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老三這個不孝子啊,有了媳……
老三這個不孝子啊,有了媳婦忘了娘啊!喪良心啊,她老婆子算是白養這個老三了!
氣的冒煙兒的陸老太眼瞅着三房一家人美滋滋吃着豬蹄,心裏的火氣更大了。
她惱火的是這些年白養了老三這個兒子,老三有這麽好吃的醬香豬蹄也不知道先來孝敬孝敬她老婆子,居然自個兒藏在家裏偷偷吃!
這一準兒是姜春棗那個婆娘挑唆的!
陸老太一想到這裏那個胸口啊就突突跳,本來活蹦亂跳的小老太這會兒倒是真難受了,她捂着胸口哎呀叫了兩聲。
這時候正好趕上陸家村村民下工回來歇晌午,老陸家一大家子人也跟着人流往家走,陸老頭扛着鋤頭走在前頭,遠遠的就瞧見自家老婆子在老三家門口捶胸頓足,心道這老婆子難不成又要鬧啥幺蛾子?
這麽想着陸老頭的臉色沉了一下,邁着大步子走到陸老太跟前道:
“老婆子,這大上午的你在家裏做飯,在這兒幹啥呢?”
陸老頭本來以為自家老婆子聽了這話一準兒得心虛啊,沒想到陸老太一擡頭瞅見他立馬嚎啕大哭起來:
“哎呀呀!老頭子啊,你總算是回來了,你可得給你老婆子做主啊,老三這個不孝子啊,老頭子啊!
咱們這麽些年就是養了個白眼兒狼啊,老三啊,這上了部隊當了官了就忘了俺這個娘了,這個白眼狼有醬香豬蹄也不給俺老婆子吃啊!”
不是,這老婆子說的這都是些啥胡話啊?
陸老頭一頭霧水的看着陸老太,還以為自家這個老婆子腦子糊塗了,瞧瞧這老婆子說的都是些啥話啊!
啥白養老三了,啥老三是白眼狼,還有啥老三有醬香豬蹄不給她吃,這老婆子八成是自個兒饞豬蹄說胡話了吧。
啧,這老婆子怎麽上了年紀還成了饞嘴老婆子了,自個兒想吃醬香豬蹄就算了還把老三扯出來了!
陸老頭頂瞧不上陸老太這沒出息的模樣,剛想開口呵斥她幾句,在屋子裏聽見響動的陸霖姜春棗兩口子帶則倆崽崽還有姜姥爺姜姥娘出了院子,姜春棗看見眼淚嘩嘩的陸老太不由驚訝道:
“老太太你這是幹啥呢?咋地還哭上了?”
陸霖一行人也一臉不解的看着陸老太,陸老太讓這一幫子人看的更加惱怒,她“嗷”一下子跳起來對着姜春棗噴了起來:
“俺老婆子咋了?俺老婆子咋了!
俺老婆子是誰啊,是你婆家親婆婆!是你姜春棗婆家娘!
你得叫俺老婆子娘!
你這老太太,老太太的叫誰呢!你個不孝的姜春棗!還有臉問俺老婆子為啥哭,要不是因為你,俺老婆子能哭啊,你這種女人就該讓大隊長給抓起來弄到街上□□去!”
陸老太嗷嗷一席話把肚子裏的火氣都噴了出來,頓覺神清氣爽,小老太正要再接再厲再說上幾句話,邊上護閨女的姜姥爺老倆口聽見陸老婆子這麽欺負自己閨女,立馬撸起袖子就想跟陸老太掰扯掰扯。
結果讓邊上的姜春棗給攔住了,姜家老兩口那個不明白啊,閨女這是啥意思啊,咋地不讓他們找路老天理論理論。
姜春棗看出爹娘的不解,不動聲色笑了笑,老兩口看出閨女笑容裏有話,就沒再有啥動作。
陸老太一看姜家老兩口讓老三家的拉住了,心裏那個得意啊,這次她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讓老三家那個婆娘知道她老婆子不是好欺負的!
倒是陸老頭看見許久不見的三兒子,高興的很,拉着陸霖打開了話匣子:
“三伢子,這是啥時候回來的,咋地不早跟爹說說,爹好讓你娘做頓好飯給你接風。”
老頭子說啥,接風,接個屁的風啊!
陸老太聽了這話,立馬嚷嚷起來:
“吃啥啊,老三早就在家裏吃上老丈人送的醬香豬蹄了,早就不稀罕吃咱家的飯了!”
陸霖聽了陸老太的話,俊臉沉了沉,就聽見陸老頭呵斥陸老太的聲音:
“不會說話就給老子住嘴!
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陸老太看陸老頭不給她臉,又捂着胸口子哎呀呀叫了起來,這會兒正好陸大山陸二山一大家子扛着鋤頭回了家,劉紅燕瞅見陸老太這樣,咋咋唬唬着跑過來故意大叫出聲
“娘,您這是咋啦?是不是讓人給氣着了?”
說完這話,劉紅燕還故意撇了姜春棗一眼,那意思分明就是說陸老太是讓姜春棗給氣着的。
陸老太也是個精神人兒,一見二媳婦劉紅燕來了,一秒戲精上身捂着胸口哎呀呀一頓叫喚:
“紅燕啊,你咋才家來呢,你要是再晚回來一步,可就見不着娘了!”
劉紅燕婷了這話,立馬裝的跟五好媳婦一樣,上去攙着陸老太一陣噓寒問暖不說,還硬是從眼裏擠出兩滴淚花來:
“娘啊,您說的這是啥話啦,咋地才半天不見,您就差點兒見不着兒媳婦啦!
娘啊,您可不能有事啊,咱們老陸家可全靠着您老人家了!您可得好好活,還得看着咱木頭娶上媳婦給咱老陸家傳宗接代呢!”
劉紅燕剛說完這話,半天沒見人影的陸木頭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裏蹿了出來,抱着陸老太一頓嚎。
“奶,您還有木頭呢,等着木頭長大了娶了媳婦兒好好孝順奶,給奶養老!”
陸老太抱着二孫子感動的眼淚嘩啦啦掉:
“哎!
奶的乖木頭啊,打小奶就最疼俺木頭了,奶一定好好活,等着以後享俺學東跟木頭的福。”
還在戲中的劉紅燕一聽婆婆這話嘴角一撇,心下不屑的很,這個小老太,到了啥時候也忘不了她那寶貝大孫子。
還打小最疼她木頭呢,老太太也真有臉說,這陸家村誰不知道啊,老太太打小最疼的是她寶貝大孫子陸學東!
劉紅燕心裏不屑,可也知道眼下可不能拆婆婆的臺,她還得跟老太太一起演戲呢。
一想到這裏劉紅燕又把矛頭對準了三房一家人,這次她照例先對着姜春棗一頓噴:
“老三家的!
你說這是咋回事?前頭俺們早上出門的時候咱娘還好好的,咋地這一上午沒見,咱娘就在你們三房門口哭了呢?
是不是你又幹了啥事兒,惹的咱娘不痛快了?”
劉紅燕這番話說的好啊,這話要讓不知道詳情的外人聽在耳朵裏,肯定認為又是陸家有名的極品兒媳婦姜春棗作了啥妖才弄的陸老太在大家夥兒面前抹眼淚的。
這時候村裏的人看見老陸家一家子都站在自家大門口,都扛着鋤頭趕集一樣慢悠悠走了過來。
“老哥哥,這大中午的你們一家子不早點回家歇着,都站在門口幹啥呢?”
村裏的陸老頭一塊長大的老鄧頭沖着陸老頭來了一嗓子。
陸老頭自然不想在外人面前露醜,只能木着臉道:
“沒啥,沒啥,就是家裏有點兒事,外頭日頭這麽曬,大家都早點兒家去歇着吧。”
“可不是,俺爹說的對,老鄧叔你們都散了吧,俺家沒啥事兒。”
邊上的陸大山也站出來給他爹幫腔。
這父子倆本意是不想把自個兒家裏的事拿到村裏來讓人看笑話,可陸家村的村民也不是傻瓜,大家夥兒看陸家人這架勢,越發站在一起不肯離開。
陸老頭見狀一張臉更沉了,趕不走村人,他幹脆大步上前,拉着陸老太低聲道:
“老婆子,快別丢人現眼了,跟我家去吧。”
陸老太不聽陸老頭的話還好,一聽陸老頭這話,她登時不樂意了,嗷一下子從老頭子手裏掙脫出來,怒插着腰在衆人面前指着陸老頭就鬧起來了:
“好你個臭老頭子你說啥!
嫌棄俺老婆子丢人現眼!俺咋就丢人現眼了!丢人現眼的不是俺老婆子,是你老三家的那個潑婦姜春棗!”
忍耐多時的姜姥爺一聽這話可兜不住自個兒的脾氣了,一雙虎目粗着嗓子道:
“陸老婆子!你這話是啥意思!
俺閨女幹啥啦,你憑啥說俺閨女是潑婦!今天你把話給俺說清楚,不然俺們老姜家可不能這麽放過你!”
邊上的姜姥娘也氣的直點頭,老兩口這樣子,可把陸老太下個半死,她戰戰兢兢窩在陸老頭後頭嘴上還振振有詞:
“你們想幹啥啊,是不是想揍俺老婆子啊?
俺......俺可不怕你們,這可是在俺們老陸家,不是在你們老姜家,咋地?俺說的話有啥不對啊,你家閨女就是個丢人現眼的潑婦,前頭撺掇着老三跟俺們老陸分家就算了,這個姜春棗今天兒從娘家帶回來那麽些好吃的醬香豬蹄也不知到孝順孝順公婆!
俺老婆子能不生氣嗎?”
最後這話陸老太是自個兒小聲嘀咕講出來的,正好讓在邊上看戲的老鄧頭聽見了,老鄧頭咧着嘴笑:
“大山娘,原來你是為了沒吃上老姜家的豬蹄生氣啊。”
老鄧頭此言一出,村裏的人聽了都嘿嘿笑了起來。
陸老頭老臉更黑了,就連陸霖的臉也跟着沉了下來,這一幕姜春棗在邊上看的真真的,前頭她故意沒發作,就是讓陸霖親看看看,他不在家的時候,厚臉皮的陸老太是咋作妖的。
這會兒時候到了,姜春棗擺出一臉驚訝又委屈的表情來:
“娘!原來您老人家是饞我娘家的醬香豬蹄了?那您咋不早說呢?
您說說這大早晨的我剛帶着倆崽崽從娘家回來,剛一進村就瞧見孩子爸在門口站着連早飯都沒吃上呢。
我爹娘正好也跟着我家來,一看孩子爸連飯也沒吃,一家人就光顧着張羅着想讓您兒子吃上一頓熱乎飯了,這可不就忘了給娘您送豬蹄了?
這會兒,您兒子也吃飽喝足了,娘,您等着兒媳婦這就家去給您拿豬蹄去!”
姜春棗說完就跟一陣風一樣跑進門,沒一會兒就急匆匆提着倆用草繩捆好的兩只豬蹄跑了出來,一臉恭敬的遞給陸老太:
“娘,您的兩只豬蹄。”
姜春棗特意“您的兩只豬蹄”這幾個字上加重了聲音,聽的村裏人嘿嘿笑的直樂。
村裏人樂的同時也都對姜春棗刮目相看了:
“哎,你們說說這陸老婆子家的三媳婦是不是跟以前不大一樣了?”
“嗯,瞧着是比以前懂事多了。”
“可不是這姜春棗可比以前能耐多了,以前光知道罵人撒潑,現在這嘴一張三五句話就讓陸老太面子裏子都沒了。”
“要說這事兒可是陸老婆子做的不地道了,這兒子從部隊回家,這當娘的不說給做上一頓熱乎飯,光惦記着人老姜家那豬蹄了。”
“嗨,這要不說呢,養娘咋地也跟不上自個兒的親娘。”
陸老太把這些話聽在耳朵裏,一張老臉一陣紅一陣白的,她咬牙看着姜春棗想将她狠狠推開,可是到底舍不得那噴香的豬蹄只能恨恨一聲接下豬蹄扭着屁股回家了。
陸二山劉紅豔一家三口眼饞那豬蹄,生怕陸老太獨吞,立馬颠颠兒跟在陸老太屁股後頭走了,陸老頭跟陸大山陸大嫂神色尴尬,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也跟着家去了。
姜春棗笑嘻嘻看着陸老太狼狽逃回家,姜姥爺姜姥娘都用贊賞的目光看着她,就連倆小崽崽都用崇拜的小眼神看着她,她心裏那個驕傲啊,剛想一手牽着一個小崽崽回家,一扭頭的功夫就跟一雙略帶笑意的黑眸對上了,那是她那個便宜老公陸霖對着她笑呢。
笑,笑,笑屁啊!就你牙白咋地!
姜春棗高貴冷豔地丢給便宜老公一枚白眼兒,拉着倆小崽崽回家了。
陸霖:........
村裏人見沒熱鬧看了也都散了,姜姥爺老兩口也家來了。
雖說姜春棗在外人面前給了陸霖一枚小白眼兒,可是這一回到自個兒家,她看了看堂屋裏的鐘表立馬露出了笑模樣。
呀,到了家裏三只蘆花雞下蛋的時候了!
這年頭公社管得嚴,家家戶戶只允許養三只雞,多了不讓養,多養了大隊長就得派人把多養的雞給抓到公社上去處理了,大隊長說了這叫割資本主義尾巴!
姜春棗雖說是個彪悍的,可是在養雞這事兒上可都跟村裏人一樣只養了三只雞,如今家裏倆崽崽的營養都靠着三只蘆花雞供養着呢。
姜春棗對跟在自個兒身後當小尾巴的倆崽崽招呼道:
“石頭,茉莉,走,咱們一塊兒到院子裏撿雞蛋去!咱家的花花快下蛋了。”
花花是倆崽崽給家裏的三只蘆花老母雞起的名字,平常家裏的老母雞下了蛋,倆崽崽就花花,花花的叫,時間長了,姜春棗也跟着崽崽們一塊叫開了。
倆崽崽聽說媽媽的,娘仨一塊兒出了屋子,這會兒院子雞窩裏的老母雞咯咯噠叫個不停,姜姥娘在邊上聽見了,伸手摸進雞窩,頓時笑開了,“喲,今兒這雞下了四個蛋呢,咱家崽崽有福氣了。”
家裏老母雞下了四個蛋,姜春棗和倆崽崽聽了都挺高興,尤其是姜春棗她從姜姥娘手裏碰過四只帶着溫度的雞蛋笑道:
“娘,今天這雞蛋下的怪好,我這就去瓜刷鍋,石頭你爸呢,他幹啥去了,快點兒把他找回來幫家裏生火當夥夫。”
小石頭聽了這話乖乖去找人了,留下小茉莉眨巴着大眼睛問:
“媽媽,什麽是夥夫啊?”
姜春棗摸摸閨女可愛的小臉蛋,吧唧親了一下笑眯眯道:
“夥夫啊,就是燒火做飯的,你爸爸就是咱們老陸家專門燒火做飯的夥夫。”
正好邁着長腿兒進門的陸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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