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清晨露水點綴的陸家村,田……
清晨露水點綴的陸家村,田野上缤紛的野花在初夏的暖風中搖擺, 最東頭的陸大山家,新蓋的稻草瓦房在粗口的海棠花中隐現。
大中午的,大山家的大兒媳婦只在炕上歇了一會兒,就起了給一大家子洗衣裳,僅有一牆之隔的隔壁小院裏,還散發着稻草清香的新炕上,老陸家的有名的極品三兒媳婦兒姜春棗還躺在炕上睡大覺。
不過,跟以往心安理得躺在炕上睡大覺不一樣的是,從來不做噩夢的姜春棗居然夢魇了。
夢裏的姜春棗蓬頭躺在一間破敗昏暗的屋子裏,因為多日滴水未進,曾經秀麗好看的婦人滿臉蒼白,嘴角滿是血泡的姜春棗奄奄一息躺在炕上,對着站在她面前的一雙兒女,雙目泛紅,滿是懊悔的伸出了手:
“茉茉,石頭......是媽媽對不起你們.....”
姜春棗的話還沒說完,對面兒女就一臉冷漠打斷了她:
“你早就跟我們斷絕關系了,是你抛棄了我跟哥哥,你忘了?”
姜春棗一聽這話,登時咳出一口血來,枯槁的臉上露出凄慘的笑來,對啊,早在十五年前,她就豬油蒙了心,為了所謂的自由,放開了兒女丈夫,這些都是報應啊,她的報應!
一想到這裏,苦熬多日的姜春棗嘴裏就湧上腥甜,在撕心裂肺的愧疚痛楚和兒女的驚呼中,她眼前一黑.......
寬敞的屋子,古樸的家具,青桐色的房梁,眼前的一切都是這麽熟悉又陌生,姜春棗已經醒了好一會兒了,這會兒她正躺在炕上,愣愣地看着頭頂的房梁發呆......
這是怎麽回事?
她不是因為心中的愧疚,兩天三夜滴水未進,在老宅裏兒女面前咽氣了嗎?
這怎麽一睜眼,她又醒過來了?
原本已經破敗的老宅也變的寬敞明亮,還有自己的臉......姜春棗不敢相信地看着鏡子裏白皙靓麗的自己,心裏掀起了驚濤駭浪,難道上輩子陸霖跟她說的話是真的?
其實,姜春早也是上輩子的時候,在前夫陸霖口中才知道原來她生活了一輩子的世界其實是一本書。
在書裏,姜春棗娘家人爹媽不變是非,一味兒護犢子,至于姜春棗自己更是被爹媽寵成了嬌氣包,一想起上輩子自己作天作地,自私自利到最後兒女厭惡,丈夫冷漠的結局,姜春棗懊悔難當,一骨碌從炕上翻起來就想對着床頭咣咣撞大牆,這時候突然從隔壁院子裏傳出來一聲熟悉的叫罵聲。
“都啥時候了,一個個都在炕上躺屍呢!
趕緊給老娘滾起了,沒瞧見家裏的豬餓的直叫喚,咋地!你們一個兩個還想讓我這個老婆子養你們!
一群好吃懶做的玩意兒!俺們老陸家不養閑人!”
陸家小院裏,中氣十足的陸老太正叉着腰叫罵。
陸老太這一嗓子,直接把家裏歇午覺的陸家人給吼了起來,陸家大兒子陸大山是個老實漢子,平日最聽爹娘的話,這會兒在屋裏他一聽見自家老娘的話,頭一個從炕上起來,到院子裏洗了把臉,老老實實扛着鋤頭下地去了。
陸老太看大兒子聽話,心下得意,一雙吊三角的老眼兒往老二兩口子沒有動靜的東屋看了看,立馬惱火起來,亮來嗓子又是一頓罵。
陸家老二兩口子陸二山跟劉紅燕原本想裝沒聽見窩在炕上偷看,這會兒聽見院子裏陸老太叫罵聲,劉紅燕不情不願地從炕上起來,對着陸二山小聲抱怨:
“這大晌午的,村裏人都睡午覺呢,就你娘看不得家裏人歇着!”
陸二山打了個哈欠,一聽這話瞪眼道:
“你個臭娘們瞎咧咧啥,娘說啥就是啥,你聽着就是了。再瞎咧咧小心老子抽你!”
劉紅燕到底不敢跟自家男人叫板,只能推開屋門對着院子裏的陸老太讨好笑:
“娘,前頭俺給屋裏給木頭納鞋底子,睡的沉了點,沒聽見您的話,您老可別生氣啊。”
陸老太瞅了一眼對着她讨好笑的劉紅燕,嗤了一聲,心道老娘還不知道你這個懶婆娘在屋裏幹啥,還給木頭納鞋底子,怕是想在屋裏偷懶裝着沒聽見她老婆子的話吧!
想到這裏陸老太越發沒給劉紅燕好臉色:
“前頭南邊的地還沒鋤完呢,老大家在家裏洗衣裳,老二家的你今個兒就自個兒把南邊的地鋤一遍。”
劉紅燕一聽這話臉色就不好了,老太太這是存心打磨她,不想讓她好過呢!
村頭南邊的地足有一畝多呢,憑啥讓她一個人幹!
劉紅燕心裏不忿,又不敢表現出來,只能滴流着眼珠子對陸老太假笑:
“娘,南邊的地可有一畝多呢,俺一個人幹不完,不如喊上三弟妹跟俺一塊兒去呗。”
劉紅燕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出口剛才還算正常的陸老太立馬跟炸了鍋一樣沉着臉跳了起來。
“劉紅燕!
你是不是就不想看俺老婆子好過!想俺老婆子早點兒咽氣!啥事也扯上老三家的那個喪良心的熊玩意兒叫出來氣俺老婆子是不是!
陸二山!你個臭小子滾哪去了!你就這麽看着你媳婦兒氣死你老娘啊!”
原本在屋裏的陸二山一聽陸老太的發飙了,立馬從屋裏出來結結實實按住發楞的劉紅燕一頓胖揍,揍的劉紅燕鬼哭狼嚎,在堂屋裏喝茶的陸老頭都看不下去了,背着手黑着臉從屋裏出來:
“行了,老婆子,大晌午的你消停點。”
陸老太聽了自家老頭的話,哼了一聲不接話,扭身進了屋子。
陸二山看他娘走了,佯裝罵了兩句,扯着捂着臉假哭的劉紅燕帶上鋤頭出了院子。
陸老頭回了堂屋,看見陸老太坐在八仙椅上,走過去勸道:
“你這是幹啥,老三家的雖說跟咱們分了家,老三也還是咱們兒子,石頭跟茉莉也還是咱們親孫子親孫女,過節過年的孝敬也不少,你還生啥氣。”
陸老太一聽這話,一雙吊三角老眼一瞪撒潑一樣對着陸老頭罵了起來:
“生啥氣!你說俺生啥氣!
要不是老三家的這個潑婦!俺老三能跟俺分家!
老三在部隊裏可是連長!那可是有大出息的,分了家,一年光那麽點孝敬,家裏的錢兒都沒了,咋給咱大孫子攢錢兒娶媳婦!
都是個老頭子!放着親生的兒子不疼,非疼那不是親生的老三!”
陸老頭被陸老太噴了一臉的口水,也惱火起來,重拍了一下桌子:
“老三雖說不是咱親生的,可也是我大哥的親兒子,是我的親侄子,就跟我親兒子一樣!再說前頭老三家的鬧分家的時候,你咋不對着老三家娘家那個屠夫老爹鬧!”
說完,陸老頭就扭頭進了裏屋,留下陸老太獨自一人氣的瞪眼兒。
廢話!
老三家娘家那個殺豬匠老爹生的五大三粗的,一個手指頭就能把她老婆子拽起來,她惹得起嗎!
說到底,這事兒都是姜春棗的錯,要不是這個熊娘們兒,老三咋能跟他們老陸家分家!
這個老三也是個白眼狼,當初要不是圖老三親爹在部隊有撫恤金還有那個烈士家屬的名聲兒,她才不會管老三這個吃白飯的!
陸老太一想到這裏,就氣的咬牙。
~
隔壁小院裏,原本懊惱的想咣咣撞大牆的姜春棗聽了老陸家一番鬧騰,激動地熱淚盈眶!
她真的回到年輕時候的自己了,姜春棗萬分激動的想着陸老太在院子裏罵的話,剛才陸老太說三房跟老陸家分家了,那她是回到剛跟老陸家分家的時候了?
上輩子,姜春棗在老陸家跟陸老太還有劉紅燕處不好,婆媳三個見天兒的吵架,為了陸家老三陸霖在部隊裏的工資該給誰,姜春棗跟陸老太鬥的跟烏雞眼兒一樣。
那天,陸老太在飯桌上因為陸霖工資的事兒陰陽怪氣說了姜春棗兩句,不好惹的姜春棗立馬撸起袖子跟着陸老太怼了起來,一個罵“潑婦不孝順”,一個回嘴“連正經的婆婆都不是,憑啥孝順你!”
潑辣的姜春棗幾句話把陸老太氣的嗷嗷叫,最後鬧騰到要分家,姜春棗娘家人一聽閨女要跟婆家分家,生怕閨女受委屈,立馬從家裏來給老陸家給閨女撐腰。
姜春棗是姜家的大閨女,姜家爹娘是出了名的疼閨女,姜家老爹殺了一輩子豬,生的膀大腰圓,往陸家人前頭一站,陸老太嚣張的氣焰立馬下去了,就在娘家人的撐腰下,姜春棗代表三房氣定神閑跟老陸家分了家。
姜春棗激動了好一會兒,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她的小石頭和小茉莉呢,她醒了這麽長時間,咋地沒在家裏瞧見兩個小崽崽呢?
倆崽崽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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