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渡了河, “軟脅迫”帶來的那點不愉快似乎就散了。
兩隊人馬緊緊貼在一起,就連之前被鹿見溪怼的壯漢也笑着同他們寒暄。
塑料的同隊友誼可見一斑。
臨雲逸看着清冷,其實不難接觸,至少比鹿見溪這個杠精好, 大多人都寧願和他搭話。
唯獨花如期, 自始至終, 有若有無地靠近在鹿見溪身邊。
叢林裏有血骷髅蛛群, 蜘蛛或大或小, 防不勝防。所幸蜘蛛狩獵範圍小, 若是分散地廣, 還是可以盡量避開的。
隊伍不好随意擴散, 往往是各自用神識小心往前探出一點, 發現沒異常, 整體隊伍再往安全的方向前推進。
這樣行進的效率很慢,勝在安全。
但花如期卻留意到異常:鹿見溪幾乎每次選擇的方向都是安全的, 就算偶爾纰漏,也會很快地回撤。
一來二去, 隊伍隐隐有為她領路的勢頭。
花如期暗自有了猜想, 不經意般同她有一搭沒一搭地搭起話來。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鹿見溪明知他不過虛與委蛇,指着她辦事罷了,但也沒 下他的面子給他冷臉,便應了兩聲。
兩人接上話,就像是關系破冰的信號。
花如期這樣的人,這樣姣好的一張皮相,若是想要可以讨好,尋常世人怕是沒幾個能夠抵抗的了他的攻勢。
言辭行止之中似有若無的溫柔透着兩分關切, 會輕易将小姑娘迷得魂不守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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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刻意,只在她走過灌叢的時候,無聲無息地為她提前以法力撥開擋路的枝桠,除去挂衣的荊棘。
鹿見溪:段位很高啊,難怪原身死心塌地。
……
過了摩梭河,妖靈深林的植被由于幾乎沒受人影響,生長地格外茂密。
人在其中行走,也變得艱難,一日過去也行不了多少路。
夜裏是妖獸的世界,這邊離血骷髅蜘蛛的巢穴還遠,難保不會有其他高階妖獸。
到了這,一行人不敢托大夜行。夜裏尋了個岩壁遮擋暫避,派兩人守夜,其餘人斂息休息。
溫竹尋了個靠裏的位置鋪好被子,笑着招呼鹿見溪過去。
哪怕不必躺下,只是坐着調息,墊着軟被也會舒服些。
花如期安排人去灑驅獸粉,正在一旁同下屬說話。
溫竹見他背過身,像才膽子大些,湊到鹿見溪跟前,跟她耳語,無不豔羨地道:“姐姐,那位花公子身上好香啊。”
“香?”一直走在叢林之中,被草木的氣味遮掩着,鹿見溪其實沒怎麽注意去嗅過花如期是不是帶香。
溫竹笑着,“你們白日裏離得近,姐姐身上也沾染了那香,你可以再聞聞~”
鹿見溪将信将疑,擡袖嗅了嗅,果然聞到一股子清香。
她糙得很,對這種氣味向來不講究,只知好聞,不知是什麽香,“還真有。是挺好聞的。”
“姐姐喜歡嗎?”
“……還行吧。”
溫竹便垂下眼:“可惜我沒學過調香,不然也能給姐姐配個這樣好聞的香囊。”
鹿見溪撇撇唇,“你倒騰這些花裏胡哨的做什麽?我又不挑這個。”怕他這些小男孩子起了攀比心,特地湊近了,在他頰邊嗅了嗅。
笑着哄,“而且你也香呀,香得清新又幹淨。還是這樣好,自然不浮誇。”
他身上是清新的草木香,在叢林中行走沾染上的。兩相對比,花如期的香便顯得無端刻意起來。
溫竹低着眸,臉頰泛紅,輕輕嗯了句。
……
他們湊在一起才說了小會兒悄悄話,那頭花如期和他的屬下便頻頻往這邊望來。
眼神落在溫竹身上,涼且鄙夷。
白日一路走來,溫竹沒說過一句話,全程謹慎規矩地待在她身邊。盡量減少存在感,像是怕引起人的不快,看得鹿見溪心疼不已。
現下溫竹悄悄靠着她的肩膀,在兩人獨處時,終于小聲吐露:“姐姐,他們好像都很讨厭我。”
鹿見溪知道委屈了他,軟聲:“別理會他們。過了這兩天,以後也不會再見了。”
溫竹聽到了自己想聽的話,唇角翹了翹。
“可是花如期公子對姐姐很照顧,瞧着像是對 你……”溫竹猶猶豫豫,“他修為氣度不凡,人也挺好的,就是他這麽對你,不知道會不會叫掌門師伯想歪。姐姐不是還盼着與掌門師伯好嗎?”
說起這個,鹿見溪就一腦門子包。
她這是什麽坎坷的情路,剛想着追個合心意的道侶雙修,就遇上原身留下的爛攤子。
偏偏人還黏得緊,讓她連個同師兄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這麽一想,鹿見溪反倒對攪事花如期遷怒起來,
先前那點看在他表面紳士份上的欣賞蕩然無存。
氣惱地抓了抓頭皮,私下給溫竹傳音道:“他哪顧得上旁人?想是以為我還是原身,他只需要勾勾手指,我就會被迷得找不到北,好盡心給他賣命吧。”
“姐姐一點兒也不喜歡他?”溫竹從她的态度裏摸砸出堅決的抗拒來,一面開心,一面又隐隐憂慮,“是覺得他長得不好嗎?”
鹿見溪心裏頭莫名微妙了瞬,側目瞥他一眼。
溫竹笑眼彎彎,天真又單純。
若說她今個為何會同花如期偶爾搭上兩句話,甚至覺得他若是沒那麽虛僞,沒那麽海,人還是不錯的,憑借的全是與溫竹相似的那張臉。
正所謂愛屋及烏?又或者實在長得太好。
她很難對那一張臉生起氣來。
這些都是潛意識的,被溫竹一提,才叫她警醒,覺着自己心态未免有些偏了。
可看溫竹,他又是無心提及的。
略正了正靠着他的身子。
“這和樣貌沒什麽幹系。這裏頭你最好看,難不成我就要與你結道侶?”她不知道自己為何說這個,莫名顯得欲蓋彌彰,思緒也亂了起來,胡亂補充道,“我是覺得師兄與我合适。”
她退一步,他就跟進一步。
仿佛追到了她不經意透出的一絲縫隙,纏抱上來。
深林的夜裏露重,寒意料峭。
一群人不敢點篝火,又都坐着沒動,體溫一點一點被風吹走,留下刺骨的深寒。
唯有溫竹不在意那些所謂修士的臉面,從脖子往下全裹着被子,
撲過來,在軟和的雲被底下環着她的腰身,誰也不知道。
被下的溫度,暖得驚人。
他笑得開心,小聲:“姐姐說師兄合适,又覺我最好看,這不是花心是什麽?”
鹿見溪被他問得窒住了,“那怎麽一樣?”
她在他面前,好像只會辯駁這麽一句了。
且愈漸無力。
溫竹的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眼神又軟又亮:“姐姐有沒有聽過一句話?情人眼裏出西施。你不該是覺得師兄最好看嗎?”
鹿見溪因“情人”二字,心裏吓得狠狠跳了跳。
但又被最後一句話拉了回來。
一面手心發汗,一面嚴肅地反駁說不是,“你最好看是客觀事實。就算天王老子來了,那也是你最好看,加什麽濾鏡都不好使。”
溫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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