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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劾了臣妾的哥哥...”惠妃看着胤禩臉上的神色斟酌着開口,“皇上您是最了解臣妾的,臣妾一家滿門忠良,怎會做那糊塗之事?還望皇上不要冤枉了哥哥啊。”
胤禩聽聞哈哈大笑,拉着惠妃的手細細揉捏着,“原來惠妃說的是這個事兒,朕又不是昏君怎會平白冤枉了朕的小舅子?惠妃盡管放心,朝堂那些老東西成日的大放厥詞,讓愛妃擔憂了。”
“皇上,您待臣妾真好。”惠妃聽到胤禩這樣說放下了心。“今晚上臣妾伺候您吧?”
胤禩笑着拍拍惠妃的手,“不必了,朕最近國事繁忙,時辰不早了,愛妃早些回去吧。”
看着惠妃出了乾清宮,胤禩的眼睛冷了下來。抽出李光地彈劾圖赫的折子,上面字跡清晰可見,“鎮西大将軍,舒穆祿圖赫,鎮守甘肅恣意淫/蕩,強取民女,贻誤軍機與噶爾丹部暗通款曲。”
“夏培卿,去把鄂爾泰給朕招入宮中。”
西林覺羅鄂爾泰是西林覺羅夕顏的父親,時任江蘇布政使。康熙朝時,不受康熙重視,屢屢受挫。但是胤禩知道此人知人善任,而且善于治軍是個将帥之才,決定啓用他。李光地彈劾的圖赫折子上面的內容,廉孝帝早有耳聞,只是之前需仰仗他帶兵。現下居然與葛爾丹部暗通款曲,是必不能留了!想到這裏,胤禩冷笑,以為派他妹妹來,就能夠穩住自己的位子嗎?!
第二日早朝,廉孝帝第一件事就是聲勢浩大的嘉獎遠在西北的鎮西大将軍圖赫,擢升圖赫為奉恩大将軍,并準其回京探親述職。為了嘉獎西北駐軍,特賞賜一幹物品,快馬送到甘肅。一時之間,朝中衆說紛纭,紛紛議論,李光地怕是要失了聖心了。李光地聽聞,低頭不語。
惠妃接到消息高興不已。連忙快馬托人給哥哥圖赫送去了平安信。迎眉見到惠妃如此開心,“主子真是皇上心尖兒上的人呢。”
惠妃的笑意掩不住,微微嗔道,“死丫頭,嘴巴越發沒個把門的了。“
五日後,鄂爾泰奉旨進京,入了乾清宮密談。
“臣鄂爾泰叩見吾皇萬歲。”
胤禩快步走下銮座,“鄂爾泰起來吧。朕此次命你入京,是想讓你出任雲貴總督。”
“臣定會不辱使命。”在胤禩扶起鄂爾泰時,鄂爾泰的手中便多了一張密旨。”鄂爾泰,你好不容易入京,朕準你見見沁嫔。“
鄂爾泰喜出望外,”臣叩謝天恩!“
永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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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鄂爾泰給沁嫔娘娘請安。“
”阿瑪快快請起,怎麽會忽然入京?“沁嫔見到鄂爾泰喜出望外,急忙上前扶起了阿瑪。
“皇上有要事相商,阿瑪此次要出任雲貴總督,離你就更遠了,女兒萬望保重。”鄂爾泰見到女兒難掩激動。
“是,女兒知道。”沁嫔平日裏冰冷的神情見到自己父親時有了柔和的色彩。
“女兒在宮中,可有人為難?”鄂爾泰擔心自己女兒的性子太過冷淡而樹敵。
“阿瑪放心,女兒從無争寵之心,而且...”沁嫔壓低聲音附在鄂爾泰耳邊說了一句什麽,鄂爾泰的神情大變。
“這這...怎麽會這樣?!”
“阿瑪,女兒自己的身子自己是知道的。而且皇上也從未苛待,所以這樣甚好,不是嗎?”沁嫔笑了出來。
鄂爾泰聽到這裏,只能點頭,“唉...苦了你了!”
這時,夏培卿進門,“鄂大人,該啓程了。”
“阿瑪好生保重,替我問候額娘!”沁嫔紅了眼圈。
“是是,阿瑪知道了。”鄂爾泰跪下,“臣,鄂爾泰拜別沁嫔娘娘,望娘娘珍重自身,萬勿擔心家人。”
“夏公公,麻煩您好生送送...”沁嫔拜托夏培卿。
“是是,一定的。”夏培卿點頭。
其實,這鄂爾泰名義上是赴任雲貴,但是,廉孝帝暗中的密旨是,中途改道四川,奔甘肅。奪了圖赫的兵權。
晚膳,胤禩來到绛雪軒。瑾萱依舊是安安靜靜的陪着胤禩用過晚膳,便下了逐客令。胤禩心中窩火不已,剛想發火時看到瑾萱微微撅起的小嘴就只能立馬投降。
“格格,皇上這樣低聲下去的哄您開心,您就給個好臉吧。”紫蘇和秋語在旁邊看着替瑾萱着急生怕瑾萱再失寵。
瑾萱搖搖頭,“他莫名其妙的冷落了我大半年,怎的這點氣都受不得?再說我哪裏敢不給他好臉?只是我心中實在氣不過。”
胤禩回到乾清宮,想起瑾萱拒自己于千裏之外的樣子氣的心中癢癢,可轉念想想确實是自己理虧,而且自己也不知怎麽了,若換做旁人,敢這樣的膽大早早的打入冷宮了。可偏偏對她冷不下心腸。怎麽辦呢,只能讓這個妮子再得意些日子了。胤禩想到瑾萱溫柔的笑臉,心中偷笑,“小丫頭,等朕收拾了圖赫,看看你是不是還這般的得意。”
甘肅。
圖赫剛開始接到皇上的嘉獎令時,是有一些懷疑的。但是随後就接到了妹妹惠妃的密信,圖赫看完信,随手将信點燃,笑了出來,“這皇上果然是個溫厚的性子,妹妹一點美人計就收服了。既然皇上如此厚愛,那就回京探親也好。”
圖赫臨回京之前,召來了自己的副手旭葉,“旭葉,我這馬上要回京述職了,若是朝廷有什麽動靜,我會立刻快馬傳書到甘肅,到時候,你就帶着帶着軍隊投奔噶爾丹部。我已經跟策妄阿喇布坦談妥,你只需拿着我的手劄過去即可。”
旭葉有些緊張,“将軍是覺得,皇上會有所動作?”
圖赫搖頭,“應該不會,本将只是以防萬一,畢竟山高皇帝遠,不好揣摩聖意啊。”
“将軍的妹妹不是在宮中為妃嗎?”
“是啊,”圖赫想到妹妹的信,笑了出來,“早先聽聞這個皇上在做貝勒時是個溫潤如玉的性子,如今看來,傳言不虛啊。而且...好像頗愛美人兒啊。”
旭葉聞言,輕蔑一笑,“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嘛!”說完和圖赫相視哈哈大笑。
一個月後,圖赫來到京城。剛進京城,九門提督攔在圖赫的馬前,“敢問馬上可是圖赫,圖将軍?”
圖赫并未有下馬的意思,态度傲慢,“正是本将軍。”
“那請将軍下馬檢查。”九門提督不卑不亢。
圖赫大為惱火,“怎麽本将軍也要審查?你可知道本将軍是皇上親诏回京述職探親的?!你小心你的狗腦袋!”
“卑職也是奉命行事,來人!将圖赫将軍捆了!”九門提督變了臉,一聲令下,圍上來十幾個侍衛,将圖赫捆綁押入宮中。
乾清宮。
“啓禀皇上,圖赫将軍已經帶到!”
廉孝帝坐在金銮殿上,沒有擡頭。“嗯,下去吧。”
圖赫跪在乾清宮內,心裏犯嘀咕,“臣圖赫叩見皇上,不知臣犯了什麽罪”
“圖赫,你真的不知道麽?”胤禩的聲音并不高,但是就是讓人渾身發顫。
圖赫一聽,心中犯怵,“臣...臣...不知。”
胤禩嘴角一挑放下了手中的筆,“圖赫,朕沒有時間跟你在這裏磨嘴皮子。你若是痛快的說了,朕也許會考慮從輕處罰。”
圖赫聽聞連連磕頭,企圖避重就輕,“臣,罪該萬死!臣不該在甘肅強搶民女!”
胤禩狠狠的将奏折摔在了圖赫的面前,“圖赫,你勾結噶爾丹部的策妄阿喇布坦密謀策反,你以為朕不知道嗎?!你還幹了什麽,還需要朕一一點出嗎?!”
圖赫已經是渾身發抖,“奴才...求皇上開恩!求皇上開恩啊!”
胤禩大手猛的拍着桌子,吓得旁邊的夏培卿腿肚子一軟,“開恩?!圖赫,你通敵叛國與噶爾丹暗通款曲,你讓朕如何容你?來人,将圖赫押下去,五日後問斬!”
圖赫從沒想過他從開始便進入了皇上的圈套之中,不斷哀嚎,“臣只是一時糊塗,還望皇上開恩啊!”
“朕念你之前還有軍功,只抄家,你的家人不會流放。拖下去!”
“夏培卿,去牢裏關照一下,不許他傳消息出去。算算日子,鄂爾泰應該快到了。”胤禩輕輕扶額。
“嗻。”夏培卿轉身出了乾清宮。
作者有話要說: =。=國家大事也很重要...然後八哥哥懲罰的差不多了...雙更一下。第二更在19:00。
☆、兩件心事去一件
“參見皇上。”恂郡王胤祯求見。
“老十四?快起。”胤禩看到弟弟,有了些笑臉。
“哥哥可是國事操勞累了?”胤祯是真的關心胤禩。
“無妨,剛才把圖赫那個吃裏爬外的收拾了,有點累了。老十四,你來找朕什麽事?”胤禩走下龍椅,拉起十四。
“皇上,弟弟聽說,西北戰事不斷,弟弟想...”胤祯猶豫着說出口。
胤禩笑了,“老十四,哥哥知道你平日裏酷愛兵書兵法,不是哥哥不讓你去,而是,你年歲還小,另外,還沒到需要京城派人出去打仗的嚴重地步。”
“可是...”胤祯提到打仗就興奮的眼睛閃亮。
胤禩拍拍胤祯的肩膀,“老十四莫急,你相信哥哥,若是真有那麽一天,哥哥一定會派你上陣,只是到時候,你不要來找哥哥訴苦。”
“八哥說的可是真的?”胤祯聽到了胤禩的許願,高興起來。
“八哥何時騙過你?”胤禩看着胤祯笑了出來,“行了,趕緊回府吧。弟妹估計該着急了。”
“是,弟弟告退。”胤祯走出了乾清宮。
圖赫被下了大獄的事情傳到了惠妃耳中。惠妃臉色蒼白連忙讓迎眉給自己更衣。正要出門時,看到了入殿的胤禩。
“皇上,”惠妃撲到胤禩腳前,不斷哀求,“皇上,求您饒過臣妾的哥哥吧!”
胤禩看着惠妃,“你可知道你哥哥犯的什麽罪?”
惠妃擡起頭,止住了淚,”臣妾...略有耳聞...“
胤禩仿佛聊天一般坐在了桌前,“說來聽聽。”
惠妃愣愣的看着胤禩,“臣妾聽聞哥哥在甘肅搶了民女...”
胤禩笑笑,“惠妃,你可知道你哥哥與噶爾丹互通信息,企圖叛亂?”
惠妃一下臉色唰白,連連搖頭,“不會的,臣妾的哥哥斷不會如此糊塗的!”
“不會?朕今日來告訴你的必是實情。”胤禩坐在桌前看着癱軟在地上的惠妃輕輕說道,“朕今日來便是想告訴你,你不要企圖給你哥哥求情,朕意已決。至于你,你做過什麽自己心中也有數。你母家獲罪,朕念你侍奉多年降為嫔,仍居延禧宮主位。”
說完胤禩便出了延禧宮。“夏培卿,去绛雪軒。”
绛雪軒。
胤禩來到绛雪軒時,聽到殿內瑾萱和秋語紫蘇說話的聲音住了腳步。
“格格,奴婢聽說最近皇上甚是勞累,格格還要跟皇上生氣麽?”
只聽瑾萱略顯懶怠的聲音響起,“我哪裏有資格跟他生氣?我也知道他最近累...只是國家大事我也幫不上忙,不打擾他就是幫他忙了。”
“格格...別人家的娘娘都争着往乾清宮送些東西...你怎的也不表示表示?”
瑾萱笑了出來,“我只怕是各式的補湯,點心塞滿了皇上的肚子,我要送就只能送一些山楂丸幫助消化了!”
門外的胤禩聽了瑾萱的話,噗嗤一下笑了出來。“誰?”瑾萱聽到外面的動靜,拉開了門。
瑾萱開門看到胤禩,忽然想起自己剛才的話臉上一紅,“臣妾給皇上請安。”
“朕沒喝別人送來的補湯,也沒吃別人送來的點心。朕一心期盼你能來乾清宮,卻始終沒見到你。”胤禩拉着瑾萱眼睛直直的看着她,眼中的真誠溫柔讓瑾萱不容忽視。
瑾萱回避着他灼人的目光,“皇上可是用過晚膳了?”
胤禩看着不再拒絕他的瑾萱眼中滿是笑意,“還沒,朕想跟瑾兒一起用。”
瑾萱看着胤禩,他眉宇間帶着疲憊之色,眼底也有了烏青。瑾萱一陣心疼,下意識的伸出手去摸着胤禩的眉心,輕輕揉着,“皇上最近累了吧?”
瑾萱眼中的心疼讓胤禩心中溫暖抓住了瑾萱的手,“不累,只要瑾兒理我,我就不累。”
胤禩用的是我,不是朕。瑾萱心中的別扭在那一刻崩塌,“皇上進來好好休息休息吧。”
進了屋,胤禩随意的躺在了軟榻上,瑾萱看着他笑的溫柔,“皇上睡一會?晚膳還得一會呢。”
剛要轉身就被胤禩抓住了手,“瑾兒在這陪陪我。你在這,我安心。”
瑾萱看着略帶孩子氣的胤禩笑了出來,“臣妾只是去吩咐她們晚膳準備點什麽。”
“你不要自稱臣妾,我不喜歡。”胤禩拉着瑾萱的手,“瑾兒,之前的事我沒辦法給你解釋...我只想讓你明白你在我心中不同。”
瑾萱微微濕了眼眶點點頭,“對你我氣不起來。皇上晚上想吃什麽?”
胤禩抓着瑾萱的手,“什麽都好。”
瑾萱出了門,吩咐秋語晚膳準備的菜清淡些,做一碗雞湯小馄饨,煲一個雪梨鹿筋湯。說完瑾萱回了屋子。進屋之後瑾萱發現,胤禩已經睡着了。
瑾萱抽出毯子給胤禩蓋上之後坐在軟榻邊上看着睡着的胤禩。白淨的皮膚上高挺的鼻梁,劍一般的濃眉下長長的睫毛微微翹起。瑾萱微笑,這若是個姑娘也必是個美人兒。
瑾萱看着胤禩微微愣神,他為何從來不宿在其他妃子身旁?這樣疲憊的皇帝,真的開心嗎?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胤禩醒了。醒來之後看到坐在旁邊安靜看書的瑾萱心中一陣溫暖。“瑾兒。”
瑾萱放下書,“皇上醒了?晚膳也快好了,起來淨手吧?”
“好,”胤禩笑笑然後問着瑾萱,“你這屋子中可點了什麽助眠的香了嗎?朕在這裏兩次睡覺都睡的極踏實。”
瑾萱準備淨手的水搖頭,“沒有啊,只是點了百合香而已。怎麽了?”
“沒什麽,朕在別的地方睡覺從來睡不踏實。你這裏除外。”胤禩笑着伸出手,略帶撒嬌,“瑾兒幫朕淨手…”
瑾萱拍了一下胤禩的手心,拿着帕子細細的幫他淨手,“好啦,可以用膳了。”
胤禩看着跟前瑾萱柔順的眉眼,心中一動将她拉入懷中,“瑾兒,你會一直這樣對我吧?”
瑾萱擡頭看着胤禩,“我想,你變了我都不會變吧。”
瑾萱的話像是一粒種子落在胤禩的心底,生了根發了芽。胤禩甚至聽到了自己心裏那層凍土被這粒種子拱開化凍的聲音。
用過晚膳,夏培卿推門進來,“皇上,鄂大人的八百裏加急。”
胤禩一聽連忙起身,略帶抱歉,“瑾兒,朕先回去了。”
瑾萱福身恭送,“國事為重。皇上早些安置。”
乾清宮。
原來這鄂爾泰出了京城之後,往南走到了湖北,沒有渡江繼續南下,而是轉坐水路直奔四川,從四川到達甘肅。到了甘肅之後,鄂爾泰拿出密旨,當衆處斬了毫無防備的副将旭葉,接管了駐甘肅的大軍,升任岳忠琪為軍中副将。
胤禩看着鄂爾泰的奏折,哈哈大笑,“這鄂爾泰果然不負朕之所望!夏培卿,磨墨!”
夏培卿看到廉孝帝的笑臉,松了口氣,在心裏嘀咕,“這皇上的這件心事解決了,接下來估就是瑾貴人的事兒了。”
“鄂爾泰此行誅殺旭葉有功,着暫留甘肅,整頓軍務,代理一切軍中事宜。欽此。”廉孝帝大筆一揮,“夏培卿,八百裏加急送往甘肅。明日宣雍親王入宮。”
“參見皇上。”第二日雍親王進了殿。
“四哥快快請起。”胤禩擡起頭看着胤禛露出了笑臉,“四哥可知道朕诏你前來所謂何事?”
“西北軍前不穩,想必皇上為此憂心。”
胤禩點點頭,“正是,這圖赫雖然是個通敵叛國的,但是卻是帶兵打仗的一把好手。現下,沒有特別合适的人派去甘肅接管軍務。鄂爾泰雖然懂治軍,但是朕還留着他有別的用處。而且,這個岳忠琪,朕有所耳聞,确實是個可用之才,但是年紀尚輕,不敢貿然讓他接管軍隊。”
“原來如此,那臣必留意是否有合适的帶兵人選。”
胤禩聽到這話,舒展了眉頭,“那便有勞四哥了。”
雍親王躬身,“臣自當為大清盡心盡力,臣告退。”
沒過幾日,雍親王便領着年羹堯入了殿。“臣叩見皇上!”
“四哥快快請起!”胤禩看到雍親王旁邊的青年,年約二十八/九多歲,身長約八尺,濃眉大眼,闊面重頤,威風凜凜,可謂是儀表不凡。
“皇上,這是年羹堯,字亮工。臣看他頗通軍事,是個人才,特引薦給皇上。”
“年羹堯?年遐齡可你的家父?朕知道,年遐齡歷任工部侍郎、兵部左侍郎,湖廣巡撫。在任期間功績赫赫。想必虎父無犬子!年羹堯,朕知道你是康熙三十九的進士,在翰林院任職。朕現在想讓你帶兵打仗,你可願意?”胤禩一口氣說出了年羹堯的履歷,讓年羹堯甚是激動。
年羹堯跪地,“臣定當竭力圖報!”
“好,年羹堯聽封!”胤禩頓了頓,“年羹堯,即日起升任四川巡撫,統領四川,甘肅事宜。赴任四川之前,先去甘肅接管駐甘肅軍隊!欽此。”
“臣,領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年羹堯,朕希望你給朕守好了這西北的疆土。去吧。”胤禩拍了拍年羹堯的肩膀,揮手讓他退下。
“臣定當不負皇上所望!”
“四哥果然高效。”胤禩笑看着雍親王。
“西北戰事不斷自然是要快的。”雍親王笑笑躬身,“臣告退。”
“夏培卿,”胤禩輕喚一聲,夏培卿打簾進來。“皇上。”
“嗯,把朕的這份旨意快馬送至甘肅鄂爾泰那。”胤禩沒有擡頭,在聖旨上寫着:着卿在年羹堯到任後,赴雲南出任雲貴總督。欽此。
寫完放入錦盒,交給了夏培卿。夏培卿剛要出門,“等等,接瑾貴人過來。”
“是。”
胤禩忽然搖頭笑道,“算了,還是朕過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 嗯,知道主動去找媳婦兒,表現不錯。
☆、前世今生人未變
解決了心頭大事,胤禩心情極佳。
來到绛雪軒胤禩發現院子裏沒人,原來都聚在了屋中說話。叽叽喳喳的笑鬧聲從屋內傳來,胤禩心頭一暖。
走到門口胤禩停了下來,揮手打斷了夏培卿的通報。夏培卿無語,得,又來了。這皇上的愛好怎麽越來越...之前是聽牆根兒發了那麽大的脾氣,這次又扒上門縫兒了?
夏培卿想到上次胤禩的脾氣,吓的身上一哆嗦心中直念阿彌陀佛,瑾貴人這次可千萬別再說什麽大逆不道的話了。
就聽到裏面幾個宮女叽叽喳喳,“哎,紫蘇,上次宮宴你陪着小主去了,可見到了其他幾位王爺?”
紫蘇笑道,“見到了。”
這一屋子的小姑娘叽叽喳喳聊的興起,瑾萱的笑聲殿外都聽得到。就聽秋語說,“格格,那你說是皇上英俊還是其他王爺長的俊?”
這胤禩聽到提起了自己,連忙豎起了耳朵。瑾萱笑道,“死丫頭,這樣的問題你也敢問。都怪我平日裏縱壞了你這張嘴!不過說起來,先帝這些個兒子,都是頗為英俊的。若說長的最美的,那必是敏君王了。我曾經一直在想,什麽樣的女人站在他旁邊能顯出美來?哈哈哈哈。”
秋語打趣瑾萱,“格格,那你是覺得敏郡王比皇上還俊了?格格,你不怕皇上生氣?”
胤禩聽着瑾萱的話,臉色漸漸不對。夏培卿在旁邊直擦汗,心說這瑾貴人可別再說了。
就在胤禩的臉色漸漸結冰的時候,瑾萱略帶俏皮嬌羞的聲音傳了出來,“秋語,你可聽過詩經?那詩經中有一句是這樣說的,不如叔也,洵美且武。意思就是說,誰也不如他。”
不如叔也,這句話在胤禩腦中不斷回想着,他忽然覺得這句話如此熟悉,卻怎麽也想不起來在哪裏聽她說過。不過夏培卿倒是松了一口氣,想來今日乾清宮中的瓷器保住了。
胤禩搖搖頭笑了出來推開門,“今日總算是知道瑾兒心中對朕的感覺了。”
瑾萱一看胤禩微微跺腳,“皇上怎麽偷聽?”
“不偷聽,怎麽會有這樣定心丸吃?”胤禩笑着摟過瑾萱,“瑾兒以後都不要跟朕生氣了好不好?”
瑾萱無奈,“那皇上能告訴瑾兒,皇上為何晾了瑾兒大半年?”
胤禩想到自己之前生氣,而對方到現在都不知道為何。胤禩覺得自己有點過分,讪笑着,“嗯...以後再告訴你好不好?”
瑾萱看着胤禩臉上的尴尬之色笑了出來,揮舞着拳頭,“若是皇上以後再這樣欺負瑾兒,瑾兒決不會再理你了。”
胤禩連連作揖,一雙星眸眯成了一條縫,“是是是,再不敢了!”
屋內只有兩人,地龍中的碳心燒的通紅偶爾發出噼啪的聲音。胤禩說完話之後屋內靜的能聽到兩人的心跳。這樣的環境中,瑾萱有點局促的不知道把目光往哪裏放,只是不斷閃爍着躲避胤禩的目光。胤禩看着臉頰通紅的瑾萱,揚起一抹笑意打橫抱起了瑾萱。
這樣忽然的動作引得瑾萱驚呼出了聲,身子剛剛落在床上便被胤禩壓了上來。瑾萱許久沒有這樣親密的行為,有些不知所措不敢擡頭。胤禩低頭看到了那嬌豔欲滴的紅唇,猛的噙了上去。含住她的小嘴,不斷吮吸糾纏着,仿佛在品嘗什麽美味一般。伸手緊緊摟住了她的腰身,另外一只手不斷游走在她的身上,沒有一會便将瑾萱身上的衣物褪去。
迷茫間瑾萱感到了身上的微涼,愈發緊的環住胤禩的腰身。胤禩輕笑,“瑾兒一定是想我了。”
瑾萱睜開眼睛對着胤禩一陣壞笑之後,伸手解開了胤禩身上的盤口。胤禩略帶吃驚的看着瑾萱,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她的一雙小手纏住,不斷撫摸着。只見瑾萱輕輕起身咬住了胤禩的耳垂,溫熱的氣息不斷打在耳邊引的胤禩身上一陣顫抖。
胤禩按住瑾萱,剛想懲罰她卻見她摟着他的脖頸咯咯的笑着,笑聲嬌俏頓時讓胤禩沒了脾氣。俯身親吻着她,頂開了她的膝蓋,挺身沖進了她的體內。他要用最直接的方式告訴她,自己對她的思念。
瑾萱太久沒有承歡,被胤禩弄的嬌喘籲籲,連連求饒。可胤禩卻因為太久沒有碰到瑾萱,流連忘返不已。可他看着瑾萱微微蹙起眉頭,心疼不已,逼着自己停了下來,抱着瑾萱咬着她的耳朵,“叫我胤禩,我就放過你。”
瑾萱看着胤禩通紅的眼睛,抱着他叫着他的名字,“胤禩...胤禩...”
胤禩聽着瑾萱嬌嬌糯糯的聲音,滿意不已不斷沖刺着達到了頂峰。
瑾萱癱軟在胤禩懷中如被風雨打過的小花兒一般,胤禩伸手在她的小腹上摩挲,“瑾兒,給我生個孩子吧。你不知道我有多想要一個我們的孩子。”
瑾萱聽到胤禩的話,把頭埋在他的胸膛拼命忍住眼淚連連點頭,“好。”
胤禩抱着她,“你這身子太瘦了,這樣不行。明日朕宣個太醫來給你瞧瞧。”
上一世失去了兩個孩子,這孩子一直是瑾萱心頭的一根刺。瑾萱聽到胤禩的話,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掉落,聲音顫抖,“若是...我生不出孩子怎麽辦?绮貴人...淳常在也都懷孕了...皇上...”
胤禩看着瑾萱心疼不已,伸手擦着她的淚,“傻丫頭你胡思亂想什麽?她們又怎麽能跟你相提并論?朕只是想要我們的孩子,你懂嗎?明日乖乖的看太醫。”
瑾萱點頭,“好。”
瑾萱看着胤禩,擡頭問道,“皇上回乾清宮吧?”
胤禩嘆氣,“你為何總是把我往外趕?”
瑾萱笑笑,打趣胤禩道,“入宮前嬷嬷告訴我,皇上不會宿在任何一個妃子寝殿內,被擡進乾清宮侍寝的妃子也會在侍寝之後送回自己的寝殿。瑾兒不過是遵守皇上的規矩罷了。”
胤禩臉上一紅,抱着瑾萱的手微微收緊,“瑾兒想知道朕為何不宿在其他妃子身邊麽?”
瑾萱起了好奇心,撐起身子看着胤禩,“想啊。”
胤禩輕輕啄了一下瑾萱的小嘴兒,“好奇的小貓兒,那你可不許告訴別人。”
瑾萱笑看着胤禩,聽着他輕輕的說道,“額娘出身低微,所以朕小的時候是長在惠母妃身邊的。”
瑾萱看着胤禩臉上微微落寞的表情心疼,暗嘆這跟上一世倒是沒什麽區別的。
“皇阿瑪有很多兒子,二哥又是長在皇阿瑪身邊的。所以我們這些兄弟不論怎麽做都是趕不上二哥的。我為了讓皇阿瑪刮目相看就努力的背書,努力的練習騎射。”胤禩說着頓了頓,臉上有了點喜色,“那年我才八歲,跟着皇阿瑪塞外狩獵。皇阿瑪沒想到我居然能跟大哥,三哥,四哥捕獲了一樣數目的獵物。皇阿瑪高興極了,賞了我一張叫靈寶的弓箭。”
瑾萱微笑看着胤禩,“這是皇阿瑪貼身的弓箭對不對?”
胤禩眼中驚喜,“你怎麽知道的?那弓皇阿瑪喜歡極了,賞給我了。從此之後對我日漸厚待。”
瑾萱心中酸澀,我如何得知的?因為上一世皇阿瑪也是有一張叫做靈寶的弓箭,賞給了太子。
“宮中看皇阿瑪帶我愈加偏愛,起了殺心。”胤禩說着拳頭微微握緊,眼中閃着冷鸷的光,“在我十歲那年,我貼身的小太監趁我在睡夢中時企圖殺了我。”
瑾萱一聽下意識的攥緊了胤禩的手,神情擔憂不已。
“瑾兒不怕,”胤禩拍拍瑾萱的背寬慰她,“好在我警覺,翻身将那小太監殺掉了。可是也因為我殺掉了他,至今我都不知道到底誰是幕後主使。”
瑾萱看着胤禩,“那小太監叫什麽名字?”
“小椿子。”
胤禩的話音一落,就看到瑾萱倒抽了一口涼氣。“怎麽了?”
瑾萱連忙搖頭,“沒什麽,覺得心有餘悸。”
瑾萱驚恐的原因自然是,那小椿子上一世送給皇阿瑪的一對兒死鷹幾乎害的胤禩沒了命。這一世,被胤禩親手殺掉,也算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了。
“從那之後,我就再也沒有在陌生的地方休息。壓根兒,也睡不着。”胤禩說着,“只要我在不熟悉的地方休息,就會不斷的做惡夢。還未進宮時,我曾經嘗試在皇後那休息。可是整夜的噩夢擾的我根本無法入睡。小妮子,只有在你身邊,除外。”
瑾萱眼中泛起水汽,“做噩夢是...小椿子要殺你的噩夢嗎?”
胤禩搖搖頭,“不完全是。有時還會夢到一些奇怪的片段,還有奇怪的大火。”
瑾萱心中震驚,大火...莫不是自己前世放的那把火?想到這裏,瑾萱緊緊的抱着他落淚,“胤禩,我在你身邊,一直都在。”
瑾萱的話,直直落入胤禩的心中,猶如一顆石子丢入平靜的湖心,咚的一聲沉入湖底。
作者有話要說: 八哥哥肯把這個秘密告訴媳婦兒是個全新的好開始。
☆、瀾貴人喜得嫔位
胤禩摟着瑾萱,心中感動卻未再說話。許久之後,瑾萱擡起了頭,“皇上還是回乾清宮去吧?”
瑾萱見胤禩疑惑的表情,笑笑解釋道,“皇上若是貿然宿在了绛雪軒,只怕是後宮要引起非議了。”
胤禩點點頭,刮了一下瑾萱的鼻梁,“好,那朕便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瑾萱梳洗更衣之後來到了坤寧宮。
“給皇後娘娘請安。”
“起來吧。”皇後看着瑾萱笑道,“看來瑾貴人和皇上是和好了。甚好。”
瑾萱謙恭,“是皇上不計較臣妾不懂事。”
“哪裏,瑾貴人如此乖巧可人皇上必是不會怪罪的。”皇後看着瑾萱,漫不經心的說着,“只盼望着下次選秀時多來幾個像瑾貴人一般可心的人才好。”
瑾萱心一陣抽搐扯動嘴角微笑,起身告辭。
剛剛出坤寧宮,就看到了遠遠而來的嘉妃和绮貴人。“這不是瑾貴人麽?”
“妹妹,你這懷有身孕可得離那位遠一點,你忘記了婉答應的事兒了?”嘉妃笑着拿帕子掩嘴笑着,朝瑾萱努努嘴。
瑾萱笑笑,“天氣漸寒,瑾萱便不打擾兩位姐姐了。”
說完瑾萱轉身離開,悄悄跟秋語說着,“每次都能遇到這兩只麻雀,這是吵死人了。”
秋語噗嗤一下笑了出來,“格格這脾氣,大概是改不了的。咱們回绛雪軒嗎?”
瑾萱點頭,“嗯,回吧,許太醫怕是要到了。”
绛雪軒。
瑾萱剛剛回到绛雪軒沒多久,胤禩便帶着許太醫便過來了。
“臣給小主請安。”許太醫請安之後搭脈,“小主身體底子不錯,受孕只是時間問題,還請小主放寬心。”
胤禩聽到這個笑道,“好好,那你便好好給她調理着。”
瑾萱起身,“那便有勞許太醫了。”
“是是,臣這就去開方子。”許太醫說着便退了出去。
待許太醫出了門,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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