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章節

明所以,不過她認識元家兄弟才幾天,理解不了他們的行為是正常的。按照大珠的男女之防,她和元澈這樣肯定不行,但元澈主動邀她,應該是無所謂的。

「你病好了?」元五峰問。

紹清詞點頭道:「謝大爺的關心,己經好的差不多了。」

「很好。」元五峰突然說着,道:「你跟我來。」

「是。」紹清詞應着,心裏也有點發毛,元五峰臉上是沒什麽,但總覺得又有點什麽。

元五峰前頭走,紹清詞緊跟其後,元五峰前頭走的很輕松,紹清詞跟在後頭幾乎是一路狂奔到住處。進了城堡大門,元五峰突然停了下來,伸手把紹清詞抱了起來,也不能說是抱,應該算是挾,直接挾到腋下。

「啊?」紹清詞不自覺得的驚呼出來,雖然被這樣挾着很奇怪,但并沒有覺得哪裏被弄痛了。

元五峰神情依舊淡然,挾着紹紹詞上樓,推開卧室門道:「你既然病好,都能四處走了,那也能做點別的事情。」

紹清詞不知道元五峰在惱什麽,本來她只覺得元五峰有點怪怪的,等到元五峰脫她衣服的時候,憤怒的情緒體現了出來。本來挺結實的衣服在元五峰手裏立即成了渣渣,幾乎瞬間就成布條了。

不敢有任何反抗的意圖,反抗成功什麽的根本就不用想,紹清詞都有點擔心,元五峰會不會突然殺了她。這個男人太陌生,也太內斂,就是想了解都不知道從哪裏開始。

「五郎,五郎……你弄疼我了。」紹清詞輕聲說着,手死命抓着元五峰的背,她知道元五峰很猛,現在這樣也不是承受不了,但她不能一直任由元五峰這樣下去,不然她早晚要死在床上。

元五峰并不理會這些,只是動作卻是輕柔了許多。紹清詞多少松了口氣,其實像元五峰這種暴風雨的方式她也不是完全體不到快樂,只是有時候真的太猛了,有種承受不了的感覺。

事畢元五峰一副精神很好的模樣在床邊坐着,紹清詞在床上卻是真動彈不得。随便拉件衣服搭在身上,紹清詞掙紮着坐起身來,頭靠到元五峰背上,輕聲說着:「五郎,今天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就要找她出氣?或者單純的好幾天沒那啥過憋的了?

「五郎?為什麽這麽叫我?」元五峰突然問,這個名字己經太久沒有叫過他,元五峰并不是他的本名,但五卻是他在元家兄弟中的排行,就連元澈都不知道。

「只是覺得這樣親切,你不喜歡嗎?」紹清詞輕笑着說,她能感覺的到,元五峰似乎并不讨厭這樣叫他,這是一個很好的現象。對男人外人面前就該叫大爺之類的尊稱,但男女之間,要是連愛稱都沒有,其實很不利于感情培養。

元五峰似乎猶豫了一下,道:「無所謂,你想叫就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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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你說的,以後只有我們兩個時,我就這麽叫你。」紹清詞笑着說。

元五峰突然轉過身來,紹清詞只是坐直身體,微笑着的看向元五峰。其實她心裏也在打鼓,就像今天下午的事情,一切都來的那麽突然,想不出任何原由來,但發生過的事情去也不能再去分析其中的不合理性,只能微笑面對。

「我看你說話行事并像是一般鄉間婦人。」元五峰看着紹清詞的臉,伸手摸向肩,又道:「你的手是有些粗燥,但你身上的皮膚卻是保養的非常好。而且,你嫁過人。」

「五郎好眼力,因為你沒有問過,我也就沒有特意說過。我确實是出身大珠世家,祖父曾位居閣老,父親也是曾權傾朝野。」紹清詞話語裏帶着無限感嘆,那時候的紹家确實是風光一時,卻不曾想風光到最後就是抄家滅族,樹倒猢狲散。

元五峰并不感覺到意外,月滿則虧,水滿則溢,這句話放在哪裏都合适。道:「按照大珠律法,罪不及出嫁女,你既然己經出嫁,為何會出現在青陽。」

紹家那樣的家世嫁的應該是門當戶對的人家,就是娘家倒黴了,婆家最多把媳婦送到家廟裏或者送回老家。三不去之一就是無歸處不去,像這樣把兒媳婦休出去之後不管不問,多少會被人指責那家沒良心。

紹清詞輕輕嘆口氣,便把在周家所受到的全部說了一遍,就是極力忍耐眼淚卻還是忍不住掉下來。嗚咽着道:「想想當時在周家,每日都心驚肉怕,只怕哪天我那相公就拿繩子過來勒死我。」

元五峰雖然仍然一副淡然模樣,眸子裏卻是有幾分憐惜,紹清詞把頭靠在元五峰肩上,抽泣哭着道:「想為我周家生兒育女,操持家務,孝敬公婆,自覺得沒有哪裏做的不好。我那狠心相公就能眼睜睜的看着他母親那樣虐待于我,要不是我命大,哪裏能活着見到五郎。」

紹清詞哭的傷心,是真傷心,不為別的,只是她那一對苦命的兒女。小丫頭出生時就那樣的瘦弱,又是女兒只怕是養不大的。前頭兒子……周林再娶媳婦,生下兒子,前頭妻子的兒子就會異常的礙眼。就算是貶為庶子,那也是庶長子,怎麽都是礙眼的。

周太太在她懷孕的就下了黑心,是不會看顧她的孩子,至少周林……他永遠都是無可奈何的聽從母命,只怕還會繼續聽從下去。

「莫要……再哭了。」元五峰說着,卻多少顯得十分笨拙,殺人他在行,勸人他不行。

紹清詞整個人都在貼在元五峰懷裏,嘤嘤哭泣着,又道:「難得與五郎相識,我也不求別的,只求五郎能護我一世周全,不再擔心受怕。五郎,五郎……」

「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定能護你一世周全。」元五峰輕聲說着。

「五郎就是趕我走,我也不走,見到了五郎才知道什麽是男子漢。」紹清詞眼裏哭着淚,嘴裏卻滿是甜蜜,抱着元五峰道:「有五郎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多怕五郎嫌棄我。」

上樓的時候元五峰還是暴怒狀态,等到兩人下來時吃飯時,己經是高高興興。就是元五峰淡定了這麽多年,喜怒早就不形于色,身邊的人還是能看出元五峰的高興。元澈本來擔心元五峰削他不敢露面,後來看到元五峰都要喜上眉梢了,多少吓了一大跳。又看看他身邊的紹清詞,果然是有本事,把元五峰都能哄住了。

「說起來島上許久沒有辦過喜事了。」飯畢元五峰突然說着。

元澈有幾分茫然,道:「怎麽會沒有喜事呢,前陣子海上大動,大家才熱鬧了一場。」

「我是說像平常人家那樣結婚嫁娶。」元五峰糾正元澈,他好歹還過一段正常人生活,元澈則是從生下為就是海盜,平常人的生活是什麽樣都不知道。

「啊?」元澈明白了,卻更為驚訝,沒吃過豬肉他也見過豬跑,知道所謂娶媳婦是怎麽回事。不過元五峰要娶媳婦,總有一種……很不可思議,非常不可思議的感覺。他一直覺得有種人不合适成家,身邊有女人是一回事,成家是另外一回事。

元五峰卻是一臉平靜的道:「把倉庫打開,把紅緞子找出來,喜事肯定要按大珠的辦,就是再簡單也該用收置一下屋子。」至于禮服估計做不出來,大紅衣服倒是可以做,就是再簡單,穿紅這一點總不能省過去。

「呃……我這就去辦。」元澈雖然還是覺得不可思議,但老大發話了,他肯定會把事情辦好。

紹清詞旁邊聽着神情卻有幾分激動,看向元五峰道:「大爺這是……為了我?」都己經到了海盜窩裏,名份儀式早就不重要,能保住性命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

「自然是為了你,我不想能太委屈你了。」元五峰說着。

「五郎……」

元澈聽得有點坐不住了,心裏也開始有點嘀咕,雖然元五峰身邊的女人他都叫嫂子,但這就是一個稱呼。心裏還是當她是姘頭,跟實際的嫂子不是一碼事。他是覺得紹清詞挺不錯,但突然間變成「五郎」,多少有種被雷擊到的感覺。

這個紹清詞到底是什麽來路?有美貌有個性的女子多了,最少元澈就見過至少一打。元五峰見過的女人更多,還是寧缺勿濫,怎麽就一個紹清詞就把他迷成這樣了?有沒有可能是大珠的奸細?美人局什麽的從來都是屢試不爽。

元澈心裏有些疑惑,雖然紹清詞怎麽也不像奸細,手無束雞之力的弱女子,再者海島離大珠這麽遠,大珠朝廷吃撐了才會想着來剿匪。小心駛得萬年船,有空去大珠時,還是把紹清詞的老底挖出來才好。

這廂喜事卻也裝備起來,鄭婆子一看就是個經過事的,紹清詞也沒有閑着。開倉庫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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