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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篤……篤……篤……”
敲打的聲音在夜晚顯得格外的有規律,他一個人坐在禪房裏,安安靜靜的敲打着自己的木魚,慢慢的回想着明日住持推舉該如何做才能做到最好。
“師兄……師兄你在嗎?”突然一個細小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打坐。
“是三師弟啊,找我什麽事?”他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仿佛自帶佛光。
“師兄,明日就要住持推舉了,師弟心中緊張,不知師兄可不可以跟我一起去外面散散步……”門口的和尚輕聲說道。
“好說好說,若你真的緊張了,可以跟我一樣好好打坐打坐,就能靜心了。”他笑了笑,推開了門,跟着門口的和尚走到了院中。
“對了師兄,你看看前面,那是什麽?”
他往前一探頭,突然感覺腦後一陣劇痛,随即不可置信的看着身後笑得一臉陰險的師弟——
“只怪師兄太優秀了。住持之位只能是我的,師兄,你只能去地府做個好和尚咯——”
一、
頭好痛……
“兒子,兒子你的手動了!兒子你是醒了嗎!”
吵什麽吵……手動了跟我醒沒醒有毛關系……
“仁煙……我的兒子啊!!”
齋虛“簌”地直起了身,腦袋一偏,睜大眼睛又倒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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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煙你終于醒了,你可吓死娘了。”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哭哭啼啼的婦人,看到他醒了,立刻激動的握住了他的手,“自從你落水後,就一病不起……答應娘,以後好好的,不要再惹事了好嗎?”
惹事?貧僧我品行端正三觀美好造福人類,怎麽可能惹事。還有你是誰啊。我從小被寄養在寺廟裏,沒爹親沒娘疼的,你這個便宜娘是怎麽回事?齋虛很想大吼出聲,只可惜身子實在虛弱,只能發出了“呃呃”的聲音。
“好好好,娘不打擾你,你好生休息,等會兒我讓你最喜歡的碧綠來服侍你,啊。”那婦人拍了拍他的手,慢悠悠的出門去了。
齋虛躺了一會兒,身子好些了,又見沒人來,只好摸索着下了床。哪知這一下床,就被周圍的景色給震驚到了。他看了看自己的服飾——不是寺廟裏的,又看了看家具——不是禪房裏的,又看了看鏡中的自己——喲長得不錯,跟我差不多……
“啊啊啊啊啊啊——”
齋虛一臉震驚的坐到了地上,掩面哭泣,他不是死了嗎?被那個三師弟給一棍敲死了,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難道這就是經書上面說的,他已經成佛了,*雖然可以糜爛,但是靈魂不老不死,不生不滅……
“溫、溫公子。”
齋虛正沉浸在自我意識過剩中,突然被細小的女聲給驚醒了,連忙轉過頭,只見面前站着個漂亮的小丫鬟,正低着頭端着碗,躊躇着不敢靠近他,“碧綠把藥、藥端來了。”
“哦,放這裏吧。”齋虛不在意的揮了揮手。
哪知他這一不在意,碧綠突然把藥碗放到了一邊,哭着就跪到了地上喊道,“碧綠錯了,求公子不要責罰!”
齋虛:“什麽情況?”
“當時頂撞公子是碧綠的錯,求公子放碧綠一條生路,碧綠無家可歸,如果不能在這裏賺到工錢,就要被債主賣走。”碧綠邊哭邊扯下自己的衣服喊道,“只要公子放我一條生路,我保證以後再也不頂撞公子!”
齋虛一邊往後退,一邊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衣冠不整的碧綠。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女、女人的胸……
“啊啊啊啊啊——你給我走開——”
是日天晴,陽光明媚,庭院裏。
齋虛,也就是現在的溫家小少爺溫仁煙,正一臉漠然的坐在亭子裏剝着葡萄,他現在終于接受了自己穿越——而且還是穿越到一個古代纨绔子弟身上的事實。在前世他沒有名字,因為從小寄養在寺廟裏,所以大師給他了一個名字,為齋虛。而在這裏,既然他都有了一個名字,也就欣然接受了。
溫仁煙向上抛了一個葡萄,然後張開嘴咬住,在口中嚼了嚼。來往的丫頭看到他就遠遠的繞開,不管是有姿色的,還是沒姿色的,看得溫仁煙心中一陣鄙視這個二世祖,有這麽饑渴嗎?是個女的都要撲上去!
“這位姑娘,請問……”
“奴婢還有事,公子喚小紅吧……”
“小紅還有事,公子喚小綠吧……”
“小綠還有事,公子喚大黃吧……”
“大黃是條狗!我喚它幹嘛!”溫仁煙青筋暴起,前世他一心念佛,雖然沒有大師們那麽心如止水,但是好歹是已普渡衆生造福人類為目标,在當地的寺廟也受人尊敬。沒想到如今這一穿越,竟然會穿越到和他完全相反的人身上,簡直是奇恥大辱!
“公子……夫人喊你過去。”
“啊是碧綠啊。”溫仁煙招了招手,自從上次他義正言辭的拒絕了碧綠還告訴她姑娘家家不能如此敗壞風氣之後,在碧綠目瞪口呆中得到了碧綠的些許信任,也算是唯一敢跟他講話的丫鬟了。
走過庭院和假山,逗逗身旁的花花草草,溫仁煙一瞬間以為自己回到了前世寧靜的生活中。不得不說這個溫家的确有錢,怪不得給了溫家小少爺這麽優厚的條件四處調戲良家婦女,不學無術,簡直是人間敗類!
“娘,你找我。”溫仁煙一到廳堂,就看到他一臉擔憂的娘和一臉嚴肅的爹,還有一幹不認識的人。據說他爹年輕的時候是龍虎大将軍,後來回京後和富商之女他娘一見鐘情,至今也只取了這一個老婆,只可惜生了他這敗家子……
“溫仁煙,你真是越來越不成器了!”溫成一臉恨鐵不成鋼,他指了指身旁的一幹親戚喊道,“今天我就當着所有人的面,好好的教訓教訓你!”
溫仁煙一臉茫然。
“你調戲誰不成,你偏偏去調戲皇上的二弟,沐親王家從小服侍的丫頭!”溫成狠狠的敲打了下木桌,吓得溫仁煙小心肝一顫。“你知不知道沐親王是皇帝老爺子最疼愛的二弟啊!你知不知道沐親王誰都惹不起啊!你竟然去調戲他家丫頭!怪不得你被沐親王的侍衛給丢到湖裏!”
原來是這樣啊……溫仁煙了然道,看來這原主還真是個沒腦子的,活該被丢。“爹所言極是,是孩兒做錯了。”
溫仁煙這一鞠躬吓得溫成差點掉到了桌子底下,他疑惑的看了看溫仁煙,随即又虎起臉道,“別給我耍什麽花招,等會兒我邀請了沐親王來我們府上,你一定給我好好賠罪!如果你再說不過是一個丫鬟我就……”
“孩兒一定謹遵爹的教誨。”溫仁煙規規矩矩的跪了下來,磕了個響頭道,“佛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孩兒定當好好悔改。”
他爹和他娘:“……”
“那麽孩兒退下了。”溫仁煙低頭向外走去。剛走了兩步,突然轉過來目瞪口呆道,“你剛才說什麽?沐、沐親王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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