為她不但是她的女兒,還是周府的嫡女。

也就是說,只要有人入贅,這周府的一切都是她的。

“他自己賺錢自己花,你又發什麽瘋。”

這時,周泰雲出現了,對着自己的夫人吼了一句。眸底明顯有些不耐煩,每次他們兩為自己吵架,他夾在中間特別的難受,可偏偏又不能視而不見。

“老爺,咱家的生意越來越不景氣了,婷兒是個女兒家,相夫教子是她的責任,可是他是個男人,要有擔當,今後咱周家就要交到他手裏,他若一直這樣咱周家還不給他敗光。”

周夫人并不怕周泰雲,因為她娘家背景比周泰運要強,就是妾室也都是她親自給周泰雲挑選的,此刻,卻是為大衆着想的說道。

若不是周豐這小子好拿捏,她才不願将她的婷婷許配給他,周家人脈廣,都是生意場上的,但是若和其他商家的公子結親她又怕對方太過厲害,挖了自己的財産不說還往家裏塞妾室,那樣她家婷婷可受不了。

周泰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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