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11)
,誰也不像……”
老人激烈的模樣,壓抑不住的咳嗽讓人感覺像是把肺都給咳出來似的。
我挑眉,主子?!鎮國将軍府?!原來那印記竟是一個家族的特征嗎?!
原來,生前的身份倒是尊貴,只是可惜後來落寞了,老人的模樣,是在說有人一手策劃所導致的悲慘是這樣吧。
閻王所說的有遺願未了,是在說自己不滿生前家族現如今過的這般悲慘?!
畢竟是自己的後輩們,倒是情有可原,我點頭。
可是,為什麽不是皇家的事情就是權勢強大的家族?!
閻王你一定是生活沒有激情故意給本宮設下這麽些強大的套!幽怨的看着老人,我滿心怨氣,一不能說出自己也許就是他“老祖”的信息套取更多的資料,估摸着要是說了出來,不但老人不相信,還會把她趕出去,二又沒那個實力去查這曾經顯赫一時的鎮國将軍府的滅門案,誰知道這主人的實力如何,人有心要藏的事情,偏偏有人要翻出來,是死無葬身之地的幾率大點還是五馬分屍的幾率大點呢?!
眉頭輕鄒着,身上源于老人的威壓突然瞬間消失,我一愣,果然,知月從屋外走進,她雙手在衣裙上擦拭了下,小臉許是因先前做飯的原因通紅。
“姑娘,你的婢女來尋你了”雙眸有些激動,知月看着我道。
我挑眉,看着一身青衣的青衣從房門走進,她身後的天空是黃昏的顏色。
“哼……咳咳,還不快滾”老人不客氣的趕人。
知月轉眸看向老人,不贊同的喚道:“爹……”
“咳咳……”老人咳嗽着,無力的閉上了雙眼。
凝視着青衣,我眼神寒冷測骨,嘴角扯起了笑容,看向知月,我輕輕道:“那麽我先離去了哦,如果月妹妹有什麽事情的話,皆可來悠然居來尋我”
踏出房門,故意撞了一下青衣,我站在屋外回頭,冷聲道:“還不走”
這讓人時時刻刻監視的感覺,真讓人不爽,埋頭不看路的走着,身後跟着青衣。
“哎……”額頭猛然一痛,我擡頭,撞倒的是一個十六、七歲的男孩。男孩不矮,身上披着件破舊的灰色鬥篷,留海亂糟糟的,半遮着面頰,只能隐約看到下颌優美的弧線。
“啊,抱歉!”驚訝的伸手去扶男孩。我雙眼緊盯着男孩,男孩這身裝扮,好熟悉。
看着他被鬥篷和發絲遮住的面容,我腦中靈光一閃,知月描述他哥時不就是這樣的裝扮。
“沒事。”男孩退後一步,躲開我伸出的手,聲音清脆,很是好聽。
“對不起哦,不小心撞了你,這樣吧,為了表示我的歉意,今晚我請你吃頓飯怎麽樣?”
男孩愣了愣,回答道:“不不不,不用。”
未完待續,下午補上接下來的
~(>_
045:吃頓飯吧(下)
我張嘴,還想要說些什麽,身後的青衣猛地一撞我的身子。不悅還未來得及升起,就見從四周破舊的房子裏走出了幾個黑人,手持長劍,全身黑衣,身材高大,那被黑巾蒙面的臉,除了一雙眼睛在外,五官什麽都看不到。
我傻傻的擡頭凝視着漸黑的天空,半響,吐出一句話:“真真是月黑風高殺人夜,青衣,你怎麽看。”
青衣仍舊是恭恭敬敬的垂着頭,聞言,抽出了腰間的軟劍,淡淡道:“很簡單,要麽等死,要麽拼死,就不知小姐想要那個?”
她挑眉,語氣霸氣。
我一噎,好像都是死。“為什麽就沒有你拼命我逃跑!”純潔的撲閃着眼睛,我瞪着青衣,小嘴不滿嘟起,手卻像是變戲法般從腰間抽出一端綁着變大的紫珠的思雪,好像流星錘喲,我捂唇偷笑,叫我一個弱女子用這樣霸氣的東西,真真是毀了本宮的柔弱。
青衣不再言語,一雙滿含殺氣的雙眼,劍尖直指為首的黑衣人,輕笑:“大人,借道随意,如果是索命就算了,莫要讓奴婢不好交差,走過來之前,請容奴婢打個招呼的好,如若不然若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可就好笑了。”
看着聽到青衣的話頓下腳步的黒衣人,我淺笑歪着腦袋,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瞧這暗示性極強的話語。
青衣拉着我的手退後,可對面的人卻還是一字排開,完全沒有讓開的意思,我冷冷一笑,什麽都沒再說,手中宛如流星錘的思雪抛出,看着迅速躲開的黑人人,我眼神如冰,看着恍若壁上觀的青衣,諷刺道:“怎麽,不願意動手?!”
青衣不語,看着迎面而來的長劍,敏銳的躲開,反手動作快的讓人無法看清的就在黑衣人身上開了一個口子。
紅衣裙角飛揚,長發飛舞,我笑面如花,手中的思雪柔軟,卻鋒利如刃,整個人如仙似魔,極致而震撼的美,驚心而駭人的氣勢,讓為首的黑衣人眼神微縮。
“你們是那三個小流氓的狗腿子吧”我幽幽的道
“嗷嗷嗷……”懷中小肉包子贊同的嗷嗷直叫
黑衣人躲避開青衣的劍,擡手,暗啞的聲音,低沉道:“動手。”
看黑衣人身上氣勢一變,收起手中長劍,慢慢後退,放大招?!五雷轟頂?!我滿腦子疑惑,青衣沉默護在我面前。
身旁默默無聞的少年突然擡起頭來,好似沒有看到面前兇神惡煞的黑衣人般專注的看着灰沉沉的天,感慨一句:“天黑了啊,時間不早了”說完,穿過黑衣人急急忙忙的往家裏跑,而黑衣人竟也不阻攔。
這麽說來,目标只是我們咯,倒是良善,不傷害無辜。
秋夜的涼風透着絲絲寒氣,月朗星稀的夜,使得本就缺少明亮燈火的貧民區,顯得更加陰森。
對立的雙方,殺氣彌漫。
戰,似乎一觸即發。
血液,因人才有的情感而活躍了起來,我雀躍,興奮,恐慌,哪怕就算是不敵死了,亦是期待接下來會發生的一切……
046:吃了它!
“展開吧!火焰的臣民,炎火巨蛇!”随着後退的黑衣人們的齊聲大吼,腳下突然出現的陣法,一條長約三人之高的炎火巨蛇從地底冒出它那碩大的三角腦袋,巨口大張,連續噴出四枚臉盆大小的灼熱火球!
倒是看得起本宮,不過比起無恒的小洛淩體積小了好多喲,哪怕對方擁有足以秒殺我不帶看一眼的力量,我仍舊忍不住走神。
腰間有雙手臂纏上,身體被青衣帶着敏捷地轉身回旋,躲避着四枚火焰彈,我視線追随着襲擊而來的火焰彈,眼睜睜的看着第一道火焰彈在身側擦過,直接在身後轟出一個大坑,第二枚緊随其後,注意的話還未說出口,那枚火焰彈便直接爆炸在青衣面前,身體被青衣在前一刻抛出,我看着被強大的沖擊力餘波震得口吐鮮血的青衣,明白光憑青衣一人打不過面前的黑衣人,原來蘇瑾南手下還是有不厲害的。
看着那連續朝着青衣落下的第三第四道火焰彈,我一個旋身在地面站定,估摸着那些黑衣人覺得有威脅性的唯有青衣一人,回頭只要順便給我一劍就好了,倒是無人在乎我。
手中的思雪如靈蛇般纏繞着,我擡手朝空中一指,它便有靈性的飛出。
“吃了它們,靈力就歸你了”我雙目激動的大叫道,語畢
“嗷嗷嗷,(我也要吃)”懷中小肉包子奮起跳躍,身軀直接踩着思雪直奔那火焰彈而去,任我來不及阻攔。
思雪被踩,柔軟的綢緞身猛地繃直,火箭似的飛快從向火焰彈,包裹住,将小肉包子阻攔在外,空氣中傳出卡茲卡茲的聲音,末了,攤開的綢緞身空氣中只見點點殘留的火星滅在空氣之中,它綢緞端頭搖了搖,恍似人類鄙夷的模樣般諷刺着小肉包子。
……
黑衣人頓時吓了一跳,何時竟出現了這樣可以吞噬其他之物靈力為己用的武器。
青衣落下,不願做多糾纏,拉着我的腰一躍而起飛奔至繁華的街道方向而去,身後又一枚新生的火焰彈緊随其後,青衣靈力彙聚在手中劍之上,揮劍,她想要擊飛這臉盆大的火焰彈,卻不料它突然在空氣中之中一個轉彎,直接轟擊在了青衣的前胸上!
猛烈的火焰瞬間蔓延青衣全身,同時有火焰順着青衣攔着我腰的手而來,我眼神一暗,該死的黑衣人,居然用這麽毒辣的火焰!
沒有絲毫猶豫的,青衣退去身上着火的衣物,一劍銳利的揮短燃至裏衣下擺而不能用手滅去的火焰。
“我覺得他們有意占我們便宜,青衣,你怎麽看”看着青衣一身被燒的勉強能遮住身體的布料,我吊兒郎當的吹了一身口哨,那裸露在外的小蠻腰喲~真細。
“那就全殺了,不過青衣倒是無妨,就怕姑娘這樣回去,太子會大發雷霆”護在我面前,青衣冷冷道,神色沒有因為衣物被燒成這樣而起任何波瀾,也不會因為面前的是男人而覺不好意思。
“哎,不是很露的啊”不過就是沒了一截衣袖,然後腰間因為你的原因燒了點布料隐隐露出粉紅的肚~兜,撇開被燒黑的布料不看,我雙眸猛地一亮,像是發現新大陸般抱住青衣的手激動道:“青衣你不覺得我們這樣又漏肚皮又露大腿的很像是青樓裏那些異族姑娘穿得漂亮衣裳嗎,而那些黑衣人就是辣手摧花的壞銀~”
“滾!”青衣咬牙切齒的聲音,透露着恨不得将我大卸八塊而無力實行的怨憤,她扭頭,一腔怨恨全準備發洩在黑衣人身上。
“爾等,咳咳,只是想請姑娘莫要再踏足此地,并無冒犯之意”卻不料在青衣許是太過于吓人的目光下,黑衣人走上前,不好意思的拱手道。
“……”青衣拿劍的手有些顫抖。
“原來是誤會啊,誤會啊,啊哈哈……”驚慌的抱着青衣,尴尬的笑了半響我帶着驚魂未定的憤怒大叫“誤會你妹,請你妹,一開始說清不就好了,你當誰願意來,你賠我衣服,賠我衣服!”
咋咋呼呼的在青衣背後沖着黑衣人怒罵,我委屈低垂的雙眼滿含笑意,眸心深處的幽深卻宛如漩渦般讓跌進去的人皆溺死在其中。原不過是那老人派來給個教訓的人嗎,告訴那背後主人,日後再也不必派人來了,他亦是不會踏出這貧民區一步,他知道,有些事情就該埋藏在黃土之中,當然“他”若堅持派人來,他必見一個殺一個。
但這樣對兩個女人卻是有點過分了,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人類女人的身體好像只能給夫君看的,讓別人看去了好似要沉塘的,我咬唇,至始至終一臉冷漠的青衣,此時此刻周身寒意更甚。
不比沒有人類觀的本宮,青衣會因為這事自裁嗎?!
看着黑衣人,我突然有一個預感,這人間的生活會因為這個秘密被翻出而變得越來越有趣的呢。
并且遺失的記憶,關乎鎮國将軍這樣權利滔天的家族,那身份又該是如何的尊貴?!
倒是很讓人期待的呢,是吧,溫溫暖暖,肉肉呼呼的小肉包子,我緊緊抱着白嫩嫩的小肉包子的手,冰涼卻好像有了絲溫度。
那是讓我向往的溫暖,我雙眼半眯,無人看得透裏面的情感。
眼看着黑衣人們仿佛有什麽危險的東西正在靠近的落荒而逃,不過轉瞬,黑暗處再次出現兩名單膝跪在青衣面前請罪的人,我憤恨的咬着小肉包子磨牙,怪不得,怪不得……
……
天色越發的黑了,逃離開黑衣人與雪胭的少年,走在寂靜到恐怖的貧民區,時不時飄在人脖頸的陰風讓人膽顫,不過這些對于已經在這裏住了十來年的少年,自是不會讓他感到害怕,但是,他卻在快要到一座茅草屋的時候似是有些膽怯的放緩了腳步,害怕回到溫暖的家裏。
但無論他速度怎麽放慢,有限的距離,總是可以跨越的。
少年走到茅草屋前,怯怯的伸出手,想要推門而入。
門卻早他一步的“吱呀”地緩緩打開,走出一名女子。
“哥哥……”
一擡頭只見,女子驚喜的聲音飄蕩在黑夜之中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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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哈,不過還好沒有拖更。
還請親們不要建議
047:摔死可好?!
“月,兒……”熟悉的聲音,是以為被抓走的哥哥,知月擡頭,撲進少年懷中,聲音略帶哽咽:“哥哥,你沒事就好。爹爹他……”
說到老人,知月的身體猛地一顫,好似那不是親人,而是什麽怕人的怪物,寂靜中,知月的聲音讓少年心頭一顫,他深呼吸一次,定定神,拍了拍知月的肩膀示意無事,便放開了知月走進房門,反手将門關上,同時阻擋了知月滿是淚水的雙目。
房屋之中,空氣中的黴味很濃,苦澀的藥味也充斥鼻間,讓剛從外面呼吸了新鮮空氣的少年皺皺眉。房內一片沉寂,或者說,是死寂,少年只聽到自己的呼吸聲,脈搏聲,還有,正前方老人躺在床上不停的咳嗽聲。
“你去了哪裏,怎麽這麽久才回來?”老人背着身子,躺在床上咳嗽,後腦袋卻像是長眼睛似的,清楚地知道少年的歸來。他并不轉身,仍然背對着大門,向裏而卧,語氣輕柔地,和煦地,問少年道:“咳咳,可是出了什麽事嗎,為什麽還是晚了?咳,月兒她,她可是擔心死你了,咳,咳咳,讓月兒這樣擔心你,擔心到以為你被誰抓去了呢,你這麽晚回來。”
“我,路上撞了人,耽誤了點時間。雪,我,我知道錯了”少年臉色死白,顫着聲回答,又忙道:“我知道錯了,知道了”
“恩,既然知道錯了”老人的聲調仍然很和緩,語氣仍然很和煦,輕飄飄地說:“那麽你知道,咳,知道自己該怎麽辦嗎?”
“我……”少年聽見老人的話,額頭滲出滴滴冷汗,臉上露出恐懼害怕的神色,哀求道:“雪,我下次一定會注意的,請你原諒我!”
“原諒……”老人轉過身,看着少年顫抖的身影,看着那亂發披風間,卻仍舊無法掩蓋的高貴與優雅,看着那不經意之間流露出的氣息,眼神忽而癡迷,忽而憎恨。
最後,他捂住嘴,重重地咳了片刻,神色飄忽的憤怒道:“你,還有她,還有她的出生,都是罪孽,都是罪孽,要如何能原諒,如何能,咳咳,那個女人回來了,她在今天回來了,她回來了,卻好似忘卻了所有的罪惡,可哪怕她是換了具身體,她也掩藏不住那讓人惡心欲絕的氣息,那樣的讓人沉淪其中,那樣的讓人迷失心智,她是魔,她是魔,還有你,我知道你很想離開這裏,很想離開有我在的地方。卻總是不得已的回來……”輕咳着,老人笑道:“放心,你會離開的,會的,終有一日會的,她已經回來了,呵呵,但我怎麽會讓你離開我,我的寶貝,呵呵,誰也不能得到。所以,你自己看着辦吧,別逼我親自動,呵呵,就算不是你,我還有月兒,還有月兒……”
仿若至寶般,老人重複着最後的四字,少年臉色灰白,沉寂地,陷入肉中的指甲鮮血淋漓,他默默地,最終妥協,走向牆角裏,唯一的一個矮櫃旁,伸手在那抽屜的翻找着什麽,最終身子僵硬的拿出那件東西,那是……
微弱的黃色火焰,在夜裏靜靜地亮着。
……
“青衣,衣衣,青青,小衣,你倒是理我一下啊……”撒開蹄子不顧形象的追逐前方冷如寒冰的青衣,我身上披着的披風因奔跑而有嫩白的肌膚裸露在空氣之中,嘶,好冷倒抽一口冷氣,我對着青衣急道:“你可千萬不要想不開啊,人活一世着實不容易啊,況且自殺的人若是到了閻王那,是要被丢進寒冰煉獄呆上個千八百年贖完罪孽才能投胎的,額,先說好不打臉……”
青衣猛然不善的轉身,一雙眼眸毫無溫度,神情莫測的看着我,捂臉,我糾結道,只要不打臉,其他的随便你。
無奈道到要扶額,青衣看着面前的雪胭心思越發的複雜了起來。
“太子在客棧裏等着姑娘,快去吧,對了,進去前還是請姑娘先去換件衣裳吧”表情淡淡,語氣淡淡,青衣說不上是氣惱還是真的不在乎。
我卻只覺得身上猛地一寒,身體不自然的打了個冷戰,奇怪的仰頭環視着周圍的一切,又是那個仿佛能透視人心的視線,鼻尖好似又飄着那時候在沐王府聞到過的獨有香味,是誰?!
幾番遍尋無果,在青衣奇怪的眼神下,我唇邊漾起花兒般絢爛的笑容,踏步如無事人般走進悠然居的大門,吶吶吶,不管你是誰,本宮請你吃肉包子。
按照早晨的記憶一路歡快的跑回蘇瑾南的房間,我嘴唇有些凍得發紫,手腳不知為何的一陣陣發麻,這鬼天氣,為何白天與黑夜的溫差這般大。
“小蘇蘇,本宮活着回來了”歡快的一腳踹開蘇瑾南的房門,我抱着小肉包子的肉在顫抖,卻發現屋內除去蘇瑾南還有他人。
蘇瑾婷,小黃,魅一,還有……君墨。
“額……”
蘇瑾南臉色不善,腰間猛然被什麽一勾,在擡眸時已經落入蘇瑾南的懷抱,他慵懶的笑着,手指在發間穿過。
“把你從千緣國的高樓上扔下去可好”
被蘇瑾南摸過的頭皮有些發麻——他的語氣,不像說笑。
“直接給一刀在心脈豈不更幹脆?”我奇怪的仰頭
“可是我更願意看着你将死之時被吓慘了的臉孔。”他眸光簌動過冰冷和危險,我仰唇天真一笑肯定到:“你不會看到的,死變态。”
身子猛地一輕,耳邊是呼呼的風聲,眼前黑漆一片,他怎麽一瞬間跑到樓頂還把自己扔下來的?!
逆着光的蘇瑾南,讓人有些看不清神色。
心房一陣陣急遽收縮——我嘴角的笑意越發璀璨,已經能看到地面了,寒冷堅硬的石地,我抱着小肉包子的手微動,思雪瞬間延長在身下,只等落下接住它的主人。
我撲閃的睫毛,一粒白色的小顆粒突然劃過眼角,腦中猛然一痛,再睜眼時沒有蘇瑾南,沒有客棧,就連原本漆黑寒冷的夜晚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巍峨的城牆,大雪翻飛在面前,唯一不變的是呼嘯在耳畔的風,砰的一聲,有什麽重物落地的聲音,血染了白雪。
“啊……”一聲劃破天際的驚慌大叫,我緊閉着眼睛,思雪突然變成發帶大小無力的飄在地面之上,眼見方才腦中的幻象就要變成現實,腰身突然一緊,驚魂再定的時候,已在蘇瑾南懷中,他眼裏淌過嘲弄的笑意,“真醜。”
“蘇瑾南,你有毛病,死變态…”撫上胸口粗粗喘着氣,我罵道,心在以不正常的速度跳動,帶來一陣陣宛如挖心般的痛楚。
048:沒關系的,我不在乎
“蘇瑾南,你有毛病,死變态…”撫上胸口粗粗喘着氣,我罵道,心在以不正常的速度跳動,帶來一陣陣宛如挖心般的痛楚。
方才那白雪皚皚之中宛如一株寒紅梅點綴雪日的女子,是誰?!
只是可惜卻是人之将死,一副破碎的水晶娃娃模樣。
屋內靜谧,除去蘇瑾南所點的香料濃郁的味道,好似還有熟悉的獨香淡淡薄薄的盤繞在空氣裏。
“那,那啥,對不起,我這就滾”看着人擺明似在算計啥所以端坐在一堂的模樣,我轉身,沒有絲毫猶豫的直奔門口而出,啥也沒看見,本宮啥也沒看見,就是不知道誰會在他們手裏撲街。
大步快速的踏向房門,卻見君淩國太子君墨的面色突然微妙的變得有些微紅,蘇瑾南臉色灰暗,一副想要殺人的模樣。
魅一一臉鄙夷,厭惡,小黃驚訝的瞪大了雙眼,仿佛看到了什麽不敢置信的東西。
唯有蘇瑾婷表現正常,一拍桌子大怒,如果這算得上是正常的話:“你這死丫頭,上哪裏去玩了,誰,告訴本宮是誰竟然這般大膽的動哥哥的女人,而你竟然也這般偷吃也不知道擦嘴……”
“……”一陣細微的冷風吹來,我冷的渾身直打哆嗦,身上的披風因蘇瑾南的間接性抽風而可憐的躺在客棧外的街道上。
“可是要恭喜你終于如願以償的圓了願望。”嘴角勾勒起一抹溫柔的淺笑,君墨神色不變的這樣道。
說什麽天書呢,我疑惑的看向君墨,一旁道貌岸然浮着茶盞的蘇瑾南的臉色已經不是不好看可以描述的了,狠辣的目光掃視在雪胭裸露的肌膚之上,如果一個人的眼神也能殺死人,估計這裏就會多了一具被分解的很好看的屍體。
當一個女人的身子,同時被三個人男人看了,這是該選哪一個嫁了?!看着光溜溜的手臂,我算是明白了眼前的幾人為何這樣大驚小怪。
兩個太子是不可能了,難道要是那個一開始就沒有給過好臉的黑炭?!我驚愕的看着君墨身後的魅一,一臉……
“像這種情況之下,你就直接以死捍衛你的清白吧”蘇瑾婷俏臉通紅,手中的茶盞破碎在我的腳下,她無奈到想要扶額,小侄女那一臉難道就要這樣勉強接受那個破饅頭,還是個摻了黑泥滿頭的一臉嫌棄的表情是要鬧哪樣。
“沒事我不在乎……”
話語未完,又是被打斷,蘇瑾南大掌猛地一拍桌子,蘇瑾婷了然的一手撐着桌子,提起另一只手掂量起身旁化名小黃實際是趙無恒的耳朵:“小黃,你還杵着幹啥,帶着她趕緊滾,随便問問暗衛這小賤人是怎麽闖進來的,都是些不争用的東西嗎,一個大活人竟然就這樣放了進來。”
“…是…是…”盯着小黃的芝麻大餅臉,趙無恒痛苦的捂耳朵卑微的應承着,在人看不到的地方翻着白眼,還需要問什麽,問什麽,就你們姑侄奇葩視結界如無物的體制,哪怕就算是有結界又有何用,縱使心中無限吐槽,趙無恒此時此刻能做的卻唯有将面前這傻了吧唧絲毫不通人情世故的女人拖出去…
049:你到底為了什麽
被“小黃”連拖帶拽的拖出房門,“咕嚕嚕……”腹部突然傳出這樣細微的聲音,我奇怪的撫摸上肚子,疑惑的看着小黃的大餅芝麻臉心中悠悠升起一抹咬一口的想法。
“…你莫不是……”在這垂涎渴望的眼神之下,頂着小黃牌芝麻連的趙無恒壓抑住想要殺人的欲望,這貨該不會是又以身體的靈力以達到辟谷的效果怎樣撐到了現在吧。
擦擦擦,這一臉迷茫外加委屈一副明擺着不知道肚子怎麽會發出聲音的模樣…
拿起雪胭的手,趙無恒一副公主身旁紅人的傲氣模樣“啪”地丢出幾錠銀子,指着客棧門口道:“公主有命,去,到樓下去幫公主買幾串糖葫蘆!”
“……”無言着,我迷茫的看着面前一臉不爽的芝麻臉,疑惑,剛剛貌似自己也在裏面,怎麽就她聽見了公“豬”想吃糖葫蘆。
“還不滾!”一腳毫不留情的踹向我的屁股,趙無恒一臉的兇神惡煞。
這大餅,齁欠打,虧得還是你兄弟那輩的什麽親戚,我瞪了眼懷中的小肉包子,就向着樓下走去,一陣風刮來,抱着暖呼呼的小肉包子的手更緊了些,出去了還能回來嗎?!确定不會在外面凍成冰塊?!确定……一時之間,我腦中千思湧動,可憐汪汪的吸了吸鼻涕,淚眼模糊的扭頭看向趙無恒:“能不能不去…”
趙無恒鄒眉,走進“你就是打我我也不去,先說好,不打臉!額……”
溫暖厚實的大掌壓在頭頂,溫溫暖暖,不似女子的纖細,倒像是男子的寬厚,他沉痛的一聲嘆息,“啪”頭上猛地一陣劇痛,我可憐汪汪的抱着腦袋蹲在地上。
“起來。”“小黃”聲音粗裏粗氣,沒有半點女子的柔弱,身體被她硬拉着起來,她的手掌猛地一扯岌岌可危的上衣,我瞪大了雙眼,只覺得身上的束縛消失,原本就只能稍稍遮擋的衣服就這樣在小黃的手中化為灰燼就要從身上脫落。
“嗷嗷嗷……”小肉包子憤怒的在懷中蹦跶,思雪自剛才就宛如死屍般纏在腰間。
這情況,本宮是該走潑辣路線捂胸大叫耍流氓一個巴掌狠狠甩去,還是走矜持路線捂臉一臉我不活了的模樣跑大街上去,然後等着明天被所有人發現荒涼的街道疑似被先女幹後殺死的好慘的冰屍,奪得八卦流言的頭籌。
唔……好難決擇。
“如果有一天你被沉塘了,我一定不會覺得奇怪的”低沉憤怒的聲音,有些熟悉。
身上傳來一陣陣的暖意,原是小黃在被毀去的衣料碎渣掉落而無法遮擋的瞬間不知怎麽變幻出新的衣物連穿也無需穿的直接就出現在身上了。
“你這好可惜的表情是什麽意思,還不給老子滾去賣糖葫蘆”一腳狠狠的踹向我的屁股,小黃一臉的兇狠惡煞。
幾個踉跄的坐在地上,卻感覺不到身下有絲毫的涼意,身上的衣服就仿佛跟懷中的小肉包子般是個不會滅的火爐,我擡頭,感謝對着小黃就要裂唇一笑,頭頂卻猛地一沉,眼前一片漆黑,當我把厚實的披風從頭上扒拉下時,小黃已經沒了蹤影,估摸着是回她公主身旁的了吧。
“吶吶,小肉包子,想吃包子吧,等下我們挪用公款給你買幾個包子給你這個殘殺同類的包子吃好不好,嗯~你要吃蔬菜陷還是……”掂量着小黃給的銀子,我渾身暖和的走下樓梯,哪怕身體依舊如寒冰般冰涼,但本宮堅信,總有一日會被捂暖的。
在這樣有着高溫的小肉包子與自己就會發熱的衣服下,會有一日變暖的。
本宮堅信……
“……我說小侄子,我家侄女什麽時候得罪你了?!犯得着你這樣變着法整她?這大晚上了你讓她去買什麽?!”搭上趙無恒肩膀的十指,透着些許不正常的蒼白,蘇瑾婷一臉嬉笑的另一只手放在唇前,似是在憋笑般身體有些壓抑的輕顫。
白眼一翻,趙無恒不客氣的打掉蘇瑾婷的手,諷刺道:“不把她打發出去,難道要等你哥哥出來正好把她宰了炖鍋裏給你熬完湯喝?!”
看着有些被打紅的手背,蘇瑾婷不滿的一個飛身全身的重量壓在趙無恒的身上,她困倦的打了個哈欠,眼睛毫無防備的閉上:“也是,讓她避一避也好,等下好像有誰要來,小侄子,送我回房間先補個眠再說吧……”
蘇瑾婷的前一句讓趙無恒以為他背上的這個姑姑終究還是對自己的侄女有些感情的,後面的話卻讓趙無恒恨不得直接把人從樓上摔下去得了,就像是蘇瑾南對雪胭那樣,不同的是這一會是真的鮮血崩一地。
只是,背上緩緩傳來的均勻呼吸卻讓他不敢有其他的動作,就連準備将蘇瑾婷毫不留情的從背後丢下的想法也消失的無影無蹤。趙無恒沉默着,就這樣背着背上的人回到她自己的房間,看着被放在床上的蘇瑾婷不舒服的動了動身子,眉頭緊鄒的翻身而眠。
那毫無防備的模樣讓趙無恒不由得鄒緊了眉頭,她似真的很累很累,要不然也不會在他背上這樣不舒服的地方也能這樣入睡。
她眼底的黑眼圈雖然已經盡力用脂粉去覆蓋,卻亦還是掩飾不掉她時不時揉眼睛與渴睡的雙眼,是被良心譴責的睡不着覺嗎,趙無恒嘴角牽起一抹諷刺的笑,不,這女人怕是連良心是什麽東西都不知道,就像是那個不知道人類要吃東西,每每非要把自己餓混的蠢蛋。她們姑侄,都是奇葩。
還是她又在醞釀着什麽巨大的陰謀?!對了,她不是一直準備算計撫養長大的侄女嗎,怎麽會有這樣狠心的女人。
“你到底想要做什麽?可…姑姑……”沉重的聲音,如牙牙學語般,趙無恒還是念出了曾經念過千百遍的姑姑二字,他以為自發生了那件事之後,他再也不會這樣喚面前的女人,卻不料今日還是喚了出來。
是啊,面前的這個混蛋的女人曾是那樣的善良,那樣的讓人喜愛,最喜歡戲弄他,弄哭雪胭,最後又是一臉痛苦的去哄。拳頭緊握,趙無恒痛苦的閉上雙眼,再睜眼時雙眸如死水般毫無波瀾,掀起床榻裏的被褥,趙無恒蓋在了蘇瑾婷身上,聲音再無絲毫感情:“此次就當是還你兒時所給予的恩情,從今以後你我陌路,如今我所在乎的不過是雪胭,若讓她知道你這姑姑當得這樣的失敗,不知要怎麽氣惱。”
關上的房門,只留一條縫隙之時,趙無恒雙眸之中只剩下床上雙眉緊鄒的容顏,記得孩子時,她也曾這樣昏睡在自己與雪胭的面前,只是那一次她受了很重的傷,險些魂飛魄散,那是的那人,也是這樣眉頭緊鄒的昏睡着。
如今她也是熟熟的睡着了,可是一切卻早已經回不去。
050:挖心
月光灑下,冰冷冷的大街之上,卻有一身紅衣長發披肩的女子雙腳不挨地的飄着。
但見那女子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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