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媳婦兒帥!

#郎情妾意,馮公子與白小姐旁若無人,當街親吻!#

#一擲千金,豪門小姐為未婚夫揮金如雨!#

#真愛無敵,馮公子與白小姐甜蜜購物,熱情親吻,疑好事将近。#

#白小姐英姿飒爽,禦夫有術!#

雖然各家報紙不同,但是頭版頭條無一例外都放了馮骁低頭親吻白绮羅的照片,可能拍攝距離有些遠,多了幾分暧昧與朦胧,不過縱然照片模糊也能看出二人郎才女貌,十分相稱。

陸少帥翻開一張報紙,默默的放下,再翻開一張,又默默的放下。

一旁的陸副官有點局促,原本只是想要買幾份報紙讓少帥在火車上解悶,沒想到解悶沒有成功,紮心倒是十成十。

“那個,我給這些收起來,我……”

陸少帥伸手壓住報紙,擡頭,平靜說:“收什麽?”

他認真的看了一眼,說:“他們兩個還挺相稱的,照片拍的不錯。”

還別說,他還真是認真閱讀起來,不過緊緊繃起的下颚倒是并不會讓人覺得多麽的愉悅。陸副官縮在一邊兒,再次罵自己手賤,咋就買報紙了呢!

“對了。”陸少帥擡頭:“回奉天之後給我約于二小姐。”

陸副官哎了一聲,随後似乎想到什麽,又說:“大帥不是很喜歡你和于二小姐來往。您一回來就見她,恐怕……”

陸少帥認真:“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的事情,至于旁的,跟你沒有關系。”

說完,再次低頭開始看報紙,不再言語。

陸副官想,他們少帥可別是讓這報紙上的新聞刺激的,不過若說真的被刺激,那麽也不該是他們少帥。而是……白副司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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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事實上,陸副官真是一點都沒有猜錯,此時白修然正在砸辦公室。

噼裏啪啦,乒乒乓乓,一副山洪暴發的架勢!

財政司的人都躲在門口偷偷的往裏瞄,不敢進門勸。

“這是怎麽了?”胡司長上樓就聽到哐當的聲音,疑惑的走了過來。

胡司長是白修然的頂頭上司,雖然頂着正司長的名兒,他的水平和白修然可不可同日而語。他之所以是正的司長,一則是因為家庭背景,而另一則就是因為他當年對白修然有知遇之恩,正是因此,白修然幾乎也是力保他的。

“司長,就這……”其中一人拿出一張皺皺巴巴的報紙,“您看,要不,您進去勸勸白副司長吧?”

胡司長低頭一看:“卧槽!”

親吻照!

作為同僚,他們都是清楚白修然這個人,他們家的閨女是天下間最好的小白菜。別人都是豬,拱白菜的豬不管多好,都是要被殺了吃肉的!他同情的低語:“這個馮公子,好好活着不好嗎?”

“司長,白副司長還在砸呢?這裏也就您能勸一勸他了……”

“哎呀,我怎麽忘了,徐副市長今天讓我過去一趟,我怎麽忘了!我先走,你們別招惹白副司長哈!砸就砸吧,咱們財政司又不是沒有錢!”

可是縱然是白修然的頂頭上司,也不代表他要沖出去趟雷,眼看大家都眼巴巴的看他,胡司長立刻做恍然大悟狀,一轉身,噠噠噠下樓。

衆人:“……真·老奸巨猾。”

胡司長匆匆下樓,嘤了一聲,果斷決定找個地方躲難,剛走沒幾步,就看馮骁騷包的開着車子出現,他探頭笑:“胡司長,您出去?”

胡司長:“!!!”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看了看天空,懷疑這貨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他圍笑:“馮公子啊,你怎麽過來了?”

馮骁:“自然是找我岳父啊!”

他一個擺尾将車子停下,随後下車:“您上去?”

胡司長有些遲疑,不過在保命和八卦之間,他果斷的選擇了後者:“……一起一起!”

八卦還是……有點,不,很重要的!

馮骁不僅開車騷包,走路也是,他手插在口袋裏,腳步輕飄飄的。胡司長想,這位還不知道自己面臨怎樣的大災難。若是尋常,他大抵是要提點一下馮骁的。

畢竟瘦死駱駝比馬大,馮家委實不好相與。

可是,若是牽扯到白修然就不同了,他們家現在還能鼎盛,多虧白修然多方指點,他這邊幾處生意也因着和白修然合作而賺的盆滿缽滿。

所以,他永遠都是站在白修然這邊,絕對不會給白修然找什麽晦氣的。不僅不會,還很好心的推馮骁去送死咧!

“過去吧,你岳父似乎正等你呢!”

馮骁挑挑眉,他微笑:“多謝胡司長了。”

馮骁來到二樓,就看好些個人都站在走廊裏,其中一人看看他,又低頭看看報紙上的照片,默默閃開一條路。

馮骁淡定:“今天不忙麽?大家倒是都在。”

許是因為走廊裏太靜,許是白修然對馮骁的聲音太過敏感,又許是偶然。白修然咣當一下踹開了門,他看向馮骁,眼裏竄着火花,那是想把馮骁油炸的熊熊烈火。

他詭異又扭曲的揚了一下嘴角,說:“你來真是太好了。”

馮骁一點也不怕呢,他上前:“小婿今早看到喜鵲在窗口叫喚,就想着今日許是運氣極好。這不,立刻就來見您了。”

白修然:“呵呵,是麽?那你窗口那只喜鵲可能挺會僞裝,其實,它是我派去的烏鴉。”

馮骁挑眉:“岳父大人真會開玩笑。”

他來到白修然身邊,正欲再說什麽,咣當一聲,就被白修然推進了門,緊接着是震耳欲聾的關門聲!

圍觀群衆:“…………………………他,還能活吧?”小小聲兒。

胡司長瞬間占據最好位置,他将耳朵貼在門上!

圍觀群衆:“……………………”說好的去市府呢?騙子!

別人不知道馮骁能不能活,但是馮骁自己知道,如果他不立刻解釋,那麽是一定不能活的!

“岳父……唔!”

白修然一拳頭直接打在了他的下巴,馮骁覺得,自己這下巴是不能好了,整天挨揍都是這個地兒!他岳父萬年的直鈎拳永不改變。

他捂着下巴,苦哈哈:“我可以解釋!我沒親阿羅!”

白修然呵呵一聲,揚起報紙,說:“你再說一遍?你把我當成傻子是吧?證據都在!”

他咣當又是一拳,馮骁被他打了一踉跄。不過饒是如此,還繼續:“我知道有人偷拍,故意站了那個角度,真沒有!我對天發誓!”

白修然撸起袖子,微笑:“還想騙我!”

馮骁:“您問阿羅,阿羅是您閨女,她肯定不會騙您,真的,我們當時就知道的,我絕不撒謊!”

他語速極快:“我真的可以解釋,我是故意讓他們這麽拍的,要不然也不至于今天上報。我主要是為了一勞永逸。”

再不快一點,又要挨揍了!

挨揍這種事兒,真的讓人累覺不愛。

他聲音更低了幾分:“有一些特殊的人,總是要有一些特殊的法子。”

白修然沉默起來,他看向了馮骁,緩緩問:“真的沒有欺負阿羅?”

馮骁喊冤:“真的沒有!都是她揍我,我從來沒有亂來的!從來沒有!”

白修然攥了攥拳頭,似乎在想要不要相信馮骁,馮骁更加堅定:“您可以去當時我們去的那家店查問,我保證沒親她!一口都沒!再說我也沒有那個膽子啊!”

白修然盯着馮骁不放,馮骁更加謹慎:“我對天發誓,我要是昨天親了她,天打雷劈!”

只是,馮骁的發誓并沒有什麽卵用,白修然很快的抓到重點:“你昨天沒親,哪天親了?”

他火苗再次竄了出來,直接就沖到辦公桌:“我槍呢?我的槍呢?我崩了你這個小混蛋!”

馮骁哭唧唧尖叫:“我真沒,我真沒啊……”

雖然根本聽不清馮骁和白修然說了什麽,但是馮骁凄厲又撕心裂肺的慘叫卻響徹財政司。

簡直玻璃都要碎了!

圍觀的衆人都抖着雞皮疙瘩貼在門上,媽呀,不能打死人吧!

也多虧白修然的辦公室砸的亂七八糟,他找個東西都費勁,若不然真是要幹掉馮骁了。

馮骁:“岳父大人,我真的,我真的很冤枉啊!您信我,我怎麽都不敢作死的啊!您去問阿羅啊!”

白修然氣的顫抖:“小兔崽子,不教訓教訓你,你還以為我們家是好輕薄的。”

馮骁:“我錯了,我真不是,我我我……”

“我是讓你解決陸孝勵,但是沒讓你用這種法子,你用了這種法子,我們家阿羅還見不見人了?”白修然找不到槍,直接抄起書砸人!

馮骁哭唧唧:“雖然這法子不是很好,但是真一勞永逸。您信我,您真的信我,陸三哥不會跟我争的。”

白修然陰森森的盯住了馮骁,馮骁真誠:“真的!”

白修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他都睡了沈毅的老婆,這種人品,我能信得過?總之馮骁你給我聽清楚。我白修然的閨女就是天之驕女,就是小公主,不管什麽人,不管是他陸孝勵還是什麽其他人。我說不行,就是不行。我自己是個垃圾,但是我閨女絕對不能從垃圾堆裏找男人!”

馮骁:“對對對!”

雖然被次了,但是自己被選中,那至少還證明了他不是一個垃圾。

馮骁:謝天謝地!我不是垃圾!

白修然微微眯眼:“我是垃圾對?”

馮骁:“我是我是!您絕對不是!岳父大人,您相信我,這事兒我真能搞定。不管是陸老三還是徐濟廉,我都處理的來。您信我。”

別人得到的都是岳父溫柔的笑臉,他第一次登門得到的岳父長達十頁的過往提親名單,無一例外,各個都要防備,各個都要警惕。

可怕!

艱難!

然而,為了阿羅,只能沖鴨!

“您消消氣兒,這事兒真的不是您想的那樣,我給您解釋,我跟您說……”

白修然伸手制止他,冷然說:“陸孝勵是個什麽人,我一清二楚!不需要你解釋我也清楚,你只要防備他就可,別的,不重要!”

馮骁:“………………好!”

他其實已經發現了,岳父對陸家人有種本能的防備,這種防備并未表現在明面兒上,但是以他與白修然的相處,已然可以感受的明顯。不過若說最讓他直白感受的就是他爸第一次與白家談婚事的時候,白修然與他爸倆人竟然足足說了陸大帥八個小時的壞話!

這麽志趣相投,也不容易。

他認真:“岳父大人您放心,該有的警惕性,我是有的。就算我沒有,我爸也得抽打我啊!”

白修然總算是微微颔首,他說:“你長腦子就好!”

馮骁掃一眼一片狼藉的辦公室,講真,這是他看過被破壞的最徹底的辦公室了。他要是不長腦子,這間辦公室的下場就是他的下場!

“其實我這次來,是有一件事……”

馮骁眼看白修然似乎不那麽惱火了,終于開始說正事兒,不過似乎覺得不妥當,他又說:“要不,我們出去說?”

白修然淡淡:“你不大喊大叫,外面聽不見。”

他補充:“這間房做過處理。”

馮骁:“…………………………”

牛逼!

他說:“行,是關于南方姓樓的,我覺得,可能不太好。”

白修然倒是淡定,他說:“不意外,争奪地盤兒,總是要打一打的。不可避免,按照常理,陸大帥會安排你去的。你……注意安全。”

馮骁瞬間安靜下來,他看着白修然,沒言語。

白修然很平靜:“你別說他是你大爺,老一輩兒的感情都岌岌可危,小一輩兒算個什麽?我也不是不相信陸孝勵,這人雖然看着不怎麽樣,但是不算是一個缺德的。但是他爸就不好說了。”

馮骁:“…………”果然,您和我爸一樣。

不過他也是聽勸的:“行,我知道。等小姨婚事結束,我差不多就回去了。”

白修然掃他一眼,說:“不管如何,安全為上。”

他低頭将別在胸口的鋼筆拿下來,所以的扯了一張紙,寫了幾個人名,說:“這幾個人受過我的恩惠,是可以信任的。他們不管面兒上如何,背地裏一定是幫你的。你心裏有數兒就行,有什麽事兒也可以托給他們。”

他将紙條遞給馮骁:“我還等着你回來娶我閨女,如果你死了,我就刨了你們家祖墳!”

馮骁笑:“謝謝岳父,我知道!”

白修然掃他一眼:“滾吧。”

馮骁:“您也注意安全,但凡是折騰,總是缺錢,那麽能賺錢的人就顯得尤為重要了。”

白修然嗤了一聲,說:“那也要他們有本事!”

馮骁:“您自然防備的深,但是我擔心他們從阿羅入手。大姐這次提前這麽多來北平,我覺得不是很安心。總之,不管是陸家還是樓家,您小心,阿羅也多小心。”

白修然深深的看了馮骁一眼,這也是他欣賞馮骁的地方,不管與陸家關系多好,誰親誰遠,孰輕孰重。拎得清。

他說:“你管好自己就行。哦對,上一次你那個兄弟老王,我跟他溝通過了,他們夫妻會來我白家做護院。”

馮骁:“………………”

沉默了一下,他笑了出來:“那我就放心了。”

岳父既然能夠放在心上,想來就不需擔心很多。老謀深算,沒人比這位更厲害了。

“那行,我先走,我答應了阿羅去陳家接她。”

白修然眼神突然就閃了閃,咳嗽一聲。

馮骁:“???”

白修然眼看未來女婿一點都沒有抓到他的重點,他翻個白眼,認真:“不要跟阿羅說是我打了你!”

馮骁:“…………………………………………”

您咋還敢做不敢認,不誠實呢?

“咳咳!”白修然的眼神又要吃人了!

馮骁立刻:“我知道的,我自己撞的!”

他微笑:“我撞門上了!”

白修然滿意于他的懂事兒:“行了,走吧。”

馮骁終于深深的籲了一口氣,覺得自己總算是把這一關過去了。

他很快的出門,一拉開門,門口摔倒一面。

他:“呵呵………………”

衆人:“哎呀,好像有耗子啊……”

馮骁想:北平人偷聽,都用這一個方式麽?呵,呵呵!你們的耗子怎麽這麽多呢!

房間門再次被關上,白修然站在窗前,眼看馮骁開車離開,他點燃一根雪茄,緩緩抽了起來,只是神态冷冰冰的像是三九天的寒冬。

“再來一次,誰也不能傷害我們父女!”

此時白绮羅正在陳家,她對陳家的印象不深了,不過因着大家都忙着婚事,倒是亂糟糟的,也沒人發覺她的異常。

陸美麗此時正在為幫着整理喜餅,無奈說:“表姨啊,怎麽這些都要你處理啊!真是事無巨細。章署長那邊,就沒有什麽親戚了麽?”

這般一說,其他幾個號稱來幫忙的人統統看向了陸美麗。

陸美麗看她們吃東西嗑瓜子兒的樣子,呵了一聲,說的就是這些所謂的“親戚”。這些都是章署長的親戚。

“哎呦,陸大小姐,您這麽說,我們可就心寒了,我們章家這幾房雖然是表親,可是親疏遠近可跟血緣遠近沒得關系的!若不然,我們也不能來幫忙啊!只是他們的婚事總是要好好的籌備啊!我們生怕自己哪點沒做好,讨了嫌棄。而且這些哪樣不要錢呢!若是定了不妥當,誰人管呢!”

一個中年婦女倒是個伶牙俐齒的,直接就怼了回去。

陸家是厲害啊,但是她們又不去奉天,老老實實的在家裏北平,自然還是自家這房的章署長更好一些呢!

“再說既然都要進門了,現在多少先練着處理一下這些瑣事也是好的,您說對吧?七姑奶奶?”這婦女又拉了拉邊兒上一個老太太。老太太發髻一絲不茍,吊梢兒眼,乍一眼看去如同古板的老僵屍。

她是章署長這邊最高身份的長輩了,章署長的七堂姑。

她微微眯眼,冷冷掃了一眼陸大小姐,所有又嫌棄的掃了一眼陳曼瑜,說:“正是這麽個道理,如若要做我們章家的媳婦兒,這些都是應該的!你爺們住院,你就該多多操持。而且我可聽說你嫁過好幾次了,這樣的身份,委實不配他。可是他被你籠絡住了,堅定要娶你,我們這做長輩的也不好說什麽,但是不管你原本是個什麽樣子,嫁了人就該處處以男人為尊。有些事兒不需要我們多說,你都是該做的。而且啊,女人手裏就不能把着太多錢,女人哪裏會花錢?”

又掃一眼白绮羅,說:“女孩子家家的,可不好太過任性!”

白绮羅拿起水果刀正要削蘋果就聽這老太太說這些,她瞬間一把刀就紮在了蘋果上!

蘋果瞬間四分五裂。

現場一片安靜!

“你這老太太怎麽回事兒?不會說人話只會放屁是吧?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一表三千裏的身份,這還敢在這兒充大尾巴狼,你算是個什麽東西啊!陳小姐可是我們家姑奶奶,你們家章署長不願意,外面有的是人願意,排隊都能排到天津衛呢!你們章署長找了我們姑奶奶才是燒了八輩子的高香。真是認不清自己的身份!再說,我們家小公主也是你能編排的?你是腦子讓驢踢了吧?你們家章署長來了都要客客氣氣的。真是腦子不好。老年癡呆就去醫院看看,豬油蒙了心就去叫叫魂兒。真以為誰都是你能編排的?你早上沒吃飯吃的是屎吧?”

六太太覺得,若是論罵人,她是絕對不會吃虧的。

她們幾個姨太太都是奉老爺的命過來幫忙的,原本也不想摻和人家的家事兒!畢竟他們也不咋喜歡陳曼瑜。

但是!

尼瑪竟敢欺負她閨女,這不是想死嗎?

六太太一通發作,倒是讓章家一幹女眷瞬間懵逼,畢竟,從不曾見過如此直接的人!

“你你你,你一個小妾,你又有什麽權利說話!”

“小妾咋了?我們當小妾是吃你家大米了?你們家有大米吃嗎?該不會還要出門受人接濟吧?”五太太也毫不客氣咧!

“呵呵!可不是就要受人接濟嗎?沒看一大早就坐這兒指望打秋風嗎?打秋風不要緊,還自以為了不起,那就很不要臉了!”三太太表示,吵架擠兌人我也不會輸!

他們家女人多,平日裏吵架可是不少的!早就練出來了!

白绮羅一臉懵逼:“………………”她的幾個姨娘,怎麽突然間就這麽護着她了?

陸美麗昨晚已經見識了這些人的谄媚,此時已經毫無表情,見識過,見識過了啊!

若說意外,那就是陳曼瑜了,白家的姨太太一直都不怎麽喜歡她,這她是知道的。她也不稀罕這些人啊!而且她心中多少也是又明白一些的,雖然白修然總是說她親如妹妹,可是到底不是妹妹不是!

她們心裏有隔閡有擔心也是很正常的。

但是現在……這是鬧哪樣?

幹啥為她說話?

而且,她們怎麽突然間就對阿羅這麽好?

難道是因為……知道姐夫不能生?

陳曼瑜還沒有說話,腦子已經轉了無數圈。她覺得自己有點看不懂了!

而此時被嗤了的章家人立刻就叫嚷起來:“你們這是看老章不在,想要欺負我們啊!還沒進門,你們就一起來欺負我們家的長輩了……世風日下,世風日下!”

現場立刻呼呼喝喝一片。

白绮羅不怕吵架,但是她就讨厭這樣哭喪一樣的哭嚎!

她咣當一聲,直接将茶幾踹了出去,她力道很大,茶幾竟然撞在牆上,好巧不巧,咔嚓一聲,碎了!

現場立刻安靜成一片……

白绮羅:“都給我滾出去!”

章家人:“……………………”

白绮羅捏拳頭:“如果你們想跟這個茶幾一樣,就可以試試不走。”

不,不敢!

他們早就聽過白绮羅的名字,她可真是打人不客氣的。當然,就算是沒聽過,也長眼睛看啊!能一腳給茶幾踹碎了,該是怎樣的力道?

不出一會兒的功夫,章家人都被趕出了門。

白绮羅拍拍手,覺得一片清爽。

她說:“小姨你幹嘛要忍他們啊!真是煩死了。”

陳曼瑜笑了笑,說:“總歸,沒有幾日了。”

她這話有些沒頭沒腦,倒是讓人聽不明白了。不過又一想,許是說結婚的日子吧。結婚了,他們也就不好來了。

六姨太沒忍住,說:“這種人就算是你結婚了,指不定也是要上門作威作福的。開始就不能對她客氣!”

其他幾人齊刷刷點頭。

突然間感受到白家姨太太春風的陳曼瑜:“………………”有點內心慌張!

倒是白绮羅笑了出來:“不提這個不提這個,不如我們打個賭,賭他們走不走?”

“還能不走?”

白绮羅立刻:“如果我是她們,就會找章署長過來主持公道。“

衆人:“………………臉呢!”

白绮羅微笑:“不知道為什麽,上過一次報紙之後,我覺得有點酸爽,很開心。”

衆人:“???”

她微笑:“很想在上一次呢!”

衆人:“???”

白绮羅活動活動手腳,說:“這一次,不知道标題是什麽呢!”

衆人很不懂,不過這樣的不懂在不一會兒就懂了,章署長竟然……回來了!

而不出白绮羅的意料之外,章家的一幹八百裏地遠女眷竟然真的給帶傷的章署長找回來了。

章署長內心十分不虞,畢竟,自己的親戚被趕出來總歸是十分丢人的,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但是他就是覺得陳曼瑜這個女人,真是不管不行了。

他的車子和馮骁的車子很偶然的在門口相遇。

馮骁含笑:“姨夫!”

章署長嘴角抽了一下,突然感覺到一陣不妙!

他微微颔首,大抵是看章署長回來了,七姑奶奶哭嚎着沖上來:“小章子啊,你那個媳婦兒,不是個賢淑的啊。她這還沒咋樣呢,就敢攆我們啊……”

沒等嚎完,就看白绮羅咣當一下把門踹開了,她一身紅裙子像是一團火:“你怎麽不說實話呢?你怎麽不說你是得罪我呢?當着我的面兒欺負我小姨,你是把我當成病貓了吧?”

她毫不客氣的直接掏出了勃朗寧,咔噠一聲上膛。

章署長:“卧槽!”

白绮羅毫不猶豫的瞄準了小腳老太太七姑奶奶,老太太還巴着章署長嚎呢!

馮骁果斷的退開一步,免得被殃及池魚。

“砰!”

一槍響起!

槍聲擦過章署長與小腳老太太,直接釘在了樹上。

章家的女眷瞬間……跪了!

白绮羅吹了一下槍口,說:“這是給你們一個教訓,下一次,就不是這樣了!”

“啪啪啪啪啪!”馮骁微笑鼓掌:“媳婦兒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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