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死亡又重生
“瀚哥,對不起,不要怪我,董氏財團已經完了,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你若一直是董氏財團的總裁,我肯定會陪着你一輩子的。可是現在……”
俊美雅致的青年眼中閃過一抹遺憾,然後将手中的利刃狠狠的刺下……
董恩瀚真是怎麽都不會想到,有一天他會被這個自己養了整整二十三年,傾心愛了整整十年的人所背叛。
即便在商場之上,他一貫都被人稱之為瘋子,稱之為劊子手,稱之為從地獄裏面爬上來的惡魔。但不管他被別人怎樣認為,在這個青年跟前,他從來都是好好先生,從這人還只是五六歲的孩童之時,他就收養了對方。
他像是養着小王子一般的嬌養着對方,給予着對方最好的一切,最華美的一切。他貪戀對方的純真,一直到這人成年之時,又順理成章的讓這人從自己的養子變成了自己的愛人。
說是養子真是誇張了一些,其實他也不過就比對方大上幾歲而已。
他本以為兩人之間的感情,親情和愛情都到達圓滿,卻沒想到一直以來都是自己被豬油蒙了心。集團裏面不過是有些問題罷了,這人就迫不及待的跳出來踩一腳,甚至在比較關鍵時刻,将集團裏面的一些重要資料透露給對手。
如今更是在集團并沒有真正倒下之時,就認為他董恩瀚一定會輸,然後迫不及待的向對手投誠,甚至不惜送讓自己的性命為投誠的砝碼。
這樣養不熟的白眼狼,蛇蠍心腸的東西,真的是他董恩瀚養出來的嗎?
“瀚哥,你一向都那麽疼我,用你的命助我平步青雲,你一定願意的是不是?”青年男子一邊說着,他的人也靠近了董恩瀚,似乎是非常迷戀董恩瀚的樣子,但他手中的動作可不是這樣的,因為伴随着的是他又捅進董恩瀚身體的一刀。
董恩瀚看着這張距離自己近的容顏,以前會覺得魅惑無常的容顏,如今卻只覺得厭惡。鮮血從自己的嘴角邊溢出,董恩瀚毫不掩飾自己眼底那赤裸裸的厭惡,然後他的手指微微動了動。
下一瞬,一聲槍響。
青年倒下的時候,眼睛非常的驚愕,那不敢置信的神情,倒是有一瞬間取悅了董恩瀚。
青年緩緩的倒在地上,口齒不清的吐出了幾個極為不甘的字語:“我分明……搜身過了……槍……怎麽會……”
董恩瀚冷漠又厭惡的看了一眼青年,說出了一句讓對方死不瞑目的話。
“你暴露的太早了,集團根本沒完,不過是我在給他們下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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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真正的死不瞑目。
集團根本沒有完蛋嗎?如果是這樣的話,他為什麽要背叛董恩瀚?他完全可以繼續做自己的王子,不不,不………
董恩瀚最後閉上眼睛的時候,他的頭轉向了另一邊,真是看一眼那青年都嫌惡心。他一向睚眦必報,只死一個自己養大的白眼狼又算什麽?那些給白眼狼下套的人,就算自己身死,那些人也一個都逃不過!
可惜自己沒辦法親眼看見了,只能讓自己的保镖燒給自己看了。
最後的最後,董恩瀚用自己手中的鮮血留下了幾個暗語,不久之後,他的保镖一定會發現自己的屍體,如果不是自己太信任這個一手養大的白眼狼,又何至于會落得身死的地步。
不過也沒事,反正這輩子他該享受的已經都享受到了,而那些對他做小動作的,他留下的這幾個暗號,是告訴自己的保镖要那些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死亡算什麽?兩眼一閉,那真是太利索了,他要的是那些人千方百計想得到的東西,功虧于潰,然後自己手中擁有的東西一點點被剝奪。那種真正的生不如死才是他所期待的呀!
那個小白眼狼有一句話倒是說對了,外面所有的人都說對了,那就是他董恩瀚的确是一個惡魔。
瞧瞧,就算有人能夠殺死他這個惡魔,但是那殺手不是還是沒能逃出生天嗎?那些給他下套的,也同樣不會有好結果。
哈哈哈,惡魔。他喜歡這個形容詞,覺得真是十分的貼切!
@“霜哥兒,你大哥怎麽樣?還是昏迷不醒嗎?”
“嗯,還是老樣子,一直昏昏沉沉的,而且在發着高燒。”
“霜哥兒,不是我詛咒你大哥,我倒是覺得他不在了,你反倒好一些,也不用被逼着嫁給那個老王八蛋。你大哥若是不在了,以你跟你哥夫的交情。你哥夫肯定不會逼你嫁給那樣的人的。”
“秀新!這可是我大哥!父親和母父過世之後,我唯一剩下的大哥!我不允許你說這樣的話,否則以後你就不要進我家的門了!”
“你……你……霜哥兒,我這是為了你好!”
“你胡說什麽!你想詛咒我唯一的大哥去死,這是為我好嗎?夠了,我不想跟你做什麽争辯,你走吧,以後不要再上我家的門了。”
“你……”嗚嗚嗚……
似乎有什麽人哭着跑開了,然後董恩瀚感覺自己的臉頰被一條濕濕的手帕輕輕地擦拭着。
董恩瀚本能的覺得不對,這一點都不像是自己沒有死,被救到醫院之後的感覺。正在他有些疑惑的時候,一段段的記憶忽然沖入腦海。
那些信息量太大,而且那些記憶的融合,讓董恩瀚的身體開始發顫,頭就像是爆炸一樣的疼,于是本來就不利落的身體,生生的疼的昏了過去……
門被吱呀一聲推開來了,董霜聽到門邊的聲音,立刻朝着那邊看了過去,看到進來的人,他的臉上多了一絲笑意。
“哥夫,你來了。”
進來的這人虎背熊腰,身材高大,與同是哥兒的董霜相比,簡直是比漢子還要漢子。同時,這進來的哥兒虎背熊腰就算了,那一張臉也漲得有些慘不忍睹,跟秀氣半點不搭界,只覺得傻乎乎的,憨傻無比。
“我來看看瀚哥,瀚哥醒了嗎?”這人的聲音也很粗狂,半點都沒有哥兒的嬌弱。他大跨步的來到了床邊,到了床邊之後,動作倒是難得小心翼翼了起來。
對方坐到了床邊,那雙粗糙的大手,小心的碰了碰董恩瀚的臉頰,又定格在了對方的額頭之上。
這人很是憂心。
“還是發着燒呀,明明一直有在吃藥,雖然也吐出來了一些,但怎麽會一點用都沒有呢,那大夫是不是騙我們的,我去揍他一頓!”
這漢子一般的哥兒說着,然後就要往外面跑,幸虧董霜一把拉住了對方的胳膊。
“哥夫,這個時候你先忍一忍,而且你已經打過兩個大夫了,我們也已經換了幾個大夫都沒有用,你就算把這個大夫也打一頓,也同樣沒用的。上次你打那個大夫的時候,那大夫就差點把你告上衙門,你還受到了衙門裏頭的警告,這要是又去打一頓,恐怕就免不了牢獄之災了,這家裏就我和瀾哥兒兩個人你能放心嗎?”
南石聽到這句話,才終于忍耐了下來,只是那張很傻的臉上焦急濃厚。
“那現在這樣怎麽辦呀?瀚哥就是不醒!上次那個大夫說要是在這兩天之內,他還不醒過來,可就會睡傻了!”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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