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計劃生育

第五天，地契就過戶好了，柳晴寧手裏拿着地契，有地了，心裏踏實了很多，看着在旁邊擇菜的李大山，看她那雙白皙修長的手，就想到了那檔子事，低頭看看自己的肚子，臉有些紅，心想，李大山是不是也很看重女兒，如果自己生不了女兒她是不是也會休了自己！想到這裏，柳晴寧有些擔心，挪凳子過去，踢了李大山坐的凳子一腳，吓得李大山都摔了。

“你幹嘛？幹嘛踢我凳子？”

柳晴寧直接問，“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都行。”其實李大山不太喜歡孩子，孩子要養的，聽話的還好，不聽話不懂事的，想弄死的心都有，還好柳晴寧這兩個兒子都很聽話。

“什麽叫都行！如果我生不出女兒你會不會休了我？”柳晴寧不敢肯定。

李大山吓到了，“什麽？你還要生孩子？都生了兩個，別生了，養孩子很辛苦的！”

在現代把一個孩子養好養大教育好，沒五十萬都不行，如果随便養的話，養到孩子能幹活，兩萬塊就差不多了。李大山就是被賤養長大的孩子，那時候物價還不是很貴，她四五歲的時候也就幫家裏幹活了，沒花父母多少錢，讀書用的錢，出來工作之後也都還了。

柳晴寧看李大山那誇張的表情，好像真的不想自己再生孩子一樣，難道她不想要一個女兒？還是說她只是不想跟自己生女兒，想要別的男人給她生！

李大山不想活得那麽辛苦，急忙開解勸說柳晴寧千萬不要想不開，“想要發家致富，就少生孩子多種地！兩個孩子已經夠了，別再生了，再生生活質量就下降了！少生優生，幸福一生，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柳晴寧生氣了，“少生孩子多種地？地都被你賣了，還種什麽？少生優生，你就是一塊扶不起的懶骨頭！”

“不是買了三畝地嗎！”李大山不知道柳晴寧生哪門子氣，“我說的沒錯，多生孩子不得多花錢嗎？我也是為了你好，生孩子很疼的，兩個就夠了，別再生了！”

柳晴寧把擇好的菜倒到李大山身上，冷哼一聲就出去了，李大山蒙圈了，“幹嘛呢？我說錯了嗎？越生越窮，這難道不是真理？我可不想越窮越生，哎，這古人怎麽都是多子多福的觀念，一點也不知道為孩子着想！孩子多了，生活質量不就下去了嗎？兄弟姐妹多了，分到的家産不就少了嗎？還是讀過書的呢，這點淺薄的道理都想不明白！”

晚飯，李大山做了紅燒肉，看着盤子裏油滋滋的肉，再看李大山那副貪吃的嘴臉，柳晴寧的氣又上來了，李大山夾哪塊肉，他就夾哪塊肉，這樣幾次之後，李大山真的生氣了，直接拿起盤子，扒幾塊紅燒肉到自己碗裏，再夾幾口白菜，就拿着飯碗到院子裏吃。

柳晴寧氣得都吃不下了，小梅小蘭不懂，“爹爹你和娘吵架了？”

現在柳晴寧和李大山吵架，李大山都不會再打柳晴寧，反過來了現在是柳晴寧甩臉色給李大山看，兩個孩子也不怕了。

“沒有，吃飯。”柳晴寧強迫自己吃飯，再生氣也不能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肚子可是自己的，餓壞了，也沒人心疼。

Advertisement

“爹爹沒和娘吵架，那娘怎麽拿飯碗到院子了？”

“娘熱，需要到院子裏吹吹風！我們別管她，等她涼了就知道回來了，來，吃飯。”柳晴寧給兩個兒子夾菜。

現在已經是初冬，天慢慢變冷了，孩子衣服有些薄，柳晴寧買了三斤棉花回來給孩子做兩件棉衣。

柳晴寧正在客廳裏做棉衣呢，午睡起來的李大山看到了，突然說道，“如果再生孩子小梅小蘭他們還能有棉衣穿嗎，所以少生優生才能幸福家庭，我說你、、、”

李大山還沒說完就被柳晴寧打斷了，“只要你勤快，生多少個孩子都能穿上棉衣!”柳晴寧也沒想再生多少個，只要再生一個女兒就好了，可是李大山盡說渾話。

“勤快會很累的，再說地就那麽幾畝，我再勤奮也沒用，所以還是少生優生。”

柳晴寧氣得站了起來，“你再說，再說一句試試！”

柳晴寧發怒了，要打人了，李大山急匆匆的拿了叉子就跑出去了，跑出院子，回頭看柳晴寧沒拿着板凳追出來才停下來，“跟柳晴寧這種古人還真說不了道理，少生優生，本來就是幸福一生，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更是真的！算了，懶得跟他一般見識！”

李大山嘟囔完，就扛着鐵叉上山了，上山之後先進礦山空間撈福袋，運氣好，撈到了一塊金幣，好久沒撈到金幣了，把李大山高興得，臉上魚尾紋都多了幾條！

李大山收好金幣就出去了，在山上轉了一圈，碰到了一只出來找食物的兔子，叉子一飛過去，插到了，李大山滿足了，拎着死兔子下山了。

剛回到村子就遇到了李杏花和他姐夫張苗，張苗看到李大山手裏的肥兔子，兩眼頓時就冒光了，腳不由自主的就走過去了，幸好及時反應過來收斂住，才沒伸手去搶李大山的兔子，笑道，“山妹子，上山打獵啊！真厲害，打到了這麽肥的兔子！”

不知道為什麽李杏花也很自豪，“山姐姐你真厲害，這麽肥的兔子也能打到！”

這話李大山可不愛聽了，“照你這麽說，我只能打到瘦不拉幾的兔子？”

張苗急忙替李杏花解釋，“山妹子你別誤會，杏花這是崇拜你呢！山妹子和杏花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的，感情深，在家天天念叨你呢！”

丢的，李杏花怎麽還沒放棄，還打自己的主意？李大山才不上當，“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兔子還沒到手，張苗哪舍得讓李大山就這麽走了，跑到前面攔住了李大山，“山妹子，你看杏花身子骨這麽弱，不如把這只野兔送給他補補身子吧。”

李大山一看過去，李杏花立即裝出一副我見猶憐、弱柳扶風的虛弱模樣，李大山躲過張苗伸過來的手，“他哪有我身子骨弱，想吃兔肉，自己上山打去，別老想沾別人的便宜！”

李大山說完就快快地走開了，張苗站在原地都氣炸了，“就知道站在那裏搔首弄姿的，連個李大山都迷不住，怪不得會被休棄！我告訴你，別想我們養你一輩子，哼！”

張苗扭着大屁股回去了，李杏花在原地跺腳，發誓，“你們都看不起我，是吧！早晚我會住進李大山家的新房子，到時候讓你這個肥男人羨慕嫉妒恨，哼！”

李大山拎着野兔回來，剛要燒水處理野兔，打算今晚吃紅燒兔子肉，柳晴寧卻把兔子拿出去了，急得李大山趕忙追出去，“你拿野兔去哪兒？”

“李地主家的下人剛才過來，說要是你打到什麽野味就送過去，李地主的女兒最近饞野味。”柳晴寧摸野兔還有餘溫，剛死不久李地主家也要。

“野兔都死了，留給自己吃。”李大山伸手去拿野兔，被柳晴寧打了，“昨晚不是剛吃肉嗎，準備種土豆了，賣了賺些錢買土豆種。”

李大山不能說自己身上有巨款，不用擔心沒錢買土豆種，嘆了一口氣只好認命了，柳晴寧見不慣她老是這副饞樣，“別老想吃肉，小梅小蘭的生辰馬上就到了，留兩個銅板給他們買生辰禮物。”

柳晴寧說完就拿野兔去李地主家了，李大山還在站門口嘀咕，“原來過生日也是傳統習俗，我就沒過過生日！過什麽生日呀，生日只會提醒你又老了一歲！”

沒辦法，李大山只好回去做鹹魚炒酸豆角。把曬好的鹹魚從庫房裏拿出來，用清水仔細清洗，剁成塊，放到鍋裏，煮開煮熟，然後把撈起來，把水舀出來，把鍋洗幹淨，等水幹鍋熱後放油，放青椒、生姜絲、番茄醬進去翻炒，再把切好的酸豆角放進去翻炒，翻炒一會兒，就把鹹魚放進去一起炒，炒到鍋裏的水分幹了，再放點油進去翻炒一下就可以了。

柳晴寧打算把鹹魚留到年後再吃，誰知道李大山這麽貪吃，現在就炒來吃了，不過看兩個孩子吃得開心，他也沒說什麽。

柳晴寧有必要再提醒李大山一次，“孩子的生辰馬上就到了，作為娘親的你必須做點什麽！”

兩個孩子還有三天就五歲了，過了四個生辰，李大山都沒送過禮物，現在李大山改好了，必須讓她為孩子做點什麽！父母為孩子做的事情越多才會越在乎孩子。

不就是送禮物嗎，沒送過還沒見過別人送過嗎！這種小事李大山搞得定，“兒子想要什麽禮物呀？”

娘要送禮物，這次生辰小梅很期待，“只要娘送的小梅都喜歡！”

小蘭也軟軟地應了一句，“小蘭也是。”

“那娘就給你們做兩碗長壽面。”

只是兩碗長壽面，這也太敷衍了吧，柳晴寧本想說什麽但考慮到馬上就要種土豆了，最近李大山也打不到什麽大獵物，家裏沒剩多少錢了，只好算了。

“天冷了，被子薄薄的，晚上涼涼的，娘今晚一起睡好不好？”小梅昨晚被冷醒了，被子真的太薄了，又不大，動一下就蓋不住了。

一起睡，不好吧！李大山偷偷看柳晴寧一眼，柳晴寧立即投來冷眼，李大山還想多活幾年呢，便笑道，“娘睡覺不老實，怕翻身的時候壓到你們，娘房間裏的被子厚又大，等下娘跟你們換過來啊！”

聽李大山這麽說，柳晴寧不知道為什麽心裏有點失落，李大山這是在嫌棄他們嗎？哼！她嫌棄他們？他們還嫌棄她呢！

“哦，那娘冷到了怎麽辦？”小梅還是很關心李大山的，要是李大山再生病，又要花很多錢來治病。

“娘身上肉多，凍不着，明天娘就上山逮一只野鹿拿到鎮上賣，明天晚上就買兩床新被子回來！”

“真的嗎，明天晚上就能蓋新被子了嗎？”

“真的，娘說到就做到。”

柳晴寧覺得李大山話說的太滿了，她那兩下子能打到野雞野兔就已經很不錯了，柳晴寧可不敢奢望她能打到野鹿！柳晴寧這種看不起人的眼神可讓李大山不高興了，“明天我一定能買被子回來，不信，你等着看！”

李大山今天撈到了一枚金幣，一枚金幣二十兩銀子，害怕買不到兩床被子嗎！

柳晴寧忍不住要打擊李大山，“不行，也別太勉強了，要是受傷了又要花錢買藥。”

李大山腦子一轉，笑了，“是啊，連過冬的被子都買不起，再生一個孩子，全家人豈不是要餓死？所以少生優生才能幸福一生，我們養好這兩個孩子就好了，別再生了，好不好呀？”

李大山想起了小時候寫在學校牆壁上的計劃生育口號，寧添十座墳，不添一個人！一胎生，二胎紮，三胎四胎，刮！刮！刮！

李大山竟然當着孩子的面說這個，柳晴寧的臉都紅了，瞪李大山兩眼，故作鎮定，“這事以後再說，現在吃飯！”

李大山現在就要說清楚，“兒子你們願不願意再有一個人來跟你們搶肉吃、搶衣服穿、搶被子蓋呀？”

小梅小蘭不懂，以為李大山說的人是那個杏花叔叔，都搖頭，“不要，不要別人了，娘不要別人來家裏搶東西吃、搶衣服穿、搶被子蓋，好不好？”

李大山得意洋洋的，“聽見沒有，兒子不想家裏再添人了，我們、、、”

李大山還沒說完就踢了，柳晴寧踢了她，還踩了她，笑臉盈盈的威脅道：“這件事我們以後再談，好嗎？”

李大山疼得都咬手了，能說不好嗎，重重的直點頭，柳晴寧才把腳拿開，李大山立刻蹲下去揉腳，這男人以前不是這樣的，他以前對原主很溫柔很體貼的，現在他怎麽對自己這麽粗魯，難道他發現了自己的秘密？應該不是，如果發現了早就叫人來燒死自己這個妖孽了！

“娘你蹲到桌下做什麽？”

“呃，那個娘掉了一粒米要撿起來，等下拿去給雞吃，不能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