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溫歸遠眼神瞬間變得深邃陰沉, 他反客為主,攫住路杳杳懵懵懂懂還未離開的唇,加深這個突如其來的吻。
唇齒相依, 衣袖相交, 連發絲都順着窗戶中擠進來的風而交融。
夏日夕陽逐漸落了下去, 夜色開始彌漫在安靜的興慶殿中。
白月如失魂落魄地被嬷嬷帶回佛堂,紅玉拉着興奮的平安發出短促的呵斥聲。
外面熱鬧歡快的日子,屋內卻是怪異的安靜。
夏日悶熱纏上暧昧之色,溫度逐漸攀升, 角落內的冰鼎冒出袅袅冰煙, 很快就消失在空氣中。
若有若無的水漬聲逐漸被粗重的喘息聲所掩蓋。
路杳杳杏眼朦胧, 睜着大眼睛看着溫歸遠吻着她的額頭, 輕柔如漣漪, 蕩開層層心緒。
“餓嗎?”溫歸遠的唇留戀在她的唇角, 若即若離, 缱绻纏綿。
路杳杳意識如深海漂浮的小葉舟, 夏風拂面, 卻又洪波湧起, 只能雙手搭在她的肩頭才能勉強落得一絲平靜。
她撲閃着大眼睛, 纖長濃密的睫毛像一把小刷子,直把人扇地心尖直顫。
“不餓。”她得了片刻喘息時間, 小嘴嫣紅, 眼神迷離,眼尾嫣紅入了鬓角, 乖乖說道。
皇後來之前,她吃了不少甜點,現在甚至感覺有點飽。
“嗯, 乖。”溫歸遠輕笑一聲,複又蓋上那雙嫣紅的唇。
路杳杳穿着月牙白的單裳,夏日衣裳薄,溫歸遠滾動的手掌落在腰間,幾乎能燙的人蜷縮起來。
天色會逐漸暗了下來,殿內還來不及點蠟,倒映在牆壁上的身影逐漸陷入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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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溫歸遠低頭,俯下身去,吻着她緊繃的脖頸,十指交叉,低啞誘惑。
路杳杳眼尾因為羞意泛開大片大片的紅暈,好似嬌嫩的牡丹在黑夜中泫然綻放。
他的吻緩慢而**地從脖頸一路向上,最後喘息着落在她的眼尾,缱绻溫柔。
“杳杳。”低啞的嗓子混着空氣中香甜的空氣,幾乎要把身下之人吞噬。
所有人都被攔在殿外,平安興奮的嚎叫總是時不時響起。
春嬷嬷讓衛風把鬧騰的平安帶到隔壁偏殿關起來,平安被人抓着狗爪子,一步三回頭地拖走了。
一雙手扯下第一層的蛟紗羅帳,随後第二層的葡萄百蝶素錦帳也如水般落了下來,瞬間遮擋住大紅色鴛鴦紅袖錦上兩個交疊的身影,只最後隐約能看到透明泛着微光的蛟紗被一雙素白小手緊緊抓着。
香冷金猊,被翻紅浪,芙蓉帳內嬌喘細細。
窗外的花枝倒映在窗臺上,搖曳生姿,夏日的風吹着嬌嫩的花蕊在黑夜中顫抖,樹影婆沙在光滑的地面上留下纏綿的身影。
夜深露弄,夏日漫長,群星在天空閃耀,光潔的月亮羞怯地躲在濃重的烏雲中不願出來。
屋外,興慶殿早已點滿了長長的宮燈,宮燈在風中搖曳,樹葉婆娑,蟲鳴不絕,整個興慶殿安靜極了,可又隐隐不太安靜。
偌大又安靜的宮殿終于迎來它第二個主人。
春嬷嬷怕路杳杳難為情,最後留了綠腰和紅玉在外伺候着,三人低眉順眼地站着,對着屋內的動靜充耳不聞,但很快右側窗臺上就出現一個鬼鬼祟祟的白色毛絨腦袋。
平安耳朵不停地動着,盯着門窗上露出的一小條縫隙,耳邊是床榻搖晃,還有痛苦又歡愉的聲音,它好奇地看着,突然水汪汪的狗眼突然一亮。
只看到一只小手無力地從羅帳後落了下來,但是很快又出現另外一雙大手握住她的手,把她重新帶回羅帳中。
它前爪子搭在窗沿上,撓了撓窗棂,正打算爬進去,突然被人揪住後脖頸。
“你死了,你進去你就死了。”紅玉壓低着嗓子,一只手輕輕地關上門,一只手把不知死活的狗拖走。
直到夜色深沉,宮牆外的鑼聲想起了第一聲,清脆如水波蕩漾,在沉默微亮的宮殿中回蕩。
屋內終于傳來要水的聲音。
春嬷嬷有條不紊地讓紅玉去傳水,自己帶着綠腰目不斜視地推門而入。
屋內一片漆黑,綠腰帶着小丫鬟點了外屋的燈,霧蒙蒙的光落在屏風處,隔了九屏夏日風景圖的烏木屏障籠上溫暖的光暈。
興慶殿內側有個小湯池,紅玉很快就放好熱水,準備好一應澡具,這才對着春嬷嬷點點頭。
屏風後響起一些動靜,羅帳被掀起,露出一道身影。
溫歸遠穿着乳白色寝衣抱着路杳杳走了出來。
丫鬟們低着頭。
路杳杳裹着一件大紅色寝衣,整個人蜷縮在他懷中,只能看到黑色的頭顱無力地耷拉着,大紅色衣襟下露出的一截細白小腿留下紅色的痕跡,在燭光下蒙上暧昧的光。
綠腰擡眉不經意掃了一眼,莫名紅了臉。
路杳杳累到連手指都擡不起來了,整個洗漱的過程都是迷迷糊糊的,直到重新被人抱回床上,卷着被子就要睡過去了,卻被人攔腰抱住。
“以後抱着我睡。”溫歸遠把人重新抱在懷裏,低聲說道。
路杳杳眼皮子都睜不開,根本就沒聽清他在說什麽,四肢發軟,只是任由他動作。
“記得給我放個枕頭。”他精神很好,捏着她的耳垂笑問道。
回應他的是路杳杳深睡下去的呼吸聲。
他抱着懷中之人閉上眼,呼吸逐漸平緩,再也沒有這樣的安心和滿足。
路杳杳一覺睡醒已經是第二天的正午,她一動就忍不住吸氣,腰又酸又軟,好像不是自己的。
“娘娘可要起身。”綠腰的聲音在羅帳後響起。
路杳杳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啞得厲害。
索性綠腰很有默契,掀開簾子,把人扶了起來,然後遞了一杯水來。
路杳杳剛一坐起來就覺得不對勁,一低頭就看到那件越溪紋孔雀羅寝衣遮蓋不住的痕跡,在雪白的肌膚上越發顯眼,忍不住哼哼幾聲。
“我餓了。”路杳杳把一杯水喝完,這才緩了喉嚨間的難受,冷靜說道。
被人折騰了一晚上,可不是餓得饑腸辘辘,前胸貼後背。
綠腰很快就端上早食,都是好消化的東西,路杳杳胡亂吃了幾口,眼皮子控制不住地在打架,很快又卷着被子睡着了。
——殿下的體力也太好了。
她陷入黑暗前,忍不住不忿地喊着。
溫歸遠神清氣爽去上早朝,哪怕見了六皇子溫歸纣的臭臉還是笑臉盈盈,笑容真摯。
路尋義站在遠處掃了一眼太子,卻也沒有上去攀談,只是低下頭自顧自地坐着。
路相很少主動和太子殿下說話,不因路杳杳嫁入東宮而失了分寸。
作為朝臣一直和儲君保持着距離。
早朝前夕一如既往得安靜,衆人呆在偏殿整理衣容,時不時輕聲交談着,路相和白相身邊各自有擁護的人,太子和靜王之間也是井水不犯河水,但空氣中有股緊繃的空氣。
今日早朝卻注定不是一個平靜的早朝。
聖人出乎意料地宣了一個月後秋闱的主考官為溫歸遠,副考官為白平洲。
朝堂震驚,唯有路尋義低眉順眼,一如既往的低調。
太子殿下恭敬行禮接旨,态度不卑不亢。
白李兩家更是一句話也不敢講,垂眸閉嘴,只當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模樣。
溫歸遠下了朝在書房呆了許久這才回了東宮。
“月樓還病着嗎?”他皺眉問道。
旭陽擔憂地說道:“江先生昨夜一夜未睡,可還是不願請禦醫,是否要找個民間大夫來看看。”
溫歸遠沉默片刻,看着案桌前的聖旨,低聲說道:“把他送到別院休息幾日吧。”
旭陽沉默着,臉上露出一點糾結之色。
溫歸遠擡眉看他。
旭陽一咬牙,單膝跪地:“江先生明顯認識太子妃,卻不願和殿下說,當年殿下救下他時,江先生卻說自己是江南人。”
“太子妃從不曾去過江南。”
那日在大長公主府,江月樓聽到路杳杳被狗圍着時驚慌的模樣,之後更是親自去竹林後誘狗,若不是那聲進攻的笛聲,想必已經平安救下太子妃了。
溫歸遠嘆氣:“我信他。”
“他不願說便算了。”他盯着筆架上的一點,笑了笑,露出一點自信之色,“我不會看錯人的,他有秘密又如何,只要我們的目标是一致的,那便足矣。”
“若他是內奸呢。”旭陽不解地說着。
“不會。”溫歸遠笑說着,眼尾眯起,“他眼中的恨意是不會騙人的。”
“這個聖旨就是他在背後步步為營,攪弄風雲,最後才落在東宮的。”他笑,“不是敵人便是萬幸。”
“誰都沒有懷疑東宮,包括路尋義。”他想起早朝上的場景,人心叵測,可卻不得不順着這步棋走下去。
旭陽一愣,請罪道:“是屬下失禮了。”
“路遠道啊。”幽幽嗓音在空蕩的書房一瞬既失。
江月樓的住處在幽靜的竹林,還未走進就能聽到激烈的咳嗽聲,照顧他的是一個啞仆。
啞仆急得滿頭是汗,一見到旭陽就疾步走了上來,動作激烈地比劃着。
“殿下讓我帶江先生去別院修養,不請禦醫也要請個民間大夫看看。”他安撫着着急的啞仆,這才入了屋內。
一入內便是濃烈的草藥味,床上躺着着的人臉色雪白,顴骨上泛上不正常的紅暈。
那張常年待在臉上的面具被放在矮桌上。
床榻上的人格外俊秀,即使雙眼緊閉也就能看到如畫眉眼,溫和而秀氣,是一張出乎意料俊美的臉。
“殿下昨日歇在興慶殿。”上馬車後,江月樓輕聲問道。
旭陽一愣,盯着他,皺眉不語。
江月樓笑了笑,消瘦而蒼白的臉瞬間如春花盛開,溫和而絢爛:“路尋義多疑,遲早會察覺出不對,殿下這幾日不如陪着太子妃多去外面走走。”
旭陽心底湧現出一絲不悅:“先生和太子妃也算舊識,為何卻要借着太子妃的手對路相下手。”
“我怎麽會害她呢。”他慘白的唇彎了彎,露出無奈笑意。
竟然沒有否認和太子妃的關系。
旭陽不說話,只是沉默地上了馬車,抱劍坐在一側。
“袁枚死的那日,先生真的去了宮外嗎?”馬車停下的時候,旭陽突然問道。
江月樓虛弱地閉着眼,沒有說話。
“那日禦林軍混亂中我好似看到啞仆的身影了。”他自顧自地說道。
“他既然常年在梨園又怎麽會知道這麽多事情,那封折子到底是誰寫的。”
“袁枚最後那一眼看的到底是誰?”
江月樓劇烈地咳嗽着,手指都在微微顫抖,常年病弱讓他的臉色血色極淡,不說話時時常會讓人覺得他會消失。
旭陽送人去了別院外,又匆匆回了東宮,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他猶豫許久,這才輕聲把江月樓的話轉交給殿下。
溫歸遠盯着跳動的燭光,忍不住揉了揉眉間,輕輕嘆了一口氣。
當他明确自己的心意後便知道這條路不好走,卻不曾想,即使到了這一步卻好似陷入沼澤中,逼着他每走一步都帶目的,哪怕其中他确實帶着愛意。
“殿下今夜還去興慶殿嗎?”旭陽猶豫問着。
溫歸遠來的時候,路杳杳正赤着雪足,一雙腳踩在平安身上,懶洋洋地躺在羅漢床上,背後墊着不少軟枕。
她吃着櫻桃,看着話本,睡了一天,睡得面色紅潤,格外精神。
“殿下。”路杳杳一見他,控制不住先紅了臉。
“吃飯了嗎?”他把人抱在懷中,腦袋放在她的肩膀上,笑問道。
“吃了啊。”她懵懵懂懂地應着,“殿下吃了嗎?”
“沒呢,沒想到杳杳沒等我。”他嘆氣,頗為委屈。
路杳杳壓根沒想起這事,眨眨眼,有點不好意思,起身,準備喊人備膳,卻別人按在腿上。
“還難受嗎?”他盯着路杳杳依舊紅腫的嘴唇,啞聲問着。
路杳杳眨眼,突然往後移開腦袋,警惕地說道:“難受死了。”
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就格外引人憐愛。
溫歸遠滿懷愛意,見她小精怪的模樣,便只覺得可愛,把人抱在懷裏直笑。
路杳杳又氣又惱,伸手把人推開。
“別動,我餓了。”溫歸遠伸手抓住她的手放在手心細細把玩着。
白皙細軟的手,連指尖都粉嫩精致,捏在手心連用力都舍不得。
“那我去叫人……”她莫名覺得不安。
腰間扣着大手突然加重力氣,讓她不由回想起昨夜那雙牢牢掐着她腰時的感覺。
“唔……”她瞪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人。
“今天的櫻桃好甜呢。”他倒也沒有得寸進尺,淺嘗辄止後便翩然退後,笑眯眯地說着。
路杳杳一張臉通紅,憋了半天。
“無恥。”
她一出聲又恨恨地閉上嘴。
染了一點**的嗓音,越發柔媚似水。
“陪我吃飯。”他把人直接打橫抱起,朝着抱廈走去。
蹲在地上看着兩人許久的平安,歪着腦袋,不知死活地跟上去,被紅玉眼疾手快地拉住了。
等兩人黏黏糊糊地吃完飯,溫歸遠洗漱完畢入了內屋,只看到路杳杳早已緊閉雙眼,乖乖躺好。
床上的被褥換成了葡萄異向卷紋花绫,同時也多了一個枕頭。
路杳杳緊閉着眼,見半天沒動靜,忍不住偷偷睜開眼,只看到溫歸遠正看着她,目光含笑。
她當機立斷打了個哈欠,假裝困倦的,轉個身準備混過去。
只是她還沒轉身,就被人連被子帶人卷過去。
“疼。”她可憐兮兮地說着,一臉嬌弱。
“我給你揉揉。”溫歸遠伸手按着她的腰,細細地揉着,動作恰到好處。
“還難受嗎?”
殿下的手溫熱又有力道,按得她舒服地閉上眼。
“上面點。”
“就這裏。”
“疼疼疼。”
路杳杳趴在他懷中,毫無心理負擔地使喚着殿下,再也沒有之前嬌弱可憐的模樣,頤指氣使,眼尾微眯起,像一只伸着懶腰的貓,杏眼微眯,得意洋洋。
溫歸遠眼底逐漸變得幽深,一雙手停在原處。
平安蹲在屋子門口,歪着頭,聽着屋內奇奇怪怪的變調聲音,跟着也嚎叫了一聲。
屋內的氣氛倏地安靜了片刻,很快傳來溫歸遠沙啞的聲音:“滾。”
平安耳朵一束,夾着尾巴跑了。
路杳杳渾身都要散架了,也不知到底什麽時候停下,只是在疲憊睡過去時,腦海中不由憤憤想着:騙子。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作者有話要說: 莫得感情的修車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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