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荷包(五)

幾個人手搭涼棚仰望了片刻, 面面相觑,“要不,上去看看?”

看是一定要看的, 因為姜九就是從上面失足跌落, 究竟是意外還是人為, 關鍵信息都在那兒呢。

度藍桦彎腰調整了下靴子, 把鞋底沾的泥土刮了刮, 失笑道:“早知道剛才我就不急着跳下來了。”

下來容易上去難,這附近沒有可以直接攀援的地方,必須得往旁邊繞一下, 至少要多走幾百米。

山上幾百米的難度可不是平地所能想象的,消耗的時間和體能都成倍增長。

老劉和老張主動請纓,不過都被度藍桦拒絕了。

這倆人都這麽大年紀了還只是默默無聞的捕快, 說老實話, 度藍桦還真信不過……來都來了,也不差這點事兒。

度藍桦重新繞回到上面去, 就見現場果然像姜九說的那樣,靠近小懸崖的邊緣部分有幾塊大青石。大約是常年有人踩踏的關系, 石頭表面十分光滑, 只有相互接觸的縫隙間長滿綠色青苔, 顯出幾分生機。

幾人上山時都帶了繩子,度藍桦先将繩子的一端系在大樹上,另一端捆在自己腰間, 這才小心翼翼地靠近邊緣,挨着去試探那幾塊石頭。

下面的妞子等人就見她的腦袋忽隐忽現,幾顆心髒好像也跟着七上八下的,“夫人, 小心些!”

來查墜崖案子卻墜崖什麽的,那笑話可就大了。

度藍桦沖他們擺了擺手,示意無妨,再次觀察起四周的環境來。

姜九墜崖地點附近一共有大小石頭六塊,其中中間兩塊明顯松動,另有一處空缺,底部濕泥和青苔有被滑行碾壓的痕跡,應該就是當時姜九踩到的那塊。

她往周圍看了看,沒找到,朝下比劃着喊道:“你們看看附近有沒有一塊大約這麽大的石頭,底部應該還有濕泥和青苔。”

下面幾人埋頭找石頭時,度藍桦就退回大樹底下暗自琢磨:

石頭表面有長期被人踩踏的痕跡,顯然姜九不是第一個,那麽他,或者說之前的人為什麽要站在這麽危險的地方?

這麽想着,她下意識站起身來,先伸腿試探了下崖邊的結實程度,确保自己不會掉下去之後,這才踩了過去。

姜九的身量并不算特別高,差不多也就一米七五的樣子,而她足有一米七,按理說兩人的視野并不會相差太多。

然後度藍桦就明白了:

僅僅是一點位置和高度的變化,她的視野竟被打開了這麽多!

之前在別的高處看不見的東西,此時便宛如經過精密計算一樣,繞開了絕大部分遮蔽物,變得一覽無餘起來。

她甚至能從這裏看到府城!

度藍桦着魔一樣貪婪地看了許久,直到下面妞子一聲“找到了!”,才将她飛遠的思緒重新拉回來。

“應該就是了,先小心放到一邊,等我下去。”

度藍桦有些累了,索性直接席地而坐,看着周圍淩亂的腳印頭大。

這麽看來,這裏應該是有經驗的獵人觀察地形和獵物動向的固定觀測點,之前的第一發現者也是來這裏觀察時發現了墜崖的姜九。

普通百姓根本沒有保護現場的意識,那人發現懸崖下面的姜九後立刻呼喚同伴一起來看,結果踩得亂七八糟。

退一萬步說,就算能提取到完整清晰的腳印也證明不了什麽:

公共場所,誰都可以來。

她幽幽嘆了口氣,掏出從不離身的小本子,先把目光能觸及到的範圍都畫了速寫,然後抓住繩子來到崖邊,用近乎直立的姿勢順着往下走,又從陡峭的崖面上發現了幾條混着血跡和碎草的抓痕。

姜九被送到衙門時,除了腿上之外,身上另有大小輕傷無數,兩只手也血肉模糊,數枚指甲翻卷,正是出于求生本能,在墜崖時亂抓造成的。

奈何坡度太陡,又沒有可以抓取的東西,他還是掉了下去。

看度藍桦放着正道不走卻從懸崖上掉繩下來時,衆人都憋着一口氣,生怕一旦出聲讓她分神會出事。等她雙腳終于踩到底面上,這才齊齊松了口氣。

度藍桦解開繩子,見狀笑道:“沒事兒,這個我有經驗。”

邊防警察面臨的風險和考驗是常人難以想象的,尤其形勢嚴峻又人手緊缺的那幾年,個個兒被迫身兼數職,簡直可以算半個偵察兵了。

老劉和老張頭回跟她出門,哪兒見過這個,聞言不禁大眼瞪小眼,心道您之前都幹嘛了啊,還“這個有經驗”……

京城的富豪權貴玩兒的都這麽野的嗎?

妞子把找到的石塊指給度藍桦看,“少說也得二十五斤上下。”

她以前常年在客棧幫忙端菜、背貨,對斤兩掌握得很熟,誤差絕不會超過半斤。

挺大的石塊,而且有将近三分之二的部分是常年埋在土下的濕潤色澤,上面還有清晰的泥土痕跡。

度藍桦皺了皺眉,又擡頭看了看上方。

有點問題。

韓東也道:“姜九的話不無道理,這石頭埋得這麽深,那裏也不像會積水的樣子,怎麽可能說泡松就泡松了?”

既然這麽多年都被人選為觀察點,那麽肯定已經綜合考慮過各個方面的風險,包括雨雪天氣的安全性。正是因為安全性毋庸置疑,所以姜九才會完全不設防……

度藍桦沒做聲,只側着臉去看那塊壓斷姜九右腿的巨石,“這石頭哪兒來的?”

她剛才看過了,上方只有一處新鮮的空缺,所以不是上面掉落的。

老張和老劉對視一眼,都有點激動。

莫非真是案子?

他們入衙門的時候不短了,可一直不上不下的,也沒立過什麽像樣的功勞。本以為今天也只是來當向導的,誰承想……

若真跟着夫人破了案子,少不得要記大功的,沒準兒來日還能混個小頭目當當。

“夫人,”思及此處,兩人頓時抖擻精神,齊刷刷指着不遠處一個土坑道,“若卑職沒有猜錯,應該就是那裏的。”

他們所在的崖底盛夏是有水的,此時逐漸步入深秋,雨水減少,便成了一道稍顯圓潤的凹字形淺溝。那巨石本來和其他幾塊都在略高一點點的地方,應該是姜九墜崖後不慎觸動,結果被滾動的巨石壓住腿。

那石頭少說也得有兩百斤上下,壓小腿骨跟壓麻花沒什麽分別,更何況姜九本就被摔斷腿,直接就碾碎了。

“這麽巧?”度藍桦喃喃道。

“不算巧了,”韓東指着滿地碎石咋舌,“姜九命可真大,但凡脖子先着地,或是略偏一點,腦袋磕在石頭上,被人發現時估計都涼透了,哪兒還有現在喊冤的機會?”

度藍桦點點頭,這倒也是。

見她又不說話了,老張按捺不住心中火熱,巴巴兒湊上前來輕聲問道:“夫人,果然是有人蓄意加害麽?”

度藍桦謹慎道:“還不确定。”

線索太少,疑點太多,單純靠現有的不足以稱之為證據的“證據”,并不能得出什麽确切的結論。

若真是蓄意謀殺,那麽眼下她心中最大的疑團有三:

第一,既然這裏誰都能來,那麽兇手的原始目标真的是姜九嗎?

第二,兇手的動機是什麽?

第三,兇手選在這裏,是只想給目标一個教訓,還是……置他于死地?

想弄明白這些問題,就要了解姜九的人際關系。度藍桦問老張,“我記得姜九說他是前山村人,前山村離這裏遠嗎?”

老張立刻點頭,遙遙指了一個方向,“不遠不遠,就在那邊,下了山再走大約大半個時辰就到了。”

環繞月亮山建立的幾座小村莊也多以月亮山命名,其中就有一座依據和月亮山的位置分別起名為:上山村、下山村、前山和後山村。

快到晌午了,衆人決定先去附近的小溪邊就地吃個午飯,稍事歇息,然後下山趕往前山村。

老張和老劉都是山民出身,對捕魚抓雞再熟悉不過,當下去草叢中設了陷阱,不多時就收獲滿滿。

現代人瘋狂追捧野味的行為歸根結底就是犯賤,未經調味的野味其實算不上多麽好吃,因為比起家養的,它們的肉質相對來說纖維更粗硬,腥膻味也更重。度藍桦正琢磨要不要跟系統商城兌換點調味料時,就見那兩人變戲法似的從腰間小布兜裏摸出來幾個油紙包,開始熟練地對着剝皮洗淨的肥魚和野兔塗抹起來。

度藍桦忽然意識到自己跟真正山民的差距在哪兒了。

小火慢慢烤出油脂,原始的香味随着青煙緩緩飄散,在表面形成一層閃亮亮香噴噴的金黃色就可以吃了。

兔肉确實如她預料的那樣,肉質發柴偏硬,不過倒是很肥。魚捉了後馬上吃,被花椒面掩蓋過的腥味幾乎嘗不出來,除了刺多點沒毛病。

山泉水配野味,還有妞子摘來的不知名野果,确實是百分百野炊沒錯了。

一行人簡單用過午飯便趕往前山村。

這是一座很小的村落,男女老少加起來大約也只有二百來人,跟後山村共用一位赤腳大夫。在民間,大夫是稀罕且受人敬重的職業,想發家致富很容易,願意留在小山村的人并不多了。

度藍桦沒搞什麽微服私訪,在老劉和老張的帶領下直奔村長家,進門就亮明身份,又請他的家人去喊當日第一批發現姜九的人。

“姜九這人怎麽樣?村民們對他大體是個什麽看法?”

一個人的社會風評固然不是完全直觀公正的,但确實可以反應相當多的內容。

老村長愣了下,隐約覺察到不對,“這,他不是自己掉下去的麽?”

度藍桦例行公事地笑了下,“他自己喊冤,走個過場。”

老村長又看了看她身後跟着的一群人,哦了聲,吧嗒吧嗒抽了幾口水煙袋,沒再質疑。

“姜九那後生也算草民看着長大的,旁的都好,打獵的本事也是十裏八鄉上數的。”老村長慢吞吞道。

“但是?”度藍桦挑了挑眉毛。

老村長詫異地望了她一眼,滿臉都寫着“你這女娃娃怎麽知道”?

度藍桦笑而不語。要是真的沒有“但是”,您老人家就該一開始就說姜九人不錯了。

“可是吧,”老村長果然微微皺眉道,“長大之後,性子漸漸地有些偏了。”

山民們生于山、長于山,死後大多也會葬入大山,他們對大山有種源自靈魂的敬畏,認為山中的動物和草木果實都是山神的饋贈,所以每年都有類似于祭祀的活動。

山神慷慨地贈與,山民也知道感恩,如此方能長久。

所有的山民在捕獵時都會“捉大放小、捉公放母”,讓山林草獸有繼續繁衍喘息的機會。

但姜九不是。

他打起獵來特別瘋,經常一去好幾天,然後将獵物一捆一捆的往下拖。只要撞到他手裏的,哪管什麽大小公母,全都一網打盡。

村長又重重的抽了幾下水煙袋,發出一陣水泡咕嘟的聲響。他用力嘆了口氣,稍顯渾濁的眼睛仿佛穿透屋子望向大山,“多少回了,九伢子都整窩整窩的抱回來,那些個小崽子還沒斷奶哩!”

“造孽,造孽啊!”

村民們對此頗有不滿,還曾有人數次與姜九發生沖突,但姜九不以為然。

“反正老子沒犯王法!”

“那月亮山那麽大,山中的獵物取之不盡用之不竭,老子勤快,願意受累多打點怎麽了?”

他臉皮厚,死豬不怕開水燙,村民們看在他死去老爹的份兒上,也不可能真将他攆走……

後面來的四個村民聽了度藍桦的來意,都有些氣憤憤的。

“他還有臉喊冤枉?”

“這是山神發怒了,他的報應,活該!”

“早知道,早知道就叫他死在下頭好了……”

度藍桦注意到他們身上都帶着熟悉的荷包,“這個,是你們去洞雲寺找無色和尚求的吧?”

那幾人還在你一言我一語的譴責姜九呢,愣了下才點頭,“是呢。”

有人撓了撓頭,“我們幹的畢竟是打獵的營生,殺生呢,好歹求個心安。還別說,戴了之後确實睡得踏實了。”

度藍桦回憶着姜九夫婦的穿戴和現場情況,“姜九沒求?”

那人嗤笑道:“他是把良心和酒吞的種子,哪兒會在意這個?佛家講究因果循環,他信的話早把自己吓死了。”

他叫姜十五,跟姜九算是親戚,但關系并不好。

有血緣關系的親戚尚且如此,其他村民的态度可想而知。

度藍桦又問有沒有誰跟姜九的關系特別惡劣,或者說最近幾個月他有沒有跟誰發生嚴重的沖突。

這麽看來,或許姜九并非完全是因為不能接受現實而想的借口,可能真的是平時積怨太多,所以有人看不慣,想給他個教訓。

姜十五等人對視一眼,都有點遲疑。

“夫人的意思,是真的有人要害他?”

雖然大家跟姜九關系不好,但真涉及到殺人,那就另當別論了。

村裏又有誰跟姜九關系親厚呢?因為他的關系,前山村的名聲都被帶累了,附近幾個村的人對大家的印象都不大好。說句不中聽的,若是姜九真的死了,或許對大家才是好事一樁……

稍後度藍桦又去了姜九家,例行詢問他的兩個兒子。

兩個少年一個十一歲,一個才七歲,雖然爹娘已經許多天沒回家了,但他們卻并未表現出太多思念的情緒,大的照顧小的,小的跟着大的,洗衣做飯砍柴,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

就好像,好像對此習以為常的孤兒。

聽度藍桦問起父親的人際關系,大的微微垂了頭,小聲道:“早晚會有這麽一天……”

“大家,大家都不喜歡爹……我們和娘都不敢勸,他會打人的。”

回去的路上,衆人的心情都有點複雜,這一趟算是有收獲呢,還是沒有收獲?

就目前掌握的線索來看,意外和人為的可能性都不低,但偏偏姜九仿佛人類公敵,好像所有人都有動機,又好像所有人都沒有動機。

就像韓東之前說的那樣,姜九從矮懸崖上掉下來沒死真的命大。

連他們這些外行人都能看明白的事,本地土生土長的村民們真的會想不到嗎?

如果是人為,那麽兇手可能一開始就想置人于死地。

會有人因為這個就痛下殺手嗎?

度藍桦緩緩做了個深呼吸,把濁氣吐出去之後,腦子好像也更清晰了一點。

還有更關鍵的一點:她剛才跟村長和村民們求證過了,案發地點确實是公認的觀測點,絕大部分去那附近打獵的人都會在那兒眺望一下環境。

也就是說,除了姜九之外,當日極有可能也有別人去!

她覺得自己隐約抓到了什麽關鍵信息。

如果兇手的目标不是姜九,那麽會是誰?

如果目标本來就是姜九,兇手又該如何保證不誤傷其他人?

想到這裏,度藍桦腦海中好像啪地有個燈泡亮起。

她猛地一扯缰繩,“走,再回案發地點!”

作者有話要說:嘗試下新間隔哈,原來那種每段都間隔好像有點太過分散,翻頁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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