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Chapter1
北京的春天毫不意外地再次成了沙塵暴的專場,北京人的心情也毫不意外地高興不起來。做為地地道道的北京人,宗曦嬅的心情比那北京的天好不到哪裏去。和其他北京人不同,她壞心情的始作俑者不是那殺千刀的天氣,而是一個莫名其妙的婚約。
再怎麽說自己也是個現代人,什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按道理應該跟自己半點關系都沒有,可是偏偏在自己18歲生日的時候,爺爺告訴自己她竟然有個未婚夫,這點她可以理解,出身在這種家庭,自己的終身大事十有八、九是以聯姻為實質的。可是,爺爺啊,您畢竟是我的親爺爺,有親爺爺把孫女往火坑推的道理嗎?這女婿再怎麽挑,您也得挑個人品過的去的吧,施汶澤那樣叫人品過得去?人女朋友都夠組個世界杯足球賽了!還是帶觀衆的那種!
可是當宗曦嬅滿腔憤恨的把這番話說給自個爺爺聽的時候,她親爺爺老淚縱橫的四兩撥千斤:“曦嬅啊,咱們宗家欠了施家人情,老汪和我可是過命的兄弟,老施喜歡你,讓你做他家孫媳婦,我能不答應嗎?再說了,老施的人品我信得過去,他孫子不會差到哪裏去的。況且,人家老施跟我保證過了,不會讓你受委屈的。爺爺都一把年紀了,半個身子都埋進土裏的人了,唯一的心願就是看到子子孫孫成家立業啊!曦嬅你一向最懂事了,怎麽還讓爺爺操心呢?!”說完,就拄着龍頭拐杖,健步如飛的上樓睡午覺了,哪有半點老态龍鐘、行将就木的樣子。弄得宗曦嬅只好去求助別人,可是老爸早早就一句“這事就這樣了,沒的商量。”死死堵上了宗曦嬅的嘴,而自己那個不靠譜的媽,算了吧,她自己還忙不過來呢,哪有空管這檔子事?!
什麽一把年紀,什麽只盼子孫成家立業,都是借口!借口!我不還是有一個堂哥一個堂姐還單着嗎?宗曦嬅恨恨的把身子摔在沙發上,突然她好像想起什麽似的,噌的一下從沙發上跳了起來。等等,堂姐。對了,還有我那個堂姐!我堂姐一定有辦法!
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匿身于川流不息的曼哈頓第五大街上迴游産卵的鲑魚群般的車流裏,黑色的車窗遮擋住了裏面的一切,車後座的女子将視線從電腦上花花綠綠的折線上移開,伸手關掉耳朵上的藍牙耳機,将視線轉移到前方右手座位上手指正在ipad上不斷滑動點擊着中年女子,一口濃重的波士頓腔脫口而出。
“sara,把這幾天的安排緊一緊,騰三天時間出來,給我訂去北京的機票。”
前座的女性回過頭,一頭褐色的鬈發極具彈性的跳躍着。她一臉笑意的回望着後座上那位年輕的女金融家,打着趣:“你家又出什麽煩心事了?”
後座上的年輕女子的下颚動了動,似乎是咬了咬牙,繼而沉默的将頭轉開,凝視着車窗外行進的人和車,身上昂貴的Christian Dior二號套裙光滑鮮亮的面料被拉出了幾道優雅的褶皺晦暗不明中,少女尖巧的下颚微微揚起,與臉部精致的線條一起組成了聖保羅大教堂裏一幅莊嚴華美的浮雕,令看者心生敬畏。可是,做了她兩年助理的sara卻心知肚明,這位年僅23歲的女金融家無論在談判桌上多所向披靡,面對家事永遠只有頭疼的份。用她自己的話說:跟那群商業精英們擡杠擡贏了,總歸有點成就感;把股票炒爆了銀行賬戶上數字變一變,起碼還有點幸福感;把我家那一簸箕攪不清的亂麻理清了,能有什麽?作為居委會大媽的使命感嗎?然後和左鄰右舍七大姑八大姨的吹噓自己卓越的辦事能力嗎?
Sara搖搖頭,回過頭去,感慨一句“大家族事情就是多”就将注意力集中到手中的ipad上,開始重新調整日程表。
相比于sara的淡定,宗曦辭現在的心是一片煩躁,帶了一上午的藍牙耳機弄得她耳朵生疼。她啪的合上筆記本,動作有些粗暴的從耳朵拔下耳機扔進旁邊打開的黑色Hermes Birkin手提裏,然後順手掏出一部黑色的vertu,調出一串號碼撥通了放到了耳邊。電話正在接通的滴滴聲神奇的緩和了她心中漲潮般不斷上湧的煩躁情緒,她合上眼,将頭微微後仰靠在邁巴赫柔軟的皮革靠墊上,長長舒了口氣。
“hello?”電話裏傳來一聲清脆的女聲。
“周二妞,是我。”标準的京片兒
“喲!親愛的淙淙~~~!想起來我啦?”北京某大院裏正躺在床上翻卷宗的周喬意噌的一下從床上彈了起來“舍得打越洋電話跟我唠嗑啦,看來你上個月沒少賺啊!開門大吉啊~~~~”
一溜溜标準的港臺偶像劇女主的标志性波浪卷排山倒海的纏着電波從北京傳進了身在曼哈頓的宗曦辭耳朵裏,愣是把宗曦辭的五髒六腑震得一哆嗦,在暖氣十足的邁巴赫裏真真切切的感受了一下北京冬日的嚴寒。
“周二妞兒——”嚴肅的聲音突然向上揚起了一個妩媚的弧度,像極了她纖細精致的黑色眼線。宗曦辭的臉在那些少許穿透玻璃的陽光下好像擺出了慵懶的表情:“我前幾天剛剛認識了一位沙宣的發型師,她的離子燙燙的很好。”
周喬意掀開被子,将手機夾在耳朵和肩膀之間,一邊伸手拉開床頭櫃的抽屜,一邊滿心歡喜的回答:“真噠!太好了!!!!嗯”她偏偏頭,思索了一會兒,臉上露出了有些為難的表情“可是我又不要燙頭發,一點也不萌萌噠~~~,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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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還沒說完,就聽到那頭宗曦辭磨着後糟牙,無比陰森的說:“介紹給你,把你的舌頭給燙直了!”
周喬意渾身一哆嗦,剛拿起的襪子很應景的掉在了地上,她看着地上英勇就義的襪子立刻悲憤了:“宗曦辭,怎麽說咱倆都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你怎麽能這麽無情無義的損我呢?!我這個标準的港臺腔可是跟粟染學的,要損你損她去,幹我什麽四?!真四的!讨厭啦~~~~”
“別侮辱我的褲子!”
周喬意無比傲嬌的從地上撿起襪子,甩了甩。在如期聽到電話裏傳來意料之中的磨牙聲後,小人得志般得意的笑了。
邁巴赫前座上正低頭調整日程表發郵件的sara在聽到後面細微的磨牙聲時微微笑了笑,擡起眼看了看後視鏡裏那個愠怒的磨着後糟牙的女孩,笑着搖搖頭,估計接電話的就是那位周小姐,除了她還有誰能讓這位喜怒不形于色的金融家露出這麽符合她年齡的表情?當然,這也未嘗不是件好事,起碼自己這個做助理的日子會稍微好過點。她偏過頭,與嘴角含笑的司機相視一笑,繼而又低頭工作了。做秘書,無論老板做出什麽幼稚無聊的傻事,都要裝聾作啞,否則sara頭腦中突然浮現出宗曦辭站在談判桌前,好像整個華爾街都在她的掌控之下,俯視着對方的代表,冰冷蔑視的視線如萬鈞壓頂讓人不由自主的臣服,霸氣的扔過去協議書的樣子。如果她開除我的時候sara渾身一哆嗦,差點把郵件發錯。
宗曦辭緊緊的閉上眼睛,狠狠壓制住心中不斷湧出的那股立刻就想沖回北京把周喬意那二貨暴打一頓的沖動,她深吸一口氣:“幫我查查施汶澤這個人。”
“嗯———施汶澤,施家老三———,你問他幹嘛?人家就一小公司,你看不上眼的那種。”
“小公司?”宗曦辭冷笑了一聲:“小廟裏可都藏着大佛呢!”
“還真沒錯!”周喬意撇撇嘴:“你要我查什麽?說吧。”
“所有,所有和他有關的。公司,情人,家庭,醜聞,所有,只要和他有聯系的,全都給我挖出來!”
“媽呀!你這是要挖人家祖墳啊?還是要抄他家啊?雖說蚊子再小也是肉,可是你一副要把人bankrupt(破産)的架勢”周喬意不得不說自己吃了一驚,要知道,宗曦辭只有在要讓一個公司破産的時候才會這麽調查:“那個施汶澤什麽時候惹你了?強、暴你弟了,還是搶了你銀行賬戶裏的巨額存款了?”
“狗嘴吐不出象牙來!你怎麽說話呢你?!”宗曦辭原本微眯着的雙眼“刷”的一下睜開。
呵呵,小樣兒,平時再怎麽喜怒莫辨的,還不是給我弄炸毛了?哼!周喬意傲嬌的扭了扭:“行啦,行啦,我知道了。到時候資料發到你郵箱裏,記得查收啊!”
按下紅色的挂機鍵,周喬意雙手撐着床,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兀自笑了。施汶澤?能宗曦辭感興趣,那你就肯定很有趣!只不過可惜了我有限的假期啊!所以,你一定要讓姐姐看出好戲,不然怎麽彌補我這大冷天的還要出去東奔西跑受的罪呢?
一座鐵灰色的大廈,低調、沉悶地矗立在曼哈頓下城布羅德大街85號的位置,沒有人會停下來看它一眼,而這正是在那裏工作的人們喜歡它的地方。男男女女們沐浴着黎明的陽光而來,穿着華爾街經典的黑色套裝,背着公文包,手裏抓着承載一切信息的黑莓手機。他們鑽出林肯房車,快步走向大廳。大廈沒有銘牌,大廳裏也沒有前臺,荷槍實彈的保安更不會告訴你這是什麽地方,一切都非常神秘。紐約曼哈頓布羅德大街85號,這裏代表了金錢,所有這些都代表了金錢。
大廈的頂樓由一間間巨大的辦公室和會議室組成,在其中的一間華麗的辦公室,原本應是牆體和窗戶的組合的牆面被全部換成了玻璃,站在玻璃前可以俯視整個紐約港。
紅木的辦公桌前坐的着那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卻沒有去欣賞玻璃牆外的風景,他的目光全部集中在手中寫滿數據的文件上。他看上去雖然頭發稀疏但卻依舊神采奕奕不顯老态。在聽到樓道中傳來愈來愈接近的高跟鞋敲打地面發出的那種聲音時,他嚴肅地臉上露出了笑容,他擡頭看着推門而入的女子,笑容滿面的整着西裝站起來迎過去。
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那時的宗曦辭剛剛來到美國念大學,15歲的年紀,稚嫩的像一眼清泉,一眼看到底。
在實習生面試之前,他已經預先看過所有人的資料了,平心而論,宗曦辭的履歷無論從哪個方面都出色的令人難以置信,更令人不敢相信的是,她的年齡還如此小。他故意将這位老友介紹來的天才放在最後一個面試,在自己最為疲憊不耐煩的時候。
他至今都清楚的記得,她推開門走進來,bloomingdale的西裝,紮着馬尾辮,明明稚嫩,卻讓人覺得像是一個随時準備披挂上陣的武士。
他抛出一個個刁難的問題,看她一次次有條不紊輕松圓滿的回答出來。
當她提到團隊協作能力時,他故意提出疑問:“你怎麽證明你擅長團隊合作呢?”
聽到問題後,她遲疑了一會兒,然後繪聲繪色的開始描述一段軍旅生活。
他終于承認自己被這位瓷娃娃折服了,她的故事讓他疲憊的大腦重新興奮起來,直到送她走出面試室,他才發現,自己竟然腰杆挺直,神采奕奕的和她聊了三個多小時。
後來,他和另一位副董事長聊天時,不經意提到了她,沒想到對方竟然對她贊不絕口,一向吝啬于表揚的他面試時竟然一連說了三四個“great”!
曾經稚嫩的孩子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變成了一個美麗成熟的女性,馬尾變成了一絲不亂的發髻,廉價的西裝變成了昂貴的高定套裝,可她依舊讓人覺得像一把收入鞘中的寶劍,随時上馬殺敵的将軍。
他看着她從IBD做到M&A,無論在哪個部門都游刃有餘,勇敢堅韌,無所不能,在短短的幾年時間裏成功的從一個小小的分析員蛻變成一位令華爾街震驚的金融家。
“Good job!!!”他大力擁抱了一下對方:“詹姆斯說的一點沒錯,你天生就是個做經濟學家的料!”
女子妝容精致的臉上也露出了微笑:“謝謝誇獎。”
“不要謙虛了!我們又有一億美元進賬了,這都是你的功勞,整個Goldman sachs都感激你,Vivienne。”
“那就給我漲工資好了。”
男人哈哈大笑:“別開玩笑了,孩子!準備500萬美金吧,Vivienne。”
宗曦辭驚訝的看着面前開懷大笑的男人,嘴巴微張:“讓我做合夥人?!你在開玩笑吧?勞倫斯!”
“沒有,當然沒有。你知道我很少開玩笑的。”勞倫斯對她揚了揚眉。
“可我只正式工作的時間只有兩年。”
“可是你在兩年的時間裏創造出了別人十年創造出的業績,況且你都在高盛工作6年了嗯,加上實習時間。”勞倫斯斂起笑,正色道:“別擔心,這是也董事會的決定。”他拍拍她的肩:“行了,走吧,大家一起去慶功。”
宗曦辭聳聳肩,跟上勞倫斯的步伐。
“坐我的車吧,咱們得快點,大家都在等我們。”勞倫斯回頭催促了一下宗曦辭。
“我有車。”宗曦辭一邊小跑向前,一邊拿出一部Blackberry準備打電話給司機Ben。
“Ben他有自己的生活,你不能在不付加班費的情況下讓你的下屬為你加班。”
“好吧。”宗曦辭嘆了口氣:“嗯勞倫斯,你知道我最佩服什麽嗎?”
勞倫斯側頭疑惑的沖着宗曦辭微笑:“什麽?”
“你總能記得所有員工的名字,就算他只是一個清潔工。”宗曦辭擡手理了理手腕上的Breguet Reine de Naples,擡頭直視勞倫斯的眼睛。
勞倫斯看着宗曦辭嚴肅地臉,突然笑了:“知道我最佩服你什麽嗎?”不等宗曦辭回答,他就自顧自的說:“你總能準确迅速的預估出股市的跌漲,市場的動向,并且能很快制定出方案投入應用。”
“另外”勞倫斯眨眨眼睛:“幹三個人的活拿一個人的錢。”
“”宗曦辭凝視着勞倫斯含笑的雙眼,嚴肅地臉上逐漸出現了裂紋。她笑着看着勞倫斯:“謝謝誇獎!真的。”
“需要我把你的話重複一遍嗎?”勞倫斯聳聳肩:“走吧,再遲一會兒,你就做不成合夥人了,明天開會的時候他們一人一口口水就能把你淹死。”
作者有話要說: 來過的記得留爪印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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