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1)
終于在下半夜的時候,一直在挨家挨戶搜尋的韓森的手下推開了韓修所在 房間的房門。
“抱歉,韓先生,我們來遲了。”
帶頭的男人一臉歉意的看着韓修,然後揮手示意旁邊的男人給韓森打電話 ,通知這個消息。
這件事情,幾乎驚動了韓家所有人,韓森把所有能用的人全部派了出去, 只要韓修沒有着落,羅馬市區的每一條街道上,都有韓森的手下,在挨家 挨戶、不分晝夜的搜尋。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一直到找到為止。”這是四個小時之前,韓森的 原話。
其實他們進門的時候,韓修已經穿戴整齊,西裝的每一顆紐扣都整齊的扣 好,低着頭,坐在床邊,視線落在手上的那包純白色包裝的香煙,沒有半 點言語。
這包香煙是之前花城和彥留下來的,放在水晶的煙灰缸旁邊、在床邊的桌 燈下面。
很奇怪,花城和彥抽的是不知名的女士香煙,外包裝上沒有品牌名稱,香 煙本身也沒有包裹在慮嘴處的品牌标志,一根香煙只有通體的雪白。
其實花城和彥還是挺爺們兒的,從任何一點來看,都不會顯得脆弱。韓修 倒是想不通,這麽個大男人怎麽喜歡抽女士香煙。
“韓先生,您應該沒受傷吧?”
看到韓修沒有說話,只是低着頭拿着一根香煙在手指間把玩,側面看過去 ,臉上沒有表情。
站在在最前面,穿着黑色夾克的男人有些擔憂。
要是韓修真的遇到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韓森遷怒怪罪下來的話,他們都 是會吃苦頭的。
韓家家大業大,前途無限,他們還都是想在家族裏面混的,所以這些至關 重要的事情上面,就會顯得特別的小心翼翼。
不知道什麽時候,前臺小姐抱着手臂站在了門邊,交疊雙腿倚靠在門邊上 ,細長的眉毛愉快的挑了挑,妖冶的紅唇在燈光下面更顯妩媚。
“你們家韓先生怎麽可能吃虧,難道你沒發現,房間裏彌漫着愛yu氣息, 這是歡愛的一夜,他只是被人艹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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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着嘴巴笑了笑,女人撫了撫自己兩鬓的發絲,“爽吧,韓修?”
在場的都是男人,韓修被人xing侵犯這種事情大家肯定都是不敢相信。
畢竟是意大利最大家族的繼承人,無論多不願意多麽低調,韓修也完全屬 于公衆人物,所以韓修的一舉一動外界都是看在眼裏,別人對他的評價也 都是一目了然。
大家并沒有發現任何對韓修有些過分親近意圖的人,而且羅馬城裏的人都 知道韓修性格不是很讓人喜歡。
穿着皮衣的男人神情冷酷的看向依靠在門廊上的前臺小姐,警告她說,“ 小姐,說話要注意措辭,事關韓先生的形象,話可別亂說。”
稍微正統一點的黑幫都不會跟無辜的女人動手,但是還是要警告一下,如 果這種話傳出去,弄得衆人皆知,就算不是真的,對韓修來說也不是好事 。
“哼,”前臺小姐冷哼一聲,卻并沒有生氣,轉身打算離開的時候,腳步 停頓了一下,“韓修,事實如此,你心裏清楚。”
那女人笑了笑,轉身下了樓,走廊上傳來高跟鞋踏在厚厚的地毯上的聲音 ,女人走路的時候步伐很優雅,并不顯得急促。
直到四周的一切都徹底的安靜下來,韓修始終沒有說話,站在門口的任何 一個人也都沒有說話。
韓修把手上的香煙裝進了自己西裝的口袋裏,撐着膝蓋無聲的站了起來。
藥性沒有過去多久,韓修從床邊站起來的時候,還是有點吃力,之前全身 麻木、神智迷惘的狀态他還清楚地記得。
但是最清楚的,還是被花城和彥猥亵時的所有一切,歷歷在目,在韓修沉 默的大腦裏反反複複的重播。
“父親讓你們過來的?”
韓修這麽問着,站在房間床鋪旁邊的落地鏡前面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裝, 把襯衫的袖口調整了一下。
“是的,韓先生。”
帶頭的男人點點頭,帶着手下的人朝着門外走去,這個賓館不是很大,就 是很标準的一般的賓館設置,但是地理位置極其偏僻,不是很好找到,能 在韓森下命令之後四個小時內完成任務,他們真的是跑斷了腿。
韓修慢吞吞的從房間裏走出來,經過男人身側的時候,不悅的看着這個為 了他奔波了一夜的男人,不帶語調的說,
“你們的速度還真是快。”
韓修的眼睛像是隆冬冰封的湖面一般,有着這麽得力的手下,表情裏卻不 帶一絲一毫的欣慰。
所有人都跟着韓修下樓,帶頭的男人疑惑的看着韓修的背影,不知道為什 麽他覺得韓修好像很不開心,這實在是讓人困惑。
實在是讓人太困惑了。
…………
偌大的樓層裏空空蕩蕩,什麽聲音也沒有,只有整個樓層裏的巨大的紅木 的會議圓桌上面,點了一支紅色的蠟燭。
小百合穿着長至腳踝的白色風衣,抱着雙臂看向窗外深藍的夜空,烏黑的 卷發在昏沉的燭光裏閃爍着極其可愛的點點光澤。窗臺上橫放着一把銀色 的女式小手槍。
圓桌旁邊的黑色皮質沙發裏,年輕的男人整個人深陷在裏面,細瘦的食指 和中指之間夾着一支被點燃的雪茄,漆黑的長發中分披散在臉頰邊上,一 直垂落到肩膀下面。
男人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色的低領棉麻襯衫,漆黑的眼睛直視着眼前
圓桌上紅色的蠟燭,這支蠟燭已經被點燃好一會兒了,現在被融化的部分 從頂端肆無忌憚的流淌下來,堆積到了底部。
“少爺,您到底在等什麽。”
小百合不解的看向遠處的街道,還有街道上挺拔好看的路燈。
花城和彥已 經呆在這裏好一段時間了,每天來到公司的時候,就徑直來到頂層的會議 室,整個人頹廢的深陷在黑色的老板椅裏面。
花城和彥一動不動,眼前那黃澄澄的火光散落在他薄涼又顯得無害的容貌 上,指尖雪茄的火星在一點點的燃燒着,袅袅的順着手臂飄蕩着白色的煙 霧。
“我在等韓修來找我,踐踏我的尊嚴,碾碎我們的愛情,或許,他會用冷兵器把 我剁成一百段。”
“少爺,韓修不會這樣的,我覺得他其實也挺喜歡的。”
小百合安慰似的說,但是回想起那天的場景,房間裏明明就是一片溫存的 氣息。
韓修端莊的躺在床上,眉目舒展,一看就是很舒服的樣子嘛。
花城和彥笑了笑,但是這笑聲只是從喉嚨裏哼出聲來,卻并沒有表現在臉 上,更沒有出現在眼底。
“喜歡?小百合,你一定是在開玩笑,我艹他的時候,感覺像是在跟一座 雕塑做ai。而且是那是徹頭徹尾的強J。如果現在被韓修找到了,他估計 能把我活剮了。他已經跟一眼不一樣了,小百合,韓修現在是個徹徹底底 的魔鬼,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花城和彥擡起手捂着額頭,顯得很無奈,“可是就算是像這樣,我都不想 離開這裏,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韓修手裏。”
小百合轉過頭,眼底滿是憐憫和心疼,沒有說話。
花城和彥伸出手,“小百合,你現在是不是很後悔跟我在一起?”
“怎麽會!”聽到他這麽說,小百合真的有點生氣,可愛的眉頭皺了起來 ,伸出手把自己的手掌放在花城和彥的手心。
小百合大大的睜着眼睛,粉嫩的嘴唇顯得很無邪,她似乎從未變過,低頭 在花城和彥的眉頭輕輕地吻了一下,“誰能被您這樣熱愛,真的是無上的 光榮,真的。”
“小百合,你真好。”花城和彥欣慰的笑了笑,伸出手跟小百合抱在了一 起。
“多穿點吧,這樣會着涼的。”
小百合這才注意到,花城和彥的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棉麻襯衫,還是開 低領口的款式,這是夏天才穿的衣服。
花城和彥搖搖頭,“小百合,我一點都不冷,真的,光是想到自己現在是 在為誰等待,我就已經感覺不到世界上任何其他的事情了。”
說到韓修的時候,花城和彥下意識的低垂着眼睑,臉上浮現羞赧的神情, 站在他身側的小百合愈發覺得,韓修這無情無義的男人,還真是死不足惜 。
“少爺,我們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了!”
小百合想到如果韓修真的找過來,一定會不擇手段的折磨花城和彥。
“讓我們回日本,回到家族吧!”
小百合蹲下身來,趴在花城和彥的腿上,臉蛋斜放在花城和彥的大腿上。
其實,長期在異國飄蕩,并沒有讓她覺得特別的想要回到日本。
但是此刻莫名的無助,突然就讓她開始想念和花城和彥一起生活了十幾年的遙遠的故鄉。
故鄉……多麽陌生又親切的詞彙,似乎只要回去,就可以遠離所有的苦楚。
花城和彥低下頭,看着小百合有着孩子般無知的面容,長長的睫毛随着眼睛的開合而輕輕顫動。
手掌一下一下的輕輕撫弄着小百合的發絲,花城和彥直視着圓桌上的紅燭。
“小百合,漂泊浪跡的人都會想回到家鄉,我們東方人安土重遷,更是思鄉情重。”
倏爾,腦海浮現韓修在自己身下隐忍chuan息的時刻。
狹窄的房間裏沒有燈光,隐隐綽綽的黑暗之中,看得見身下男人失神的看着頭頂的天花板,不知在想些什麽。
修長的手指無力的擡起,放在自己的腿上,不知是想要推開自己,還是想要抓緊這一切。
還記得結束之後,高chao的餘韻裏,自己的身體趴在韓修不停起伏的胸膛上,那男人的手指下意識的在自己的肩胛骨上輕撫,觸電的感覺從肩胛骨一直延續到四肢百骸,像過電一樣的刺激。
無聲的咽了咽口水,花城和彥拿起雪茄咬在自己的嘴裏,用力的吮吸,仿佛那雪茄是韓修誘人的手指,或者是更加那更加隐秘的部位。
人在情動而不能宣洩的時候會傾向于想要吮吸或者咀嚼,這個是自然定律。
“小百合,我好興奮。”
花城和彥慢慢的吐出白色的煙圈,“我真的想回家,可是好像情yu和愛欲主宰了一切,我只想一千次一萬次的和韓修耳鬓厮磨。”
花城和彥聳了聳肩,“說白了,跟韓修做x好爽,我還想要。”
可是就算是被自己強j了,韓修都不主動找過來,主動撕裂自己那張冰冷的、毫無生氣的面孔,這樣花城和彥覺得非常的無力。
小百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您真是貪吃的小獸,就算是那樣,韓先生也不一定吃得消呢。您要知道,付出的一方總是比承受的一方辛苦一點的……”
花城和彥無謂的揮揮手,“有什麽區別,我們都是男人,他會累,我也會累的。”
聊了一會兒,兩個人突然都愉悅了起來,小百合趴在花城和彥的腿上一直在笑,之前陰郁的情緒像是突然間被一掃而光,花城和彥滿腦子都被旖旎的幻想取代。
“老板!”
就在小百合和花城和彥調笑的時候,樓道的黑暗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還有女人叫喊的聲音。
小百合站起身來,看向朝着會議室跑進來的女孩子,女孩子穿着性感的黑色亮片打底裙,畫着大濃妝,高高盤起來的頭發,看起來漂亮極了,只是此刻衣衫不整,盤發也松散開來,實在是有礙觀瞻。
“怎麽了,寶兒?”
小百合這麽說着,已經轉身走到窗戶邊上,拿起槍支在手上,低下頭開始為槍支裝上子彈。
花城和彥依舊深陷在沙發裏,仰着腦袋,視線看向頭頂的黑暗處,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寶兒有些崩潰的整理着自己被人扯壞的衣服,看着小百合和花城和彥,捂着臉差點哭了出來。
“老板,外面有個男人要我今晚陪他回家睡覺,不然今晚就砸了我們的場子!還說要我現在就找您出去!”
小百合輕聲的笑了笑,把裝好子彈的槍支放在自己的口袋裏。
“寶兒,女孩兒漂亮,就是容易招惹麻煩,你別擔心,就算是總統過來,今晚也沒有人能把你帶走。對吧,少爺?”
小百合把手掌輕輕地搭在花城和彥的肩膀上。
“那是自然。”
花城和彥從座椅上站起身來,視線在眼前的女孩身上掃視了一遍,那女孩吸了吸鼻子,朝後退了一步,有點害怕自家這個總是陰陽怪氣的老板。
小百合把搭在座椅上的黑色的大衣拿在手裏,親手替花城和彥穿在了身上。
“我們去會會這位大佬。”
花城和彥擡起手把雪茄咬在嘴裏,叼着雪茄朝着樓下夜總會的歌舞廳走去。
到樓下的時候,樓下大廳裏的客人基本上都走光了,光怪陸離的燈光還在繼續搖晃,二樓的調音師才什麽都不管,依舊放着自己想放的音樂。
和所有的夜總會一樣,歌舞大廳裏煙霧彌漫,只有幾個喝的酩酊大醉的酒鬼還在那裏繼續酗酒,不要命的喝酒,還有幾個很明顯的ke了藥的年輕男女在舞池裏搖頭晃腦的跳舞,已然失去了神志。
花城和彥一眼就看到了翹着腿坐在大廳正中央的金發年輕男人,還有站在金發周圍身邊的一圈十來個打手,看來大廳裏面沒有人的原因就是因為這位。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整個人慵懶的倚靠在身後的圓沙發裏面,逆着光看着站在自己的眼前的年輕老板。
一如既往地黑色的中分長發,嘴裏面叼着雪茄,雙手插在黑色大衣的口袋裏,夜總會裏搖搖晃晃的燈光從那男人的身後打來,模糊了臉孔,只看得見男人咬在嘴裏的雪茄頂端忽明忽滅的火星。
看見花城和彥下來了,歌舞廳的保全人員還有大廳經理都聚到了花城和彥的身側,一個個都警惕的看着坐在大廳裏的男人。
“把大廳的燈光打開,然後把那幾個磕了藥的年輕人‘送出去’。”
花城和彥轉頭對着大廳經理說話,“好的,老板。”大廳經理點點頭,立馬轉身去執行。
“晚上好,我的少爺。”
坐在板凳上的男人眯着眼睛看着花城和彥,手指交叉放在身前,手腕上價值不菲的鑽石手表在一閃而逝的光亮裏面閃爍着奇異的光彩。
“晚上好啊,索羅斯先生,不愧是軍火大亨索羅斯之子,随便到哪,排場都不小啊。”
環視四周,誰會随随便便出門的帶上十來個打手,花城和彥真心覺得索羅斯今晚是來砸場子的。
花城和彥話剛說完,大廳的燈光就被打開了,還有剛才還在舞池裏跳舞的男男女女都被保全人員抱着拖了出去,扔到了大街上。
花城和彥在索羅斯的對面坐了下來,交疊雙腿,倚靠在身後的座椅裏,無聲的抽着雪茄,袅袅的煙霧順着他的臉龐緩緩地升騰而起。
明亮的燈光下,索羅斯這才看清楚花城和彥的臉孔,美貌而蒼白,像是多年沒見過陽光的陰鹜的怪物,可是出奇的好看。
“你知道你其實不适合抽雪茄,你知道吧?”
索羅斯雙臂撐着膝蓋,身體向前傾,看向花城和彥,笑吟吟的看着花城和彥,他綠油油的眼睛裏,滿滿當當的裝着眼前的男人,還有滿室的燈火。
“只要是男人,都可以抽雪茄。”
這句話以後,花城和彥就沒有再理他,依舊自顧自的吞雲吐霧,似乎在等着他自己滾蛋,倒是小百合警惕的看着索羅斯,生怕他做出什麽越軌的行為。
索羅斯的名聲小百合早有耳聞,此人做事向來是不擇手段,只要是他感興趣的東西,就一定要弄到手,他也從不在乎別人的評價。
體現他最性格的最典型的案例莫過于為了争奪家族的繼承權,帶人把自己的親哥哥掃成了馬蜂窩,連血肉至親都可以随意屠戮的人,這世間還有什麽規則能約束到他。
看見花城和彥沒有說話,索羅斯聲線變得低緩,幾乎是極其溫柔的說,“寶貝,你越是這樣傲慢,我越是心動,你明白吧?”
裂開嘴笑了笑,索羅斯又坐直了身子,從桌子上拿了個橘子剝了開來,剝下一瓣放到嘴裏,仿佛他才是這裏所有一切的主人。
“再說了,韓家的人,都有一個特點,從韓森到韓修,都不喜歡抽煙的人,我想這一點,你比我清楚。”
花城和彥依舊是慢條斯理的抽着雪茄,語調平淡,“那就讓韓修本人來給我說,其他無關緊要的人,本少爺還真不放在眼裏。”
索羅斯也不生氣,只是站起身來,坐在了花城和彥身側的沙發座椅裏,近距離的看着花城和彥。
“我說,韓修那種男人,就像是一杯白開水,沒有情趣,沒有樂趣,而且他一身血腥,最大的閃光點也就是家裏面有錢。寶貝,找男人選擇韓修這樣的,真的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哦?”花城和彥好笑的看着他,“誰說我花城和彥喜歡男人了,我只是喜歡韓修罷了,韓修什麽性格,我比你清楚,索羅斯少爺不必多說,而且,我就是喜歡有錢的。”
花城和彥轉過頭,漫不經心的朝着索羅斯的臉上吐了一口煙霧,索羅斯整個人怔了怔,感覺心跳慢了半拍。
“這麽喜歡韓修?”
索羅斯收斂了笑意,看上花城和彥已經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東方男孩無懈可擊的肌膚讓他瘋狂。
花城和彥瞥了他一眼,把雪茄從嘴巴裏拿了出來,按滅在眼前的煙灰缸裏面。
“你知道的,索羅斯先生,我們東方人很傳統,很保守,跟了誰就是誰。我已經是韓修的人了,我這人很愚昧,很認命。”
花城和彥湊近索羅斯,深深地看進索羅斯濃綠的瞳孔,一字一句的說,“只要是男人用得到的地方,都被韓修用過了,你明白?這具肉體,已經被韓修侵占了。”
索羅斯無聲的咽了咽口水,猛地擡起手想要按着花城和彥的手掌,但是花城和彥提前縮回了手,神情漠然的像是一只高傲至極的獨角獸,在這世間孤獨傲慢的徘徊,只在等待那曾經将他馴服的主人。
“寶貝。你越是這麽說,我越是興奮,你看我像是在乎那些所謂的貞操之類的莫須有東西的男人?”
“你在不在乎與我何幹?”
索羅斯依舊不生氣,還是笑吟吟的把桌子上的那本雜志遞到花城和彥的面前。
“啪”的一聲,那本薄薄的娛樂雜志被扔到了花城和彥的面前的桌子上。
花城和彥低下頭,清楚的看到封面上一張鮮明的照片,他的韓修和一個有着漂亮金發的女孩站在酒店門口,兩人低着頭似乎在說着什麽。
那照片拍的非常清晰,可以清楚地看見韓修含笑,視線落在那女孩子嬌俏可愛的面孔上。
“這個女孩是個長期在歐洲發展的超級名模,家族背景沒有人知道,美麗而神秘。韓修這幾年,每年都會被人拍到和這個超模會面,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看着花城和彥越來越差的臉色,索羅斯繼續說,“寶貝,其實你應該清楚地知道,韓修跟我們不是一路人,全世界都知道,韓修其實是喜歡女人的……”
“閉嘴!”
花城和彥猛地站起身來,拿起雜志甩到了索羅斯的臉上,之前所有的自持和冷靜都徹底的崩潰。
索羅斯真的沒想到花城和彥會有這麽大的反應,被甩了一臉雜志之後,有點怔怔的看着雙目幾乎要噴出怒火的男人。
本來就已經得不到韓修,現在還要面對這些讓他崩潰的事情,花城和彥扔掉了所有的理智,指着索羅斯吼了起來。
“你他媽現在給我滾!索羅斯!這些事情不需要你告訴我!現在就他媽的給我滾!”
說完,花城和彥壓抑住自己現在就想幹掉索羅斯的沖動,轉身就朝着樓上快步走去。
小百合狠狠的瞅了索羅斯一眼,“專門戳別人的痛處,這樣也太沒風度了,索羅斯先生。”然後迅速的跟着花城和彥朝着樓上走去。
花城和彥回到自己去的極少的辦公室裏,一進門就把自己桌上的所有東西撲到了地上,玻璃杯摔碎了一地。
“韓修,你這個不忠貞的賤貨。”
花城和彥咒罵了一聲,整個人向後無力的摔倒在辦公桌後面的老板椅上,雙手捂着自己的臉頰,不再發出聲音。
小百合手上拿着那本雜志進門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少爺,您不會又哭了吧。”
小百合小心翼翼的走到花城和彥的面前,把那本随手帶上來的雜志放在了沙發上。
“怎麽可能,”花城和彥放下了捂着臉蛋的手掌,冷笑了一聲,“小百合,一個面臨毀滅的人,怎麽可能有心思流淚。”
看着花城和彥心情不定的臉孔,小百合有點心驚膽戰。
花城和彥真的開始為某一件事情偏執的時候,整個人就會陷入不能拯救的死循環,怎麽說都說不通。就像是日本陰雨連綿的初秋,悲恸而凄涼,可以連續半個月不見一絲日光,黑暗而無望。
小百合有時候真的搞不清楚,這到底是花城和彥本身的性格問題,還是他們藝術家的通病。
他曾經因為韓修在某次宴會上極其禮貌的、明顯疏離的親吻了某位年界七旬的女士的臉頰而陷入對那位德高望重的女士的不能自拔的嫉恨。
可是,在場每一位都親吻她的臉頰了啊……因為那是位病重的老藝術家,所有人都要向她獻上尊重。
然後就是連續一個月,躲在自己的房間裏,絕望的描模韓修的臉孔和身影。
小百合清楚的知道,花城和彥房間裏所有的壁櫥裏都收藏着韓修的畫像。雖然他事後總是全部偷偷的收起來。
索羅斯不知道什麽時候跟了進來,好死不死的走到了花城和彥的辦公桌的面前,然後繞過辦公桌,坐在了辦公桌上,坐在了花城和彥的面前。
“寶貝,要不要哥哥帶你出去消遣消遣?”
對喜歡的人總是極其有耐性,索羅斯仍舊笑吟吟的對花城和彥說話。
“你怎麽不去死一死?”
花城和彥皺着眉頭,極其不悅的看着索羅斯。
花城和彥一直都是這個德行,開心的時候,全世界都會覺得他優雅的像個貴族。
不開心的時候,給誰都沒有好臉色。陰晴不定,妖裏妖氣。
“別生氣嘛,寶貝。”
索羅斯想要伸手撫摸花城和彥的眉眼,被他一巴掌打開了。
索羅斯縮回手摸了摸下巴,愉悅的笑了笑,“爆脾氣。”
小百合有些無語的看着索羅斯,一直以來都這樣,不管花城和彥什麽樣,他都甘之如饴,就沖着這一點,小百合不得不說,極其佩服他。
雙手扶着花城和彥身下老板椅的手把,把花城和彥整個人圈在座椅裏裏,臉孔慢慢的逼近花城和彥,神情變得認真起來。
“花城和彥,我們人類最大的通病,就是為了追求那些求而不得的東西,而沒有看見真正值得珍惜的近物。”
“索羅斯,莫非你說的近物就是指你自己?”
索羅斯眉開眼笑,“不然呢,我就在你眼前,只要美人你點個頭,我就屬于你,唾手可得。揮之即來。”
花城和彥直視他綠油油的眼睛,“我知道我容貌生的好看,不需要你提醒我。”
自己一個大男人,被人叫美人,怎麽聽怎麽不舒坦。
“你太低估你美貌的價值,也太低估你惡劣性格的吸引力。不是所有人都喜歡溫順的小綿羊。”
索羅斯伸出手,指尖撫了撫花城和彥的臉頰,那臉頰邊沿光滑白皙,線條精致,東方人的皮膚,不管男人女人,觸感果然無懈可擊。讓索羅斯想起自己的少年時代。
花城和彥這次沒有躲開,只是直視他的眼睛,“這麽說,好像你真的從心裏在乎我一樣。”
“何止在乎你,我簡直愛慕你。”
花城和彥的面容沉寂下來,似乎在思索什麽,倏而又扯唇笑了起來。
“曾經有個人也說愛我,于是他把他的眼睛送給我了。索羅斯,要不,你把你的眼睛給我吧。作為定情信物。說實話,我還挺喜歡你的眼睛,美麗的綠色……”
花城和彥說這些話的時候,手指已經開始觸碰索羅斯的眼睛,那指尖細細的,與這樣的言語結合,看起來實在有些詭異的駭人。
索羅斯猛地坐直了身體,然後站起身來,遠離花城和彥。
花城和彥嘲諷的聳聳肩,“還說真的愛我,不過要你一對眼珠而已。”
索羅斯沉默而詫異的看着花城和彥,他還是不了解他。他需要好好思考。
“你真是……惡之花。”
索羅斯嘆息一般,朝着門外走去。
索羅斯一出門,就看見辦公室對面狹窄的巷子裏堵滿了一群人,還有站在那群人最前面的穿着醒目白色西裝的韓修。
之前提到,花城和彥的辦公室在一個很偏僻的暗香裏,四周幾乎沒有燈光,而且就是單獨一間辦公室,門的方向正對着巷子。
眼前燈光暗淡,韓修的臉蛋隐沒在黑暗處,但是看着眼前人的氣度,索羅斯依舊可以辨認出眼前的人就是韓修。
“索羅斯之子,晚上好。”
韓修向前走來,宛如冰封的面容呈現在辦公室窗戶投映出來的微弱的燈光裏。
索羅斯轉頭看了看,巷子前後都被人群堵了起來,總之自己被人死死地堵在了這裏。只好悻悻的看着韓修說,“晚上好,韓修。”
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的手下都消失在何處,以韓修的一貫的名聲和手段,現在能活着就好。
韓修似乎也并沒有交談的心思,只是揮了揮手,便又兩三個壯漢上前來,把索羅斯按在了巷子的牆上,二話不說就是沖着腹部揍了幾下,看來是韓修手下折磨人慣用的手段。
索羅斯腹部激痛,額頭青筋暴起,整個人蜷縮了起來,滿頭薄汗的看着韓修,“韓修,要怎麽折磨我就直接上,反正我知道你不可能殺我。”
索羅斯家族和韓森家族在某些方面還是有着重要交集,私事怎麽處理都行,但是索羅斯清楚的知道,韓修是個識大體的人,家族的事務現在又都把持在自己的手上,韓修還不至于把自己的弄死。
“你倒是個聰明人,下次可別做什麽糊塗事了,”韓修從手下人的手裏接過了一把鋒利的匕首,邁着步子走到索羅斯的面前,手指捏着索羅斯的下巴,漆黑的眼睛直視着他。
“索羅斯,有些事情不是你眼見那般,也不是什麽人都是你能碰的。”
這麽說着,韓修猛地把匕首插在了索羅斯左邊的肩膀裏。索羅斯咬着牙齒,硬是忍者痛沒有叫出聲來。
韓修冷笑了一聲,“你倒真是個硬漢。”說完,韓修又把另一把匕首插進了索羅斯右邊的肩膀,索羅斯還是忍者沒叫,韓修嘴角帶着笑意,殘忍的扭動匕首。
“啊……!!”
索羅斯出門沒多久,花城和彥就聽見了門外傳來索羅斯的慘叫聲。
花城和彥立刻從自己的座椅上站起身來,小百合也一樣。
兩人壓根都沒有邁出步子的時候,就看見幾個男人拖着索羅斯進了辦公室。
那男人的兩邊肩膀上分別插着一把匕首,從前往後,穿透了肩膀。
“怎麽,占了我的便宜沒個說法,這才幾天,就有新歡了?”
穿着一身白色西裝的韓修從門外黑暗處走了進來,手上拿着一塊白色的手帕,優雅的擦拭手上的血跡,然後又把用過的手帕扔在了辦公室門邊的垃圾桶裏。
索羅斯已經昏了過去,躺在地板上,看樣子極其慘烈。
小百合無聲的朝着花城和彥的身側靠了靠,手上已經握住了槍支。
可是在韓修面前,沒人敢輕舉妄動,雖然極力保持鎮定,小百合的臉上卻依舊露出了驚弓之鳥一般,難以隐藏的驚恐神色。
花城和彥無表情的看着韓修被梳在腦後的劉海,韓修本來就不茍言笑,露出額頭的面容更顯的有壓迫感。
“biao子,你還敢過來找我!”
小百合以為花城和彥會哭着求着抱住韓修不要離開自己,卻萬萬沒想他會說出這句話,一切轉變的太突然,讓小百合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更可怕的就是,小百合眼見着花城和彥從辦公室的抽屜裏拿出槍支開始對韓修射擊。
“砰砰砰……!”開了幾槍之後,槍支裏面就沒有子彈了。
小百合絕望的以為他們今天看來是非死在這不可了,可是偏偏韓修的手下躲開了花城和彥的射擊之後都站在房間裏不動。
韓修也是一樣,沒有說話,只是無言的看着花城和彥。
花城和彥拿起小百合放在沙發上的雜志,快步走到韓修面前,怒氣沖沖的質問韓修。
“你告訴我,這是真的假的?”
韓修瞥了一眼雜志封面,點了點頭。
韓修剛點頭,花城和彥猛地就把雜志砸在了韓修的臉上,這個動作顯然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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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