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柳晴寧被調戲

第二天，等柳晴寧出門了，李大山才剛起床，洗臉刷牙，随便喝了一碗粥就出去了，小梅還問她去哪，她都沒回答，急匆匆地就跑上山了。

“娘這是怎麽了？好像很害怕的樣子！”

“哥哥，娘要去鎮上嗎？”小蘭怕李大山再去賭。

“如果娘要去鎮上早就和爹爹一起去了，弟弟不怕，我們看好家就行了。”

柳晴寧去鎮上買幾只小雞仔回來養，順便買些男子要用的東西，走時囑咐小梅和小蘭看好家，有事就去隔壁找花大爹。

上山的李大山進礦山空間，用盡全身的力氣才把兩個福袋拉上來，福袋這麽重，可能有大貨，李大山打開福袋，裏面果然有大貨，一個福袋裏有一個高壓鍋，高壓鍋裏還有一包三斤重的米粉，另一個福袋裏有一桶五升花生油，大收獲，總算能讓李大山暫時忘記昨天的害怕，用木棍挑着兩個福袋就下山了，因為是農忙，李大山家又在村尾，路上沒碰到村民。

天空黑壓壓的，馬上就要下雨了，農田裏的村民急哄哄地搶收，連五歲的小孩都要下田，柳晴寧和小梅小蘭去幫花大爹家搶收，花大爹家只種了一畝田，家裏其餘的田地都租出去了，花大爹本想把田地租給柳晴寧，但柳晴寧怕李大山賭瘋了自私賣了花大爹的田地所以沒敢租。

家裏沒人，李大山正好處理福袋裏的東西，米粉倒到前天買米送的小袋子裏，花生油，沒缸裝，只好先藏到床底下，高壓鍋，過兩天再用，如果柳晴寧問就說自己去鎮上遇到了外來商客，跟他們買的。

早上只喝了一碗粥，李大山肚子早就餓了，早上煮的粥只剩兩碗，煮飯吧，李大山讨好米，放好水，燒了火，柳晴寧和兩個孩子就回來了，李大山還是有點怕，沒去看柳晴寧，讓兩個孩子到廚房看火就出去了，到菜園子摘點菜回來。

李大山不但摘了茄子還買了一斤五花肉回來，因為她想吃紅燒茄子了，紅燒茄子要放肉沫才好吃，買吃的，總比拿去賭好，柳晴寧沒說什麽。

李大山把五花肉洗幹淨剁成碎肉，放到鍋裏煮開，煮開後，把水舀出來，放點蒜頭炒，炒到出油，碎肉癟下去，才放茄子下去，翻炒一會兒，茄子就出水了，然後蓋上蓋子焖一會兒，很快香味就出來了，掀開蓋子，用大火燒幹水分，炒一會兒就可以裝盤了。

柳晴寧給花大爹送一碗過去，李大山也不敢說什麽，誰叫花大爹經常關照他們家！

柳晴寧去鎮上給花大爹買了一把新鋤頭，那把缺了口的鋤頭他可沒臉還，還買了兩把鐮刀，正好等天晴了，李大山可以去上山把粽葉割回來。

剛吃完飯，大雨就落下來了，柳晴寧慶幸花大爹家已經收割完成，看着從天上落下來的雨點砸院子裏，看着看着，李大山眼睛有點困了，打了兩個哈欠就回房間了。

柳晴寧做了兩件衣服讓兒子試穿，穿着新衣服的小梅和小蘭可高興壞了，他們已經不記得上次穿新衣服是什麽時候了，“爹爹好看嗎？”

柳晴寧幫兒子扯了扯，笑着回道，“好看，好看！”

Advertisement

“爹爹有嗎？”

“有，爹爹的馬上就做好了。”

“那娘有嗎？”

柳晴寧愣了一下，不管怎麽說她到底是小梅小蘭的娘親，還是給她做一件吧，“有，娘也有。”

一家人都有新衣服穿，兩個小孩都高興壞了，雨一停就出去玩了。因為前天小梅小蘭把零食分給了村裏的小孩吃，所以村裏的小孩都願意帶小梅小蘭玩，因為是農忙所以村裏大部分孩子都不能出來玩，只有小豆腐有空出來玩。

小豆腐家只種了三畝水稻，家裏人又多，兩天前就收割完了，小豆腐給小梅和小蘭兩塊饴糖

晚上為了感謝柳晴寧幫忙搶收，花大爹送了十個雞蛋過來表示感謝，柳晴寧不想收，可是花大爹硬塞，柳晴寧只好收下，到菜園子割些空心菜回來，把菜葉剁碎了給今天買回來的小雞吃，柳晴寧剛喂好雞，李大山就起來了。

李大山坐在門口，遙望遠處的藍天，秋天還真奇怪，剛才還下雨，現在就是藍天白雲，夕陽西下了。院子裏靜悄悄的，不知為什麽李大山感覺心也空落落的，突然來到這個地方，和陌生人搭夥過日子，閑下來才發現原來心裏還是會害怕！

柳晴寧不知道為什麽看到李大山落寞的神情竟然會有一絲心疼，李大山這是怎麽了，怎麽突然露出這種神情來？難道是因為自己問她要錢了？還是因為那個噩夢？

“怎麽了，又想去賭了？”柳晴寧本想關心她的，可是卻不由自主說了這種話，加上他鄙視的神情，讓李大山有點難堪。

“都說以後不賭了，你愛信不信！”李大山想生氣，想發洩一下，聲量不由就大起來了，柳晴寧怔了一下，她以為自己又惹柳晴寧生氣了，“抱歉，我聲音有些大了。”

柳晴寧一個男人在這女尊朝代也不好過，李大山對他的同情是發自內心的，也能感覺得到他的兇只是裝出來的，雖然只是裝出來的但李大山還是害怕，因為兒時的陰影！

柳晴寧咬了咬嘴唇，不再說什麽，走回屋裏了。

李大山想起來了，伸手摸摸後背是平的，開心地笑了，心情好了，去菜園子摘些蔬菜回來，準備做晚飯。

晚飯是瘦肉片炒黃瓜，和香蔥煎雞蛋，還有一盆雞蛋湯，好久沒喝湯了，所以李大山就煮了一盆，煮湯很容易，把水燒開，打兩個雞蛋進去，放一點點油，一點點鹽，最後撒上一層好蔥花就可以了。李大山喝了兩碗，兩個小孩也喝了一碗，柳晴寧沒喝，心情不好，柳晴寧沒什麽胃口，吃了兩口飯就放下筷子回屋了，李大山還想吃快點讓柳晴寧刷碗呢，沒想到柳晴寧比她還快，算了，慢慢吃。

“娘，爹爹怎麽不吃了？”有肉，爹爹為什麽不吃，小梅想知道。

小梅是雙胞胎中的哥哥，性子比較活潑，這個左眼下有美人痣的小蘭就不行了，膽子有些小，不愛說話，他不知道會哭的孩子才有奶吃嗎！也是，柳晴寧一視同仁，對兩個孩子一樣好。

“你爹中午吃多了，現在不餓，來，你們吃，吃肉片！”李大山親給他們夾肉片。

秋雨斷斷續續的下了兩天，第三天就放晴了，李大山不知道又去哪浪了，柳晴寧只好自己到新開荒的菜地裏播菜種，白菜種子撒了一攏，芥菜種子也播了一攏，菜心種子也是一攏。柳晴寧手腳麻利，兩個時辰就把菜地弄好了，正要回去，一轉身就撞上了一個人，是村裏有名的色鬼，李旺財！

李旺財兩眼色眯眯的，一直盯着柳晴寧，這幾天吃食變好了，柳晴寧的皮膚也白回來了，李旺財那哈喇都流下來了，伸手要摸柳晴寧的小臉蛋，被柳晴寧避開了！

“躲什麽！裝什麽貞潔烈夫！要不是看你有點姿色老娘才懶得看你！”李旺財觊觎柳晴寧的美色已經不是一兩天的事，柳晴寧是這附近十村八鎮的美人，沒嫁給李大山前，李旺財也經常去隔壁柳家村偷看，但每次柳晴寧都不給她好臉色，柳晴寧嫁給李大山後，很快就有了孩子，人家都說生了孩子的男人就成了老公豬，老得很快，皮膚皺巴巴的。生了孩子後的柳晴寧皮膚确實沒之前的白了，再加上辛苦的勞動，皮膚很快就和村裏的農夫一樣，蠟黃，蠟黃的！但最近吃好了，不用做那麽多粗活了，柳晴寧的皮膚開始白回來了，這不李旺財又開始盯上他了。

“你再不走，我就喊人了！”說真的，柳晴寧真的很怕，這裏是村尾，四下無人的，李旺財又是出了名的色鬼！

“喊什麽人，讓姐姐好好疼你！”李旺財撲過去了，柳晴寧急忙躲開，李旺財色心太急，沒注意，絆倒了，生氣了，“躲什麽，個賤蹄子，等晚上我給李大山三個銅板，你不想也得陪我睡！”

李旺財爬起來，拍拍衣服的土，早上又看見李大山去鎮上了，肯定是去賭，賭輸了，沒錢還，只要她把柳晴寧給自己睡，自己可以大發善心，可以給她兩個銅板！

柳晴寧心中羞憤，舉起鋤頭就砸過去，幸好李旺財跑得快不然腦袋就破了，李旺財跑出去菜園，跑到了小路上，大罵威脅：“你這個賤蹄子，給老娘等着！”

柳晴寧拿着鋤頭追出來，李旺財怕了，轉身就跑，碰巧遇上了從鎮上回來的李大山，她朝李大山冷哼一聲就跑遠了，李大山有點莫名其妙，但看到拿着鋤頭滿臉通紅的柳晴寧好像明白了，柳晴寧肯定是被李旺財給調戲了！果然哪裏都有色鬼！

想起那些色鬼那猥瑣惡心樣，李大山就不由啐一口，柳晴寧狠狠地瞪了李大山兩眼就轉身跑回去了，李大山更加莫名其妙了，“幹嘛瞪我？搞得好像是我色了你一樣！”

跟在後面趕牛車的車娘也看不明白，“小妹快到沒？”

“前面就是了，就是前面左邊那個院子！”

今天一早，李大山就去鎮上買了兩個缸，兩個廣口的，用來腌菜，兩個窄口，用來裝油，兩個缸，再買兩條排骨，十文錢，兩條鲈魚三十文，再買一罐紅糖，請牛車把缸拉回來還要十五文，一共花了八錢，現在兜裏只剩下一錢了。

很快，李大山和車娘把缸搬到了院子裏，車娘走的時候還叫李大山下次有東西要拉還找她，第二次可以便宜兩文錢。

柳晴寧的屋子，房門緊閉，兩個孩子出去玩沒有回來，正好李大山可以把桶裝的花生油拿出來，倒進鍋裏，炸馍，下過兩天雨，天氣涼下來了，很适合炸馍吃。

李大山把油桶拿回房間放好，就開始弄面漿，把昨天三斤撈到的米粉全都倒進盆裏，為了避免太硬，還倒了半斤糯米粉和兩碗黃豆粉，撈均勻，倒合适的水和醬油進去撈，把米粉撈成漿，不要太稠了，撈到那種可以用舀子舀起來不拉條的程度就好了。

面漿弄好了，就弄餡，酸菜魚肉餡的炸馍，李大山最喜歡吃，把兩天鲈魚殺了，清理內髒，砍下魚頭，留到晚上煲湯，把魚刺去取出來，把魚肉剁成肉沫。正剁着肉沫呢，兩個孩子就帶小夥伴回來了，這個小夥伴，李大山認識，是楊豆腐的兒子，叫小豆腐，臉上有嬰兒肥，很可愛，但沒自己這兩個便宜兒子好看。

“兒子去隔壁借點酸菜回來，娘給你們做好吃的！”李大山不好意思去隔壁借東西只好叫小梅他們去。

“山姨好！”小豆腐很有禮貌，主動問候了李大山，因為他也想吃好吃的。

“娘，小梅這就去，小梅一個人去就可以了。”蹬蹬的，小梅就去了，沒一會兒就把酸菜拿回來了。

李大山把魚肉酸菜餡弄好之後，油也開了，為了避免油濺到孩子，李大山讓小梅他們先出去玩一會兒再回來，小梅聞着香香的油味不想出去，可是怕李大山生氣還是戀戀不舍的和小蘭小豆腐出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