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第二日一早, 花如期的手下來報發現了血骷髅蜘蛛的蹤跡,并拖來了兩個半人高,被蛛絲裹成繭的東西 。
花如期授意開開看看,手下一刀紮下去, 繭裏頭露出一具蜷縮的幹屍來。表情極為痛苦的扭曲着, 俨然是個人。
鹿見溪第一時間将溫竹的眼睛捂住了。
他愣了下, 害怕得直往她懷裏鑽, 聲氣兒帶着輕微的顫抖:“姐姐, 是不是死人了?”
鹿見溪安撫地順着他的後背, 說是, “也許就是我們上次放煙火示警的那群人。”
壯漢看兩人這形容, 瞥向身邊的同僚, 膩歪鄙夷地扯了下嘴。
同僚也無聲回以一個白眼。
……
實際看到了血骷髅蜘蛛的蹤跡, 大家面面相觑,終是徹底信了鹿見溪所言。
重寶驅使下, 一行人還是決意繼續往妖靈森林深處趕,只是行動變得更加小心。最起初看不慣鹿見溪的刺頭也變得老老實實起來, 平日趕路時規矩跟在她身後。
卻也同時愈發地排斥起溫竹來。
昨夜過後, 他們完全認定了溫竹上不得臺面的身份,不過攀附鹿見溪的面首無疑。那纏膩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裏來的狐貍精!
偏還生了張肖似他們公子的面容,真是丢盡了他們鳴英閣的臉面!
若是鹿見溪不在,壯漢等人從溫竹身邊經過都會“不小心”地撞他一下。
故意陰陽怪氣:“啧啧,身子單薄成這樣,別給你撞散咯。”
“撞散了倒也沒事,他靠一張臉也能攀上女人,多好的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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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他這樣的, 床/上使得上力氣嗎?”
溫竹看他們一眼,眸底漆黑,但并不應聲。
回到鹿見溪跟前後也不告狀,只是眼眶發紅。
鹿見溪多少瞧出了痕跡,可怎麽問他都不開口,直搖着頭說無礙。
鹿見溪心裏積了個結,唯有将他看得更緊,寸步不離。
……
又行了兩日,一路見着十幾具或人或獸被吸成幹屍的屍骸,看衣服配飾,大多是葉州境外的人。
鹿見溪好奇,多問了嘴:“妖靈森林有重寶的事,外頭的人是怎麽知道的?紛紛前來探寶?”
花如期面沉如水,“是一個小商會傳遞的消息。”
“商會?”
“齊運商會。”
鹿見溪聽到這個名字,遲遲地哦了一聲。
心想齊運商會的人若是知道這裏頭有寶貝,八成就和血骷髅蜘蛛打過照面了,卻不提點一二。究竟是黑心別有所圖,還是放假消息歪打正着?
……
有鹿見溪3D實時地圖開路,他們這一趟走得順風順水。甚至漸次麻痹,想血骷髅蜘蛛或許不如傳聞中厲害,不然怎麽他們都深入老巢了,還沒有被發現。
鹿見溪不做解釋,将人領到一處高低,自個攀上一株古樹,藏在層簇的枝葉裏朝東南的方向探看。
不肖她開口,就有幾個“懂事”的跟上來,同她一起查探,這一看便紛紛倒抽了口涼氣。
那名壯漢臉漲得通紅,壓低了嗓音,喜難自抑地同花如期彙報:“公子,我看見了八棵西齡樹!”
然而蜘蛛巢穴密集,蛛絲遍地。打遠望去,西齡樹 被裹在編制繁複的蛛網之中,絕無可能在不驚動蜘蛛的前提下,将樹挪走。
注定有一場火拼。
花如期心中有了計較,轉頭對臨雲逸一拱手:“這樣的距離剛剛合适,我便開始施法控制蛛王了,還請兩位替我護法。”
臨雲逸神情淡漠,對剛發覺的八棵西齡樹無動于衷,反而特地看了鹿見溪一眼。
鹿見溪明白他的意思:西齡樹有潛藏的危害,獲得的果子多,對花如期不見得是好事。
鹿見溪沖他微笑了下,只對花如期應好。
臨雲逸便也沒開口。
同她一起将溫竹和花如期一并護在中間:“開始吧。”
花如期結咒之前,掏出一塊玉符捏在手心。
鹿見溪曉得那是破空符,召喚族中長輩用的,價格極為高昂,往往都是最後的保命之物。
現下拿出來卻不捏碎,就是警醒旁人,不要輕舉妄動的意思——如此重利之下,無論是他們還是他自己的手下,都有可能反水。
鹿見溪心裏反倒還松了口氣:跟着富二混就是好。
萬一花如期沒控制住蛛王玩崩了,至少還可以請長輩來救場,總不能死人的。
……
約莫一刻鐘的功夫之後,花如期結印咒成,遠處的蛛群驟然開始暴動。
像是陡然從巢穴之中湧出的噴泉,密密麻麻的蛛群洪流一般四面八方地散開。
臨雲逸:“想是蛛王受到攻擊,卻暫時不知咱們的位置,将所有蜘蛛都散了出來……”
鹿見溪看到那麽多蜘蛛,整個人都不好了,頭皮發麻,沒有搭腔。
那壯漢有些慌張,“咱們在周邊撒了驅趕蜘蛛的藥粉,但是這麽多蜘蛛,估計排不上用場。”
鹿見溪選這處高地是有理由的:“左右我們是拖時間,能擋一會兒是一會。你們立去周邊砍出一條裏外兩條防火帶來,中間留出的樹木一并點燃。”
蜘蛛怕火,這圈火圈,能擋住不少。
花如期七名手下看了花如期一眼,見他颔首,方四下去了。
鹿見溪又同臨雲逸一齊撐起道結界,盤膝坐在裏頭,嗓音放柔:“一會兒恐有些煙熏人,注意掩住口鼻。”
花如期結印時仍分出了一縷心神警戒,
以為她是同自己說話,心想自己雙手結印不得移動,怎麽捂住口鼻?
就聽到他身側傳來個低軟的聲音:“好。”
花如期睜開眼,
便見鹿見溪從乾坤袋裏取出幹淨的布條來,用水沾濕,方遞給溫竹。
溫竹搖了搖頭,小聲:“姐姐先給掌門師伯吧。”長者為先。
臨雲逸說沒事。
鹿見溪好笑道,“對啊。我們一會兒還要去殺蜘蛛的,哪裏空得出手捂鼻子?”
溫竹這才接過來,又問:“那花公子呢?我可以幫他。”
鹿見溪心想她家小山竹就是人美心善,誰都照顧。偏花如期那群都是些沒心肝的,一路上都給溫竹冷臉看,這麽欺負他。
她如何舍得再讓溫竹上趕着去幫忙?直接拒絕:“他修為高着呢,沒事。你 顧好自己,一會兒千萬別出結界,知道嗎?”
他一個神君,還能怕點煙熏?不至于。
溫竹說好,小心翼翼地瞥花如期一眼,
看見他眼底隐約的,被人怠慢的不悅,像是被吓到一般,唰地收回了目光。
他低着腦袋沒吱聲,鹿見溪卻瞧見了,積攢了一路的怨氣終于随同強烈的擔憂一起爆發。
沖上前,護犢子地将他拉到自己身後,皺眉同花如期道,“還請花公子海涵。我家溫竹修為不高,我本是不想帶他來這危險之地,淌這趟渾水的。全靠着長輩之間的情誼,不忍眼睜睜見你鳴英閣人手盡損,才跟上來。”
“我不奢望你對他照顧一二,至少別總抗拒排斥。與你容貌相似又不是他故意為之的,除這項莫須有的罪名之外,他哪出對你們做得失禮了?公子何必看不起人?”
花如期眼皮抽了下:“我沒……”
溫竹垂着眸,拉住她的手,試圖勸阻般小聲,“姐姐別生氣,我沒事的。”
鹿見溪被他拉住,深吸了幾口氣,想着如今局勢緊急,确實不适合說這些。
“如今大敵當前,我不該叫你分心。”鹿見溪氣昏了頭,“但我溫竹若是出了一丁點的岔子,且和你們的人有關的話,咱們且看。”
花如期慢慢沉了臉色。
什麽意思,這個區區替身的命,竟然比他還要重要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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