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性別成謎?
她這才空出手來,一邊為自己熱幾個剩菜,一邊撥通了廣林的手機。
“喂!”
“恩,是我。”
“阿平,你挂我電話!”
“剛才突然有些事,我不小心挂斷的。你應該也聽到聲音了?”
“就突然哐啷哐啷一陣亂響,我聽不清你說什麽,拼命喊你。再一看你把電話挂了,把我急得!你怎麽也不打回來,我打了你和祈州好多通電話呢!”
“我都沒來得及看,家裏突然有點事,我現在還沒處理完。聽着,我打電話來是有事拜托你。”
廣林截口打斷:“等等,你先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今天晚上你古裏古怪的,祈州又不聯系我,到底怎麽了?”
顏平猶豫了一瞬,斟酌着開口:“廣林,祈州不在別墅裏,我擔心他出事,過會兒要去找他。別墅裏。。。發生了些奇怪的事,總之現在沒時間細談。我給你寫了封定時郵件,如果明天我沒聯系你,你看了郵件就知道怎麽做了。”
“你騙鬼呢,沒時間細談倒有閑工夫寫郵件?那你也別談了,現在直接把郵件發給我!”
“廣林!”
廣林從未聽過顏平用這樣焦灼的語氣叫她,一時間沒再說話。
“我現在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更無法跟你解釋。你這急性子就別跟着瞎摻和了,明天不管你想不想知道,我都會告訴你。現在,給我一些時間去處理。”
電話對面沉默了一陣,才又說話:“阿平,你不想說就算了。但你今天太反常。你那兒。。。有危險嗎?”
顏平苦笑:“我也不知道,我現在什麽都不知道。。。廣林,鑰匙我還是放在老地方,如果有需要,你知道去哪兒拿吧。”
“當然——怎麽,明天要我來取嗎?”
“見機行事吧,明天等我聯系你。挂了。”
放下電話,顏平就端起飯菜埋頭狠吃起來。從下班回來自己還滴水未進,現在食物落了肚,才知道真是餓慘了。她索性把蛋糕也打開,直接用勺挖着大口吞咽起來。
蛋糕仍是中規中矩的味道,但這個生日卻讓她永生難忘。
吃飽喝足後顏平全副武裝,背着包進了書房。仿佛冥冥中有種預感,她知道這件事遠沒有結束,而自己要做的,就是等待。
在漆黑空曠的房間內顏平席地而坐。她感到自己心如擂鼓、忐忑不安,于是索性拿出手機,在網上翻閱着野外生存的常識科普,遇到可能有用的就截圖保存。
時間悄然流逝,顏平對着手機全神貫注,早不知過了多久。突然地板猛地一震,熟悉的碰撞聲再次響起。
聲音隔着一堵牆聽不真切,但顏平知道家具都在猛烈搖晃。她匆忙一掃手機,時間顯示淩晨1點30分。
顏平吃力地扶着牆欲站起身,卻只覺得耳朵隆隆作響,整個書房仿佛有生命一般朝她逼來。
一陣眩暈,她喘不上氣來,竟狼狽地抱住頭跪倒在地。周圍有輕微的滋滋聲,那聲音帶着無形的利刃反複穿透過她的身體,令她難受得五髒六腑都緊縮起來。
現在是被電擊了嗎——顏平模模糊糊地想着。
她感到劇痛無比,又灼熱非常。心髒被反複擠壓,有無數尖針同時刺入又狠狠拔出,她渾身劇顫,甚至希望快點死去。
不知歷經多久,可能只一剎,也可能一個世紀那麽長。顏平只覺得腳下一空,虛無的黑吞噬了地面,像一口幽幽望不見底的井。而她在無法抵擋的壓力下不由自主滑向那虛空,在無窮無盡的深淵墜了下去。
****************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漸漸有微弱的聲響,身下癢癢的是什麽在撓動。顏平疲憊地睜開眼,感到渾身都像散了架一般。
她愣怔了一會兒,猛地跳起身來。登山包在身後重重一沉,險些又将她拖倒。
顏平趕緊站穩了,伸手踢腿全方位檢查了一遍——所有零件尚在,只是頭破了點皮,屁股有些疼,簡直是萬幸。
她左右張望,所見之處皆是濃濃白霧,仿佛掉進一個夢境,又像是誤入了仙地。但她卻沒有羽化登仙的喜樂,反而感到自己像個不安的盲人。顏平想起醒來時身下軟綿綿刺剌剌的東西,蹲下身去摸,原來竟是小草。
地上霧氣較薄,在低處反而看得真切。顏平眯起眼睛辨識,霧氣籠罩着無邊無際的綠。仔細一聞周圍還充滿了青草香,她猜想自己可能是身處草原。
這地方溫熱潮濕,不自覺背後就已滲出薄汗。她蹲得腳酸,索性重新坐回地上翻看行囊。
登山包裏一切完好。手機電池滿格,只是全無信號,電話自然是撥打不通。手機上時間顯示是淩晨二點五十分,看來自己昏迷了一個多小時。
顏平默默思索,這兒雖然霧氣籠罩,也能察覺到天色已亮,看着起碼是早晨五六點鐘的光景。
不過既然都從書房掉到這裏來了,凡事也就不能以常理推斷,這點反常還不至于讓她駭然失色。
她用手機嘗試着拍了幾張照,只能顯示一片白茫茫。嘆了口氣,她便收起手機準備四處看看。
顏平背着包緩步前行,不知不覺走了有一個多小時。身邊依然是濃霧萦繞,汗漸漸浸濕了背部和領口,她擡起頭來——這日頭看着陰滲滲也不放晴,溫度卻着實不低。她穿着開衫長褲的春裝,此時卻感到身處酷夏炎炎。
顏平解下開衫系在腰間,露出裏頭汗津津的背心。想了想又覺得不安全——萬一這霧有啥毒性呢,于是翻出雨傘把自己兜頭罩住。這下心安了不少,也不管這形象如何好笑,她繼續向前走去。
不停不歇又過了好久,再看表已經五點半,她竟是一口氣走了三個小時。顏平覺得周身酸痛不堪,這包少說也有十來斤,跟扛了袋大米似的,她最近沒怎麽鍛煉身體,現在已經到了極限。
可走這麽久別提人了,連個活物也沒看見。
她正一籌莫展,遠方突然有了聲響。那聲音不疾不徐,卻分明朝着她靠近。
來得近了,顏平聽出是腳步聲。只是這腳步沉重緩慢,不像人類,反而倒像是大型動物。
她聽得這聲音越靠越近,只緊張得用力抓住雨傘,另一只手緩緩從口袋裏掏出軍刀。
小刀利索出鞘,她卻是骨節發白,手心滑濕,險些握不住刀柄。
咚——咚——咚,這聲音終于快到眼前,卻在一陣青草摩挲聲中消失了。
顏平握刀的手不禁微顫,她瞪大眼睛看着前方,那動物仿佛是停了下來,就在離她不遠處。
顏平心跳如擂,強自鎮定。剛想着敵不動我不動,下一秒就“撲淩淩”響起一陣拍打聲,在迷霧後影影綽綽出現了一個身影。
那東西以極快的速度穿透濃霧,落在她面前。顏平只覺得一個高大的物事從眼前拂過,她終于緊張地叫出聲來,奮力揮舞軍刀,毫無章法地四處劈砍。
對方一聲輕叫退了開去,她見狀也急急後撤,一邊不忘将刀高舉。雙方間隔數米站定,顏平抑制住喘息定睛一看,原來竟是個年輕的男孩。
那男孩兒看着二十上下,打着赤腳,一身短袖短褲。服裝樣式普通無奇,松垮垮的亞麻色T恤正中畫着一對兒黑色翅膀。
他背後披了個鬥篷,文化衫加短鬥篷的組合,顯得不倫不類甚是滑稽。那鬥篷在黯淡的日光下仍泛着金屬般的光澤,與平時見到的料子不太一樣。
顏平目光上移,只見那男孩略顯蒼白,無論膚色發色都比常人淺一個色號。他生得眉目清秀,狹長雙目中水光流轉,此時好看的長眉略微蹙起,也正打量着她。
雨傘不知何時給抛在了地上,那男孩走上幾步,用食指和拇指輕撚起傘柄左右端詳。傘面旋轉起來,成了一片模糊的彩色。
現在算是個什麽情況?顏平腦中一片紛亂,舉刀的手有些發僵。
心裏有無數問題想問,但對方來路不明,她不敢貿然開口。
男孩把玩夠了雨傘,好整以暇地走過來,似乎打算還給顏平。
看他不像要動粗,顏平一時也不知該作何反應。只見他越走越近,她剛要炸毛,男孩倒先變了臉色。
他一只手還呈遞還雨傘的姿勢,另一只手卻直指顏平的胸,驚問道:“你是個女人?”
我?是個——什麽??
顏平感到腦筋有些打結,這對話平白生出一絲荒唐可笑。她一把揮開男孩的手,挺胸叉腰反問:“怎麽,難道我很像男人嗎?”
剛才那副悠閑散漫的姿态完全消失了,男孩微張着嘴,圓瞪雙眼上下打量顏平,一副癡傻模樣。
這反應未免也太奇怪了,自己是個女人竟是這麽難以置信的事嗎——顏平猶疑地問:“為什麽這麽吃驚,我是女人很奇怪嗎?”
“難道不奇怪?你到底是誰?”
壞了,這麽快就被質問身份,看來問題出在她是女人這件事上。
顏平感到更沮喪了——自己其實是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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