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Chapter2
粟染一直知道宗曦辭是個很會享受的女人,她了解每個奢侈品牌的歷史,她知道如何完美的搭配服飾和香水,她善于品酒,她雖然不會開車但卻比男人更了解汽車,她的房子裏每一件家具都是獨一無二的定制,她身上絕對不會出現LV和Gi這種二流品牌,每一件衣服的吊牌都标注着世界頂尖級時裝設計師的LOGO,在她眼裏,量産的奢侈品不能算奢侈品······
作為一個正宗的香港富二代,生長于紐約、倫敦市中心的粟染在面對宗曦辭時都自愧不如。有着宗曦辭這樣一個挑剔講究還毒舌的大學同學,粟染覺得自己悲催極了。
哦,還忘了一條,自己還是她的朋友。
在打電話給per se餐廳預約的時候,粟染就開始不停的腹诽。哪個人說北京人都愛路邊攤大排檔的?宗曦辭這樣叫愛路邊攤?她哪次吃飯不是去高級餐廳啊?話說那句話誰說的?給我知道你是誰,我滅了你全家!!!可是這樣的壞心情在聞到宗曦辭身上coco noir的味道的時候,全部消失在曼哈頓的晚風之中了。
看着那兩條優雅的踩在chanel蕾絲羅緞包頭鞋上的纖細長腿的主人款款從大門口向自己走來,美色當前,粟染覺得什麽怨恨難過都是浮雲。從某方面來講,粟染承認自己是個很好色的······額······女人。所以,面對宗曦辭這樣的美女,粟染覺得自己小小犧牲一下還是很值得的。
當然,有人會問粟染:“你不嫉妒嗎?”粟染總是聳聳肩,翻翻白眼,人和人之間,如果差距小,肯定會有嫉妒,但差距大了,那就只剩下瞻仰了。粟染也很想嫉妒啊,但是臉是爸媽給的,這個沒辦法呀,雖然可以整容,但是你想你爸媽把你生成這樣容易嗎?所以整容什麽的,還是算了吧。反正再怎麽說當年的自己在別人口中也會被稱為漂亮的商學院女生啊?
宗曦辭看着那個看上去很森女但是從自己進門開始,就一直緊盯着自己小腿,一副垂涎之色的流氓相女孩看了很久,看着她一直死盯着自己的小腿從垂涎欲滴到兩眼無神神游天外。宗曦辭敢肯定這妞兒的思想肯定不知道漂流到哪裏去了。她接過服務生遞上來的菜單,在服務生驚詫的目光下,将菜單敲到了粟染被齊劉海遮擋着的腦門上。
粟染只覺得頭頂一陣疼痛,她回過神,擡頭就看見“menu”四個大大的字母在面前不停地晃動,她伸手接過菜單,一邊揉着腦門,一邊怒視着宗曦辭:“你能不能別這麽暴力,敲壞我的腦袋,摩根大通要損失多少你知道嗎?”
“不知道”宗曦辭沒有絲毫歉意的低頭看起了菜單:“但我知道高盛今年的收益會上漲多少。前菜要蘋果醬鵝肝醬配法式土司。”
粟染看着宗曦辭一臉坦然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頭也沒擡就對服務生說了一句“跟她一樣,主菜甜點什麽的也是。”,然後氣鼓鼓的靠在椅背上怒視悠閑的點着菜的宗曦辭。
“你确定不自己點?”宗曦辭好笑的擡頭瞄了粟染一眼:“我是素食主義者,少了你最喜歡吃的肉,心情不好了我可不負責哈。”
粟染心裏的氣一個不順全堵在心口,她心一橫,一甩頭,看也不看憋笑憋得辛苦的服務生和淺笑盈盈的宗曦辭,丢下一句“我減肥”就向着洗手間的方向揚長而去。
宗曦辭好笑的看着粟染窈窕的背影搖了搖頭,就低頭繼續點起了菜。
粟染回到餐桌時只覺得自己花了眼,明明只應該有宗曦辭一個人的餐桌卻坐着兩個人,粟染不禁加快了步伐,在離餐桌還有兩米之遙的時候,那個坐在宗曦辭右手邊的男人擡了一下頭,粟染和他的視線就這樣意外的不期而遇了。
“真沒想到,今天竟然能同時遇到高盛和摩根大通的首席經濟學家,真是太幸運了。”男人在看到粟染的時候就露出了一臉驚喜的表情,他站起身,向迎面走來的粟染伸出手:“你好,我是喬治.科姆林奇,職業是律師。”
“幸會。”粟染沖他微微一笑,然後坐在宗曦辭對面的椅子上沖宗曦辭露出了一個疑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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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曦辭對粟染微微一笑,然後轉頭對正一臉好奇的不斷打量她們兩人的喬治解惑:“Sue是我的大學同學,也是我的朋友。”接着,她又轉頭看着用手撐着頭的粟染說:“喬治也是哈佛畢業的,他比我們早畢業兩年,是周喬意的學長,幫周喬意介紹過假期實踐。”
法學院的啊!粟染一邊在心裏重複了一遍,一邊掉過頭禮貌的問:“哪家事務所?”粟染知道自己這個問題絕對問的很适宜,從他身上做工優良的手工定制西裝就能看出來,這個男人身家絕對不低。
“威利斯&貝爾尼基律師事務所。”
果然身家不低。粟染觑了一眼正折着餐巾的宗曦辭,擡起手肘讓服務生将餐盤放到自己面前,正準備繼續問問喬治的工作,卻聽到了他略帶歉意的聲音:“對不起,我朋友來了,失陪了,下次再聊吧。”
粟染擡頭沖他笑了笑:“沒事,再見。”喬治紳士的對粟染點了點頭,就轉身迎向門口正向裏走的一位同樣穿着西裝的中年男子。
“有興趣?”宗曦辭調侃的聲音毫不意外地在耳邊響起。
“嗯哼。”粟染收回目光:“我也老大不小了好吧。你當人人都和你一樣啊?”
宗曦辭将大拇指和食指間的叉子轉了一個圈,促狹的挑挑眉:“喬治.科姆林奇,哈佛大學法學院畢業,畢業成績為全院第一,威利斯&貝爾尼基律師事務所初級合夥人,年收入一千萬美金左右,入行4年,從未敗訴,升值空間巨大。”
“拜托,人家又不是期貨,你能不能不要用你做市場評估報告的口吻和思維跟我介紹一個男人?”
“對我來說都一樣。”宗曦辭置若罔聞的繼續切着吐司。
“你這是找對象結婚哪?還是做風險投資啊?”盡管早已了解了宗曦辭的婚姻觀愛情觀,但聽到她說還是有些驚駭。
宗曦辭停下刀叉,擡頭正視着粟染:“結婚不在我的人生規劃之內,我要錢有錢,要房子有房子,要車有車,不結婚我想加班到幾點就加班到幾點,家務愛幹不幹,錢愛怎麽花怎麽花。我為什麽要結婚呢男人這種東西對我而言沒有任何價值,還會約束的行動,增加我的家務,分我的工資,還多出一對父母要我孝敬。我連我親爸媽還沒空孝敬呢?哪來那麽多時間來孝敬別人的爸媽?一點事情做不好還要對我橫挑眉毛豎挑眼的,我吃飽了沒事找事啊!有那麽都時間精力還不如多賺點錢呢!況且,在我看來,婚姻這種神秘的制度,裏面的謎團比希區柯克的電影裏的還多,我一點都不了解。”
粟染瞪着宗曦辭一臉無所謂的臉瞪了半天,終于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小心以後陰溝裏翻船。”
“謝謝提醒。”宗曦辭一點也不在意的拉拉嘴角,扯出一個象征性的笑容,手腕轉動着,銀制的湯匙攪動着酥皮黑松露湯:“我最喜歡你的地方就是你老是愛杞人憂天。”
“我最喜歡的是你的自負。”粟染毫不客氣的回敬。
一個星期後,宗曦辭平靜的坐在紐約肯尼迪機場的候機大廳裏用食指揉着太陽穴,身邊是川流的人群,sara舉着兩杯紅茶從外面走進來就看到這樣的畫面。她知道,在投行這種地方工作,身體是不會好到哪裏去的。她走上前去,将裝着紅茶紙杯遞到宗曦辭的眼前。紅茶的甘甜的芬芳和騰騰的熱氣撲面而來,驚醒了快要陷入昏睡之中的宗曦辭,她疲憊的擡頭,接過紅茶杯。Sara在她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擡起手腕看了看表:“還有30分鐘登機,你睡會兒吧,到點了我喊你。”
纖細修長的手指摩挲着略微粗糙的紙杯,瑩白的指尖在黑褐色的杯蓋上滑動着,宗曦辭扒開突起的杯口,送到嘴邊喝了一口:“你可以回家休息的。”茶葉的澀香和方糖的甜膩在口腔裏綿延缱绻着,舒緩了因疼痛而緊繃的神經。
“我回家能幹什麽呢?”sara側頭和煦而慈祥的微笑着:“詹姆斯走了,我和他也沒有孩子,回家能幹什麽呢?”
“抱歉。”宗曦辭尴尬的低下頭,她突然覺得自己蠢透了,竟然挑起了一個這麽讓人難受的話題,她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無能為力。
“沒事。”sara輕柔的拍拍宗曦辭的肩膀:“詹姆斯是上帝叫走的,我沒什麽可以抱怨的。但你不一樣,”她突然話鋒一轉:“你還年輕!身體是自己的,你們中國人那句話叫什麽來着?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工作事業永遠比不上身體重要。”
宗曦辭擡頭和sara對視,sara的目光是從未出現過的認真和慈祥,她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媽媽。宗曦辭坐直身體靠向sara,張開雙臂和她擁抱在一起:“我知道。”
Sara的手在宗曦辭的悲傷撫摸了幾下:“記住按時吃飯,這幾天回去補補覺——”還沒說完,她就聽見宗曦辭在她耳邊“噗嗤”一聲笑了,她收回手臂,疑惑的看着宗曦辭。“我們能不用這種生離死別的語氣道別嗎?搞得好像我不回美國似的。”
Sara沒好氣的搖搖頭:“算了,你自生自滅去吧!我去給你買點面包什麽的,免得上了飛機你什麽都不吃,搞得胃病複發。”說完也不再看宗曦辭一眼就站起身走出了候機大廳。
宗曦辭微笑着凝視着sara的背影,她知道sara對她的感情,自己來美國讀書時就一直住在sara家裏,sara的丈夫詹姆斯是高盛當時的首席經濟學家,自己的導師阿爾伯特和詹姆斯是同學,sara則是詹姆斯的助理。因為詹姆斯和sara沒有孩子,所以自己在她家居住時夫妻倆就一直把她當成自己的女兒。那段時光是宗曦辭人生中最美好的記憶之一,詹姆斯和阿爾伯特對自己的培養和期望,sara對自己母親一樣的關愛······可是好景不長,詹姆斯在自己大四的時候因為胃癌去世,自己又必須奔赴英國讀研,之後的那段時間真是······宗曦辭扶着額頭,手掌上傳來的冰冷的溫度鎮定了又突突彈跳痛楚的神經,她長舒了一口氣:真是不堪回想啊!
口袋裏突然傳來的震動将宗曦辭驚醒,她掏出手機,熟悉的號碼在屏幕上顯現出來,她按下綠色的通話鍵。
“morning!”是周喬意中氣十足的聲音。
“晚上好,恭喜你在我能接電話的最後25分鐘給我打了電話。”心中的波瀾瞬間平定,她又回到了那個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宗曦辭,剛才的感傷好像都是一場夢:“查完了?”
雖然是疑問句但宗曦辭心裏卻肯定句,她知道周喬意這個人有多可信,調查的能力有多強。
“對啊對啊!”周喬意洋洋得意的晃了晃自己的腦袋,長長的馬尾好像有生命似的在背上晃動着。
宗曦辭聽着周喬意自鳴得意的聲音好像看到了她一臉“快來表揚我吧!”的笑容在自己面前兔子般的蹦蹦跳跳:“不錯,表揚一下,回去獎勵你一朵大紅花!”
“你真幼稚!”周喬意撇撇嘴,惡狠狠的威脅:“起碼十盒Godiva,否則和你沒完!”
宗曦辭低頭看了看腿邊的LV旅行箱邊堆的滿當當的Godiva紙袋,失笑:“給你準備好了,兩個小時之後首都機場交接,過期不候啊!”
“啊啊啊啊,有你這麽虐待勞動力的嗎?!大冷天的我還得跑東跑西,出去吃沙子,就為了幫你查個死渣男!現在你還要我一個弱女子去幫你扛行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太過分了!我要罷工!”周喬意一聽,瞬間氣急敗壞的炸了毛。
“嗯——”宗曦辭沉吟了一會,聽着電話裏周喬意的哼哼唧唧,心情頓時好了起來:“再加十盒Gouda奶酪芝士怎麽樣?”
“哼哼,這還差不多!”周喬意一邊唾棄着自己,一邊喜滋滋的回味着巧克力和奶酪芝士的味道滿口答應着。
宗曦辭笑着挂了電話,周喬意這個吃貨!她在心裏笑罵着。每次和她說話就會讓她想起自己家的那只荷蘭兔,愛吃如命,一逗就炸毛,這一人一兔還不是一般的像。她一邊想着一邊拿出window surface開始下郵件。
“施汶澤,你和你的那些小姑娘們可別讓我失望啊!”宗曦辭仰頭,玻璃牆外巨大的飛機劃過湛藍的天空,了無痕跡。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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