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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太子已經是雙眼朦胧,腳步蹒跚了。而瑾萱也好不到哪裏去,雙頰酡紅,歪靠在胤禩身上。
這時小德子跑到太子身邊,附在耳朵上說了句什麽。太子裂開嘴角笑了出來,“爺今日跟弟妹喝的很痛快!只是,爺這會要去洞房花燭了!不然,爺那側福晉只怕是要抓破床帳了!哈哈哈哈,你們都散了吧!”
喜房。
就在蘇米亞急的原地團團轉時,吱~~的一聲,太子推門進來了。
“太子爺。”蘇米亞回頭看到太子,心倏地的提起。連忙用身子擋住了托雅,請安。
太子嘴邊挂着一抹笑,“怎麽樣?滋味兒不錯吧?要不要爺來幫幫你?”
蘇米亞看着太子歪歪扭扭的走了過來,想護住身後的托雅,卻被太子一掌就推倒撞向了旁邊的桌腳。
太子看着床榻上星眸半醉,氣若幽蘭的托雅,一陣邪火翻騰。正好那托雅的衣領已被自己扯開,露出了脖頸下一大片雪白的肌膚,在這一室的嫣紅中格外的妩媚動人。
太子手上的玉扳指蹭過托雅粉嫩滾燙的臉頰,一絲冰涼的觸感引得的托雅口中溢出一聲嘤咛。太子見狀滿意的笑了,“不錯嘛!小德子宮外新找來的藥果然是極好的。”
聽到男人的聲音,托雅睜開迷茫的眼睛看到了一臉猙獰的太子。托雅的心倏地提了起來,想撐起身子卻沒有一點力氣,手下一軟跌進了太子的懷中。“怎麽,這就等不及了?”太子猩紅的眼睛中閃着笑意,扶住托雅的大手緊緊的捏住了托雅細嫩的胳膊。
托雅一臉的怒意,想擺脫太子的控制不斷的掙紮。可是在媚藥的效力下,反而有一種嬌嗔,欲迎還拒的媚态。
“你放開我!”
被太子推倒的蘇米亞撲到前面來,哭喊着,“太子殿下,公主今日身體不适,還請太子爺高擡貴手吧!”
太子擡腳就踹上了蘇米亞的肩膀,那一下将蘇米亞踹得倒地久久不能起身。“蘇米亞!”托雅想掙脫太子的手去看看被太子踹倒在地的蘇米亞。
“小德子!”喝醉酒的胤礽眼中的兇光畢現,只一聲,小德子就閃身進了屋子。
“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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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給爺弄出去!”胤礽緊緊的抓住托雅的胳膊讓她動彈不得,揮了揮手。
托雅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蘇米亞被小德子拉了出去。
就在托雅擔心蘇米亞的時候,太子已經開始對托雅上下其手了。被太子這樣擺弄着的托雅心上彷佛被螞蟻咬過一般,痛痛麻麻卻讓托雅的身子起了該死的反應。“怎麽樣?這滋味可怎麽樣?”太子邪魅嘶啞的聲音響起,氣息吹在托雅的耳後引得托雅心中一陣惡寒,托娅已經明白了她是被他用了下三濫的手段。
托雅閉上眼睛,在心中千刀萬剮了太子無數遍之後,咬着牙說了出來,“太子爺,妾身已委身嫁給您。以後大可不必用這樣的手段了。妾身不值得。”
“怎麽不值得呢?”太子的手不斷地在托雅細嫩白皙的身上游走,眼睛卻緊緊的盯着托雅滿是猩紅的眼睛,“爺的那些侍妾,側福晉不知道多喜歡爺把這藥賜給她們呢!每次不知道多欲仙欲死...”
太子每一下的觸摸都讓托雅從心中惡心,身上被螞蟻噬咬的感覺讓她痛不欲生,藥效的發作讓她承受着雙重的折磨,羞憤不已的托雅想要舌自盡,卻發現自己連這個力氣都已經沒有了,身上不斷出着細細密密的汗打濕了身上的寝衣。
醉眼朦胧的太子享受着身下女子的天人交戰,許久之後,“是不是想死也死不成?那麽,我們就來快樂一下吧!”
說完,就扯開了托雅身上已經被汗液沁透的衣衫。
許久之後,終于滿足的太子放過了已經散架的托雅,倒頭沉沉睡去。
托雅扭頭看了一眼睡得香沉的太子,強忍住自己心中的惡心起了身。剛剛拉開門,就看到了跪在門外的蘇米亞。“蘇米亞?你怎麽跪在這裏?”托雅上前拉起了蘇米亞。
“公主...”蘇米亞看着一臉疲憊的托雅,再也沒有止住眼中的淚水。
“蘇米亞,不哭了。這沒什麽。”托雅輕輕拍着蘇米亞的背,“幫我準備熱水吧。”
而瑾萱這邊看着太子腳步蹒跚的往後院走時,怒急攻心,哇的一下将剛才喝的酒全部吐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我今天腦子有點亂。删掉了很多,基本上把兩章的內容合并成了一章...
☆、悲歡離合古難全
瑾萱吐的胤禩猝不及防,胤禩大半個身子被沾上了瑾萱吐出的穢物。
“呦~這是怎麽了?”太子妃上前,微微皺眉用帕子掩鼻說道。
胤禩寵溺無奈的看着懷中的瑾萱,連連道歉,“二嫂切莫見怪,瑾兒今日高興多飲了些酒,弄髒了二嫂的喜宴。還請二嫂切勿放在心上。”
“八弟這是哪裏的話,這是多大點的事兒?八弟的衣服也髒了,要不要去整理一下?”太子妃說着不介意,卻已是站在了一人之外。
“不必勞煩二嫂了。八弟這就先行回去了。”胤禩說着抱起瑾萱疾步往殿外走着。
一路上,胤禩懷中的瑾萱不斷的啜泣着,口中不斷地自責着自己沒有能救了托雅。把那鼻涕眼淚統統的蹭在了胤禩的身上。胤禩看着懷中哭的傷心的小人兒,又是氣,又是無奈,只能任她把鼻涕眼淚的蹭在自己身上。
回到府中,胤禩連忙叫來秋語,秋語見到瑾萱,驚呼,“格格這是怎麽了?”
“快去準備醒酒的湯藥,準備沐浴的水,還有幹淨的衣服。”胤禩将瑾萱放在床上,回頭吩咐着秋語。
“是是,奴婢這就去!”
胤禩連忙脫掉了被瑾萱弄髒的衣服,想幫瑾萱也換掉衣服。可是喝醉了的瑾萱完全不聽指揮,嚎啕大哭着不停揮舞不讓胤禩幫她換掉身上又髒又臭的衣服。
胤禩沒見過這樣的瑾萱,也有點傻了眼。這哪裏是平日裏那個溫柔可人的福晉?這分明就是一個耍着酒瘋的小無賴!
秋語拿了幹淨的衣服進門時就看到了她最親愛的格格正拉着胤禩的寝衣衣角大哭,邊哭嘴裏還邊說着胡話。而平日裏極為講究,溫文爾雅的八爺,正手忙腳亂的幫嚎啕大哭的瑾萱擦着鼻涕眼淚。只是這喝醉的瑾萱,腦袋不斷的亂動,哭到肝腸寸斷時,直接抱着胤禩的腰身,将自己的臉貼在胤禩的肚皮上,胡亂的蹭着。
這胤禩平日裏是個多麽講究的人?每日回府必先沐浴。衣裳從來都是纖塵不染,每日必換。可是今天卻先被瑾萱吐了半身,這剛剛換的寝衣轉眼就又弄上了眼淚鼻涕。
胤禩哭笑不得,不斷的拍着她的後背哄着她,“乖瑾兒不哭了,不是你的錯。”
“爺,醒酒湯和熱水都準備好了。”秋語知道八爺素來是把格格放在心尖上,只是沒想到,格格這樣胡鬧也沒惹惱了八爺。反而是一臉寵溺耐心的哄着。
胤禩端過碗,喂到瑾萱嘴邊,“乖瑾兒快把這醒酒的湯藥喝了。你今日未進什麽東西,卻又喝了那麽多的酒,胃會受不了的。”
可是哭累了的瑾萱,已經抱着胤禩的肚皮坐着睡着了。
胤禩無奈的笑了一下,把碗遞給秋語,“算了。這丫頭已經睡着了。明早準備些養胃的燕窩粥。”
“爺,格格這衣服得換...”
“無妨,你去吧。我抱她去沐浴。”胤禩搖搖頭,抱起瑾萱走向了浴室。
第二天一早。
瑾萱在胤禩懷中醒來。一醒來,瑾萱就揉着自己的腦袋。“醒了?”
瑾萱擡起頭看到一臉笑意的胤禩,“我昨晚什麽時候回來的?”
“你還提昨晚?”胤禩敲敲她的腦殼,“你昨晚幹嘛要跟太子拼酒?吐的他那毓慶宮一地。我抱你回來的。”
瑾萱想起她昨晚是吐了。捂住臉十分不好意思的把頭埋下去,把自己藏的像個小烏龜一般聲音悶悶,“我就是想把他灌醉了,不讓他去欺負托雅。我也沒有別的辦法幫她了。”
“唉!我知道!他倆已經成親,不管太子要怎麽樣都是應當的。傻丫頭,你可知道你吐了爺一身?嗯?”胤禩略帶調笑的揉着她的頭發。
“啊?”瑾萱猛的擡起頭,雙頰通紅,“我...不是故意的...你別嫌棄我。”
“嫌棄?”胤禩故作沉思,“是應該嫌棄。吐了爺一身就不說了,還在爺的寝衣上亂蹭,還像個小瘋子一樣發酒瘋...唔...”
瑾萱撲上前捂住了胤禩的嘴,臉上紅暈更甚,“不許再說了。以後再不會了!”
“哈哈哈哈,傻丫頭。”胤禩黑亮的眼睛中閃着寵溺的神色,“怎會嫌棄你?你是爺的福晉!若是你在我面前都不能流露真情實感,那你還能在誰那發洩?胃疼不疼?我讓秋語給你準備了燕窩粥,起來喝一點好不好?”
瑾萱看着胤禩,乖乖點頭,“好,那你跟我一起。”
待起了身,瑾萱幫胤禩更衣時,忽然想到了托雅。眼中光彩暗了下去,“胤禩,你說昨晚托雅...”
“瑾兒,你幫不了她。誰也幫不了她。你能做的,只有替她祈禱,祈禱太子早日對她失去興趣。或者,有一天,托雅對太子上了心,想跟太子宮中的那些福晉侍妾争寵。除此之外,再無他法。”
轉眼已是年底。
快到年下了,瑾萱遞了牌子進宮看望良貴人,在從良貴人宮中出來時想去一趟翊坤宮看望姑母,走到姑母宮中時發現康熙也在殿內,便打發了秋語将帶進宮的東西送給墨蘭,自己則慢慢的往禦花園走。
只是瑾萱沒想到,穿過禦花園時迎面遇到了太子和太子妃。
這瑾萱一路上顧着低頭想心事,便沒有看到對面的太子和太子妃瓜爾佳靖雲。等看到的時候,已經只有一人的距離了。“這不是八弟妹麽?”
瑾萱聽到太子妃的聲音猛然擡頭。“瑾萱給太子,太子妃請安。”
太子妃倒是極為客氣,“起吧。”
太子打量着瑾萱,眼睛微微一眯,語氣頗為和善,“弟妹進宮可是來看良貴人?”
瑾萱看到太子就想起了托雅不定在太子那裏受了多少委屈,心中憤恨之餘面上不耐的神色更重,“是。天色已晚,瑾萱還要出宮回府,就先告退了。”
瑾萱說着,便躬身退下。瑾萱剛剛轉身就聽到了太子妃不滿的聲音,“咦?她為何這般的不耐?她不是跟托雅關系甚篤麽?怎麽也不見她去看她?”
“得了,她不過是有些小性子罷了!”太子一直看着瑾萱的背影若有所思,聽到太子妃的話,漫不經心的應了一句。
靖雲聽到太子的話,轉頭看到了太子若有所思的臉,心中明了,“是了..這般美貌的臉,只怕是爺惦記已久了。只不過,讓老八搶了先。爺,妾身說的可對?”
太子聽了哈哈一笑,轉身摟了一把靖雲的腰身,“你倒聰明!”
靖雲已經很久沒有跟太子之間有這樣親昵的舉動了,這讓她有些微愣,随即苦笑一下,“爺倒是從來不會瞞妾身的。”
“你是爺的正妃,有什麽可瞞的?”太子不以為然。
靖雲看着太子點點頭,輕聲說道,“是,不瞞也好。不過,”靖雲的聲音中忽然帶了些調笑,“這個,爺只怕是得不到的。怎麽,新得的側福晉不合爺的意麽?”
太子揚起一抹邪笑,“福晉難道不知道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麽?至于她麽...”太子看着瑾萱遠去的背影,又想起之前草原上踹在命根子上的那一腳,“爺等着她來求爺的那一天。”
靖雲有些驚訝的在心中猜測,這老八的福晉眼中那種厭惡如此明顯,草原上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何一回京就娶了那小公主?只是靖雲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
靖雲知道自己是未來的國母,所以她很小就知道她以後要跟多個女人共侍一夫,而且她的夫會是以後的皇帝。哪個皇帝不是三宮六院?打她嫁給太子起,她便不是簡簡單單的瓜爾佳靖雲了,她是整個瓜爾佳氏族的靖雲,是整個瓜爾佳族的太子妃,甚至,是整個瓜爾佳族的皇後。所以,瓜爾佳靖雲從嫁給太子的那天起,就不會期盼太子會對她一心一意,也從不會期盼他夜夜到自己的房間來。久而久之,靖雲早已習慣了她丈夫的游戲人間,花前月下。
其實靖雲并不是不知道太子的那些略帶變态的癖好。偶爾太子诏幸她的時候,會在興奮的時候逼她說一些反抗的話,每次只要她尖叫着“不要”時,太子總是會更加興奮的一遍一遍的要着她的身體。她也知道,這太子會在宮外獵豔,弄一些亂七八糟的藥進宮。她只要每晚站在院子中,就能聽到那些侍妾房中傳出來男女歡愛的靡靡之音。她聽着這些不是不痛心,只是她是未來的國母,不能也不許痛心。只是,讓她揪心的是,這些年她的膝下只有一女而已,這讓她着急不已。可是這生兒育女之事,若沒有男子,她又何來的身孕?
其實靖雲很美,白皙的肌膚,身材高挑,微圓的臉型,丹鳳眼。只是靖雲心中很清楚,她不是她丈夫喜歡的類型。她的丈夫喜歡“揚州瘦馬”類型的女子,嬌小可人些的,若是再像漢人女子一般纏足便更好了。
靖雲想到這裏,低頭看看自己,略帶自嘲的一笑跟着太子回了宮。
而瑾萱這邊離開太子之後,幾乎是一路小跑跑到到了神武門。眼看快到神武門了,瑾萱才停下來勻勻氣兒。
“你這妮子,跑的倒快。”瑾萱剛停下來就聽到了後面追着瑾萱跑過來的胤禩的聲音。
“嗯?”瑾萱猛地回頭,拍着胸口,“你怎麽在這裏?”
胤禩失笑不已,“傻丫頭,我遠遠的就看到你從出了禦花園就一路小跑,我在後面叫了你兩聲,你都沒聽到。這是怎麽了?”
“我在禦花園見鬼了。”瑾萱吐了吐舌頭,伸手拉上了胤禩的手。
胤禩連忙捂上了瑾萱的嘴,“你這丫頭,一刻鐘看不住你都不行。皇家最忌這個,下次爺非給你的嘴縫上才能踏實了。”
瑾萱偷笑,張嘴咬上了胤禩的手,胤禩連忙抽手,“你屬小狗的?還敢咬我?”
瑾萱伸手抓住胤禩的胳膊,踮腳輕聲說道,“我剛才見到太子和太子妃了。所以才會這樣。”
“我知道。”胤禩的臉色微沉,“所以我才會着急趕去禦花園。”
“嗯?”瑾萱疑惑的看着胤禩,胤禩沒有回答,“秋語呢?怎麽沒跟在你身邊?”
“我讓她去給姑姑送東西了。我去的時候皇阿瑪在,我就沒進去。便留了秋語在那将東西交給墨蘭。喏,她來了。”瑾萱看到遠遠過來的秋語,對着胤禩努了努嘴。
看到秋語的胤禩,破天荒頭一次陰沉下了臉,“秋語,以後不許離開你家格格半步。記住爺的話,若是有什麽事情,爺要了你的腦袋!”
作者有話要說:
☆、風光霁雪妄攀枝
平日裏胤禩對秋語,向來是溫和細語,因她是瑾萱的陪嫁。可是今日瑾萱一個人面對那樣的情景,胤禩感到不寒而栗。
秋語聽到胤禩的話,臉色刷白,噗通一下跪在了高低不平的鵝卵石上,“奴婢知錯了!”
瑾萱聽到了秋語膝蓋撞在鵝卵石上的聲音心疼不已,連忙拉起秋語,略帶嗔怪,“胤禩,是我讓秋語給姑姑送東西的,你別怪她。”
胤禩看到瑾萱撅起的小嘴兒,心軟了半截兒,但是還是語氣嚴肅的對着秋語,“秋語,你起來吧。記住爺的話,若有下次,爺必不會輕饒了你。”
“是是,奴婢再不敢忘記了。”秋語剛才因為猛的跪地,被地上的鵝卵石紮到了膝蓋痛的表情扭曲,看着臉色漸漸緩和的胤禩依舊膽戰心驚。
回到府中,瑾萱便趕緊讓秋語回房休息,拿了上好的金瘡藥,散瘀膏送給秋語,替胤禩道着歉,“秋語,爺今日說話重了。你別往心裏去。”
“格格,今日是秋語的不對。不該讓你自己去禦花園..還遇到了太子..”秋語想到就膽戰心驚,“不過,秋語從沒見過爺這般的嚴肅。”
瑾萱微微嘆口氣,“他是擔心我才會如此着急的。秋語你且好好養着,這幾日不用去我跟前了。等你養好了再來。”
秋語感激瑾萱的貼心,語帶哽咽,“多謝格格。”
瑾萱拿起藥膏拿着棉球一點一點地幫秋語擦藥,“秋語,整個安親王府,除了瑪法和額嬷,就是你跟我親近了。現在瑪法和額嬷不在了,你就是我在安親王府唯一的親人。我怎能薄待了你?好好休息吧。”
幫秋語上完藥瑾萱回到房間,看到了坐在桌前對着茶杯發呆的胤禩。瑾萱站在背光的位置,看到了一動不動的胤禩。走上前,從後面圈上了他了肩膀。“你在想什麽?”
感受到了身後人身上的馨香,舒展了原本緊鎖的眉頭,反手握住了瑾萱的手,漾起笑臉,“沒什麽。”
“我知道你為我擔心,”瑾萱把自己下巴墊在了他的肩膀上,語氣清幽,“我以後沒事不會出府,若是入宮,也必不會讓秋語離開我了。”
“雖說托雅嫁給了太子,我還是擔心太子會想出別的什麽幺蛾子。”胤禩聽着瑾萱的寬慰,稍稍放了點心,将瑾萱拉到自己身前按在自己的腿上,“以後你再入宮,我都陪着你。這樣我也放心些。省的在前朝還在時刻擔心。”
“你今天是怎麽知道我在禦花園遇到了太子?”瑾萱忽然想到今天匆匆而來的胤禩。
胤禩一笑,“有人告訴我了呗。傻丫頭。”
“哦...”瑾萱似有明白的點點頭,然後笑開,“今年的宮宴我要參加嗎?”
胤禩一臉的理所當然,“當然要啊!你是爺的嫡福晉,這樣的場合你都要參加。”
可是瑾萱卻耷拉下了小腦袋,“在宮中過年,還不如咱們在府中過年呢。那宮宴有什麽可吃的。不斷的磕...”瑾萱說着說着,忽然意識到自己又說了大不敬的話,連忙止住。
胤禩看着瑾萱可愛的樣子,哈哈大笑,“難怪瑪法在世時,常說你這個丫頭說話口無遮攔,怕沒有人能護得住你。現下爺算是徹底明白了!瑾兒,這是在咱們的家,爺能保證不被人傳了舌頭,若是你出了門還這樣,爺可保不了你了。”
瑾萱俏臉微紅,“我也就是在你面前才這樣嘛!我這次進宮看額娘,額娘氣色不錯呢!”瑾萱說起良貴人,壓低了聲音,“胤禩,宮中的娘娘争寵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了,為何額娘從不争寵?”
胤禩揉了揉瑾萱的頭發,“我也不知道。自從我出生,額娘便是如此。皇阿瑪把我抱給惠母妃,她也沒有過多的怨言。在我很小的時候,只要我和惠母妃在,她就絕對不會出現。只有我去她屋子裏請安的時候,她會把她悉心做好的衣物,鞋子遞給我。然後抱着我,一言不發。”胤禩想到那時,眼眶微紅,“額娘其實很想要個女兒,這是額娘後來跟我說的。她說,若我是個女兒,即便以後出嫁蒙古,也好過兒子。”
“為何?”
“額娘跟我說,她沒有顯赫的背景,又明白帝王的愛太過飄渺。她并沒有過多的奢望成為什麽,只是希望她的孩子平安一世。”胤禩說到良貴人,語帶哽咽。
瑾萱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胤禩,緊緊的抱住他,“其實額娘是個很聰明的女人。胤禩,你這樣優秀,額娘一定為你高興極了。”
“傻丫頭,也只有你這樣會寬慰我。”
康熙三十九年除夕。
胤禩帶着瑾萱入了宮。席間,胤禩悉心的幫瑾萱布菜,偶爾低語幾句,惹得瑾萱笑意溫柔,這讓遠遠看着的良貴人欣慰不已。
幾番磕頭,幾番敬酒之後,大殿內響起了金石之聲,歌舞起了。
宮宴上的歌舞看的多了,也就沒有了趣味。瑾萱趁着看歌舞的空檔,偷偷地打量着宮殿內打扮的争奇鬥豔的娘娘們,轉了一圈之後,看到了坐在遠處角落的良貴人。
今日的良貴人,身着一身胭脂色蘇繡月華錦衫,頭上發飾簡單,奪目的就是一只暗紅色的珊瑚扁方。面上淡掃蛾眉,真真稱得上是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禦。瑾萱在心中暗暗贊嘆,“難怪胤禩的相貌這般的出衆,額娘的相貌即便是西施在世也不過如此吧。”
正在瑾萱暗自贊嘆的時候,被一位大臣的恭賀之聲打斷。瑾萱收回目光,看向了眼前跪着的一位身着仙鶴補服的大臣。“臣,王仁遷攜小女恭請皇上聖安。恭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吧!”康熙的聲音渾厚低沉。
“臣叩謝皇上!”
“王仁遷,這是你的小女兒?擡起頭來給朕看看。”康熙看到了站在王仁遷身邊略帶羞怯的女子。
“臣女,王霁雪叩見吾皇。”那女子年方十六,身量纖細,一身華貴的胭脂紅雲錦上的繡工精巧,一看便知是出自江南蘇州繡娘之手。精巧的兩把頭上墜着一只羽毛金簪,那金簪樣式極為精巧,似是那孔雀的尾翼一般,工匠細巧心思的在上面插上了五彩羽毛,走動起來羽毛随風飄逸,別致精巧之餘更添風韻。只見那女子,冰肌玉骨,香嬌玉嫩秀靥豔比花嬌,一雙小鹿般的眼中帶着些怯意,讓人心生憐意。只是,那雙眼睛在進殿時便不時的打量着殿內的王公貴族,仿佛是在算計一般。瑾萱猜測這王霁雪大概是第一次來到這樣的場合,聲音中還帶着些顫音。
“唔...倒是生的一幅好相貌!王仁遷,好福氣啊!”康熙爽朗的笑聲,讓殿內的氣氛輕松了不少。“可有了人家?”
“還未有人家。”這王仁遷乃是從四品翰林院侍讀學士,漢軍鑲白旗人。因為平日裏甚少見到皇帝,一直又未有所升遷,只能借着這一年一次的觐見尋些機會。至于機會麽,自然是在他這個相貌頗佳的女兒身上了,若是能得到皇上垂青,那便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這樣漂亮的女兒,還未有人家...”康熙的聲音中略帶思索,眼睛不停的掃視着下面的人群之後略頓了頓,“朕放心上了!”
“臣,多謝皇上!臣告退了。”聽到這樣的金口玉言,王仁遷自然是心滿意足的帶着女兒出了大殿。
“爺,你看那姑娘,好生漂亮。”瑾萱看着這一幕,好奇的湊到胤禩跟前說起了悄悄話。
胤禩藐了一眼那王霁雪,語帶不屑,“漂亮麽?爺倒不覺得。她穿的這樣招眼,不過是想來攀高枝兒的。”
“她不是漢人麽,也攀不上什麽高枝兒啊?”瑾萱有點奇怪。
胤禩耐心解釋着,“這王仁遷是漢軍旗的,雖不是滿人,但也屬于旗人了。是可以婚配的。”
“那你說,會不會被皇阿瑪收了去?”瑾萱壓低了聲音語帶笑意。
胤禩哭笑不得,夾了一筷子菜放到瑾萱的小碟子中略帶嗔怪的小聲說道,“你多吃點菜!”
瑾萱聽了胤禩的話,撅了厥嘴乖乖吃菜不再吭聲。
散了夜宴,兩人牽着手往神武門方向走着。一路上瑾萱圍着胤禩轉圈,“胤禩,我沒有吃飽怎麽辦?”
胤禩雙手不停的交換牽着她,生怕她穿着花盆底鞋摔倒,“那你若是沒吃飽,等回府了随便吃點什麽點心吧?”
瑾萱聽到這樣敷衍的話,撅撅嘴,“就只有點心啊...好失望...”
胤禩看着耷拉着腦袋的瑾萱失笑不已,剛想說什麽,就被一個清脆的女聲打斷了。“請問,神武門怎麽走?”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新出場了一個人物,你們猜猜會是誰?猜到了也不許pia我。
☆、除夕笑語染庭深
“大膽,見到八貝勒,八福晉還不下跪?”一直保持一人距離的小夏子上前出了聲。
王霁雪一臉驚慌,上前跪下,“臣女不知是貝勒爺,八福晉,沖撞了貝勒爺福晉,還請恕罪。”
“天黑,看不清楚也是有的。無妨,你起來吧。”胤禩和顏悅色。
“嘶...”王霁雪剛才跪的太猛,磕到了鵝卵石上,站起時一個踉跄往胤禩身邊倒去,胤禩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的胳膊扶正了她。
胤禩身上特有的男子氣息夾雜着沉香味傳來,引得王霁雪一陣心神蕩漾。月色下,王霁雪看到了那雙閃着笑意滿滿的黑眸,他的手溫熱有力,笑容如春風般和煦,王霁雪的臉上浮起了紅暈。連忙正了身子道謝,“多謝八爺。”
“你是迷路了嗎?你阿瑪呢?”瑾萱沒有看到王霁雪臉上的紅暈,關切的問道。
王霁雪看着瑾萱,心中升起了隐隐的妒意,“回福晉,霁雪本是跟着阿瑪的,要往神武門方向走。只因阿瑪路上遇上了同僚要攀談幾句,霁雪便自己往前走,霁雪初次入宮不小心迷了路,不知道可否請八爺帶霁雪到神武門?”王霁雪說話的時候,眼睛緊緊的盯着胤禩。
“小夏子,你去尋尋王大人,王姑娘便跟着我們吧。”胤禩回身囑咐着小夏子,應了下來。
“霁雪多謝八爺!”王霁雪眼中閃着欣喜的光芒。
“不必。”胤禩并未多看王霁雪,而是徑直抓起瑾萱的手往前走着,“瑾兒,我們走吧。只怕是秋語要等着急了。”
王霁雪緊緊的跟着胤禩和瑾萱身後,看着胤禩時而小心翼翼看着腳下怕瑾萱摔跤,時而語氣寵溺的跟瑾萱說話,再看那八福晉一路上緊緊牽着胤禩的手享受着這樣溫柔的關切羨慕不已。漸漸的,王霁雪心中有了主意。
神武門,那王仁遷早已等在門口焦急不已。“爹!”王霁雪看到王仁遷,疾步走了過去。
“臣給貝勒爺請安。”王仁遷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女兒,上前請安。
“王大人起吧,快些回去吧。”胤禩并不打算多待,帶着瑾萱打算上馬車。
“霁雪多謝八爺,福晉。”眼看着胤禩要走了,王霁雪上前一步福身。
“不必謝,快些回去吧。”胤禩回頭對着王霁雪笑了一下,轉身上了馬車。
送走了胤禩,王霁雪站在路中間遲遲沒有回過神。“爹,”王霁雪看着胤禩遠去的方向,“我要嫁給八爺。你給我想想辦法吧。”
“八爺?”王仁遷微微沉吟一下,随即喜笑顏開,“好好,爹一定幫你想辦法。”
一路上,鞭炮聲此起彼伏。瑾萱掀開窗簾看着外面家家戶戶點起的紅燈籠,略帶傷感。“是不是在想瑪法?”
“嗯。”瑾萱放下窗簾,回過身子,“以前在府裏過新年,府裏很熱鬧。瑪法會帶着我放鞭炮。額嬷會煮帶銅錢兒的餃子。好像,年年吃到銅錢兒的都是我。”瑾萱想到這裏,笑了出來,“也不知道是不是額嬷做了什麽記號,不然怎麽會那麽巧?”
“額嬷是希望你年年交好運。”胤禩握緊了瑾萱的手,“他們希望你好。你若是安好,他們都會安心。”
瑾萱看着旁邊的人,心中默念,“瑪法,額嬷我很好。願你們也安好。”
剛下馬車,瑾萱就看到了從天上飄下了洋洋灑灑的雪花,興奮的跳腳,“胤禩!你看下雪了!”
胤禩看着天上飄落的雪花,也笑了出來,“一個冬天沒有下雪,終于在今日下了。”
“好!”瑾萱轉了一個圈,“你聞,好香!咱家院子的梅花開了!果真是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呢!我一會要讓秋語折下幾只,插在咱家的白玉瓶中。”
胤禩笑着護着瑾萱,囑咐道,“好。地上滑,你小心摔着。”
正在瑾萱興奮的時候,秋語從屋內出來,“爺,格格快些進屋吧,外頭冷。”
瑾萱推門進屋,看到了一桌子熱氣騰騰的菜,驚喜不已“秋語,這都是你準備的?”
“是爺吩咐的。”秋語笑意盈盈,附在瑾萱的耳邊,“爺老早就問我,格格原先是怎麽過年的。讓我好生準備着。”
瑾萱聽着秋語的話,眼中的笑意越來越濃,聽完秋語的話,也不顧秋語就在旁邊,轉身跳着攀上了胤禩的脖頸猛的親了一下胤禩的臉頰,閃亮着眼睛笑着,“胤禩,你真好!”
“若是知道我好,便早些給我添個兒子。”胤禩看着瑾萱的笑臉,心中滿足不已,摸着臉上剛剛瑾萱親過的臉頰,擺出了傲嬌的樣子。
“我在吃藥呢...不知道為什麽還沒有...”瑾萱聲音喏喏。
“傻丫頭。”胤禩拉着瑾萱坐在桌前,“你不是早就嚷嚷沒吃飽嗎?這會便放開了好好吃一頓吧!”
“別急,”瑾萱拉着胤禩來到院中,跪在了雪地裏,虔誠了磕了三個頭,默默的許起了願望,“一願郎君千歲,歲月靜好。二願,歲歲常伴,年年相見。三願,早日為君添丁進口喜臨門。”
瑾萱許完願望,回頭看到了正在看着自己的胤禩,有些奇怪,“你沒有許願?除夕之夜許願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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