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東窗事發了
那聲‘哐咚’是傳到男人心裏了,他沒接得住一鳴。
對着男孩就是一腳,侯皓趕緊抱起小孩,揉揉後腦勺好在沒出血,“一鳴,沒事了沒事了。”
看到是侯叔叔,一鳴哭得更委屈,連着懷裏的小貓也叫。
哭聲很大惹來不少人矚目,同時也看到平時不被人注意的巷子紛紛大叫。
“怎麽能這樣!”
“太可憐了啊!”
高個子男孩見有大人來了有些慌,從地上爬起來想溜,另外兩個見形勢不對也打個手勢貓着身子想走。
侯皓淡淡的看眼她們的校服就收回眼神,蹲着摟住一鳴,輕輕擦掉眼淚。
如果校服上沒有血說不定人們都注意不到他們,偏偏有很多血。
一身材壯碩的男人攔住三人擰着高個子的手臂,“胡海中學。”
這下是真的驚慌失措,高個子使勁掙紮絲毫沒有逃脫的可能。男子看另外兩個還在對着旁邊同伴喊道:“媽個巴子的,抓住他們!”
都是長期鍛煉的人,和幾個毛孩子真沒有對比的可能性,分分鐘捏着回來。
不管現場情況如何,一鳴心裏很難受,腦袋還疼,抽噎着找爸爸,“爸爸。”
肖卓出來後沒看見一大一小,看到對方的騷包四個輪子就走過去,剛想過馬路就像是聽到兒子哭聲狐疑地轉身。
路燈全都開了,超市一條邊都亮堂堂的,肖卓馬上就看到另一邊小巷口的一群人。然後人民群衆口中的各種聲音,從空檔間看到兒子的衣服顏色呆住,一鳴在裏面?
他頓了頓走近細瞧,很少看一鳴真哭,平時就是假哭博他同情心而已。
Advertisement
‘卧槽’一聲,肖卓放下購物袋蹲下來擔心道:“怎麽哭了啊?”
一聽是爸爸的聲音,一鳴立刻晃開侯皓的手撲進他的懷裏,哭的有些厲害說話都結巴,“爸爸,腦袋,腦袋疼嗚……”
肖卓一摸兒子後腦勺,乖乖,一個大包鼓着還滾燙。
他就進去買東西而已怎麽一出來都出事了,這孩子是給侯皓帶的現在出事自然就問對方,肖卓吸口氣問道:“侯皓!”懷裏擠着什麽東西還動來動去的,他低頭一看,小孩手裏抱着一只貓幼崽,渾身髒兮兮的,一鳴衣服和手都被蹭髒了,不知道是不是要死了聲音弱得很,他指着幼崽問兒子:“哪來的啊。”
一鳴說不出話,手抖着指向裏面又撲肖卓懷裏哭。
肖卓拍拍小孩的背往裏面看,看一眼就不想再看,母貓死相也忒慘了,地面上還散着幾只小崽,那一鳴懷裏的大概是最後一個活的。
“他們打它,我找不到侯叔叔,他們打我,爸爸小貓是不是要死了。”
“我不是讓你帶着他嗎!”肖卓很煩躁,嚷道。
侯皓理虧,“我在旁邊的。”
在旁邊還搞成這樣,肖卓剛想說就被一鳴拽住,“侯叔叔說我要一個人去救小貓,爸爸,貓不叫了嗚。”
貓崽先是被折磨再加上寒冷天氣能活下來太懸,肖卓揉着一鳴後面的大包心疼。
“你為什麽不和他一起。”他問侯皓。
“小孩子可以鍛煉鍛煉了。”
“鍛煉個屁!”這話他不愛聽,抱着一鳴起來打算去醫院看看,小孩脆弱經不起磕碰,他對一鳴說:“咱們把貓放下。”
“不要。”一鳴抱緊,臉上的皮薄一哭全紅了,兩條鼻涕挂在下面,“爸爸我不要它死掉。”
肖卓擦掉兩條鼻涕蟲,朝他懷裏看,小東西太髒了,可一鳴不撒手他也沒辦法,想到附近有家寵物醫院就說:“那我們把它送進醫院,”
一鳴帶着哭腔問,“貓也可以去醫院看病嗎?”
“可以。”他揉掉小孩的眼淚,就是不知道寵物醫院有沒有下班。
肖卓要開車鎖,兩只手都沒空,侯皓走上前想接過小孩不料對方不理他,頭一轉說:“我不要你抱。”
侯皓一愣,知道小家夥是生氣了。
肖卓瞥他一眼,大有自作孽不可活的意思。
“坐車去,晚上太冷。”侯皓收回手,在一鳴腦袋上摸摸。
這次肖卓沒拒絕,抱兒子坐進去清理。
小臉哭得像花貓,後面的包碰都碰不得,一碰臉就揪在一起,一鳴縮他懷裏只說一個字:“疼。”
知道你疼,肖卓心裏也疼,那麽小的孩子。
侯皓在後視鏡裏看到,嘆氣,辛苦建立起的革命友誼沒了,“晚上我們就在外面吃吧。”
“你最好別說話,不然我忍不住想打你。”肖卓沒好氣道。
侯皓張張嘴但又老實閉上。
肖卓伸手拍掉一鳴褲子上的灰塵和雪漬,胸口一塊被貓崽亂晃已經成烏黑的一片,他暫時忽略。
幾分鐘後到那家寵物醫院,還沒關門。
肖卓也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和普通的診所外貌沒差,護士醫生都是白大褂看上去可靠的很,給小動物看病也要挂號。
可流浪貓不一樣。
一鳴眨着水汪汪的眼睛聽懵了,小聲得問護士姐姐:“是不是以後就見不到它了。”
護士彎下腰笑着說:“如果小朋友你喜歡它的話可以來看看,或者收養它。”理論上醫院是建議領養的,領養代替購買。
流浪貓就算是治好了,如果沒人領養最後還是死路一條,可能安樂死之前還算過上了好日子。
一鳴看護士給貓崽檢查身體洗澡,回頭抱住肖卓,“爸爸。”
知子莫若父,等一鳴抱住他,肖卓就懂了,對他說:“你有沒有想過誰幫小貓收拾屎尿,爸爸上班你要上學,誰在家裏看管它?”
皮膚太嫩的緣故,一鳴臉上哭痕依稀可見,面色發紅瞧着很可憐。
肖卓從口袋裏摸出張面紙按住他的鼻子,一鳴聽話的抽鼻子,抓住爸爸的手道:“就把它放小盒子裏。”
要說一鳴剛大哭過,肖卓心裏心疼和所有家長一樣對孩子提的要求就不會很嚴厲的拒絕多是允許,想想小區裏孩子少兒子沒什麽朋友也就答應了。
得到爸爸的允許一鳴很高興,隔着玻璃看裏面小貓治病。
侯皓去前臺繳納費用回來就看見一鳴兩眼放光的往裏瞅,個子太矮被牆擋住視線就往肖卓身上爬索抱。
後腦勺的突出很明顯,肖卓一看時間抱着一鳴說:“我們先去看醫生。”
一鳴有些呆,“這裏不就是醫院嗎?”摸摸腦袋還很疼,仰頭問旁邊的護士,“姐姐你可以幫我看一下腦袋嗎?”
護士笑了,“小弟弟你真可愛,這裏是給小動物看病的地方。”
“那它現在病好了嗎?”
“沒有哦,可能要住院。”
一鳴‘啊’一聲,臉垮下來說:“我想進去看看它。”
“可以的。”護士帶着他進去。
小崽洗完澡很幹淨的躺在病床,小小的很迷你,一鳴被吸引住了踮起腳尖看,和想象中的不一樣,“別人媽媽接小孩的時候我看見她的貓是灰色的,臉大大的,眼睛也大大的,耳朵還是彎的呢,為什麽它是黃色的。”話中遺憾之情流露出。
護士一聽沉思會,指着牆上一張照片說:“是這樣的嗎?”
一鳴點點頭。
“那是折耳貓。”
沒曾想浪費這麽多時間,肖卓在旁聽着覺得很快就會發展成‘十萬個為什麽’連忙牽起一鳴,“該走了。”
一鳴對他說:“爸爸,我不要它死掉。”
分不清是第幾次聽兒子這麽說了,肖卓按捺性子安慰:“治好了,它也就好了。”
一鳴聞言努力摸摸貓崽,要不是肖卓控制住估計得爬上去親一口。
不接觸就不會疼,在醫院包紮縱使護士上藥下手很輕,一鳴還是濕了眼眶。因為年紀小怕胡亂摸,肖卓讓護士纏紗布。
回家後已經很晚了,一鳴摸摸頭上的紗布再摸摸肚子,“爸爸我餓。”
“來不及做什麽菜了,今天就下面條吃。”
吃不上肉很難過,一鳴垂下頭哦,一個人回到小房間。
侯皓才上來,家裏很安靜,肖卓站煤氣竈前下面條臉板着。
他也沒想到一鳴會受傷,走上前撫上對方肩膀準備說對不起。
肩上傳來壓力,肖卓拿着長筷子轉身上去就是一甩。
啪——
可清脆的聲音了。
“一鳴這是沒事,如果磕哪出毛病了我饒不了你!”
忍住突然間的痛意,侯皓動動手,筋骨浮動的同時手背上也出現兩條火辣辣的長印,沉聲道:“我也是為他好。”
“不好!”肖卓扔掉筷子,右手握緊,“一鳴比同齡人看上去小,剛出生的時候總生病,我就怕他那麽沒了,現在養的好好的我也護的好好的,你是從小就在外面百煉成鋼,我不要你把我兒子煉成鋼也不需要!”
“看他這樣,我也很心疼。”
肖卓手一抖,并沒有理會,面爛的差不多了就撈起來,一鳴喜歡吃爛面,說軟綿綿的好吃。
侯皓看鍋裏沒面條了意識到人家就沒給他帶
幹巴巴的面條小孩吃不下,肖卓還先炒了雞丁擱面裏,打開小房間,冷意撲面而來,“怎麽不開暖氣。”随後順手打開。
一鳴趴在枕頭上昏昏欲睡,嘟囔道:“爸爸,這樣睡好難受。”
“過幾天就好了。”看一鳴臉色不對他摸摸,體溫沒上升,是不是太困了?
慢慢喂完小碗面條,一鳴打個嗝趴爸爸肩膀上難受的揉揉眼睛,“我要睡覺。”
他有點怕,親親兒子額頭躺下來,被窩裏被一鳴捂得有熱意,“睡吧。”
趴爸爸身上不難受,一鳴閉起眼找到絕佳位置就睡着了。
夜裏肖卓被驚醒,一鳴滿嘴嘀咕也聽不清說些什麽身體突然抖起來,他猜是做惡夢了拍拍小孩後背哄,哄着哄着可能是感到安全感,一鳴漸漸安穩下來。
他做了一個特別黑的夢,晚上碰到的三個人還在那裏殺小貓,還把母貓的內髒扔他身上,他叫爸爸,可是爸爸不見了,叫侯叔叔也沒人理他。那幾個人殺完一只就往他身上扔,他摸到身上全是血……
爸爸你在哪裏嗚……我怕……
肖卓總感覺身上濕濕的,可又不像濕,睡得很不踏實,醒來後摸摸一鳴,這一摸驚得他瞪大眼睛立馬開燈。
一頭的虛汗。
“爸爸,我難受。”好不容易睜開眼睛又看不清,一鳴說話很虛弱。
竟然發高燒,肖卓就怕小孩生病,大人生病有時沒什麽大礙,小孩子就不一樣了,抵抗力差病怏怏的模樣看得他格外揪心。
快速穿上衣服,肖卓踢開房門朝着男人就是一踢,“給我起來,一鳴發高燒了!”
看一鳴滿臉通紅,侯皓換好衣服就送去醫院。
急匆匆的上醫院,醫生看了看說道:“溫度太高了,孩子小,如果今天打點滴沒有什麽反應明天來住兩天觀察觀察。”
一整天一鳴都是昏昏沉沉的,肖卓也不上班了陪着他。
中午艱難的喂下蛋羹結果還全吐了。
這是一鳴第一次這樣,他急瘋了。
張母聽說一鳴生病也急,“怎麽突然發燒了啊這麽嚴重?”
肖卓慢慢解釋說看見虐貓的場景。
張母着急說:“肖卓你也是的,這麽小孩子哪能看那些污糟東西,肯定是被吓着了啊。”
這是老一輩的說話,孩子小這是看見了不該看的東西,也是很迷信的說法。
沒想到一住就是6天。
侯皓自知有錯就住在了醫院,肖卓是店長不能不在店裏只是晚上來,一鳴昏昏迷迷到第五天晚上才有些精神,吃的東西也不吐了。
張母心疼,總算是醒過來了,親親小孩說:“孩子都瘦了。”
肖卓幾天沒睡好覺精神不濟,聽了這話瞪一眼男人就差沒上去生撕活剝。
“我想吃肉。”弱弱的說一句,他是跟爸爸說。
侯皓幫一鳴穿鞋,低聲說:“回去給你做。”
看清是侯叔叔,一鳴縮起手腳要肖卓抱,怯怯的看着不想靠近。
幾天不見好像都不酷,還有胡子。
下午離開醫院,肖卓裹住兒子看侯皓還沒來直接打的離開。
實際對方去拿貓崽了,留的號碼是他的,上午收到短信想着讨一鳴開心立馬就去了,到醫院看人已經離開只能無奈苦笑,這幾天日子應該特別難過,肖卓都沒跟他說過一句話。
生病之後的一鳴特別安靜,看到侯叔叔回家後低頭扒手指,當聽到幾聲貓叫才擡起頭小聲問:“小貓。”
侯皓真覺得他那天做錯了,他不迷信,但是聽到張母那句話心裏還是響起警示鈴。
主動低頭作小,他打開白色塑料盒讓一鳴看。
真的是小貓,一鳴樂了,貓崽好看了點身上也不髒了,這會貓叫聲力量足多是對陌生壞境的不适應。
偷偷摸一摸,一鳴用手撐着沙發身子往前傾看,侯皓坐到沙發上将貓崽拿出來讓一鳴安心大膽的摸,剛斷奶的貓崽沒有殺傷力,一個月後可以去打疫苗。
小貓在一鳴的撫摸下停止叫聲,頭順着小手晃動模樣很享受。
一鳴沒養過小動物,驚喜的抱住它揉,臉上有了點笑容。
侯皓乘機摟過小孩,“一鳴,給他取個名字。”
“我可以給它取名字。”
“對。”
一鳴歪頭勉強得思索,說:“叫榴蓮吧。”他最喜歡吃榴蓮。
侯皓忍不住想笑,“那就叫榴蓮。”
“嗯,榴蓮。”一鳴對着貓崽喊,可是人家不理他。
侯皓靜靜得看一鳴揉貓頭,住院6天的确瘦了一圈,他有點內疚,嘆了口氣說:“一鳴,叔叔跟你道歉。”
“為什麽要道歉。”一鳴輕聲問。
“因為叔叔那天沒和你一起救……榴蓮。”叫貓崽榴蓮還真怪怪的。
一鳴撅起嘴,雙眼騰起水霧,委屈道:“侯叔叔太壞了,要讓爸爸打你。”
侯皓看着一鳴這樣,更覺得自己錯了。
什麽亂七八糟的考驗都滾吧。
“你爸爸已經打過我了。”輕輕揉掉點淚水,他伸出手背準備死皮賴臉得展示尚存在痕跡的筷子痕跡。
痕跡發紫有淡化的跡象,一鳴伸長脖子看覺得有點長。
叔叔太壞了,就要打。
可是既然打過了,一鳴抱着貓下來喪氣得看向侯叔叔,跑到小房間裏找東西。
聽着櫃子打開噼裏啪啦的聲音,侯皓倚在沙發上想怎麽才能挽回革命情誼。
不一會一鳴出來了,拿着件棉衣折疊着放在塑料盒裏,再将榴蓮放進去向肖卓拍他一樣拍它後背。
榴蓮發出幾聲貓叫眯起眼。
随後他爬上侯皓大腿,掏出一張創口貼撕掉,撅着嘴貼在對方的手背上。“這樣就不疼了。”
侯皓刮一下小鼻子摟住一鳴笑了,“謝謝一鳴。”
“哼。”
“叔叔跟你認真的道歉,對不起。”倘若強勢起來,估計小家夥是再也不理他的,放低姿态認錯才是正确的。
侯叔叔認真看着他,感到有點不好意思,一鳴臉上發熱在人眼可見的範圍內變紅了,有點害羞,他擱侯皓肩上妄圖遮掩這點不好意思,用力‘哼’一聲。
不過氣勢上就和前面不一樣了。
一大一小和好,肖卓覺得自家娃真是太好騙。
進卧室之前餘光瞥到貓崽新窩,憋着走過捏出一角瞧,“肖一鳴,這不是我給你剛買的棉衣嗎?!”
一鳴緊張說:“榴蓮剛到我們家,要穿新衣服。”
啥?
肖卓掏掏耳朵問:“你說它叫什麽名?”
“榴蓮啊。”一鳴趴下來摸摸榴蓮說,“侯叔叔也覺得好聽。”
“一鳴你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一鳴看向爸爸,抱住蹭:“肖卓我的腦殼不疼了。”也不是不疼了,他又解釋,“就是沒有以前疼了,我沒有忘記疼。”
默默的深呼吸,肖卓站起來踢踢侯皓的腳,“出去買床被子。”
“家裏不夠蓋?”
雙手交叉橫卧胸前,肖卓說:“你有什麽意見。”
“沒意見。”略沉吟,侯皓知道現在不能忤逆對方的意思。
很快他就知道為什麽要買被子,因為是給他準備的。
“這麽冷的天你讓我睡地上?”他危險的眯起眼,挺詫異對方竟然有膽量。
肖卓伸個懶腰躺床上,“憋着一股氣硬是沒揍你,讓你有地睡就不錯了。”同時心裏默想:敢給老子上來打不死你。
盯着床上人一會,直盯得肖卓汗毛豎起來了。
倒是忘了他還沒消氣。
……
睡了幾天地板,這天一鳴坐車上無聊很好奇問:“睡地上不冷嗎?”
“不冷。”侯皓想想說,“你出來前給榴蓮喂過食沒有。”
一鳴本來情緒挺好的,頓時被打擊住,垂頭喪氣地說:“爸爸說我喂得太多了,榴蓮會好吃懶做的。”
“喂太多不好。”
“可是吃的多才長得快嘛。”
侯皓笑笑,“貓跟人不一樣。”
一鳴露出似懂非懂的表情點點頭。
請了好幾天的假,一鳴還有點害怕跟不上老師的進度,侯皓親親臉頰安慰,“去吧。”
看一鳴和小朋友并肩進去,侯皓仰頭看向天空,難得好天氣,天空潔淨無瑕。
不由得捏捏鼻梁晃動老腰感慨:還是小孩子好相處啊……
侯皓剛到辦公室,助理就匆忙推門進來,“董事你可回來了。”
翻閱這幾天的文件,他随口問:“發生什麽事了。”
助理湊上前,“蘇小姐在待客間等你幾天了,天天來。”
早料到會來找他,侯皓一點都不虛,合上剛打開沒幾分鐘的鋼筆站起來,“我去見他。”擡起手腕看表剛過9點,他打開抽屜拿上私人筆記本,有些破事拖着太難看。
助理看一眼就低下頭跟在後面很輕的關上門,覺得蘇秦秦這女人要倒黴。
短短的幾天內,國內國外好幾個代言全都被撤,蘇秦秦的工作室閑的連草都能飙長出來,最多的代言莫屬日本的那塊,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知道消息的竟然全都撤了,詢問原因是本國人民不能接受私生活不檢點的女星代言的産品,她這才知道日本對公衆人物的形象很看重。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想再要挾侯皓,畢竟最後一張牌要用在最需要的時候,絕招用的越多,敵人就越能破解。
待客間就是簡單的擺設,助理禮貌的送杯水後就不見蹤影,公司裏的人也紛紛無視她。享受過萬衆矚目的滋味就像是吸|毒後難以戒掉的瘾,這種反差怎麽可以有!
所以當侯皓出現在門口的時候,蘇秦秦嘴唇用力一咬,口紅很豔像是咬出血一般。
女人就算是落魄了也要保證形象的完美,侯皓完全看不出一點愁緒,穿着打扮依舊很前衛時尚,妝容精致異常和熒幕上一樣非常好。
不過多少年沒看她的作品了?很久,或許拿出以前的看還覺得那時比較清純可人。
“幫我這一次,我給你我手裏的東西。”下定決心,她松開咬到變形的下唇。
“晚了。”不等對方做出回應,侯皓打開e盤裏未命名文件夾,當着女人的面打開,點擊播放。
屏幕開始閃現一間卧室,床上一男一女正在糾纏不休,熟悉的畫面熟悉的聲音,蘇秦秦驚呼道:“你從哪來的!”不可置信得想搶過來卻失手,茶杯落在地上‘啪’碎了。
侯皓面色如常,關閉視屏播放給女人展示,從上到下全是,觀看縮小圖就能想象場面是何等的勁爆,“我想讓你死,也就一句話的事,以前根基不穩,現在你能動得了我?”
蘇秦秦看向他,“你想怎麽樣。”
“不怎麽樣,你要麽删了要麽全都給我,我也能保證不洩露出去。”侯皓合上筆記本,和蘇秦秦鬧這麽久很累,“不要妄圖和我進行交換,你沒得選擇。”
“我就想求你幫我,侯皓,看在我們曾經是夫妻,給你懷上孩子的份上。”
猶如被人扒光了衣服,她覺得惱羞成怒,感到羞愧,因為這個男人曾經真的愛過他。
不久人們發現這個女人注銷了微博,小道消息稱嫁給山西一個土豪,據說是做鋼鐵生意的,婚禮很低調。
讓董事長親自安排入職的人應該是比較特殊的,單身王老五這麽多年難道脫單了?
員工都昂頭看即将進來的人,結果很失望的坐下繼續工作。
很普通的街頭襯衫和牛仔褲,人看上去還比較膽小,五官不是很精致也比較憔悴,如果她是董事長心裏的特殊,那在座的10人裏就有8人能爬上老董的床。
倘若真的有人眼夠尖,八卦能力夠強會發現這人就是某消失女藝人的助理。
傍晚在去幼兒園的路上,侯皓收到侯靜的短信,說是過幾天會飛回來,末尾備注是她一個人回來,談談。
微笑後收起手機,這關算是差不多了。
電話這頭的侯靜看着窗花嘆氣,羅傑拍拍她的肩膀,“別多想。”
“嗯。”
……
半個月之後就放寒假,一鳴有榴蓮這特殊的小夥伴恨不得天天窩家裏然後看着它長大,長得比碗大,長得比凳子大,坦言說最好長得比他大讓他騎着出去玩。
而作為當事人的榴蓮只是‘喵’一聲,低頭舔粥,咬着貓量慢慢啃。
一鳴趴在地上觀察榴蓮是怎麽嚼的,榴蓮轉個身繼續舔,他也跟着換位置,屁股撅着。
肖卓臉變臭了,撈起一鳴拍拍褲子上的灰,“你把人家小姑娘看得都害羞了。”
“榴蓮是女孩子嗎?”一鳴猶豫了會,又趴下來看,“榴蓮不是男孩子嘛。”
肖卓臉更臭了,拎起榴蓮說:“誰告訴你是公的的。”
“不知道。”一鳴對比自己的,真的沒有看見。
“以後不準趴地上。”将一鳴領到旁邊,肖卓開始掃榴蓮的屎,莫名其妙當起了鏟屎官,明明買了貓砂放着可就是不拉裏面,要是再學不會,他覺得客廳都是屎的天下。
吃完飯侯皓把一鳴擱腿上陪着看《熊出沒》,沒數錯的話這集看了已不下三遍,一直在循環。
一鳴懷裏再躺只貓搖尾巴,畫面真和諧。
“侯叔叔,那三個人還會欺負貓嗎?”一鳴摸到榴蓮肚子上的疤想到那件事。
“不會。”侯皓拿出手機搜索新聞給一鳴看,原來那天幾個肌肉男直接把仨熊孩子送進了派出所,圍觀人群有同一個學校的學生,當時錄下了視頻發空間,一傳十十傳百,愛貓人士何其多,分分鐘給你找到人,沒幾天記者就去了,出人意料的是除了高個子非主流男,另外兩個的成績在年級都是拔尖的,“那天你在生病,不然能看見新聞報道。”
那真是太可惜了,一鳴親親榴蓮,“壞人。”
侯皓對他說:“我們家一鳴是好人。”
“嗯我要做好人。”一點都沒聽出什麽其他的意思。
這時候門響了,一鳴蹦下去開門,大聲說:”張!伯!伯!”
張開從身後拿出一件模型,“送給你。”
“哇,好大!”
肖卓洗完澡正好出來,看見船眼熟,不敢确定的說:“這不是你最寶貝的那件嗎?”
張開很遺憾的聳肩,“老爺子發飙了,不處理掉不讓我進家門,因為都是絕版的賣的還挺快,這件我最寶貝了舍不得,就送給一鳴吧。”
一鳴顯然是驚喜,丢掉貓摸摸船。
張開跟着進來,逮住貓捏捏,“這貓哪來的。”
“我買的。”
肖卓解釋道:“流浪貓,被他救了。”
“就是那只啊,呦一鳴可真了不得,我媽總唠叨她的一鳴勇敢。”
“哼,我可是好人呢。”傲嬌得說一句,收到禮物很高興,一鳴拉住張開進小房間,“給你看我的寶貝。”
一鳴有件小東西,肖卓在街上10塊錢買的玻璃球,不大,但裏面有綠色的小米粒,在夜裏能發光所以被一鳴視為座上賓,寶貝極了。
個子矮夠不着,啪啪噠噠掉地上,張開拾起來笑了,不就是小時候玩的,開玩笑說:“這個我撿到了,就歸我了。”
一鳴眨眼沒反應過來,傻了,“這是我的,你給我。”
“不給你。”
“你給我給我。”
要說張開這慫也是賤得可以,就跟一鳴不正經,兩人胡鬧的聲音整個屋子都聽得見。
肖卓拎起貓崽,不,現在叫榴蓮進窩,惡狠狠的命令:“再亂拉屎就把你扔了。”
回應他的是幾聲貓叫。
真可惜,不會貓語。
侯皓關掉電視跟着進去,肖卓下意識的就避開,“等張開走了再睡。”
“你什麽時候讓我睡床上。”
“免談。”
話一出口,侯皓脫掉衣服躺床上不動裝死,“那就不談了。”
“滾滾滾。”還挺頑固的推不動,肖卓坐床上踢。
侯皓也惱,都這麽久了,翻身就把人壓住,怒道“不滾。”
賴皮程度難以想象,雙手按在胸前動不了,肖卓沒意外的對上對方的臉,還特麽近距離的,有些尴尬,偏頭不自在。
相比肖卓的尴尬,侯皓沒什麽感覺,看他渾身炸毛就是打不過他,低下頭對他說:“今天開始睡床。”
氣得說不出話,肖卓瞪着眼。
侯皓忽視,調戲得從他嘴唇上滑過,“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就讓我上床睡吧。”
啪嗒————
“啊啊張伯伯你壞人,我的球!”
“喵!”
“肖卓你……你們……”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