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章節

說,但這只是私人恩怨。現在扶桑內亂,海上浪人為患,我希望他能以大局為重。」衛連舟說着。

「衛兄竟然是怕了。」元澈笑着說,做為一個混血兒,還可能是幾國混血,他連爹娘是哪國人都搞不清楚,民族大義什麽的其實他不太懂。不過衛連舟不想扶桑浪人與他們合作倒是容易理解,兩方要是真聯手,以元五峰的本事,又有了合适的聚點,就是大珠國力強盛,只怕打起來也十分頭痛。

衛連舟搖搖頭,嘆氣道:「不管以前多少恩恩怨怨,我與他總是親兄弟,血緣是斬不斷的。我做為兄長也有教導弟弟之責,私怨只是私怨,我不希望他成為大珠的罪人。」這件事衛簡可以袖手旁觀,但要是插上一手,聯合外國匪人殺大珠人,那就不行了。

「衛兄既然擔心令弟,不如修書一封,我幫你帶過去。」元澈很是友善的說着。

衛連舟稍稍猶豫一下卻是笑着道:「那就麻煩元二爺了。」

丫頭端來筆墨紙硯,衛連舟下筆如神,信寫的飛快。用信封裝好,并沒有封口就直接遞給元澈,道:「麻煩元二爺了。」

「不客氣。」元澈笑着說。

把信随意放在懷裏,元澈就要走,裴霜卻是上前一步道:「元二爺要如何還肯放回紹大姐?」

元澈怔了一下,笑道:「裴先生誤會了,那位紹小姐真的不在我手上,我是恰巧見過她,因為容貌秀麗所以很有印象,後來得知衛大爺在尋她。我又恰巧吃飯吃撐了,便過來說一聲。」

「你在何處見過她?」裴霜緊接着問,對元澈不能強逼,真惹惱了元五峰,或者元澈在元五峰跟前說壞事,都不是好事。

元澈張口就來,一臉認真的道:「我在歐羅巴見過,那裏人都是金發碧眼,一個黑發黑眼的美人就比較顯眼了。」

「她在歐羅巴做什麽?」裴霜追問。

「她……嫁人了,聽說嫁的還不錯。」元澈笑着說。

裴霜沒說話,只是瞪着元澈看,他就以前沒跟元澈打過交道也看出來了,元澈嘴裏是沒有一句實話。

沈書娴早看元澈不順眼,此時就直接道:「你是如何知道的?她嫁的是誰?」要說紹大姐當歌伎了,元澈在歌舞坊看到的那還有點可信度。嫁人了,還嫁的不錯?真是如此元澈如何能看到,除非紹清詞的現在丈夫元澈認得。

「我認識她丈夫。」元澈直接說着,随即道:「後來得知衛兄在找她,我又恰巧吃撐了,便過來問一問,也沒啥意思,紹姑娘一個弱女子,還能翻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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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閑!」沈書娴無語的說着,元澈後面的話她倒是有幾分信了。

元澈無奈的道:「我不是說了嗎,我飯吃太飽撐到了。」

「……」——

裴霜沒再提過紹清詞,不管元澈的話裏有幾分真,紹清詞是找不回來了。本來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各人有各人的命,最後只能一聲嘆息。更要命的是,正如衛連舟所料,浪人集團看在海上讨不到多大的好處,開始襲擊沿海城市,不是海口這種大型港口城市,則是沿海小城市。

雖然也有駐軍,但只是一般陸軍,海盜來的快搶的快。大珠太平了這些年,突然有人來裘,就是衛策提前打過交呼,一個年輕副将,還是托關系下來的,就是嘴上說信,誰會真信。直到浪人們真殺上來了,通報進軍營,兵将調過來,海盜們也跑光了。

衛連舟和衛策陀螺似的轉了起來,唯一幸慶的是,馬上就十一月半。海口的冬天雖然不算冷,海上也不會結冰,但出海的人幾乎沒有了,這樣天氣一個風暴就全滅了。不管是海商還是海盜到這個季節都開始貓冬,衛策反而更忙碌,就像衛連舟說的,必須提前布防。

襯着這個冬季,不然等到開春浪人大規模上岸時更得忙碌。本來這些都與沈書娴無關,就是衛連舟都不在她跟前提這些,太血腥了。

「我要跟元五峰談談。」衛連舟突然說道。

衛策往京城寫信查元五峰的身世,信上把衛連舟的推測以及元五峰現在的海上地位都說了,按照衛策的意思,若是可以就幫着元五峰家中平反,把他的官奴籍去掉。

很多時候都是逼上梁山,大珠并不禁海運,以元五峰的本事,先不說朝廷招安之類。翻案變成平民之後,把海盜的皮一脫,挂出來當海商,掙的不比海盜少,就像衛連舟他們這種大海商,海商的皮脫了就能直接當海盜。

謝潛接到信立即着手調查,謝衡也沒閑着,衛策就是他派下去的,而且就這一次機會。太後直接說了,最多一年,衛大爺的事過去,就要讓衛策回京尚公主,幾個海上毛賊,哪裏找不出人去打。

再者衛策又不是什麽身經百戰的将軍,戰場上有他沒他就那麽回事。要是想臉面上好看,到時候算他一份就是了,這是宜宣公主自己千挑萬選出來的驸爺,千萬不能出事。

謝衡聽得心裏嘆息,衛策常年在他跟前晃着,在心裏跟個兒子差不多。他知道衛策有強烈建功立業的心,一年時間……不管一年後怎麽樣,這一年內就別讓他有什麽遺憾了。

父子兩個齊幫忙,再加上宜宣公主也想着心上人能建功立業,在刑部調個案宗根本就不是事。

元五峰的身世很快翻出來了,說起來元五峰的爹也是倒黴催的,元家幾輩貧民,祖墳上冒了青煙,元父中了舉人,花錢托關系外放了一個小官,但官場根基太淺,沒多久同僚出事,本來與他并不相關,但他沒背景,就上司被推出頂缸。

元家本來就不是大家族,殺的殺,流放的流放,元家也就徹底完蛋。事不大,翻案很簡單,但想找元家人就不容易了,謝衡派人往元家的故鄉看過,五服之內都沒人了,親人牌己經打不出來,剩的就是親情牌。

謝潛在京城給元家翻着案,卻不忘給衛策回信,衛策收到回信就拿給衛連舟看。衛連舟就起了想跟元五峰聊聊的念頭,以大珠朝現在的國力,就是元五峰跟扶桑浪人合作,以扶桑為聚點,是有點頭痛,但絕不是打不下來,實力相差太遠。

要是可以的話,能不打就不打,不是衛連舟心善,而是一旦戰事起來,倒黴的是沿海城市。被人打到門上肯定要反擊,但這個反擊是在不砸壞自家東西的情況下就最好了。

給元五峰家族平反,元五峰這些年雖然當海盜,但并不是在大珠地界上當海盜。他主要的落腳點是西洋那邊,在西洋各國眼裏這是罪犯,但大珠朝估計連他是誰都不知道,就是大珠的海商栽他手裏過,但己經出了國界,告官都沒得告。

身份變成平民之後,元五峰可以自由的出入大珠,沒有任何限制,逃奴也是罪犯的一種。想當海商就當海商,想當海盜還可以繼續跑到國外當海盜。

「我跟三哥一起去。」衛策首先表态。

衛連舟搖頭道:「你要是跟着我一起去了,我要是栽在那裏,誰來撈我。」此去實在兇險,他不能帶上衛策,他己經坑了衛大伯的長子,現在絕對不能坑他次子。

裴霜點頭道:「是這個道理,小九要是留守,元五峰怎麽也得有點顧忌,你們兄弟要一起去,一窩端了,他還怕誰。」

衛連舟拍拍衛策的肩道:「沿海城市的布防還有得忙,你也是走不開。這些個浪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殺過來,搶了就跑也十分頭痛。」千年防賊确實很麻煩。

「五哥也在島上……」衛策擔憂的說着,要是沒有衛簡在島上,衛連舟說的這些理由足可以打動元五峰,他只要不跟扶桑浪人合作就好了,大珠又不是去剿他的。相反給他家裏平了反,去了奴籍之後,元五峰的倒是可以回家鄉洗底。

偏偏此時衛簡在島上,誰知道衛簡會說什麽話,他要是一直打着殺衛連舟的主意,此時就是最好的機會。

「就是因為他在我更得去。」衛連舟說着,要是任由衛簡去說,萬一他先說動了元五峰,失了先機再說游說就再難了。再者他與衛簡的恩怨……衛簡既然不先找他,那就換他先去,事情總要了結。

裴霜插言道:「我陪衛兄走一趟。」

「海上不比陸地,我帶着寒飛去就好了。」衛連舟說着,要到陸地上去,帶上裴霜自是沒什麽,最起碼裴霜可以自保。現在是去島上,四周環海,跑都沒地跑。

「我識水性,又混了大半輩子的江湖,衛兄不用擔心我。」裴霜說着,停了一下道:「我有種奇怪的感覺,也許紹大姐就在那個海島上,并且嫁了什麽人。若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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