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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頭,一腳踏下,白到刺眼的盡退,是安靜的街道,宏偉的府邸聳立在眼前,一身白衣素裝的女子輕輕地扣着大門前的銀環,輕輕幽幽的聲音在空氣中飄蕩:“娘親,開門啊,胭兒在外面,為何不讓胭兒進去?!娘親,外面好冷好冷,胭兒想回家,回家……”

大門之後沒有動靜,不論女子怎麽呼喊也不曾移動分毫,她漸漸絕望,抱膝蹲在大門前,嘤嘤的哭泣起來,純淨的白裙,漸漸有紅色點綴在其上,宛如寒雪之中開放的紅梅,似是感覺到有別人的存在,女子擡起頭,向着我的方向看來,她張嘴,柔柔的笑,輕輕的說,替姐姐進宮,我沒有了愛人,沒有了純真,沒有了單純,留下的只有心機與殺掠,我一步步登上至高無上的的後位,卻在那一日,一切都毀了,一切都毀了,滿門抄斬,狐媚惑主,我是意圖通敵賣國的罪臣之女,然後,娘親告訴我,我不是她的女兒,我不是……

鮮血突然從她的額際留下,如小溪般不停,她冷冷的望着我,冷笑:“我不是娘親的女兒,不是啊,為何都不要我了……”

她笑着笑着,淚水肆意狂流。清冷冰涼的觸感在身下,我驚吓的站起身,不知何時,坐在大門前痛哭的女子是我,體溫緩緩散去,鮮血染滿白衣的是我。

“啊……”床榻之上,昏昏沉沉睡了兩天一夜的女子,終于反應激烈的從床上驚醒。

千緣,鎮國将軍府。腦袋因劇烈的動作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我緊緊的皺起眉,大腦一片空白,只依稀記得聽聞夜蘭說到千緣鎮國将軍府時那一閃而過的怪異,遺失的記憶,與千緣國有關?!

鎮國将軍府嗎?!好在不過只是十幾年前的事情,要查不至于很難下手。

可是為何記憶明明就在眼前了,卻有些蹉跎了?!

“我道你是準備就這樣一直睡下去呢”身後傳來蘇瑾南慵懶的聲音,他半撐起身子,帶着剛睡醒的迷茫,讓人該死的覺得誘惑。

“不過現在這個時辰,還是再睡會吧”他結實的手從身後席上腰間,仿佛困極,擁着我的腰方躺下,均勻的呼吸聲便傳了出來。

迷茫的眨了眨眼睛,我疑惑的看着攔在腰間的手,蘇瑾南動作熟練之際,絲毫不扭捏,這混蛋太子,莫不是将自己當成那個侍寝的女人了吧?!

衣被下交纏在一起的衣衫,妖異的紅,似冰雪之中的火焰,貴氣的紫,神秘而優雅,兩者皆是鮮豔霸道的顏色!

------題外話------

額……看了看,覺得有點別扭,所以……

麻煩你們了~(>_

040:溫暖!

衣被下交纏在一起的衣衫,妖異的紅,似冰雪之中的火焰,貴氣的紫,神秘而優雅,兩者皆是鮮豔霸道的顏色!

床沿白嫩嫩的小肉包子在一角睡得正安穩,口中甚至探吐着泡泡,樣子可愛至極。冰涼的指尖挑開沉沉入夢的蘇瑾南衣袍,引起肌膚的反抗,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毛骨悚然的立起。

我嘆氣一聲,果然沒了小肉包子溫暖,甚至可以說對普通人甚高的體溫,自己的溫度就這樣低的吓人,這樣的溫度,根本與死屍沒差嘛~

雖然本來就不是什麽活人,我好笑搖頭。探進蘇瑾南衣領的手久居在他的心房不願離開,這裏面跳動,并且帶着致命溫暖的東西,為什麽自己就是沒有呢?!

明明如歌身體裏的也在跳動,為何流淌而出的血液卻是冰冷的?!

真的很讓人不爽呢,明明都是一樣的,嘴角咧開一抹不爽的笑,我尖銳的指尖頂着蘇瑾南的心房,只要一用力,那裏面“撲通”“撲通”将溫暖血液送往身體各處不斷跳動,不曾停歇的東西就會出現在手心中,奉送出他無私的溫暖。

心房中某個冰冷跳動着的東西在叫嚣着,挖出來,挖出來,奪取那溫暖,它好冷好冷,這樣冰涼已經好久好久,它就要忍受不了了,想要溫暖,哪怕死亡也在所不惜……

真的是……瘋魔了!低垂的眸子滿是無奈,我抽回放在蘇瑾南心房的手,也許是該趁現在殺了他,為無恒賠命的,而不是這樣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你還沒死在我手中,所以無恒還會回來,但當蘇瑾南死了之後呢?!好似會有很多麻煩的到時候,不若先找到以前的記憶在處決他好了,再說借助蘇瑾南太子的身份,也是個不錯的選擇,畢竟是鎮國将軍府,又不是什麽屁大阿貓阿狗的芝麻小官。

恩,就這樣決定了,思量着,我彎成月牙形狀的眼眸猛然瞪大,唇角的笑容也有些僵硬,額……頭痛,無奈的揉了揉又在隐隐作痛的腦袋,我閉目養神,人有七情六欲,生老病死,最讨人厭,不,鬼厭的便是病了。

七情對于死過的人來說,就是放屁,欲啊,更是不可能的了,生死更是無懼可言,唯留下病與老。

一點點風,便頭痛感冒難受,這不成心糟踐活蹦亂跳缺胳膊少腿明天便能恢複的靈體嗎。貌美百年更甚是千年,有朝一日看見自己年老色衰的模樣,刺激之餘倒是蠻驚悚的。

卻不料這一閉,明明連續睡了兩天一夜的我竟然又進入了夢鄉,許是,因為身旁有溫暖的關系吧。

身體不受支配的纏上蘇瑾南的身體,宛如八爪魚般死死抓住之後,我滿足的啪叽啪叽了幾下嘴巴,再無動作。

殊不知,就在我睡去之後,蘇瑾南竟睜開了雙眼,清明銳利,有殺意一閃而過的雙眸又豈是先前困得仿佛睜不開眼之日所能擁有。

他動作毫不留情的扒了扒身上冰冷的身體,千緣國的天氣不比他國,白日的天氣雖炎熱悶沉,晚上的氣溫卻涼爽的吓人。

這冰冷的氣溫之下,任誰也不會想要委屈自己抱着這麽一個冰冷的家夥,卻又被極快的纏上,幾次三番下來皆是如此之後,蘇瑾南咬了咬牙,惱火的再一次扒開身上纏上的人兒,惡狠狠道:“女人,這氣溫低到能飄雪的晚上,別逼我将你扔到大街上去。”

他不過是覺得白日裏抱着這麽一個冰冷的家夥挺舒心的,報應沒那麽快來吧。

蘇瑾南語落,屋內,很靜。

沉睡的人兒好似也明白溫暖不歡迎她,終于不在糾纏下去。

滿意的躺下,蘇瑾南看着床頂,似睡非醒之間,蘇瑾南猛然感覺一陣不對,他皺了皺眉,手伸了老長,沒觸到人,不但如此,被子呢?先前還蓋在身上的被子怎麽也不見了?

騰地從床上彈起,蘇瑾南眯眼,憑借着靈力的幫助下讓他視線如白日般靈活,床上的情景讓他肝火大升。

躺得下五人的大床中間,被子全被蜷在一起縮成一團,厚重的被子中心,是某人極清晰的抖動。

蘇瑾南鄒眉惱怒,這女人又在搞什麽鬼?!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她成功的惹怒了他。

被子連人仍在抖動,蘇瑾南伸手,扒拉開被子,裏面的人感覺到涼風,抖動得更加的厲害,被子被卷縮的更緊。

蘇瑾南挑眉,還敢反抗?!

想也不想的,蘇瑾南一個用力直接掀翻了所有的被子。當看清那卷縮在一起的女子不停在顫抖的身體,與顏色已經變為了淡紫色的嘴唇,因他這一掀被子,蘇瑾南才明白,她是怕冷,然縱使這般,卻仍舊不能讓某人醒來,襲來的空氣,只是讓她更是緊緊的抱住自己。

蘇瑾南覺得自己一定是瘋魔了,如若不然他懷中為何會多出個比冰塊還冰的家夥。什麽月如歌什麽雪胭,都配不上你,女人,你的名字叫麻煩。

閉眼,不過一會蘇瑾南便覺得全身的血液似都要凍僵了,憤怒的睜開眼一把抓起睡得安穩的小肉包子塞進被子中。

他不好過,誰敢睡得安穩。

從熟睡中被吓醒的小肉包子驚慌失措的“嗷嗷……”了幾聲,在嗅到了屬于自己主人的氣息之後安靜了下來,乖巧的尋了個舒适的警惕的看了看被子下黑暗四周,确定那暗中的黑手不會在出現方安心的閉眼再睡過去。

徒留蘇瑾南郁悶的看着仍有些火辣辣的手,都怪這女人,如若不然他怎麽會傻到用手去拿那火爐一樣奇怪的玩意。

看他明天怎麽收拾這兩個喪盡天良的玩意!

……

翌日

陽光普照大地,溫度方回暖,蘇瑾南還未睜眼便感覺懷中,哪怕是在他懷中仍舊輕輕顫抖的人終于漸漸地平穩下來,厚實的被子中慢慢地扒出一只蒼白的手,而後探出一張蒼白的小臉,可憐兮兮地癟着嘴,雪胭臉色雖仍不是很好,不過從嘴唇不在像昨晚般為紫色就可看出起碼比昨天強多了。

“咚咚……”木質的們被人扣得發出悶重的聲音,“太子”女子清冷恭敬的聲音響起。

041:美女神馬皆浮雲

“咚咚……”木質的們被人扣得發出悶重的聲音,“太子”女子清冷恭敬的聲音響起。

“進來”帶着剛醒的暗啞,蘇瑾南慵懶的倚靠在床旁,打着哈欠。

雙眼迷茫的抱着溫暖的小肉包子坐在床中心打着哈欠,我難受的癟了癟嘴,恩,加一筆,人類睡多了也不好受。

走進屋中的青衣少女,目不斜視的,安置好蘇瑾南洗漱的東西,便拿起蘇瑾南的衣物一邊為其更衣,一邊恭敬道:“太子,千緣帝後寄來請柬一封,說是後宮花開正豔,想請太子前去一看,與此同時,各路人馬已經開始動身前來千緣。”

邀請大男人去賞花?!這女人,哪怕是一國皇後,腦子沒問題吧,下巴撐在小肉包子上,我迷迷瞪瞪的望着人比花嬌的蘇瑾南暗想,其實,花就在眼前的呢。

“你說,那帝後竟是要請本太子賞花……”蘇瑾南同樣也是不可置信的反問一遍,随即嘴角揚起一抹諷刺的笑

這是要将千緣的公主們賤賣?!

“是,還道是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低垂着頭,青衣少女恭敬道。

果然,千緣國已經淪落到要賣女求生了嗎?!蘇瑾南冷哼:“就道本太子身子不适,推了吧,這女人家的玩意,本太子沒興趣。更何況,這千緣國何時輪到一個女人當家”蘇瑾南一揮袖子,踏步就要出門,卻又回頭鄙視的看了看還賴在床上不願起來的雪胭,一臉嫌棄:“青衣,把這女人收拾好了帶過來”

“是,太子。”恭敬欠身,青衣淡漠道,卻只是在蘇瑾南離開之後安靜的站在床邊,不言不語。

抱着溫暖的小肉包子在床上歡喜的打了個滾,我從厚實的被子中探出腦袋看着站在床邊捧着衣物恭敬固執卻任由我浪費時間的青衣,一口咬上小肉包子頭頂的花。

“嗷嗷嗷……”一聲摻叫,小肉包子憤慨的跳出我手雙目飙淚的滿屋子亂竄,恩~學乖了,沒有把自己炸飛。

滿意的眯眼,嘴角扯開慵懶的笑意,我起身,背對着青衣雙手張開,聲音淡漠卻帶着不可反抗的蠱惑道:“更衣吧”

失神只是一瞬,殘忍卻實用的教訓讓青衣很快回神,恭敬的展開衣物,她垂目看着地板,卻一件件沒有錯誤的替雪胭穿上。

很快,便是收拾妥當。

“嘻嘻,謝謝青衣,小肉包子,走喽”飛揚的裙擺在空中劃出好看的弧度,我嘻哈一笑,歡快的一把揪起還在亂跳的小肉包子奪門而出,不谙世事的模樣,卻在一步步步下裝飾豪華的客棧臺階時退去,嘴角勾勒起溫柔的笑容,一身紅衣,儀态萬方的走下樓梯。

無人的房間,青衣擡起一直低垂的眼眸,嘴角僵硬的扯出一抹笑容,你果然不記得我了嗎?!

不過還是要謝謝你将我救出那牢籠哦,小靈體,不過你好像忘記了現在的身體不過是卑賤的奴,所以,還是收起你那不經意,仿佛天下就在腳下任你玩弄的習以為常吧。

如若不然……咧了咧嘴角,卻發現臉上的笑容被牽扯的越發僵硬,青衣無奈揉了揉僵硬的臉,終于放棄了讓自己笑出花一樣的決定。只希望以小靈體的性子,不要讓她在權貴與能人聚集的千緣國,被挑釁的太難看。

……

儀态萬方的,我高傲的擺着不會讓蘇瑾南失了體面的笑容外加姿勢,貴氣的步下客棧的樓梯,等待着萬衆矚目的視線,如歌身體不錯,婀娜多姿,搭配上蘇瑾南準備的淡紅色華衣裹身,外披白色紗衣,有些開的衣領,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再加上本宮混跡深宮的多年經驗,怎不知如何不經意的姿勢,能吸引人視線。

卻可惜想象很美好,現實很骨感。

大廳人雖很多,所有的人卻都激動萬分的趴在窗沿使勁的往外湊着腦袋,一臉的興致勃勃。

“喲~”微妙上挑的聲音,蘇瑾南側目,便看到三千青絲用發帶微微束起,頭插蝴蝶釵,一縷青絲垂在胸前的紅衣女子薄施粉黛,只增顏色,雙頰邊因為發現什麽好玩的事情,若隐若現的紅扉感營造出一種純肌如花瓣般的嬌嫩可愛,整個人好似随風紛飛的蝴蝶,又似清靈透徹的冰雪……

只可惜美人後面一臉樂滋滋的抱着懷中包子屁颠屁颠與身旁大姐打聽八卦的樣子怎麽看怎麽毀眼。

溫柔的笑着,蘇瑾南輕輕的刮着手中的茶杯,嘴角挂着讓人有種莫名其妙打寒戰的笑容。

卻可惜奈何,專注的看好戲的我對此毫無知覺,只感覺後背寒了那麽一下,注意力便全然放在了大街之上的情景。

太陽溫暖的散發着炎熱的光線照射大地,街道上,有人在沿街叫賣,讨生計。

有人在與好友交談,聯絡感情。

更有人在……強搶名女!

這可比單單看美女強多了,選擇性的挑選出重要的幾點信息,我雙眼冒光,激動的揉捏着小肉包子擠進人群,趴在窗沿這才看到在外面大街上有一女滿臉通紅的與一路人争執着。

和她争執的人穿着華貴,衣飾的風格與千緣有些不同。抛開兩邊站着的那兩個看起來就像是跟班的人不看,中間那姑且稱得上是主人的男子一身錦繡華服,油頭粉面。

“賠禮道歉!你們太過分了。”指尖指着男子們,女子漲紅着臉怒斥着。

“賠禮?道歉?你以為你是什麽貨色?也配我家少爺道歉?”哪怕是一個小厮,穿着也是比女子更是華貴,他冷笑着羞辱女子,眼底都是輕蔑

“我家少爺碰你一下是看的起你,你這是什麽态度?”

“你們這些混蛋!”女子氣的渾身哆嗦,憤怒的擡起手指着小厮的鼻尖,這些王八蛋剛才趁亂摸了自己的屁股,現在卻還口出狂言。

“混蛋?!更混的你還沒見識過”小厮流裏流氣的模樣,仿佛早已對這種事早已經駕輕馭熟,看來被欺負占便宜的姑娘倒還是不少呢

“咕嚕嚕……”瞪大的眼珠子瞧瞧窗外的“美景”,又瞧瞧自己家主人笑的不懷好意的笑容,小肉包子縮了縮身子。

我好笑的雙目,游蕩在憤怒的姑娘與流氣的小厮之間,猛然一凝,女子高擡的手臂處裸露出的紅胎記上。

事情……我沉思,似乎在不經意之間不簡單了。

042:似鳥非花

我好笑的雙目,游蕩在憤怒姑娘與流氣小厮之間,流離的目光卻在觸及到女子因高擡手而裸露出,似鳥非花的紅色印記之上,驟然一凝,再也無法移開視線。

事情,淺笑着,我指尖劃過唇瓣,看着大街之上憤怒的姑娘心中趣味更是濃郁,好似牽扯出了什麽不該讓本宮置身事外之事。

吶,女人,是否能告訴我你那漂亮宛如胎記的紅色,從何而來?!

巧合的很呢,本宮靈體時就有哦~

“混蛋,注意你的口氣。你算個什麽東西?”女子氣憤的大聲喝道。

“算什麽,今日就讓你個女人知道爺的少爺算什麽……”說着不懷好意的話,那小厮也不顧場合了,伸手就抓向女子,左手掏出一把匕首在女子面前晃晃悠悠。

“你以為自己很美麽?爺家少爺不過見你長得可憐,憐惜你,反應怎這般激烈,莫不是不想要這如花似玉的小臉了~。”在女子面容之上徘徊的匕首,狠毒至極,小厮嚣張至極語氣中的陰毒顯而易見,女子聲張找事,小事化大,他便破女子的相!

女子心中一陣恐懼,也有些着急了,對方有三人,其中一人的實力少說也是六階星靈師,那小厮眼底的狠毒和暴虐表明他絕非是開玩笑而已,她絕望的想要尋求周圍之人的幫助,卻不知一眼下去竟是所有圍觀的人看好戲的眼神。

“你們……”女子瞪大了雙眸,心裏怕得要命,嘴上卻不饒人:“莫不是這千緣國沒有王法了,什麽雞盜狗娼之輩皆可猖狂?!”

“王法,爺家的少爺便是王法……”小厮嚣張的一揚手,嘚瑟道。

“哦~本宮倒是不知,何時我千緣國幾只外來狗也敢在這裏狂吠?!而本宮的子民就這樣看着!”女子譏诮的聲音,突兀的插了進來,滿是不屑。聲音大的剛好讓周圍的人都聽的清清楚楚:“狗就是狗,以多欺少,恃強淩弱都習以為常啊!不過卻真真是讓本宮看的礙眼。”

“什麽人!”臉色倏的沉了下來,眼底的陰狠卻更甚了,那一直任由狗腿子欺辱他人的少爺終于出聲,所有的人的腦袋想我的方向轉來。

這可總算是受到了萬衆矚目的感覺,我驚訝捂唇,不明白先前怎麽就說出了那些話。

随即不過轉瞬,我嬌羞的擡起衣袖半掩臉,大氣凜然的一掀衣袍裝作高手狀豪氣萬分的躍至大街之上,圍繞在那名少爺面前一臉譏諷笑容的左轉一圈,右轉一圈,優雅有禮的一俯身之後言辭激烈,語言快速,動作咄咄逼人的看着纨绔少爺一字一句道:“什麽人?!公子莫不是想要調戲本宮之後再在當今帝下面前道一句不知者無罪?!公子莫不是真以為我千緣國姑娘們這般好欺負?!本宮到還不知公子何國之人,民風如此剽悍,不過公子這剽悍本宮奉勸公子一句,留給你們本國的姑娘就好了,不要在別國亂丢臉,顧念公子在本宮面前初犯,給公子兩種選擇,不知公子是想要立刻滾出本宮的視線還是立刻滾出本宮的視線……”

怎麽兩個選擇都一樣……

激烈快速的語氣,震懾的所有人一愣一愣的,少爺迷茫,卻注意到最後的話語是一樣的,只依稀知道面前懷中抱着白絨絨寵物的紅衣女子身份尊貴,畢竟沒有多少人膽敢在大街之上,衆目睽睽之下冒充皇室子弟……

不過這個沒有多少人,僅限于人類,對本宮來說一切皆浮雲,就如愣神大腦不靈活的衆人,有幾個會想到那是我行走時不經意之間撒下的藥粉所致?!

“好好好,公子當真是一身好傲骨,不屈不饒,那就莫怪本宮不客氣”久不見那霸道少爺有所動作,衆人只見紅衣女子憤怒的一甩衣袖,卻是怒極反笑的有抹紅色的緞子從她袖中宛如靈蛇般湧出,纏繞上那主仆三人,狠狠地用力一甩,便不知飛到了哪裏。

“爾等還不散去,身為千緣子民卻看着他人欺辱本國自然,你們莫不是還有臉了等着本宮嘉賞不成?!”威嚴萬分卻帶着難掩鄙夷的話,讓看好戲的千緣子民羞愧的低下了頭,一時也忘了探索這紅衣白寵以本宮自稱的公主乃千緣帝的第幾女。

本國的羞愧低頭,他國的不認識,怪只怪在那千緣也不知造了什麽孽,十子有之八九是公主,到讓人蒙混過關,當然前提是衆目睽睽之下你有這麽大的膽子蒙混了所有人還能讓人不知你容貌的全身而退!

所以說,有時候女子宛如嬌羞以衣袖半遮臉,也許那并不是嬌羞,只是人起壞心眼,忽悠大傻子呢。

“謝……”被解圍,女子俯身,感謝的話還未說出口,便被我扯着手快速的穿進人群,邊跑,我邊大聲叫道:“今日之事,大家都忘了吧,別毀了人姑娘的清譽,更莫讓本宮聽到了什麽風言風語,否則仔細了你們的皮,這好不容易逃了出來,本宮可不想被那麽快抓回去,還有好多好多好玩的地方本宮還沒去呢……”

少女最後雖壓低,卻仍舊一字不落落在所有人耳旁的話語,不由得讓千緣本國的人無奈自家公主的好玩,不過卻好在是個良善的。

不過有聰明的發覺既是公主出逃,怎地宮裏一點消息也是沒有傳出了。這一疑問,剛出現,便被有些自作聰明的人掐死在襁褓之中,在這臨近各國排民賽的時候,公主因為好玩而私逃出宮,讓別國的使者知道,還不知會怎麽擠兌千緣帝呢,自是暗中查找。

……

樓街,雅閣之中。

“呵……”難掩的笑意化作輕笑出聲,手中的書再是看不下的放在一旁,君淩國太子,君墨倚欄而立的身姿優雅宛然的姿态閑适安然。居高臨下的俯視着街道的所有情景,亦是包括某人那并不算是高明的騙術。

仍舊是一身黑衣的魅一恭敬的看着君墨,語氣冰冷道。“太子,可要抓她來?!”

君墨溫和的笑着,凝視着某人離去的眼眸中卻暗光浮動,似要穿透天際,透過層層雲霧,直達某個調皮的女人身上:“無需,有她的地方,他必定是在的,下去吧!”

他是要那好玩的女子來到他的身旁,卻不是動用如何武力強迫她,而是讓她心甘情願的來到自己身旁。

讓蘇瑾南拱手相送,只希望那調皮的女子,皆時還能這般快樂,莫要傷身又傷心的……

說道傷心,君墨漫不經心的揭開手中的書頁,令他好奇的是,那小丫頭的好友不是被蘇瑾南害死了嗎,為何她好似一點也不傷心?!

甚至沒有半點對蘇瑾南不滿,能在被魔物骨狼蠍盯上的情況下全身而退,這傻乎乎的女孩似乎并沒有看上去那麽簡單,只是不知蘇瑾南可知自己身旁的是條沉睡的獅子?!

043:小黃其實很美的!

似笑非笑的品嘗着清香怡人的龍井,蘇瑾南注視雪胭離去的目光戲谑中殺意一閃而過:“青衣,跟上她,本太子還未玩夠的女人,你可要當心莫被誰看上帶回去當了個姨太太什麽的,就她那招蜂引蝶的模樣,頂多就是個通房丫頭。”

蘇瑾南笑的很溫柔,說的話亦是一貫的我行我素,青衣卻不知為何好似聽出了別的什麽。

一不留神對上蘇瑾南柔情似水的眼眸,青衣猛地打了個寒顫,趕緊離去。

“哥哥在說些什麽,怎滴又是姨太太又是通房丫頭?!”宛如蝴蝶般歡快無憂的蘇瑾婷不知從何竄出,她貪吃的捏起一塊糕點,瞪大着眼睛一臉好奇寶寶的模樣疑惑的盯着蘇瑾南。

看的身後被強制性改頭換臉,一身五顏六色衣裳的趙無恒恨不得抄起凳子砸死這沒天理,沒人性,惡心裝純的千年老妖。

似是察覺到趙無恒怨念的視線,蘇瑾南向着趙無恒看去,映入眼簾的臉雖白嫩,似是清秀,但當趙無恒看到那仿佛大餅上撒的黑芝麻時,嘴角略微的抽了抽,扭頭不願意再看第二眼,語氣頗為嫌棄道:“這丫頭就不要再用了,換個去吧,看着這樣的臉,虧你還吃得下飯。”

“哎,哥哥不要這樣說小黃,其實小黃很漂亮的,就比如說婷兒最近帶小黃出門那些讨人厭的富家子弟就少了好多哦!這都是小黃的功勞。”蘇瑾婷激動的模樣,氣惱的趙無恒火氣蹭蹭的往上冒,這并不是什麽值得開心的事情好伐,想他曾經的容顏多完美,如今卻要頂着這麽個大餅臉,好你個蘇瑾婷,當心別落在我手中!

看着蘇瑾婷因興奮而略顯紅潤的俏臉,蘇瑾南嘴角的笑容僵了僵,最終什麽也沒有說。

……

“知月謝公主救命之恩”偏僻的小道中,空氣潮濕帶着泥土的味道,知月恭敬的跪在我面前這樣說道。

害的本宮都不好意思告訴她我是個假貨的事情,倒不如就這樣問問她印記的事情。

也不言讓知月起身,我在她周身轉了幾圈,一甩衣袖憤怒到:“知月,你可知錯。”

知月被吓得渾身一顫,聲音戴上了哭音:“知月,知月不知哪裏惹到了公主,先前大街之上,不是知月的錯。”

“本宮說的不是此事,你既不知,那本宮就好好提點你一下,你這手臂之上的印記為何事,還請你老老實實地交代,本宮也好查清那日擄走與你同有這印記的幾人,與今日攔你的三人可有關系!”仿若真有那麽一回事,我神色嚴肅非常,忽悠的知月一愣一愣的之後大哭了起來:“與我同有這胎記之人,公主說的那人可是約摸着十六、七歲,身上披着件破舊的灰色鬥篷,留海亂糟糟的,半遮着面頰,只能隐約看到下颌的哥哥?!”

好家夥,不需要本宮瞎編了,不得不說這姑娘配合的太好了。

“是”瞧瞧這沉痛的聲音,本宮都要佩服自己了。

“知月不知,知月只知道知月兒時便有了,哥哥被抓,嗚嗚……知月該怎麽才能救出哥哥,求公主幫忙,爹爹年事已高,受不得這刺激。”知月哭得梨花帶水,楚楚可憐的模樣讓我不由得有些內疚,這樣忽悠人純良的姑娘。

然說出口的話卻是:“帶本宮去你家看看吧,興許你父親知道些什麽,本宮也好早日救你哥哥出來。”

“謝公主,謝公主救命之恩,公主這邊請”知月感恩啼德的模樣,讓我不由得擔心若是半路碰上了她的哥哥,該怎麽收場。

之後的路,更是讓我不由得奇怪知月莫不是知道自己在說瞎話,準備騙了綁起來買幾個錢?!

我撓頭,只因越是跟随着她走,地處越是偏僻,越是與先前大街的繁華越是成對比,

終于到了一間茅草屋前停下,我看着面前這棟搖搖欲墜的房子,有些不敢相信。

尴尬的笑着,知月上前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她柔柔弱弱的喚了句:“爹,我回來了。”

全然沒有大街上的剽悍

半晌,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屋裏傳出:“你這孩子,咳咳,上哪野咳咳……去了。”

老人斷斷續續的咳嗽聲,站在門外我猶豫片刻,進了去,指尖不過輕輕碰到了木門,‘咯吱’一聲,木門應聲而開。嗆鼻的黴味、濃濃的藥味,彌漫在不大的房間,屋中碰在一起的木板緊挨着當床,一桌一櫃,寥寥幾個板凳,家徒四壁。一個須發皆白,滿面皺紋的老者躺倒在木板床上,手捂着嘴,不停地咳嗽着。

“知月,她是誰?!咳,我不是說過,咳,不要帶人來家裏來嗎!”看着毀了自家木門的雪胭,老人一臉的不耐煩,他出聲訓斥知月。

“老人家急什麽,我這只有幾個問題想要老人家回答一下,您回了,我自是立刻離開”

“問題?咳咳!我與姑娘素不相識,咳咳,何來問題一說?!”老人詫異,激動地道:“姑娘還是快些離開這地方吧?!”

“不急,敢問老先生知月是您從小撫養到大的親女兒嗎?!那你可知為何她手臂上會有那……”我笑着,不在意老人的驅趕,問道。

然話音還未完,老人雙手顫抖的更是劇烈的咳嗽了起來,一雙虛弱的雙眸死盯着雪胭:“丫頭,太多好奇心會害死你的!那印記沒什麽不同,你快離去吧!”

“老人家如是說,我倒是不信,那印記若是真的沒什麽不同,我那摯友死前……”我忽悠的話還未編造完。

老人面沉如水,眼冒寒光,連咳嗽都抑制住,強大的威壓從他身上發出,我只覺得脊背上仿佛壓了一座山,動彈不得,他諷刺:“姑娘說話好個不打草稿,你可知擁有這印記的人早在十年前全部死亡?!只留下知月?!瞧你這摸樣不大,十年前不過孩子,又何談摯友?!”

謊言被拆穿,脊背上的威壓加重,那麽自己也是在十年前死去的嗎?!可靈體的模樣飄蕩百餘年又是怎麽回事?!莫不是是他們的老祖?!大腦運轉着,我汗顏了。

“一夕之間全部滅亡,難道就沒有什麽冤情?!不管老先生是否相信,我是受人之托……”

044:吃頓飯吧

垂下的腦袋,我眼珠亂轉,話仍舊是未完,便被聞言,諷刺的笑了起來的老人打斷,他一雙冷眸寒徹人心,卻是回頭咳嗽不止的對着知月道:“做飯去吧”

知月咬唇,視線左右看了看,點頭出門。

不過轉瞬,老人在知月離開的瞬間變了臉色,他抓起一旁的破碗就是像我不領情的扔來,聲音壓得極低卻滿是憤恨:“有沒有冤情,你們會不知道,人全死光了,你的主子還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将這事情翻出來意欲為何?!莫不是連鎮國将軍的最後一絲血脈你的主子也要奪取了才罷休?!他個畜生,妄生為人,老将軍一生戰功,為的是誰,讓你主子離知月遠點,她不像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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