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三場比試
秦挽歌眼底帶了些狐貍的狡黠,看得三妙春心暗動不已。
場中的萬劍一望見呂頌有口難言的模樣,心裏嘆了口氣,随即打圓場道:“呂頌師兄想必是有難言之隐……”
“再怎麽有難言之隐……”秦挽歌又打斷了他的話,“也不能如此輕描淡寫地揭過這一頁,畢竟呂順他們暗中偷襲狐族是真,技不如人也是真,扣上一個‘難言之隐’的帽子就想糊弄過去……我說萬劍一師兄,改日我也來個‘難言之隐’然後率領門人精銳将你們青雲門的分舵一一拔除如何?”
萬劍一一怔,卻聽得水月冷聲喝了一句:“放肆!”
秦挽歌盯着面容欺霜豔雪的小竹峰水月,不自禁地多看了兩眼她背上的那柄帶鞘藍劍。身後調息養傷的長純子一下子爬了起來,眼睛冒光地朝前奔去,雖被秦挽歌攔住卻始終不該興奮之色。
長純子笑容滿面激動,問道:“‘天琊神劍’?那就是‘天琊神劍’嗎?!”
水月瞪了他一眼,冷冷哼聲也不答話。
問玉扣住他的手腕,瞄了他一眼,長純子立即低下頭跟在身後,不敢再多說一句。顯然遇見這位問玉師姐,便如同老鼠撞見了貓。合歡派雲舒宮雲秋仙子手下的風語倒是輕輕瞥來一眼,眼眸蕩漾光澤,也不知她在想些什麽。
萬劍一微感頭痛,怪不得先前推選代表之時那幾個人恨不得把所有誇贊之詞都用在別人身上,原來一軍統帥也不是這般容易就當的。他低聲喚了句“水月師妹”,水月冷冷清清看了他一眼,卻不做聲地退了回去。
萬劍一被她一記眼神冰得心頭微涼,不過他也沒多想,便走上前朗聲問道:“事已至此,貴派想如何解決問題?”
萬人往不耐煩地說道:“打便打,還怕他們不成。”
這話聲音低微,一般人根本聽不清楚,奈何秦挽歌狐貍耳朵極尖……他微微轉過臉望向萬人往,“若是動手,我們可有全勝的把握?若是不能戰勝,勢必要退回狐岐山,一旦正道逼近狐岐山祖奶奶小癡乃至整個天狐族必然會受到波及!”
萬人往微微握拳,道:“那你想如何?要如何?”
秦挽歌無視他言語中的淡淡怒意,只是轉回臉望向場中局勢。此次正道三大門派系數聚于此地,青雲門有萬劍一、水月……還有……寧修明……
他不由自主地尋覓着那個人的身影,彼此相識明眸相對,像是有什麽光忽然閃過腦海。
寧修明下意識地捂住胸口,不知為何,心跳猶如擂鼓一般隆隆作響。
Advertisement
秦挽歌微微定神,環視左右之後以“傳音術”将決定告知于無殇。
片刻後,無殇輕輕莞爾,聲音傳遍四野:“我們……來三場比試!”
三場比試,三局兩勝。
若正道勝,焚香谷衆人完璧歸趙;
若魔教勝,則正道衆人系數離開。
無殇退回大軍之中,低聲問向秦挽歌,“你說,他們會同意嗎?”
秦挽歌淡淡笑了起來,随手将水囊遞了過去,道:“我也不知,但是呂頌肯定是會同意的。”無殇接過水囊,也不嫌棄這是挽歌用過之物,相反他眉眼裏還隐隐多了一抹歡喜。無殇就着挽歌飲過之處喝了幾口水,舔了舔唇瓣又問道,“呂頌是怕你從呂順和龍曉煙嘴裏撬出更多東西吧?
秦挽歌不置可否地輕哼一聲,“昨晚我用了些手段逼他招供,呂順那厮貪生怕死,完全沒有嘴硬。起碼,我現在已經知道天狐始祖被困在‘八兇玄火法陣’的第二層之中。”他眉尖輕輕動了一下,“說起來,以前倒有個雲游的相士為我算了一卦,說是我心中念念不忘之事需到百多年後才會成功,難道是指天狐始祖會在百年之後才能脫困嗎?”
無殇見他又是一副陷入沉思的模樣,連忙柔聲寬慰道:“你不要多想,雲游相士說的話真真假假三七參半,說不定這次平息狐岐山之亂後,你就能從呂順口中撬出更多的消息來。”
秦挽歌嘆了口氣,道:“呂順雖然招了天狐始祖被困在玄火壇第二層的事情,但卻沒說怎麽才能掩人耳目地進入玄火壇,怎麽才能成功無誤地救出被困在第二層的天狐始祖……我試了不少手段,可他始終說自己不知,想來他确實是不知道。”
“那龍曉煙呢?”
秦挽歌眉宇間的淡淡愁意沖淡了不少,他有些忍俊不禁,說:“那位姑娘被長純子氣得吐血昏迷,足足躺了四天四夜才醒過來。我也用刑逼她招供,奈何這個姑娘整日裏不是煉丹就是采草,門中隐秘之事一概不知。”
言罷,他斂去笑意,又是一嘆。
無殇又勸道:“別灰心,将來有的是機會讓你得償所願。”
秦挽歌看了他一眼,忽然輕輕一笑,無殇神色一窒片刻後才醒過來。此時秦挽歌早已低下頭去,微帶歉意道:“狐族生來具有魅惑之能,加之我又修習了合歡惑心之術,大哥,我……”
“我并非是中了術法!”無殇連忙道,他望着秦挽歌的眉眼,臉頰微紅但卻認認真真地說,“我、我只是……情不自禁。”
秦挽歌低頭喚了一聲“大哥”。
無殇臉上浮現出苦笑,只是這神色太過短暫,轉眼間便消失不見。
萬人往淡淡橫來一眼,像是悟出了什麽道理。
正道衆人終于敲定主意,決定派青雲門、天音寺、焚香谷三派年輕高手出場比試。秦挽歌早料到會有如此決定,他看了萬人往與無殇一眼,暗暗決定只自己三人上場即可。青雲門中派出的弟子是手持天琊神劍的水月,秦挽歌雖有些訝異不是萬劍一親自出手,但并未太過吃驚。
水月一身修為不可小觑,又有神兵利器“天琊神劍”傍身,放眼神州南北年輕弟子之中,能與水月交手并全勝之人寥寥無幾。
焚香谷只有一個呂頌獨挑大梁,故此毫無意外。
至于天音寺……秦挽歌望着緩步而出的普厄,眼神頗有些說不出道不定的複雜深邃。近百年前一時心軟放過了這個和尚,可是不知從何時起,他的名字卻也烙在了自己的腦海之中。秦挽歌見他出場應敵,心底有些五味雜陳。
魔教之中,萬毒門“毒神”無殇出場迎敵,鬼王宗派出一位身着黑紗的窈窕女子,渾身清冷之意倒有些神似青雲門的水月。她的面容看不真切,像是被一層模糊的光亮擋住了視線,越想看得清楚,越覺得眼中生疼,仿佛被烈焰灼燒一般。
秦挽歌心中一凜,這位想必就是兇名在外的鬼王四大護法之一的“朱雀”!
無殇臨上場前還與他低聲咬耳朵:“我還以為是萬人往親自上場呢。”
秦挽歌被他話語中的熱氣撩得有些不自在,可是見到無殇大哥神色不變,便覺得自己有些矯情了。他同樣壓低聲音回道:“聽聞那位青龍護法已經回來了……”
無殇眼中光亮一閃而過,“看樣子,他應該是得到了那枚神兵。”
秦挽歌淡淡點頭,沒有開口,但是彼此心中均是有了同樣的想法:聖教三大派,很快就會變成四大門派了……
入場之後,無殇祭出“斬相思”率先迎上了焚香谷的呂頌,鬼王宗朱雀祭出神兵“朱雀印”選了容貌絕倫的小竹峰弟子水月。
命運似有意若無意地抉擇,讓秦挽歌對陣天音寺的普厄。
兩旁左右的戰局已經開始。無殇宛若閑庭信步,随意揮灑清光,呂頌屢次進攻均被他輕描淡寫地攔住。時不時,還要小心毒神反擊回來的各種蝕骨毒素與詭異蟲豸。另一旁水光缭繞的淡藍色與赤紅凰光照亮了半邊天,二者身姿窈窕容貌出衆,盡管朱雀面容看不真切但依舊能感覺到她相貌別致,甚至不輸于水月。天琊劍随風而舞,碎出無數淡藍色劍氣呼嘯而至,朱雀手捏古怪法訣,赤紅金印舞出曼妙火凰迎上鋒銳劍氣。
反觀場中,兩個人只站在原地,靜靜相望。
普厄上臺前,腳步似是有些不穩,但是很快他便站定了身形。
秦挽歌神色有些複雜,說實話真要是動起手來,他絕對能在半招之內制服普厄。并非是普厄道行遜色太多,而是當年他淬陽之後在普厄身上下了一個相思咒,中招之人身上會留有花色紋絡,一經催動術法便如同中了絕頂春毒,除非下咒之人親自解除或是身死道消,這咒才會消失。那時他不過覺得這和尚比起他以前的淬陽鼎爐頗有些滋味,留了他一條命之後順手下了個相思咒,誰曾想到會有後來這般多的起起伏伏。
秦挽歌輕輕嘆了口氣,随即望着普厄,正色道:“出手吧,我不回用那一招的。”
普厄嘴角輕輕蠕動,手掌也微微顫抖起來,但到了最後他深深呼吸,就變成了過招前的稽首。
身後不遠處的長純子忽然轉過臉看向問玉師姐:“師姐,師兄說的是哪一招啊?師父的壓箱底功夫嗎?”
問玉拍了他一腦瓜子,“看你的,別瞎問。”
長純子:“……”
普厄雙掌合十行了一禮,随即淡金色的“金剛杵”便被祭了出來。秦挽歌曾與普方普泓以及行走神州的天音寺僧人過招,知曉佛門功法威力雖然略遜色道家真言,但護佑心脈周身以及後續綿勁之力卻勝于道家一籌。他心中做了決定,收起逍遙扇,而是并指點向眉心,亮出了法寶“千媚蓮”。
問玉像是看出了什麽,眼中神色微微一動。
淡粉色蓮花婀娜嬌豔,少了佛門功德池三生蓮華的聖潔,多了攝骨銷魂的意猶未盡。一經催動,法寶閃爍光華緩緩變成了瑩然玉白之色,宛若片片佳品白玉精心雕琢而成,淡淡流光自花瓣中散出,愈發奪人眼目。
遠處的寧修明像是記起了相思木南柯國中的交手,眼神有些恍惚。
轉眼間,場中交手已然開始。普厄身形閃動,“金剛杵”多是大開大合之招,秦挽歌沒有趁其收勢不及時進行穩準狠辣的偷襲,反而身形潇灑恣意地連番閃避。如此過了片刻功夫,就連長純子都忍不住出聲詢問:“怎麽秦師兄一直在躲呢?他是不想傷到那和尚嗎?”
問玉素手握緊成拳,心中頗有些牽挂。早些年她從尋琴師姐口中得知,挽歌對天音寺的普厄施展了淬陽之術,不但沒有奪去性命或是做着“攝心傀儡”,反而高擡貴手放了他一命。她原本還與師姐憂心挽歌會意外動情,但見這些年來二人并無來往也就慢慢放了心。
但是自從聽聞天音寺是由普厄率領僧人趕去狐岐山支援,問玉便有些坐不住了,趁着增兵之際倒也可以暗中觀察一番,看看二人之間是否存有些許不該存在的情分。現如今這副情形,就連長純子都看出了問題,問玉已經不用再用“二人之間清清白白”來欺騙自己。
問玉緩緩握緊手掌,心中默默想道:“挽歌,你可不要故意敗在他的手上啊……”
“噗!”
呂頌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轉眼間便氣息萎頓下去。焚香弟子們紛紛大呼“師兄”圍了過去,有丹藥的喂丹藥,沒丹藥的替他運功療傷,剩下的弟子紛紛亮出法寶目眦欲裂地瞪着萬毒門的“毒神”。
無殇收起“斬相思”,輕描淡寫地笑了一笑,目光瞥過焚香弟子,隐隐帶着幾分不屑。他轉過身,向萬劍一問道:“這局,該是我贏了吧。”
萬劍一嘆了口氣,道:“這局……萬毒門勝。”
萬毒門弟子頓時高呼師兄道行通天,轉眼間氣勢就壓得趾高氣昂的正道萎靡起來。無殇噙着一抹淡笑緩步退場,只是在回到聖教大軍之中時,他不自覺地側過臉望了眼正與普厄交手的秦挽歌。
另一邊,水月臉色微微發白,天琊光芒已經暴漲無數,但始終壓制不住流火般的赤紅凰光。鳳鳴清嘯之中,水月隐隐望見魔教朱雀的淡然目光,就如同将自己看做了一個死人。
她輕咬貝齒,身形與天琊藍光化為一體,直直沖上雲霄,轉眼間一道劇烈藍芒宛若從天而降般攜帶風雷之音呼嘯而下,劈天裂地般向地上的朱雀砸去!劍氣未至,朱雀身邊的碎石亂木已經化為齑粉,可見此招威力絕倫!
容貌被遮掩的女子似是輕輕皺眉,也不見她有什麽動作,便聽到幾句低低女子誦咒之聲。
朱雀印光芒再漲,一只丈餘大小翎羽燃燒赤色火焰的朱雀自赤芒紅光之中展翅而飛,朱雀一經現身,方圓百丈之內均是熱浪逼人,饒是道行高深如秦挽歌萬人往等人也不禁皺眉,焚香谷弟子更是錯愕地望着施展火焰之術的朱雀。
兩道耀眼光芒轟然撞到了一處,平地裏仿佛炸響了無數天雷,讓遠在數十裏外的狐岐山衆人都聽得真真切切,甚至能遠遠看到那一點無法逼視的光亮!場中衆人紛紛後退以手蔽目,用來避開交手餘波沖擊和刺眼巨光,待到光亮漸漸散去,正邪兩派的各種人馬齊齊望向場中,卻見到兩個勉強撐住身形、彼此均是受了重創的女子。
萬劍一深深嘆息:“此局……平局!”
萬人往急派弟子前去查看,青雲門中也有幾位女弟子快步将水月背運回去,探明情況後雙方均是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氣。施展術法導致力竭,再加上被餘勢沖擊,受了些內傷,卻沒傷到根基真元。
第一局:“毒神”無殇勝。
第二局:水月與朱雀平局。
第三局,便是一決勝負的關鍵所在。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