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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點喝。”陳鏡學微微皺眉說道。

“你什麽時候會做飯了?”紀塵笑着問道。

“就最近嘛,自己也沒什麽事可幹的,就…研究一下廚藝嘛。”陳鏡學收拾着餐盒。

紀塵聞言,一下子拉住了陳鏡學的手腕,把鏡學扯到自己身邊坐着,輕輕的把鏡學擁入懷中,下巴放在陳鏡學的肩膀上。

“對不起。”紀塵滿懷歉意。

陳鏡學慢慢抱住紀塵的後背,慢慢的輕撫着“傻瓜,說什麽對不起!我知道你很忙,沒關系的,等忙過這一陣就好啦!到時候你可要天天的陪着我。”

紀塵點點頭,閉上了眼睛就這麽抱着陳鏡學。

良久,紀塵放開了陳鏡學。

陳鏡學可以看出來,自己來了,紀塵固然高興,可眼睛裏是藏不住疲憊,眼睛裏是長期熬夜而留下的血絲。

“公司的情況很糟糕嗎?”陳鏡學忍不住的問道。

紀塵沒有回答,可紀塵的沉默已經說明了一切。

陳鏡學握住了紀塵的手。

紀塵側頭對陳鏡學疲憊的笑了笑。

“公司現在面對的是巨大的財政危機,還有公司股東的蠢蠢欲動。如果爺爺還在的話可能還能壓制得住,可現在爺爺也…如果我有一絲松懈,公司很有可能會被他們瓜分,我不敢,也不能!如果上次的招标紀氏成功的話,還能夠喘一口氣。可是…”紀塵手支着額頭說道。

“招标?是那次淩少然公司的招标嗎?”陳鏡學想了想後說道。

紀塵點了點頭。

“那你為什麽不去跟淩少然去争取一下呢?你和他是朋友,他會考慮吧。”陳鏡學不懂得商場上的事,就按着自己想法說了出來。

紀塵搖了搖頭“你不知道!少然他是一個公事公辦的人,不會因為個人私交而對你另眼相看!他是一個以公司利益至上的商人,既然紀氏的設計他不滿意,他又怎麽會幫我呢?這也是我欣賞他的一點。”紀塵如實說道。

何況,無論從哪方面講,紀塵的自尊心也不允許自己這麽做。即使紀塵沒有說出來,陳鏡學也是明白的。

陳鏡學皺着眉,她很痛恨這樣的自己,什麽都不能幫紀塵做,只能看着紀塵自己扛着這一切,而自己只能幹着急。

紀塵感應到了陳鏡學的不快,側頭沖着陳鏡學笑了“好了,這不是你該心煩的事!”揉了揉陳鏡學的頭發“你呢,就好好的等着我,等我忙完了天天陪着你,等我娶你!”

陳鏡學聽到這句話,驚訝的看着紀塵。只看到了紀塵一臉疲憊而又認真的臉。

這…是求婚嗎?

陳鏡學臉紅的點點頭。

還記得那天是一個明媚的天氣,陽光正好。

她和紀塵相遇在佛羅倫薩的廣場,那天她穿着一襲紅色的長裙,在廣場上随着音樂跳着佛朗明哥,熱情似火,驕陽如歌。

跳了很長時間,額頭出了一層薄薄的汗,這時眼前就出現了一塊方巾。側目看去,是紀塵陽光的笑容。那個笑容真是像陽光一樣,那麽溫暖,那麽刺眼!她笑着大大方方接過來擦拭着,兩個人并肩走着,聊着,穿梭在人群中……

“對了,這幾天怎麽一直沒有看到你和淩少然聯系啊?”陳鏡學覺得很奇怪,這幾天一直沒有看到紀塵跟淩少然聯系,之前紀塵幾乎每天都會跟淩少然聯系。

紀塵看了看手機上的日期,解釋道:“因為這幾天少然都不在市裏,時間起碼會有一周左右吧。他不在市裏的時候都不會和任何人聯系的。”

陳鏡學更加疑惑了“為什麽?他去哪兒了?”

“海邊吧,至于原因我也不知道,他從來沒有說過。”紀塵回答道。

“你認識他的時候他就有這個習慣嗎?”陳鏡學問道。

“是呀,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就這樣,一個月左右都會去海邊住上一個星期左右。”紀塵說完就看向自己手裏的資料了。

紀塵給人的感覺就像一杯水,透明易懂,一點情緒上的起伏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活得坦蕩而自在。

而淩少然像一杯紅酒,給人一種氣質高貴的感覺,你要仔細品嘗才能品出他的味道。他也像一杯茶,沉穩從容,待人接物那麽謙遜溫和。他也像一杯不明液體,他給人一種不知名的神秘感。

陳鏡學愣愣的發呆了好大一會,她發現自己其實并不了解淩少然這個人,他喜歡什麽,讨厭什麽,他的童年到底經歷了些什麽,他為什麽甚至淩少然的家住在哪裏都不知道。

陳鏡學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的想法:幹嘛想要去了解他啊,他跟我只是普通朋友關系,他對我好只不過是因為紀塵的關系。

陳鏡學側過頭看向紀塵,嘴角忍不住的上揚:我們要結婚了嗎?我們真的要結婚了嗎?那我們蜜月會去哪裏呢?佛羅倫薩好了,第一次見面的地方,不用在國內大辦什麽酒席了,反正在國內也沒有什麽認識的人,和紀塵的妹妹一起吃個飯好了,然後我們去旅行,我們…陳鏡學想起和紀塵以後的生活就笑得合不上嘴。

紀塵聽到陳鏡學的笑聲,側目看到,陳鏡學滿臉紅笑個不停。不禁打趣道“怎麽?在暢想我們的婚後生活啊?”

被揭穿的陳鏡學滿臉通紅,一邊打着紀塵一邊反駁道“沒有,我才沒有呢!我可是一點都不期待!”陳鏡學看着紀塵一邊躲着一邊笑着看着自己。

陳鏡學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慌亂的收拾桌上的餐盒站起來就走“你,你自己好好工作吧!我走了!”

紀塵眼疾手快的抓住了陳鏡學的手腕,把她帶進了自己懷裏,在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陳鏡學聽完愣愣的臉更加紅了,聽到了紀塵的笑聲反應過來,推開紀塵跑了出去。

陳鏡學靠在門上,摸着自己快要跳出來心髒,滿腦子都是剛才紀塵的那句話。

“我可是很期待呢,期待和鏡學你在一起生活的每一天,我們還要生一個可愛的寶寶,三口之家!”

紀塵看着鏡學落荒而逃的樣子,寵溺的笑了笑。

鏡學,我們會一直一直在一起的。

☆、我們會幸福嗎?

淩少然剛回來紀塵就聯系了他,說是有事情要告訴自己。

淩少然在“老地方”酒吧等着紀塵,紀塵永遠都沒有準時到過,淩少然都已經習慣了。淩少然突然感覺自己的胃開始疼了起來,用手緊緊按住自己的胃部,臉色泛白。淩少然從口袋裏拿出一瓶胃藥,手有些抖,随便倒出了幾粒,就着桌上的冰水就喝了下去。

過了一會感覺好一些了,擡眼看到了紀塵走了進來,把藥裝進了口袋裏。

“對不起啊,我來晚了!會議結束的有些晚。”紀塵嘴裏說着抱歉可是感覺絲毫看不到抱歉的感覺。紀塵坐下來後露出一嘴大白牙。

“我都習慣了。”淩少然說話有些虛弱。

“你怎麽了?臉色不太好。”紀塵關心道。

“沒什麽,可能沒休息好吧。”淩少然不想把自己剛才胃痛的事告訴紀塵。

“你今天要跟我說什麽?”淩少然直接問道。端起水喝了起來。

“我要和鏡學結婚了!”紀塵興沖沖的說道。

淩少然喝水的動作停頓了,放下杯子,看向紀塵“結婚?”

“是呀,快結婚了!我打算這段時間忙完,徹底解決好公司的事就結婚。”紀塵喝了好幾口水。

淩少然低頭,不知道想些什麽,低聲問道“你決定好了嗎?”

“決定好了!”紀塵鄭重的說道。

淩少然握緊手裏的杯子,臉上笑的雲淡風輕“那…恭喜了!”

紀塵笑了,笑的像一個大男孩似的“我和鏡學相逢在佛羅倫薩廣場,那天她一襲紅裙,在人群中是那麽耀眼,從那一刻起,我就告訴自己,不能再錯過她了!”

淩少然擡眼看着紀塵,“不能再錯過?”

紀塵望着遠處,慢慢的說道“當年我回國的時候,那天…下着大雨,特別大!車路過了一個巷子口,我看到了一個女孩蹲在一個屋檐下哭,哭的那麽傷心,感覺周圍的一切都被她感染的傷感了起來,我走下車,站在了她的面前,她擡頭看了看我,眼淚就那麽湧了出來,她不認識我,擡頭看了我一眼就低下頭接着哭,我的心瞬間就被她的眼淚給揪住了 ,我當時就想是誰讓這個女孩哭的這麽傷心,如果是我,我一定不會讓她掉一滴眼淚。我遞給她一塊方巾,她愣了半天才接過去。因為爺爺的事我就離開了,等我忙完再趕去巷口時她已經不在了。我找過她可是一直沒有結果,後來我出國也沒有放棄過,還好…我和鏡學在佛羅倫薩重逢了。”紀塵說完轉頭看着淩少然笑了笑。

淩少然沒有說話,沒有表情,只是聽着紀塵說着。

“可是…她好像不記得當年的事了!我問過別人,他們說,鏡學之前出過一次輕微車禍,我想…可能是那次車禍導致的記憶缺失吧。她既然不記得了,我也沒有提起過。不過都過去了,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我在心裏一直默想,我一定不會讓鏡學傷心難過!”紀塵默默的說道。

淩少然的手死死的握住杯子,因為用力指關節有些泛白,眼睛一直盯着紀塵,可是臉上一直保持着微笑。

“所以,我做這個決定的時候比任何時候都要認真!”紀塵轉過頭來對淩少然鄭重說道。

淩少然低眉輕笑了一聲“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這麽認真,真是有趣!”

“喂!我可是認真的!所以啊,我做了這個決定可是第一個告訴你的!回頭我打算把紀筠叫回來,一起吃個飯!”紀塵笑着說道。

淩少然點了點頭,擡起手看了看手表,對紀塵說道“公司突然有重要的事,我先走了!”

“好,去吧!”紀塵打算再坐一會就回公司,公司還有一堆事情等着他去做。

淩少然準備走的時候,對紀塵說道“紀塵,謝謝你第一個告訴我這個消息!”

紀塵很意外淩少然會說這樣的話,這麽煽情的話。

還沒等紀塵想調侃淩少然兩句,淩少然就下樓了。

沒過一會,紀塵突然接到電話。

“紀總,你快回來!股市動蕩了!”

紀塵挂了電話,立刻了跑出去。

淩少然坐在車裏看着紀塵的車離開了。

淩少然依然笑着,但眼神裏卻透露出一絲冷冽。

紀塵趕到公司立刻召開高層會議。

“怎麽回事?最近股市不是一直很穩嗎!”紀塵質問道。

“我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之間發現咱們的股票跌的厲害,現在已經跌停板了!”A說道。

紀塵皺着眉,最近公司的情況雖然依舊不好,但已經稍微穩定一些了。現在又出現了這樣的狀況,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紀總,這是同事的辭職信!”B把辭職信遞給了紀塵。

紀塵不可置信的看着這些人“你們要辭職?”

底下沒有人回答,但沉默已經代表了答案。

“好,”紀塵笑道,突然大吼一聲“好!既然你們要走,我也就不留了,你們去財務部把工資清算一下吧!”

“散會!”紀塵把文件摔在桌上就離開會議室。

紀塵回到辦公室,把桌上的文件都掃到了地上。坐在了椅子上,紀塵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挫敗感!

從回國到現在,紀塵頂着巨大的壓力接任了公司,他承認,他沒有所謂的領導能力,也不是什麽商業奇才,他只是秉承爺爺的遺願,不能讓紀氏倒下,就這麽難嗎!紀筠是自己的妹妹,按理說紀筠應該跟自己并肩作戰,可是自己并不想把紀筠卷到這場商戰中,他想好好的保護自己妹妹,讓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紀塵的手支着頭,他太累了,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都太累了!紀塵突然很想鏡學,因為…只有鏡學在他身邊的時候,他才能感覺到一絲歡愉。

鏡學,我能給你幸福嗎?

☆、我想要的,是你

“紀總,我們股東會的這幾個老家夥也該退休了,所以…” 幾位股東都紛紛向紀塵提出了離開。

紀塵最近嘗盡了什麽是人情冷暖。

紀塵送走了那些股東,一個人窩在辦公室一直不出來,只知道拼命的吸煙。

陳鏡學來找紀塵的時候,一推開門就被煙氣熏到了。

“咳咳…”陳鏡學找到了紀塵,紀塵在櫃子的角落裏坐着,那個樣子陳鏡學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她從來沒有見過紀塵這個樣子過,那麽頹廢。紀塵在自己的面前的時候一直都是那麽陽光充滿着活力,可現在這個樣子,讓陳鏡學心痛的說不出來話。

“紀塵。”陳鏡學蹲到紀塵旁邊,輕聲喊道。

紀塵聽到陳鏡學的聲音,轉過頭來,疲憊的笑了笑“你來了。”

“紀塵,振作起來!”陳鏡學的手扶着紀塵的肩膀。

紀塵搖了搖頭“你不知道鏡學,你不知道紀氏的情況有多糟。我覺得自己現在好累,好累!”

累?紀塵以前從來沒有喊過累,紀塵永遠都是活力滿滿的樣子,僅僅這幾個月就把紀塵壓垮成了這個樣子。

陳鏡學側過頭去,不讓紀塵看到自己眼裏的淚光。

“我,我去給你買點飯,你得好好吃飯,知道嗎?等我回來!”陳鏡學快速站起身來,走向門口,回頭看了一眼依舊頹廢的紀塵,吸了吸鼻子就離開了。

“總裁,有一位小姐沒有預約說想見您。”秘書說道。

“不見!”淩少然低頭處理着文件,沒有擡頭的回答道。

秘書點了點頭,剛轉身想要離開。

“那位小姐叫什麽名字?”淩少然想起了什麽似的擡頭問道。

“她沒有說自己叫什麽,只說了姓陳。”秘書回答道。

淩少然嘴角勾起一絲笑容,“好,請她上來吧。”

淩少然後背倚靠在椅子的靠背上,手在桌上若有如無的敲打着,臉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容。

陳鏡學在來的路上一直很緊張,因為她不确定淩少然是否會幫忙,因為紀塵說過,淩少然是一個公私分明的人,可是無論如何,自己都想試一試,為了紀塵也願意一試!她以為淩少然不會見自己,可是沒有想到現在自己正在電梯裏,馬上就要見到他了,第一句話應該說什麽呢?

陳鏡學正想着,電梯門突然就開了。

“陳小姐,這邊請。”秘書小姐為陳鏡學領着路。

“好,謝謝。”陳鏡學道了一聲謝。

四處環顧,這裏比紀氏要大的多,員工也是紀氏的一倍多,可是一切都那麽井井有條,每個人都在拼命工作,各司其職。淩少然的确是一個商業好手!

“這裏就是總裁辦公室了,您進去吧。”秘書說完就離開了。

陳鏡學站在門口,深吸了幾口氣,敲了敲門。

“進來吧。”聲音從屋裏傳來,是淩少然的聲音。

陳鏡學一進門,就看到了背對着自己的站在落地窗前的淩少然。他穿着白色襯衫,一塵不染,微微上卷的袖口,手腕上帶着手表,手臂上有着微微凸起的青筋。

淩少然聽到聲音,轉過身來,看見了陳鏡學,露出了暖暖的笑容。

“來了,進來坐吧。”淩少然給陳鏡學倒了一杯白開水。

可是陳鏡學哪兒坐得住,“淩少然,我來是有事情要求你!”

“別急,慢慢說!這大熱天你跑來肯定渴了,先喝口水再說。”淩少然把陳鏡學按在座位上,自己坐在了陳鏡學的旁邊的沙發上。

陳鏡學聽淩少然說完,輕吐了一口氣,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水,平複了一下心情。

其實,陳鏡學不怎麽愛喝水,比較喜歡喝咖啡一類的東西。

“好了,說吧,什麽事情?”淩少然倚靠在沙發上,看着陳鏡學。

陳鏡學突然之間不知道如何開口了。

淩少然笑了笑“讓我猜猜,是為了紀塵吧。”

陳鏡學驚訝的看着淩少然,難為情的點點頭。

“紀氏如今陷入了重大危機,已經超出了紀塵能力範圍,你不忍心,所以想來求我幫忙?”淩少然一針見血的說出如今的情況和陳鏡學的心情。

“對,我不想看到紀塵那個樣子,他不該是那樣的!你是他的朋友,所以……我想請求你,去幫幫他。”陳鏡學說話時眼睛裏充滿了痛苦,最後一句說的小心翼翼,說的卑微。

“你該知道…我不僅是紀塵的朋友,我更是一個商人。而我,也不是一個慈善家。”淩少然說的理由讓陳鏡學無法反駁。

“可是……”這個結果,陳鏡學想到了。沒有一個人會愚蠢的跳下泥坑,尤其一灘淤泥。

如果淩少然施以援手,如果紀氏活過來了那一切都好說,如果…毫無成效呢?

淩少然看着陳鏡學痛苦的樣子,輕輕握緊了拳頭,抿了抿嘴唇,開口說道:“我可以幫助紀塵,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陳鏡學聽到淩少然可以幫助紀塵,眼睛突然放光了,驚喜的下意識的抓住了淩少然的手“真的嗎!”

淩少然盯着陳鏡學的手和自己的手。

陳鏡學感覺到了自己的這個行為太過于激動了,趕緊把手撤離了“對不起,我太激動了。”

淩少然緩過神來,把手拿開“啊,沒事!”淩少然感覺到自己的手上還留着陳鏡學的溫度。

“那…你願意幫忙真是太好了!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陳鏡學激動地樣子真是很可愛,臉紅紅的。

“你別忘了,我是有條件的。”淩少然提醒到。

“恩,你說吧!你有什麽條件?是股份還是什麽的?這個我可能做不了主,你先說,我回去跟紀塵商量一下。”陳鏡學說道。

“我覺得…我的這個條件,你完全可以自己做主。”淩少然的手搭在膝蓋上。

陳鏡學疑惑的看着淩少然“我可以做主?什麽條件啊?”

“我不要什麽股份,我想要的,是你!”

☆、這是一場賭局

“你好,淩少然。”

陳鏡學還記得第一次遇到淩少然情形。他給自己的第一印象就是溫潤如玉,說話讓人如沐春風。還記得那次聽到了淩少然說起了自己小時候受傷的事情,自己不禁也為他心痛。心疼這麽一個還是二十多歲的男孩。

那個時候,自己還覺得淩少然是一個遺落人間的天使。

可此時此刻,陳鏡學看着淩少然的模樣,突然心生寒意。

陳鏡學的笑容頓時凝固在臉上,不可置信的問道:“你說什麽?”

淩少然笑着說道“我想要你。”

陳鏡學猛地站起來,死死的盯着淩少然。

淩少然反倒很鎮定自若,仰頭看着陳鏡學的憤怒,仿佛剛才只是說了一句無關緊要的話。

淩少然不急不慢的從沙發上站起來,看着鏡學:“鏡學,我從來沒有隐瞞過自己的想法,只是你太遲鈍,沒有感覺到而已。”

陳鏡學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淩少然的笑容現在看着是那麽邪惡,那麽…惡心!

陳鏡學氣的渾身發抖“紀塵知道嗎?”

淩少然歪着頭思考了一下“我也不确定…我想,他可能是有所察覺的吧,不然,怎麽會這麽急着結婚呢?而且,他無論如何都不想找我幫忙的原因可能也有這一部分吧。”

陳鏡學懊惱着自己竟然什麽都不知道!居然沒有察覺到紀塵的心思。

“從時候開始的?”陳鏡學平複好自己的情緒,鎮靜的問道。

“心思是第一次見到你吧,決定是紀塵告知我你們要結婚的時候。”淩少然坦誠的說了出來。

“我問的不是這個,”陳鏡學擡頭看着淩少然,面無表情“我問的是,你是什麽時候開始對紀氏下手的。”

淩少然眼睛裏閃過一絲驚訝,輕笑道:“鏡學,我記得我說過你很聰明。可是就差那麽一點點,如果你早點察覺我的心思,或者說,你早點知道這一切,事情就不會變成這樣了。”

陳鏡學眼睛裏是藏不住的痛苦“你為什麽要這麽做?!紀塵不是你的朋友嗎!你不是說過你欣賞他的坦率嗎?你怎麽可以這麽做!”陳鏡學紅着眼睛吼道。

淩少然眼神垂下,然後擡頭看着陳鏡學“我是說過,我欣賞紀塵,但是…如果沒有你,我和紀塵或許在不涉及利益的前提下會是一輩子的朋友。”

陳鏡學冷笑了一聲“這麽說,是我的錯了?”

淩少然擡手輕輕抹去陳鏡學的眼淚,陳鏡學立刻轉過頭去,淩少然的手停在半空中。

“你到底是什麽時候對紀氏下手的?”陳鏡學追問着。

“怎麽說才好呢,你也知道紀塵回國就是因為紀氏出了問題,如果非要說我出手的話,确實是紀塵回國開始。”淩少然回答道。

“你的意思是說,紀塵回國前紀氏的問題你也有參與?”陳鏡學問道。

“不算參與吧,起碼我沒有阻止過。”淩少然如實說道。

“那究竟…”陳鏡學還想追問。

淩少然打斷了陳鏡學的話“是紀塵告訴我你們有結婚的打算了,我才加緊了對紀氏的動作。為的就是這一天!”

淩少然說完盯着陳鏡學。兩個人就這麽對視着。

“你就這麽有自信?這麽肯定我會來求你?”陳鏡學笑着問道。

“這是一場賭局,我賭的就是紀塵會把所有問題都自己扛,而你一定會來求我,”淩少然自信的笑着“這麽看來,我賭贏了!”

“你難道就沒有想過,我不會來找你,我可能會去找紀塵的妹妹幫忙!”陳鏡學問道。

“你會的!”淩少然轉身走到酒櫃面前,倒了一杯紅酒,輕抿一口“你不會去找紀筠的,別說紀塵不讓你去,就算你去找了紀筠也于事無補,紀筠和顧止安如今也是自顧不暇了。”

“你!”陳鏡學算是見識到了淩少然的手段,鐵血手腕。他把紀塵所有的活路都封死了!

“不過,紀塵已經很棒了,堅持了這麽久,我都很驚訝!”淩少然故作欣慰的說道。

如今,陳鏡學看着,聽着淩少然的所做所言都覺得無比惡心!

他不是天使,他是撒旦!

“看來你對于賭局很是有把握,從來沒輸過啊。”陳鏡學嘲諷道。

淩少然臉上的笑容突然凝固了一下,不過只有一秒鐘的時間,陳鏡學沒有注意到。

淩少然不在意陳鏡學的冷嘲熱諷,笑了笑,輕聲說道“不,我輸過一次!”輕輕的皺了皺眉頭“輸的一敗塗地,體無完膚。”

陳鏡學完全不在意淩少然的話,嘲諷道“原來你還輸過,那你知道那是什麽滋味嗎!”

淩少然笑意更深了“不管那是滋味,現在的我才是贏家!”

陳鏡學被噎的說不出話來,只能瞪着淩少然。

“鏡學,我可以答應你的請求,去幫助紀塵,幫助紀氏!可是…你必須和我結婚!”淩少然說道。

“做夢!”陳鏡學轉身準備離開。

淩少然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如果你踏出了這個門,再來求我,那個時候,主動權可都在我的手裏了!我的籌碼是要翻倍的!”此時的淩少然的聲音是那麽冷酷。

陳鏡學停住腳步,回頭看了一眼淩少然,冷漠的說道“大不了,我陪着紀塵東山再起!”

說完,就離開了!狠狠的關上了門。

淩少然沒有說話,笑了笑,喝了一口紅酒,轉身走到落地窗前,輕聲說道“你會回來的!”

☆、一定是他

紀塵清楚的記得那天鏡學扭傷腳給自己打電話,自己趕不過去,讓少然去幫忙一下,可自己仍舊不放心還是趕了過去,結果看到了淩少然背着鏡學的那一幕。

紀塵忘不了淩少然那個眼神,那是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淩少然!那一刻起,紀塵就感覺到了淩少然對鏡學絕不是那麽簡單的朋友關系。

無論是出于自尊心還是其他,紀塵都不想去找淩少然幫忙。所以…才想更快的和鏡學結婚吧,第一時間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淩少然!

聽到門響了,紀塵轉過頭去,看見鏡學紅着眼睛走了進來,紀塵的眼圈也紅了,扶着桌子慢慢站起來,慢慢向鏡學走過去,一把把鏡學抱在懷裏。

“對不起,對不起,鏡學,我讓你失望了,我讓你難過了,不要哭,好不好?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的眼淚。”紀塵此刻慌張無措。

陳鏡學緊緊抓着紀塵的前襟,強忍着眼淚“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如果不是我,紀氏或許根本不會變成這樣,你也不會變成這樣。如果不是我,淩少然根本不會這麽對你。”

紀塵聽到淩少然的名字,把鏡學和自己拉開距離,盯着鏡學的眼睛,聲音有些壓制着自己的怒氣“你去找淩少然了?”

鏡學眼淚不争氣的掉了下來“是,我去找他了。”鏡學大方的承認道。

“我本來是想求他幫幫你的,可是…我沒想到,是他!居然是他…”鏡學一頭紮進紀塵的懷裏,痛哭着

紀塵像根木頭似的,沒有任何動作。

“是他,真的是他…”紀塵愣愣的說出這幾個字。

陳鏡學聞言,擡頭看着紀塵,不可置信的問道“你早就猜到了是他?”

紀塵低頭看着陳鏡學滿臉的淚痕,心頭一痛,緊緊的抱着陳鏡學“只是猜測而已,可是…真的聽你說了出來,還是很難過,我以為…我以為我們是朋友的。”

“那你去找他,他是怎麽說的?”紀塵問道。

陳鏡學不知道該不該說出來,只是收緊了抱住紀塵的手臂“沒有,他……不願意幫忙,什麽也沒說。”

“真的嗎?”這實在不像淩少然的風格,紀塵懷疑道。

陳鏡學心裏咯噔了一下,嘴上依舊說着“當然了,他能說什麽。”

紀塵也不再說什麽了,兩個人不再說話,只是緊緊的擁抱着。

“紀塵,我們…走吧!好不好?我知道我這麽說,你可能會生氣,因為你不願意放棄紀氏。可是…可是我害怕,我…我真的害怕。”陳鏡學忘不了淩少然最後的警告,所以害怕…她不知道淩少然會有什麽手段,所以,她想和紀塵離開這裏,越快越好。

紀塵久久沒有說話。

陳鏡學有些慌了,擡頭看着紀塵。紀塵此刻面無表情。

陳鏡學試探地叫了一聲“紀塵?”

紀塵低頭看着陳鏡學,紀塵輕輕的用手擦去陳鏡學的眼淚,吻了吻陳鏡學的眼睛,回答道“好。等我徹底處理完紀氏的所有事情,我們就離開。你想去哪兒我們就去哪兒。”

陳鏡學聽到了紀塵的回答,那顆懸着的心終于放下來了,露出了微笑“好。”陳鏡學一頭紮進紀塵的懷裏“我等你。”

紀塵皺了皺眉,最終還是舒展了。

鏡學…紀氏在我心裏固然重要,可是……卻抵不上一個你。

爺爺,對不起!我沒有辦法去守護紀氏,或許是我太軟弱了吧。對不起……

這幾天紀塵一直在整理公司裏的事情,遣散了員工,紀塵這幾天一直呆在財務室,和會計一直在整理財務狀況。

“這裏,還有這裏,都再統計一遍。我要準确一點的數據”紀塵交代着。

突然有一批人闖入了財務室,紀塵回頭一看,心突然就沉了下來。

“例行公事!我們懷疑你們公司涉嫌偷稅漏稅還有經濟欺詐!你們的負責人是誰?跟我們走一趟!”帶頭人亮出自己的證件。

紀塵慢慢的走出來,沒有一絲驚訝,也沒有一絲慌張“是我!我跟你們走,但是跟他們沒有關系,讓他們離開。”

“不可以!財務的會計不能離開,他也要跟我們走一趟,其餘人等待處理。”帶頭人絲毫不留情面。

“走吧!”他們讓出了一條路。

紀塵深吸了一口氣,微笑着走過。

紀塵走到樓下時,看到了匆匆趕到陳鏡學。陳鏡學本來是要找紀塵吃午飯的,在門口看到了警車,有種不祥的預感,趕緊跑進樓內,就看到了紀塵被警車帶了出來。

“紀塵,這是怎麽回事?”陳鏡學急的快哭出來了。

“沒什麽,只是協助調查而已,別怕!”紀塵溫柔的安慰着陳鏡學。

“可是…”陳鏡學還想說着什麽,紀塵就被強制帶走了。臨走時紀塵回頭望了一眼鏡學,暖暖的笑着,口型在說“別怕”

“紀塵……”陳鏡學本來還在傷心,可突然腦子裏一片清晰,她知道這一切都是誰的手筆了!

陳鏡學擡起頭,眼神裏是堅定的。

☆、沒有人會愛我

淩少然在辦公室裏看着電視上最新的新聞,嘴角挑起了若有若無的笑容,慢慢舉起紅酒杯,似乎在慶賀。

“讓開!我要見淩少然!”門口一片喧鬧。

門突然被大力的推開,陳鏡學一臉怒視着淩少然。

“對不起,總裁,我實在攔不住這位小姐。”秘書一臉抱歉的說道。

“你去財務領一下這個月的工資吧,明天不用來了。”淩少然無情的說道。

秘書一臉震驚和委屈,想解釋可又不知道說什麽。只能一臉憤恨的離開,離開前狠狠的瞪了一眼陳鏡學。

陳鏡學驚訝的看着淩少然“為什麽?這不怪她!”

淩少然不以為然的說道“這個就是她工作的失誤!今天闖進來的人是你,那如果明天闖進來的是一個要殺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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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