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2)

修養都沒有,與他本人氣質很不相符。

小百合羞恥的側過臉不再看這場景。嫉妒果然讓人發狂。

其實,花城和彥平時真的很有教養。真的。

“韓修,你告訴我,這女人是誰?!”花城和彥扯着韓修的衣領,瞪着韓修。

韓修抿着唇沒有說話,也顯然并沒有對花城和彥這種潑婦一般的行為沒有過分的懊惱,只是随他自己折騰。

“你他媽給我說啊!”

和往常一樣,每次發生摩擦,花城和彥最煩的就是韓修沉默寡言的樣子,那表情看起來就像個該死的死人一樣。

“啪……!”的一聲,花城和彥狠狠抽了韓修一巴掌,似乎還不解恨,又要揮手。

被無端抽了一巴掌的韓修側着臉頰,終于有些不悅的蹙眉,用力的握住了花城和彥揮下來的手臂,語氣冰冷的說,“看你現在的樣子。”

“韓修,我都這樣了,你還跟別人有染,你怎麽對得起我?!你說啊!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花城和彥不依不饒的質問韓修。

韓修平靜的看着眼前偏執的男人。

“一會兒再跟你算賬。”

說完,韓修毫無預兆的就拿起手上的槍支狠狠地打在花城和彥的後腦勺上。

花城和彥感覺腦袋一陣悶痛,還沒反應過來,就昏了過去,摔倒在韓修的手臂裏。

韓修手臂收緊,穿過腰身把花城和彥擁在懷裏,另一只手摸了摸花城和彥的長發,把不像是屬于男人的柔軟的長發拿在手掌之間把玩。

“男人蓄這麽長的頭發有什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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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修這麽說着,把一把頭發拿起來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鼻息裏都是清雅好聞的味道,就像花城和彥本人平時的作風一樣,高雅得體,娴靜溫和。

站在辦公室旁邊的小百合扯着自己的手指,不敢向前靠近韓修,只是弱弱的說,“韓、韓先生,我家少爺用木香的洗發香波。”

說完,小百合睜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韓修,以此讓韓修知道,自己絕對是溫和無害的女孩子,沒必要把自己處理掉。

其實小百合完全不需要害怕,韓修從來都不會對女性出手,這是韓森從小就對他灌輸的思想以及他後天習得的教養。

韓修擡起眼睛看了小百合一眼,繼而低垂眼睑。

“他倒是一直很有品位。”

彎腰把花城和彥抱在懷裏,韓修不覺開始思考,兩年的時間,這男人怎麽就突然長的這麽高的,身子骨也大了許多。兩年前那會兒,還像個男孩來着。

“傑森,把這位小姐安全的送回家。”韓修示意身旁的一個手下。

那男人點點頭,“好的,韓先生。”

小百合趕忙揮揮手說,“不用了,韓先生,真的不用麻煩您了!”

韓修沒有看她,也沒有說話,只是抱着花城和彥打算出門。

眼看着花城和彥被韓修帶走,小百合擔憂的問,“韓先生,您是要把少爺……?”

韓修停下腳步,側過臉看着小百合,“如果他醒着,應該是會求着我帶走他的。怎麽,你不替他感到開心?忠誠的仆從是該為主人的未來做出正确判斷才對。”

被韓修教條的語言說的頭皮發麻,也出于對韓修本人的懼怕,小百合讪讪的笑了笑,“韓先生,我家少爺,您随便怎麽…呃,怎麽玩都行……”

小百合說完便立刻捂着嘴巴,無比羞恥的覺得,自己一定是腦袋壞了,才會說出這麽語無倫次的話來。

“是麽。”

搞不懂韓修這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小百合只看見他扯唇愉悅的笑了一聲,抱着花城和彥走入黑暗中。

“小姐,我送您回去吧。”

那男人走上前來,倒是禮貌的很,其他人則是把躺在地上的索羅斯擡了出去,也不知道擡到哪裏去了。

“小姐?”發現小百合正看着被人拖出去的索羅斯,那男人又喊了一聲,小百合才愣愣的點了點頭,跟着那男人出了門。

“帶鑰匙了嗎?”

出門站在辦公室門口的時候,那男人問她。

“啊?什麽鑰匙?”小百合一頭霧水。

無奈的笑了笑,那人指了指辦公室的門,聲音低沉的說,

“帶鑰匙了嗎?”

小百合傻傻的點頭,今晚的一切讓她變成了一個摸不清情況的小笨蛋。

最後那人關上了門,然後對小百合說,“小姐,您先走。”

發現韓修的手下對自己并沒有什麽惡意,小百合這才安心的被人送回家。

韓修把花城和彥放在副駕駛的位置,那個位置從來都沒人坐過,其實準确的說,韓修的座駕,壓根沒有帶過除了父母以外的其他任何人,花城和彥是第一個。

彎腰把男人的安全帶系好,然後坐上駕駛坐,獨自驅車朝着他自己住的地方。

“韓修,你真的應該搬出去住了。”

尼采.路德藍說這句話的時候,韓森還在公司,而搬家公司的人已經在韓修不知道的時候,把所有屬于他的東西全部裝好,就等着路德藍一聲令下,他們就要出發了。

韓修看了看那些在等候的搬家公司的工作人員,又看了看路德藍。

“可是,媽媽,我還沒結婚呢。”

韓修顯然沒有接到過路德藍對他的任何讓他出去住的通知,更別說事先的溝通了。

路德藍不悅的蹙眉,很顯然對跟小孩子溝通這種事情非常非常的不耐煩。

“聽着,兒子,你是我和韓森的兒子,我們都很在乎你也很愛你,但是,你給我記着,你爸爸最愛我,我也永遠最在乎他,而你,我們已經扶養你太久了,明白?你只是我們的孩子,不是我們的全部。按理說16歲你就應該滾出去住了。我不管你跟誰結婚,我也不管你跟誰住,跟誰生活。就算你抱着一只小貓咪成家那也是你的事。現在搬出去,不事先給我打電話不準回來。”

路德藍覺得頭疼,這些瑣碎的事情,應該是韓森那樣的經濟适用居家男來溝通才對,說這麽多真的好煩。

“主人,喝點牛奶。”

身後的麗麗看到路德藍一副頭疼的樣子,趕忙給路德藍端了一杯熱牛奶。

“謝謝你,寶貝。”

路德藍沖着麗麗點點頭,接過了牛奶拿在手裏,然後喝了一口。

“韓修,你這麽大了,真的該自己生活了。家長有家長的生活,你這樣主人很多事情很不方便的。”麗麗也這麽說,雖然麗麗一直以來只站在路德藍的角度考慮問題,但是這一次,她似乎特別的有道理。

雖然自己在家裏一直都沒有什麽存在感,可是媽媽和麗麗阿姨說的話好像都很有道理。韓修點點頭,家門都沒進,轉身驅車帶着搬家公司去韓森好幾年前就給他買的那棟新住宅去了。

“早知道就不養孩子了。韓森的馊主意。”

韓修終于離開的時候,路德藍徑直轉身回了家裏,想想韓修小時候還是挺可愛的,可是長大了還真是個麻煩。

沈岳寒就從來不歸家,抽煙喝酒泡妞該幹嘛幹嘛,而韓修,拖累了他跟韓森這麽多年。

麗麗遣人把大門關了起來,也随着路德藍回了家裏。

抱着花城和彥進門的時候,新家空蕩蕩的,除了事先已經安裝齊全的家具和其他設備以外,別的什麽人都沒有。

韓森前幾天打電話過來,讓他自己可以雇傭一個傭人,韓修只是點頭說好,但是還是一個人過日子。

孤僻慣了的人,根本不需要世界上任何生物的陪伴,自己一個人就可以過完這一生。

把花城和彥放到自己卧室的床上,然後簡單收拾一下就躺床上準備睡覺了,沒有吃飯,因為還不餓。

花城和彥半夜是被餓醒的,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一片漆黑,陌生的環境,也不知道是睡在什麽人的床上。

“!”

花城和彥猛地坐起身來,扯住被子蓋在自己的身上,然後又松開陌生的被子,胡亂的摸了摸自己的身體,生怕自己被莫名其妙的人占了便宜。

發現自己身上穿着陌生的睡衣,黑暗中,花城和彥驚恐的瞪大了眼睛,下意識的把手伸到自己的xia身摸索,看看有沒有什麽陌生痕跡,是不是被人xing侵了之類的。

“躺下。”

身邊傳來熟悉的聲音,是韓修的聲音。

花城和彥已然是一身冷汗,不管是誰的床,知道是韓修睡在自己身邊,這才松了一口氣,心底嫌棄自己為什麽搞得跟女人似的。

“韓修……”

習慣性的,花城和彥想要爬到韓修的身上,抱着他的男人尋求安慰,但是突然之間,之前雜志上那女人的事情浮上心頭。

“我不要跟你睡一起!”

對,韓修出軌的事情還沒完,花城和彥想起來又是一肚子火,猛地伸手打開了床頭的桌燈。

一天的忙碌,韓修極其疲勞,他可不是那些整天無所事事的二世組,他現在每天的事情多的讓他根本沒功夫停下來。

燈光很刺目,韓修卻也沒有發火,神色平靜的睜開眼睛,側過臉看向花城和彥,看着這男人抱着手臂一臉火氣的看着自己,眼看要就要爆發的樣子。

“躺下睡覺。”

韓修又說了一次,聲音很低沉,半夜被吵醒,完全不想擡高音量說話。

“我不,”花城和彥皺着眉,“那女人怎麽回事,你給我說清楚,韓修。”

從小到大就沒有受到過什麽委屈,花城和彥真正是被人當大少爺養大的,上面父親姐姐萬分疼愛,下面一群傭人圍繞他打轉,真是一點委屈都受不了,也絕對忍不了。

“怎麽,我跟你什麽關系,憑什麽不能跟別人在一起?”

韓修幹脆坐起身來,直視着花城和彥。

“滾!”

花城和彥揮手給了韓修一巴掌,把韓修的睡意一巴掌扇了出去。

暴躁的從床上跳了下來,指着韓修說,“媽的我為你付出那麽多!你就跟我說這個?!去你媽的韓修!”

然後抱着枕頭打在韓修身上,韓修側過臉讓他一次打個夠。平時這小子看起來還挺有格調的,怎麽發起瘋來的時候,這麽不理智。

終于打累了,花城和彥抱着枕頭坐在地上,眼裏浮出淚水,抿着嘴唇不說話,只是低垂着腦袋,黑色的發絲淩亂的散落在兩頰。

其實他知道自己平時都是很有風度的,但是只要是一點點、一點點關于韓修的事情,讓他覺得不滿意或者是受委屈,他就像是被人欺負的小獸一樣,覺得全世界都對不起他,包括韓修本人,更是最最對不起他得那個。

只想狠狠地報複他們,報複全世界,當然,最想報複的就是韓修。

“你之前wei亵我,那是犯法的你知道吧。”韓修看着他。

其實韓修說這種話的意思,大概就是,何必生氣,我都被你強j了也沒生氣。

一個枕頭扔過來,砸在韓修身上,“那你去告我啊!讓jing cha來抓我!”

韓修下了床,走到花城和彥身邊,猛地彎腰把他抱了起來放到床上。

“別吵了,累不累啊,快睡覺吧。”

韓修擡腿上了床,伸手要把他摟在懷裏。

“髒東西,別碰我!”

花城和彥翻過身,壓在韓修的身上,掐着韓修的脖子,惡狠狠的瞪着他,

“你是不是跟那女人上床了?你是不是出軌了!”

韓修擡起手臂,把他圈在懷裏,閉着眼睛,“沒有。”

花城和彥紅着眼睛瞪着韓修,“真沒有?”

“恩。”韓修嗯了一聲,閉着眼睛繼續休息。

花城和彥被他圈在手臂裏動彈不得,火氣慢慢的消退,以韓修的性格和身份,完全犯不着騙他。

“我餓了。”

“恩,”韓修點點頭,倒是沒有猶豫的下了床,起身朝着廚房走去。

“你在床上呆着,別下來。”

花城和彥立馬也跟着下了床,“不行,我也要去,你到哪我到哪。”

這兩年他自己一個人過都要瘋了,現在好不容易能重新進入韓修的生活,恨不得立刻鑽到韓修的身體裏,與他合為一體,變成韓修本人才好。

韓修轉過頭看了他一眼,面容浸潤在明亮的燈光裏,說不清那是什麽表情。

“快走啊,別一直看我。”花城和彥露出了羞赧的神情,站在韓修的身後推着他向前走。

有過深刻交集的人,一旦重聚,所有假想的隔閡便瞬間煙消雲散,宛如從未分開過。況且,花城和彥從未覺得他們之間有任何隔閡。

韓修打開了走廊、大廳和廚房的的燈,讓花城和彥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然後徑直走到廚房裏開始給他弄點吃的。

花城和彥擡起頭看了看四周的環境,“韓修,你怎麽沒住在家裏了。”

“我父母不讓我住家裏,讓我自己住。”

韓修說,拿起一個番茄放到水裏面洗幹淨。

路德藍哪有那麽客氣,其實原話是,“韓修,滾出去自己住。”

花城和彥拿起韓修放在大廳裏沙發上前茶幾上的書籍,全部都是一些美學和管理學的概括。伸着腦袋看了看韓修,那男人的背影沒有什麽改變,被他摟住的時候感覺更有力量了,不知道是不是生活歷練的結果。

垂涎于韓修的美色,花城和彥無聲的咽了咽口水,起身走到韓修的身後,從身後圈住他的腰身。

韓修并沒有拒絕他的擁抱,花城和彥得寸進尺的把手掌伸進韓修的睡褲裏,開始胡亂撫摸起來,直到摸到了熟悉的物體,花城和彥把它拿在手掌中間把玩。

很快韓修就xing奮了。在花城和彥的記憶裏,韓修雖然看起來像是白開水一樣沒有滋味,但是花城和彥知道,韓修在某些方面給他的滿足簡直銷魂噬骨。

韓修從不拒絕自己的求歡,因為韓修也很喜歡,做的時候更是異常的生猛,簡直出人意料,不敢想象。誰能知道,韓修這麽無趣的一個人,竟然那麽美味。

堅定不移的拿開花城和彥放在自己某處的右手,韓修轉過身,明媚迷人的臉孔呈現在燈光裏。

“轉過身,趴着。”

兜兜轉轉終于找到歸宿,無比願意被韓修支配,花城和彥乖覺的趴在流裏臺上,并且自覺的扯下了自己的褲子……

一直被韓修折騰到淩晨才結束,從廚房又到客廳。最後的時候,花城和彥跪在卧室的地毯上,整個人無力的趴在床邊,腰身被韓修掐在掌心,随着他的動作而動作。

韓修主動、強勢,花城和彥覺得自己像是被美麗巨獸壓制的小動物,只有乖乖的被占有,被引誘,不能抗拒,不想拒絕。

“舒服嗎,韓修。”終于徹底結束的時候,花城和彥無力的夾緊那裏,因為不停的有體液從那裏灑落在腿上,濕乎乎的不太舒服。

“你說呢。”已經脫了衣服的韓修雙臂把他圈在懷裏,胸膛貼着他的後背,壓着他的腰又動了兩下,花城和彥喘息了一聲,“不做了,好累。”

“好的,一會兒就休息。”

韓修側過臉,在他的嘴唇上親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麽,就這樣睡在一起,就這樣進行人類最私密的行為,一點都不別扭。cha到最深處也沒覺得一點尴尬。

“你真是一點都沒變。”洗完澡之後,花城和彥翹着一條腿,躺在床上抽煙,房間裏頓時彌漫着煙草味。

“好像你跟我多熟一樣。”韓修端了一個盤子過來,上面是一塊三明治,然後拿了個煙灰缸放在床頭,“把煙掐了。”

花城和彥眯着眼睛,“我們可不止熟悉這麽簡單,”擡頭看了看韓修,“管他呢,反正爺依舊睡在你床上,那些事情又有什麽意義呢。”

“把煙掐了。”

韓修又強調了一遍,然後伸手要去拿下他咬在嘴裏的香煙。

“不行,沒有你的日子裏,可都是這寶貝陪我。戒了你也不能戒了它。”花城和彥趕忙躲開了。

韓修看了他一眼,不再管他,躺在了床上,不一會兒就睡着了。

自己坐床邊吃了點東西,喝了口水又收拾了一下,睡覺前看着韓修,低頭在他嘴唇上親了一口。

“你離開了可能不會再回來,可是它會陪我,一直想你啊韓修。”

與你一起的記憶是無論如何不能弄丢的,就算只剩下回憶也是無可取代的快樂。

早上的時候,韓修五點多就起床了。

他事情很多,尤其是最近的階段,韓森在忙企業并購,需要曠日持久的談判。

沈醉封白他們都被韓森派到了海外談生意,受韓森囑托,他只好全身心的打理各方面事物。

韓修也不是刻意這樣,只是他一向做事很認真投入,不喜歡偏差分毫。

所以韓森身邊的那些元老總是會說他是“可怕的完美主義者。”

封白他們都還清楚的記得,當年在羅馬監獄的時候,韓修血脈的來源者尼采.路德藍對幫派和家族的管理,完全是悠然自得的貴族子弟作風。

怎麽他的親生兒子韓修竟然成了這麽一板一眼的模樣,完全沒有繼承路德藍當年好逸惡勞的風範。

“花城和彥。”

洗漱結束穿好衣服,韓修坐在床邊,拍了拍花城和彥的臉孔。

韓修想叫醒他。

花城和彥抱着枕頭,皺着眉,已經被長長的睫毛遮住的眼睛輕輕的動了動,顯然對于韓修的打擾感到很不愉悅。

床上男人的肩膀露在外面,可能近來幾年很少鍛煉,并不顯得寬厚,甚至有些凸顯脆弱的單薄,烏黑的柔軟的頭發散落了肩膀後面,有些淩亂的美,嘴唇薄而柔軟,典型的東方人的面容。

“滾開……”

昨晚實在是被韓修折騰的不輕,還沒有睡多久的花城和彥脾氣很快就上來了,只是閉着眼睛說話,聲音壓的很低,恍惚還在睡夢中。

跟一向嚴于自律的花城楓不一樣,花城和彥悠閑散漫,就算是做老板了,也是想上班就去公司轉一圈,不想上班就呆在家裏睡大覺,反而很多事情都是小百合在打理,她可比花城和彥有規矩多了。

加上這幾年對韓修偏執的念想,花城和彥更是時常陷入常人不能理解的混沌中,藝術家的随心所欲倒是在他身上表現的淋漓盡致。

以前在日本老家的時候,他就這樣,因為是家裏最小的男孩子,生活被人照顧的無微不至,別人都得順着他,他要粗糙那就得粗糙,他要精致,那就得精致。

尤其是睡覺的時候,就算是耶稣降臨,他也不會因此睜開眼睛。

“和彥,”韓修壓低了說話的聲音,低垂下眉眼,竟然像是有些害羞的模樣,“那我要艹你了。”

“韓修!別說話!”狠狠地拿起枕頭砸在韓修的臉上,“只要你不說話,你就是把我艹死我也不在乎…”

有點起床氣的人都知道,只要不發出聲音幹擾睡眠,其他做什麽都可以。

“恩。”

得到了花城和彥的同意,韓修慢條斯理的站起身來,跪在床上,扯開花城和彥的兩條腿,認真的開始活sai運動。

為了不幹擾他的睡眠,韓修如他答應的,抿着唇一言不發,持續的抽cha,不間斷的動作,然後頂到最深處結束。

花城和彥微微蹙眉,并沒有表現出多麽享受,只是随着韓修的動作而晃動。

這件事情真是私密而羞恥,可是整個過程讓韓修覺得熟稔而xing奮,一點別扭的地方都沒有,一切坦坦蕩蕩。

不知出于什麽緣由,他腦海裏下意識的覺得,躺在床上這個男人,他想碰就可以碰,就像是一直捏在手裏的小動物,或者是關在他籠中的金絲雀。

不會被拒絕,不會有尴尬。這具rou體就是為了讓他做這件事情而存在的。

為他清理幹淨以後,韓修下了床,對着長長的落地鏡整理了一下稍微有些淩亂的着裝,好整以暇的出門去了。

直到韓修已經徹底離開了,打開門又關上門,花城和彥依舊一動不動的像個死人一樣睡在床上,手臂裏抱着韓修的枕頭,仿佛剛才那些事情,他統統沒有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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