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歸來

後經李三指認, 另外兩名潑皮很快被逮捕歸案,其中一人還差兩個月滿十二,另一人則只有十歲。

顯然, 這是三名未成年犯。

被抓到時, 十歲的那個正惶惶不可終日,見到衙役的公服後渾身癱軟當場失禁;而另一人卻在青樓門口與人嬉皮笑臉搶活兒, 被抓後渾不在意, 并肆無忌憚地大聲嚷道:“是他自己掉下去的, 與我何幹?我尚且不滿十二,誰又能奈我何?”

大牢有什麽好怕的?頂多打幾板子,咬咬牙就過去了,幾天後出獄老子又是一條好漢!

欠債還錢殺人償命, 衙門的人自然是希望将這些惡徒處以極刑, 也讓他們感受一回當初石頭的絕望。可偏偏根據法律, 這三人很可能只需要用流放和苦役償還。

而且, 這起案件方方面面都透出特殊性:

不僅僅是李三等人十二歲以下的敏感年紀, 死者石頭的生母縱容、繼父殘暴、李三等人的邪惡……這五個與石頭的死關系密切的嫌疑人都或多或少的參與了, 聯手将一個八歲的孩子一步步推向死亡的深淵。

就是這樣的冷漠和長久以來的步步緊逼,才更令人痛心, 更讓人窒息。

所有人都間接導致了石頭的死亡,但從真正的謀殺定義來看,卻又沒有一個人直接動手殺死石頭, 這無疑給定罪量刑帶來極大的迷惑性和困擾。

肖明成又氣又愁, 不許獄卒給那三人飯吃, 只喂水吊命即可。他連着兩宿沒睡,跟度藍桦商議許久,決定直接寫折子奏報成寧帝, 把這燙手的山芋丢出去。

這件案子真的太敏感了,不管他怎麽判,都會引發部分人不滿,嚴重的話還可能牽連無辜,索□□由皇帝和朝臣們裁決,誰也說不出什麽來。

只是案件轉手,他卻未必什麽都不能做。

肖明成命人将那三個少年犯查了個底兒掉,什麽調戲婦女、偷雞摸狗、欺負老弱等等都實屬常見,關鍵他們都是大牢的常客,盜竊、打人做慣了的,這些罪行若放在成年人身上,早就将牢底坐穿了!可他們非但不思悔改,反而變本加厲。

“……人之初,絕非人人性本善,此三人本性之邪惡幼時便初見端倪……豈不聞兒時偷針,大時偷金,如此縱容所圖為何?他三人固然年輕,但死者乃八歲幼童,更為年幼,何其無辜?臣懇請嚴懲……”

最致命的是,那三人很明确的知道相關法律條文,也因為變本加厲肆無忌憚,以致釀成惡果。

說句不中聽的,有的人天生就是壞種,若這三人在最初犯事兒時就被關押至今,又怎會繼續殘害無辜?

可就是因為“他們年紀小”,一步步縱容,這才讓他們的膽子越來越大,犯下的罪行也日益升級。

如果這次再高高舉起、輕輕放下,那麽來日,他們是不是就要故意殺人了?

世人皆知十二歲以下的犯人要從輕處罰,但卻沒人告訴大家,十二歲以下的受害人該當如何?

肖明成慷慨陳詞,從各個角度陳述嚴懲的必要性。他沒要求一定是死刑,但比流放還嚴酷的刑罰是什麽?唯有死刑。

就連度藍桦也破天荒主動向宮中陳情,将石頭的案子在事實的基礎上稍加潤色,轉述給太後和皇後……

不出肖明成所料,這起案子被推到朝堂上之後,頓時引發軒然大波。

成寧帝命朝臣們各抒己見,然後那滿朝文武就迅速分為立場泾渭分明的三派:支持、反對,以及人數最少的中立。

三方進行了無數次激烈辯論,都堅持認為自己的主張才是對的,發現不能說服對手後,幹脆開始互揭老底,相互攻擊……

在禮部任職的司馬通給遠在雲彙府的肖明成去了信,在書信中,他高度贊揚了肖明成和度藍桦辦案的高效,以及對局勢判斷的準确性;如果他們沒有當機立斷将案子上報,日後絕對會被撕碎的。

朝堂之殘酷遠勝戰場,真可謂殺人不見血,那些文人讀了幾十年書,且不說究竟裝了多少治理家國的本事在肚裏,但前人們的陰謀陽謀,着實青出于藍。

京城多權貴,自然也多纨绔,小小一起案件,早已演變為黨派之争,短短數日就有數位五品以上官員被牽扯在內,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的局面。

肖明成的晉升本就快得刺人眼,多少同僚都眼巴巴看着,巴不得抓住他的小辮子呢!此事但凡他辦錯一點兒,只怕就真的要回老家種地了。

事發之前,恐怕誰都不會想到一個八歲的民間少年,竟會引發一場席卷全國的官場動蕩。

到了五月,這場風波俨然已經成為新舊兩派的戰争,許多先帝的老臣本就對成寧帝上位後大肆提拔年輕人,進一步擠壓他們生存空間的行為不滿,如今自然要借題發揮。

老人自視甚高,居功自傲賣弄資歷,無法容忍年輕人挑釁自己的權威,危及自己的地位;

年輕人幹勁滿滿,初生牛犢不怕虎,野心勃勃地想要将那些前輩們掀翻在地,踏着他們的血肉屍骨步上青雲……

這場始料未及的鬧劇一直持續到六月份,才以成寧帝的一場雷霆之怒宣告結束。

他在大朝會上發作了七名官員,各個黨派都有。其中兩人直接被革職查辦,新賬舊賬一起算;三人被一撸到底,貶為庶人;還有三人貶去西南濕熱、西北苦寒、東南酷暑之地做芝麻小官,終生回京無望。

幾乎是同時,後宮劇震:兩位太妃突然急病暴斃,數位成寧帝的妃嫔起伏,格局與之前已經截然不同……

當天,成寧帝力排衆議,禦筆朱批,親自判主犯李三斬立決,兩名從犯往東北酷寒之地流放千裏;方老六、阿圓杖責五十,游/街示衆,流八百裏。

那兩名從犯看上去似乎逃過一劫,但東北邊境環境之惡劣遠超常人想象,就算身體健壯的青年送過去都未必能熬過三年五載,更何況還是兩名少年?只怕還沒到目的地,人就一命嗚呼了。

當有人質疑是否對方老六和阿圓的刑罰過重時,已經殺紅眼的成寧帝沉聲道:“……為人父母,不思教養,莫如豬狗!”

他并非生來就注定要登上皇位,幼年時和當今太後曾屢次被某幾位得寵妃嫔聯合打壓,險些喪命。但彼時生母不得寵,非但不能保護兒子,反而因此遭受牽累。成寧帝曾數次向先帝哭訴,然而……

如今的他,早已不是當年那個任人欺淩,只能與生母在夜深人靜時哽咽的孩子了!

而對引發這場風波的肖明成,成寧帝沒有任何表示,既沒獎賞,也無敲打,好像完全忘了這麽個人。

但司馬通卻暗自替肖明成松了口氣。

這回本就有不少官員落馬,他們的家人和黨羽正愁沒處撒氣呢,若成寧帝在這個節骨眼上還對肖明成大肆表彰,不亞于将他架在火上烤了。

不公開表彰,那就是最大的表彰。

消息傳回雲彙府時,已經是六月十二,親眼看到結果後,以肖明成為首的衆人終于長長地松了口氣。

如此,甚好。

而好消息并不只有這一個。

去年五月流放去西北的餘棉終于有了消息,兩個黑瘦了一大圈的衙役終于回來了,還帶了餘棉的一封親筆書信,字裏行間感激之情難以言表。

度藍桦給他的銀子到底是派上了用場,也真的驗證了閻王好見小鬼難纏的話。

餘棉等人剛到西北,交接手續還沒正式辦完,就有小頭目來找茬,又要打一百殺威棒。須知餘棉一路步行,能走到這裏已經是強弩之末,別說一百,就是十棍子也能要了他半條命去。

兩名押送公人立即掏出銀子行賄,誰知那人胃口頗大,一口氣就要了五十兩,這才免了皮肉之苦。

當地一把手帶兵打仗、抵禦外侮是個好手,但顯然不大擅長治理底層官吏。而且流放至此的犯人大多是極惡之徒,相關的官吏打壓名正言順,盤剝也是習以為常。為了能見到他,餘棉等人帶去的五百兩銀子硬是花了四百多兩……

那兩名衙役親眼見識之後,暗自心驚,生怕餘棉還有用銀子的地方,就将剩下的幾十兩都留下了,因此面對度藍桦時格外羞臊。

度藍桦卻并不在意,當初送出去的時候她就沒想着收回來。

非但沒有責怪這兩人,度藍桦甚至又各獎了他們五十兩,“你二人一路押送,來回足足一年,帶人到了是本分,可照顧的如此周到,就是義氣,實在令人欽佩。”

說句不好聽的,一出了雲彙府的地界,餘棉是生是死又有誰知道?但凡這兩個衙役有點壞心,随便想個什麽法兒就能讓人死的神不知鬼不覺。到時候吞了銀子,再回來糊弄着複命,日後找個機會辭職遠走高飛,誰又能知道什麽?

但他們沒有,非但沒有,還如承諾一般盡心盡力的照顧……

單是這份忠肝義膽,就足夠令人心生敬佩。

如今餘棉做了人家的親兵,只要肯幹,早晚會有出頭之日。

不光餘棉,回老家趕考的肖知謹也有了動靜:他中了第七名,雖然永遠失去了大小三元的可能,但卻是這一屆考生中最年輕的……之一。

老家只有他一個十三歲參考的,但聽說其他省府也有三個十三的,其中一人還得了第二名。

小少年之前就寫了家書回來,每個字都透出雀躍和激動,“不出門不知山之高海之闊,好似坐井觀天,令人發笑……”

鄉試三年一次,而去年剛剛舉辦過了,所以不管能不能中秀才,肖知謹想參加舉人考試至少也得再等兩年,正好在見了世面後查缺補漏。

肖明成回信,說若有意氣相投的朋友,可以帶回來做客。還随信帶去了給肖知謹起的字:三思。

尋常男孩子起字往往是行了冠禮之後,由父輩或恩師賜予,以表示他正式成人。但肖知謹的情況與此不同,如今他身負功名,就不能以年齡計,該正正經經的當個大人開始社交了。

度藍桦知道後,腦海中不由浮現出歷史上某個并不怎麽光輝的形象:武三思……

呸呸呸,不能胡思亂想!

新鮮出爐的肖三思少年還真交了兩個不錯的朋友,其中一位十六歲,是茶商之子,叫秦落;另一位十五歲,叫霍疏桐,祖父是五品知州,父親在京城修書,雖然官階都不算太高,但人家家裏往上數八輩子就開始做官了,端的是詩書世家。

秦落的家人早年遷居東南沿海,這次回鄉趕考遠比肖知謹更苦逼,至少他自是提前半年啓程,而秦落……一年前就動身了。

霍疏桐從小跟在祖父身邊長大,霍家人的想法顯然也跟肖明成差不多:他家雖然世代為官,官聲不錯,但畢竟品級都太低了些,雖然勉勉強強扒得上太學的門檻,但估計去了也是受欺負的命,還不如就在自家一畝三分地上。

霍家世代書香,雖然做官不大在行,但讀書确實很出色,歷朝歷代的藏書都能找到不少,只要後代肯用功,未必就比不上去太學。

霍老爺子的任職地點距離老家并不遠,走官道二十天就到了,而且衣食住行都很習慣,霍疏桐是這三個人裏最不遭罪的。

三個少年年紀相仿,家境都不錯,難得考試的時候座號也隔得不遠,幾次下來,自然混熟了。

得了父母允許後,肖知謹就正式向兩位友人發出邀請。秦落正好可以順道回家,霍疏桐家裏人也很願意孫子出門漲漲見識,且肖明成簡在帝心、晉升飛快是舉國皆知的事情,人也靠譜的很。孫兒過去之後,沒準兒還能取取經,或許能一舉打破霍家“官多嚼不爛”的魔咒……

三個十來歲的少年也算一擊即中,年紀輕輕就有了秀才的身份,饒是平時再如何低調內斂,此時也難掩意氣風發,當真歸心似箭。

三人五月下旬出發,一路車馬交乘沿着官道狂奔,七月初三就進了雲彙府。

早有管家周伯在路口等候,肖知謹老遠見了他,不禁喜形于色,顧不上馬匹尚未停穩便滾鞍落馬,歡喜道:“周伯!父親可好,母親可好?”

将近一年未見,周伯也是老淚縱橫,拉着他上上下下看個不住,“黑了,瘦了,也長高了,精神了!”

頓了頓又笑道:“倒是跟老爺越發像得很了。”

肖知謹:“……”

短暫的沉默後,他再次壓低聲音開口,“父親……是不是又曬黑了。”

周伯欣慰地點頭,“是呢,少爺真是聰明。”

肖知謹:“……”

這算什麽聰明啊!任誰每年都要親眼看着自家老爹從白到黑再轉白之後也會記憶深刻吧?

與自家少爺寒暄過後,周伯又上前與另外兩位小秀才公見禮,溫和笑道:“兩位公子遠道而來,都辛苦了,老爺說了,既來到這裏,且不要見外,只當在自家是一樣的。家裏住處都收拾好了,夫人也叫人準備了熱水、飯菜,且先去梳洗休息吧。”

霍疏桐和秦落知道他是一直照顧肖知府的老人,并不敢放肆,也跟着下馬,垂手聽訓,“是,肖大人和夫人費心了。”

周伯笑笑,顯然也很喜歡這兩個少年,尤其是那個姓秦的,白胖白胖的,看着就有福氣!早年他的心願就是将老爺、少爺都照顧的體體面面、白白胖胖,奈何老肖家祖宗幾代就沒有胖子……

稍後往府衙走的路上,秦落一邊擦汗,一邊跟肖知謹咬耳朵,十分惶恐道:“三思,不知是否是我多想了,總覺得你家管家對我頗多留心。”

他出身商賈之家,雖然從不愁吃穿,但這個身份放到讀書人圈子裏難免先天低一頭,來雲彙府之前,得到消息的秦老爺夫婦就反複叮囑他一定不能失了禮數,讓本就緊張的小胖子越發惶恐。

【那夫妻倆甚至連夜開了祠堂,直覺自家能出個十來歲的秀才已經是祖墳冒青煙,現在又引得知府家的公子青睐,那可真是血賺不虧!】

如今剛一打照面,他又意外發現自己好像無意中引起了肖府管家周伯的注意,心中就有些七上八下的。

肖知謹看了看他圓潤的臉蛋,露出一抹諱莫如深的笑意,然後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長得好。”

自家老管家多年來的夙願,總算成真了!

外來的少爺,不也是少爺麽?

倒是霍疏桐從小跟着老人長大,對某些莫名其妙的執念了解頗深,見狀眼底劃過一抹笑意,卻在秦落滿面疑惑望過來時笑而不語。

老一輩的人餓怕了,對“白胖”總有種可怕的執着,每年他随着祖父走親訪友時,聽見最多的贊揚的話就是“這孩子長得真好,白胖白胖的……”

最可怕的是,那些人說這些話的時候發自真心!

往事不堪回首啊,霍疏桐用力甩了甩頭,将某些慘烈的記憶甩出腦海,再低頭飛快地打量下現在自己拔高抽條的正常身板,滿意極了。

七月份正是酷暑難當的時候,三個孩子一路疾馳也是真的累了,肖明成還在地裏……度藍桦就提前吩咐下去,讓他們先好好休息,晚間再來請安即可。

三人足足睡了将近三個時辰,還是伺候的人生怕白天睡多了,晚上失眠,這才把人強行喚醒了。

重新更衣洗漱後,三人才結伴往正房走去,路上秦落邊走邊流汗,一方面确實是體胖多汗,另一方面也是真緊張。

他長了十來年,還沒近距離接觸過這麽大的官兒!

肖知謹笑道:“你不用怕,父親母親都是最和善不過的,去年夏天還帶着我去海邊玩兒呢,等過兩天咱們也去。”

秦落的家就在東南沿海,離海不遠,倒是不怎麽熱衷。

倒是一直身處內陸的霍疏桐十分感興趣,當即應下,還提議三人賽詩。

說說笑笑間,不知不覺就到了正院,剛放松下來沒多久的秦落突然又開始心髒狂跳,他用力吞了吞唾沫,突然小聲問肖知謹,“可,可我聽說肖大人嫉惡如仇,走到哪裏,哪裏便有官員紛紛落馬,是個十分威嚴的人物。”

肖知謹:“……”

爹,你名聲被害啦!

稍後三人一進門,就見上首果然坐着一個身形清瘦、面龐黑紅的人,在涼涼月色下看着格外氣勢逼人。

氣氛仿佛驟然凝固。

作者有話要說:恭喜昵稱“缺月疏桐”的盆友出鏡,小秀才“霍疏桐”;

恭喜昵稱“秦落”的盆友出鏡,還是小秀才,哈哈哈哈!

鼓掌,兩位盆友年少有為,難得家境也好,前途不可限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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