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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羹堯只怕是...已經走入了皇上早已布好的棋局了。

“退朝。”

退朝之後,胤禩去了天牢。

年羹堯看到皇上,站直了身子并未下跪。胤禩也不介意,坐在了桌子跟前,“年羹堯,你可知道朕為何抓你?”

“臣不知!”年羹堯态度倨傲,依舊不肯低頭。

“不知?”胤禩微笑,“那朕來告訴你。你與雍親王之間的書信,朕一直有收藏。”

胤禩這一句話,驚得年羹堯眼中浮起了驚懼。胤禩不以為意,“你暗中在西北擴充軍力,朕一早便知。只是,朕并未出聲只因你确實乃悍将,且西北戰亂不斷朕确實需要一個能打仗的人。這一點,你沒有讓朕失望。”胤禩話鋒一轉,“不過你應該知道,光是暗中擴充軍力這一條就夠你掉腦袋了。更何況,在你背後提供資金支持的是雍親王和隆科多。”

年羹堯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皇上...臣…”

胤禩看了一眼年羹堯,“平青海時,你畏首畏尾毫無之前征戰噶爾丹時的勇猛,還企圖誤導恂親王攻打目标。你當真以為朕不知道你與羅蔔藏丹津的私交匪淺嗎?”

年羹堯渾身顫抖,“臣…只求速死。”

胤禩起了身,“朕今日來便是讓你死個明白,念在你父親一生忠于大清,你又于大清有功...你家人不會受你連累,你自裁吧。”

年羹堯涕淚俱下,“臣...叩謝皇上天恩!”

當晚,年羹堯在獄中自盡。胤禩定了年羹堯八條大罪,昭告天下。

年羹堯死後,胤禩诏了雍親王入宮。

雍親王聽到被诏入宮的旨意,薄薄的嘴唇微微咧開,該來的...果然還是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年羹堯shi了...老四會是什麽結局?賣個關子..明天還是雙更。再次感謝你們等待現在。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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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應有容人度

“兮默。”雍親王叫來了福晉,“爺要入宮了,只怕…”

兮默蓄滿的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爺…”

“兮默,對不起。”雍親王第一次對這個女子說出了道歉的話,“是我連累了你。這些年我自己做的事,我自己心裏清楚。再加上...只怕新仇舊恨...難逃一劫。”

兮默已然哭成了淚人,“爺...若是你有不測…我絕不獨活!”

雍親王聽着兮默的話忽然愣在當場,靜默地看着兮默良久,而後才喃喃自語,“爺今日也體會到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滋味了。想來,那老八也是如此這般絕望才會寧願散骨也不願葬入皇陵了吧。”

“爺?”兮默沒聽懂雍親王的話,迷蒙的淚眼有些詫異。

“沒什麽,等着爺回來。”雍親王沉聲說完,便掙開了兮默的手大步出了雍親王府。

馬車一路上緩緩向皇城駛去,雍親王腦海中不斷浮現上一世的畫面。老八被罰跪太廟,瑾萱撐傘站在宮牆外等了他一個晚上,用計逼迫胤禩休妻,那字跡顫抖的休書內容他至今還清晰的記得,還有老八胤禩親眼看着愛妻骨灰被散之後的口吐鮮血絕望而死的慘烈模樣。

一個一個慘烈的畫面不斷閃過,雍親王想的入了神。“王爺,神武門到了。”

雍親王擡頭看着湛藍的蒼穹,長嘆了一口氣,臉上無悲無喜,“老八,許是上輩子欠你的太多,此生才會互換位置吧…”

乾清宮。

胤禩正坐在高臺上批折子,夏培卿進殿,“皇上,雍親王來了。”

胤禩手中的筆停了停,“讓他進來,你們都下去。”

“是。”

雍親王入了殿,看了看高臺上的胤禩又看了看空蕩蕩的乾清宮,言語直截了當,“你想怎麽處置我。”

胤禩卻是微笑着走下了高臺,望着那個男人喊了聲。“雍正。”

這是胤禩這一世第一次這樣稱呼胤禛。

胤禛看着胤禩緩緩向他走來一言不發,下了階梯胤禩站在胤禛面前負手而立,“你今日可嘗到了人為刀俎我為魚的滋味?”

胤禛看着胤禩,“你要做什麽就痛快些,何必婆婆媽媽辱了帝王之勢!”

胤禩又是一笑,不因他的話而情緒起伏,慢悠悠地開口。“原來雍正也不喜歡被人折磨。朕知道你和隆科多在背後提供資金支持年羹堯擴充軍隊,本來這就足夠定你的罪。可是,朕今日卻有別的事情想做。”

胤禩說着将鞭子盤在了脖子上,“老四,跟朕痛痛快快的打一場。”

胤禛微微蹙眉,沒有搞清楚胤禩的意圖。

胤禩一眼就看出胤禛的疑惑,卻只說:“怎麽,連庫布都不會打了?”

胤禛将鞭子甩了一個圈盤在了脖子上拉開了架勢,“我不會讓你。”

胤禩将一只腿向後跨了一步,身子放低握緊了拳頭拉開了架勢,臉上的笑意斂去,認真地開口:“今日你我兄弟新仇舊恨一起算。”

胤禩說完,就聽到耳邊一陣掌風掃過,頭微微一偏一拳就砸向了胤禛的左臉。胤禛向後輕躲,閃過了胤禩的拳頭。胤禛突然紅了眼睛連着上前了邁了兩步想要抓住胤禩的腰帶,可卻被胤禩一把扣住了手腕上的脈門,手指微微用力便将胤禛的胳膊反轉,腳步上前一步絆住了胤禛的右腿。胤禛心下一狠,身子強力一轉,生生的将胳膊從胤禩的手腕中轉了出來,還連帶着将胤禩一把拽到在地。

胤禛剛想乘勝用膝蓋将胤禩頂扣在地上時,卻被胤禩一拳就砸在了右臉上。頓時胤禛覺得下颌酥麻,口中泛起了血腥氣。胤禛擦掉了嘴角滲出的血色,猛地就撲了來,一計勾拳就打在胤禩的小腹處。胤禩吃痛擡腳踹向了胤禛的胸膛。

這一腳胤禩落的頗重,震的胤禛一陣晃神。胤禛看着胤禩,飛身一個甩腿狠狠的踢向了胤禩的左臉。霎時,胤禩的嘴角也滲出了血絲。胤禛看着胤禩笑了出來,胤禩眯了眯眼睛用大拇指抹掉了嘴角的血。閃身上前一把扣住了胤禛的手腕,左腳插入了胤禛的兩腿之間,勾起踢向胤禛的膝蓋。胤禛一陣吃痛,膝蓋狠狠的砸向了地面。胤禛剛想反擊時,被胤禩用另外一只手将手腕扭向身後。緊接着右腳微微使力,胤禛倒地,胤禩用膝蓋抵住了胤禛的肩膀。碗口大的拳頭不斷的落下。

胤禛一邊伸手擋着胤禩的拳頭,一邊用膝蓋不斷用力胤禩的小腹。胤禩腹部吃痛一個松手讓胤禛占了上風,生生的接了胤禛好幾拳。

這兩個平時玉樹臨風的男人此時此刻完全撕扭在一起打的鼻青臉腫頭發淩亂。臉上身上都是一塊一塊的淤青和星星點點的血跡。打的紅了眼的胤禩抓起胤禛的手腕扭向身後,胤禛不甘心被胤禩這樣扭扣着,心下一橫,身子一個轉彎掙脫了胤禩的桎梏,可掙脫的同時伴随着一聲清脆的骨頭斷裂的聲音。

胤禛因為胳膊扭斷臉上的表情瞬間扭曲猙獰,大聲嘶吼着,“你來啊!爺今日奉陪到底!”說着沖了上前用另外一只完好的手砸向胤禩,一只腳絆住胤禩将他向後一帶兩人又撕打了起來。胤禩一手抓住胤禛的腰帶微微用力,将他摔在了地上,拳頭不斷的砸在胤禛的小腹處。看着胤禛完全沒有了反抗能力,胤禩停了手疲累的躺在了地板上喘着粗氣。

胤禛也是疲累至極,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滴落在乾清宮的地板上。

許久,胤禩起了身看到旁邊嘴角滿是血跡的胤禛,“你以為朕會殺了你對不對?”

胤禛不置可否,挑眉反問。“難道不是嗎?不說旁的,便是爺對你的女人動過心,你就不能再容了爺。”

胤禩冷笑,“朕不否認朕想殺你。朕甚至曾經想過,你怎麽對待朕,朕便怎麽如數奉還給你。你暗中聯絡年羹堯,聯合隆科多提供資金給年羹堯擴充軍隊朕都知道。朕甚至想過扔到保定監獄将你活活折磨至死。”胤禩說着頓了頓,“可是平準噶爾之前,你年羹堯之間的書信讓朕改變了主意。戰争,國難面前,你始終是明智的。這便是朕留你一命的理由。我愛新覺羅的子孫,從未有過因為皇位發動過戰争。只因我們有一個共同的目标,就是希望大清江山流傳萬代。”

胤禩說着起了身,“老四,朕不殺你。朕要讓你親眼看着,朕是如何治理這大清江山的。”

胤禛臉上滿是震驚和質疑,“你…”

胤禩看着胤禛,“朕不是不恨你,朕恨你逼着瑾兒寫下休書,逼着瑾兒自盡,害的九弟在保定活活熱死,害的十弟、十弟囚禁了半輩子。朕恨不得将你碎屍萬段以洩心頭之恨!”胤禩說着轉身緩緩向西暖閣走去,聲音越來越遠卻字字震撼,“上一世你我為皇位競争,成王敗寇朕認了。這一世,朕是君你為臣,你沒有資格與朕一較高下。今日你斷了一條胳膊,你我兩清,你回去吧。”

胤禛拉開乾清宮的大門時吓了夏培卿一跳,“雍親王,奴才備好了轎子從您出宮。”

“嗯。”胤禛這一架雖然打得慘烈,可卻覺得異常酣暢淋漓。

胤禩剛打簾,瑾萱就連忙迎了上去将胤禩扶在暖炕上坐下,眼眶通紅,“怎麽打成這個樣子...”

胤禩搖搖頭,“沒事…”

瑾萱連忙拿來了帕子替胤禩敷着,焦急不已,“這青一塊紫一塊的可怎麽見人?許太醫怎麽還不來?”

胤禩抓住了瑾萱的手帶入了懷中,“我沒有殺老四,你會不會怪我?”

瑾萱擡頭微笑,“上一世的事,就過去吧。再去計較,也是無濟于事。這一世你是君,他是臣,他無論如何也鬥不過你。”瑾萱說着笑了出來,“也許…就是因為他,你我才會在這一世相遇呢?更何況,帝王本就應當有容人之度。”

胤禩伸手摸了一下瑾萱額前的發,“你這丫頭...活的最是通透。”

“皇上,許太醫來了。”夏培卿的聲音在簾子外面響起,瑾萱連忙起身。

“臣叩見皇上。”

“許楊,你起來吧。”胤禩叫了起。

許太醫擡頭的時候吓了一跳,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扭曲随即複原。瑾萱把許太醫的表情看在眼裏一下沒忍住笑了出來,“許太醫無需大驚小怪,咱們皇上性子調皮貪玩剛才跟一只調皮的小狗摔打了半天...太醫快給治治…”

許楊聽着瑾萱的話,因為忍着笑唇邊的胡子不斷的抽搐抖動着。胤禩臉上一陣一陣的尴尬之色掠過,咬牙切齒的看着瑾萱,“你給朕等着。”

許楊把過脈,“皇上身體健康沒有大礙,只是受了些皮外傷。娘娘記得定時幫皇上上藥就是了…”

許楊說完從藥箱中掏出了一大堆藥膏剛要囑咐瑾萱時,就聽到了胤禩冷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許楊,你出去吧。”

許楊一聽連忙放下藥瓶,丢下一句,“娘娘,藥膏用法老臣回頭寫下來送過來。臣告退。”說罷就逃也似的跑出了西暖閣。

“哎…你別走啊!”瑾萱心知不妙想要開溜,卻被胤禩長臂一伸撈了回來。

“嘿嘿...”瑾萱狗腿的陪着笑臉,伸手戳了戳胤禩臉上的紫青,“你身上有傷…”

“嘶…”胤禩被瑾萱戳的生疼,皺了皺臉壞笑了一下,“朕只是傷到了臉和身上,關鍵部位甚好。”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嘿,你們猜到了嗎?帝王本就應有容人之度...第二更馬上來。

☆、桂圓荷包焖酥雞

瑾萱連連搖頭,絞盡腦汁,“胤禩…那個...那個…”

“那個什麽?”胤禩果斷的戳穿了瑾萱的小把戲,“你今日甭想下床了。”

說着,胤禩已經将瑾萱身上胭脂色的小襖扯開,露出了裏面連身的的绾色羅裙。絲質的裙子貼着瑾萱凹凸有致的身子,只在側身系了一個蝴蝶扣。胤禩微笑,“瑾兒這樣松的扣,甚是…方便。”

瑾萱臉上一紅,啐道,“不正經。”

“就不正經。”說着胤禩的吻已經落了下來,一只手握住了胸前的豐盈,一只手緊緊的摟住了瑾萱的腰身。

“嗯...胤禩…”酥麻的感覺在體內亂竄,瑾萱嬌吟着胤禩的名字。

“嗯,我在。”在瑾萱後腰的那只手輕輕拉開了瑾萱身上肚兜的繩子,掀開肚兜瑾萱雪白的身子裸/露在空氣中,胤禩眼底的墨色氤氲一片,“瑾兒,讓我來疼你。”

因為空氣冰涼,瑾萱主動伸手摟住了胤禩的脖頸将自己的身子往他懷中蹭着,胤禩嗤嗤的笑着,“這樣難耐?”

瑾萱嗔怪的看向胤禩,可因為情動那嗔怪更像是引誘。胤禩褪去了瑾萱的亵褲,手探過小腹滑向膩滑一片的兩腿之間,壞笑着,“瑾兒的身體很是誠實呢。”

瑾萱無奈,這個男人她太熟悉了。他随意的動作都會讓她癱軟情動不已。胤禩看瑾萱微微走神的樣子,皺眉毫無預兆的将自己擠了進去。突如其來的探入刺激着瑾萱身上的每一個神經,酥麻的感覺彌漫全身,她不禁蜷起了身子迎合着這個在她體內橫沖直撞的男人。

胤禩看着身子下面情動妩媚的女子心中喜悅不已,抱緊了她,不斷親吻着她的前額和烏黑的發。

胤禩果然是說話算話的,不顧自己剛剛打過架的身體硬着要的瑾萱連連後退,連連求饒才意猶未盡的放過了她。“小妮子,下次亂說話就這麽罰你。”

瑾萱擡頭像是小雞叨米一般在胤禩臉上不斷親着,“下次亂說話,這樣補償行不行?”

一連串細細碎碎的吻,吻的胤禩胸口發漲,摟着瑾萱的手越發的收緊,“行,這算是附加條件。”

……誰說皇商胤禟才會精打細算?西暖閣中的大皇上胤禩心中的小算盤播的才叫一個響亮呢。

胤禩拉過錦被将瑾萱蓋住,然後對着外面輕喚出來,“夏培卿,備水。”

這兩個人鬧騰了一下午,夏培卿怎會不知道要備水沐浴?只是那水燒了一遍又遍才聽到皇上這句備水。很快浴桶就擡了進來,胤禩看着已經要昏昏欲睡的瑾萱滿足的壞笑,“瑾兒,去沐浴吧?”

瑾萱累得眼皮子都擡不起來連連搖頭,“我不要沐浴...臭死我吧。”

“哈哈哈哈。”胤禩笑的滿臉通紅,打橫抱起瑾萱放進了浴桶。

“朕真是慣壞了你。”胤禩站在浴桶邊細心的替瑾萱擦着身上一遍感嘆。

瑾萱睜開了眼睛,眼眸中的笑意蕩漾。“是呀,反正你都慣了我兩輩子了...”

“唉!”胤禩佯裝哀嘆狀,把她抱了出來擦幹身體塞入了被子,“誰讓除了朕沒有人敢要你?那便慣着吧。”

瑾萱躲在被子裏心中偷笑,想象若是她嫁給了旁人...結果還沒想出來,瑾萱就已經打了一個寒顫。

胤禩沐浴過後,叫來了夏培卿,“明日後日停朝兩日。”

“是。”

胤禩坐在床邊,瑾萱拉住他的手聲音嬌俏,“若是讓朝臣知道皇上和雍親王兩個打架...只怕是要笑掉大牙了。我幫你上藥好不好?”

“好。”瑾萱拿來藥膏輕輕擦着,邊擦邊輕輕吹着氣兒,沒有一會胤禩臉就紅了起來。“瑾兒,朕自己來吧。”

“恩?為什麽?”瑾萱略有不解的看向胤禩,明白了。

瑾萱身上只着了一個天水碧色的肚兜,又是跪在床上,胸口正正對着胤禩再加上...那時有時無的氣息。只怕胤禩是個柳下惠也受不住這樣的誘惑吧。更何況,胤禩在瑾萱面前根本就是個禽獸啊!

“額...”瑾萱連忙抓起衣服穿上,“你不許再碰我了...”

胤禩打開折扇呼呼扇着風,“要不是怕弄傷了你,早就壓倒你了。你只快這些就是了。”

瑾萱忍着笑,“是是,那你忍着點。”

“瑾兒,”胤禩看着專注幫他上藥的瑾萱,“明日我帶你出城轉轉可好?”

“真的嗎?”瑾萱的眼中閃着驚喜的光,“可你臉上還有傷啊..”

“無妨,我們去的地方沒人。”胤禩微笑,“再說,我難得偷懶。”

第二日清晨,胤禩便換了常服帶着瑾萱出了宮。

雖說已經開了春,可依舊寒冷。馬車內瑾萱靠在胤禩的墨狐大氅中看着依舊漆黑的街道,“我們這是去哪裏?”

胤禩把大氅裹的更緊了些,“一會你就知道了。”

馬車出了城,一路往郊外跑去。一路上馬車飛奔在林中的路上,地上積攢的落葉被轱辘碾壓發出了沙沙聲,終于馬車停了下來。“爺,到了。”

下了馬車,遠處天邊才泛起了魚肚白。林中空無一人,微風從耳邊吹過瑾萱驚喜的發現,這是個山谷!“胤禩?”瑾萱興奮的跑上前,“這是...這是...”

胤禩站在瑾萱身後看着晨光中瑾萱的背影笑的溫柔,上前拉起瑾萱的手,“走,去看看我們的小木屋。”

瑾萱輕輕的推開了木屋的門,裏面的地龍早已點燃,梨花暖香撲面而來。瑾萱環視着裏面的陳設一如前世,就連那窗邊的紫水晶珠簾都與前世一模一樣。瑾萱伸手觸摸着珠簾,紫水晶冰涼的觸感從指間傳來,瑾萱的笑容越來越大。“喜歡嗎?”

“嗯嗯!”瑾萱連連點頭,撲進了胤禩的懷中,“你什麽時候讓人弄的?”

“早就讓人修好了,本想挑個好季節帶你來。”胤禩坐在桌前笑着指指自己嘴角的淤青,“然後沒想到會是這樣帶你來。”

瑾萱看着胤禩笑的開懷,“這樣挺好,像是個普通的男人。”瑾萱說着眨眨眼睛,“胤禩,我是不是沒告訴過你,其實我很喜歡你昨天的樣子...雖然狼狽不堪,但是卻讓我心動。”

瑾萱的話讓胤禩的虛榮心瞬間爆棚,抓住了瑾萱的手追問,“這是為什麽?”

瑾萱臉上微紅,“嗯...就是覺得很..男人。”

瑾萱說完,胤禩哈哈大笑抱過瑾萱,“那...以後沒事就找人打一架。”

瑾萱忍俊不禁戳着胤禩的腦門,“這是當皇上的人說的話嘛?”

胤禩調笑,“自古不就是有周幽王為了褒姒戲諸侯嗎?打架算什麽?”

瑾萱略帶嗔怪,“你若是這樣...只怕老四要造反了。”

“哈哈哈,”胤禩連連點頭,“瑾兒說得對,朕怎麽能輸給老四?瑾兒給我泡茶喝吧?這裏的山泉水可比宮裏的還好。”

很快屋內茶香四溢,胤禩連連贊嘆,“瑾兒泡的茶,誰都比不上。瑾兒,老九他們傍晚在天霄樓等我們。晚上去那用膳可好?”

瑾萱沖着茶點頭,“好啊,九哥那的飯...我可是許久都沒有吃到了。”

臨走,瑾萱依依不舍。

胤禩看出瑾萱眼中的不舍,“這個地方,不會有別人來。等天氣暖和了,再帶你來。”

天霄樓。

門口的小二看着胤禩和瑾萱連忙從櫃臺裏迎了出來,“爺,九爺在樓上雅間聽雨。”

“嗯。”胤禩點頭拉起瑾萱往裏走去,正要上樓時聽到了大廳內的竊竊私語。

“這妞兒還真漂亮。”

“穿的也華貴,不知是誰家的格格。”

“你沒看到旁邊那個男人嗎?這樣的美人兒,自然是有主了!”

瑾萱聽到這些臉上一紅,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胤禩的大氅包在了懷中。胤禩站住了腳步環視着大堂,只一眼便讓大堂內霎時鴉雀無聲。那幾個議論之人收到胤禩的眼神,吓的縮緊了脖子再不敢有任何的議論。

“上樓。”

瑾萱在胤禩的懷中吐吐舌頭,雙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微微搖晃撒嬌意味明顯。胤禩感受到了瑾萱的動作,嘴角微微浮起笑意推開了聽雨的門。

聽雨內,胤禟胤誐胤祯三人帶着福晉早已經等候。

“老九,”胤禩推門進去直沖沖的對着胤禟,“你看看你這來的都是些什麽人!?”

胤禟被胤禩這樣一說,愣住了,“這是怎麽了?小二!”

“九爺。”

“怎麽惹我們這位爺了?”

小二艱難的咽下口水,“剛才有幾位爺...對這位...夫人不敬。”

胤禟恍然大悟,沉聲,“轟出去。”

“是是。”那小二連忙應着心中猜測能讓九爺如此言聽計從的爺到底是誰?

瑾萱輕輕拉拉胤禩的袖口,“胤禩…”

“爺又沒做什麽?”胤禩一臉的理所當然,“老九轟的。”

一直在旁邊沒有做聲的胤誐和胤祯看着胤禟吃癟拍着桌子大笑了出來,“九哥,你吃八哥的虧還吃得少嗎?怎麽總是記不住?”

胤禟連連無奈搖頭,“罷了罷了,爺認了。”

“老九,你這廚子會做桂圓荷包焖酥雞這道菜嗎?”胤禩忍住了唇邊的笑意問着老九。

“會啊,八哥怎麽知道這道菜?”胤禟有點疑惑,胤禩平常不出宮怎會知道自己這裏的招牌菜。

“上來吧,瑾兒愛吃。”瑾萱聽着胤禩的話端着杯子掩飾着自己唇邊不可抑制的笑容。

“八哥,”酒過三巡四個男人的臉上都泛起了紅光。

瑾萱四人忙着說悄悄話,幾個爺們也說起了悄悄話兒。“八哥,你是嘴上的傷...就是跟老四打的吧?”

胤禩點頭,“爺跟老四痛痛快快的打了一架。”

胤禟三人不解,“八哥,你怎麽能這麽輕易的放過他?”

胤禩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就因為他與年羹堯的書信上說,以國事為重,盡力輔佐主帥奮力殺敵。”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來咯~~~收拾了年羹堯,跟老四打了架,又故地重游...明天還是雙更~~

☆、惟願伴君到終老

從天霄樓出來,胤禩沒有上馬車而是帶着瑾萱在街上慢慢的走着。

夜幕降臨,可街上依舊喧鬧。糖人兒,小吃,糕點沿街叫賣,瑾萱和胤禩走到一個馄饨攤鋪前,瑾萱停下了腳步。那個攤鋪甚是簡陋,小小的燭火下只有一個火爐,兩張桌子,四把凳子。那賣馄饨的是老夫妻兩個,樣子甚是恩愛。“老婆子,收攤吧太冷了。”

“還有最後兩碗,賣完吧。”

“瑾兒,你在看什麽?”胤禩看瑾萱看的出神,低聲問道。

“胤禩,相守到老是什麽感覺?”瑾萱的手被胤禩包着,甚是溫暖,“你看他們,雖然貧苦卻依舊恩愛。”

“那你便陪着我終老,不就知道了?”

瑾萱兩人的聲音引來了賣馄饨老婆婆的注意,“兩位貴人要吃碗馄饨嗎?”

瑾萱搖搖頭,從荷包中掏出了一塊二兩散碎銀子遞給了老婆婆,“老婆婆,馄饨我們就不吃了。這麽冷的天,你們早些收攤吧。”

“這怎麽行...我這馄饨才兩文錢一碗。”那老婆婆驚慌不已,瑾萱卻笑笑拉着胤禩快步離開。

離開了離開了馄饨攤,兩人就這麽手牽手的走到了神武門。

神武門的侍衛并不認識胤禩,伸手攔住了去路。夏培卿連忙出現,“大膽,誰都敢攔。”

那侍衛看到夏培卿,連忙跪下請安,“奴才該死!”

“起吧。”胤禩并不在意,拉着瑾萱進了宮。

剛過順貞門,瑾萱便開始在禦花園的樹蔭下耍賴,“胤禩,我走不動了。”

樹蔭下的瑾萱眼中閃動着閃耀的光,胤禩搖搖頭解開了大氅遞給了夏培卿。轉身蹲了下來,“上來吧。”

夏培卿拿着大氅差點把眼珠子驚的掉出來,瑾萱一臉的好心,輕盈的跳了上去口中還念念有詞,“胤禩,你脫了大氅很冷吧?我在你背後幫你暖暖啊。”

夏培卿在旁邊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收到胤禩警告的眼神連忙捂住了嘴。胤禩無奈,“夏培卿你…去前面。”

春風南吹,吹開了凍住了一冬的禦湖迎來了京城明媚的四月。

四月初,一直默默不做聲的染霜發現自己居然在只承了一次雨露之後懷孕了。只是初期她的嗜睡,不舒服,她都糊糊塗塗的以為是自己信期不準的緣故。在太醫診斷之後,染霜心中浮起一絲喜悅,孩子...孩子就是希望。即便自己嫁的男人心思不在自己身上,但是只要有孩子,自己的後半生便不會寂寞。

皇後得知消息之後,高興不已讓雪盞準備了一大堆東西然後诏染霜進了宮。

染霜拿着一大堆賞賜從坤寧宮中出來,并沒有急着出宮回府而是坐在了禦花園的湖邊發呆。“李嬷嬷,你先把東西裝上馬車吧,我在這裏坐一會。”

“是。”

陽光下的湖面泛着粼粼的波光,染霜看的入了神。“福晉,好生的悠閑啊。”

蓉兒的聲音吓得染霜身上一激靈,回身警惕道,“你有事嗎?”

“爺只去了你那一次,你便有了。還真是福星高照。”蓉兒看着染霜微微隆起的小腹眼中的恨意彌漫。

染霜不知該如何回答她,只想轉身離開。蓉兒上前一步拉住了染霜的手,“福晉別着急走啊,好歹我們也算是一家人。”

從未有人這樣對過染霜,染霜臉上浮起一層怒色,“你要幹嘛?”

“福晉別着急,咱們再聊一會。”蓉兒拉着染霜的手始終不曾松開。

“我沒什麽跟你聊的。”

“可是蓉兒卻有些話要跟福晉說,”蓉兒的笑容陰鸷,四下環顧着靠近了染霜,“福晉,你猜猜我會不會讓你生下爺的長子?”

染霜一臉的驚恐,“你要幹什麽?!”

蓉兒笑的詭異,“蓉兒不想幹什麽,只是不想讓你生下長子罷了!”

說完蓉兒手腕一松,另外一只手狠狠的打在了染霜的小腹上,順帶着使勁推了一把染霜,染霜跌入了禦湖。

染霜落入水中,蓉兒便閃進了旁邊的假山中消失了。

“救命!”染霜在水中不斷掙紮着呼救,呼救的聲音被正要從禦花園路過的瑾萱聽到了。瑾萱連忙跑到禦湖邊看到落水的是大阿哥的福晉,“秋語,快救人!”

秋語也是焦急不已,高聲呼救,“格格,秋語不會水啊!”

瑾萱眼看染霜就要沉下去了,再顧不得其他脫掉了鞋子跳下了禦湖。秋語一見瑾萱跳了下去心中焦急也顧不得自己不熟悉水性也跳了下去。

其實瑾萱很怕水,尤其是上一世有過那樣慘痛的經歷之後。可今日看着染霜在水中撲騰,瑾萱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不希望這個年輕的女子就這樣丢掉了命。

禦花園中的聲音驚動了巡邏的侍衛,一看是宸貴妃落水連忙紛紛跳入湖中救人。

把染霜救上岸之後,一群侍衛跪地,“奴才有罪,請宸貴妃降罪。”

瑾萱顧不上別的,不停壓着染霜的胃一邊說着,“你們起來,把大阿福晉送到本宮宮中,再把宣太醫到承乾宮。”

這時染霜頭一歪吐出了嗆在胸腔中的水,又看到秋語安然無恙瑾萱才放下了心。可染霜睜開眼睛哭了出來,“我的孩子…”

瑾萱一驚連忙掀開了裙角果然看到了絲絲血跡,“快快把大阿哥福晉擡去承乾宮!”

乾清宮。

夏培卿接到消息吓了一跳,“皇上,宸貴妃娘娘落水了。”

“什麽?”胤禩扔下筆往外跑,“這會在哪?”

“在禦花園。”

等胤禩到禦花園時就看到渾身是水的瑾萱和秋語正要起身回承乾宮。

“你怎麽會落水?!有沒有事?”胤禩上前焦急的上下檢查着瑾萱的身體。

“染霜落水了...我下去救來着。”微風吹過,瑾萱打了一個寒戰。

胤禩抱起瑾萱,往承乾宮快步走去,“那麽多侍衛是幹什麽吃的,要你去救?!”

瑾萱靠在胤禩懷中才開始後怕,“當時來不及了…”

承乾宮。

“娘娘!”夏歌和春棋,冬詩看到瑾萱吓了一跳。

“快去備熱水,幹淨衣服。”胤禩抱着瑾萱入了主殿。

正在整理屋子的紫蘇看到渾身是水的瑾萱秋語,連忙上前,“格格這是怎麽?快去沐浴。”

沐浴過後,胤禩叫來了紫蘇,“紫蘇,那湖水甚是冰冷...朕擔心落下病根。”

紫蘇替瑾萱把着脈,“還好還好,格格只是有些寒氣侵體...回頭讓太醫給格格開些驅寒的藥便好了。”

胤禩放下了心,“這就好。”

見紫蘇這樣說,瑾萱站起了身放偏殿走去,“太醫,染霜的孩子保住了嗎?”

“回禀娘娘,保住了。只是福晉有些心緒不寧,對胎兒十分不好。”

瑾萱坐在了染霜床頭,“你們去抓藥吧。”看着染霜蒼白的臉,“你怎麽會掉進禦湖的?”

染霜聽到瑾萱的聲音回過神來想要起身,“娘娘,今日你救了染霜,你是染霜的恩人啊...”

瑾萱攔住了染霜,“你無須挂心,安心養好身子。今日到底怎麽回事?”

“是側福晉推的。”

瑾萱看着染霜,“你可有證據?”

染霜搖頭,“染霜沒有證據...娘娘你要相信我,我不會随便誣賴于她的。”

瑾萱笑着搖頭,“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若是你有證據,我便告訴皇上讓他替你做主。”

染霜的眸中閃動着淚光,“娘娘...你如此信任我讓染霜不知該如何報答。今日的事,就這樣算了吧。染霜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是她推了我...若是廢了她的側福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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