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石碑
危險,勿入!
後山被拉上了警戒線,還有警示語。
不過都是幾年前的事情了,殘破的警戒線,搭在樹枝上,歪倒在地的警示牌子,意味着這裏已經成為了廢棄之地,無人問津。
這座山的構造其實也有一些特點的,整體的形狀像一個歪戴的生日帽。
而山的另一頭,就是黃河。山體有三分之一的部分,都是懸在黃河之上的。
乍一看,山上綠樹成蔭,植被茂盛,可是仔細看,就會覺得這裏太暗了。
不是光線,而是山上的植被,葉片呈現的都是一種綠黑色。
還有林間彌漫的淡淡霧氣,不是白色,而是黑色。
“這是煞氣,長時間在這樣的環境下,人會變得易怒,情緒暴躁,心神不安,至于成煞的原因,現在還不确定。”田雯說道。
“汪汪汪!”
胖胖對着山上叫了幾聲。
“是不是胖胖發現了什麽?”我問道。
“不知道,去看看!”巴特爾回應。
雖然胖胖很聰明,但是他和警犬不同,沒有經過特別專業嚴格的訓練,不是它每次叫的時候,巴特爾都能知道它的意思。
我們上去後,發現地上有血跡,時間不超過四個小時,還沒幹。
追蹤血跡,卻在一棵樹上,發現了一只被釘在樹幹上的松鼠。
之前發現的地上的血就是它身上的,不過死亡原因是一根穿過它的脖子,直接插入樹幹裏的銀針。
能做到這一點的人,實力不俗。
“我們得小心一點了,受到煞氣影響,就算是普通溫順的小動物,也會變得脾氣暴躁,攻擊性強。 ”田雯說的同時看向四周。
說來也奇怪,除了這一只已經死去的松鼠,我們還沒有看到其他的生物。
黃河邊上,水源充足,又是山林,生存的動物應該很多才對。
“汪汪汪! ”胖胖又叫。
我們繼續往山上走,結果在不遠處,見到了更多的生物。
不止有松鼠,兔子這樣的體形小的生物,還有像獐子,野狼這樣的存在,我們還看到了幾只飛禽。
不過此刻它們都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或被銀針穿透,或是被利器傷到要害,身上沒有多餘傷口,
手法幹淨,利落,穩,準,絲毫不拖泥帶水。
“你們看,這裏有腳印! ”巴特爾指着一處說道。
我們走過去一看,在一小片低窪潮濕之處,地面上留下了幾個腳印。
“從腳印的大小上看,三七的腳,比較纖細,此人身形應該比較苗條,應該是一個女子。這些好像都是一人所為的,如果是紅醫門的人,她有這個實力吧?”
在她手上搶昆吾劍,我感覺比面對衆人的時候還有壓力。
現在我倒希望昆吾劍不在這裏了,不然她本來實力就強,還捷足先登,形勢對我們很不利。
雖說有人在前面開路,可總覺得攔着一座大山。
這次胖胖沒有再叫,說明前方可能暫時沒有動物的屍體了。
但是不多時,我們發現了一處詭異之地。
一棵沒有生機的歪脖子大柳樹,樹幹橫亘懸空,在上面吊着四個人!
看穿着打扮,都是村民,兩男兩女,而且都很年輕,臉上帶着詭異的笑。
這種笑我們剛進村的時候,在小男孩的臉上看到過。
“他們不是被吊死的,應該是死後才被放上去的。上吊死的人,舌頭一般都會伸出來,打結,有的甚至牙齒會把舌頭咬斷。表情猙獰恐怖,七竅流血,還會出現大小便失禁的情況。這些表現他們都沒有,好像閉着雙眼挂在上面蕩秋千一樣。 ”巴特爾說道。
“要不要把他們弄下來再檢查一下? ”卡紮問道。
我搖頭道:“先不急,你們看前面那些石頭,出現的很突兀,而且從顏色和材質上,不像是這座山自産的。 ”
山上植被蔥茂,可前方很大一片地方卻寸草不生,地都是土灰色的,一塊一塊凸起的黑色石頭,像一座座墓碑,高的有三米左右,矮的也在一米五以上,墓碑後面沒有墳,墓碑上也沒有什麽名字,只刻劃着一些讓人看不懂的古怪的紅色條紋。
“汪汪汪! ”
看到懸挂的屍體胖胖都沒叫,突然叫了幾聲,跑了進去!
“誰!”
我看到一個紫色的人影從一塊墓碑後面出現,一閃而過。
“胖胖,回來! ”巴特爾喊道。
但是胖胖并沒有聽他的話,很快就不見了身影!
我們互相看了一眼,擡腳走了進去。
可就在雙腳邁進去的一瞬間,一陣眩暈,地面好像發生了旋轉,感覺眼前的一切都在快速轉動。
“想要做我的對手,看看你們夠不夠格,先從這裏走出去再說吧。沒本事,進去也是死! ”
清冷的聲音傳入耳中。
“是她! ”
紅醫門的那個女子,果然是跟來了。
旋轉停止,眼前的景象卻也發生了變化,之前不過兩百平米左右的石碑陣,現在無論從哪個方向看都是無邊無際的,讓人有種被吞噬的無助感。
死去的柳樹還在,但不是在入口處,而是在其中,柳樹前後左右出現了很多新的石碑。
而且柳樹上只有挂着的繩子,不見了四具村民的屍體。
悠悠蕩蕩的,讓人心裏發寒。
“田雯,松梓,卡紮,巴特爾,你們在哪? ”我喊道,眼睛看向四周。
剛才我們都是站在一起的,旋轉的太快就閉了片刻的眼睛。
睜開後人就都不見了。
“假象,幻覺,就像我們在阿爾山一樣。 ”我這樣暗示自己,再次閉上眼睛,晃了晃頭,還掐了自己一下。
當我睜開,卻看到田雯被人勒着脖子,臉漲的通紅,說不出話,被人往上面拖!
襲擊她的,正是挂着的一個男村民!
“放開她! ”我跑過去救人!
見我跑過來,村民松開了抓着田雯的手,往後跑。
我打開扇子,按下了暗器機關,對着他就是一頓發射。
不過因為有石碑的遮擋,讓他躲過了一劫。
對于這把新武器,我還沒有完全适應,而且打暗器,看似簡單,其實要求很高。
注意力要集中,掌握時機,瞄準,手不能抖。
好在人是救下來了。
“沒事吧,田雯! ”我問道。
她貓着腰幹咳了幾聲,站起身,突然對我詭異一笑,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