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亂五行
田雯一躍跳起,落下的時候手裏抓着繩子,正是柳樹上挂着的之前吊人的繩子!
我還沒反應過來,脖子就被套上了,一股大力把我吊了起來!
情急之下,合上扇子,擡起手往頭上一劃,繩子被砍斷,我掉在了地上。
但是田雯已經不見了,不知去向。
擡頭看了一眼,一條繩子确實已經被我割斷了,脖子也隐隐作痛。
可剛才發生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我有些分不清。
如果是真的田雯,她絕對不會對我出手,而且她在我被吊上去的時候就消失了,憑空消失那種。
可要說是假的,好像也解釋不通。
就在我晃神的時候,後面突然有動靜,回頭一看,是卡紮。
“卡紮? ”
這次我留了心眼,沒有急着上前,先開口問了一句。
卡紮沒有回答我,直接用手中的刀做了回應,刺向我的胸口!
“铛!”
我用扇子抵擋,擦出了火花,快速後退,想要和他拉開距離。
卡紮擅長近戰,左手握着藏刀,右手抓着新得的刀,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後退,按下扇子上的機關,打出了暗器。
但我不能下死手,打的時候必須避開要害,因為此時無法判斷卡紮真假。
可他沒有這方面的顧慮,攻擊愈發淩厲,步步緊逼,借助着石碑幾次近身。
如果不是有這把扇子,早就受傷了。
“人呢?”
卡紮閃到一塊石碑後面,突然消失不見了。
我趕過去,發現那塊石碑後面沒人。
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警惕的看着四周。
卡紮那把名為“亂”的劍兇煞異常,最喜暗殺。
稍不注意,我就會被殺死!
精神高度緊張,全身汗毛直立,兩側的太陽穴不斷的跳動。
“來了!”
我轉頭看向一處,一個身影閃過,我不确定是不是卡紮。
可就在我想要走過去确認一下的時候,後背莫名的有股刺痛!
身子剛回到一半,藏刀的刀尖就要刺進了身體中!
“開!”
扇子打開,手用力一劃,和藏刀發生了碰撞。
刺啦一聲,我的衣服被劃開,傳來劇痛。
雖然沒有直接紮進去,但是刀尖在我的後背上那麽一劃,傷口不淺。
但這還沒完,下一秒,我感受到了那把“亂”刀,直抵胸口,把我逼入了絕境!
此刻我唯有一法,按下扇子上的一個機關,這樣整個一側的扇面會射出微小暗器,這麽近的距離,卡紮根本躲不開。
這是柳大師為我精神設計的必殺技,只有特別緊急的情況下才能使用。
因為只能用一次,再用就得拿到柳大師那讓他給我安裝。
關鍵時刻保命用的。
但我真的可以這麽做嗎?
萬一眼前是真的卡紮,那他一定會被我殺死。
可要是不動手,死的那個,可能就是我!
生死就在分秒間,我居然還在猶豫!
“噗哧!”
一把藏刀從卡紮的後背穿過,透了出來,他的臉居然瞬間發生了變化!
哪裏是卡紮,分明是我們進來的時候吊在樹上的一個人!
藏刀拔出去,這人身體倒在地上,後面站着卡紮。
“白嚴,你沒事吧!”
我下意識的就想後退,誰知剛往後退一步,後背的傷口被牽引着傳來劇痛。
“嘶!”
疼的我青筋直冒,渾身出了一聲冷汗。
不是我矯情,是真的很疼,應該是沒傷到骨頭,但是絕對傷到筋了,一動我都跟着疼。
後背表層最重要的是脊椎,如果脊椎受傷,輕則卧床不起,嚴重的,就直接挂挂了。
卡紮扶着我慢慢坐下,拿出醫藥包進行包紮。
“你傷的不輕,我先幫你止血,簡單包紮一下,具體的還得讓巴特爾看看。”卡紮說道。
他說話的語氣,神情,讓我确定這就是真的卡紮,我的同伴,總算是松了一口氣,看向躺在地上的屍體。
“他們本就是死人,怎麽能變成你的樣子活過來呢?”我不解。
“沒活,我刀紮進去,連血都沒有。我覺得問題出在這些石碑上,或者說,是出在這些石碑的條紋上,盯着看一會,就會覺得頭暈。”卡紮回應。
“你看到其他人沒有?”
“還沒有。”
比起找人,眼下還是得先想辦法破了這陣。
雖然對于這石頭陣,我不了解,但是萬變不離其宗。
任何一個陣法都離不開陰陽五行,再神秘詭異都離不開現實的基礎。
有卡紮在身邊,我安心不少,可以花更多的時間思考。
心理學,也講究平衡,不過更多的是針對人的心理。
平則通,衡則久,只有人心緒平和,波瀾不驚,才能長期保持心理的健康,不會出現心理疾病。
而心理的健康,和外界的環境也有直接的關系。
光屬陽,暗屬陰,金木水火土,各司其職,人才能健康長壽。
不管是哪一個出現了問題,天平都會失去平衡,從而妖孽起,霍亂生。
說白了,不管是什麽陣法,利用的無非是陰陽和五行。
古有諸葛亮在長江邊擺石頭陣,利用了五行中的水,陣中水霧彌漫,借助風聲,發出哭鬼狼嚎的聲音,讓陸遜大軍迷失其中。
當然,其中的玄妙肯定不止這些,石頭陣,其實就是八陣圖,至今無人完全看透。
我不認為,眼前這石碑陣,比諸葛亮布下的八陣圖還厲害。
再次把目光落在屍體身上,心中産生了一個想法。
“塵歸塵,土歸土,人死如燈滅,從哪來就該回哪去。屍體一直挂在樹上,這裏煞氣又重,不得安生,時間長了就亂了五行。咱們應該把他埋起來,讓他入土為安。”我說道。
“好!”
卡紮沒有多言,拿出工具我倆就開始挖。
這裏土比較松,很快就挖出了一個坑。
我找出一塊布,蓋在了那人的臉上,我和卡紮把他擡了進去,埋上了。
成不成現在還不能确定,但是我感覺身上好像舒服了不少,就連傷口都沒那麽疼了。
這也許是心理作用,也許不是。
畢竟四具屍體,才只埋了一個,一切都還沒結束。
我和卡紮離開這裏,去尋找其他人,走出不遠,聽到了狗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