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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開,“阿瑪...額娘,阿瑪是為了救我才中劍的!”

瑾萱抱過弘昪,“弘昪不哭,你阿瑪會沒事的。”

“額娘,阿瑪流了好多血…怎麽辦!”弘昪因為這個自責不已,眼淚也越流越多。

就在這時,胤禩的手忽然輕輕捏了捏瑾萱的手,然後快速的對她眨眨眼睛。瑾萱微楞了一下,随即放下了心,“弘昪,你去營帳待着。沒有額娘的命令,不許出門。”

“額娘,我要陪着阿瑪。”

瑾萱見狀只能附在弘昪耳邊,“弘昪,聽額娘的話。額娘給你保證你阿瑪沒事。你不要自亂陣腳,明白嗎?”

弘昪看着瑾萱,點頭出了營帳。

沒有一會,随行的許太醫出了門,“敏郡王,敦郡王,恂親王,皇上傷了心脈…只怕是老臣無能為力了。郡王,還是早些回宮吧。”

“皇上!”聽到這個消息,胤禟三人立刻做出了悲痛欲絕的表情返身沖進了營帳。

皇後自然聽到了這個小心,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氣送了一個消息出去。躲在暗處的多隆和蕭南均是長舒一口氣,“蕭南,那個賤人就靠你了。本官要先回京城了。”

“大人放心。”

“小嫂嫂,”胤祯把瑾萱拉到一邊,略有為難,“咱們想讓你幫個忙。”

“嗯?什麽忙?”

“那個蕭南想伺機謀殺你,但是你不出營帳他便沒有辦法動手。”

“想讓我做誘餌?”瑾萱掩嘴微笑,“行。”

“你只需出營帳快步走到你的寝帳就好。”

瑾萱會意,沒有一會從營帳出來了。只是她走的很快,只一瞬間便進了自己的寝帳。蕭南見她身旁沒有人,便閃身跟着瑾萱進了帳子。

可他剛剛進營帳,便被梓淩一個飛身擒住扣在了地上。蕭南擡頭看到梓淩,“你,沒死!?”

梓淩微笑,“怎麽?你很希望我死掉?南宮珏,爺在江南久仰大名啊。”

蕭南劇烈得扭動着想要逃跑,胤誐上前一腳就揣在了他的膝蓋上,頓時骨節斷裂的聲音響在耳邊。蕭南因為疼痛,跪地不起表情痛苦不已。

“二哥!”瑾萱這時才有時間跟梓淩團聚。

“萱兒,想二哥了沒!?”梓淩依舊是嬉笑不正經的樣子,可是看着瑾萱卻是實打實的寵溺。

瑾萱捂嘴笑着,“自然是想了。不過,紫蘇應該是更想的。”

提起紫蘇,梓淩的臉上一紅敲了一下瑾萱的頭,“小丫頭,什麽都瞞不過你。”

“小嫂嫂,得委屈你兩天了。”胤祯作了個揖,唇邊帶着一抹勝利的笑容,“委屈小嫂嫂換上宮女的衣服,喬裝跟咱們回宮了。”

“阿彌陀佛,我的心都跳出來了。”瑾萱拍了拍胸口,走到蕭南跟前,“你為什麽幾次三番跟我過不去?”

蕭南擡頭看着瑾萱,眼中閃過一絲驚豔,“難怪...”

瑾萱想到之前種種皆是拜他所賜就覺得心火難消,“難怪什麽?我問你,我到底跟你有什麽仇啊!”

“不是小人跟娘娘有仇。娘娘這般的國色天香,娘娘心裏應該清楚到底是誰要置娘娘于死地。”

瑾萱愣了一會,心中了然,笑了出來,“果然是她。你如此這般為虎作伥,你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萱兒你有孕在身,不易動怒,二哥不會讓他好過。”梓淩在江南也知道弘昪中毒,還有前些年瑾萱的遇刺都跟他有所牽連。

“小嫂嫂,一會你便換上宮女的衣服跟咱們一塊回宮吧。”

“好,那我先去了。”

銮駕啓程回京,因為皇上病重只用了大半日便到達了宮中。剛到宮中,胤禩便讓太醫放出風去,皇上病重不治,宸皇貴妃在知道皇上彌留之時也香消玉殒。

衆大臣聽到消息,震驚異常。朝中一時之間人心惶惶,可因為上一次的事情,誰也不敢再提議儲的事情。

朝臣紛紛猜測皇上忽然病重不治,這皇位會傳給誰?國喪的鐘聲沒有敲響,這皇上也不知道是...薨了還是...?

越是這樣,便越是這讓一衆朝臣愈發惴惴不安。

第二天,衆大臣早早的來到了乾清門外等候。

十月的清晨京城已經微涼,漆黑的夜裏,三三兩兩的大臣湊在一起縮緊了脖子站在晨風中打探裏面的消息。

宮內。

皇後一大早盛裝着朝服,拿着早已經準備好的聖旨來到了乾清宮。

“臣等叩見皇後娘娘!”衆臣見到皇後紛紛下跪。

“衆卿家平身吧!本宮今日前來,是宣布皇上的遺诏。”皇後靜靜俯視着大臣,耳邊全是自己心髒的砰砰跳動的聲音。抽出袖口中的诏書,皇後的指尖甚是在微微發抖。“奉天承運,皇帝诏曰,皇長子弘毅乃正宮皇後嫡出之子,出身高貴,天資聰穎,德行出衆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統著繼朕登基即皇帝位。”

衆臣面面相觑,幾個常年追随多隆的朝臣聽聞聖旨內心欣喜不已連忙跪地,“臣等接旨!”

就在此時,乾清宮的大門打開胤禩洪亮的聲音傳了出來,“怎麽朕不知道,朕曾經頒過這樣一道聖旨?!”

“吾皇萬歲!”衆臣一看頓時明白了,跪地山呼。

皇後回身看到胤禩,眼中的驚恐不斷擴散彌漫了整個眼眸。“皇上...”

胤禩眯着眼睛冷笑,“朕還活着,皇後甚是失望啊!”胤禩說着揚高了聲音,厲聲喝着,“來人!把皇後和弘毅給朕押了!”

還沒待皇後和弘毅反應過來便已經被侍衛牢牢的鎖住。

“敏郡王來了嗎?!”

“臣弟在!”

“多隆人呢!?”

“多隆臣弟已經抓住,就在殿外。”

“很好,皇後矯诏,謀朝篡位,無以堪當國母,先行看押。多隆一族滅族!弘毅,押入宗人府!”胤禩的眼神淩厲,“蕭南,淩遲!”

胤禟上前,“臣弟遵旨!皇上,京郊別院的那些镖師和雪盞怎麽處理?”

“雪盞…”胤禩眼中的狠辣的光讓這些大臣脖子上一凜,“杖殺。镖師全部流放寧古塔。告訴他們,朕留他們一條活路,也不會牽連他們的家人。”

胤禩說完目光眺到了衆位大臣的身後,“梓淩。”

“臣在!”

大臣們看到梓淩均是不自覺的向後一退,眼中的震驚久久不散。“梓淩當年乃是被蘅蕪苑中的奸人所誣陷。那奸人不別人,正是蕭南!後經朕查實,那人乃是中毒致死,非梓淩所為。朕為揪出幕後的多隆讓梓淩假死。這些年梓淩在江南抓到了冷凝閣的切實證據,委實辛苦。自今日起,梓淩任正三品護軍參領。”

“臣,叩謝皇上隆恩!”

“京城蘅蕪苑乃冷凝閣老巢,傳朕旨意,查封蘅蕪苑以及冷凝閣。老九,冷凝閣的生意由你接管經營。”

胤禟欣喜不已,“臣弟多謝皇上!”

說罷,胤禩墨黑有神的眼睛掃着殿下的大臣,“今日還有本啓奏嗎?”

“臣等無本。”這會兒誰還不怕死的要上本子?

“退朝吧!”

乾清宮內殿。

胤禩看着跪地默然不語的皇後,“皇後,你何至于走到今日地步?”

皇後冷笑一聲,“你真的不知道嗎?!”

“朕自問待你不薄。”

“是,你是待我不薄。可是自我嫁給你,你從來都是禮貌有加,親近有限!我曾經想過,皇家薄情。皇上身處高位,自然不會似是一般男人一樣噓寒問暖。”皇後跪在地上淚流滿面,“我此生最悔恨的就是康熙四十六年帶你去了香山祈福!自從她出現,我的一切便都毀了!”

皇後看着胤禩,豁了出去,“我從來沒想過你會如此溫柔的對待一個女人。如此這般的遷就,寵愛。為了她,你不選秀女。為了她,你把後宮衆人置于冷宮。為了她,你還要給她兒子皇位!你給她晉位份,我不會說什麽。可你連心都給了她,我怎麽能容忍!?”

胤禩搖頭,“所以,這是你屢次害她,矯诏的理由嗎?皇後,你以為你是真的愛朕嗎,你是愛朕坐的那個位子!”

“哈哈哈,”皇後看着胤禩笑的瘋狂,“我愛過你。愛新覺羅胤禩,我真心實意的愛過你!只是你不懂珍惜。你的眼中只有那個女人,何曾看到過我?我既然得不到你的心,那皇位我自然志在必得!上天有眼,讓那個賤人死掉了。痛快!”

胤禩看着皇後,眼中盡是鄙夷,“瑾兒沒有死,而且她還懷有身孕。你機關算盡,自食惡果。”

“她沒死...她又懷孕了?老天,你真不公平!”皇後凄厲的聲音回響在乾清宮的內殿,“一切的事都是我做的!兩次行刺她,脅迫筝答應給弘昪下毒,安排憐貴人進宮,給弘昪那個野種下毒。還有柳貴人,憐貴人的衣服,舞蹈,引開那個賤人都是我安排的!包括,乾清宮的瘟疫。都是我做的!你殺了我吧!哈哈哈哈,我不悔!我不悔!你我夫妻走到今日,是你逼我的!”

“朕逼你的?”胤禩聽着,心中的怒火翻江倒海,“朕現在只要想到曾經跟你同床共枕,就覺得惡心!朕永遠也不想見到你。來人,把皇後押入宗人府。”

皇後被侍衛拖走時聲淚俱下,不斷掙紮嘶吼着,“哈哈哈哈,你覺得惡心?我跟你夫妻二十餘載,換來你的一聲惡心!愛新覺羅胤禩,你可曾跟我有過同床共枕?你有過嗎?!你所有的夜晚都給了承乾宮的那個賤人!”

“夏培卿!”胤禩在氣頭上,聲音不自覺的高了好幾個八度。

“皇上,奴才在。”夏培卿聽到這個動靜,知道皇上必然是動了大怒了。

“去給鹹福宮的那個柳貴人,賜一杯毒酒。”

夏培卿一哆嗦,“是。”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

☆、宗人府中看皇後

等皇後出了殿,瑾萱從後面掀了簾子走了出來,“胤禩...”

胤禩看着瑾萱蒼白的臉色,上前拉住了她的手,“瑾兒,朕不會放過她的!”

瑾萱的手微微發抖,“皇後這樣,我反倒不知道說些什麽好了。”

胤禩感覺到了瑾萱的顫抖,“瑾兒別怕,她不會再傷害你。”

瑾萱長嘆一口氣,“胤禩,她應該是曾經真的愛過你,只是她用錯了方式。如果她只是沖着我來,我可以當做是她與瑾萱之間女人的戰争。可她兩次對弘昪下毒,制造瘟疫害,豢養殺手行刺…瑾兒實在想不出一個什麽理由替她開脫。你我兩世夫妻,瑾兒也更加不必在你這裏博個什麽善良可愛的虛名。你怎麽處置她,我都沒意見。只是,我想見見她。”

胤禩擔心瑾萱的身體,“瑾兒,你有孕在身...”

瑾萱卻笑的輕松,“你派人跟着我就是了,我要去見見這位皇後娘娘,為我們的戰争劃個句點。”

第二日,瑾萱一起床就叫來了秋語和夏歌,“你們幫我梳妝吧,我要去看看皇後娘娘。”

秋語和夏歌擔心不已,“娘娘?她...安全嗎?”

瑾萱點頭,“放心吧,皇上安排了人跟着我。你們給我梳一個簡單的發髻,再挑一身兒簡單的宮裝來就好。”

“娘娘為何要這般的樸素?”夏歌便幫瑾萱绾頭發,邊問道。

瑾萱打趣道,“她在獄中,我若穿的金光燦燦,好像是我欺負了她。”

宗人府。

瑾萱來到宗人府時看到了坐在桌前發呆的皇後,“皇後娘娘安好。”

皇後臉上的震驚一閃而過,笑道,“你居然敢來這裏。”

“我為何不敢來?我又沒有做過虧心事。”瑾萱微微一笑,“淩夜,你去外面吧。我沒事。”

“可是,皇上說了,不讓奴才離開您半步。”

“你就在門口,若是有事,我喊你就是了。我要跟皇後娘娘好好敘敘舊。去吧,沒事。”

“是!”

看着淩夜出了門,瑾萱坐了下來。

皇後看着瑾萱,“你是來看本宮的笑話的麽?”

瑾萱微微一笑,梨渦微現,“皇後娘娘,事到如今,您還有什麽笑話兒可以讓瑾萱看的?”

“是啊。你徹底贏了。”皇後看着瑾萱,眼神愈加惡毒,“你知不知道你每次這樣笑的時候,我都恨不得撕了你的臉!”

“可您倒了也沒撕了我。皇後娘娘,人在做天在看。你如今落得如斯下場,算是蒼天有眼。”瑾萱說着站起了身,“我今日來就是想問問你,你恨我,我可以理解。可你為何要殺了我兒子,甚至,要殺了皇上?”

“你兒子?你兒子要搶我兒子的皇位!你說我為什麽要殺他?”皇後站起了身,逼向了瑾萱,“自從你出現,皇上的眼中便再無旁人!你搶走了皇上不夠,你的兒子還要搶走皇位!既然我得不到,那麽你也別想得到!”

瑾萱雙眼直視皇後,毫無畏懼之色,“皇後,你其實根本不愛他。他的心怎麽能是我想搶便能搶來的?他年近三十時我才來到他身邊,在我之前你有大把的光陰你卻沒有珍惜。多年以來,你做出賢良淑德的樣子,卻幹着見不得人的勾當。現在又高喊你愛他,你是這世間最虛僞的人。”

皇後惱羞成怒,“你個賤人知道些什麽!?我從第一眼見到他就愛他!是你搶走了他!”

瑾萱忽然向前兩步,眼中閃着怒火,“你不愛!你若是真愛他,怎麽會舍得他受病痛折磨!?你若是真愛他,怎麽會要謀殺他!?你若是真愛他,怎麽會安排那樣妖豔狐媚的女子到他的身邊!?”瑾萱的情緒也激動了起來,“你至始至終都想着,他若是死了,他的皇位會不會傳給你的兒子!”

皇後從未見過這樣咄咄逼人的瑾萱,身子微微後傾,提高了聲音,“我不信你從未幫自己籌謀!”

瑾萱冷笑,“籌謀?我不需要籌謀。若是沒有他,我一天也不會多活。他在我眼裏不是什麽高高在上的皇上,他只是我的夫君,我孩子的阿瑪。皇帝之位高寒,寒的讓人凍住了心…又有什麽好?”瑾萱直直看着皇後,“他做的成皇上,我替他高興。做不成,我也會陪他終老。即便他是階下囚,要我粉身碎骨我也在所不惜。”

皇後被瑾萱說的一愣,但是随即,“賤人,你當然要說這些讨巧兒的話!皇上就是被你這張嘴騙了!”

“你一個要死的人,我騙你做什麽?”瑾萱輕蔑的斜了一眼皇後,“你覺得你身上還有什麽值得我騙的嗎?!”

“你~!”

“你什麽你?”瑾萱厲聲問着,上前狠狠的甩了皇後一個耳光,“這一巴掌是為我兒子!”緊接着又甩了一個耳光,“這一巴掌還為我兒子!”還沒待皇後反應過來,又連着甩了兩個耳光,“這兩巴掌,是為我的夫君!”

瑾萱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打了皇後這四個耳光,皇後被瑾萱打的臉頰紅腫,頭發淩亂,嘴角也滲出了絲絲血跡。皇後呆呆的看着瑾萱,嘴巴微微張動,可最終什麽都沒有說出來。

瑾萱看着皇後,面容平靜,“皇後,你我之間扯平了。”說完轉身踏出了牢房。

剛剛踏出牢房,就看到了胤禩。

“瑾兒,你沒有事吧?”

“胤禩你怎麽來了?放心吧,我跟她之前兩清了。”瑾萱微微笑着,挽住了胤禩的胳膊。“胤禩,一會回承乾宮,你去看看昪兒吧。這孩子…從南苑回來便是一直悶悶不樂的樣子。”

“朕來之前已經去過了。”胤禩笑着伸手摸了摸瑾萱的肚子,“昪兒這孩子,一直在為當時我為他受傷的事情耿耿于懷。”

瑾萱略帶嗔怪,“他還那麽小怎麽能明白政事的這些彎彎繞?若是你真的因他而…只怕他這一生都會在自責中了。”

“瑾兒,朕知道這件事給昪兒造成了影響。只是,帶昪兒去朕有兩個用意。這次南苑狩獵不同于以往,把你們娘倆帶在身邊,會讓我安心許多。另外,昪兒是朕選定的太子,他必須知道坐上皇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也必須知道有多少人因為盯着這把皇椅喪失了理智。還有,朕也想讓他知道,他的阿瑪值得他信任,在關鍵的時候,他的阿瑪一定會救他。”胤禩說着摟緊了瑾萱,“不光是昪兒,我們的幾個孩子,還有你。不管在什麽時候,我都會護你們周全。”

瑾萱聽着胤禩的話,眼圈通紅,“昪兒會明白你的良苦用心的。”

胤禩仰頭笑道,“那是自然,朕已經把他哄好了。他啊,可比你聰明的多。”

瑾萱看着胤禩的自信滿滿,疑惑道,“昪兒,真的能堪當大任嗎?”

胤禩傲嬌不已,“朕的眼光不會錯。昪兒天資頗高,且性子剛正。這次巡獵,他的純孝也讓朕頗為感動。另外,這個孩子在那樣混亂的情況下居然能夠保持鎮定,是成大事者。還有啊,朕還在壯年,能親自教他。你還不放心麽?”

瑾萱點點頭,小聲兒說道,“自然是放心的...只是,我始終覺得皇帝之位…太過高寒。”

胤禩點點瑾萱的額頭,“你呀,小女兒家的心思!昪兒,是塊好料。”

瑾萱忽然想到弘毅,“胤禩,你怎麽打算處置弘毅和皇後?”

“弘毅...朕還沒有想好。皇後,”胤禩臉上的神色變的有些狠厲,“賜她自盡吧。”

瑾萱的嘆息聲細不可聞,“胤禩,看在染霜救過咱們灏兒的份上,放過弘毅吧...另外,皇後,她畢竟是國母,若是處理不得當,瑾兒怕壞了你的名聲。”

胤禩笑着刮了一下瑾萱的鼻梁,“瑾兒,你這是替她求情嗎?”

瑾萱噗嗤一下笑了出來,“我才沒有。只是我覺得皇後其實是個可憐人,她所有想要的,費盡了心機她都沒有得到,這對于她來說,已經是給她的最大的懲罰了。”

“好,朕會好好想想的。”

三日後,胤禩将弘毅宣到了乾清宮,宣布了旨意,“奉天承運,皇帝诏曰:皇長子弘毅,受烏雅氏擺布妄圖篡位,朕念及父子之情,留其性命。責令其回府閉門思過,無诏不得外出。欽此。”

弘毅沒有想到他還能活着,“兒臣弘毅,叩謝皇阿瑪!”

“弘毅,你本性不壞。只是你的額娘對你要求的太多,朕希望你回去好好想想。去吧。”

“是,兒臣知罪。”

胤禩看着弘毅出了乾清宮,深吸一口氣,“夏培卿,把皇後帶到殿上來。”

“叩見皇上。”

“皇後,你還有什麽要說的麽?”

皇後跪在乾清宮的地板上,“對于臣妾所做的一切,臣妾都認。只求你別殺弘毅。”

胤禩搖頭,“朕沒有殺他。只讓他回府思過。”

皇後猛然擡起頭看向胤禩,咚咚的磕頭,“臣妾,叩謝皇上天恩!”

“你不必謝朕,弘毅是朕的兒子。朕不想做會讓自己後悔的事。”胤禩看着皇後,“你所做之事,令人發指。如此之深的執念,讓人不寒而栗。皇後,朕…不殺你。只是朕也不想再見到你。從今往後,你便搬去冷宮中每日跪在大殿前好好反思一下你這一生都做了什麽。”胤禩說完,揮了揮手讓人帶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皇後最後的下場嗎?當然不是。

今天會把大結局都放出來...不過捏,等等哈,先來這一章。

☆、晉封宸皇貴妃

“夏培卿,去宣弘軒和敏若進來。”

“是。”

“兒臣叩見皇上!”

胤禩走上前,“起來吧。弘軒,敏若來京也有一年半了。朕選定了臘月初二為你們完婚。另外,朕已曉谕六宮,惠嫔晉為惠妃。去吧。”

弘軒驚喜不已,“兒臣,多謝皇阿瑪恩典!”

胤禩看着弘軒,仿佛看到了自己上一世的皇阿瑪賜婚時的模樣,拍拍弘軒的肩膀,“好好待敏若。”

弘軒回頭看向滿臉通紅的敏若,眼中閃爍着星辰般的光芒,“兒臣定會好好待敏若的!”

“好,去準備婚事吧。”

“夏培卿,之前讓你準備的皇貴妃冊封儀式你準備的怎麽樣了?”待弘軒出去,胤禩問着夏培卿,“朝服是否已經做好了?”

“回皇上,已經準備妥當。”

“那好,十一月初八舉行冊封儀式。”

“皇上,皇貴妃在外面求見。”

“讓她進來。”胤禩迎到門口就看到了瑾萱的笑臉,自然的伸手拉住了她,“你怎麽這會過來啦?”

“你給弘軒賜婚了嘛。”瑾萱由衷替弘軒高興,“我在想要幫敏若準備些什麽,就過來找你啦。畢竟她在我那裏也生活了一年多,我覺得我像是嫁女兒一樣緊張呢。”

“你準備什麽都好。現在天氣涼了,你怎麽連個披風都沒穿?”瑾萱的手微涼,胤禩微微蹙眉,“夏培卿,去倒一杯奶茶來。”

“一點都不冷。”瑾萱笑嘻嘻的環住了胤禩的脖子,“你剛才在跟夏培卿商量什麽?”

“小丫頭。”胤禩摟住瑾萱,“在商量皇貴妃的冊封大典。”

瑾萱癟嘴,“哦...冊封...就像是打仗一般累人。”

胤禩看着瑾萱的樣子笑的開心,“哈哈哈,就一天,忍忍就過去了啊。”

很快,胤禩便給瑾萱的家中下了隆重的聘禮。金二百六十兩,銀一萬兩,金茶筒一,銀茶筒一,銀盆一,緞八百疋,布一千六百疋,馬十六匹,鞍十六副,甲胄十六副。

這樣的聘禮,甚至可以跟皇後的規格相媲美。

十一月初八。

清晨禮部冊封官打簾進屋,“承乾宮宸貴妃娘娘接旨。”

“臣妾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诏曰:朕臨禦天下,惟乾行翼贊。必資內職之良坤教弼成,式重淑媛之選。爰彰彜典特沛隆恩。咨爾郭珞羅氏、敏慧夙成,謙恭有度,椒塗敷秀,弘昭四德之修,蘭殿承芬,允佐二南之化。茲仰承懿命立爾為皇貴妃。錫之冊寶。其尚只勤夙夜。衍慶家邦,雍和鐘麟趾之祥,貞肅助雞鳴之理。欽哉。”

“臣妾,郭珞羅氏叩謝皇恩。”

冊封官一臉的笑意,“臣恭喜宸皇貴妃。”

“秋語,紫蘇,送送冊封官。”

冊封官剛走,一屋子奴才跪地恭喜瑾萱,“奴才恭喜宸皇貴妃娘娘。”

瑾萱連忙擡手,“快快起來。”

秋語上前替瑾萱整理着衣服,“格格,皇上這會怕是已經從太廟昭告天下回來了。咱們得快這些去乾清宮。”

乾清宮。

冊封皇貴妃在儀式上,胤禩宣布大赦天下,“朕今日冊封郭珞羅氏為皇貴妃,贊理得人,群情悅豫,逢茲慶典,恩赦特頒:凡官吏兵民人等有犯、除謀反叛逆、子孫殺祖父母、父母、內亂、妻妾殺夫、告夫、奴婢殺家長、殺一家非死罪三人、采生折割人、謀殺、故殺、蠱毒魇魅、毒藥殺人、強盜、妖言、十惡等真正死罪不赦外。及貪官衙蠹受贓、監守自盜、拖欠錢糧、侵盜漕糧員役、亦在不赦。其餘死罪俱減一等。

軍罪以下、已發覺、未發覺、已結正、未結正、鹹赦除之。有以赦前事告讦者、以其罪罪之。一、各地方人等、有因叛逆幹連、原系無辜者。該督撫按即與具題釋放。一、嘯聚山海、擁衆不服者。果能真心來歸、除赦其前罪外。仍破格敘擢。如有能擒斬叛首、歸正投誠。并與不次擢用。一、各處盜賊、或為饑寒所累。或為貪官所迫。情實可憫。如能改過自首者、準赦其罪。一、各處依附土賊等衆、如悔過擒拏賊首投誠。及賊首率衆來降者。概宥前罪、仍與官職。以示鼓勵。于戲。殊恩蕩蕩。法宥過以施仁。嘉祉綿綿。衍贻謀而昌後。布告天下。鹹使聞知。 ”

“臣等恭賀皇上大喜!吾皇仁愛孝悌實乃我大清之福!”

一天的冊封禮,莊重嚴謹。瑾萱更是心提到嗓子眼兒,生怕自己出了什麽錯兒,給胤禩丢了人。

晚上回到寝宮,瑾萱一下子歪在了軟塌上再也不起來。秋語掩嘴笑道,“皇貴妃...是不是先起來把衣服換了?”

秋語看瑾萱半天沒有動靜,“格格,起來吧?這朝服多重啊?秋語給你換個輕松一點的衣服吧?”

就看那軟塌裏面伸出了一只手,無力的擺了擺,“秋語...我實在是動不了了...”

秋語剛要說什麽,就看到了胤禩打簾進來看着正在耍賴的瑾萱。胤禩把手比在唇邊,秋語一笑,不再作聲。

胤禩悄悄的走到軟塌邊上,“瑾兒又耍賴皮了。”

“胤禩?”瑾萱臉一紅,連忙起身嬌嗔着,“秋語這丫頭學壞了!”

胤禩推着瑾萱的後腰,“秋語,快給你們娘娘把衣服換了。朕就知道這個妮子受不得一點點的拘束。”

待沐浴之後換了輕便的雪絹長裙,瑾萱回到了內室中。

內室中,胤禩正坐在書桌前批着奏折。燭火跳動下,是胤禩如玉的隽美臉龐。瑾萱走上前拿起了墨條一圈一圈的墨了起來。很快墨香就彌漫了整個大殿。就這樣過了一個時辰,胤禩放下了筆轉了轉脖子,看着瑾萱揚起了笑臉,“累不累?”

瑾萱揉揉手腕,“當然累了,我看你哪裏是讨了皇貴妃回家。明明是缺個磨墨的小宮女兒。”

胤禩執起瑾萱的手,替她捏着手腕,“瑾兒一人身兼數職,瞧瞧朕的眼光多好!”胤禩說完還仰起頭,那臉上的笑意帶着些調皮還帶着些求表揚瞬間就逗笑了瑾萱。

看瑾萱嬌笑的樣子,胤禩心中一動。伸手一拉便把瑾萱帶到了自己身上,吻上了瑾萱的紅唇。瑾萱自然的抱住胤禩全情回應着他的吻,吻到情動時,胤禩的大手自然附上了瑾萱胸前的柔軟。瑾萱有孕,上圍更是豐滿了不少,這讓胤禩一陣呼吸急促。

“嗯...胤禩...”瑾萱坐在胤禩身上一陣亂動,更是引得胤禩口幹舌燥。

“瑾兒…”胤禩本想說你有孕在身,可一低頭便看到了那衣領內的春光一片。抱起瑾萱,“瑾兒,過了三個月了對不對?”

瑾萱眼眸半醉,咬唇,“嗯。”

胤禩揚起笑容,扯開了瑾萱身上的雪絹裙。那裙子褪去,露出了瑾萱白皙還散着香氣的肌膚,胤禩的眼中泛起了情/欲之色,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胤禩因為顧及孩子手下的動作很溫柔,可這樣慢一拍的感覺卻更加刺激了兩個人的感官。

歡愛之後,瑾萱蜷縮在胤禩身邊聲音中透着慵懶,“胤禩…我二哥回來了,可不可以給他跟紫蘇賜婚?”

胤禩低頭親吻着她的發,“等把弘軒的婚事辦完,就給梓淩紫蘇賜婚。”

瑾萱撐起身子驚喜道,“真的嗎?可是…我想讓她做我二哥的嫡福晉。”

胤禩笑道,“這紫蘇姓什麽?”

“姓秦。她從小便跟着她阿瑪在王府中,因為她脈息極好,人又細心體貼所以入宮之前我便把她帶了進來。”瑾萱把自己的下巴墊在了胤禩身上,“年初額娘進宮時也跟我提起了這件事,說二哥跟她說了想娶紫蘇。額娘覺得紫蘇也不錯,只是擔心…皇族規矩多,怕紫蘇這個身份引人非議。”

胤禩揪了揪瑾萱的鼻子,“這有何難?朕給紫蘇擡個旗籍,為秦佳氏。她本是你宮中四品女官,身份上也與你二哥相配了。你若是想替她準備嫁妝,你按照你的心意便好朕沒有意見。這樣可好?”

瑾萱驚喜,在胤禩臉上連續落着吻,“胤禩,你想的真周到!”

胤禩受用不已,“知道我好,以後要更對我好一點。”胤禩的笑臉透着壞意,然後眼神在瑾萱白皙的身體上來回打轉瑾萱立馬就明白了他的好一點是什麽意思,臉上一紅啐道,“愈發的不正經。”

臘月初二,弘軒大婚。

瑾萱很早便起來幫敏若梳妝打扮,蓋上了紅蓋頭。對着前來迎親的弘軒,瑾萱親自把敏若送上了花轎,“軒兒,敏若就交給你了。宸母妃祝願你們能夠恩愛白頭,早添龍鳳。”

弘軒鄭重的跪地給瑾萱磕頭,“宸母妃,弘軒定會珍惜敏若,真心實意的對她好。對于母妃曾經的幫助,弘軒銘記在心。”

瑾萱鼻子一酸掉下淚來,“快快起來。軒兒是個有情有義的男子漢,好好待她,去吧。”

婚禮,胤禩舉辦的身世盛大,仿佛是特意給惠妃母子長聲勢。各宮衆人知道惠妃恢複了位份,心中驚訝,紛紛上前道賀。

惠妃應付着前來道賀的賓客,也明白必是瑾萱在背後的推動。想着,惠妃擡頭看到了胤禩身邊笑顏如花的瑾萱。瑾萱感受到了惠妃的目光,隔着人群微微點頭微笑。

那個瞬間,惠妃就明白了瑾萱為何會長寵不衰了。這樣寵辱不驚的溫柔外表下隐藏着一顆堅韌善良的心。這樣的女人,若是皇上不動心,只怕也非情理之中了。惠妃想着,便拿起了酒杯隔着人群對着瑾萱遙遙舉杯然後一飲而盡。

散了宴席,惠妃沒有着急休息,而是帶了一個宮女來到了冷宮。

作者有話要說: 歐~~快快來鼓掌!惠妃幹嘛去冷宮幹嘛呢...

☆、八阿哥弘澈來也

明月高懸,清亮的月光照映在雪地上冷風吹過,即便披着團絨披風依舊讓人覺得徹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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