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正義男子漢
張母把一鳴當小孫子自然知道生日是哪天,一早就趕到菜場選購,飯桌從早上開始就沒有人在上面吃過。
張開伸了幾個難看的懶腰道:“晚上才吃飯,現在弄是不是太早了。”
“忙着忙着就不早了,一鳴的小生日要過得和平時不一樣點。”不是去酒店訂一桌而是她自己做。
一鳴起來被換上了新衣服,睡眼惺忪,“好像過年。”
肖卓買的羽絨服很蓬松,一鳴穿上去就成圓滾滾的球,他記得自己小時候也特別喜歡過生日,年紀大了就看的淡下來。
“今年不知道送什麽,就送你一身衣服。”
一鳴還沒全醒,幅度很大的點點頭,“嗯。”伸手摟住爸爸小聲說,“爸爸送什麽我都喜歡。”
說是晚飯之前趕回來的某人一直不見影蹤,下午肖卓忙着做蛋糕的時候倒是收到信息,飛機延誤了。
一鳴在蛋糕選擇上不挑,只好由他這個做爸爸的決定。
雙層草莓蛋糕,蛋糕壁3/4是用巧克力,另外一部分是奶油,視覺差很大也很醒目,最上面一層寫着“一鳴生日快樂。”字有點難看,但他估計一鳴也不挑。
“肖卓,你改行改的真成功。”張開偷偷打開蛋糕看了眼,不由自主的從心底誇贊。
肖卓忙着幫張母擇菜,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你現在的工作不也和你的專業不搭邊?”
張開說:“咱們能比麽,你說本來學設計的,現在在店裏混得風生水起,真的不錯诶。”
倆個孩子性格一點都不一樣,自家孩子就操心的熊孩子從小煩到大,反而是肖卓一直穩定發展,一對比就出現了,張母對着兒子扔出手裏的胡蘿蔔,道:“還不快來幫忙。”
沒想到張開接到它還吃了,“嗯”一聲覺得味道不錯,果然還是生的好吃點。看老媽沒注意他,捅捅肖卓胳膊道:“馬上去你那玩會游戲。”
“我電腦配置不高,可帶不動魔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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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獸一玩就停不下來,今天玩艦娘。”
玩了艦娘更停不下來,肖卓嫌棄的挪到旁邊,“叔知道了揍不死你。”
張開停下動作,正經回答道:“他不揍我,也就是罵我。”
家裏最閑的就是張開,等肖卓去接一鳴的時候被拽着耳朵催做菜,廚房裏的熱意從頭頂飄到外面,彌漫到客廳也是一層霧氣,在嚴寒的冬季裏看着異常的暖心,張父坐客廳裏看着一家子忙碌嘴角的笑意藏也藏不住。
從外面回來才知道屋子裏多暖和,一鳴“哇哦”聲摘掉手套,“好暖和。”
張母端了熬半天的雞湯上桌,擡頭見6點多連忙說:“人也齊了,都上桌吧。”
凳子有些高,一鳴搬張小凳子墊着爬上,安穩的坐好。
張父慢慢從客廳轉到飯桌,一鳴歪頭對他道:“爺爺好。”
“好好好。”從口袋裏摸出早就準備好的紅包,張父笑眯眯的遞給小家夥,“恭喜今天長小尾巴。”
張母忙着沒停,看老伴給了也拿出一個紅封,“爺爺奶奶給的紅包,快收着。”
一鳴有些緊張,手往後一縮,頭搖得像撥浪鼓,“我不拿。”
“一鳴,爺爺奶奶給的也不要?”
一鳴搖搖頭。
張母看一鳴拒絕要塞進他的口袋,吓得小孩蹦下去找肖卓,臉埋在爸爸懷裏道:“爸爸我不要紅包。”
“爺爺奶奶不是外人,他們給的就收下。”
一鳴仰着頭看會,這才小心的上前拿了紅包,不一會開心道:“等你們過生日,我也包紅包。”
一桌人都樂了,張父慈愛得摸摸小孩臉說:“那我們可等着你。”
張開做肖卓旁邊,也要拿出紅包,肖卓一看連忙拉住,“老一輩給就算了,你跟我同輩的瞎湊什麽熱鬧!”
“诶一點心意。”
“你倒是大方。”
張開對着他眨眼,拍拍肖卓的胸口道:“也算半個兒子,應該的應該的。”随後塞進一鳴口袋還摸一把屁股,驚訝說:“摸到尾巴了。”
一鳴急忙扭過頭往後看,“尾巴在哪裏。”
張開湊上去,“就在後面,你再看看。”
都知道是在欺負一鳴但誰都沒說,一鳴盯着後面轉大半天可急了,抱着肖卓腿要哭:“我看不見尾巴,肖卓你快給我找找。”
肖卓看形勢不對立馬抱起來擱腿上,揉揉一鳴眼睛,“騙你的。”
一鳴扭着頭頓住了,扁嘴說:“太壞了。”
張父哈哈大笑,張母端完菜摟着一鳴狠狠的親一口。
一桌子菜都很豐盛,肖卓發現竟然有螃蟹,吃驚說:“現在螃蟹難買吧。”
“早點去就有了。”
其實對張開一家人,肖卓心存感激,剛回來的時候七大姑八大姨的嘴遮也遮不住,有天他下班回來早了,在樓道就聽見張母和其他老太太吵架。
“未婚是事實吧?看看肖卓才多大啊!”
“看我不撕爛你的嘴,現在什麽社會了先有孩子怎麽了!吃你家大米了還是偷你家錢了關你屁事!”
等他上去的時候誰也不罵了,沒料到主人公會出現,他那時扶着張母回去輕輕的說:“謝謝姨。”
張母顯然也有點震驚,“跟姨說謝多生分。”
他沒見過張母和誰吵過架,在印象裏她對誰都是和和氣氣的,剛回來的時候她也皺眉過但是迅速的調整心态接受。
張母說是她母親的情分。
他不管,他欠這個老婦的還也還不清。
一天時間忙碌,菜都燒到火候,大家邊吃邊樂。桌上的垃圾堆成一座座小山,因為太高興了張父不顧阻攔還喝酒,臉頰喝的紅通通的。
肖卓用筷子沾點酒給一鳴,“你嘗嘗?”
一鳴好奇的看着,抓住筷子舔一口,頓時麻的眼睛都眯起來,“辣。”
因為有蛋糕,大家吃飯都存了點空間,唱生日歌什麽都不符合在座人的風格。
太時髦。
肖卓點上蠟燭對一鳴說:“許個願。”
一鳴摸着肚子學電視裏那樣,睜眼用力一吹,舉着手要自己切蛋糕。
怎麽可能放心給他切,肖卓抓着一鳴的手握住塑料刀,“用力往下。”
“嗯!”一鳴興奮的蹬腿,看到蛋糕被切成六份,咯咯笑了出來。
分完後還剩一塊,一鳴不好意思的說:“這塊給侯叔叔。”
張父道:“侯小子還住在你家?”
一鳴仰起頭代替肖卓回答,“嗯,侯叔叔對我好。”
“怎麽不把他叫來一起熱鬧熱鬧。”
“他去國外出差還沒回來。”
張父吃着蛋糕,心裏有些疑慮但說不上來。
一直住在別人家裏不太好吧。
時間不早了,肖卓抱着一鳴要走,小孩吃得太多這會撐着難受。
刷牙也要他陪,拉着手要摸肚子。
太矯情了,肖卓看一鳴生日的份上決定暫時滿足。
就在這時,門開了。
來人穿着淺灰色針織衫,裏面配上萬年不變的白色襯衫加領帶,難得沒穿西裝而是件藏青色毛呢大衣,很減齡。
“打電話怎麽沒接。”頭發帶着雪,侯皓拍拍放下手裏的盒子,剛從外面回來整個人都帶着寒氣。
肖卓去看手機,2個未接電話,“在隔壁吃飯,沒帶手機。”
還未再開口,一東西撲上他的腿,侯皓低頭一看,是一鳴。
一鳴穿着灰色睡衣,質感很厚面料很軟,不知道肖卓怎麽想的買的還是開裆的,這會不該露在外面的露在外面,抱着他的腿蹭蹭,“侯叔叔。”
幾天沒見很想小家夥,侯皓手一頓蹲下來穿過一鳴腋下抱起來,溫柔道:“有沒有想我。”
一鳴摟緊對方脖子蹬蹬腿,頭靠在肩上有冷意,說:“想的。”
男人一副風塵仆仆的樣子,肖卓洗漱完随口問:“吃飯沒有。”
“在外面随便吃了點。”抱着小孩拿起盒子,侯皓坐着朝它努努嘴,“打開它,我送你的禮物。”
一鳴坐男人腿上,聽話得拆包裝,拆掉兩層盒子展現在面前是很精致的房屋建築,被包裹在四方的玻璃罩內,好奇的往裏看會發現裏面什麽東西都有,鋼琴、床、廚房做得像模像樣很是逼真。
抱着它不由自主得張開嘴,一鳴看侯皓一眼笑了。
“夜裏可以插電點亮,光亮不會打擾你睡覺。”
神情很驚喜,因為太精致了就像縮小版的,一鳴忽然想起什麽爬下去到廚房,捧出那塊蛋糕遞給男人,“蛋糕。”
捧在眼前不好拒絕,侯皓回了個微笑,而一鳴小心得看他一眼後主動爬上膝蓋縮他懷裏打了個哈欠。
環着小孩慢慢吃掉蛋糕,竟然不覺得甜膩。
“謝謝侯叔叔。”對禮物很喜歡,一鳴想來想去覺得要說謝謝。
侯皓湊上小孩額頭親了一下,說:“喜歡就好。”
因為洗臉後不用寶寶霜,一鳴臉頰洗完有些發紅,幹了的話就特別幹燥,也怪肖卓粗心,他走過來,“以後早晚都要擦寶寶霜。”
一鳴摳了一大坨往臉上抹,一點經驗也沒有。在肖卓想蹲下來幫忙的時候侯皓伸手在一大坨上蘸取一點分散。
寶寶霜氣味很好聞,一鳴知道叔叔在抹,臉上也很舒服,“臉不癢了。”
侯皓說:“還香香的。”
一鳴不知道這是不是在誇他,不好意思的笑。
接着打幾個哈欠真想睡了。
抱着一鳴,侯皓只感到暖意從心裏流過,想到兩年前第一次見到一鳴對方很怕他,一般到了年紀都開始瘋玩比如說像小公主那樣的,會纏着父母要這要那。可是一鳴沒有,相反他對物質很随意,不愛肯德基麥當勞不愛游樂園。
不可否認他很喜歡乖的孩子,但也覺得小孩子的天性并沒有出現。
前一秒抱着肚子說難受下一秒就困,肖卓從和對方手裏接過一鳴道:“一鳴,我們去睡覺。”
腿突然抽動,一鳴茫然的擡起眼,習慣性得抱住爸爸。
艱難的抱起來,肖卓捏捏兒子臉龐的肉,吃得都凸出來了。
一鳴難耐的晃晃頭,手握成小拳頭。
肖卓揉揉小孩的手發現松不開,趴他身上還要往上爬不由得抱緊點,他進房間沒多久就出來了,吃兩顆感冒藥躺被子裏。
不多久身邊下陷,緊接着腰上一緊。
肖卓吃完藥困意上頭,醫生囑托只能晚上吃,因為吃了要打瞌睡。
潛意識裏知道是侯皓,暗嘆一口氣,肩膀從緊張轉為輕松。
心想是不是習慣了,那可太可怕了。
“我和我姐說喜歡男人。”
猛地睜開眼,肖卓側過身去打了個寒顫。
勇力可嘉,竟然出櫃。
腦袋裏除了豎大拇指,他也疑惑,打起精神問道:“侯皓,你真的喜歡男人?你可是和女人結過婚的。”潛臺詞是要麽你受過重創要麽刺激。
他不由得想對方是什麽時候彎的,是結婚前那不就是形婚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他會很惡心,網上沒少說形婚的事。
侯皓根本沒意識到肖卓在心裏又給他幾個壞印象,沉默了會說:“離婚後。”
“……”
“是想告訴你,我沒在消遣你。”
肖卓悶悶不樂,“其實我覺得很奇怪,如果是因為一鳴,我并不想告訴他你的身份。”
“我知道。”侯皓拉着對方靠近,“我曾經有個女兒。”
肖卓似乎是沒想到,重複道:“沒看過你……帶出來過。”
男人自嘲得笑了,“流了,28周的時候我在國外融資,她說摔沒了。”
“哦,那還蠻可惜的。”不習慣雙方靠的太近,肖卓微微向後退不過下一秒又被攬過來,怒道:“你嫌不嫌熱!”
“這個天你跟我說熱?”
肖卓轉身沒理他。
窗簾拉的嚴實屋裏黑漆漆的什麽也看不見,侯皓靠着摸索靠上對方後背,握住肖卓的手獨自言語:“那個晚上之前,我已經和她分房很久,吃了東西又沒控制住所以,說個葷的,那種感覺我還記得。”
“所以你是把我當□□?區別就是我是下面的那個。”
“不是。”他沒有遲疑,察覺到肖卓身子突然僵硬又摟緊,考慮用詞道:“只是那樣的話,你當我閑的蛋疼陪你浪費時間?到現在我知道一鳴是我的,你離不開一鳴,我也不會放棄一鳴,所以我們為什麽不認真的相處?”
許久不見動靜,侯皓打算睡了才聽到一句弱不可聞的聲音。
“讓我考慮考慮。”
……
一鳴睡得早,早上醒的時候天微微亮,在床上爬一會還不見爸爸來叫他,于是穿上拖鞋跑到主卧,悄悄打開門誰也沒驚醒,能見度很低只能依稀能看清床在哪,這得感謝窗簾貨真價實遮陽功能不是蓋的。
懷裏擠進一團東西,肖卓一摸就知道是一鳴,嫌動作太磨叽一把撈上來固定在懷裏,含糊不清的說:“睡覺,不準動。”
一鳴立馬不動了,仰起頭看爸爸睡着的樣子,事實上根本看不清。
摸到肖卓腰間的手一愣,抓住手指揉揉,捏着捏着自己笑了起來。
“一鳴。”侯皓也抓住那只手,壓低聲音道。
聽到有人叫自己,一鳴擡起頭喊:“侯叔叔。”随後從肖卓懷裏抽出來,在他要發火之前逃離現場,踩着被窩去另一邊。
侯皓看眼時間,4點56,看着小孩爬近問,“怎麽這麽早。”
剛想說話,一鳴不知道踩到了哪裏腳下一滑,看着就要往後仰到地上,侯皓立馬坐起來勾住小孩腰才沒有真的摔下來。
好像還挺刺激的,一鳴先是愣了愣,随後啪嗒坐在被子上笑。
侯皓捂住小家夥的嘴,抱回被窩裏裹好,輕聲道:“再睡會,太早了。”
“睡不着。”
侯皓拍拍一鳴的背,“閉眼。”
然後一鳴閉上眼,剛睡醒勁頭足根本安靜不下來,在被子蹬蹬腿終于把肖卓蹬清醒了。
“肖一鳴,屁股癢嗎?”
一鳴咬住下嘴唇搖頭,“不癢。”雖是怕,可他一點都不怕肖卓打他,因為潛意識他知道肖卓舍不得打,最起碼從他記事以來就是這樣的。
大膽的抱住肖卓手臂,一鳴用特別軟的聲音說:“爸爸,我想吃雞翅。”
‘噗嗤’侯皓閉目養神失敗,先打開床頭燈。
肖卓嘆口氣,在燈光中适應一番,被子掀開一點對着一鳴屁股就是幾下,不過力度小沒有威懾力,倒是一鳴笑的手四處滑。
“你什麽都想吃,早上沒有。”
“那晚上吃。”
“……”
被小家夥一折騰,倆大人怎麽說都是沒睡意了只能起床,肖卓會幫一鳴穿衣服但是糙的很,一鳴覺得不舒服于是抱着衣服給侯皓,看着他就差屁股後面沒露條尾巴搖啊搖。
“侯叔叔,你這麽大了還要和爸爸睡,是不是和蔣潔一樣怕黑啊,她說她不敢一個人睡。”
侯皓清楚的看到肖卓穿衣服僵硬起來,含笑蹲下說:“不和爸爸睡和你睡?你要我陪你嗎?”
一鳴看着他既不搖頭也不點頭,遲疑道:“爸爸的床比我的小,如果你睡着覺得位置不夠的話可以來。”
肖卓覺得兒子這話太坦誠了,1米8和1米7的床差距能叫差距嗎?
換掉開裆小睡衣,一鳴穿上厚厚的羽絨服跑出去,看到侯皓打領帶又返回來,扶着門框仰頭看。
小孩子對什麽都好奇,侯皓拍拍小家夥的頭拉着手出去,肖卓慫拉着頭瞥一眼,他猜兒子在學校上課肯定打瞌睡。
十一月底《左傳》迎來第一個演員的殺青,不是配角是蘇秦秦。
“蘇秦秦小姐,你不是女主角嗎請問為什麽這麽快就結束戲份?”
“是否前段時間的網絡音頻事件影響了拍攝?”
“請問音頻裏的人真的是你嗎,蘇秦秦小姐可否解釋一下?”
看見蘇秦秦一身黑色出來全都一窩蜂的上前想搶到最好的位置,從來沒有過這樣的例子,再看她面色不好莫非真的和網上猜的那樣是一位*?
工作室除去發了條否認的信息就再也沒更新過,蘇秦秦本人的微博也是停更了很久。
劉松眼露紅光的站在邊緣,握着錄音筆不斷的吞咽口水,一手拿着面紙擦汗。
“第一次出來采訪吧,別緊張。”報社另一個同夥笑着推推他,“快上去啊。”
劉松勉強回他個笑容,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不是恐懼害怕而是激動,因為手裏有別人不知道的東西!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劉松舔口幹裂的嘴唇沖上去詢問:“上月新生代偶像李珉因□□罪收監,據透露蘇秦秦小姐你和侯氏總裁離婚的原因是你給他戴綠帽子,當年懷上的孩子不是他的而是某一知名導演的,請問這是否是真的?”
是真是假不重要,在場的人都呆了兩秒随後紛紛上前圍着女人。
助理伸開手臂擋住記者大喊:“不好意思,都是假的,我們不接受任何采訪。”
蘇秦秦用衣領遮住臉踉踉跄跄得逃出去,上車後拿出香煙顫抖的抽出,點火。
小助理被記者們扯得衣服都錯了位,看柱子臉色不好送去一杯水,膽小的說:“秦秦姐,天冷喝水。”
蘇秦秦心急如麻根本沒理小助理,小助理一陣尴尬,是沒聽見嗎?
“秦秦姐?”
蘇秦秦粗喘着氣轉過頭,拿過對方捧着的水杯,“嘩”得全部倒上小助理的臉,甩掉杯子大聲說:“滾!”
被欺負慣了,小助理只是片刻的呆愣就拿起水杯做到前面,司機默默的遞給她面紙,“謝謝。”小聲說一句就慢慢擦水,臉上擦完衣服卻濕掉,下車拎着行李話不吭一聲。
知道對方心情不好,上去只會讨罵。
果然是電視上都是騙人的。
她本是蘇秦秦的一個粉絲,早年蘇秦秦拍了部宮鬥戲演一個為皇帝時而變壞時而變好的角色,當時還沒和侯皓離婚,影視資源特別好,好片子自動送上門。
也是,背後一個大牌子豎着就是金字招牌,可是蘇秦秦的巅峰也就是那部戲而已。
小助理坐車上從包裏找出面包啃,蘇秦秦去的地方是宋鄭的別墅,跟在蘇秦秦身後幾年各種事情都看過,她知道那些記者說的都是真的。
知道又怎麽樣?
啃着面包她掏出手機接收蘇秦秦的雜志圖選出最美的發出去。
宋鄭最近豔史全被扒了躲都躲不及哪有閑情功夫管別人的事,對這個女人是提不上嘴。
時針指向3點,蘇秦秦出來了,面若冰霜。
看到小助理唯唯諾諾的樣子心頭的火騰的冒上來,“滾開!”推開她上車。
新聞已經爆出來,老a在侯皓辦公室捏把汗,男人背對着他身板挺直,氣勢上讓人很有壓力,旁邊的秘書拿着文件夾老實站着詢問:“要不要通知公關處理新聞,畢竟是涉及到……”
“不用。”侯皓面無表情地走近。
“雖然不用管也沒事,但是黑過之後即是紅,圈裏多少被罵的很慘的最後都熬過來了。”
“她熬得過來?有點腦子就應該知道這次資源是赤手可熱,在片場要彎着腰做人。”侯皓似乎一點都不怕會蹭熱度什麽,本來他就不是圈裏的,這些事他不在意。
蘇秦秦真能沉住氣的話,學會自我洗白還是有點出路。
老a遺憾的搖頭,人長得漂亮偏偏沒腦子,心裏有個疑問看老板心情不是太差,他沉默了一下道:“劇本的事我一直想不清,你是在诓她?”
“想不清就想不清,我不用解釋,你扶好趙以雯就行了。”掃視對方,侯皓示意管好嘴。
老a望着男人控制不了得流汗,年紀比他大卻還是很緊張。
侯皓回頭走到辦公桌前,拿起一份文件簽字,看人還杵在那淡淡道:“續約合同給了沒有。”
老a正經的點頭,“給了,以雯對公司很滿意會繼續簽。”
侯皓聽完擡頭,挑眉道:“還有事?”
老a這才讪讪得笑一聲,帶上門離開。
侯皓喝口茶繼續工作,鬧鈴在4點準時響起,他關掉後起來穿上外套,到幼兒園的時候應該放學了吧。
小公主和爸爸媽媽在一起,幼兒園上不上其實家裏都不是很重視,要抓學習的話從一年級抓,幼兒園只不過是換個地方玩,然後有老師管着。
所以羅傑和侯靜不顧父母的反對請了一個多月的假,說是想女兒了接過去一段時間。
這樣正好便宜了他接送一鳴。
空氣中飄散冷冽的氣息,路邊堆積的雪有小程度的融化,天空依舊在紛紛揚揚下落的雪花不足為據。
一鳴穿着深紫色羽絨服包裹的像個球,往路邊一站如果有人在後面一踢估計就能滾了,不過看臉嚴肅着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他剛一走近,一鳴就小跑着撲他腿上,侯皓摸摸頭。一鳴看上去比同齡小孩要小很多,就拿小公主和他比,矮了可不止一個頭的距離,看上去小巧了點。
“臉苦叽叽的,學校裏遇上什麽事了?”
也沒有遇上什麽事,好幾天不見謝聖菲了,沒人玩,“侯叔叔,謝聖菲去哪裏了啊。”
“她在國外和爸爸媽媽在一起,這學期都不回來了。”
那豈不是下面的一個多月都孤獨了,手縮進口袋,一鳴晃動兩腿頭低着。
習慣謝聖菲煩他鬧他了,其實特別吵而且煩,很多時候都是她在叽叽喳喳自己只是在聽,可真的沒人煩他了覺得很寂寞,好奇怪啊。
到肖卓店門口,侯皓下車抱一鳴出來,一鳴緊緊的摟住他的脖子也就沒放下來。
每天有人接送一鳴,輕松的是肖卓,但現在有件事很苦惱。
他很認真的和侯皓商量:“接到一鳴就可以了,可不可以別把我也給接了,你四個輪子讓我的小電驢情何以堪,動不動就放店裏太傷感情了,你接我回去我還要坐你車來,這是一個惡性循環所以你接到一鳴就直接回家吧。”看對方不聽的樣子他很無語,“你也可以讓我去接小孩。”
那怎麽行,侯皓現在很享受接送兒子的感覺,乘着剛表明心意趕緊争取的這個機會怎麽能說沒就沒。
“電瓶車太冷了。”
肖卓一把摘下工作帽狀似生氣的扇風妄圖去火,“你這意思是沒有四個輪子的人還不過日子了?”越過男人肩膀他看到李文又在拿小蛋糕誘惑一鳴,惡狠狠的說:“你一來,大妹子就花癡,影響工作效率你知道不知道。”
侯皓翻看店裏的美食雜志看一眼對方,“不知道。”
這個情節有點熟悉,肖卓氣餒得擦把臉,真是他媽的太像了。
被人接送給人一種小白臉的錯覺,不缺胳膊少腿的矯情什麽,多少年大風大浪不都是一樣闖過來了。
肖卓不樂意做四個輪子,一鳴護爸爸也對着侯皓搖頭,小聲說:“我要跟爸爸涼快。”
畫面很奇特,肖卓帶着一鳴騎車,後面轎車跟着,頓時那臉紫的可真夠難看,一鳴直勾勾的瞅着以為那是凍得。
還記得早上兒子提的要求,肖卓在超市門口停下車,不得不說在這方面他是百分百滿足他的,鎖上車,他對一鳴說:“沒多長時間,你在這等就可以了,或者去侯叔叔車裏。”
“哦。”一鳴點點頭站路邊等侯皓停過車過來。
6點多正是初中生解放的時候,一鳴看一個個初中生穿藍白校服騎車走過,眼裏沒掩飾那股羨慕。
什麽時候他也能像那樣多好。
看着侯皓走近了,一鳴一邊走一邊轉頭往後看。
每到這個時間一大群祖國的花朵穿着統一的校服穿過馬路,也算是一道獨特的風景線,随着時間的更替,路還是當年的那條,人卻是一代換一代。
“喵……喵!喵!”
聽到幾聲微弱的貓叫聲,一鳴環視四周想找到它,侯皓牽起他的手問:“找什麽?”
“有貓叫。”說完松開手尋找,草叢盡被雪覆蓋一摸冰涼入骨,沒有。
起初貓叫還正常,到後面就變得撕心裂肺,侯皓往小巷子裏看去眼神微暗。
這群孩子……
一鳴在貓叫聲中也找到了方向,沒管侯皓就跑過去,畫面印入眼簾狠狠的刺到了。
兩男一女圍着幾只小貓,母貓體積比較大,一鳴剛到的時候看的就是它的屍體,周圍牆上全是血,肚子被掏空五髒拖拉字外面也不曉得多久了已經成冰凍狀态。
僅僅是個小孩子哪能承受這樣的畫面,當即吓得跌在地上。
三個學生穿着小學模樣的制服沒意識到小家夥的存在,個子最高的男孩拿着小木棍逗小貓,邊捅邊說:“你叫啊,怎麽不叫了。”
“最後一只了慢點玩,不然沒得玩了。”
“沒了就再找呗,野貓多的是。”
幼貓很小,沒有母貓的保護在寒冷的水泥地上瑟瑟發抖,嘴裏的叫聲越來越弱,一鳴知道自己聽到的就是它發出來的。
他覺得那三個人是壞人,幹着不好的事但膽子小又不敢上去,站起來縮着往後退碰上不硬不軟的牆,一看,是侯皓。
侯皓又牽住小孩,“走吧。”
嗯一聲,一鳴拒絕,“他們在做壞事,小貓都哭了。”
路燈下小孩的表情很嚴肅,攥緊小拳頭指着裏面,侯皓蹲下來輕聲對他說:“想救它,你就進去和他們說。”有同情心是好事,這沒錯。
一鳴猶豫了,怕怕的往那三個人望,抓住侯皓的衣服說:“他們好兇。”
晚上溫度降得快,侯皓摸到小家夥手涼,捂在手裏哈口氣搓搓道:“一鳴你是怎麽想的?”
“小貓哭了,它的媽媽一定特別心疼,我上次手摔破皮了,爸爸揉了好久好久。”
“那你就進去救它。”
“可是,我怕。”一鳴抱住男人撒嬌,“叔叔你和我一起去,讓他們不要打它。”
這招放在平時,他是很适用的,但現在情況不一樣。
侯皓拉開距離,“叔叔不去,如果你想救它就必須一個人。”
這時一鳴眼裏有了水光但不說話,侯皓有點失望。
可能年紀還是太小了。
拉着一鳴手站起來,沒曾想小家夥突然甩開,他微微一愣又笑了,甩甩手放松,還挺疼的。
一鳴先拿了塊小石頭,他看見幼兒園裏小朋友打架都是這樣的,然後還受傷了呢。
“你們不要欺負小貓!”用力喊出這句話,他自己都覺得沒啥用。
個子最高的男孩怕是三人裏的頭,剛到叛逆期很非主流,穿着大一碼的板鞋走路拖拖拉拉的,大雪天氣撸起袖子露出一半手臂,頭發用發蠟舉得高高的。
後來一鳴哭着說像小要飯的。
遠看知道是小孩子,近看原來真是小小孩子。
男孩掂量手裏的木棍指着一鳴鼻子,“你算哪根蔥啊小弟弟,回家喝奶吧你。”
另外兩個人立馬笑出了聲。
一鳴緊張的直發抖,往後看想叫侯叔叔卻發現人沒了,氣得往那人身上扔小石頭,“你才回家喝奶。”
這一扔無關痛癢,男孩嗤笑着,木棍捅一捅小身板就把小鬼捅坐地上了。
轉身回到隊伍也不再打算理,女生看天色已晚擔憂道:“要不都先回家,我媽要擔心。”
另一個道:“急什麽啊,就這一只了,活着也是受罪倒不如趕緊解決掉讓它升天。”說着用腳踩踩。
一鳴立馬就聽到喵喵叫的聲音,看到四只小腿亂揮着,女生還往它嘴裏灌礦泉水。
小小的身子也包含正義感,一鳴再往後看真的沒有侯叔叔的身影,自己爬起來跑過去用力撞開那個男生,然後抱起小貓。
想再跑出去難了,牢牢的抱住懷裏的小東西,一鳴快要哭了。
“侯叔叔。”
“小屁孩管的還多。”高個子一只腳往一鳴身上踹。
這一踹,一鳴始料未及得往後仰,由于手裏抱着貓也沒第一時間護住頭。
哐咚一聲,頭紮紮實實的撞地了。
他感覺眼前都是黑白的,一會白又一會兒黑,後腦勺火辣辣的疼。
看高個子還要打他,哇一聲哭了。
“嗚……侯叔叔……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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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