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2)

如何惹到青衣,要她這樣對我的心事,我走進房屋,卻還未看清屋中的景色一本書本便飛逝而來。

“月如歌,你好大的面子,竟叫爺等你”

手忙腳亂的奪過紛飛的書冊,迎面又來一個茶盞,我只感覺額頭再次被陌生的劇痛占據所有的思緒,有些暈眩,這莫不是就是人類所說的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黏膩的熱流順着眼睛滑下來,擡起的腳放下,卻不料竟踩住裙擺,重物摔在木板之上發出悶重的聲音,我捂頭,只感覺眼前一片漆黑久久推不下去。

“又在裝什麽死”蘇瑾南一雙冷目掃蕩在身上,那目光居高臨下,毫無感情,聲音更是冰冷無情。

“你又是發什麽瘋”飛來的茶盞不偏不倚的再次砸中額頭的傷口,我沒好氣的大吼,口中的話剛出口,我卻後悔,蘇瑾南身上暴怒的氣息讓人不由自主的害怕,我疑惑心中暗道:難道是成人了,年齡小了,膽子也随之沒有了?

不管如何,此時的蘇瑾南讓我想要逃離,不顧眼前止不住的黑影,我轉回身去推房門,哪曾想青衣不虧是混蛋,竟然在外面上了鎖。

臉色越發的蒼白,我咬唇,帶着薄繭的手撫上我敲打門板的手,蘇瑾南眯眼:“老實點”

随之襲來的男性氣息讓我驚慌的一揮開他的手,向桌子的方向跑去,直到擺脫開那圍繞在身旁的男子氣息,我方六神無主的強壓心中的驚慌隔着桌子看向臉色不好看的蘇瑾南,尴尬的笑道:“太子說話歸說話,別動手動腳,我,我剛碰見我一,一,這會兒驚魂未定,別,你老別過來,我沒有錢,二長得又不如你身旁的丫鬟,想說啥你站在那裏就好了!萬一我動手傷了你,別怪我……”

“你說你碰見了什麽?”蘇瑾南眼底有肆虐的光芒一閃而過,因咬牙切齒,說出口的一字一句,惡狠的讓人膽顫。

該聽的不理會,沒說出的他倒是抓住不放,看着蘇瑾南黑着一張臉一步步吓死人的像走來,我四下一掃,抓起桌子上的茶杯茶壺就向他扔去。

看着蘇瑾南一個個的躲過,越發的近了,我死死的咬住嘴唇,為什麽自己就沒有人那百發百中的本事。

懊惱之間桌子上能丢的東西已經沒有了,驚慌的看着臉色越發黑的蘇瑾南,我端起桌子上僅剩的冒着熱氣的粥碗,就要扔。

卻見蘇瑾南突然璀璨一笑,一臉的溫柔,驚得我撒了粥水燙傷了手,他語氣溫柔道:“你扔啊,來,爺讓你扔”。

被蘇瑾南溫柔的語氣刺激的渾身一個寒顫,我咬唇,外面是下雪了嗎?要不然怎麽會這樣冷,端着碗的手尴尬的不上不下,看着手中還冒着熱氣的粥水,我深吸一口氣在蘇瑾南意味不明的目光下,一勺一勺的将粥水從碗中挖出,一口口如喝毒藥般的喂入嘴中,末了放下粥碗絞着衣裳,一臉少女懷春的羞澀模樣怯怯的看着蘇瑾南“……誰說我要扔,我只是瞧着爺吃得香,想嘗一嘗,不知我哪裏錯了,讓爺這樣的生氣,不過不管是什麽,我先認錯還不行嗎,爺你就饒了我吧。”

扔?想立刻就死呢吧,沒看人笑的都跟花兒一樣了。

幾日下來,對于蘇瑾南別的倒是不知,唯獨這習性我還是了解一點的。

總時心中百般怨言,對于突然發癫的蘇瑾南怨恨無比,在他笑的溫柔時神馬皆浮雲,還是忍辱負重的好。

艱難的咽下所有的怨言,撐得胃裏一陣翻江倒海,我強壓着惡心才致使沒有當場嘔吐出來。

“可我見你這是像吃毒藥的模樣。”蘇瑾南微微傾斜着身子,伸手,捏住了我的下巴,冷諷。

“怎麽會”我搖頭掙脫開蘇瑾南的手,心虛的道:“好吃,挺好吃的。”

“是嗎?”蘇瑾南溫柔的一調眉,方才那仿佛赴死的表情還在眼前,蘇瑾南嗤笑,他想,某人怕是連味道都沒有嘗:“那麽以後每日一碗,吃下可好?”

“……好!”這沒志氣的聲音,是何人所發出,伸手撫上臉頰,我努力按壓着忍不住抽搐的嘴角,可憐巴巴的揪着蘇瑾南的衣袖:“爺,衆所周知我是你的奴,但你瞧我這弱小的身板,着實是給爺蒙羞了,所以說蘇瑾南,我想要提升實力的方法你有嗎,你看看你是否指點指點?”

恭敬只是一瞬,下一秒我便恢複了原樣,指名道姓的叫。

蘇瑾南的表情在這一瞬間變得古怪,看着我的視線有抹不忍心,卻随即消失在他布滿詭笑的雙眼之中,神色輕蔑的看着我:“你說的對,就你這小廢身材,着實讓人沒個性趣,爺這到有兩個辦法可以快速提升實力,就看你願不願意。”

“你妹子的沒興趣,沒興趣我能過的這樣水深火熱,你還不早把我殺了,既能提升實力,又怎麽會有人不願意,是什麽?”我激動的望着蘇瑾南,這個時候誰還能注意這發音相近的性趣與興趣呢。

也許,等日後就知道了……

不過誰又能保證呢。

“第一種是浸泡藥水,不過浸泡之前要放碗血,浸泡之後再一碗,每三一次,藥水難得,雖會讓人期間因缺血而體虛,但實力提升的速度會是他人的一倍。”

怪不得蘇瑾南會問願不願意,原是這樣,每三天兩碗血,還沒補回來便又開始,怕是血牛也熬不住“那另外一個辦法呢?”

我問,卻已然沒有抱有什麽希望了,第一種都已經這樣了,下一個豈不是可以直接會娘家再次投胎了,長長的睫毛輕顫,我有點不想在聽下去的感覺。

蘇瑾南神色微動,眸中似有流光閃爍,他繞開礙事的圓桌,靠近了幾分,輕啓朱唇。

“什麽……”我疑惑,蘇瑾南的聲音未免也太小了。

嘴角挂着邪肆的笑,蘇瑾南勾勾手指,我耐不住心中大盛的好奇心傾身靠向他,他攀附上我的耳朵。低低的說着話,吐出的溫熱氣流,平緩而濕熱的灑在脖頸間,引起我的一陣戰栗。

微擡着眼,我看着一臉邪氣的他,蘇瑾南很美,這是我一直知道的,不同于君墨的清冷讓人無法靠近,趙無恒的娘氣,蕭墨的溫潤,他狂妄,嚣張,霸道,并且……極其的不要臉。

斜調的眼角,蘇瑾南一臉的不情不願,欲拒還迎,他的手游離在腰間,這樣的美色在眼前,我卻只感覺五雷轟頂腦子空白一片,有些恍惚,待我反應過來之後,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雙頰先是一點薄紅,淺淺的,淡淡的,随即慢慢的變深,猶如染唇的紅胭脂,潔白的牙齒咬着嬌滴如豔的雙唇,與那緋紅臉頰相互交映,似能看見天色明亮,而霞光潋滟。

他說,雙修!

“你修為雖低,對我毫無用處,但你若想要,我就給你”蘇瑾南眸中明光一閃,意随心動的竟又靠近幾分,低低的道。

我猛地擡頭,瞪大了雙眼,看着蘇瑾南近在咫尺那猶如妖孽一般的容貌,只覺此時此刻腦袋裏一團麻亂。

空氣似乎在升溫,一定是生病了,我伸出手摸摸額頭,要不然心跳為什麽這樣快?要不然怎麽會覺得全身暖呼呼的?

好像不知不覺之中有什麽不在掌控之中,讓人有些不知所措。

“呵,呵,蘇瑾南你,你,給我留點清白好,好不……”我尴尬的向後退着,他步步緊逼。

臉上的笑帶着蠱惑的意味,我倒退着,不明白怎麽會搞成這樣,雙修,雙修,蘇瑾南本宮雙你妹的修,趙無恒可是說雙修是會死人的,提升實力的也就只有你吧。

本宮可還不想死。

“清白?”蘇瑾南聞言心情大好的一挑眉:“你的清白還有嗎?”

我咬唇,滿腹的委屈,卻無處傾訴,能登上太子之位的果然都不是好東西,沒了趙無恒在身旁,蘇瑾南他捉捉放放逗弄着玩,并以此為樂,在別人傷口上撒鹽還上瘾了。

“你,你別過來,啊……”面對蘇瑾南的步步緊逼,我倒退着,卻奈何被突然出現的東西絆住了腳,掀翻了一旁擺放着花瓶的四角木,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見我狼狽的模樣,蘇瑾南雙手環胸,嗤笑:“瞧你那沒出息的樣。”

:第五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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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您那戲弄我有出息的樣。”麻利的站起身,卻不防眼前一陣暈眩,黑色彌漫眼前,我扶着什麽軟軟的,有彈性的東西站立。

只聽一聲吸氣聲,一手突然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與之相視,蘇瑾南聲音暗啞:“月如歌,你是爺的,日後再敢那樣不守婦道,就別怪爺……”

怪他如何,蘇瑾南沒有說,可那語氣的不懷好意卻讓我下的瑟瑟了肩膀。

“日後別再與君墨來往!知道了嗎?”他語氣仍舊不是很良善。

我背地裏眼珠之一轉,憶先前那袒胸露背的模樣,蘇瑾南許是覺得我讓他在別國太子面前丢了面子。

頓時我一臉讨好的沖着蘇瑾南迷糊的眨了眨,疑惑:“君墨是誰?”

此話一出,蘇瑾南輕挑一眉。

我雙手抱在胸前,一雙鳳眼瞪大迷茫的那叫一個單純,得,月如歌是你的,雪胭是我自己的。

“給爺過來!”蘇瑾南勾手,端坐在桌案旁,臉色仍舊陰沉,我吓得心砰砰亂跳,腦海裏一片空白,竟就這樣傻乎乎的聽話一步步挪到蘇瑾南面前。

“你就沒什麽要交代的?”

“沒……”我搖頭,剛吐出一個沒字,便被蘇瑾南一把扯到了懷裏,他危險的将頭低下,大掌用力的扣押着我的後腦勺使之無法反抗他的舉動,他邪肆的側臉在我的呼吸之間,将唇懸在我的唇上一動不動。

“恩?”他上調的語氣,輕顫了那麽一下,吓得我的心也随之抖了抖。

“真的沒有什麽嗎?還是說已經發生了什麽……”

他厚實的大掌,随着輕佻的言語如影随形,再度自後背欺上來,此時的蘇瑾南,就像是灑下魚網的漁夫,正在緩緩收攏魚網,冷眼觀看着驚慌失措的魚群,讓我忍不住的想要逃,卻被他死死地扣在懷中。

有濕熱的風自他口中吹在脖頸,溫熱的,吹起我披散在後,如綢緞般柔滑的黑發,也吹起了些許戰栗的雞皮疙瘩。

“唔……”脖頸猛地被他咬上,吸允,雖疼卻讓人全身發麻,從未見過這樣陣勢的我瞬間軟了雙腿,我雙眼有些迷離,卻在蘇瑾南溫熱的手攀附上手臂,兩股相差甚大的溫度瞬間反射在腦海裏時,我頭腦驟然清醒。

他是人!

雙手推搡上蘇瑾南的胸膛,看着他眼中那抹似乎是的火焰,我連續兩次受創的額頭,許是失了血的緣故腦際昏沉沉的,似捉住了什麽,卻又好像什麽也沒捉住。

感覺到我的抗拒,蘇瑾南眸中的火山瞬間變冰山,他視線幽暗而森冷,唇邊噙着一抹冷笑:“你不是想提升實力嗎?”

你什麽時候這樣好過,戰戰兢兢地在蘇瑾南懷中我抹眼淚,諾諾道:“如歌低賤,還是泡草藥的好,便不勞累太子了!”

“爺不嫌棄你千帆過盡”蘇瑾南輕挑眉梢,勾起我的下巴,他促狹的看着我,輕笑道。

到底是誰千帆過盡,我低斂眼眸,在心中吶喊。

衣衫被挑開,兩手手腕被他盡抓在厚實的大掌之中,我也不反抗,不,是反抗實在也沒什麽用,對于男人,越發的反抗不過只是挑起他們隐藏的禽獸罷了。咬唇,我安安靜靜的坐在蘇瑾南的雙腿之上,乖巧的模樣讓蘇瑾南頗為意外。

一個晚上被兩人輕薄,一未遂,一估計卻是不會有人來打擾吧,難道本宮的清白就要這樣沒有了?!

還是丢在蘇瑾南這變态手中!

“要不我先去洗個澡?”左右逃不掉,打着商量的語氣,我淡定的看着蘇瑾南。

對于我的提議,他嘴角抽了抽,雙眼中笑意盈盈,那比月光還亮的眼眸似乎将所有的心思看透:“只是去洗個澡?”

我歪頭:“如若不然呢?這裏都是你的人,莫不是你還擔心我跑了不成?”

“是,你還能跑了不成,沒了你,還有你的姐姐不是嗎。去吧”蘇瑾南聲音冷然。

姐姐?本宮年紀加起來都能當你祖爺爺了,哪冒出來的……

“來人,去吧月如冰帶進來,你還不快去。”蘇瑾南聲音冷若冰霜,他一掃慵懶姿态,輕輕一推懷中的我,雍容尊貴的坐穩。

幾乎是蘇瑾南的聲音剛落,一名黑衣人立即出現在蘇瑾南面前。

“是,太子。”黑衣人跪下回了話後,立即退下。

一屁股坐在地上,我怔怔的炸了眨眼,再炸了眨眼,姐姐,如冰,月如冰?

我還沒記起這是哪一號人物,身體卻是已經跪在了蘇瑾南的腿旁焦急的聲音道:“你把她們怎麽樣了?”

蘇瑾南看着我,雙眼半眯,危險的光芒閃爍在眼底,他捏起我的下巴輕笑:“能怎麽樣,爺只是想要你們姐妹聚一聚而已,瞧你緊張的。青衣,還不帶帶她下去梳洗。”

他雙眼猛然淩厲,捏着我的下巴的手厭惡似的一甩,我身子不穩的軟坐在地上,嘴角裂開一抹諷刺的笑,聚聚,她怕是要拿月如冰威脅自己吧。

雙眸茫然的回頭看着雍容尊貴坐在桌案旁優雅的喝着茶水的蘇瑾南,我全身不自覺的在發抖,只覺得冷,似要冷到骨子裏的冷。

“是,太子。”突然出現的青衣上前,攙扶起我。

我想要甩開青衣,卻不知她力氣大得驚人,只能機械般的任由她帶着我走出房門,“為什麽”凄涼的聲音,我是怎麽也想不到竟然會是自己所發出的,卻的的确确是從我口中所發出,我身體幾乎無力的靠在青衣的身上。

“什麽為什麽?”蘇瑾南一身風輕雲淡的反問。

我到嘴的話反而無法說出口,不是朋友嗎,不是朋友嗎?

看着蘇瑾南眼中的無情,我心神發顫,突然很想笑,笑自己,為何明知世人,最少不了的,最常見的便是利用,而蘇瑾南這種人,怕就算是親人也會利用,而自己一開始也知蘇瑾南不過只是好玩的在放養着一只寵物般玩弄着自己罷了,只是時間未到,留着備用,最後竟還是傻乎乎的以為他的放養是代表着可以結交的朋友。

卻到今日被他拿月如冰威脅才明白那種被利用的冷,那種哪怕就算是處在火焰中心也暖不起來。

是寒了心嗎?又有什麽資格寒心?

眼前,月白的紗簾在飄蕩,滿室的水霧缭繞。

莫不是變成人了,真的傻了?

我全身浸泡在熱水中,有些頭疼的扶額,蘇瑾南又到底為何這樣縱容着自己?

縱容到讓本宮因為是無害的朋友了?

将頭也一起浸入溫熱的的水中,我想我也許是該好好的檢讨一下怎麽會老是被如歌遺留下的感情幹擾。

尤其是自見到蕭墨之後時不時的便會有種愣神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覺。

可憐我真怕最後死也不知道蘇瑾南留着自己到底是想要做什麽。

我卻不知,因為我将頭埋入水中到底錯過怎麽樣的景象。

水霧纏繞的木桶上方,散發着瑩瑩光芒的半透明人影優雅的坐在空氣之中,她笑容淡淡,雙目滿含包容的看着木桶之中只留有四處蕩漾黑發的人兒。

啓開的紅唇,無聲的吐出胭兒二字……

卻不防我突然竄出水中,她如受驚的兔子般身體輕微的顫抖着消失的無影無蹤。

“啊……”缺氧的從水桶中站起,我摸了把面容之上的水珠,冷不丁的碰到額頭一陣刺痛,我驚訝的看着木桶中被染得有點淡紅的水,驚慌的抓起一旁的衣物一通亂穿,我聲音帶着一絲顫抖的大叫:“青,青衣,要死人了啊”

光潔無瑕的小腳踩在地板上,半截玉腿完全裸露在空氣之中,就在要穿過屏風之時,我似感覺到了什麽般看了眼木桶的上方,卻可惜遺憾的是什麽也沒有。

“你……”聞聲趕來的青衣看着衣衫不整的我鄒眉。

我歪頭,疑惑問道:“怎麽了嘛?”

青衣不語,垂眸,從懷中取出碧綠色的帕子向前幾步輕輕拭去了我額頭流淌的血液,一手整理着我身上的衣服。

“謝謝你呢。”我笑。

青衣的頭越發的低了,她冰冷的聲音緩慢到道:“姑娘客氣了,太子讓奴轉告姑娘,千緣國鎮國将軍府一脈,将軍一生一子兩女,大公子與大小姐從父,為千緣帝立下戰功赫赫,小女兒進宮為妃,千緣帝雖只得一眼便迷戀其之深,未侍寝便已得無上恩惠,千緣帝甚至在之後不顧滿朝文武反對将其從妃位晉為汐貴妃,獨賞宮苑,寵愛之深,龍椅亦可坐。”

“是嗎,蘇瑾南為何要你告訴我這些?你跟他說了什麽?”我接過青衣手中的帕子,淡淡的目光看着青衣。

青衣沉默,我眯眼,冷漠的看着青衣,

她利落的扣上最後一顆扣子,退後兩步方緩慢答道:“太子只是怕姑娘到時在外界打聽了不該打聽的事情,慘遭人毒手,太子問,青衣自是全部如實報告!”

我眯眼,那蘇瑾南怕也是知道了那鎮國将軍府還有一子在人世,他又會怎麽對待那個女人?

“慘遭毒手?又是怎麽說”

“汐貴妃通敵賣國,挖空國庫餓死不少千緣百姓,帝王一怒,橫屍千裏。事情雖過了十年,但是在千緣,無論是鎮國将軍府,還是汐貴妃,皆是所有人不能容忍的。太子怕姑娘不知情的去向他人詢問,皆是怎麽死的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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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砂,守宮砂。

青衣的頭,自始至終都不曾擡起,她模樣卑微。

我裂唇,似笑非笑:“他倒是個有心人,知道我好奇心大,心中有疑惑一定會四處打聽一下,我倒是好奇,除你,還有幾人在我身旁?”

青衣終于微微擡起了頭,卻可惜仍舊是讓人看不清面容,她笑,聲音緩慢道:“不多,不過三名死士,太子讓奴轉告姑娘一句,好奇心可是會害死貓的。”

聞言,我眯眼,沉思半刻,猛然腦中靈光一閃一臉驚恐的握住青衣的雙肩用力的搖晃起來問:“貼身?”

青衣雖被搖的有些暈頭晃腦,卻還是清醒的點頭。

我瞪大了雙眼,掐着青衣的手越發的用力,繼續問道“片刻不離?”

青衣還是點頭。

我崩潰,一臉失魂落魄的放開淡定的青衣,大受打擊的捂臉,蹲在地上嘤嘤的哭了起來:“那那,那我先前遇見流氓的時候他們怎麽不出來,先前我們衣服被燒得時候也是,你說片刻不離,片刻不離,莫不是我剛剛洗澡時他們不知在哪裏看的清清楚楚,我靠,怪不得蘇瑾南會問本宮還有清白嗎……”

青衣嘴角輕微的抽了抽:“姑娘……”她輕輕喚道。

我炸毛,雙眸略含晶瑩的看着青衣:“誰是你姑娘,別老姑娘姑娘的叫,本宮我自己都不知道在蘇瑾南面前算是什麽。”話方出口,我才驚覺自跟在蘇瑾南身旁的尴尬,蕭墨面前為娘子,蕭墨後不是奴隸,卻也不是什麽主子。

本宮莫不是是他放養着好玩的寵物!

“嗚嗚……我的清白,你死的好慘,青青,他咬我,咬這,你說,你說,我會不會有小孩?”指着脖頸,我一臉驚慌無助的模樣看着青衣。

青衣這次換眼角抽搐了那麽一下,她深呼吸稍微組織了一下言辭,在我驚疑的目光下,抓起我的右手手臂,卷起衣袖。

青衣鄒眉,如果她方才沒有看錯的話,她想這小靈體絕對是清白之身,果不其然,青衣在那腕間手肘向下三寸的地方看見了那小紅點,指着這紅點,青衣沖着我緩慢道:“姑娘,砂。”

我淚水晶瑩,吸了吸鼻子,沉重點頭,表示知道。

青衣拿着我的手臂湊到我的眼前:“姑娘,守宮砂。”

我迷茫的看着青衣,不懂其意,越發委屈的猛地抱住青衣嚎啕大哭起來:“嗚嗚,趙無恒說,說,身子被別人看了,留了什麽不好的東西,就會,就會……哇,青衣你說我是不是不是個好女人,我是不是該一死以報清白?我是想要一個寶寶,可是卻不想要蘇瑾南的。”

懷中害怕到戰栗的身子,聽着這荒唐的言語,青衣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這孩子,其實是個蠢得吧,合着她的家人就是那樣忽悠她的。

微微推開我的身子,青衣一臉凝重:“死士沒那麽無聊,不會偷看你洗澡的。還有,你也沒有懷孩子。”

我咬唇,可憐汪汪的看着青衣,半幹的頭發松垮的披在腦後,雙頰邊因先前用熱水沐浴過的,還未完全退卻的紅扉仍舊頑固的在臉頰之上若隐若現,因咬唇的可憐舉動,竟營造出一種茫然無助的可人憐:“真的嗎?”

怯生生的語氣,讓青衣呼吸有那麽一瞬間的不順,看着面前一身深紅華衣裹身,妩而媚骨橫生的女子,那裸露出的頸項之上更清晰可見暗紅的痕跡讓她瞬間想到了蘇瑾南,方肯定的語氣,卻是怎麽也說不出來了。

“至少,現在還沒有吧。”看着我,青衣糾結道,不明白眼前這妩媚的女人怎麽看也該是個風情萬種,千帆過盡的,怎麽會這樣一臉可憐兮兮的扒着她的胳膊對于男女之事一點也不懂?

“什麽叫……”我張嘴,還想要在說些什麽。

卻見青衣好像是明白了什麽,突然的變臉,冷漠低頭,率先走出了房門,一臉的生人勿進在門口恭敬道:“時間已經夠久了,太子還在等姑娘,請吧。”

我咬唇,卻也只能老老實實的跟在青衣身後,一步步向蘇瑾南的房間走去,心裏不知道是個什麽滋味。

“請。”失神間,又見那扇讓我頭破血流的門,我眼角猛地一跳,心中不知為何突然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而此刻,夜已深沉!

在青衣不容拒絕的目光下,我推開的房門,一眼就見蘇瑾南慵懶優雅如白狐般舒舒服服的側躺與香軟的榻上,他一手持着酒杯,狹長的眼眸裏流轉着一抹迷離恍惚之光,菲薄的唇角,含着絕魅的輕笑。

身旁幾名絕美侍女服侍在他身旁,巧笑承歡,妖嬈妩媚,盡顯靡靡之音。

我挑眉,房屋轉眼收拾的怪快,一絲也不見本宮破壞過的痕跡。

蘇瑾南亦是看到了我。

“這邊來”他伸手,卻是依舊半躺在軟榻上,動也不動的等着我的靠近。

屋中,似是多了一個屏風。

我搖頭,去了,豈不是自甘堕落,随輕聲拒絕道:“太子既有美人在側,如歌自知貌醜,還是不過去的好。”

軟榻之上,蘇瑾南臉上的笑容凝住,在他沉默的時候,身旁的美人們驚慌的跪在了地上,再不敢媚笑。

氣氛好似在一瞬間沉重的下來。

蘇瑾南唇角上揚,卻是冰冷的笑意,他聲音滿含無奈:“吃醋了?”

我沉默不語,實在是不知怎麽回答蘇瑾南這詭異的語言,怎麽一轉眼,又變了一個樣?

這是又被誰刺激了?

玩轉着手中的酒杯,蘇瑾南微微起身,眼含嘲弄的一瞧身旁距我最近,同為一身紅衣的美人,諷刺:“這先前瞧着不錯的,你一來,怎麽就成了庸脂俗粉了。”

我鄒眉,受不了蘇瑾南這陰陽怪氣的想要向後退卻幾步,卻猛地手腕一痛,竟被什麽東西拽着踉跄幾步倒像蘇瑾南。

“啧啧,怎地這樣的不小心,當心摔壞了爺心疼”他擔心的連忙撐起上半身,将我攔在了懷中,手中盛着佳量的酒杯湊到我的嘴旁,他柔聲細語道:“來,壓壓驚”

這怎地就跑他懷裏了,我愣神間,喉間猛地一陣刺激的辛辣傳過,嗆得我激烈的咳嗽起來,蘇瑾南卻是依舊不依不饒的再度将盛滿的酒杯湊到我的面前,一臉溫柔:“來,順順就好了。”

說着,又是不顧我的反對送進的我的口中,不知他放在後腦勺的手觸碰到了什麽地方,竟讓我條件反射的吞了下去。

“蘇,咳咳,你,夠,咳咳……”激烈的咳嗽着,我語不成句,淚水嗆得順着面容流。

蘇瑾南淡淡的目光掃視在我淚流滿面的面容之上,一臉溫柔地笑着,又是一杯端來,我嗆得辛苦,流着眼淚拒絕。

明明極痛苦的模樣,蘇瑾南卻颠倒黑白的一點我的鼻尖,疼惜的抹去我眼角的淚水,無奈道:“知你是心疼爺屈尊降貴,感動的,但爺還是覺得你笑着好看。”說着又是不顧身旁侍女們驚訝,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下親自“喂”我喝下一杯又一杯辛辣的酒水。

直到我渾身無力的醉趴在他懷中,不知今夕何夕的臉頰通紅,蘇瑾南方丢了酒杯,認真的觀賞了下懷中小臉通紅,醉眼朦胧的我。

“咯,唔,你是誰?,放,咯,放手。”因酒勁上湧,而渾身發軟的我推搡着蘇瑾南的手,想要離開他的懷抱,卻不知怎地反更像是欲拒還迎般。

一手摟住我的肩膀,蘇瑾南一手捏住了我的下巴,雙眼微眯的看着懷中因酒精的刺激,而雲裏霧裏的我,蘇瑾南只覺得心中好笑。

“熱……”無意識的扯了扯衣領,我只覺得全身發熱,尤其是臉頰,而面前的蘇瑾南倒是涼哇哇的,貼着很是讓人舒服,蹭着蘇瑾南的臉頰,我慵懶的像只小貓。

反之蘇瑾南,明明美人再懷,他卻只覺得像是在抱一塊冰塊般凍人,讓他恨不得一腳踹開。

可是最終他只是慵懶的笑着,軟倒在軟榻之上,任由我撕扯他的衣物。

好像,有什麽不對勁?看着蘇瑾南清冷的眼睛,我疑惑,卻耐不住被酒精所刺激的腦袋混沌的一塌糊塗,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依稀覺得不對勁。

“歌兒……”朦胧中,我似聽到誰在叫我,是那樣的痛苦,她的聲音中滿是哭腔。

我身體猛地一震,腦袋微微清醒了那麽一瞬。

看着笑的很像是奸計得逞的蘇瑾南,我吶吶道:“原來,咯,你打的是這樣的咯,主意……”

讓月如冰親眼看着自己的妹妹不檢點的模樣,他意欲為何?

“你,咯,我傻啊。”一聲痛哭,我躲在蘇瑾南懷中瑟瑟發抖,不敢回頭看月如冰的模樣。

她會是怎麽樣的心痛呢?我不知,只知道腦袋昏沉沉的只想睡覺,難受的抱着蘇瑾南的腰蹭了蹭,尋了個舒服的位置,竟然就這樣好沒良心的睡了過去。

感覺到懷中的動靜,蘇瑾南臉色有些鐵青,這個死丫頭,竟然敢就這樣睡了過去。

月如冰似是承受不住眼前的打擊般痛哭着向後倒退,她的歌兒,她的歌兒若不是為了在蘇瑾南手中保得她與無邪,何必如此自甘堕落,都是因為他們,都是他們的錯,月如冰悲從心來,竟是一口鮮血從口中噴湧而出,眼前猛然一黑昏了過去。

058:靈體暴露

“啊……”低聲驚呼着,身段玲珑的侍女小心躲避着月如冰所噴出的鮮血。

懷中摟着睡着的,眼前倒個氣急攻心的,蘇瑾南額頭有青筋直跳,他聞聲不悅的轉向幾名美人的放向,瞳內有着魅惑的流光,蘇瑾南沉默着,卻讓侍女們有些驚慌無措的互相望了望,膽顫的跪在軟榻之旁,誰都知道喜怒無常的蘇瑾南,舉手之間就可取她們的性命。

偏生有女不舒服的在小心翼翼移動,是方前蘇瑾南諷刺的紅衣女子,蘇瑾南眯眼,唇角微揚,卻是慢慢泛出一抹冰冷的笑意,他枕着自己的烏發。

“除她,其餘的出去。”

瞬間,除下那名被點名的女子,其餘的美人驚慌的魚貫而出,只留下那名紅衣女子眉宇之間滿是不安的跪在那兒。

“過來。”揉捏着懷中人兒冰涼的手指,蘇瑾南看也不看她,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

那名不安的紅衣女子小心翼翼的移到了蘇瑾南面前,雙頰透出點點紅暈,更襯得美人如嬌。

蘇瑾南卻是忽的毫不憐香惜玉的伸出手遏制住女子的下颚,狹長的眸中閃過一絲冷色:“你看到了什麽?!”

“……嗚…太,太子…”紅衣女子被他突然的動作吓得驚慌失措,語不成句,她無助的瞪大着雙眸回首看向方才她所跪之地,正見一本立體,畫面精致如實物的話本,而這,正是讓她被留下的原因,若不是那本話本,她怎麽會因膝蓋下有東西而跪的難受,不知死活的在蘇瑾南面前亂動。

她本透着紅暈的面蒼白的可怕,又見蘇瑾南重視那話本的模樣,腦中只有一個想法,因她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注定死亡,可,既然太子珍重那本話本,又怎麽就那樣扔在了地上?

寂靜的房間裏,一身紅衣的女子被蘇瑾南遏制住下颚直面他冷厲的目光,蘇瑾南看着她,徐徐出聲:“你到底是誰?!”

他聲音冷厲,充滿着質問。

紅衣女子驚懼不已,蘇瑾南的手指已經按住了她的喉骨,狹長的眼眸幽暗如地獄。

只要一瞬,蘇瑾南就可要了她的命。

可她卻不知怎麽回他。

漸漸地,見蘇瑾南卻不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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