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章節
知會一聲?」
「若不是元二爺今天說大爺尋人,我壓根就不知道此事。」沈書娴搖搖頭,把畫像遞給元澈,她搞不清楚元澈的來意,那就推說不知道,反正是衛連舟尋人,又不是她尋人。随即再次反問元澈:「元二爺可知此女是誰?」
元澈搖搖頭,道:「我只是聽說衛兄派人四處尋此女下落。」
「元二爺說知道她在哪裏,難道她……在海盜窩裏?」沈書娴故作驚訝的反問一句,要不是在海盜窩裏,就不會跟元澈扯上沒關系。要是沒關系,元澈也不會拿着畫像過來找她,看她比衛連舟笨蛋所以想來套話。
元澈沒回答沈書娴的問題,卻是問:「你一直盯着畫像看,真不認識此人?」
「大爺背着我尋個女子下落,我自然要好好看看。」沈書娴口氣微酸的說着。
元澈卻是話音一轉道:「你是說此女與衛兄是……」
「那只是我這個小女子心态,看那姑娘生的漂亮心裏有點酸而己。」沈書娴打斷元澈的話,把剛才的酸味去掉,義正言詞的道:「大爺常年外頭忙碌,認識的親友十分多,這位姑娘也許就是位親友讓大爺幫着尋的。」衛連舟會尋紹清詞,擺明了裴霜托衛連舟幫忙的。
「這話也對。」元澈口氣稍稍有幾分失望。
沈書娴卻是看元澈一眼,笑着道:「難道元二爺想的是,這位姑娘是大爺的紅粉知己,現在你把人扣手裏,想以此要脅大爺?」
元澈沒吭聲,一副調戲兼玩味的神情上下打量着沈書娴。要是換個旁人這麽看,沈書娴都得一個巴掌甩過去,調戲老娘很好玩是不是。鑒于元澈的職業……忍着吧。
沈書娴笑臉依舊,繼續道:「元二爺,你好好想想,要是畫中這位姑娘真與大爺情深義重,大爺何必娶我。男人的真心……要是連個名份都沒有,能有多真。」
「你倒是個明白的。」元澈笑着說。
沈書娴話音一轉卻是又道:「這位姑娘在何處,元二爺要是知道還是告訴我吧,大爺既然花了心力去尋,不管是原來舊識,還是親友之托,總是件事。元二爺說出個數目來,我自己就能做主把這位姑娘贖出來。」
「贖出來?」元澈重複着這個詞。
沈書娴笑着道:「元二爺特意上門來,難道不是因為這個?」
「我就是沒有衛連舟的身家,也不差那幾兩銀子。」元澈反駁沈書娴。
沈書娴立即問:「那你來做什麽的?」她也不覺得元澈是為銀子來的,也就更好奇元澈到底為啥而來。套的她的話問出紹清詞的身世?那元澈跟紹清詞又是什麽關系?
元澈‘邪魅一笑’,看向沈書娴道:「我不告訴你。」
沈書娴絕倒。
一杯茶喝完,衛連舟終于回來了,身後還跟一個裴霜,兩人正好在軍營跟衛策說話。慶祥說元澈找上門來,大奶奶正招呼着。衛連舟聽說立即沖出去騎馬往家趕,裴霜見衛連舟走的急,怕是有大事,也跟了過來。
兩人直沖沈書娴的正房,進門就見沈書娴和元澈坐着喝茶,看到衛連舟和裴霜進來,沈書娴忙上前道:「裴先生好,正好大爺回來了,我有事要問你,你怎麽背着我尋那麽位俏生的姑娘。現在元二爺拿着畫像找上門來,說他知道在哪,我正問着呢。」
衛連舟還好,裴霜卻是忍不住,直接道:「你知道那位姑娘在哪?」
元澈上下打量着裴霜,問衛連舟:「這位是?」
「在下裴霜。」裴霜拱手說着。
元澈有幾分動容,他雖然是混海上的,但裴霜的大名他也聽過。便拱手還禮道:「原來是裴大俠,久仰大名。」
裴軒微笑己對,乍聽到紹清詞的消息,他多少有點激動,脫口問了出來。再細想沈書娴剛才的話,卻是瞬時反應過來。元澈就是有紹清詞的消息,看元澈這樣,只怕想把紹清詞弄出來只怕不容易。
有個詞叫做奇貨可居,他們這邊表現的越是急切,越是想要,對方更得狠狠擡價。相反的,要是表現的一派淡定,紹清詞就是隔壁鄰居二大爺家的遠親,能找到就好,找不到也無所謂,對方看無利用價值,也許就容易了。
元澈卻是直接道:「剛才聽裴先生說,你好像認得這位姑娘?」說話元澈把畫像再次拿出來。
裴霜看看畫像,一副随意的模樣笑着道:「實在是巧,就是我托衛兄幫我尋人。她是我半個徒兒的媳婦,本來好好的在青陽生活,突然間沒人丢了。我曉的衛兄人面廣,便托他找聽。」
「你說她是你徒兒的媳婦?」元澈覺得有點有不可思議,他本以為裴霜和紹清詞有有一腿,沒想到真相是竟然是裴霜徒弟的媳婦。那裴霜這樣托人情尋她,算是什麽意思?
「也不算是徒弟,只是指點過武功。」裴霜糾正元澈,他的正式弟子只有衛策和謝潛,這是正經拜過師的。随即又嘆氣道:「紹大姐十分可憐,與我那徒兒倒是相投義合,只可惜婆婆刁難把她休了出來。我徒兒只得暗中接濟與她,後來得知她出事,我那徒兒雖然另娶親婦仍然十分傷心,知道我門路多,便托我打聽。」
元澈聽得十分怔仲,實在是大出意料之外。
裴霜嘆氣道:「若是你知道那個可憐人的去處,便告知我一聲,不論在哪裏我都願意出銀子把她贖出來。不然以後被徒兒知道,我明知他媳婦的去處卻不幫忙救助,怕是要怨我的。」
「竟然是這樣……」元澈有幾分自言自語的說着。
「不然你以為是哪樣?」裴霜反問一句。
元澈立時換了張笑臉,道:「我本以為衛兄如此費事的尋事,是自己的紅顏知己,我又恰巧見過這女子,正好上岸補給便來府上……知道衛兄新婚,本想調戲一下衛兄的。」
衛連舟卻是一臉認真的:「我與元兄相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元兄找到門上,到底有何事,不如直接說了,何必猜來猜去。」
元澈會沒事上岸找他府裏來調戲他?就是元澈不小心吞了一頭大白鯨,把肚皮撐破了也不會如此閑。他不是元澈的朋友,海商與海盜是天生的敵人,元澈每次登岸到海口,防他之心路人皆知。
元澈卻是裝傻充愣,笑嘻嘻的道:「現在出海的船只少,我也是閑的發慌。」
衛連舟和裴霜明顯不接受這個理由,尤其是裴霜,雖然沒有拔劍,但卻是直接攔住元澈的去路。元澈看到這個架式,笑容加深了,看見衛連舟道:「衛大爺是覺得浪人不夠打的,還得再惹上我家兄長才能痛快。」
衛連舟道:「我無意與令兄為敵,我就是不明白,你元二爺無緣無故跑到我府上說這些,到底所謂何事?」
「這個啊……」元澈眼珠子轉轉,立即換了張臉,深情款款的看向沈書娴道:「其實我是随便找個借口來看你的,京城一別,我對你是魂牽夢萦。」
沈書娴嘴巴張大,不可思議看向元澈。擦啊,她就是個打醬油的,別扯上她好不好。
元澈卻是覺得還不過瘾,繼續在衛連舟面前表達自己對他老婆的深情,道:「海商是個很危險的職業,要是衛兄不小心挂了,你可以來找我,我會娶你的。」
沈書娴這回真要倒了,這位元澈元二爺絕對不是地球人。
衛連舟卻是神情淡然,繼續道:「看來元二爺是不打算說實話了。」
「我說的就是實話,只是你不相信。」元澈一臉無奈的說着,說話間還不忘給沈書娴抛個飛眼。
沈書娴嘴角抽搐,有很沖動給元澈幾個大耳光,本來就是幾個大老爺們的鬥智鬥勇,拉她出來頂什麽缸。元澈就是對她有意思,也是因為她是衛連舟的老婆。多年敵對,要是能把他老婆拐走,送一頂顏色鮮豔的綠帽過去,這個勝利不亞于搶了衛連舟的整艘貨船。
「真巧元二爺來了,我正想問你打聽個人,估摸着你該知道。」衛連舟話音一轉,口氣多少有幾分感傷。
元澈也把笑臉收收,道:「衛兄請講。」
「我的弟弟衛簡,元二爺想必認的。」衛連舟單刀直入。
元澈眨了下眼,随即點頭道:「衛五爺是在島上坐客,我大哥很欣賞他,說是他是難得的人物。」
「我與他的恩怨,你也知道了吧。」衛連舟嘆息說着,其他事情都不能讓他嘆氣,但提到衛簡,提到衛家二房的爛帳,他想不嘆都難。
元澈點點頭,衛連舟與衛簡的恩怨,簡來說就是,你媽捅死我媽,我又捅死你媽,現在你要捅死我給你媽報仇,再簡單一點,都是媽逼的。
「他要尋我報仇,我無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