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九點多,賓客開始逐漸散去,但是等賓客走完,禮物和東西清點收好,已經遠遠超過了11點。此刻大廳裏徐家、何家還有陳部長家的人在主席臺下三三兩兩的坐着——大家都累了。幾個男人,陳厚鵬,陳厚鵬兒子,徐天南,徐航,張子淳和高平江幾個湊在一起談笑。
徐航知道杜玫現在已經在房間裏等自己很久了,不由的暗暗發急。
好 不容易,男人們酒都醒得差不多了,女眷們也聊夠了,大家起身回家。徐航和何如沁把大家送到大堂。何娴紅看徐航已經脫了西裝,襯衫皺皺巴巴,領帶拉得松松 的,知道他一天應酬下來身體疲乏,不由的暗暗擔心,別今晚上侄女願意了,徐航沒興趣了,不過,他們現在是未婚夫妻了,今晚不行,還有明天呢。這麽想想,何 娴紅放心了點,
臨走,何娴紅和何如沁老媽都盯了何如沁一眼,何如沁心裏真是說不出啥滋味——怎麽家裏人要自己獻身的心情比下班時 間菜市場上賣肉的還焦急啊,可是這位顧客至今沒表現出任何購買欲,難道要自己上去大聲吆喝?何如沁內心裏覺得又羞恥,又屈辱,茫然問自己,為了一場婚姻值 得嘛。
如果何如沁現在還是個大學女生,像徐航這樣的未婚夫早一腳踢進太平洋了,但是29歲的何如沁已經工作多年,圖書館是清水衙 門,工作悠閑待遇好,收入卻實在談不上,就是館長都吓不倒人。女同事之間比穿戴比用度比房子比車車,其實比來比去還不是在比老公,嫁給什麽樣的男人你就能 過什麽樣的生活。老公月薪5000跟老公月薪2萬,就會非常具體的體現在老婆穿什麽衣服孩子上什麽補習班,周末去什麽地方吃飯每年去什麽地方度假。更何況 嫁給徐航還不光是個錢的問題,何如沁從小在姑媽家裏進出,也看慣了在何娴紅家裏進出的那些人的嘴臉,姑媽在外面辦事有多少方便有多少威風說白了還不是取決 于姑父有多高的職位有多大的實權。嫁給一個副部長的兒子,尤其是這個兒子本人又精明強幹,這一切意味着什麽,有的女孩沒見識過沒享受過,只是憑着本能往上 貼,何如沁卻是從小耳濡目染,具體到春節空運來的一箱箱年貨......何如沁黯然,無論你多清高多驕傲,生活都能用實實在在的物質本質讓你低頭。
家裏人都走了,徐航跟何如沁上樓去酒店贈送的那個房間,張子淳跟高平江兩個卻跟着他們進了電梯,一路跟徐航瞎聊,一直聊到房間。何如沁只得燒開水,給三個男人泡袋裝茶,一面困惑:都12點多了,他們怎麽還不滾啊,他們不知道別人忙了一天有多累麽?
何如沁把紙杯送到高平江面前,高平江皺起了眉頭:“我還想喝點酒,高度的。看看小冰箱裏有啥。”
徐航罵道:“冰箱裏能有啥啊,就知道敲我竹杠。要喝找酒吧喝去。”
高平江跟張子淳一起點頭:“走,我們去酒吧喝去。今天是徐大公子的好日子,咱們不醉不休。”兩人站起來,一左一右拎起徐航的肩膀。
徐航奇怪:“你們幹嘛?”
“走,一起喝酒去。”
“喝什麽喝,我從早晨8點忙到現在,累死了。你們滾,我要睡覺。”
高平江溜了何如沁一眼,促狹的笑:“徐老弟,今天是你訂婚,不是你結婚,想提前洞房花燭夜,沒門。走你的吧。”
高平江和張子淳兩人不由分說,夾着徐航就往外走,張子淳一路走一路回頭喊:“嫂子,今晚上借徐哥一用,從明天起,他就是你的。”
何如沁眼睜睜的看着三人出門,愕然,天下怎麽還會有這等不識趣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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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航跟着兩位狗友先坐電梯往下,徐航感謝了兩人幾句,就想跟他們拜拜。
高平江不幹:“幫你這麽大的忙,總得有點實質性的好處吧。”
“你們想要啥好處?行,明天中午我請你們吃飯。”
“明天中午?遠水解不了近喝,現在請我們喝酒去。”
徐航發火,這會都快一點了,杜玫還在等我呢,喝你媽個頭:“你們自己去,我忙着呢。”
“那酒錢你掏。”張子淳說,不由分說,把徐航西裝內袋裏的皮夾給抽了出來,把裏面的錢扒個精光,又翻翻信用卡,銀行卡,統統揣自己兜裏。
徐航莫名其妙:“你掏我錢也算了,你拿我卡幹嘛。”
“你兜裏現金太少,信用卡押上。”張子淳說。
這是電梯已經到一樓了,張子淳一拽高平江:“咱們走。”
徐航滿腹狐疑,不敢相信張子淳會這麽輕易的讓自己去赴約,但是電梯門已經關上了,徐航再次上行,到杜玫所在的那層。徐航心想:管他呢,這小子要是再敢來搗亂,把門砸碎了都不理他。
徐航敲了敲門,杜玫應聲而開,還穿着晚宴的衣服,但是已經改了發型,換了妝。徐航想到她已經等了好幾小時了,不由的心口一疼,輕輕的摟住了她的腰,推到了牆上:“玫玫。”徐航低頭輕輕的吻在杜玫唇上。
杜玫本來以為徐航會像在和田一樣,一把把她撂倒在床上,沒想到徐航如此溫柔傷感,倒是微微一愣。
徐航吻了杜玫一會,輕輕的松開她,曲下一條腿,跪在她腳下:“玫玫,對不起。我真的是迫不得已,畢竟場面上的事,不做也得做,但是我發誓,我跟她沒關系,過段日子,等我爸在部裏理順了關系,我就跟她接觸婚約。”
杜玫黯然:“你不用說了。這種話毫無意義。”
徐航輕輕的嘆了口氣:“我知道,現在我說什麽,都像是美麗的謊言,連我自己都不想相信。我只能說今晚上我看見你出現在眼前,就覺得痛苦極了,心像刀絞一樣。這句,你信嗎?”
杜玫點點頭:“我看見你站在她身邊,我覺得心都碎了。”
徐航站了起來,把杜玫擁在懷中:“我知道,所以今天晚上我無論如何,都要來陪你。”
徐 航其實是體力不支,抱不動杜玫,于是兩人一面吻一面往裏走,雙雙倒在床上。徐航細膩的一面往下吻一面解開杜玫的衣服,杜玫有點不知道怎麽辦才好,這跟她和 張子淳高平江商量好的不一樣,本來是說好是杜玫快速把徐航衣服脫了,就叫兩人沖進來。但是徐航累了一天,*并不強烈,一心一意想着好好安慰杜玫,杜玫倒是 不好不讓他脫。
兩人一面親吻一面脫對方的衣服,不久就赤-裸相擁在一起,徐航動情:“玫玫,我是愛你的,我真的愛你。”徐航将杜 玫壓在身下,舌頭在她嘴裏攪動,手溫柔的從她身體各個敏感點拂過,手指的動作極其細微,一觸即走,好整以暇,若有若無,卻讓杜玫的全身神經末梢都一起敏 感。在徐航細膩的挑逗下,杜玫開始輾轉不安,嘴裏發出輕微的呻-吟,雙腿情不自禁的纏住了徐航緊湊的腰身。徐航卻繼續好整以暇的愛撫着,仿佛剩下的漫漫長 夜,都将用于調這濃得化不開的蜜意柔情。杜玫知道徐航今夜冒天下之大不韪前來,只為了取悅自己,心頭忍不住的感動,腦子裏被傷感、柔情還有*塞得滿滿的, 早把今夜的計劃和門外兩個等着的家夥丢進了瓜哇國。
張子淳跟高平江站在過道裏,把耳朵貼門上,五分鐘,裏面沒動靜,估計還在脫衣服;十分鐘,裏面還是沒動靜,兩人對望一眼,懷疑。
又過了兩分鐘,高平江忍不住了:“徐航這小子,忙活了一整天,別是那杆槍已經走火了吧。”
張子淳皺皺眉頭:“這小子會這麽不中用.......不好,他們搞上了,媽的,這對奸夫淫-婦......”
張 子淳火速用門卡一劃,兩人直沖了進去,随手把門摔上,“乒”的一聲巨響。床上的兩人人驚愕的擡起頭來。張子淳一看,頓時血往上湧,原來徐航正伏在杜玫身 上,頭在她胸口這個位置,雙手握着杜玫那誘人的雙峰,杜玫雙腿高舉,盤在徐航腰上,燈光下,徐航皮膚微褐,肌肉勻稱強健,杜玫皮膚如絲綢般細膩,如白玉般 光潔。
張子淳跟高平江看到兩人這副妖嬈淫-靡的景象,不由的都是一愣,對視了一秒,忽然一起沖了上去,兩人一人抓住徐航的一個肩膀,把他硬生生的從杜玫身體上拽了起來。
徐航大怒:“你們幹嘛。”用力掙紮。兩人早就想狠狠揍他了,機不可失,四個拳頭一起沖徐航招呼。杜玫一面扯過床單來披在身上,一面急着大喊:“別,別,你們別把他打傷了,輕輕揍兩拳就得了。”
徐航一愣,這才反應過來是杜玫叫兩人來修理他,也就不回拳了。徐航不打了,另外兩人也就不好意思再揍他,于是就抓着他肩膀,把他臉朝下死命摁在床上。
杜玫此時已經從床上爬起來了。
張子淳問:“現在怎麽辦?就這麽完了?太便宜他了吧。”
高平江點頭:“當然不。我丫的想揍死他都想了好幾年了,這次不死也得叫他褪成皮,省得這小子滿肚子花花腸子,一條比一條缺德。”
徐航暈:“有沒搞錯,我這些年可全在為你們兩,擦屁股。”
張子淳說:“少廢話,現在咋辦?”徐航沒穿衣服,兩人也不敢繼續打他,怕真把他打傷了。
張子淳想了想,回頭對杜玫說:“你不是想廢了他麽。來,過來對準他胯-下踢兩腳,踢得狠點,讓他這輩子都舉不起來。”
徐航吓了一跳:“別,別,這會心髒驟停的。玫玫,我罪不當死。”
三人對望了一眼。
“杜玫,徐航說他罪不當死,嗯,這話也有點道理,這樣,留他一條狗命,把他閹了就行。”高平江慷慨的說。
徐航并沒在掙紮,于是張子淳和高平江都松了手。高平江伸手從褲兜裏掏出他随時帶在身上的一把多功能瑞士軍刀,把裏面的那柄小刀翻了起來,遞給杜玫:“來,把他那玩意兒割了。”
徐航回頭一看,吓得魂飛魄散:“別,別,玫玫,我又不是壁虎,你把我割了,我可再長不出來了。那你這輩子性福就完了。”
高平江瞪了他一眼:“誰說的,杜玫,把他那玩意剁下來喂狗。你的性福嘛,不用擔心,有我呢。”高平江拍拍胸脯。
徐航此刻已經翻過身來,正打算從床上坐起來。杜玫上去,用瑞士軍刀在他突起的地方比劃了一下:“這根臘腸灌得不錯,沒有缺斤少兩,切切倒有一盤子,夠喂藏獒了。”
徐航得意:“我這啥神器啊,所以,玫玫,你還是把它給留着給你服務吧。玫玫,我是你的,這個也是你的,你原諒我吧,我一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報答你。”
杜玫翻了個白眼:“閉嘴,想得美,我只要這根臘腸,你居然想推銷給我整口豬。這剩下的一百五十多斤廢肉叫我擱哪啊。”
張子淳和高平江都笑抽了。三人有點不知道下一步咋辦,就這麽把徐航放了,又覺得太輕微。
張子淳說:“杜玫,你再來打他一頓。”
杜玫猶豫:“打哪?”
高平江想了想,把徐航的褲子撿了起來,把皮帶抽了出來:“用這抽他。打得狠點,把他抽疼。”
張子淳趕緊把手機掏出來:“我來拍照。”
杜玫本來是把床單批在身上的,此刻回出一條右臂來,接過皮帶,床單一側披在她左肩上,另一側從她右腋下穿過,袒露一個肩膀,半個胸部。杜玫左手藏在床單裏,在胸口握緊床單,右手拿起皮帶,向前一步,床單微微的向兩側分開,露出她赤-裸的雙腿。
忽然之間,三個男人對視一眼,都不笑了,有隐隐的壓力浮起,空氣忽然變得沉重,充滿了暧昧的騷動與不安。
徐航再次翻過身,全-裸的伏在床上,等着被抽打,雪白的床單襯着他微褐的皮膚和健美的身材。
杜玫站在徐航身後,猶豫不決。
張子淳低低的說:“稍微打得重點,沒事的。他受得住。”
杜玫舉起皮帶,象征性的來回在徐航屁股上抽了兩下,不輕不重,皮帶在徐航皮膚上發出了“啪啪”兩聲脆響。張子淳和高平江兩人同時感覺到下面一陣脹痛。
杜玫算是打完了。徐航從牙齒縫裏吸了口氣,又翻轉身來。
“靠,我們這是在整他,還是在爽他,看這小子硬成啥樣了。”高平江嘀咕了一句。
徐航不悅:“啥話,你倒被抽試試。”
高平江頓時就起勁了:“真的,那好,這可是你說的。杜玫,抽完了,再把我強了吧。你有本事就把我玩慘了吧,我做夢都想有這麽個女人......“高平江伸手就去解自己皮帶。
張子淳和徐航一起驚呼:“操-你媽的,高平江,住手。”
徐航怒氣沖天:“高平江,你敢脫褲子,我丫的真把你那玩意剁下來。”徐航眼珠子都紅了。
高平江住手了,不悅:“只準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張子淳皺皺眉頭,抓過一個枕頭扔給徐航,“把你那玩意兒遮起來,別這麽流氓好不好。”
徐航一笑,用枕頭遮住自己,想去撿床下的內褲。杜玫忽然一腳踩住:“等等。”
徐航一愣,杜玫從壁櫥裏拿出洗衣袋,把徐航的衣服統統裝在裏面:“這是我的戰利品,我要帶走。”杜玫撿起自己衣服,去衛生間了。
徐航暈:“什麽意思,杜玫她,要把我衣服都帶走?那我咋辦。”
張子淳跟高平江一起大笑:“咋辦,涼拌。裸奔吧。哥們。”
杜玫穿好衣服出來了,三人哈哈大笑的一起走了,把徐航一人扔房間裏。杜玫把徐航的衣服帶走了,皮帶、皮夾,皮鞋啥的都留下了,但是皮夾裏既沒錢又沒信用卡。徐航越想越好笑,搖搖頭,爬上床睡覺。
此時早已是下半夜,徐航又累了一天,這一覺睡得死沉死沉。徐航醒來已經是早晨10點。
徐航給何如沁打了個電話,何如沁還在房間裏,正不知道何去何從。徐航把房間號報給何如沁聽:“把我衣服都拿下來把,從裏到外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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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航把何如沁送到家,自己就回去了。何如沁提着大包小包進門時,臉陰得像要下雷陣雨,何如沁老媽一看,魂吓掉半個:“怎麽了,昨晚上吵架了?”
“沒。”何如沁搖搖頭,委屈忽然湧了上來,眼睛不争氣的濕了,于是把昨夜的事情講了一遍。
何如沁老媽大驚失色,趕緊給何娴紅打電話。何娴紅聽得一愣一愣的,趕緊從家裏趕了過來。何娴紅跟何如沁老媽深刻讨論了一回,沒理出頭緒來,于是給徐航老媽打電話,周亞君那個暈啊。兒子到底咋回事。
正月十七的下午,周亞君也趕到了何家,并且把兒子也叫了過來,叫他交代是咋回事。徐航翻來覆去就是一句話:“張子淳跟高平江兩個整我,把我灌醉了,跟我開玩笑。”
三家人都不信,灌醉即可,扒他衣服幹嘛,尤其是扒得連內褲都不剩,這麽開玩笑,不合邏輯。
徐航不耐煩;“不信,你叫張子淳過來問問。我衣服還在他手裏呢,順便叫他給我送過來。”
徐航給張子淳打電話,張子淳真把徐航衣服都送過來了。審問張子淳,說法跟徐航相同。家裏人知道兩人是串通好的,但是也拿他們沒辦法,只好不了了之。
事後,何如沁老媽跟何娴紅再三分析,越分析越感覺這裏面非常不靠譜。
何娴紅問自己侄女:“徐航到底對你怎麽樣?他對你好麽?他作風怎麽樣?如果他是個到處沾花惹草的花花公子,你一定要告訴我,婚姻是一輩子的事,不能随随便便跳了火坑。”
何如沁只得慢慢的把自己心頭的懷疑說了出來,包括很久以前,徐航鎖骨上的那塊紅斑。
何娴紅皺起了眉頭:“捉奸要成雙,你這些都是亂猜測,做不得數的。但是,徐航這些行為确實可疑,你從此多長個心眼吧,如果不行,咱就趕緊撤。”
何娴紅派兒子去酒店查開房記錄,兒子報告說是個叫杜玫的人登記的房間。
“杜玫是誰?”何娴紅問。
“是張子淳的情婦,名義上是他的助理。”何如沁說,想了想補充,“這女人特別風騷,見誰勾引誰,當着張子淳面沖徐航抛媚眼,還出言挑逗高平江,張子淳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何娴紅和何如沁老媽不吭聲了,事情越來越蹊跷了,聽起來既像是杜玫勾引徐航,金主發火,所以扣下徐航衣服,讓他難堪;又像是朋友間惡作劇,故意叫自己情婦勾引徐航,把他诓出來。
大家都知道張子淳有私生子的事,像這種年紀輕輕的超級大款,道德要求不能太高;大家對高平江知道得不太多,但是白手起家的億萬富豪,又這麽年輕,私生活估計也檢點不起來,徐航跟他們兩人好得跟穿一條褲子似的......
何 娴紅看看何如沁臉色,何如沁滿臉的抑郁,但是卻不吭聲。何娴紅為難了,這兩天組織上已經找陳厚鵬和徐天南談過話,算是部分交底了,陳厚鵬肯定要走,只是去 哪個省還不明,徐天南肯定會升,只是是副部長還說副部級的差異,難道就為了這場鬧劇,跟徐天南的兒子一拍兩散麽?你不要,有的是女人要,有這樣的公公在, 想嫁進去的女人多多少少。
何娴紅想了想,嘆了口氣:“我覺得嘛,徐航這孩子,本質上還是很不錯的——我是看着他長大的嘛,只是這些年,跟他那幾個生意場上的朋友混,近墨者黑......今後叫他離他們遠點就是。”
陳厚鵬一直在旁邊聽着,沒發言,此刻皺了皺眉頭:“荒謬。”
“什麽。”
陳 厚鵬懶得跟這幫女人辯論,他也辯論不贏,于是站起來:“徐航也好,張子淳,高平江也好,這個年齡的男人,又沒老婆,有幾個不應酬的,這并不說明他們結婚後 會咋樣,繼續放蕩,改邪歸正,兩種都完全可能。你們用不着掩耳盜鈴,能接受就接受,不能接受就趕緊分手,有本事管住他,就跟他結婚,沒本事控制他,就別找 這種男人。唧唧歪歪,又想馬兒好,又騙自己馬兒不吃草,自欺欺人......”陳厚鵬進書房去了,兩耳不聞窗外事。
何娴紅氣得狠狠的瞪了老公背影一眼:“不是黑就是白,世界上事情都能這麽解決,倒簡單了......”陳厚鵬已經把門給關上了。
這 時,何娴紅兒子回來了,帶回來一張翻刻的碟片,從監控錄像裏清晰的可以看見張子淳高平江押着徐航出房間,然後是在電梯裏,張子淳扒徐航的皮夾,再然後,張 子淳和高平江出了電梯,徐航反過來往上。然後就見徐航進了杜玫房間,一進去,張子淳和高平江就出現了,兩人把耳朵貼在房門上聽,過了12分鐘,張子淳忽然 掏出門卡一劃,兩人沖了進去。錄像時間跳到了一小時後,這回是張子淳、高平江、杜玫三人哈哈大笑的出來,杜玫手裏一個大洗衣袋,裏面應該是徐航的衣服,三 人一路大笑一路走了......
這下事情很明顯了,張子淳跟高平江給徐航下套......
這事情其實性質頗為嚴重,一個男人在訂婚之夜,把自己未婚妻扔房間裏不管不顧——這本來應該是兩人間的第一次的,被另一個作風大有問題的女人一勾就走,這樣下去,結婚後還得了啊,何如沁豈不是三天兩頭要去捉奸。
但是如果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話,也可以說,徐航是一時糊塗,被朋友拉下水,而且朋友也沒什麽意圖,就是個惡作劇,最終,他跟那女人也沒發生什麽,所以,徐航還是完璧......
何如沁老媽想來想去,越想越覺得不妥:“如沁,找老公,金錢權勢都是次要的,人品最重要。小徐他.......”
何如沁不吭聲。
家裏人都沉默了。
過 了會,何娴紅嘆了口氣:“這樣吧,我給周院長打個電話,把事情交代一下,看看他家裏人是個什麽态度。如果徐航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從此悔過自新,跟他的朋友 們劃清界限,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那我們也該給他一個機會,今後如沁慢慢教育他就是了。繼續觀察,繼續觀察......”
周亞君一聽,又氣又愧,把兒子叫過來一頓臭罵:“看看你做的好事,全家人的臉都給你丢光了......”
徐航發火:“不是跟你們說了嘛,就是一個玩笑。還去查開房記錄,還去查監控。我是娶老婆還是娶克格勃啊。這麽不相信我,還嫁給我幹嘛,趕緊把我休了吧。”
周亞君氣得個人仰馬翻:“你還有理了,你還有臉了,你還蹬鼻子上臉了.......老徐,你看看你兒子......”周亞君覺得自己快得心髒病了。
徐 天南又驚又怒,徐航這次不光把陳部長家給得罪了,而且傳出去的話,自己在整個部裏都會成笑柄,又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兒子真會給自己制造新聞:“徐航,你現 在什麽話都不用說了。你馬上去小何家,向她賠禮道歉,一定要誠懇,一定要把事情平息下來。不能讓任何人聽到風聲。”
這事鬧起來确 實不好聽,徐航想想,去何如沁家負荊請罪去了,表示自己一時鬼迷心竅,今後保證永不再犯。何如沁無奈,畢竟剛訂婚,馬上鬧婚變,自己也沒臉,而且徐天南馬 上要當副部長了,徐航這樣的未婚夫也不是馬路上随便撿的。何如沁勉強同意原諒。兩人暫時達成了表面的諒解。
何娴紅再三思考後,跟何如沁老媽商量:“徐航嘛,确實是有點小毛病。婚姻是大事,關系到如沁的一生幸福,所以這事确實需要謹慎。先觀察吧.......另外,如果有好的對象,也給如沁留意一下,看有沒別的合适人選。”
何如沁老媽嘆氣:“哎,女兒的婚事,真是叫人操心啊。徐航的父母,倒是,特別的通情達理,像周院長這樣的婆婆,哪裏去找啊......”
何娴紅白了弟媳婦一眼,本末倒置:“最重要的是那個男人,又不是嫁給公婆......”
可問題是這場婚姻中,公婆的分量超重啊。
“最大的問題是如沁自己,就沒個明确的态度。如果她自己說不要,那我們馬上就跟徐家算了,她自己啥也不說,我們要是硬逼她分手,今後她要是找不到什麽好的,怪起父母來,這......”何如沁老媽左右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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