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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小夏子,表情扭曲,“呸!你不過是個沒根兒的東西!這樣的狗仗人勢!福晉,福晉再厲害,也沒有保住了她腹中的孩子!我不相信,爺對我一點都不動心!!”
做太監的,最是痛恨有人拿這個六根不全來說事兒,小夏子高喝一聲,“來人!把這個女人拖到後院去!”說完,就出了門。
這王霁雪被幾個侍衛一路架着,拖拽到偏院。
進了偏院,王霁雪環視整個偏院,頓時覺得天旋地轉。這個小院子處在貝勒府的最角落上,雖然還算是幹淨舒适,但是跟她的閨房相比,可說是天差地別。王霁雪瘋了一般撲上侍衛,“求求你們,讓我見見八爺吧!!我不是故意害福晉的!我只是想嫁給他啊!”
那侍衛冷冷的撥開王霁雪的手,“王姑娘,爺說了,這院子給您單住。還會給你撥一個丫頭伺候着。筆墨紙硯,衣食住行均不會短了你的。爺說了,王姑娘只需在這靜心抄經即可。”
侍衛說完,便揚長而去。偏院的門被重重的帶上,砰!的一聲,王霁雪只覺得眼前一暗,昏了過去。
前廳。
胤禩看到上前回禀的侍衛,“辦妥了嗎?”
“回爺的話,都辦妥了。”
胤禩微微颔首,“好。讓人看緊了她,別讓她死了。另外,給爺看緊了下人的嘴,誰敢走漏了消息,別怪爺翻臉不認人。”
“胤禩..”瑾萱事先并不知道胤禩會如此處置王霁雪,上前拉了拉胤禩的袖子,眼帶憐憫,“我們是不是太過分了?”
胤禩搖頭,“我永遠也忘不了,她害死了我們的孩子。就這一條,她就該死!爺能留着她的命,花着銀子養着她,已經算是開恩了。”
瑾萱垂着頭,眼中哀傷,“即便她抄遍了全天下的經書,也抄不回我的孩子。胤禩,我雖恨她,卻不想再有人喪命于我們的手。就當為我們的孩子積德吧。”
胤禩攬瑾萱入懷,“好。”
夜晚。
胤禩回到房間看到站在窗邊看月發呆的瑾萱,走上前給她披上了一個披風,“在想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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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禩,我在想瑪法。”瑾萱沒有回頭,而是身子微微後仰靠在了胤禩的懷中。“我想到瑪法臨去前托夢給我說的話。他反複跟我說,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我在想,瑪法是不是在跟我說這個孩子?”
胤禩心中酸澀,“瑾兒,你別瞎想。”
“我沒瞎想,”瑾萱扯動嘴角,“只是今日王霁雪進門,讓我有頗多感觸罷了。我阻止不了托雅嫁給太子,阻止不了王霁雪進門,更阻止不了孩子的無端流掉。這恐怕都是命裏無時莫強求吧!”
“我們還會有孩子的。”
“胤禩,”瑾萱轉過身抱住胤禩的腰身,聲音輕輕,“你今年二十了。你的弟兄在你這個年紀早早的就做了阿瑪,我在想,也許是我的自私,耽誤了你。”
“你在瞎說什麽?”胤禩眼中泛起了薄怒,“怎麽會是你耽誤了我?四哥的弘晖不也是在他二十歲的時候得的?孩子,晚兩年有,早兩年有又什麽關系!?”
瑾萱擡眼看着情緒激動的胤禩,“你別生氣,我只是...”
“只是什麽?接下來,你會不會“賢惠”的找女人回來生孩子?!”胤禩後退了一步,聲音略高了起來。
瑾萱看着胤禩,垂下眼翦,不置可否。
“你!”胤禩看着不言語的瑾萱,氣的說不出話,“爺沒到需要你出馬才能有女人的地步!!”
胤禩說完,甩手出了門。
嘭的一聲關門聲震的瑾萱耳膜嗡嗡直響。瑾萱垂坐在榻上久久垂淚無言。
胤禩出門之後,站在院子裏吹了好一陣子的冷風才冷靜了下來。他氣這個傻女人為什麽就是不能相信自己當年的諾言?放眼大清朝,家中沒有侍妾,側福晉的有幾人?他若是想要女人,還需要她來張羅嗎?!自己這些年的真心對待,她難道還不懂嗎?!
胤禩站在月色下站了許久之後,轉身去了書房。這是他們成親這幾年頭一次沒有同床共枕。
這一夜,瑾萱徹夜無眠。
這一夜,胤禩輾轉反側。
偏院中。
王霁雪看着毫無人氣的房間,将桌上的筆墨硯臺全部掃到了地上。發洩過後,王霁雪來到梳妝臺前,看着鏡中螓首蛾眉的自己,笑了出來。“我絕不會一輩子在破院子中守一輩子的活寡。郭珞羅瑾萱,我與你從此勢不兩立。”
作者有話要說: 娶進來了,但是進門就是冷宮,王姑娘好生的福氣。
JJ抽的我的點擊比狗啃的還難看。真是累不愛。
☆、心有靈犀一點通
第二日,秋語進門時看到了抱着雙腿蜷縮在床邊的瑾萱。
“格格,你是一夜未睡嗎?”秋語急忙來到床邊看到眼睛已經哭的紅腫的瑾萱。
“秋語,去拿個冰帕子給我吧。”
“是是,奴婢這就去。”秋語連忙轉身出去端來了剛剛從井中沁上來的水,洗了帕子敷在了瑾萱的眼睛上。
“格格,你這是為何?爺呢?”秋語邊幫瑾萱換帕子邊問道。
“不知道..許是上朝去了吧。”瑾萱拿掉了眼睛上的帕子,“秋語,你去看看爺今日早膳用了沒。”
“哎!奴婢這就去。”
沒有一會秋語推門進來,悄悄的看着瑾萱的臉色,“格格...小夏子說爺今日早上沒有用早膳...還說,爺今天早上發了好大的脾氣...格格,你跟爺是怎麽了?”
聽着秋語的話,瑾萱一陣揪心,“沒怎麽,秋語你下去吧。我乏了,想歇歇。”
“是...”
秋語剛出門就被等在旁邊的小夏子拉到一旁,“福晉怎麽說的?”
秋語搖搖頭,“格格對爺上心的緊,但就是...怎麽就鬧成了這樣?那個什麽側福晉可真是個喪門星。一進門爺跟格格就吵架。”
小夏子連連點頭,“你是不知道早上爺發了多大的脾氣,咱們從來沒見過爺這個樣子呢!”小夏子說着雙手合十,連連念着阿彌陀佛,“福晉快點跟爺和好吧,要不然,咱們這心都吊着。”
瑾萱沉沉睡去之後,再醒來便是午後了。
“秋語?”
輕輕的一聲呼喚,秋語便推門進來了。“格格醒了?可要吃點什麽?”
瑾萱醒來的第一句就是,“爺回來了嗎?”
“還沒回來。格格,可是要給爺準備些什麽?”
瑾萱起身,“他早膳未進,你去準備些清淡落胃的小菜吧。秋語,要精致些。”
“是。”
秋語剛剛轉身,又被瑾萱叫了回來,“等等,等爺回來,先別着急給他上茶,先給他進一點熱牛乳落落胃。”
“格格,你不去前院嗎?”秋語聽着瑾萱的話,回頭問着。
瑾萱低頭,語氣落寞,“我不去了。怕是他不會想見我的。”
胤禩這邊,下了朝之後匆匆趕回府上,希望瑾萱能像往常一般跑出來說着,“胤禩,你回來了?”可是今天瑾萱沒有。今天迎來的只有秋語的一杯熱牛乳。
“爺...”秋語看着緊緊盯住茶盞的胤禩,聲音中微微帶着些發抖,“這是格格給你準備的。”
“格格呢。”胤禩看着茶盞的眼睛一眨不眨,開口問道。
“格格在房中...格格說,爺未用早膳,先用點牛乳...”秋語的身子不自覺的往後仰,她十分擔心胤禩會突然發火。
胤禩接過茶盞,掀開蓋子,濃濃牛乳的香氣撲鼻而來。胤禩看着茶盞,重重的嘆了口氣。“格格今日用過膳了嗎?”
“未曾用膳。”
胤禩眼中閃過擔憂,但終硬下了心腸,“去備膳伺候你家格格吃了。”
然後轉身去了書房。
一連幾日,都是如此。兩人互相關心,每日醒來必問對方是否安寝。每日睡前必問對方是否已用過膳。秋語和小夏子便這樣兩頭傳着話,替這兩個相互關心,卻始終不邁出那一步的兩個人着急。
而這些,自然被那偏院中的王霁雪聽了去。王霁雪看着每日桌前送來的上好信箋,冷笑一下,“誰說八爺将那八福晉放在心尖?男人,都一個樣兒!若真是放在心尖兒上,又怎會冷落這麽久?梅兒。”
這梅兒是王霁雪的陪嫁丫鬟,聽到王霁雪的呼喚進門,“小姐。”
“去把這個,帶給我爹。別讓人發現了。”王霁雪将一張信箋折好交給了梅兒。
“是。”
一日胤禩這邊,下朝之後本打算回府的他在半路就被胤禟他們攔了下來。
“八哥?怎麽這些日子都是這樣的心神不寧?”胤祯看着胤禩一臉的倦容問着。
“唉!沒事!”胤禩擺擺手。
胤禩上前拉着胤禩的袖子往前拽,“八哥,走吧,九哥開了館子,咱們一塊去吃他一頓怎麽樣?!”
胤禩本牽挂着府中的瑾萱,可轉念想到最近的冷戰改變了主意,“好,去給九弟捧場!”
天霄樓。
“呵,九弟這酒樓名字倒是氣派!”胤禩看着門牌上的三個燙金大字稱贊着。
“那是!爺要做就做最好的!”胤禟揚起臉,驕傲不已,“走吧,八哥!今晚一醉方休!”
那天霄樓的掌櫃一看胤禟來了,連忙出來迎接。“九爺,您怎麽來了?”
“給爺備間上好的雅間兒!”胤禟扔下這句話帶着胤禩胤誐胤祯上了樓。
“八哥,你跟八嫂到底怎麽回事啊?”胤誐到了雅間之後大剌剌的問着胤禩。
胤禩重重嘆口氣,“唉!還不是那個王霁雪?!也不知道是誰跟她說了什麽了,竟然想着張羅着給我找女人。”
“這不是好事兒嗎?!”胤誐和胤祯異口同聲。
胤禟無語的看着這兩個還未成親的弟弟,“你們懂什麽?八哥想要女人還需要我那小表妹張羅麽?不過八哥,咱們這些爺們兒有幾個女人算什麽的。”
胤禩提到這個就心煩意亂,“行了,不說這個了。咱們今日好好的喝它一頓!”
貝勒府,夜已深。
“格格,爺還沒回來。這飯菜都熱了好幾遍了。”秋語再一次去門口看過回來之後向瑾萱報告。
瑾萱站起了身,眼中閃動着擔憂的神色,“怎麽還沒回來?有沒有差人去四哥,九爺府上問問?”
“問過了,四爺早就回來了。九爺倒是沒在府上。”
聽到跟胤禟在一起,瑾萱放下了心,“那應該是跟九爺在一起。秋語準備些醒酒湯吧,我睡了。”
秋語有些驚訝,“格格,你不等爺了嗎?”
瑾萱搖搖頭,“這些日子,我知他氣我不信他能履行承諾,秋語,我不是不信他。而是,我不能放任自己。我這樣,我自己又何嘗快樂?”
深夜。
喝的酩酊大醉的胤禩被人送回了貝勒府。胤禩一路上嘴裏嘟嘟囔囔的一直叫着瑾萱的名字。小夏子一看這個情形,連忙往瑾墨水榭擡。
守在秋語的門口看到,“爺這是怎麽了?”
小夏子壓低聲音,“喝醉了!一直叫着福晉的名字呢!”
“快快,擡進去。”
“格格,爺回來了!”本就心事重重沒有入眠的瑾萱一聽連忙起身開門看到了喝的一身酒氣的胤禩。“胤禩?怎麽喝了這麽許多的酒?”
瑾萱的小手輕輕的拍着胤禩的臉,瑾萱身上特有的馨香傳來,胤禩的嘴角微微翹起,仍然閉着眼睛叫着瑾萱的名字,“瑾兒..”
瑾萱溫柔輕聲,“嗯,是我。到床上休息好不好?”
“嗯,好。”胤禩乖乖聽話,歪頭睡了過去。
有瑾萱在身邊的胤禩,一掃連日來的疲憊睡的格外香甜。瑾萱摸着胤禩的臉,悄悄的将自己的唇印在了他的眉心。幫他褪去衣衫,洗了帕子淨臉之後蜷在他身邊沉沉睡去。
清晨。
瑾萱醒來就發現眼神清亮的胤禩正在目不轉睛的看着她。這麽多日的不見,瑾萱有些尴尬的紅了臉,連忙要下床,支支吾吾的說着,“你醒了?頭疼嗎?我去讓秋語給你準備一點醒酒湯。”
胤禩擡手一把壓下瑾萱,直直的吻了上去。瑾萱一開始推搡着他,但是很快環住了他承受着他霸道的吻與他輾轉纏綿。吻着吻着,瑾萱就開始不斷的掉淚,雙手不斷的捶打胤禩的後背。張嘴咬破了他的嘴唇,頓時血腥味兒在口中彌漫開來。
“嘶...”胤禩被她這樣一咬,倒抽了一口涼氣。
瑾萱松開了他,扭過頭去不看他。
胤禩看着吧嗒吧嗒一直掉淚的瑾萱,心化成一灘水,将她抱入懷,“你咬的爺現在嘴裏還有血腥味兒,你還委屈了?”
瑾萱聽了他的話,心中一動,但是仍然不理他。
“唉!你這丫頭,性子也太倔強了些。就這麽冷着我。你看,我都瘦了。”胤禩的表情委屈極了,像是一個被丈夫冷落的小媳婦一般。
瑾萱終于忍不住笑了出來,“這樣會讨巧賣乖。你不是生我的氣麽?”
“爺是生你的氣,氣你怎麽那麽不相信我?”胤禩抱着瑾萱,聞着她的發香滿足不已。
“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我不能放任自己想獨占你的心。”瑾萱趴在胤禩的胸口,“胤禩,你的承諾,你對我的情我都記在心裏。”
胤禩拍着她的背,“瑾兒,你只需記得,我說過的話,就一定會做到就行了。你可知道這些日子,我吃不好,睡不好,在朝上辦差幾次差點出錯。幾次趁你睡着了過來看你。卻不見你主動來關心我,可見你這個丫頭的心有多硬?”胤禩說着自嘲的笑了笑,“想我八貝勒也有今天,怕是上輩子欠了你的了。這輩子這樣牽腸挂肚,低聲下氣求你這個小妮子。”
瑾萱笑着擡起頭,對上了那雙朝思暮想的雙眸,“誰說我沒關心你?我日日問你,睡好了沒,用膳了沒,幾時回府...唔...”
胤禩沒等瑾萱說完,就翻身将瑾萱壓在身下,“小妮子,你這樣關心爺,還把爺晾在一邊兒!我得好好的罰你!”
......
門外的小夏子和秋語聽到室內的動靜,相視一笑不約而同的舒了一口氣。
“可算是和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瑾萱失蹤天霄樓
康熙三十九年十一月。
“瑾兒。”剛剛下朝的胤禩滿臉笑意,進門便找瑾萱的影子,“皇阿瑪今日給額娘晉了位分。”
正窩在軟塌上看書的瑾萱放下書一臉驚喜上前,“真的嗎?那是不是可以做主位了?”
“嗯,是主位。要遷到儲秀宮了。”胤禩一路打馬回來,臉被冷風吹的通紅,但是眼中透着喜悅的光。
瑾萱上前伸手捧住了胤禩的臉,手心的溫熱傳遞到胤禩的臉上,“這可是大喜呢!以後去看額娘就更方便了!這麽冷的天兒,你非不要乘轎辇,臉上這麽冰。”
瑾萱的小手綿綿軟軟,溫溫熱熱,胤禩心頭一暖,“一點都不冷,乘轎辇太慢。”
“我的爺何時性子變得這樣急了?”瑾萱感覺到了胤禩臉上的溫度回暖,捎帶手的使勁揉了揉胤禩的臉,喚秋語進門,“秋語,拿水來給爺淨手。”
被瑾萱揉成包子的胤禩哭笑不得,“爺真是寵壞了你。”
“額娘什麽時候冊封?我進宮去看看她。”瑾萱嘻嘻笑着洗了帕子遞給胤禩。
“很快,皇阿瑪早就讓人把儲秀宮收拾出來了。說是下個月的初六就是好日子,行冊封禮。”
“太好了!回頭我進宮去瞧瞧額娘,給她道個喜。”
又過了幾日,小夏子照例在門外喚胤禩起床上朝。“爺,該上朝了。”
“嗯,知道了。”小夏子只一聲便叫醒了在睡夢中的胤禩。
“瑾兒,”胤禩閉着眼睛懷裏的人攬的緊了些,“我去上朝了。你再睡一會。”
瑾萱睡的正酣,下意識的抱住胤禩在他的胸口蹭了蹭,“嗯..”
瑾萱的小臉因為睡眠透出了嫩嫩的粉色,寝衣衣領微松,胤禩低頭看到了那衣領內的一片春色,喉頭一動,俯身開始細細碎碎的吻上了瑾萱的臉頰,脖頸。“嗯..”瑾萱因為極困,微微皺眉閉着眼睛推着胤禩的胸膛,扭動了一下身子。
可這一扭身子,領子卻開的更大了。“瑾兒,”胤禩含住瑾萱寶珠一樣的耳垂,“我想要你。”
瑾萱只覺得身體內一陣電流竄過,身子也越發的癱軟,漸漸的,意識逐漸清醒,身子往胤禩的身邊蹭了蹭,開始回應着胤禩的吻。
“爺,該上朝了。”小夏子不是沒聽到屋內一陣一陣的悉悉索索的聲音,提着膽子說了出來。
聽到這一聲兒,本來已經翻身壓上瑾萱的胤禩,翻了下去,喘着粗氣。瑾萱抿嘴笑着推他,“起來吧,不然上朝該遲了。我幫你更衣。”
胤禩重重的呼出一口氣,“唉,我算是明白了什麽叫做芙蓉帳暖度春宵,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意思了!”
瑾萱粉拳不輕不重的捶了一下胤禩,啐他,“這話若是讓皇阿瑪聽到了,怕是要打你的板子了!”
胤禩壞笑着看着幫自己更衣的瑾萱,湊近她,“這是爺房中的秘話兒,皇阿瑪哪裏知道去?”
用過早膳,瑾萱拉開房門想送胤禩出門,結果看到外面飄起了雪花,“小夏子,去把爺的狐皮大氅拿來。今年怎的這麽早就下起了雪?”
“下雪了?”胤禩探出頭來看到地面上已是白白的一層,不禁喜道,“今年的雪這樣早,明年必是個豐收年。”
瑾萱細心的替胤禩批上大氅,理好衣襟,帶好帽子“下雪了,多穿些,別着了風寒。今天乘轎辇吧?”
胤禩刮了一下瑾萱的鼻梁,将她推進屋內,“爺不乘轎辇,”胤禩将瑾萱擁在懷裏,略帶撒嬌,“騎馬快一些。爺早上欲求不滿。瑾兒要補償。”
瑾萱連忙看向旁邊正在望天的小夏子,狠狠的擰了一把胤禩,“小夏子!趕緊的把爺帶走,上朝該晚了!”
小夏子哪裏敢接這樣的話茬兒?怯怯的看向胤禩,又看向瑾萱,一臉的無奈。胤禩笑着踢了一腳小夏子,邊走邊回頭對着瑾萱揮着手中的馬鞭,“你這猴兒精!快着些吧,不然真該遲了。瑾兒,等着爺回來!”
瑾萱微笑看着胤禩走遠,心中的甜蜜一圈一圈的暈開。
“秋語,”瑾萱回到屋子,“去請了九福晉過來吧,我想去街上轉轉呢。”
沒有一會芸熙就到了貝勒府,進了府将手中的手爐交給旁邊的婢女巧蓉,笑着打趣瑾萱“嫂嫂今日怎的這樣好的雅興?這大冷的天要上街轉轉。”
“就知道你跟了表哥,學不了什麽好兒。”瑾萱早已裝扮妥當,看到芸熙起身相迎,“這年下了,我想着過些日子去宮中看看額娘,想去街上轉轉有什麽合适的禮物。”
“那正好,我家爺新盤了個酒樓,咱們順道一起去看看。”
瑾萱拉着芸熙,有些疑問,“這表哥怎的還做起了生意?”
“我家爺不像是八哥一般,心思都不在正道兒上!院子裏養了那麽些個姑娘,哪個不是要銀子?”芸熙跟瑾萱邊走邊說着,“我看他平日裏就對那些個尋常人不喜歡的玩意兒上心。”
瑾萱掩嘴笑個不停,“你這妮子,大婚時見你,只覺得你柔柔弱弱的,我還擔心表哥納了那麽多的妾,你這嫡福晉會受了欺負。結果沒想到,這性子也是這般的嗆口兒!”
芸熙略有點不好意思,“嫂嫂莫要笑話我了,我也是跟你才說幾句這樣随便的話。爺待我還是不錯的,他們這些爺們兒,除了八哥哪個不是妻妾成群?”
偏院。
“小姐!”梅兒急急忙忙的推門進來叫着王霁雪,“福晉出門了!”
王霁雪笑的陰鸷,“算是天助我也!去吧。小心些,別讓人看出來了。”
“是。”
而瑾萱芸熙兩人說着便到了胤禟剛剛盤下的酒樓。“天霄樓。氣似天霄,叆靅雲布。”瑾萱擡頭看着門額上的三個燙金的大字輕輕念着,“真是個好名字。這氣勢,倒是彰顯了天家風範。”
芸熙在旁邊笑着,“這可是爺想了半天才選出來的名字,能不好麽。走吧,進去看看。”
掌櫃的并不認識瑾萱和芸熙,但是看這二人的穿着便知是非富即貴,急忙迎上前,“哎呦,二位樓上請!”
芸熙沖着瑾萱眨眨眼睛,“姐姐,咱們樓上去吧。”
說着,兩人就往樓上去。一樓大廳內正在用膳的客人看着這兩個女人,都停下了手中的筷子,目送着芸熙瑾萱上了樓。然後紛紛低頭竊竊私語,“這是誰家的小姐?”
“老李,把口水擦擦!甭惦記了!這樣的女人,必是嫁給王公貴族的!”旁邊的男人一聲吆喝,引得哄堂大笑。
這瑾萱和芸熙上了二樓,挑了一個靠窗的雅座喚來了小二。“二位小姐,請看膳牌吧。”
瑾萱微微一笑,晃得小二愣了神,“不用看了,去把你們拿手的端上來便是了。”
“喂!”秋語看着那小二愣愣的盯着瑾萱,冷下了臉揮手,“看什麽哪!”
“是是,馬上來!”小二收回眼神,連忙彎腰退了下去。
“以後不要跟八嫂出門了,好生的麻煩。”芸熙将暖手套摘下,調笑着瑾萱,“怪不得八哥成日的把八嫂關在府裏。”
瑾萱臉上一紅,“我若是成日的被你八哥關在府裏,那這會在這裏陪着你的是誰呢?”
“今日是姐姐主動邀請芸熙出門的啊!”芸熙眼中閃着狡黠的光。
“你這妮子,看我不撕了你的嘴!”瑾萱笑着去擰芸熙的臉,鬧着鬧着卻覺得身上越來越軟,随後四個人相繼暈了過去。
“呦,還真是兩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兒。”門被推開,門口站了幾個蒙住口鼻的男子。
“這兩個都那麽美,讓綁的是哪一個?這兩個小丫鬟怎麽辦?”
“管他哪個是呢?這兩個丫頭留着,把這倆美人兒弄走。”
為首的那個男子從懷中掏出兩個布袋,“套上。”
那男子将瑾萱和芸熙用布袋套上之後翻出窗子跳了下去,直直的落在了早在下面等候的馬車上。那人将瑾萱二人扔進馬車中,揚長而去。
一直跟在瑾萱身邊保護的淩晝淩夜,看到了那窗戶上跳下的蒙面人,心中起了疑惑。“快去看看!”
淩晝淩夜來到雅間,看到倒在地上的秋語和巧蓉心中大驚,“淩夜,快追!!”
兩人奔到樓下,“掌櫃的!好好照顧樓上雅間的那兩個姑娘,然後派人去給八爺九爺送信!”
這掌櫃的看淩晝淩夜二人眉宇急切,又掏出了八爺府上的腰牌,分毫不敢懈怠,“是是,小的這就去!”
淩晝淩夜出門翻身上馬,一路沿着那馬車車轍印狂追,一直追出了城。
“怎麽辦?車轍印記消失了!”淩夜看着城外雜亂的印記心急不已,“這把福晉丢了,我們的腦袋就別想要了!”
“你先別着急,我看這附近都是荒地,他們帶着兩個女人肯定是要找落腳的地方的。這樣吧,你先回去禀報八爺,我繼續找,若是有消息,我就放信號彈。”淩晝觀察着四周的地勢,吩咐着淩夜。
“好,我先去禀報八爺!”
作者有話要說: 胤禩揮手跟瑾萱說,等着爺回來!可回來沒見到瑾萱,該是多麽的着急?
☆、破廟劍戰救福晉
“八爺!奴才護主不力,福晉讓人擄走了。”剛剛下朝胤禩正跟胤禟說着話,淩夜便上前跪地禀告了瑾萱被抓走的事。
“你說什麽?”胤禩一臉震驚。
“福晉和九福晉一塊讓人擄走了。淩晝正在搜尋兩位福晉的蹤跡,奴才辦事不力,請八爺責罰!”
“你說什麽!?”這次輪到了胤禟一臉的震驚。
“福晉和九福晉一塊被人擄走了。”淩夜只能顫着膽子又說了一遍。
“廢物!”胤禩急怒攻心擡腳踹上了淩夜的肩膀。
“奴才該死!”
“快帶我去找!”胤禩胤禟滿眼焦急,連忙往宮外趕去。
貝勒府。
王霁雪在房中焦急的等待着消息,“小姐”梅兒推門進來。
“怎麽樣?成了沒?”
“成了!來人報信兒說,是看着他們把人擄走的。不過好像也把九福晉也擄走了。”
“太好了!這個賤人,我讓她永遠不要出現在貝勒府!”王霁雪眼中恨意鋪滿,唇邊的笑意顯得十分陰鸷可怕,“九福晉,你若是死了,不要來找我。是郭珞羅瑾萱害的你。誰讓你平日裏與她交好!?”
“小姐,那你今日,要去八爺房中嗎?”
王霁雪戳了一下梅兒的額頭,手上的手钏叮當作響,“你笨死了!他剛死了老婆,我去,不就說明我有嫌疑嗎?稍微等等吧。只要她死了,我就有希望。”
而淩晝這邊繼續在周邊探查,跑出那雜亂的印記之後,又重新發現了車轍印,這讓淩晝興奮不已,連忙打馬前行一直追到了一個破廟。
那廟宇破舊不堪,廟宇外雜草叢生,那雜草甚是長到了一米多高,若是不仔細注意,甚至都不會注意這裏還有一個破敗的廟宇。
淩晝悄悄的下馬将馬兒拴在一邊,運起輕功靠近那廟宇,跳上了廟宇的頂端,從破漏的瓦片中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兩個福晉。那幾個擄走瑾萱和芸熙的男子已經将面巾摘掉,生起了火堆在那侃大山。
“大哥,這兩個娘們兒還真是美。”一人看着躺在旁邊的瑾萱垂涎三尺。
“你少打她們的歪心思。我們圖財,不貪色!”
“哎呀!大哥,弟弟不過是說說而已!這樣的美人兒,咱們可消受不起!不過,咱們這筆可賺的真容易!兩萬兩銀子啊!夠咱們兄弟逍遙上兩年了!”
“是啊!這樣的買賣多一些就好了!”
“大哥,”那人湊近了為首的男子,“這倆美人兒到底是什麽來路?”
為首的那男子板起臉,“咱們做一行,客人不說,我們便不問。難道這點規矩都不懂了嗎?!”
“好奇嘛...那咱們怎麽處置她們?給咱們了這麽多銀子,不會是讓咱們帶着這倆美人兒游山玩水吧!?”
為首的男子略略沉思了一下,“來人說讓她消失...她們身上的迷藥明日才會褪去,我們休息一會便帶着她們多跑些路程吧!找個山崖或者什麽河邊扔了。”
那為首的男子回頭看着瑾萱和芸熙,心中也略有些打鼓,來找他們做這筆買賣的人只說去天霄樓綁一個相貌極美的女子,然後想辦法綁了去。可是偏偏這兩個女人都生的極美,這才綁了兩個。罷了罷了!不管哪個是作陪的,兩人一塊上路都是個伴兒!
淩晝在梁上聽了心中一驚,卻不敢貿然放了信號彈打草驚蛇。心中焦急之時腳下一動,引起了殿內人的注意,“誰?!”
那幾人連忙沖出破廟,看到了房頂上的淩晝。淩晝只好迅速抽出信號彈彈入天空,跳下房梁與他們厮殺起來。一時之間寂靜的夜裏兵刃相接的叮叮铮铮之聲響徹耳邊,這四人的武功甚是不錯,淩晝一人奮力與這四人周旋,企圖與他們糾纏拖延時間等待救援。
那四人似乎看出了淩晝的身手不俗,便出言道,“你是何人!?為何擋我等生財之路?”
淩晝冷笑一聲,“生財之路!?你可知道那殿內的二人是誰!?你們好大的狗膽!”
“管她是誰!我們拿人錢財與人消災!”
淩晝招式更加淩厲,招招致命,漸漸那匪賊中有人不敵,被淩晝幾個殺招挑翻在地,痛苦哀嚎不斷之後咽了氣。
為首的男子一見自己的兄弟被殺,眼中哀憤不已,下手也愈加的狠辣與淩晝拼的難解難分。
看到信號彈的淩夜連忙帶着胤禩,胤禟往發信號彈的方向飛奔。
等趕到破廟,淩夜飛身上前,從側身一劍挑掉了那人手中的劍,胤禩上前飛身一腳踹在了那人的心口窩,怒吼一句,“什麽人你都敢碰!你吃了豹子膽了!?”
那人見胤禩氣宇不凡,眉宇間盡是焦急,冷笑一下,“莫不是那兩人都是你的相好的?還真是好福氣!”
胤禩看着他那輕薄的笑容,怒火中生,“淩晝,淩夜,給爺好好的教教他!”
胤禟從殿內出來,“八哥快進來!”
胤禩急忙沖進殿內看到倒在地上的瑾萱,心疼不已上前抱起瑾萱,“瑾兒?”
“八哥,應該是被下了迷藥了。”胤禟抱着芸熙眼中也是焦急不已。
胤禩抱着瑾萱出門,“是誰指使你的?”
被淩晝和淩夜教訓了一頓的男子,被淩晝淩夜反綁彎腰跪地,身上多處傷痕,臉頰腫起嘴角流出了鮮紅的血液,已無了剛才的氣勢聲音略帶顫抖,“咱們只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諸位大爺已殺了我的弟兄,還請放我一條生路,我願意把銀票盡數交給你們。”
“給了你多少銀子?”
“兩萬兩。求爺給留一條生路。咱們也是替人辦事。”
“那你告訴爺,給你銀票的人什麽樣子?”胤禩耐着性子。
“小人真的不知啊!只是一個相貌普通的小厮啊!”
“哦,原來是這樣。既然你說不出那人是誰,那爺便讓你死個明白,你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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