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Chapter3
周喬意和宗曦辭相識的起因是一條狗和一只兔子,事情是這樣的:某天,還是個小蘿莉的周喬意牽着她那條名叫蘿蔔、物種為狗體型卻堪比一頭豬的松獅小正太出門溜達,非常幸運的在大院裏遇到了剛從美國姑姑那度假完被爸媽接回來的宗曦辭。俗話說的好:美女是天生的,作為美女的宗曦辭打小也就沒有免俗的長得很漂亮。不過很奇怪,身為小美女,在小禽獸肆虐的軍區大院裏卻極度缺乏知名度,缺乏的程度跟當年秦始皇不知道世界是圓的這個程度差不多。這是為什麽呢?
根據大人們的記載,因為親生爸媽爺爺比較忙,所以宗曦辭時常被身在哈佛大學任教的姑姑接到身邊親自撫養,所以在哈佛大學呆的時間比較多,天天活動地點都是圖書館和教室,再加上宗曦辭這個孩子從小就比較宅,話比較少,喜歡安靜,就算回到北京也是一個人呆在家裏看書。因此,大院裏基本沒幾個孩子認識他。
其實,宗曦辭也不想讓人認識她。作為一個智商高達192的天才,才5歲的宗曦辭實在覺得跟大院裏那群泥巴裏滾來滾去或是抱着洋娃娃過家家的熊孩子們沒法交流。
按道理講,宗曦辭這麽安靜,她爸媽應該很放心。但是這事擱她爸媽身上就變了樣了,她爸媽覺得自家孩子太安靜了!是不是得自閉症了?!于是憂心忡忡的宗爸爸宗媽媽就把孩子帶到了一個地方,那個地方的名字叫做:“北京少年兒童心理咨詢中心”。心理醫生在和宗曦辭進行了一次親密的談話後,告訴宗曦辭爸媽:“你家女兒沒有自閉症,也沒有其他任何的心理疾病,只不過是接受教育較早,再加上智商較高,有些早熟。你們給她買個小寵物什麽的,多陪陪她就行啦。”
于是宗曦辭爸媽很遵循醫囑的給宗曦辭買了一只很小、很活潑、很可愛的荷蘭兔,于是宗曦辭不時地就會出門溜溜她的荷蘭兔,于是這只可愛的、活潑的、小巧的荷蘭兔就跟周喬意家那只小松獅碰上了,然後,這兩個都養了寵物的小蘿莉就順理成章的成為了好朋友。
對于宗曦辭和周喬意成了好朋友,宗爸爸宗媽媽和周爸爸周媽媽很高興,就經常邀請對方來自己家玩,當然,這兩只寵物也在邀請之列,所以悲劇就這麽發生了:在吃飯的時候,小松獅為了向小兔子表達自己的友好和好客,總是把自己的食物分小兔子一半,于是,小兔子就這麽活生生的被撐死了。
宗曦辭頓時憂傷了。整天垮着小臉嘟着小嘴在家裏悶着,這可把兩家長輩吓壞了!為了表達自己家的歉意,周家父母特地買了一只更加可愛活潑嬌小的荷蘭兔送給宗曦辭,而宗家長輩,更是在過年的時候給了宗曦辭兩倍的壓歲錢。在拿到壓歲錢的第二天,宗曦辭那小臉瞬間不垮了,小嘴瞬間不嘟了。
後來周喬意每次想到這件往事就忍不住仰天咆哮:宗曦辭她哪裏孤僻了?哪裏自閉了?哪裏缺愛了?那明明就是腹黑就是陰險好的吧!!!!她喵的根本就是變态中的戰鬥機!!!
(作者:(摳鼻)拜托菇涼你沒聽說一句話嗎?教育要從娃娃抓起。人家宗曦辭本來智商就高,又打小就接受到了哈佛大學的熏陶,無商不奸啊!腹黑那是正常現象!)
綜上所述:腹黑果然是從小養成的。
在宗曦辭宗女王的熏陶和壓迫下艱難長大的周喬意現在正蹲在北京首都機場的候機大廳的舉着一串糖葫蘆邊舔邊擡頭盯着時刻板磨洋工,就因為那二十盒巧克力和芝士奶酪興奮的連時間都忘了看就颠兒颠兒的跑過來,結果被告知飛機還有兩個小時才到。于是周喬意在手機上從植物大戰僵屍打到憤怒的小鳥,從找你妹玩到保衛蘿蔔,從肯德基吃到麥當勞,從星巴克吃到壽ゞ女,終于在快要撐死的時候看見了宗曦辭,周喬意那叫一個興奮啊!就跟鬧饑荒鬧了很久的地方的人民終于看到救濟糧一樣的興奮!猛虎下山的迎接架勢直接吓到了宗曦辭。
“你這是多少年沒吃過飯啦?!”宗曦辭躲過周喬意無比熱情的擁抱,後退一步,審視着她:“嗯不對。一副珠圓玉潤十月懷胎的樣子你是吃多了吧你!?”
“······”(0_o)真準!嗯?等等珠圓玉潤?!!!周喬意無比後知後覺的怒了:“喂喂喂!我哪裏胖了?!!!喂!宗曦辭你個沒人性的家夥!這麽重的行李你全抛給我,你太過分啦!我要罷工!!!”
宗曦辭把行李全部扔到炸毛跳腳的周喬意懷裏,輕飄飄的抛下一句“多鍛煉鍛煉,省的胖的跟你家蘿蔔一樣。”,挎着白色的Versace,踩着8英寸的高跟鞋優雅的走出大廳,只留周喬意一個人在原地氣急敗壞的大喊大叫。
等到周喬意累死累活的把宗曦辭的行李箱扛回大院的時候已經是正午了,宗曦辭捧着馬克杯懶洋洋的斜倚在自家大門口,看着警衛員把行李搬上樓。當警衛員铿锵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她才将目光移到已經在沙發上做了很久虎視眈眈的看着自己的周喬意。
“現在不嫌撐了吧。”宗曦辭在茶幾上放下杯子,坐在周喬意對面的沙發上,彎下腰從地毯上抱起正抱着根胡蘿蔔努力啃着的荷蘭兔随手給它順了順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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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喬意很不淑女的回了一個衛生球給宗曦辭:“我可以告你诽謗!”
“《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 第三十五條規定:中華人民共和國公民有言論、出版、集會、結社、游/行、示威的自由。”宗曦辭俏皮的眨了眨眼,蝶翅般的睫毛微顫着在空中刷出一道黛色的印記。
“不和你吵!“周喬意扁扁嘴,氣哼哼的在沙發上扭扭屁股。
“你也吵不過我。”
“······”周喬意的嘴巴已經可以挂油瓶了。
宗曦辭搔搔兔子的耳朵,安撫似的輕輕拍了拍兔子的頭,将它舉起與自己臉對臉,然後軟聲軟語的呢喃:“乖啊,帶你去看好戲。”
周喬意:“······”
北京這種地方,大街上随手一抓十有八、九都是正處級以上的幹部,這裏多的是豪富弄權之輩,可是這些名門權貴之中也存在着森嚴的等級制度,類似宗曦辭周喬意這樣的要麽是三代以上家世煊赫,要麽就是家學淵源世代流傳的名門望族。
這些家族裏的孩子以自己的一生作為代價換取仗着家底雄厚有權有勢随意折騰的資格,要知道宗曦辭和周喬意這種完全脫離家族掌控卻依舊憑着一己之力站于巅峰之上者着實太少。這群二世祖們白日裏都是一副青年才俊社會精英的樣子,詩書禮儀一樣不差,到了晚上便是群魔亂舞。
而北京城裏大大小小的私人高級會所就成了他們聚會的地點。
昏黃迷離的燈光彌漫着整個房間,十幾個男子姿态各異的慵懶而優雅的半躺在昂貴的沙發上,他們有的手攬美人,有的疊着雙腿品着郁金香杯中或透明或酒紅的液體女子的嬌嗲和男子變聲後獨有的低沉在昏黃的空間裏水乳、交融,沉澱出一室的暧昧。
門被打開時發出的細微的咔噠聲突兀的響起,好像演奏者着《雲雀》的小提琴手不小心拉錯了一個音符,走廊裏明亮的燈光從被打開的空隙中傾瀉進來,讓裏面的人不适的眯了眯眼。
“施先生,隔壁房間有位先生找你,說是有要事商量。”打着領結帶着黑框眼鏡的服務員謙恭壓低聲音小聲的對着最靠門口的一位男子低語一句。
男子疑惑的皺了皺眉,對房內其他人低聲道了句“抱歉”,便和服務生走了出去。服務生側身低頭給他讓出路,順手輕輕關上門,對男子說了一句:“0912”就鞠躬離去。男子點點頭,眯了眯一雙桃花眼,好像在努力适應着明亮的燈光,轉身向隔壁的房間走去。身後空曠寂靜的走廊末端,剛剛那個服務生幽靈般從拐角裏走出來,她摘下鼻梁上的眼睛拿在手中把玩着,亮眼的燈光下,少女明媚的笑容和燈光一起跳躍在姣好的臉龐上。
男子推開0912的門,驚訝的看着一室的漆黑,他後退半步,審視着門牌號。突然,後背上傳來一股力量,猛地将他往前一推,他瞪大眼睛看着突然亮起的燈光下因不斷接近而愈來愈清晰地地毯。他跌倒在地上,胳膊上傳來的刺痛感讓他的五官痛苦的擰在了一起,他努力支撐起自己的身體,想爬起來,想知道是誰推他的。就在他掙紮的時候一雙精致光亮如新的高跟鞋出現在他的面前,他擡起頭,Burberry雪白的布料上金屬鉚釘散放着幽深的光澤,他慢慢的從地毯上站起來,盯着面前雙手插在風衣口袋裏正似笑非笑的歪着頭端詳着她的美豔女子,當他觸及到她的目光時禁不住渾身瑟縮了一下。
他覺得很奇怪,面前的這個女子明明很年輕,卻給人一種莫名卻無比強大的壓迫感,讓人油然而生出一種要給她下跪的感覺。
“施公子不用一見到我就給我行這麽大的禮啊,我可不是你家長輩,這麽大的一個跪拜禮”她紅唇輕啓,閑适的走到沙發邊坐下:“我受之有愧啊。”
“你是”男子緊鎖眉頭,努力思索着面前女子的身份。
“施汶澤,你見過連未來大姨子都不認識的女婿嗎?”女子從口袋裏抽出雙手,優雅的将手放在交疊着的兩條腿的膝蓋上,輕柔的語氣好像是在哄孩子睡覺,可是施汶澤卻感覺到了滅頂的壓力和無盡的嘲諷。
他的眼睛瞬間睜大,瞳孔一縮:“你是宗曦辭?”
“嗯哼。”宗曦辭前傾身體,用手輕輕支着下巴,興趣盎然的含笑看着面前手足無措的男子,那神情好似獅子欣賞着獵物垂死時最後那陣無力的掙紮,嘲諷着獵物的不自量力。
施汶澤的喉結上下滾動了兩下,張張嘴,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行了,別一副如喪考妣的死性樣,晦氣!”宗曦辭向着對面的沙發擡擡下巴,示意施汶澤坐下:“我這個人還是挺溫柔的。”宗曦辭挑挑眉,從旁邊的白色Versace Athena手袋裏抽出了一個文件夾放在茶幾上,拇指輕輕一推,文件夾就滑到了施汶澤的面前。
施汶澤翻開文件夾,“婚前協議“四個大字赫然在目。他擡起頭,對面的女子的臉上已不見了笑容,喜怒莫辨。他哽了兩下喉嚨,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不顫抖:“這是什麽意思?”
“字面的意思,你不會告訴我你不識字吧?妹夫。”
最後兩個字是呢喃出來的,輕的就像南方冬日的雪,觸地及化。施汶澤緊緊盯着宗曦辭的臉,妄圖在她那張好似帶了面具的臉上找出蛛絲馬跡。上挑的黑色眼線透着極致的妩媚,在施汶澤眼裏卻好似死神手上的鐮刀,水墨山河般的瞳眸氤氲着珍珠的潤澤柔美,在施汶澤看來卻是窒息的壓迫。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問為什麽要簽這個。”
宗曦辭輕輕勾了勾唇角:“你家為什麽要和我家聯姻你我都很清楚,我們除了利益糾葛外別無其他,你和曦嬅總有一天會分開,與其那時候一團亂麻、撕破臉皮,不如現在商量好。到時候好聚好散,雙方得利,對誰都好。”
“可是”施汶澤張嘴好像還想說什麽,卻被宗曦辭無情的打斷。
“別跟我說你會和曦嬅情投意合,雙宿雙飛!”宗曦辭慵懶的靠在沙發上,語氣也一如既往的輕柔,好像她只是在和朋友坐在巴黎街頭的露天咖啡廳裏聊着天:“你那堆小姑娘們的賬我還沒和你算呢。”看着施汶澤乖乖的閉上嘴,她才慢條斯理的繼續:“怎麽?只準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我這個人沒什麽優點,就是一個護短,我同意你在婚內出去繼續胡鬧已經夠意思了。宗曦嬅就算嫁給你,她依舊性宗,所以你無權管理她的任何事情。懂了?”
“你為什麽不能相信我呢?我為什麽不會和宗曦嬅好好過日子呢?我——”施汶澤頓時感到了一種屈辱感,他以前是混賬,可不代表他婚後會混賬啊?他看起來有這麽
宗曦辭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打斷了施汶澤的質問:“你有可信度?”
“······”施汶澤語塞。
“當真以為我不知道你有多少‘女朋友’?當真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光輝事跡?要不要我幫你回憶一下”?
“那是以前,我玩玩而已,有沒當真。我——”
“這麽說你也不會把曦嬅當真。”宗曦辭冷笑的打斷了他:“別逼我動手,施汶澤!簽——字——!”宗曦辭一字一頓的說着。
施汶澤挺直了脊梁骨,卻依舊在宗曦辭冰冷的目光下感覺自己卑微到塵埃裏去了。
“有筆吧?沒有我借你。”宗曦辭翹起唇角,看着施汶澤眼裏的光從憤怒到無可奈何的絕望,直到最後的妥協。
施汶澤顫抖着手接過宗曦辭遞來的Montblanc,咬牙簽下自己的名字。
宗曦辭的臉上再次浮現出微笑,她收回文件放回包裏,起身走出去。開門的一刻,她回過頭:“那支筆送你了,就當是我送你和曦嬅的新婚禮物吧。”,說完她粲然一笑,踩着高跟鞋離去,只留下了一身冷汗癱在沙發上的施汶澤和有節奏的高跟鞋尖細的鞋跟敲打在地板上清脆旖旎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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