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喜歡你

劫走溫竹的那夥人馬,鹿見溪沒查到什麽眉目,只知是一夥拿錢辦事的亡命之徒,再往上追溯就不能夠了。

但無論是她還是原身,在鴻蒙城接觸的勢力屈指可數,仇家更是沒有二號人選。

推論簡單,卻苦于沒有證據。

鹿  見溪單槍匹馬還帶着傷員,只得暫且将此事按捺,先行帶溫竹先回閑意山療傷。

修仙之人最富裕的就是時間,葉州不大,總有能碰上的時候。

……

回去還是那葉小行舟。

心境起了漣漪,狹小的獨處空間滋生了說不清的尴尬。

鹿見溪離溫竹離得遠遠的,默念清心咒,不敢去看他。

暗忖【盈月之體】果然厲害,能影響人于無形之中。

只是那血液是溫竹的,溫竹自己竟然也會被影響。

昏迷之前愣是捧着她的臉親了好幾口,将她吓得不敢哭了才住嘴。

這就是傳說中的冷笑話成真:毒蘑菇走在路上,咬了口自己,結果将自己毒死了……

鹿見溪想到這,嘴角扯了下,笑不出來。

不曉得溫竹這血液帶來的影響,師尊能治嗎,未來又該如何防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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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時候熱熱鬧鬧,一夜眨眼就過,

回來的時候她一個人安靜着,車程倒顯得尤為漫長了。

鹿見溪撐着腦袋,靠在窗邊對外眺望。

行車不大,溫竹躺在她身側,存在感極為強烈。好似有什麽無形地牽絆住了她的注意力,又讓她坐立難安。

這樣下去可不行。

她尚且如此,溫竹心境受染必然更加厲害。

鹿見溪一面寬慰自己,一面又在複雜情緒的夾縫之中找到了立足點。

不尴尬不尴尬,

她是做姐姐的,遇事自然要承擔開導弟弟的責任,自己先扛不住了怎麽能行?

等溫竹醒來,她便同他好好聊開:中了毒是身不由己,沒什麽可放在心上的。

她終于将自己寬慰好了,又能圍到溫竹身邊來。

但舟行一日,他始終沒能醒過來。

……

玉泉谷有雞蛋殼子一樣全方位的結界,行舟從上方進不去,無論是誰都得拿着秘鑰規規矩矩從入口進。

鹿見溪瞅着昏迷的溫竹,直嘆沒轍。

在入口停了行舟,納進乾坤袋。

怕碰到他腹部的傷口,小心将人打橫抱了起來。

原以為弟弟還小,瞧着也柔弱,

真抱進懷裏,那份沉甸甸的觸感,才能确實體會到這是個成年男人了。

他長手長腳的,給她團着抱進懷裏的姿勢也怪怪的。只能就着她單薄的肩膀依靠着,整個人蜷縮得厲害。

溫竹幾時長這麽高了?

鹿見溪納罕地抱着人匆匆往自家竹屋走。

今夜月光黯淡,被垂雲遮攔住。

平野上起了風,嗚嗚呼嘯,層累的樹影在幽暗的夜色裏搖晃,頗為瘆人。

鹿見溪提聲,清了清嗓子,

懸挂在竹屋周遭的“聲控燈”啪地一下全開了。

團簇的熒光圍繞在雅致的小屋和涼亭周遭,如夢如幻,是她布置竹屋時最滿意的傑作。

——如果涼亭邊上堆坐着的人,沒有齊刷刷地掃眼看過來的話。

鹿見溪:艹,把這事兒給忘了……

除了大好的臨雲逸,其餘師兄姐們這會兒全在她家洗污染度啊。

……

場面一度死寂。

二師姐明舒先開了口,環視周圍盈盈的光芒,又見兩人擁抱的姿勢,無不  打趣,“小師妹好情趣,好浪漫呀。”

明德跟着道:“是我們打攪了。不如我們現在就給你們騰地方?”

師尊白季看着她,笑而不語,滿臉寫着看熱鬧。

鹿見溪腦瓜子嗡嗡的:她當初究竟為什麽要弄這個花裏胡哨的聲控燈呢?

匪夷所思。

嗓子幹幹的:“那個,溫竹他先前昏過去了,我這才抱他——”

衆目睽睽,她懷裏原本安靜的人忽然動了一下,

像怕自己會掉下去,雙手主動地環住了她的脖子。

人未睜開眼便先帶了笑,半夢半清醒間,滿足而親昵地蹭了蹭她的脖子,無意識地低喃出聲:“姐姐……”

鈴雪:“哦豁~”

鹿見溪被他蹭到脖子的那半邊整個麻了:“……”

明明場面荒唐,她因為他“恰好”的清醒,整個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偏生就是被這一句姐姐喊得心口發軟,壓住了旁的情緒,也懶得顧忌其他。

将人抱緊了,護在懷裏,換了個低柔的嗓音:“溫竹受了傷,這會兒人還不算清醒。師尊,我先送他回房。”

白季點了點頭。

鈴雪目睹着鹿見溪離去的背影,牙酸似地咧了下嘴,同白季傳音道:“瞧那珍惜的樣兒,尋常道侶也不見有她那般愛護。感情這樣好,卻遲遲不在一起,這不是閑得慌麽?”

白季拿手揉了揉它,笑嘆:“男女之間又不單只有結道侶那一種感情。我瞧小見溪的神情,多半還沒開竅呢。”

“不過那小溫竹,倒是……”

……

溫竹恢複意識,可見丹田內的虧損補好地七七八八,平安渡過了危險期。

剩下的傷,他有了清醒意識,服用丹藥後自個調息會恢複得更快。

鹿見溪坐在他的床邊,看他神情清明,不似方才的恍惚,溫聲問:“可感覺好些了?”

溫竹自徹底清醒過來以後,便沒再去看她,從二樓房間敞開的陽臺瞥了眼外頭團團的熒光和涼亭的尖角。臉色明顯紅潤,點點頭,小聲:“讓姐姐擔心了。”

鹿見溪以為他的是羞的,在為車廂裏的事而耿耿于懷,而愧疚着,心口頓時湧上一股子強烈的責任感。

“沒事。”緩聲開口開解他道:“你【盈月之體】的效用咱們先前都不知道,從前想着事沒到眼前,就糊裏糊塗帶過了,這事是我的疏忽。一會兒我便去尋白季師尊問個清楚,咱們日後也好做防範。”

頓了頓,用一種給小孩科普性/知識的嚴肅表情同他道,“我聽幫忙救治你的藥師道,你的血液有催/情的奇效……若是如此,你往後出門更要小心保護自己。就算不小心受傷流血,也千萬離人遠些,別讓旁人碰到。”

溫竹轉過頭來,眸光盈盈,看了她好一會,紅着臉細聲問:“那我幾時能好呢?”

鹿見溪愣怔了會兒,待得反應過來,額頭尴尬地直冒汗。

手腳都不知往哪裏擺了,低低咳嗽兩聲以作遮掩:“啊,咳……很快吧  ,畢竟血已經給你清理幹淨了。就算是藥物,也不能長期維持的。”

她本是要裝出大人的模樣來從容開解他的,誰想他倒比她直白多了,大大方方直接認下了。

鹿見溪被反将一軍,在這屋裏都要呆不下去。

冷場了一會兒之後站起身,“你若是沒旁的不舒服,我就先出去了,不打擾你休息。”

“嗯。”

鹿見溪盡量穩住表情,上前替他掖了掖被子,試圖将氣氛拉回來。

溫竹忽然開口:“姐姐。”

“嗯?”

他微微偏頭,用柔軟的面頰蹭了蹭她的手指,

眸光晶亮而潋滟地直視着她,小聲:“喜歡你。”

鹿見溪:“……”

她沒能穩住,她落荒而逃。

……

鹿見溪繞到後院的小溪邊洗了兩把臉,瘋狂告誡自己清醒一點,別給藥物控制了去。

那可是弟弟,做個人吧。

鈴雪看她失魂落魄地晃過來,把玩着自己的尾巴,嘻嘻哈哈同白季耳語:“她倒也不像全沒開竅的模樣吧?”

白季不答,眼瞅着鹿見溪走近了,同他行禮:“師尊。”

應了聲嗯,以眼神示意,讓她坐。

涼亭本是為兩個人建的,修得不大,但勝在精巧。

其餘師兄姐們不敢和師尊擠涼亭,分別在靠解鈴樹稍近些的地方盤膝就地而坐,圍成了一個半弧形,正好靠着解鈴樹的結界。

鹿見溪落座的同時,涼亭周遭立起一道雲霧似的隔音結界。

明舒睜開眼往這裏看了幾眼,唇角撇了下,嘟囔了兩句什麽,又閉上了眼。

……

涼亭內一時無人吱聲。

白季見鹿見溪沒有主動提及溫竹的事,縱使再好奇晚輩的八卦,也不大好問,轉而開門見山,說起正事來:“雲逸出事之後,我和昔日的舊友聯系了一番,得知你說的污染,果然并非個例,禍害長遠。受染之人性情大變,周身疼痛難忍,嗜殺如狂。”

聊到這個話題,鹿見溪自在了些,挺直背脊端坐着:“料想如此。只是我此次出門走了趟鴻蒙,商會裏收取西齡果價格炒得極高,怎地像是全沒人發覺弊端似的?”

“那些小氣巴拉的世家風氣你是不知道……什麽事兒都寧願爛在自己肚子裏,也死活不願往外透露半分,生怕自己給人占了便宜,提供了消息。”鈴雪性急地插嘴,一邊舔着自個粉嫩的爪子,“西齡樹本是世家大族內最核心的嫡系才會擁有,消息看得緊,相互之間幾乎不會互通有無。且這污染的禍端爆發也是看條件的,一則須得服用果子的數量較多,雜質積攢得多,二來得要恰好晉級突破。各族之間頂多有那麽一兩個人出事,出事也立馬被利益相關的人按了下來,一時間還沒形成大規模的禍患,自然也就不為世人所知。”

“現下反應過來果子有問題的世族已經開始找破解之法。但如你所說,收取西齡果的動作依舊未停,一則是鈴雪所說,消息不對等,二則還  是‘破境丹’的誘惑太大,各世族因此獲益良多,甘願為此冒些風險。”白季說罷,斜倚着憑欄,幽幽看向鹿見溪。

鹿見溪曉得師尊那懶散的性子,若無正經事要說,話都懶得多與人說一句,更何況還特地在這弄出個了隔音結界來。

“師尊有話不妨直說。”

“兩年前你便提醒我果子裏的靈氣有雜質,雲逸也說只有你擁有【淨化之心】可以看見果子裏的污染,并将之淨化。這一特征,足以讓你在皇族跟前嶄露頭角,只要你願意……”

鹿見溪搖搖頭:“師尊,我對權勢不感興趣。”

白季抿了口茶水:“我本也只圖你們一個平安順遂,并不在乎什麽權貴勢力。只是大廈将傾,禍事将起。閑意山位居偏遠,若是太平盛世,縱使閑散于山野之間,勉強還能自保。若到了風雨飄搖的亂世,恐怕就艱難了。”

“師尊的意思我明白了。”鹿見溪沉吟片刻,傾身給他空了的茶盞內添茶,“只是不知師尊提及此事,是皇族那頭有人傳下話來了,還是?”

“你且放心,我暫時沒對外透露風聲。除了臨雲逸,就連你的其他師兄姐們也不知西齡果污染一事。他們得我命令來到這裏修養調息,只以為你得了一株解鈴樹的神樹,具有清心凝神之效。”白季道,“我來是想問問你的态度,禍之将起,自是越快分辨出個決斷越好,這樣我心裏也有個底。”

這話說着,足見白季對她的維護重視。

但凡他有絲毫藏私之心,只将她當做可以任意驅使的附庸弟子,便可強要了她的解鈴樹,再打着為天下蒼生好的幌子,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逼迫她前往中央大陸。更糟些,他只需要對皇族透露出她【純淨之心】的天賦,皇族出手,就沒有她肯不肯的事兒了。

白季在中間周旋,也能得個讨好。

鹿見溪想過這些最壞的結果,并也做了一定的打算,左右她有解鈴樹的結界,不怕被人搶。

現實卻給了她最好的選項:白季肯同她商量,也願意尊重她的意見。如此之大的利益都沒能動搖他,可見他是能托付信賴的人。

這無疑會成為她最大的靠山,

鹿見溪心裏慢慢定下來。

她前世原是有師父的人。穿越之後,被迫“襲承”來原身的師尊,雖知白季是個難得願意偏袒她的好長輩,潛意識裏卻依舊豎起了一道高牆,心裏終究只念着舊人。

如今是真香了。

就她從前那個貪好錢財的師父滄明珠,若是遇見此事,八成是要将她當做香饽饽,可勁兒了撺掇她出去搞事、薅羊毛的。

兩廂對比,還是白季好。

像是家裏平日不大管事,但性子開明又扛得住事的爹。

滄明珠就是平日裏計較又啰嗦,嘴上刻薄不饒人但心軟成豆腐的娘。

這麽一想,兩位師父地位瞬間不相沖突了。

鹿見溪态度開放了許多,不再隐瞞地直言道  :“師尊說的是。只是若我的天賦暴露,難免會卷入世家紛争,雖可能得到皇族庇佑,卻也同時會被數家世族記恨,視為眼中釘。我如今修為尚淺,沒有自保之力,身邊又有溫竹,實在不敢铤而走險……”

世家的手段不計取數,若是被逼到了一個境地,自己好不了,自然也不會讓別人好。

她不想過早地暴露自身,将生死交到別人手中,靠着別人的庇護過活。

“那你的意思是?”

鹿見溪從乾坤袋中取出從前淬煉好的一些白玉瓶,遞給白季:“此為‘清液’,給人內服,同可以起到祛除西齡果污染的作用。”

白季挑了下眉。

“師尊既然問,我也不同師尊繞彎子了。”鹿見溪老實回到,“我這次出門囤了一批藥材,應當很快就可以煉制出一批‘清液’來。師尊擔心中央大陸會起禍事,那麽咱們只需要将此藥以匿名的身份大批量地投入市場,不分對象,不限身份,任其憑本事競争獲得,便可以暫緩西齡之亂的發生。”

“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有限,而世人的欲念無窮。皇室與世家明知西齡果有弊端,依舊執着于‘破鏡丹’的好處,且他們不知,引人性情大變,嗜殺如狂只是最輕的症狀。西齡果內的污染是會在人體內疊加累及的,若是具化來說,臨師兄體內污染數值不過十餘,若是積攢到幾十,上百,那人會怎樣且還難說呢。”

鹿見溪嘆了口氣,“可見這場禍亂嚴重程度遠超咱們所料想,且無可避免。既如此咱們只能一步一步地來:先和大型商會合作,以給他們渠道壟斷為條件,換來破境丹的丹方。等到師尊師兄們接連突破,咱們閑意山羽翼漸豐,有了自保之力,再登高一呼,做徹底清算西齡之亂的打算。這麽,話語權好歹掌握在我們自己手裏,師尊以為呢?”

白季聽得皺起眉來。

确實,皇室在這件事的處理上,選擇了放任自由,與世家各自為政。

帝後是個剛愎自用的性子,這點他再清楚不過。就算鹿見溪同她禀明實情,恐她也不會往心裏去,只會讓她替皇族相關的勢力解除困頓。再抓住此良機,狠狠打壓立場對立的世家。

尋常時候,勾心鬥角也就罷了,禍事起時還為立場內鬥。

火一旦燒起來,再想要滅就難了,苦的終究是普通百姓。

白季心底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他當初辭去國師一職,何嘗不是因為疲倦了皇族之內無休止的內鬥消耗呢?

晃了晃手中的白玉瓶,低頭輕嗅了一口。

沉吟片刻道,“‘清液’藥方的用料不算珍貴,若是流傳到市場上,必然會被人廣泛研究,反複試驗。中央大陸奇人能士甚多,反向推導出你的藥方是遲早的事。兩廂比對,破境丹丹方可珍貴多了,怎會有人肯換?你這第一步棋恐就不好走啊。”

鹿見溪搖了搖頭道:“‘清  液’主料雖然是低階的藥草,可輔料之中有加入西齡樹的樹葉。且還得是淨化完全的西齡樹才可,普天之下,怕也只有我這兒有,推出了丹方又有何意義?這是壟斷的買賣,咱們本着救世的原則不開高價,卻也不愁銷路。期間受益用來發展自身,怎麽都比給人賣命要強。”

白季垂下眸,隐隐被說動了。

他本不參與這些糾葛,一來是不忍天下禍亂無人阻止,二來則是見昔日好友深陷困頓,有意幫襯一二。

若能勸說鹿見溪歸順皇族,不說旁的,他從前的好友身在高位者居多,幫扶照應總是能有的,機遇總歸大于危險。

如今看來,孩子另有成算,有心救濟天下。不愛束縛,也不願屈居人下,這倒與他性子相合。

他是個不愛管事兒的,小輩樂意折騰就由得她折騰去。最差最差,此路不通,他還可以将人撈回去第一條路上。

保不住天下人,至少還能保全她。

讓孩子去闖闖也無妨。

白季想定,将一枚玉牌交給她,擺擺手:“此為調令閑意山公庫的令牌,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吧。有事同臨雲逸商議就行。”

鹿見溪傻眼了。

她說了一堆,口幹舌燥,好不容易将人說動了,結果人就是答應下來,顯然準備甩手不管了。

“師父不插手此事麽?”

“你叫我什麽?”

“師、師尊。”

白季橫她一眼。

鹿見溪乖巧:“……師父。”

白季咧了下嘴,莫名覺着這聲喊得熨帖,比她從前恭敬又疏離,像只養不熟的白眼狼的模樣好多了。

他好心情地滿嘴應下來,“往後就喊這個吧,你若想要我相幫,自可來找我就是。”頓了頓,又嫌麻煩地補充,“別整日拿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來煩我就行。”

鹿見溪喜滋滋:“是,師父~不會的。”

原是起身想要告辭,一眼望見竹樓二樓未熄滅的燈火,又停了下來,殷勤地轉身給師父剝了兩片橙子遞上去。

白季不解:“還有事?”

鹿見溪搓了搓手,讪笑,“公事說完了,還想同師父說說私事。”

說起這個,鈴雪也不困了,從桌子底下擡起頭來。

被兩位長輩一齊盯着,鹿見溪下了一定決心才将話說出口:“我想問問您【盈月之體】的事。若是日常之中有什麽須得注意的,我屆時也好有分寸……”

鈴雪叼着自個的爪爪,“嗤”地笑出聲來,一臉磕到了的表情。

白季笑得意味深長。

“分寸?科科科,你溫柔些不就好了,還想生吃了他不成?”

“打聽這個,是選好日子要成婚了嗎?”

鹿見溪:???

我不是那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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